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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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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吃醋 (月票1590+)

    方尚书府上添了孙子。

    颜浧的二表兄,就是三夫人的儿子,房里添了长孙。

    方家的孙儿辈都是女孩子,直到二少奶奶诞下麟儿,才算有了长孙。

    老夫人高兴极了。

    明天是孩子的洗三礼,方家要大办。

    方家想请颜家的老夫人和诸位夫人去热闹,因为颜浧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要请颜家老夫人,自然就不能派个管事妈妈来随便说一声,务必要三夫人亲自登门,以显敬重。

    所以,方家三夫人就带着孩子们来了。

    方家这两位姑娘,不知是想出门,还是想见颜浧,也跟着来了。

    三夫人先去颜家老夫人跟前请安,老夫人和诸位夫人、奶奶们也答应明日去捧场,方家三夫人这才离开,顺便过来看洀洀。

    不成想,竟然遇到了陆落。

    “五娘,你可没回我们的请帖。”三夫人心情明媚,也不会计较小事,好心好意提醒陆落。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派人送了回帖,估计您出门的当前,还没有送到。”陆落笑道。

    方家这么大的喜事,陆落和闻氏肯定要去。旁的不说,洗三礼是要送的。

    “那是我错过了。”三夫人不介意,笑着道。

    而后,她们去看了洀洀。

    洀洀待人亲切,她看谁都很好,跟方盈侨和方盈伶关系也不错。

    “嫂子给我的玉佩!”洀洀很谨慎把陆落送给她的玉佩挂在腰上,然后给表姐们看。颇有几分炫耀之意。

    “不是什么名贵的玉。”方盈侨悄声嘀咕。

    洀洀就拉下了脸。

    陆落略微坐了坐,起身离开,颜浧下午要进宫去授课,所以跟陆落一起出门,顺便送她回府。

    “落落,我昨晚做了个梦。”回程的马车上,颜浧悄声对陆落道,他的声音里有点疑惑,浓郁的眉头紧拧。

    “什么梦?”

    “我梦到了你。”颜浧道。

    陆落以为他又在调|情,于是面无表情的哦了声。没有接下句话。

    她这是误会了颜浧。颜浧是真的梦到了她。

    那是一处很高的殿,玉砌台阶高远,大理石的丹墀,光可鉴物。陆落穿着玄绛二色的宽袖长袍。纤长婀娜。步履聘婷;她梳着云鬟。却没有任何的配饰,简单又肃穆。

    浓密乌黑的头发,嫩白精致的面容。没了现在的婴儿肥,下颌尖尖的,陆落看上去更年长成熟。

    她立在那里,居高临下,神采飞扬,眉梢叠锦,四周的风鼓动她的衣袂,流转着华采,庄严又美艳,令人心生景仰与敬畏。

    颜浧缓缓走近她,听到她说:“师兄!”

    陆落那套衣裳,颜浧觉得眼熟,梦醒之后他想了很久,可不就是祭祀的时候,国师穿的朝服吗?

    难道陆落以后要做国师?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颜浧从未想过陆落以后要做国师,怎么会梦到这种情景?不过,陆落的朝服,又不太像国师,倒像是跟在国师身边的钦天监主事。

    颜浧只参加过一次朝祭,而且是十年前,所以印象很模糊。

    他把自己的梦,告诉了陆落。

    “历来钦天监不进女子,更不可能让女人做国师的,祭祀的时候女子都要回避。”陆落笑道,“你的梦甚是奇怪。”

    颜浧也觉得。

    “这倒也是。不过,你比钦天监的人厉害。”颜浧赞同陆落的话,又觉得陆落太妄自菲薄了。

    颜浧遇到过的术士里,除了那个柏兮,就是陆落最厉害了。

    陆落低笑。

    后来颜浧想了想,上次重阳节他和陆落去登山,陆落没睡好觉,又因爬山太累,被暖暖的阳光一照就撑不住,依靠着颜浧睡熟了,说了几句模糊的梦话。

    她那句师兄,颜浧记住了。

    颜浧这个梦,大概就是因此而起,他连陆落说句梦话都吃醋,所以有了这么个乱七八糟的梦境。

    而后,颜浧就丢开了念头。

    陆落也没有深想,梦都是荒诞无稽的。况且,陆落也不想进钦天监,她宁愿四处游历,赚些钱财,也不想去受约束。

    对陆落来说,钱和自由比较重要。

    方家孩子的洗三,闻氏准备了一份普通的添盆礼。

    从前洗三的添盆礼,都是放几个银锞子,或者钱币,如今是越发豪绰了,没有两只金镯子,是打不过去的。

    孩子洗三的添盆礼,重头在孩子的舅母和外祖母,其他人不好越过的,所以礼物太重了反而不恰当,中规中矩的两只八分重的金脚镯,就很妥当了。

    “咱们早点过去。”闻氏对陆落道。

    陆落同意。

    于是她们母女用过了早膳,更衣梳妆,就准备出门。

    陆落今天穿了件淡绿色卷草纹褙子,月白色澜裙,梳了两个发髻,带着两把珍珠梳篦。珠光莹润,映衬着她冰雪般娇嫩的容颜,似一支亭亭玉立的荷。

    闻氏细看走过来的女儿,惊觉陆落长大了,抬腕凝眸间,已经有了娇媚的风韵,不再是那个娇憨可爱的小姑娘。

    陆落的脸,最近消瘦了很多,婴儿肥渐渐下去了,露出了纤柔尖细的下颌,就多了份美艳。

    “怎么了?”陆落见她母亲盯着她,就低头看看哪里不妥。

    “你现在越发像我年轻的时候了。。。。。。”闻氏感叹道。

    陆落不免笑起来。闻氏至今仍是美人,年轻的时候颇为惊艳,陆落是比不上她的。

    陆其钧的基因,拖了陆落的后腿。

    她们母女到了方家,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的跟前,已经来了好几位客人,陆落和闻氏也是行礼之后,彼此坐下。

    “五娘瘦了。”方老夫人心疼说,“是没好好吃饭吗?”

    “酷夏刚过,孩子们都要瘦一些。”闻氏笑着接话。

    方老夫人深以为然,点头道:“还是要补一补的。”

    他们正说着,小丫鬟进来道:“老夫人,钟侍郎的夫人来了。”

    方老夫人一愣,似乎很吃惊。

    旁边的大夫人也微讶。

    “她怎么来了呢?”老夫人嘀咕一句,让身边管事的大丫鬟,去请了钟夫人进来。

    陆落不知道谁是钟夫人,就不经意往门口扫了眼。

    片刻,一个五旬的妇人,手里牵了个六七岁的男孩子,进来给老夫人请安。

    陆落留意到,在座的宾客,都在打量钟夫人牵着的男孩子,眼神有点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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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八字轻(月票1620+)

    钟夫人领着一个孩子进来,大家都很好奇去打量他们,陆落和闻氏不知情况,就跟着打量。

    陆落先看正在给方家老夫人行礼的钟夫人。

    钟夫人五十岁左右,穿着宝蓝色缂丝褙子,月白色澜裙,搭配很讲究;她梳了高髻,鬓上一支金钗,点缀了宝蓝色的宝石。

    脸上涂抹了薄粉,描了眉,描得很精致细长。

    陆落从钟夫人的衣着和妆容上看,她是个特别得体的女人,出身高贵,教养得当,举止有礼。

    所以,大家的好奇心,应该不是因为钟夫人身上。

    陆落再顺着众人的目光,去看钟夫人带过来的孩子。

    小小男童,由长辈领着进亲戚家内院,再给亲戚家的长辈磕头,是平常事。

    钟夫人牵着的孩子,应该是她的孙儿。

    这孩子六七岁,很消瘦单薄,有一双很大的眼睛,眼睛的黑眼珠子又比较大,这样瞧上去,孩子就有点阴森,像个鬼娃娃。

    陆落觉得这孩子太瘦了,瘦得脱形,脸太小了,眼睛就突兀的大。

    若是生得不胖不瘦,他这双眼睛就特别好看,而且天生的沉稳内敛。

    “她们都打量这孩子,是因为这孩子的模样吗?”陆落猜测。

    不过,这孩子印堂有点隐晦,可能是平时生活的地方,阴煞之气比较重。

    行礼之后,彼此坐下。

    “。。。。。。大郎最近吃什么药。好些了吗?”钟夫人刚刚落座,陆落就听到方老夫人这样问。

    钟家大郎是个药罐子。

    “这小半年在吃些补气血的药,名目太多了。”钟夫人苦笑道。

    陆落不是大夫,看不出这孩子有什么毛病。瘦成这样,也许是天生不足?

    方老夫人给大夫人使个眼色。

    大夫人就对满屋子的女眷道:“钟夫人好久没来瞧老太太,她们姑侄俩说说话,咱们前头坐席去吧?”

    原来,这钟夫人是方老太太娘家的侄女。

    众人就行礼,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好一段日子没见钟夫人了。。。。。。。”

    “是啊,她家那孙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也是难为她拉扯。”

    几位夫人出了院子,就开始嘀咕。

    她们都知道内情,只有陆落和闻氏不知道。

    陆落侧耳听她们几个人说话,就听到其中一位太太说:“钟家那孩子。还没有治好吗?”

    “只怕是治不好了吧?”

    “大喜的日子。说这事做什么呢?”方家大夫人立马打断了她们的议论。好似很不吉利似的。

    陆落和母亲就随着众人往外走。

    洗三礼的时辰尚未到,女眷们璟疏楼坐席、看戏。

    方家的璟疏楼,搭建了戏台。远远就能听到锣鼓铿锵,生旦咿呀。

    洀洀早就到了,正在和表姐妹们看戏。瞥见了陆落,洀洀立马丢下了表姐妹,朝陆落走了出来。

    她的乳娘紧跟着她。

    “三嫂子,我还以为您要等会儿才到你,我特意早来等你的。”洀洀笑道,然后又给闻氏见礼,“亲家太太。”

    洀洀生得可爱,又懂礼活泼,闻氏挺喜欢她的。

    略微坐了坐,戏台上是一出文戏,洀洀不喜欢,没有耐心去听,拉陆落去后面逛。

    “早点回来。”闻氏叮嘱她们。

    陆落的丫鬟碧云和洀洀的乳娘都跟着她们,往方家的后花园去了。

    陆落对方家很熟悉,之前来看风水,把这宅子逛了个遍。

    “。。。。。。嫂子,你方才去外祖母那边了?”洀洀问陆落。

    陆落不知道应该怎么纠正她的称呼,也就懒得多嘴,道:“是啊,先去老夫人跟前说话,很久没来了。”

    顿了下,陆落又道,“后来来了位钟夫人,带着她家孙儿。。。。。。。”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钟琻!”洀洀立马接口,“他还没死呢?”

    “四娘!”乳娘听到洀洀这么口无遮拦,立马轻喝,“叫人听到像什么话。陆姑娘,您别见笑。”

    一个小姑娘家,说人家还没死,好像盼着人家孩子死似的,是很不妥当的。

    洀洀伸了伸舌头。

    陆落则回眸,问乳娘:“无妨的,洀洀童言无忌。那孩子,是生病吗?”

    钟夫人是方家老夫人的内侄女,就是洀洀先妣的舅家表姊妹。洀洀的乳娘是先夫人留下来的人,肯定知晓内情。

    乳娘不太想说人是非,可是陆落问了,又不能知情不答,毕竟以后要在陆落手下吃几年饭,未来的主子得罪不起。

    环顾四周,没什么人到跟前,乳娘才压低了声音,对陆落道:“不是生病,那孩子有些邪门,他从小就说能见到鬼。。。。。。。”

    撞见鬼?

    那是八字轻的缘故吗?

    陆落从人的外貌上,看不出人的八字。但是钟琻的确久居阴煞之气,陆落能想到缘故,就是八字轻。

    世俗的说法,八字轻的人很容易撞见鬼。

    其实,这话用后世科学的说法,也能讲通。

    每个人的周围,都有阴煞之气和生吉之气,相辅相成。天然的阴煞之气和生吉之气,都是稀薄的,让人体阴阳调和。

    可是有的人,因为自身的磁场于常人不同,他很容易吸取周围的阴煞之气,而排除生吉之气。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可能没事,但是一年、两年这么下去,他的阴阳就彻底失衡了。

    他自身的磁场失衡,又没有得到调整,只要往阴气稍微重的地方去,就能带一身阴气回来。

    阴煞入脑,很容易就产生幻觉。幻觉是很可怕的,是内心的魔,会把一个人逼疯。

    这就是“撞鬼”的一种情况。

    这种情况,在后世医学里,可能会被归类于精神分裂、幻想症等。

    钟琻的幻想症,是外部阴煞入体造成的,而不是自身内部神经系统的问题。

    可是在这么下去,那孩子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内部神经系统也会出现问题,到时候术士也束手无策了。

    “钟家没请高僧或者法师看看吗?”陆落问乳娘。

    “怎么没有呢?这些年,不知请了多少道行高深的去捉鬼,听说最近是好了些。。。。。。”乳娘道。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亲戚朋友们对这孩子指指点点,钟夫人平常也不怎么带他出门。

    “钟夫人也是可怜,那是唯一的血脉了。。。。。。”乳娘又感叹道。

    钟夫人和钟侍郎有三个女儿,只有一个儿子。

    孙子尚未出世,钟夫人的儿子就病逝了;孙子出世之后,媳妇身子骨也不好,熬了两年也去了。

    所以,这孩子成了唯一的独苗。

    这要是断了,钟家就要断香火了,所以钟夫人很小心翼翼养育这根独苗。

    而钟侍郎原本就比钟夫人大五岁,他已经望六十的人,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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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圣光(月票1650+)

    方家老夫人起居的梢间,宾客和丫鬟婆子们都退了下去,单单留了钟夫人和钟琻在跟前。

    “。。。。。。虽然瘦,比去年还是长高了几分。”方老夫人看钟琻,心里可怜这孩子,很怜惜道。

    “是啊。”钟夫人欣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钟琻有点渴了,端杯茶慢慢喝着。虽然形容枯瘦,孩子举止仍是文雅,喝茶都不紧不慢的,气度从容不迫,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这就更惹人疼了。

    “如今怎样了,还说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吗?”方老夫人又问。

    去年,方家也是闹鬼,被陆落和千衍收服之后,方老夫人想起了自己侄女家里还有这桩事,主动派人去钟家举荐陆落。

    那时候,钟家正请了一位道行很高的道士。

    那位道士说,钟琻是八字太轻了,需要布阵两年,才能扭转改命。

    方老夫人去举荐陆落的时候,钟家的阵法才做了一年,钟夫人怕半途而废,就说暂时先不请,等以后再说。

    方老夫人后来就没提过了。

    九月初,钟家那阵法那维持了两年的阵法,终于做完了,亲戚朋友们都在八卦,不知道成效如何,钟琻的命格扭转没有。

    方老夫人也想知道。

    “。。。。。。前日夜里,他跑到我跟前,说看到好几个人,穿着奇怪的衣裳在他房里。”钟夫人回答。

    这就是说,钟琻还是能见到鬼的。

    钟夫人心里痛得喘不过来气。极力忍住,还是哽咽难言。

    这些年,为了保住这根独苗,钟家不知废了多少心思和钱财。

    钟夫人的娘家是极其富足的,光陪嫁就几万两的银子;嫁到钟家之后,钟侍郎虽然子嗣不旺,却是很会打理庶务,生财有道。

    钟家是做官的,官生财更容易,钟家非常有钱。

    这几年来。钟家请道士、和尚。以及江湖术士,每每都是几千两甚至上万两的银子砸过来,可是成效甚微。

    钟夫人有点绝望。

    她五十来岁的人了,在自己姑母面前。情绪立马控制不住。低泣了起来:“如今。我已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方老夫人柔声劝慰钟夫人:“别太难过了,总有法子的。你不常出门,京里最近有两个厉害的人物。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你去请一请,也许就能好起来。”

    “谁?”钟夫人立马问。

    “一个叫柏兮,是西域来的术士,最是厉害了;另一个是千衍,江南来的老神仙,能耐非常。”方老夫人道。

    方老夫人没提陆落,因为上次去钟家举荐陆落,钟夫人有点忌讳的样子。

    陆落是女孩子,女人家原本阴气就重些,怎么可能压得住钟琻的八字?

    钟家认定孩子是八字轻,所以不太想找女人来改命。

    方老夫人明白这个缘故,也能理解钟家,就只说了千衍和柏兮。

    最近这一年来,柏兮和千衍的风头是最旺的,虽然他们已经不怎么出手了。

    钟夫人泪花微闪:“这两个人,我们倒是知道的,千衍和柏兮上次离京之后,回来已经不待客了。

    九月中旬,老爷去登门求见了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我们没有头脸,只怕是请不动了。姑母,您若是和他们有点交情,能帮我讨个人情吗?旁的不说,钱财上我们绝不亏待的。”

    千衍是陆落的师父,这个人情可以做;柏兮的话,不太熟,只怕请不动他。

    方老夫人沉吟片刻,对钟夫人道:“我派个人去问问。我们也没什么大情面,不一定能请动,我极力去试一试,你放心,我们都盼着大郎能早日好起来。”

    钟夫人感激不已,要跪下给老夫人磕头。

    老夫人搀扶住了她。

    见钟琻独坐,眉头微蹙,方老夫人问他:“大郎,青天白日的,你不用怕。你平时所见,都是很厉害的鬼吗?”

    哪怕是白天,钟琻也会感觉有鬼影在眼前、身后晃动,这是他自身的幻觉,他并不知道。

    钟琻不怎么怕,现在他有点麻木了,只是有时候被那些鬼缠得五脏六腑不舒服,常要呕吐。

    不过,方老夫人这宅子,生吉之气充足,没什么脏东西,坐在这里很舒服,钟琻摇摇头,道:“不厉害。。。。。。”

    说了片刻的话,前头丫鬟来催,说洗三礼的时辰到了。

    老夫人也要去看长曾孙的洗三礼,于是带着钟夫人和钟琻,去了三房。

    钟琻不喜欢见人,因为他总是有幻觉,会看到旁人很诡异的表情。天地间的阴煞很稀薄,他却能敏锐感觉到。

    听说要去看洗三礼,钟琻很紧张,手心冒汗,脚步踟蹰。

    “很快咱们就能出来了。”钟夫人悄声安慰孙儿。

    钟琻很听话。

    可能是从小的遭遇,让这孩子比成年人都要沉稳,他很懂得体谅大人的不容易,于是跟着他祖母,去了前头。

    洗三礼没有男孩子去看,都是女眷,钟琻没进去。

    钟夫人让丫鬟领着他,往日头底下去站,略微玩片刻,再带着他去坐席。

    今天方家请的堂客众多,洗三礼闹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众人出来,依旧往璟疏楼去。

    钟夫人最先出来,找到了坐着喝茶听戏的钟琻,见他没事,就舒了口气:“略微再等等,用过了午膳咱们就回府。”

    钟琻道是。

    “不要盯着旁人看。”钟夫人又道。

    钟琻容易出现幻觉,前年过年的时候,去亲戚家吃年宴,非要说一位夫人是鬼,还要打那只鬼,把人家脸给挠破了。

    这下子,众人都躲着他。

    这也是钟夫人很长时间不敢带他出门的缘故。这次带出来,主要是有求于方老夫人,顺便来沾沾方家的喜气。

    “知道了,祖母。”钟琻乖巧道。

    可是,这满屋子的人,都让他不太舒服,他觉得很冷,胃里也恶心得想吐。

    而后,他看到一个人,她的笑容很明媚,像三月的春阳,暖融温和。她身上有一种光,似乎能驱散阴霾。

    钟琻看每个人脸上都有诡异,唯独那个女孩子没有。

    钟琻趁钟夫人没瞧见,立马奔向了那个人,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陆落正在和方家的亲戚说话,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她,陆落吓了一跳。

    一回头,陆落就看到一双黑瞋瞋的眼睛,大而乌黑的眼珠子,就这么看着她,她心里渗了下,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祖母呢?”陆落很快定下心神,问这孩子。

    这孩子却紧紧攥住陆落不放。

    四周的人,都见这孩子一阵风似的扑向了陆落,不知缘故,全部看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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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馈赠

    陆落常年自己制法器,她身上也带着法器,周身的生吉之气比较纯净。

    小孩子眼睛干净,看人全凭眼缘,所以看陆落会觉得很舒服,容易对陆落产生信任感,都很喜欢陆落。

    就像陆落的庶弟陆慕,他年纪比较小,很爱靠近陆落。

    钟家的孩子,紧紧拉住了陆落的手,好似把陆落当成了庇护所。

    钟琻的手很瘦,皮包骨头,隔着肌肤都能感受到他的指骨,冰凉却有力,紧紧攥住陆落不放。

    “。。。。。。这位姑娘,得罪了,得罪了。”钟夫人急忙上前,想要把孩子拉回去。她不认识陆落,虽然知道颜浧和陆家定亲了,也见过陆落的面,却没人替她们介绍。

    钟夫人只当陆落是方家某个亲戚的女眷。

    方家亲戚众多,陆落和她母亲都是中规中矩的言行和打扮,不会特别引人注目。

    “大郎,祖母带你回家,可好?”钟夫人见钟琻不松手,柔声劝慰他,“咱们现在就回去。”

    这孩子在家里比较有安全感,用他自己的话说,家里的鬼他都认识了,不害怕他们,甚至跟朋友一样。

    外头的鬼很多没见过,他不舒服。

    “不,祖母,我要跟着这位姐姐。”钟琻声音中气不足,虚弱对钟夫人道,“我跟这位姐姐回去。。。。。。”

    钟夫人愕然。

    四周的人也不明所以,全部伸长了脑袋看热闹。

    闻氏也糊里糊涂的。看了看陆落,又看了看钟夫人和钟琻,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钟琻这孩子太瘦了,可怜兮兮的,神态虽然阴森,有点小可怕,却不讨厌,闻氏不忍心说他什么。

    陆落沉吟了下,从脖子的衣襟里拿出一条红绳儿。红绳子的下面,坠了个块很小巧的玉。

    那不是玉佩。而且葫芦形的扇坠儿。

    陆落将此物挂在脖子上。还贴身放着,众人都很奇怪,不知她为何如此。

    “来,这个暂时给你带着。”陆落将红绳子挂到了钟琻的脖子上。又对钟夫人道。“这是法器。能保佑平安的,暂时给大少爷戴着吧,过几天我去讨回。”

    旁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法器。钟夫人却是一清二楚。

    这些年,她家里不知请了多少法器,平安符、玉佩等,每一件都要花大价钱,可是没什么用。

    钟夫人苦笑,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家的,怎么也用法器。

    难道,她的身体也不好吗?

    “多谢姑娘。”钟夫人道,然后她又问陆落,“姑娘贵姓?明儿一早我派人送回给姑娘,姑娘是哪府的?”

    陆落就说了自己的姓氏和府邸:“我姓陆,家父乃吏部主事陆其钧。”

    钟夫人微微怔了下。

    她知道陆落是谁了,就是忠武侯的未婚妻子,陆家五娘。

    钟夫人想起了方家老夫人举荐过陆落,说她的道行很深;上次成阳大长公主府,好像听说也是陆落布阵的。

    “陆姑娘,多谢了。”钟夫人笑道,有所保留。

    钟夫人想看看陆落这个法器,到底有什么作用。

    钟家的孩子是八字轻,从小撞鬼,而女人能否改八字,钟夫人不知道,反正她是没见过厉害的女道士。

    真正有本事的,都是男人。

    陆落把法器取给了孩子戴上,可是那孩子仍不放手,可怜巴巴望着陆落。

    钟夫人无可奈何,又不忍心呵斥。

    钟琻从小就懂事,一般说一句他就能听进去的。今天这么固执,自然是个原因,钟夫人不好硬逼迫他。

    “钟夫人,筵席不是还没有散吗?”闻氏开口,给了钟夫人一个台阶下,“您若是不介意,将您的碗筷挪到咱们这里。等会儿筵席散了,咱们一块儿走。”

    “是啊,钟夫人,着急回去做什么呢,难得出来,酒不喝,戏听完再走啊,我记得您很喜欢听戏的。”旁边有个妇人,帮衬着道。

    众人看得出钟琻不会放手,又见闻氏挽留,怕钟夫人下不来台,纷纷劝说。

    钟夫人心里一暖,就道:“那就麻烦陆姑娘了。。。。。。”

    “不妨事的。”陆落笑道。

    钟琻就从头到尾,牵着陆落的手。

    她牵着的是陆落的左手,陆落就腾出右手,喂了他一筷子菜。他摇摇头,不肯吃。

    陆落又端起茶水喂他,他这才想着喝一口。他很渴,不怎么饿。

    “三嫂子,钟琻没事吧?”洀洀凑到了陆落身边,好奇看着钟琻,又看着陆落。

    陆落笑了笑:“应该没事。。。。。。。”

    钟琻低垂了眼帘,不答话。

    他之前在远处的时候,胃里闹腾,特别想吐。到了陆落身边,他感觉有清凉的风,吹进了脑子里,难得的神清气爽,人很舒服。

    这种舒服,对他是不常见的,所以他格外贪恋,死也不肯离开陆落。

    “钟琻,你为何拉着我嫂子?”洀洀问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很多人嘀咕,说钟琻可能要死了,洀洀听说过。当着陆落的面,洀洀口不择言,却不会在钟琻面前乱说话。

    钟琻低垂了头,半晌才说:“没有不舒服。。。。。。”

    筵席结束之后,钟琻恢复了几分理性。

    陆落牵着他的手,送他到垂花门口的时候,他犹豫着,终于松开了。

    到底还是很懂事的。

    钟夫人暗暗舒了口气,让丫鬟搀扶钟琻上了马车。

    “陆姑娘,您的玉佩,我斗胆多留几天,过几日再送给您,可好?”钟夫人道。

    钟夫人想看看陆落这玉佩有用没有。

    假如这法器管用,钟夫人就问陆落是哪里请的,她也要去请一个来。

    钟琻突然奔向不认识的陆落,然后又很反常的不懂事,拉着陆落不放手,钟夫人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这玉佩的缘故。

    也许,这块法器真的对钟琻有效呢?

    “好,您多留几天吧。”陆落笑道,“只不过,小少爷容易撞煞,还是八字太轻了,应该要五行调和一下。”

    “多谢您指点。”钟夫人道。陆落这话,钟夫人何尝不知道?

    请人调和一下很容易,可是谁又会呢?

    她领着钟琻回家,钟琻则紧紧捂住那块玉佩,谁也不给。

    阴煞入体,除了产生幻觉,人的五脏六腑也是不太舒服的。有了这块法器,钟琻觉得神清目明。

    “大郎,你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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