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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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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桦是原罪,曦娘是帮凶,他们俩死也逃不开了。
……*……*……
我以前更很多的时候,你们都不夸奖我,一旦更少了你们就不满足,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啊~~~
最近两天太忙了,更新只能尽力~~大家忍耐几天啦~~(未完待续。)
第064章大祭司的危机
阿桦用古曼童收集成年活人的鲜血,是苗寨最大的忌讳。
曦娘少了神志,曦娘祖母的去世,都算在阿桦头上。
“是她勾引我,给我设下圈套!”阿桦指认陆落。
只是他无凭无据。
他半夜和曦娘出现在陆落的房间,多半是想去害陆落。
他的祖父不是傻子,知晓此前推诿责任已经无用。
族长许诺带陆落去祭坛,其实是空口白话,事成之后未必可行。
但是现在,大祭司要陆落去。
曦娘祖母的蛊虫死了,她祖母也死了,又是在陆落的房间里,大祭司觉得蹊跷。
“。。。。。。。曼丹洛苗寨不是答应那个玄女,送她来祭坛看看吗?”大祭司夸巴螟沉吟,“立马派人去接她来!”
夸巴螟起了疑心。
玄女既然要来祭坛,肯定是带着目的的,夸巴螟想知道陆落搞什么鬼。
唯有让陆落得逞出手,大祭司才能识破她,处理掉她。
怀着这样的自信,夸巴螟让曼丹洛苗寨送陆落去祭坛。
陆落和水长宁就一起去了。
族长、兰婆婆、两位长老和其他人,纷纷相送。
走了两天的山路,终于到了苗家四十七苗峒的祭坛。
祭坛巍峨,高大的四柱耸立入云霄,白银点缀着的祭坛,白幡迎风,庄严肃穆。
陆落走得很慢,她身后跟着数人。
穿着苗家繁复服饰的大祭司,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看着他们。
“动手吧,别失了先机!”水长宁一进祭坛,就对陆落道。
他不想陆落磨蹭。
陆落颔首:“知道了。我拖住他们,你负责找到入口,救出石庭!”
水长宁点了下头。
陆落就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身后众人不解看着她。
就连大祭司夸巴螟,也抬眸盯紧了陆落,蹙眉想看看陆落搞什么鬼。
“怎么不走了?”兰婆婆疑惑问陆落。
陆落却含笑。她笑容璀璨明媚,有点怪异。
“我觉得这里有陷阱!”陆落高声道。
所有人都一怔。
远处的大祭司先是微愣,继而大怒:这小丫头难道怀疑她?
“混账,这是苗家的圣地,岂会有陷阱?我当你是客人,你却侮辱苗人?”大祭司忍无可忍。
陆落冷哼道:“我没有侮辱苗人,我只是不信任大祭司您!”
她身后的众人,吸了口冷气:敢跟大祭司叫板,这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只有兰婆婆知晓,陆落是底气十足。
就在陆落和大祭司磨嘴皮子的时候,水长宁已经不着痕迹退到了最后面。
“您敢不敢往前走,走到离我两尺远?”陆落又问。
大祭司一肚子怒火。最让大祭司生气的是,那两位长老和其他曼丹洛苗寨的长者,居然不帮她说话。
难道他们也以为自己给陆落设陷阱吗?
简直荒唐可笑!
大祭司愤怒,想要上前给陆落一点教训,故而果真往下走。
等她走到快要靠近陆落两尺远的地方,所有人都在陆落可控的范围之内时,陆落倏然祭出了数道黄符。
黄符很快燃尽。
“你做什么?”大祭司心中暗道不好,可能这丫头要使诡计。
大祭司的话刚刚说完,众人感觉方寸间空气污浊,每个人的喘不上气,使劲咳嗽,慢慢倒地。
包括大祭司!
祭坛上被浓郁的煞气萦绕着。
等众人醒过来时,银发玄女和她的同伴,已经不见了踪迹。
众人一阵茫然。
同时,一位长老的本命蛊爬了起来,咬住了大祭司夸巴螟。
“啊!”那位长老大惊失色,她不想死啊。
同时又觉得不对劲,她的本命蛊怎么敢咬大祭司?
其他人也醒过来,发现了大祭司手背一点蚕蛊。
“这是怎么了,您的蚕蛊怎么咬大祭司?您没事吧?”同行的人关切这位长老,怕她也死了。
长老吃惊:“我也不知,我刚醒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温热的。
她并没有要死。
另一个长老俯身,探了下大祭司的鼻息,还是有气的。
同时,他们发现,大祭司中了蛊毒!
大祭司中了蛊毒!
这是天大的笑话。
大祭司中了蛊毒,说明苗人的蛊神不在她身上!
龙蛊呢?
大祭司弄丢了龙蛊,这个消息再也瞒不住了。
这个瞬间,没有人想知道银发玄女去了哪里,也没有责备兰婆婆带银发玄女入苗寨,他们心头震撼的,是他们的蛊神呢?
“快,快把她弄醒!”长老们道,“问她,蛊神呢?”
这个消息,半天的功夫就传遍了苗家四十七苗峒。
所有家族的长辈,连夜纷纷感到夸巴苗寨,焦虑不已。
一时间,夸巴苗寨挤满了人,所有事在“丢失龙蛊”面前,都成了微不足道。
他们没空去管玄女,也没空管玄女为何要迷晕他们,更没空去查看祭坛下面的密室,以及走失了囚徒。
龙蛊丢了,庇护苗人的神丢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危机。
只有兰婆婆唇角含笑。
陆落和水长宁带出了石庭,过程很顺利。
桑林珠和锦娘接应他们。
而后,桑林珠亲自送陆落出苗寨。
“你就这样走了?”陆落问。
桑林珠道:“绵困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侍女会继续扮红婆婆,我要跟你去找伲昔格尔。”
“苗寨一团糟,你不留下来,趁机恢复你的声誉?”
“伲昔格尔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桑林珠道。
于是,桑林珠带着锦娘,一路把陆落众人送出了苗寨。
石庭被囚禁好几年了,肌肤惨白,头发半花,十分的狼狈。
“。。。。。。薛澜突然跑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石庭告诉陆落,“是大祭司夸巴螟囚禁了我,她想知道薛澜的去向,她以为薛澜是我女儿。
只要留住我,薛澜就可能回头,她也可以趁机找到一个复生的苗女。另外,大祭司想让我教她术法,对我还不错。。。。。。。”
石庭没有受刑,吃得也挺好,就是常年不见日头,又不能动,惨白虚弱,走了几步路就喘气,一身冷汗。
水长宁背着他。
他们走了近路,很快就回到了黎平镇。
陆落在院子里掏出慧娘给她的那本书之后,简单打包了行礼,再买了辆马车,两辆马车载着他们数人,连夜返回中土。
一路上,他们不敢停歇,怕苗寨的人追来。
直到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荆湖南路的一个小镇子上。
刚停住马车,水长宁立马去兑了一千两银子出来。
陆落无语良久。
这是多缺钱?(未完待续。)
第065章续命的人鱼膏
陆落从苗疆救出石庭,泄露了大祭司的秘密,从而让苗寨无瑕自顾,不会出来追踪他们,赢得了逃跑的时机。
“苗疆的人绝不会怀疑你的。”桑林珠告诉陆落说,“一是他们自信龙蛊不会选择外人,二来大祭司弄丢龙蛊的流言蜚语,已经暗中传了两三个月,而你最近才进苗寨——至少他们以为你是最近才去的。”
陆落微笑。
她不用猜也知晓,阿桦的下场要么是处死,要么是赶出苗寨;曦娘失去了半缕魂魄,她祖母又死了,将来生活难以自理,估计也是生不如死。
而大祭司夸巴螟,就成了苗寨的耻辱,她是绝对活不成的。
整个夸巴姓氏,也要永远失去再出大祭司的机会。
龙蛊的去向,很难怀疑到外人头上。
他们先会逐一排查巫师和神婆,等他们查完,估计也要一年半载。
陆落心头稍微安定。
一路奔波逃亡似的,石庭受到了颠簸,虚弱的身子骨更是散架,脸色越发惨白,双颊深陷。
“就在这里小住半月,等石庭调养好身子。”陆落道。
一路上,陆落已将师父去世,以及师父的遗言,告诉了石庭。
石庭颔首:“师祖遗训,我不敢不从。”他当天就给水长宁磕头,认其为师父。
石庭俊美无双,哪怕是看上去四十来岁,亦是俊朗不凡的大叔。
只是他病容不减。
水长宁没什么表情,不知他收徒是高兴还是不满。
陆落说小住半个月,让石庭调养身体,水长宁和石庭都无异议。
桑林珠亦同意。
他们包了一家客栈。
此小镇来往的人不多,客栈是东西两个院落,常年空置。
陆落就租赁了西院。
西院七八个房间,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屋子住。
“。。。。。。。陆姑娘,咱们何时动身上京?”桑林珠问。
“我要和我师兄、师侄商量。”陆落道。
薛澜去了京城。
水长宁若是想带着石庭回湖州,他们可以现在此地落脚,等石庭调养好了,再回去。
若是石庭非要去找薛澜,水长宁又同意的话,陆落就等石庭半个月,等石庭修养得差不多,一起动身。
陆落把这席话,告诉了石庭。
石庭不解,问陆落:“你去京里找谁?”
“桑林珠帮了我们很多,我承诺帮她去找伲昔格尔的。她不会看宿相,没有我,她也不知道伲昔格尔的具体位置,像无头苍蝇乱撞,所以我承诺过,替她找到伲昔格尔。”陆落解释。
石庭点点头。
“师父,我也去找薛澜,您呢?”石庭问水长宁。
他叫师父叫得很自然。
水长宁态度也平淡,道:“我也去吧,有个帮衬总好些。”
陆落在旁边则听得格外不对劲,这样的师徒好别扭。
回神之后,陆落把讨论之后的结果,转告了桑林珠。
桑林珠颇有几分焦虑。
“再等半个月?”桑林珠无奈道,“那可就说妥了,半个月之后准时出发,不能再拖了。”
伲昔格尔已经失踪四个月了。
桑林珠每天都在煎熬,无时无刻不担心着。
“好。”陆落道。
陆落辅助石庭调养,会布个简单的阵法,凝聚生吉之气。
同时,陆落也熬汤。
“小落落,我知道你疼我,但是你熬的汤太难喝了,你能饶过我吗?”石庭抱怨道。
陆落气得打他。
“没大没小,我是你的师叔!”陆落敲他的头。
石庭道:“到什么时候,你也是我的小落落啊!”
石庭跟着老祖时间长了,也对陆落很有感情,觉得她像自己的女儿。
石庭没有过孩子,却懂亲情,他曾对凌青菀的儿女们,有过类似的亲情,就如对小落落一样。
“我告诉你师父去,说你没有尊卑!”陆落咬牙。
当然,陆落并没有幼稚得去找水长宁告状,好似两个小朋友打架,找家长评理似的。
住了第五天,有人找他们。
是水长宁的小厮。
陆落在门口遇到了他。
“陆姑娘,我家郎君呢?”那小厮问陆落,“就是水龙王。。。。。。。”
陆落记得这小厮。
七年前,陆落找水长宁帮忙,借用他的人鱼膏摆了个阵法,当时在水长宁身边的,就是这个小厮。
陆落还记得他叫青末。
“青末,你怎来了?”陆落问。
青末微讶,没想到陆落会记得他的名字,他道:“我找我家郎君。”
陆落就把他领到了水长宁的房门口。
水长宁总是面无表情,看到青末时,他露出难得一见的淡笑。
他们主仆相见,陆落就避开了。
陆落的客房,就在水长宁客房的隔壁,隔音不算特别好。
龙蛊让她耳目聪明。
陆落静下心,居然听到了水长宁房间里谈话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
“四月十二,您就满三十一岁了。。。。。。。”青末道。
陆落心想:原来水长宁三十一了。
看不出来,陆落还以为他二十刚出头。术士就是这样,年龄在身上流逝得比正常人慢很多。
就像陆落,她已经二十五了,总有人说她不足十五岁。
只是,青末要给水长宁过寿吗?
听其声音,好似很焦虑。
“。。。。。。。怎么办,您想过如何化劫吗?”青末的声音更急。
水长宁沉默。
“郎君,七年前您把续命的人鱼膏给了陆姑娘。。。。。。。。”
陆落一怔。
听到这里,隔壁房间的声音戛然而止。
水长宁阻止了青末继续说下去。
陆落却坐不住了。
“。。。。。。。。你们谈话,我能听到。”陆落推开了水长宁的房门,直接走进来,“水长宁,到底怎么了?”
水长宁淡淡道:“一点小事。。。。。。。。”
“不是小事!”青末情绪激动,转而对陆落道,“陆姑娘,我实话告诉您。”
“青末!”水长宁声音一紧,从未有过的威严。
青末很难过,垮着脸。
陆落通过那些片段,差不多就懂了。
“水长宁,七年前你帮我,给了我人鱼膏,是你保命的东西?”陆落问,“你今年有劫数?”
水长宁不语。
青末之前把话都说完了,陆落全听到了。
否认没意义,水长宁就沉默。
青末则道:“正是,陆姑娘!我们离家的时候,老太爷给了郎君人鱼膏,推算出他三十二岁的劫难,会难逃一死,让他用人鱼膏续命。
可老祖托付郎君帮衬您,郎君重诺,为了对付宁墨谷,就用上了人鱼膏。四月一过,郎君进三十二岁,他的劫难从此开始。”
……*……*……(未完待续。)
第066章陆五娘的承诺
陆落几乎忘了七年前那桩事。
这七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京城的很多事,陆落不敢回想。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最后都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她就顺带着把水长宁这事给忘了。
她还答应给水长宁二十万两白银,至今也没给。
陆落记得当时水长宁说:“我不缺钱,你若是不踏实非要给,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有什么需要你帮衬的,你再还给我。”
他那时候就知道,钱不能救命,术士也许可以帮他一把。
若是水长宁真的性命堪忧,那么就是陆落害了她。
陆落欠他的,不是二十万两,而是人鱼膏,换句话说,是他的一条命!
她情绪再也静不下来。
陆落当时若知道,她绝不会用的。
“我们是同门,哪怕师父不在了,我也会帮衬你的。”陆落道,“水长宁,你的劫数我会帮你渡过。我发誓,若是为了生死关头,我会用我的命来填你的命,报答你当年给的人鱼膏!”
水长宁微愣。
他情绪猛然间有点波动。他很想问,你有几条命可以填给男人?
怎么动不动就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难道你的命不值钱吗?
可水长宁不善口出恶言,他情绪深敛,面无表情。
“。。。。。。出去吧,我和青末还有话说。”水长宁道。
陆落亦知事情棘手,她依言出去了。
她为了尊重水长宁,不再偷听他们主仆谈话,陆落直接出了院子。
水长宁就教训小厮:“不该乱说话。”
青末不服气:“小人没有乱说,郎君的性命难道不要紧吗?”
水长宁目光深邃,沉吟良久。
“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天回家。”水长宁最终道。
青末不同意:“郎君,老太爷说您有劫数,哪怕躲在深山,照样难逃!您需要外人的帮衬!”
“我无需任何人。”水长宁道。
“陆姑娘欠您的!”青末道,“哪怕她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闭嘴!”水长宁声音微紧,露出几分恼怒。
他喜怒不显,若是看得出他有一分怒意,说明他心底已然有了十二分,藏匿不住露出来。
青末吓住,不敢再提。
水长宁晚夕跟陆落告别。
“水长宁,我现在分身乏术,你肯定更加不信任柏兮。劫数是躲不开的,需得应对,你需要我的帮助。”陆落思量一瞬,做了决定,“我跟你回去。”
陆落让石庭陪着桑林珠进京。
石庭的术法,找伲昔格尔没有陆落那么精准,却也差不离的。
“无需这样。”水长宁道,“老祖授我术法,我回报老祖,跟你无关。。。。。。。”
“我会跟着你的!”陆落道,“我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遭受劫难?”
要不是陆落非要救颜浧,也不会损耗掉水长宁救命的东西。
错误已酿成,水长宁这条命,就成了陆落的义务。
水长宁表情全无,问了句:“要跟着我?”
陆落笃定颔首:“当然,你别想撇开,我钱还没给你,这桩生意我至今没有付账,如今该付了!”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陆落不赖账。
水长宁长长沉默。
良久他才说:“随便你吧。你非要跟着,我躲回山里也没什么意义,去京师吧。”
陆落松了口气。
青末一直很忐忑。
水长宁让青末回去,因为青末跟着,总是时不时提醒他劫难将至,让水长宁心头难静。
“你回家去。”水长宁道。
“郎君。。。。。。。”
“现在不回去,以后永远不要回去。”水长宁说。
青末低垂了脑袋。
他最清楚水长宁的性格。
水长宁不喜欢强迫任何人,但是对方铁了心跟随他,他就会在这个人身上留一个记号,在心中认定:是我的人。
水长宁十一岁被邵家赶出来,青末和他爹非要跟着他。
水长宁劝了两次,让他们父子俩回去,青末父子不同意。
“现在跟着我,以后就要永远跟着我。”十一岁的水长宁如此说。
青末父子就一直跟随者他。
如今,他的人不听话了,水长宁的意思是今天不听,以后就不必再听。
他不是随口的。
“是,郎君。”青末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半句话也不敢违逆,只得先回去。
青末当天晚上就走了。
此事,石庭和桑林珠不知,只有陆落和水长宁清楚。
陆落也给水长宁相面,发现他三十二岁的命格里,的确有大凶劫数。
之前,水长宁遮掩了自己的命格,陆落不清楚他的宿相,看不出来。
直到青末说了之后,她特意问了,水长宁告诉她,她才算了一命。
“你介意不介意石庭知道?”陆落问。
水长宁说不介意。
陆落就告诉了石庭。
石庭一愣,很是骄傲道:“没想到啊,我师父这人看上去冷血无情,却如此仗义!”
“你这样说你师父,我要去告状!”陆落道。
石庭说:“你多大?”三岁孩子才动不动就去告状。
陆落梗住。
休息了半个月之后,他们起身去京师。
陆落还是会观察她父母、她叔公等人的宿相,看看他们是否安全。
父母没什么的。
到了五月初,陆落发现她叔公的宿相,突然黯了。
陆落大惊。
“我叔公生命堪忧。”陆落后背发凉。
算了算日子,这时候颜浧应该刚到京师。
他说要陆落上京。
陆落上京不是为了他,却陡然见叔公遇险,陆落咬碎了一口银牙。
“颜浧是不是疯了!”陆落气得发颤。
她迫不及待要到京里。
马车越来越快了,颠簸得很厉害。
陆落每天都看叔公的宿相,发现叔公并没有好转,而是越来越黯淡。
叔公也许快撑不住了。
颜浧这个贱|人!
水长宁和石庭也看出了陆落的焦虑。
“忠武侯让你上京,还是想再续前缘,若是闻公公出了事,你们之间的罅隙再也弥补不了,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石庭安慰陆落,“他绝不敢害闻公公的。”
“那是从前的颜浧。”陆落道,“从前他有理智,现在他疯了。。。。。。。”
一个疯子会做什么,正常人哪里知道?
陆落不敢保证,颜浧万一对她叔公下手呢?
陆落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飞到京师去。
——*——*——
我最近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可是我从来没上过班,很不适应,更新就拖下来了。等我工作上手了,会稳定更新哒,谢谢你们体谅我!(未完待续。)
第067章妹婿
颜浧回到京城,刚过端午节。
忠武侯凯旋,短短两年缉拿南疆惯匪,为朝廷除去一心腹大患。
普天同庆。
朝臣们的表情却很复杂。
既想高兴,又揣着隐忧。
忠武侯功高盖主!
不管是百姓心中,还是西北、南疆将士心中,忠武侯威望早已盖过年幼的君主。
“老师,此次南疆大捷,朕心甚慰,朕敬老师一杯!”皇帝亲自设家宴。
小皇帝已经十七岁了,再也不是九年前,那个用一双稚嫩双眸打量他的孩童,他长大了。
皇帝长大了,颀长身量,但单薄文弱,一双眸子里隐含着文人的智慧。
家宴上,皇帝再三表明,自己对老师颜浧毫无芥蒂,师徒远胜过父子,他希望颜浧能永远辅佐他。
这些话,一次两次,可能会感动;听久了,麻木了。
家宴上没有后妃,只有几位亲王。
一个身材窈窕的管事姑姑,领着宫女服侍。
颜浧看了眼那个管事的姑姑,他认识她。
她叫陆芙,是陆落的堂姐,进宫已八年了,明年就二十五岁。
宫人到了二十五岁,都要放出去。
很多人应该想陆芙尽早出宫。
颜浧不在京师,也听闻过皇帝终年歇在自己的寝宫,由陆姑姑服侍,不涉足后|宫,六宫粉黛形同虚设。
所以,皇帝至今无嗣。
皇帝也至今没有选后。
立后之事,闹了一趟又一趟,皇帝擅长制衡,总是给两族或者三族希望,让他们相互去斗,斗得两败俱伤。
个中缘由,外人不懂,颜浧却是一清二楚。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皇帝脸上。
皇帝越过众人,有温柔的余光,追逐着那窈窕倩影。
“皇帝倒也痴心。”颜浧瞥了眼端庄沉稳的陆芙,心中盘算着什么。
宫里的家宴结束,颜浧回到了忠武侯府。
一切如常。
府上没有女主人,他妹妹颜洀立在门口,穿着一袭粉色衣衫,俏丽贞淑,等待着他归来。
洀洀今年二十了,当初被颜浧逼着退了亲,如今还没有着落。
永熹侯府的人,倒是想给她说亲,被颜浧驳回。
“三哥!”洀洀笑容明媚,少女的心气未改,姝颜俏丽,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等了很久?”颜浧轻轻笑着,带头往里走。
洀洀忙跟上:“也没有,我知晓三哥在宫里赴宴,算着时候才出来等的。”
她从早上等到现在,脚都站酸了,不好意思说。
颜浧轻微颔首。
洀洀敏感,留意到了他的疏离,心头微紧,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四年前,她哥哥南下征粮,出了点意外,被淳宁郡主刺伤,耽误了一整年才回京。
他回来那天,满脸浓髯,眼眸阴森,像个鬼煞从地狱归来,洀洀当时吓坏了。
从那之后,她就感觉她哥哥变了。
颜浧最疼洀洀的,可现在,他们兄妹之间,永远是隔了一层。
洀洀觉得她哥哥对她很冷淡,淡到了无关紧要的地步。
这种冷淡,不是责备,而是从未在意过。。。。。。。
“三哥,屋子收拾好啦,换了新的被褥,干干净净的;你的书房,我也收拾啦;我还叫厨房做了你最爱的糕点和红烧羊骨;另外。。。。。。。”洀洀跟在身后,絮絮叨叨。
“好了,回去休息吧!”颜浧声音清淡,阔步进了书房。
洀洀立在门外,怔怔没有动。
等了一整天,他回来都没仔细看她一眼,甚是不等她说完话,就要打发她走。
不耐溢于言表。
洀洀的眼泪就涌了上来。
她咬了咬唇,转身回屋了,有点赌气。
乳娘和丫鬟们安慰她:“侯爷行军两年,太累了,姑娘要体谅他,他最是疼姑娘的。”
洀洀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翌日,舅舅来看颜浧,顺便说外祖母很想他。
“你每次回京,踏入京城就要去看她老人家,昨天等了你一夜。”方尚书道,“没出事吧?”
颜浧眉头轻蹙了下。
他按了下眉心,说:“昨日宫中设宴,陛下。。。。。。”
他故意歪曲,让方尚书往严重里想,其实皇帝没说什么。
“。。。。。。我有点头疼,又多喝了几杯,怕外祖母担心,就没去了。”颜浧道。
方尚书乃重臣,自然懂官场厉害,沉默了下,很理解颜浧。
颜浧跟着舅舅,准备去方家。
洀洀立马跟上:“我也要去。”
到了方家,颜浧客气有余,亲热不足,方老太太也吃惊,自己养大的外孙,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无论颜浧怎么伪装,老太太都看得出来,有点担心他。
“三郎啊,南疆一行不太顺利吗?”外祖母悄声问他。
颜浧道:“很顺利,外祖母。”
客客气气,一板一眼。
老太太呆住了。
在方家用过了午膳,回到忠武侯府,颜浧原本快步回书房,没顾上身后的洀洀。
倏然想起什么,他脚步微顿,停下来等了他妹妹:“晚上一起用膳,三哥有话跟你说。”
洀洀大喜,几乎喜极而泣。
三哥哥难得主动表示亲昵。
“是!”洀洀笑逐颜开,“三哥有什么想吃的菜,我叫厨房去做。”
“没什么想吃的。”颜浧道。
洀洀立马张罗,弄了桌盛筵,兄妹俩对桌而坐。
烛火影微,洀洀小心翼翼看她兄长的脸色,但见她哥哥面无表情,眼眸毫无温度。
洀洀掌心捏出了汗。
她的三哥哥可疼她了,处处讨好她,如今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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