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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小娘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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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国公府的少爷怎么能被灰溜溜的赶走,赵鸿瞻不顾庄子上人的阻拦指挥着手下的小啰啰在马场里骑着马疯跑着随地点火。之后更是拦着要救火的人,看着马场烧的差不多了才哈哈大笑着朝下一个地方跑去。

    浓烟滚滚。

    胡老太太有严重的喘息之症,浓烟顺着风向吹进屋子里。本来听说马场被烧的胡老太太就心里有气,一下下的拍胸口。这下闻到浓郁的烟儿,忍不住连连咳嗽,最后竟然犯了病,没救回来。

    好好的人被活活气死了,胡家的人不可能善罢甘休。

    柳垚用冷水拍了几下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有场硬仗要打啊!

    (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报应不爽

    柳垚三两口吃了饭,匆匆赶到衙门里打算把赵鸿瞻一行纵火犯移交到京都衙门兵马司去。

    赵鸿瞻虽然是在洪兴县犯了事,可胡家和赵家打官司肯定是在京中,他今日就要把人送过去。

    “大,大人”牢头看着柳垚过来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柳垚点点头命令道:“把昨日送来的赵鸿瞻一行人带来,现在带他们去京都衙门兵马司去。”

    牢头听说京都衙门兵马司直接瘫软在地上,跪着无力的道:“大人,他们昨日已经被赵国公府的管家带走了。小的不敢不从啊!”

    昨日县令夫人把人送来,他们可没有县令夫人的底气,也不敢把人真扔牢里,直接带到了旁边供尊贵的客人暂用的小屋。果然,不过几个时辰赵国公府的人便得了消息来领人,牢头自然不敢不从,直接让人放了。

    牢头也委屈啊!

    昨日他们只听说这些公子哥儿们在不少人家的马场放火,想着不就是放个火吗,没杀人就不错了。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自然会保证家中子弟没事,便让人带走了。谁知道今日一大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国公府的少爷把胡家的老太太活活烧死了。

    如今,柳垚来要人,牢头是悔不当初,若是知道他们真杀了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人啊!

    柳垚脸色一黑,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牢头,也知道他是惧怕赵国公府的权势才放人,直接道:“罚俸一年,罚银二百两,若是再有此事你就归家吧!”

    牢头听了脸上一喜,连连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

    银子对于牢头来说根本不是事儿,身为牢头那些想来探望亲人的人,不给点孝敬怎么能进去,怎么能让亲人少挨打,怎么能少喝点馊水。牢头虽是肉疼那二百多两银子,此刻也只有庆幸,若是大人把他交出去或是撤掉才有的哭。

    柳垚翻身上马让人回去和杜小喜说一声便快马加鞭的朝京都赶去。

    进了京都,入了城门便听到百姓们对赵国公府的嫡亲小公子把禁军小统领的娘给火火烧死了!

    虽说以讹传讹失了真,可也能见这件事情闹的多大。

    柳垚直接向人打听了胡家的住处忙赶了过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若是没有赵鸿瞻故意挑衅柳垚一家家游说开放马场之事故意纵火,胡家老太太也不会犯病去世。

    柳垚说什么也要来一趟。

    胡家已经搭起高高的灵棚,远远都能听到哭灵的声音。

    柳垚翻身下马,整理衣冠后肃着脸慢慢走了过去。

    “洪兴县县令柳垚前来祭拜胡老夫人。”柳垚话落旁边负责登记来客的人便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柳垚一眼。

    胡老夫人是怎么死的如今京都已经传遍了,胡家的人理智上也知道这件事和柳垚无关,可还是会想若是柳垚没有劝说他们开放马场让老百姓割草,若是柳垚没有找上他们家,是不是老夫人就会无事?

    如今,柳垚一早赶过来祭奠,很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胡老太太走的太突然,如今家中只有小儿子一家在,其他人俱在赶回来的路上。

    红着眼睛跪在灵前的胡鹏飞,被夫人提醒着淡淡的看了柳垚一眼,丝毫不为所动。

    柳垚张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说什么也是无用了。

    柳垚接过奴仆奉上的线香恭敬的叩拜,令人安宁的香烛味道却让他心里一阵沉闷。

    三拜九叩的大礼,一一完成。

    胡家的人沉默的看着,直到柳垚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依旧无人上前和他搭话。

    他们努力让自己不迁怒,却根本做不到像对待平常小辈儿一样对待柳垚。他们不可能笑脸相迎,甚至柳垚说出节哀顺变他们都不能接受。当做看不见已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宽容。

    从头到尾,柳垚一个人祭拜完便退了出来。

    牵着马走在街上,柳垚还能听到百姓们议论胡赵两家的声音。

    “少爷?如今要去哪里?”何阳跺跺脚低声问道。

    来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柳垚是骑着马一路飞奔过来,现在又在路上冻了好大会儿,何阳真担心少爷的身体撑不住。

    柳垚看着街上行色匆匆,该笑就笑,丝毫没有因为别人家有人去世而改变的人群。叹了口气,“回府吧。”

    今日朝堂之上肯定不太平,他要等着大伯父回来尽快知道消息。

    皇极殿。

    胡赵两家的事情昨日夜里已经放到了各家的案头上,所有人知道今天有一场打仗要打。上朝之前一个个吃的饱饱的,不敢喝水,就怕早朝太长憋不住。

    赵家背靠皇后和皇子,在京中行事虽偶有张扬却都是些无伤大雅之事。可这次踢了铁板,显然不能善了。胡家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胡家既没有后妃也没有王妃,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裙带关系。可谁也不敢小瞧,概因胡家背后靠的是皇帝。

    胡家嫡系五子,北地雪原、南岭、南北大运河、山中平原各占据一个。他们作为皇帝的眼睛替皇帝镇守着大商最重要的地方。由此可见皇帝对胡家的信任。

    胡家的小儿子也不差,禁军小统领,直接护卫皇帝的安危。御前行走,几乎天天能够在皇帝面前露脸,是谁都不能得罪的人物。

    胡老夫人五个儿子,四个常年镇守在外,三个女儿中两个被赐婚北地。胡家子弟一心为嘉元帝,结果他们在外面再苦再累,留在京中养老的母亲却被人活活气死了。做子女的不能常侍奉在父母身旁已是不孝,如今更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气死了。等着胡家的其他子女收到消息,是个人都能想象的出来他们会有多愤怒。

    太让人心寒了!

    嘉元帝哪怕为了自己也不能轻易放过赵鸿瞻。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赵福话落,皇极殿中一片寂静。

    很快,赵国公步出队列猛的跪到地上大喊一声“臣有罪!”

    另一边十几个御史和武官急急踏出,半张着嘴打算说话,可惜动作终是落了赵国公半步。

    “哦?何罪之有?”嘉元帝肃着脸,声音暗沉沉的让人不知道他的态度。

    “回陛下,老臣孙子昨日不慎惊扰了胡老夫人,今日得闻胡老夫人与世长辞,臣甚是惶恐,请陛下治罪!”

    赵国公话落,队列中响起几道不屑的轻嗤声。

    宋御史更是直接道:“陛下,赵国公乃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赵国公之孙不听从劝阻执意烧掉胡家的马场,最终致胡老夫人被浓烟熏灼而死之事证据确凿。陛下一定要为胡老夫人做主啊!”

    宋御史话落,其他大大小小的御史也跟着义愤填膺的诉说赵国公之孙的嚣张跋扈。

    赵国公垂着头一眼不发,一副乖乖认罪的样子。赵国公一系的人却不能放任这么下去,否则很快会涉及到皇后和三皇子。

    “陛下,宋御史所言实属谣言,京中皆知胡老夫人因病在庄子上养病,昨日正逢胡老夫人发病,与赵公子并无关联。请陛下明察。”

    其他皇子一系的人也纷纷加入战斗,说什么他们也要帮着皇帝收拾赵国公的人。

    一人冒出来,就会有无数的人冒出来。

    很快朝堂上便变成了大混战,绝大多数人站在胡氏身后,赵家的人仍坚定的认为胡家老太太是自己发病死,和他们没关系。

    激烈的最嘴炮战争过了一个时辰还不待停歇。

    嘉元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底下明明腰酸背痛饿肚皮,却依然坚持着揭喋喋不休的官员,满脸兴味。

    等到临近正午,一行人终于饿的喊不出话,嘉元帝才缓缓开口。

    “此事影响重大,朕不希望有人借此生事。”说完嘉元帝扫了眼那些站在赵国公不远处叫嚣着不关国公府任何事的人一眼。

    “既然争论了一上午也没结论,这件事便稍后再议。”嘉元帝脸上不辨喜怒。

    说完嘉元帝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下了朝,柳二爷直奔胡家,在胡家人冷漠脸中恭敬的上香,之后才回了柳家。

    “大伯,怎么样了?”柳垚听见马鸣声赶忙出来迎接。

    柳子平叹了口气回道:“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要严惩,过几日等着胡家闲下来他们递了状纸,赵鸿瞻的处罚应该会下来。”

    柳垚听了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受到处罚就行,若是赵鸿瞻和往常一样被家族包庇可以逃脱,他这辈子都心难安。

    当天下午,赵国公带着孙子直奔胡家,想去负荆请罪,结果胡同口都没到便被人打了出来。

    之后五成兵马司衙门的人直接上赵国公府抓人,如今赵鸿瞻已经蹲在大牢中。

    听说过几日等到胡府的丧事忙的差不多便要到衙门状告他,如今闹的沸沸扬扬,赵国公就是想把他救出来也没机会。

    不说赵鸿瞻在脏兮兮,跳蚤耗子齐全的牢中连连尖叫。

    百姓们纷纷感叹,恶事做多了,果然会遭到报应。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胡老夫人头七过后,停棺七七四十九日等着和未归的子孙见最后一面。

    胡家悲痛之中开始讨伐罪魁祸首。

    几次朝会之后,大家都明白了皇帝的态度。

    不管,不问,你们说你们的,我就静静的看着。

    嘉元帝是个温和有礼的皇帝,很多人暗中道:守成有余,魄力不足。

    说白了,温温和和,很少生气的嘉元帝耳根子比较软。只要朝臣们不超过他的底线,一般情况下都会纵容一二。

    当然,这点纵容并没又让百官赶到庆幸,反而时时警惕。

    就像有人对你说,只有三次机会哦!

    一次!两次!

    第三次的时候大刀猛的就会砍过来。

    遇到一个一二三,数字控的皇帝官员们伤不起!

    所以朝臣们时时刻刻算计着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皇帝对他的态度有没有改变,皇帝没有突然对他笑吧!

    很好说话的嘉元帝这次竟然不理会皇后和三皇子的哭求,生生摆出一副公事公办,全凭衙门做主的态度。百官自然知道嘉元帝更偏向于衷心于他的胡家人。

    兵马司衙门。

    魏朗有点伐开心。

    王八羔子犯事儿,他们这些下面的人跟着受罪。

    赵国公府的小爷住牢里,天天鬼哭狼嚎的狱卒都向他报告,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想回家歇歇。

    这日,魏朗终于等到了苦主。

    胡老夫人幼子胡鹏飞捧着亲娘的牌位来了。

    胡家只来了胡鹏飞和他的长子,其他人仍在路上未赶回来,对面赵鸿瞻亲爹亲娘亲奶奶全来了,不过都被拘在大门口只能遥遥的看着。

    “吾等状告赵鸿瞻纵火杀人,害死家母!”

    胡鹏飞是从一品武官,气势堂堂的站在跪着瘫成一团的赵鸿瞻不远处,对上那双看死人的眼睛赵鸿瞻吓的脸色发白。

    魏朗数数手上早已呈上来的证据,对着堂下的众人点点头,“证据确凿,赵鸿瞻有何可说?”

    赵鸿瞻早已从家人处知道这次惹了大祸,父亲说,一定不能承认。

    赵鸿瞻跪着嘶哑着嗓子吼叫:“没杀人!我没杀人!”

    魏朗拍拍惊堂木,示意衙役给他一棍子让他安静些,接着道:“八日之前你可带人去过胡府洪兴县的庄子?”

    “你可是遇到了胡老夫人?”

    “你可是要烧马场,受到胡老夫人拒绝故意纵火烧了马场?”

    “你可故意拦着马场的人不让他们救火?”

    一句句问下来,赵鸿瞻越来越不敢回答。

    “火烧马场,气死慈悲为怀的胡老夫人你可认罪?!”魏朗狠狠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赵鸿瞻反应过来忙道:“不是我!不是我!火是他们放的!是他们放的!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

    赵鸿瞻指指和他一起被带上来的狗腿子。

    狗腿子们以前敬着捧着赵鸿瞻也不过因为他是赵国公世子的嫡次之,如今同为阶下囚,为了活命自然不肯任赵鸿瞻指责。

    “大人,冤枉啊!这一切都是赵公子让我们做的!

    赵公子的小姑姑因为洪兴县县令被嫁到了北地雪原,赵公子很是怨恨柳县令,听说柳县令正劝说各家开放马场便想要柳县令白忙一场。去胡老夫人庄子也是赵公子故意的,去年秋天赵公子在街上砸了卖烧饼的摊贩,胡老夫人路过训斥两句,赵公子一直怀恨在心,听说胡老夫人在马场赵公子便想要故意气一下胡老夫人。可没想到会出事!”

    狗腿子声泪俱下,诉说赵鸿瞻这么做的缘由。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极品

    众人实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

    他们原本以为胡老夫人是无辜被涉及,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竖子尔敢!”

    胡鹏飞想到母亲的死不是意外,当即怒目圆睁,一脚狠狠的踢到了赵鸿瞻的心窝上。

    “啊!”赵鸿瞻尖叫一声,被踢的后退一米多直到撞到衙役手上的庭棍才停下来。

    看着赵鸿瞻捂着胸口吐血,胡鹏飞仍不解气追上去还要再踢,被两个衙役联手拽着才控制住。

    “瞻儿!”站在堂外的赵国公府少夫人看着心爱的小儿子被踢的吐血,扑在衙役拦着她的棍子上哀叫起来。

    魏朗看着眼睛充血的胡鹏飞,拍了拍惊堂木大声道:“肃静!肃静!都闭嘴!”

    魏朗指指刚刚说话的狗腿子,对着其他狗腿子道:“他说的可是属实?赵鸿瞻和胡老夫人有嫌隙?”

    身为狗腿子,必备的技能就是记性好,谁家那小谁,谁家的相好,大少爷可以记不住,他们这些狗腿子却要记住,毕竟京里太多的人他们惹不起。

    几个狗腿子皆是陷入沉思,低头想了一会儿皆是连连道去年确实有过这件事,甚是还提供了烧饼摊具体的位置。

    见着胡鹏飞刚刚踢人时狠辣的样子,几个狗腿子是吓死了这会儿也不管会不会得罪赵国公府,纷纷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躺在不远处哀嚎的赵鸿瞻怒瞪着这些平时为他是从的人,很难相信这些人竟然会污蔑他。

    他虽然平时不着调,可也是小打小闹,本来去放火就是去膈应一下那个害的姐姐嫁去北地雪原的人。身为娇宠小少爷,谁他么会记得一年前遇到的老太太啊!他还专门等了一年多去把人烧死,扯不扯?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些狗腿子有把黑锅往赵鸿瞻头上扣的意思。胡老太太是虔诚的佛教徒,深居简入,自然不会和一小辈儿结仇。

    可胡鹏飞是恨不得啖其肉而食之,魏朗和胡鹏飞都忠于嘉元帝,是一国的自然向着胡家人。赵国公府的人倒是想说两句,可赵鸿瞻是他们家子孙,就是辩解也没人信。

    “你们胡说!”赵鸿瞻顾不得胸口的疼痛,扑过去就打几个狗腿子。

    几个狗腿子怕被盛怒的赵鸿瞻打到,自然拖着手脚链满堂乱窜。

    魏朗揉揉眉心,看着堂上的乱像,连连拍着惊堂木,嘴里怒道:“肃静!肃静!放肆!你们都给本官跪好了!”

    见一群人被扯开跪好,魏朗清清嗓子,开始宣判。

    “赵鸿瞻纵火烧人案,人证物证俱在,流放北地雪原!其实从犯,不思劝阻,助纣为虐,一同流放!”

    “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啊!”

    魏朗话落,一群狗腿子齐齐喊冤。赵鸿瞻已经被这个结果惊的忘了反驳。

    怎么?

    怎么会?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怎么会被流放?

    他是赵国公的小公子,他姑姑是皇后,他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怎么会被流放?

    “不!”

    赵鸿瞻不甘的喊着,声音嘶哑无助,很快便被两个衙役架了起来拖走了。

    可惜,在场的人无人因为他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而怜惜他。就连站在堂前的赵国公府少夫人也在丈夫的劝阻下也只能抹着泪看儿子被带走,做不出丝毫反抗。围观的百姓则是纷纷感叹,魏大人真是个不畏强权的好官。

    ……

    踏着冷寂的月色柳垚归来了。

    杜小喜一直念着赵鸿瞻的到底被判的什么,毕竟这件事说来说去和他们也有点关系,杜小喜不希望胡老夫人就这么白白死去。

    赵家在京都是特权阶级,家中权势够大,杜小喜又不敢肯定大商有无未成年人保护法,赵鸿瞻会不会因为不知者无罪之类的不知名原因就没事儿。

    “怎么样?”

    杜小喜忙迎了上来,接过柳垚的斗篷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柳垚知道杜小喜是再问今天案子的事情,如实道:“判了流放。”

    “才流放?”杜小喜不满的低呼一声,狠狠的咒了赵鸿瞻两句。

    大商喜欢流放犯人充盈边疆,无论是东部的煮盐采珠,北地的护卫边疆,人从来都不嫌多。

    流放对于贫民百姓是丧命的事情,在有权有势的人家却是避祸的好去处。

    这些人由家中打点好,从开始就不会吃苦,等着过上几年人们渐渐淡忘,这些人也能立点小功摆脱流放犯的身份,甚至慢慢从边境进阶回京都也不无可能。这样的惩罚对赵鸿瞻来说肯本不算什么。

    柳垚一眼就看出杜小喜再想什么,笑着揉了揉的她的头发,颇有深意的道:“一刀切哪有生不如死好?赵鸿瞻流放的地方是居水城,胡老夫人的大儿子是居水城的最高长官。”

    点蜡!

    默哀!

    跑到人家老巢去了,迎来的将是半死不活的黑暗人生。

    胡老夫人的事情渐渐落幕,至于京都又多了几家恩怨情仇就不得而知。

    柳垚最终劝说开放马场的事情还是做成了。

    面对百姓们的感谢,柳垚心中因为胡老夫人产生的那点阴霾也淡淡消散。

    入了深秋,风雪极其常见的北地已经积了雪。

    杜小喜除了偶尔出门一趟便窝在家中猫冬,雷打不动。

    今日难得的大晴天,正逢柳垚沐休,昨日又刚下了雪到京都的官道并未清扫干净不用去大伯家。杜小喜便招呼着柳垚带着孩子一起去逛街。

    两人先去了东苑,虽是冬日百花既绝,但东苑里绿色的花木还是比外面多得多。雪坠枝头,银装素裹亦是别样的美丽。

    一家三口相携而行,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感到无比舒服的小星星很快眯着眼睡着了。

    两人逛了会儿,便出了东苑慢慢沿着官道回城。

    进了县城街道两旁各种小店大开着门吆喝生意,杜小喜一路走一路看,时不时还要拉着柳垚进去逛一圈。兴致勃勃的两人丝毫未察觉有人在观察他们。

    “哎呦!江婶子看什么呢?回去晚了王婆又要说了!”

    江郭氏转回头看了眼一心催促她的王氏,陪笑道:“招弟,我看到个熟人,你先带着东西回去,若是王婆问起你帮我遮掩一二。”见王氏一脸不虞,郭氏忙接着道:“听说你家宝儿爱吃糖,这些你带回去给他吃。”

    看着有小半斤的花生糖,王氏一脸欣喜,忙抓过来连连道:“看江婶子说的,这些小东西我一只手就能提得动,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王氏背着两个筐子,笑眯眯的离开了。

    郭氏看着已经快消失不见的杜小喜和柳垚忙追了上去。

    看着杜小喜进了气派的大宅子,郭氏脸上尽是贪婪,见着不远走来一个挂着篮子的妇人忙笑着上前问道:“大妹子,那个是谁家啊?你知道赵三娘家在哪里不?我记得就是这里来着啊?”

    妇人看了眼郭氏指着的宅子,疑惑的看了眼郭氏一眼,“那是县令大老爷家,这里根本没有赵三娘这个人,你去别处吧!”

    郭氏听说‘县令’眼睛亮了亮,道谢之后又看了县衙大宅一眼步履匆匆的归家去了。

    郭氏脸上的笑容是怎么掩也掩不住。

    郭氏沿着官道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回了主家,进了厨房被王婆逮着骂了半晌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熬到夜里下值才急急朝自家屋子赶去。

    郭氏的丈夫江长远今日铲了一天的雪,早已累瘫在床上睡着了。

    郭氏上午见到的小妇人以及她县令夫人的身份,也顾不得丈夫多累,直接伸手推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快醒醒!”

    江长远睡的正死,被人大力推醒当即怒了一巴掌扇过去,怒道:“嚎啥嚎,睡一会儿你这老娘们都能给叫醒。今天累的很,可没力气伺候你!”说完江长远扭过身子咂咂嘴,接着睡去。

    “别介!当家的我有大事!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你还记得你家庶出的那对双胞胎弟弟不?”

    “谁?”

    江长远听到这里猛的坐起来,皱着眉道:“你碰见他们了?”

    郭氏不屑的撇撇嘴,“哪儿能啊?我记得娘当初把他们卖给人贩子了,那俩长的不错,说不定被卖掉小倌馆现在早死了呢!”郭氏恶意的笑了两声接着道:“你还记得他们有个姐姐不?就是你便宜妹妹,先头被卖的那个!”

    四十年前的老皇历了,谁还记得!

    江长远不确定的道:“好像有好几个吧?记不清是那个了。”

    “好像叫江樱,他们院子里不是有棵大樱桃树吗?”

    江长远实在想不起来,转而问道:“问这个做什么?你见到她了?”

    说到这里郭氏脸上焕发出惊人的光彩,凑近江长远用无限梦幻的声音道:“我看到个和她长的九分像的小娘们,你知道那小娘们是谁吗?就是洪兴县县令夫人。”

    江长远听到县令夫人已经呆了,很快脸上也充满了无以言表的喜悦。

    郭氏脸上因着激动全是红晕,仍在无比激动的畅想“县令夫人啊!挺大的官儿,一年捞好多银子!你说到时候我们成了县令的舅母舅舅,会不会有人给我们送礼。我们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天天有人伺候,穿新衣裳带金首饰出门都能坐马车轿子。肯定能!肯定能!”

    江长远想的更多,前些时日胡赵两家的案子闹的沸沸扬扬,起因就是他们洪兴县的县令。好像县令家中也是有权有势,才能全身而退没被两家迁怒。

    江长远摩擦着下巴,难道他那个妹子被卖到贵人府上做妾,生的女儿嫁了户好人家,如今已经是县令夫人了?

    “奶奶,爷,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有个做县令夫人的姑姑?还是现在的县令?”

    木板隔断的小隔间的上方冒出两个少女的脑袋,问话的那个激动的满面通红,另一个柔柔弱弱的也是抿着唇笑起来。

    江长远显然没想到两个孙女竟然偷听他和老婆子讲话,气的直接把枕头扔了过去,“成何体统!你们以后也是做官家娘子的人,怎么能偷听长辈讲话?快滚去睡觉!”

    江蒹蒹撇撇嘴,你们那么大声隔壁屋都听见了。

    “爷爷,刚刚不是太高兴了吗?别生气呀!我们这就睡!”江蒹蒹把高处的帘子拉上拽着妹妹坐回床上。

    “我们以后也是官家娘子了,会不会像上次来的小娘子一样,有好多丫鬟伺候,一顿饭有几十个菜,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以后奴才见了我们都要磕头喊娘子,求我们饶命啊?”江蒹蒹和妹妹蒙着被子小声道。

    江葭葭亦是想起主家来的小娘子们,那么大气派,那么大排场,他们远远的就要跪着迎接。以后她也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有姑姑真是太好了。”江葭葭柔声附和着姐姐的话,最后小声呢喃。

    这夜,江家人梦中尽是各种奢华至极的富贵生活。

    这夜,被柳垚拉着浪里个浪睡的死沉的杜小喜不知道她要倒霉了!

    第二日,天气阴沉沉的,好似一场暴风雪的要来。

    一大早带着黑眼圈醒来,江长远和郭氏俱是找管事告了假,把唯一的儿子叫到了跟前。

    江长远和郭氏你一句我一嘴的说完,告知儿子儿媳和唯一的孙子他们有门富贵亲戚,三人俱是两眼放光。好像能想象的到他们赎身后的富贵生活。

    “爹,确定是表妹吗?她家那么富贵会不会不认我们这门穷亲戚?”江宝贵想到这种可能气哼哼的问道。

    江长远一愣,脸上马上又挂上自信的笑容,“不会,这些大户人家最在乎名声,她要敢不认我,就把她名声搞臭!最后还不是巴巴的要跑回来供着咱们!”

    郭氏亦是附和的点点头,“当家的说的对!不认也得认!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吧!天天住这么小的屋子,吃猪食,我早厌烦了,咱们早点过好日子吧!”

    一家人看着桌上的野菜窝头和稀拉拉的稀粥,齐齐点头。

    他们过好日子去!

    天阴沉沉的,这种坏天气里,通常大上午杜小喜都是搂着儿子睡过去。昨天晚上干了力气活儿,杜小喜让人把儿子抱过来两人窝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看着儿子萌萌哒睡颜,杜小喜迷迷糊糊的想,晚上睡老的,白天睡小的,偶尔一起睡,我杜小喜果然是人生赢家!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打出去

    江长远揣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身后郭氏儿子孙子和两个孙女亦是一脸傲气,一行人丝毫不见往日的谦卑,看着街道两旁的店铺两眼放光,以前那些买不起的东西好像马上都会成为他们家的。

    一行人明明穿的冒黑油,补丁层层叠,明显就是邋里邋遢的贫民,却一脸我们是老大的走在大街上。看到的人俱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不少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江长远对着别人的议论丝毫不觉,依旧大摇大摆的朝距衙门不远的胡同走去。

    郭氏指着路走到县令的府邸,往手上唾了口唾沫,搓搓手上前,咣当咣当的敲起来。

    “谁啊?”

    门房的小子柳根在里面问了一声,很快打开了门。

    看着邋里邋遢,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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