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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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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清爽秀气。又不失华贵。还是夫人眼光好。”秦妈妈在一旁奉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不是她挣回来这些东西,我哪有得装扮她?”闻氏笑道。也不占功。

    约莫等到了巳正,颜浧还没有来,闻氏心想:“不知道颜将军被什么事绊住了。”她见时辰不早,等不及了,就带着陆落,先去了闻乐喜府上。

    闻乐喜进宫去给皇帝、太后、太皇太后和诸位太妃们拜年,还没有回府。

    陆芙则过来,给陆落和闻氏拜年。

    “昨日你们熬到什么时辰?”陆落问陆芙。

    陆芙笑道:“自然是过了子夜。”

    说着话儿,闻乐喜已经回来。

    陆落跪下,给闻乐喜磕头,拜了新年。

    闻乐喜给了她红包,说了几句吉祥的话:“今年也要活泼健康,欢欢喜喜的。”

    陆落道谢。

    喝了一杯茶,闻氏道:“叔父,我们还要去趟颜家和方家,稍后再来陪你用晚膳。”

    闻乐喜点点头。

    母女俩依照风俗,先去了颜家。

    颜家早已从宫里拜年回来,家里拥簇不少亲戚朋友家女眷。

    陆落和闻氏的衣着打扮华贵,举止得体,不输任何人,叫那些想看笑话的人很失望。

    “好孩子,今年活泼生长。”颜老夫人拿了红包给陆落。

    这个年代,孩子夭折率很高,故而长辈们在新年祝福的时候,一定要说“生长”等吉利字眼。

    陆落道谢,收下了红包。

    拿到了红包,陆落和母亲略微坐了坐,见颜家宾客满门,也没空单独招待她们,她们就起身告辞。

    “初三是我们府上的春宴,你们一定要来,我亲自给你们送帖子。”颜家的大少奶奶笑道,然后将陆落和闻氏送到了大门口。

    春宴,就是过年时候,亲戚朋友家轮流摆酒,请众人赴宴。

    陆落和闻氏都答应了。

    而后,她们母女又去了方家。

    方家同样热闹。

    略微坐了坐,闻氏和陆落要起身告辞,方家大夫人送了她们母女到大门口,又说了些客气话。

    “娘,我去给我师父拜年,在那边用膳,你们不必等我。”母女俩回到闻乐喜的院子时,陆落没有下车,她要继续出门。

    下午,陆落还要去成阳大长公主府和广德侯府,这是她的交际网,闻氏不必去。

    “那你仔细些。”闻氏叮嘱她,然后替她拢了下鬓角,“下午早点回来。”

    陆落道是。

    马车驶出,去了师父的院子。

    “。。。。。。老爷和石公子今日一早就走了,说去山里求道,估计要些日子才回来,让姑娘不必挂念。等过了二月,姑娘再来。”小厮告诉陆落。

    千衍和石庭要出门两个月。

    “求什么道啊,哪个山里?”陆落不解,问道。

    小厮道:“昨日老爷观天象,说有一处福地洞天开了,聚纳天气灵气,老爷和石公子要去修行,可以借助生吉之气,提高修为。”“在哪里?”

    “老爷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所以去找了。”小厮道。

    陆落也会观测天象,寻找风水宝地,然后润养法器。只是,昨夜她心绪不宁,又陪着六娘和陆慕玩,没有留意到天象。

    她微微颔首。

    师父不在家,陆落就去了宋家,看她的干儿子,然后去宋家蹭一顿午饭。

    中午家里客人多,陆落就和成阳两个人,在成阳房中吃饭。

    吃完了,陆落抱着斜照,逗他玩闹了半个时辰,孩子迷迷糊糊要睡了,陆落才放下他。

    “。。。。。。我要去趟广德侯府,给陈老夫人拜个年。”陆落对成阳道,“过几日再来看你。”

    “那你去吧。”成阳道,“陈家这会子,只怕不太容易。”

    陆落点点头。

    陈家的确远不及方家、颜家和宋家热闹,门口冷冷清清的。

    他们家正在和孟家打官司,这个时候,除非是特别过硬的亲戚,否则就不要胡乱站队,一旦错了,官位和荣华就不保了。

    世俗的权贵们,都避之不及。

    陆落来拜年了,有点雪中送炭的意味,陈老夫人很高兴,派了五夫人去门口迎接陆落。

    “落落。”陆落从大门口下了马车,带着她的丫鬟往垂花门口走去,却听到背后有人喊她。

    她一回眸,瞧见一个穿着玄色大氅的男子,由陈容枫陪同着,也往陈家老夫人处而去。

    他是柏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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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信奉(第五更)

    陆落再次看到柏兮,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似有阴风吹过,毛骨悚然。

    她在半年前才见过的小孩子,约莫十四五岁,虽然个子和现在差不多高,却是张稚嫩的脸,神态憨厚,沉默寡言。

    那时候,柏兮是个小孩子。

    前后不过短短数月,他的面部轮廓没边,神态却完全不同,整个人变得成熟。

    如今,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

    其变化之快,令人咋舌,跟鬼上身似的。用更科学的话说,像人格分裂,一个身体里,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格。

    陆落觉得可怕。

    大年初一见到了柏兮,他和上次有点不同,鼻子处有点淤青,不知是磕了还是被人打了。

    柏兮也不遮掩。

    “你认得陆姑娘?”陈容枫没想到这里,就问柏兮。

    柏兮颔首,笑意浅淡:“认识很久了,我与陆姑娘的师父相熟,认真说起来,他们两派之间颇有渊源。”

    陈容枫差点忘记,陆落也是术士。

    术士之间,自然是相熟的。

    陆落则蹙眉。

    第一次见到柏兮的时候,他还结结巴巴的,很像陆落的祖母,故而陆落对他颇有好感。

    上次他突然变了模样,去见了陆落,说了好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就消失了,陆落的师父和石庭找了他很久。

    现在,他出现在京城,陆落的师父和石庭却连夜离开了。

    陆落弄不清他们的关系。只感觉玄奥难懂,她突然很担心她师父和石庭。

    此人非友,陆落心想。

    “十二老爷,贵府是来这位先生来测算吗?”陆落没有理会柏兮,直接问陈容枫。

    陈容枫点点头:“是啊。。。。。。”

    他不知陆落心里是否介意,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下。

    陈家是先去请陆落的,陆落说她测算不了,她只能一事一卦,陈家不死心,前日听人举荐了这位姓宁的术士。就想请他来试试。

    没想到。正巧就碰到了陆落。

    “我们家的官司,是十年前的事了,什么证据也没有,唯有指望术士。指出一条明路。还我兄长一个瞑目。还望陆姑娘体谅。”陈容枫一边往里走,一边对陆落道。

    陆落颔首:“十二老爷,我并未多心。我跟你们的心思一样。也想早点抓到凶手,了结此案。”

    她的通情达理,让陈容枫微微安心。

    几个人去了陈老夫人的院子。

    陈家年轻的姑娘们,都知道有男术士要来,早已躲开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只余下几位夫人和奶奶们。

    “陆姑娘来了?”陈老夫人精神不太好,十一郎的死让她很受刺激,她仍是努力带笑,和陆落说话。

    陆落给老夫人拜年。

    陈老夫人也不例外,给了她一个红包。

    广德侯府的几位夫人,都很好奇眼前这位术士。特别是他鼻梁处乌青,是胎记,还是挨了打?

    老夫人也叮嘱柏兮的鼻子看。

    “昨日夜里喝得太多,从桌子上跌下来,碰到了桌子角,被鼻子磕伤了,见笑见笑。”柏兮察觉众人的眼神,摸了下鼻子,解释道。

    鼻子仍是很疼,他尽量去忽略它。

    众人明白不是什么胎记,也不是术士特有的,只是昨晚磕了,就没什么兴趣了。

    “。。。。。。老夫人,您这里还有要紧事,我先走了。等过几天,凶手抓到了,您这里也得了清闲,我再来请安。”陆落说了几句话,就要起身告辞。

    陈老夫人听了她的吉言,微微颔首,没有多留她:“那改日再来,今年就款待不周了。”

    陆落从广德侯府离开,一路上都在想柏兮的事。

    师父和石庭走了,是被柏兮的调虎离山计转移到了旁人,还是主动离开躲避柏兮的报复?

    陆落想不明白。

    回到闻乐喜的院子,已经将近黄昏,大门大红灯笼已经点亮,放出稀薄的红光。

    陆落直接去了东跨院。

    不成想,颜浧也在,陪着闻乐喜和闻氏说话,有说有笑的,陆芙也在旁边,好奇打量着颜浧。

    瞧见了陆落,陆芙使劲冲她使眼色,一副很奸诈的样子。

    陆落不理她。

    “回来了?”闻氏笑盈盈的,“三郎等了你半晌呢。”

    陆落想起到了昨晚的事,心里不快,拉下了脸。

    “五娘,我有件要紧事问你。”颜浧语气中,微带几分焦虑,不同于昨晚的心怀鬼胎。

    陆落很生气,原本想一走了之的。

    但是,母亲和叔公都在,陆落要是和颜浧闹脾气,他们肯定要说和,到时候闹出很多麻烦事。

    思前想后,陆落道:“咱们到暖阁里说话吧。”

    “咱们到暖阁里说话吧。”陆芙在后面,捏住嗓子学音,让陆落想起了初高中的同学,也是这样起哄的。

    陆落回眸,狠狠瞪了她一眼。

    陆芙就做了个鬼脸给她。

    丫鬟端了茶,陆落和颜浧坐到了暖阁的炕上,左右分坐。

    碧云又递了个暖手炉给陆落,这才站到了旁边,守着她和颜浧。

    陆落不开口,她心里全是想着她师父、石庭和柏兮,脑子里有点乱,又不知道颜浧要干嘛,就懒得猜。

    颜浧却也沉默了。

    碧云眼瞧着他们俩,他们明明要说话,却都心事重重的沉默。等了片刻,天都黑了,碧云就轻轻咳了咳。

    陆落抬眸,不解看着碧云。

    颜浧也回神。

    “。。。。。。五娘,你是术士,你能随手抛出来一只鬼吗?”颜浧浓眉微锁,问陆落。

    陆落不解:“什么?”

    “昨日夜里,有个人拜访我,他说话很怪,我就打了他一拳,不成想他突然双手一挥,一道符咒在我面前燃烧了起来,然后一只恶鬼,容貌恐怖,扑向了我。我当时吓住了,而后就感觉那鬼扑到了我脑子里,脑袋混沌不堪,昏死过去。早上醒来,人还躺在小书房的地上。”颜浧一股脑儿告诉陆落。

    陆落精神一怔,错愕道:“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

    “他说他叫柏兮。。。。。。”

    陆落猛然失控:“柏兮?”

    “对,你认得他?”颜浧眉头更紧,“他还说,他叫宁墨谷。你知道宁墨谷吧,宁墨谷是几百年前的术士,孔雀河道那边的百姓很信奉宁墨谷,就像咱们信奉张天师,端阳节贴张天师的画像类似。。。。。。”

    陆落豁然站了起来:“你。。。。。。。你说的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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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法器

    石庭说过,宁墨谷是最厉害的术士之一,他和千衍都比不上宁墨谷。

    而柏兮就是宁墨谷,他乔装打扮出现在千衍的家里,自是有缘故。

    只怕柏兮已经拿到了千衍和石庭的把柄。

    至于宁墨谷活了多少年,陆落不太清楚,石庭不是时常玩笑说,他活了两百多年吗?若是石庭真的活了两百多年,宁墨谷活了五百年又有什么稀奇?

    更何况,宁墨谷那种术士,可以灵魂不灭,哪怕真的死了,再投个胎,依旧是个厉害至极的。

    陆落听了颜浧的话,就特别担心她师父,怕师父遭到宁墨谷的暗算,她恨不能立马去找,可是又心知是找不到的,他们去向不明。

    “。。。。。。柏兮给你的,不是鬼,而是阴煞。阴煞入脑,会让你产生幻觉,会看到自己最害怕那种东西。而阴煞之气从口腔入内,神志被蒙,一时间失了只觉,也是可能的。”陆落平静下来,把颜浧的疑惑,分析给他听。

    颜浧五指紧紧握了起来,眼眸微沉。

    “五娘,你会这种术法吗?”半晌之后,颜浧压制了内心的愤怒,这才问陆落。

    陆落摇摇头:“这种术法,只是一种传奇,我听我师父说过,却从未见人能信手拈来。我想要布这种阵法,让阴煞之气入体,至少要耗时几个月,而不是一瞬间就能牵动四周的阴煞之气。”

    后世的科学说,世间皆是磁场。由正负两极组成,换成术士的八卦说法,就是世间气场分阴阳。

    阳气与阴气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假如某个地点,阳气被隔绝,阴煞之气侵占,就会导致人出现幻觉,甚至遭遇病痛,更可能死亡;若是阴气被隔绝,阳气布满。就会导致人脾气暴躁。容易生口角和争斗,也可能会打死人。

    总之,人的四周,阴阳二气是共同存在的。而且自然和谐。想要单独将阴煞引入。没有半个月以上的布阵,是难以做到的。

    那种随手就把四周的阴煞聚拢,然后灌入某个人的身体。在陆落眼里是超乎了现实的术法。

    这好比,中华武术是存在的,但是武术中飞檐走壁的轻功却是传奇

    布阵聚集阴煞是可能的,随手就聚集很多、让人产生幻觉是不可能的。

    宁墨谷却做到了。

    “颜将军,您听我一句话,不要轻易去惹宁墨谷,哪怕你砍了他的脑袋,也未必杀得死他。”陆落告诫颜浧,“提防着他就是了。等我师父回来,我们想办法分清他入京的目的。”

    颜浧听了,点点头。

    而后,他又想起宁墨谷取笑他的话。

    “。。。。。。。五娘,你能找到当初在赵州布阵害人的术士吗?”颜浧又问。

    陆落摇摇头:“找不到,那个人没有再露面。若是他露面了,我能认出他的手法。”

    她曾经以为,当初在赵州害人的,就是宁墨谷。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假如他真的要杀人,那个风水局就不会如此拖拉,六七天都弄不死,只是困住。

    陆落也怀疑过是柏兮的兄长。之前抓到柏兮,他说他进京是找他的兄长,和他们的仇人。

    现在想来,只怕这些都是他编造的,他根本没什么兄长,仇敌可能就是千衍和石庭。

    “你看我,我像术士吗?”颜浧突然问陆落,问得很蹊跷。

    术士没什么明显的外部特征,就是很普通的人。

    陆落凝眸,不明所以看着颜浧。

    颜浧也很疑惑。

    “你有罗盘吗,能给我看看吗?”颜浧又问。

    陆落见他很困惑的样子,就道:“可以的。”她给碧云使了个眼色,让碧云去把她的罗盘拿出来。

    碧云会意,转身就去了。

    片刻之后,碧云拿出一个古檀木的罗盘,里面的指针复杂而且深奥。

    这不是这个年代的罗盘,是后世的。陆落穿越之后,自己去找了家手艺铺子,自己做的这个罗盘。

    颜浧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看不出任何东西。

    宁墨谷登门,擅自取笑他一番,到底为什么,颜浧想不通。

    若是朋友,为什么要那般羞辱他,说些难听的话取笑他?若是敌人,敌明我暗,暗中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更方便?

    宁墨谷站出来找颜浧,到底图什么,颜浧甚是糊涂。

    宁墨谷还说,颜浧投胎转世,就被普通术士害了,情何以堪。这话的意思,无非是颜浧也是术士,而且不是普通的术士。

    颜浧就更不懂了。

    他活了二十七年,若不是遇到那个诡异的奇门阵,若不是遇到了陆落,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什么术士。

    至于长生不老,颜浧更加不相信!

    “看出什么了吗?”陆落见他左右摇晃罗盘,手法就特别外行,生怕把自己的罗盘弄坏了,出声询问,要想拿回罗盘。

    陆落罗盘的指针多,而且细小,这样更精准,也更容易断。

    一旦指针断了,她就要重新做个罗盘,甚是麻烦,要花费一两个月。

    陆落最近没空做罗盘,她在做火铳,就是比较简单的猎枪。

    “没有。”颜浧慢慢将罗盘放下。

    他眉宇间,满是困惑。

    “你稍等。。。。。。”陆落见他心事重重的,就道。

    颜浧不知何事,微微颔首。

    陆落回房,翻出自己的箱笼,从箱笼的最下面,拿出一块玉佩。

    她和她母亲的箱笼,都在叔公这边,倒也方便。

    “给你。”陆落把玉佩递给颜浧,“这块玉佩,我在湖州府一处风水宝地,润养了一年多,充满了生吉之气。你本身就是武将,阳气甚足,这件法器带上,再遇到宁墨谷,未必会吃亏。”

    颜浧很惊喜。

    他拿玉佩的时候,又想拉陆落的手,陆落却抬眸看着他,眼神锋利。

    颜浧怕她生气,就忍住了,只是拿了玉佩:“多谢你,五娘。”

    陆落颔首,又道:“记住我的话,莫要轻易去招惹宁墨谷,我听我师父说,孔雀河道流派的术士,都心狠手辣。前不久害成阳大长公主的那个术士,就是孔雀河流派的,和宁墨谷有点渊源。他随手在你宅子附近布个杀局,你合族都难逃一劫。”

    颜浧点点头,把玉佩收在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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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成功的枪(月票690+)

    送走了颜浧,陆落和母亲在叔公府上用过晚膳,连夜赶回了陆府。

    陆其钧下午才回来,听说输了上百两银子,心情极差,又有点发烧,请了大夫开方用药,已经睡下了。

    翌日,三姨娘的丫鬟来正院传话,说陆其钧高烧。

    闻氏和陆落前去探望。

    陆其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他除夕夜就染了风寒,有点轻烧。可是他不在意,硬熬了赌了一夜,输了上百两银子,既输了钱,又不吉利,气急攻心,病情添重。

    昨晚请医吃药,陆其钧病没有减下去,反而更重了,早起烧得面红耳赤。

    大姨娘和姑娘们也赶来了。

    “换个大夫吧。”闻氏对大姨娘道,“京里这些大夫都不靠谱,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依我说,老爷未必就是风寒,焉知不是熬夜导致的阴虚体热?”

    当初在湖州府,有个姓顾的女神医,跟闻氏关系不错,还治好了陆落的哮喘。

    石庭也是大夫,这两年时常过来给陈姨奶奶看病,闻氏见惯了神医,耳濡目染,也会说几句医学上的话。

    她这一开口,众人就吃惊望着她。

    闻氏眼眸微凛。

    大姨娘这才回神,连忙打发下人,重新去请大夫。

    新换了大夫,吃了药之后,陆其钧烧退了大半,没想把半夜的时候,他重新发烧了。

    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到了正月初六。衙门也去不成了。

    陆落和闻氏也陷在了陆府,不好回叔公那边。

    到了正月初六,陆其钧才算彻底退烧,没有再反复。

    “。。。。。。去年家里起火,热毒凝聚在这院子里,就没怎么散退过。老爷何不告半个月假,去庄子上修养些时日?”闻氏建议陆落。

    什么“热毒不散”,这是胡扯。

    陆其钧心想:家里是死过人的,可能真有点不干净。出去散散心,庄子里有些新鲜的野味。倒也不错。

    陆家有两处田庄。一处湖州府的人送给陆其钧的,一处是陆其钧原配孙氏留下来的。

    “也好,就去庄子上吧。”陆其钧很虚弱,吩咐三姨娘替他准备车马。

    同时。他向衙门递了告假的文书。

    陆其钧是忠武侯未来的岳父。迟早要升迁的。吏部的人也不会得罪他,立马准了他一个月的假。

    初七早上,陆其钧领着两名小厮。一个丫鬟,去了田庄上。

    闻氏和陆落也立马搬到了闻乐喜那边。

    陆落要了闻乐喜后院的一间小房子,买了不少的火药,又专门去铁匠铺子,亲手了铁弹丸和铅弹丸。

    青铜管比较难弄,因为现在的冶铁技术,很难打造无缝的。哪怕是做了模子用青铜水灌,管壁也厚、薄不平。

    圆管子没法子敲打,薄厚不平也无法,而且容易炸开。

    虽然青铜管比较牢靠,但是冶炼技术不够,那些脆弱的青铜管,承受的膛压还不如粗竹筒。

    竹筒是天然的无缝管,四壁均匀,承受的膛压比人造的青铜管厉害。

    “京里厉害的铁匠,我都找过了,不知哪里还有更好的。”陆落心想。

    找不到好的铁匠,陆落又去求叔公。

    闻乐喜才不管什么规矩,对陆落素来是有求必应:“行,叔公替你把京里翻个底朝天,找个好铁匠出来。”

    果然,闻乐喜花了五天的功夫,帮陆落找到了一位很厉害的老铁匠。

    老铁匠姓尤,今年六十了,出了名的好手艺。他凭借着这手本事,开了几个作坊,如今都交给徒弟们和儿子们打理,自己享清福。

    尤师傅跟其他铁匠一样,也是面色红黑,常年被火烤的。

    陆落很高兴,和尤师傅研究怎么制造无缝青铜管。

    陆落还是要做突火枪,让闻乐喜挺无奈的,觉得这丫头倔,平白做无用功,于是劝她:“突火枪着实用处不大,别说强弩,就是好的弓箭,射得都比突火枪远,威力比突火枪大。

    而且,突火枪每次射完再填充火药,比弓箭麻烦百倍,枪管容易炸开,而且火药容易受潮哑火,诸多不便。若是真有用,军中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突火枪是个新鲜好玩儿,平素拿出来显摆,真放到战事里,比鸡肋还要无用。你这般辛苦,叔公怕你炸了自己,又徒劳无功。”

    闻乐喜主要还是怕陆落弄火药炸了,伤及自身。

    陆落一姑娘家,又不用去打仗,做出来也是卖人情。为了卖个人情把自己炸残了,得不偿失啊。

    “我就是想弄些新巧玩意儿,叔公您别管我,我心里有数呢。”陆落笑道。

    闻乐喜无奈。

    闻氏则想阻拦,陆落不理她,气得闻氏骂她不孝女。

    整个正月,陆落都在忙活这件事。

    尤师傅的冶炼技术的确高超,不过摸索了几天,就成功替陆落制造了两个无缝青铜管,薄厚一致,承压能力很强。

    陆落就着手做枪。

    “宋元的突火枪,都只是用火药,直到明初无缝青铜管的发明,膛压增大,才在火药里添加了铅弹或者铁弹,增大突火枪的威力。”陆落心想。

    所以,有了青铜管,她的突火枪当之无愧可以叫“火铳”了。

    她也成功制造了两把,试用的时候,把后院的树给打歪了。

    然后,又把后墙也打塌了。

    “叔公,对不住。”陆落对自己弄的破坏有点不好意思。

    闻乐喜摸摸她的脑袋:“别伤了自己,东西值什么?这院子你拆了都行,只是千万别伤及自身。”

    陆落一再保证,绝不会伤到自己。

    几番实验,陆落有次也挺危险的,一把枪在她填充火药的时候突然炸了,幸亏她反应即时,躲开了,碎片只是伤了她的左腿,划破了棉裤,肌肤上擦破了点皮。

    闻氏心疼得直掉眼泪:“不许再弄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是死是活?”

    可是,陆落第二天又去弄了,闻氏气得不轻。

    到了二月初六,陆落顺利制造了三把火铳,能填充加了铅弹的火药,射程在三百米左右,远远超过了最强的弓箭。

    最强的弓箭射程约一百五十米。

    陆落很满意。

    她把自己总结的冶炼青铜管技术、填充火药技术、射程技术等,都总结书写好,准备寻个时机,和三把火铳一起交给颜浧。

    这是还颜浧送她宝马的人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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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孟三娘的杀局(月票720+)

    二月初六,京城上至皇帝太后,下至平白百姓,都在关注的广德侯府十一郎案子,终于有了眉目。

    宁墨谷替陈家占卜,让他们家去太原府城郊乡下,去找一个人,具体的方位、哪一户,甚至那个人的模样,宁墨谷都算了出来。

    陈家日夜赶程,竟然真的抓到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亲自拷完过后,这个年轻人什么都招了。

    年轻人叫周弘,从前是广南东路周家的家奴,而后擅自跑掉了,躲在太原府附近乡下的。他没有户籍,就在乡下地主家里做长工,一做就是十年整。

    他原本想进深山的,可惜不会打猎,怕饿死,就得到地主家里做家奴。

    “大郎君跟三娘子好,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孟家老爷夫人都晓得。只是,三娘子已经许了陈家,周家又穷,孟加老爷断乎不肯替三娘子退亲,还把大郎君赶了出去。”开堂当天,周弘上堂作证,阐述原委。

    他口中的大郎君叫周俊方,是孟家夫人表妹的儿子,进京赶考,可惜落榜了,就带着他的小书童周弘,借住在孟家外院。

    孟家待他不错,孟夫人也格外照顾他,谁知他竟然看中了孟三娘。

    几番撩拨,孟三娘也入了他的套,两人郎情妾意,商量着要退亲。

    可是,孟家堂堂世家望族,岂能容许女儿做出这等丑事?

    退亲是不可能的,于是孟老爷把周俊方打了出去。又把女儿关起来。

    关了三四天,孟三娘就回转了,痛哭流涕说自己再也不会搭理周俊方,也说自己是糊涂了,着了周俊方的迷。

    孟家老爷夫人甚是欣慰,女儿迷途知返,再好不过。

    哪里知道,这是孟三娘的缓兵之计,故意说得绝情,让她父亲放松了警惕。

    她不止一次借口去亲戚朋友家。出来和周俊方私会。两人早已入巷,宽衣解带成鱼水之欢。

    连周弘都撞见好几次,他们俩在屋子里哼哼唧唧,把床弄得吱呀不停。

    周弘心惊胆战。孟家若知晓了此事。肯定要宰了他们主仆。

    周氏主仆势单力薄。哪里敌得过周家?

    后来,周弘听到周俊方跟孟三娘吵闹,说她不肯跟他走。不过是敷衍他。

    “你傻呀,私奔而去,咱们有什么体面?你听我的,安心应试。你中了进士,我退了婚事,咱们一块儿去广南东路,前途、钱财都有了,你要耐住性子!”孟三娘特别冷静对周俊方说。

    而后,临近孟三娘出阁的日子,周俊方就越发避开周弘,见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

    “。。。。。。大婚当天,最是人多眼杂,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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