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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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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事,也别跟任何人提起!”孙氏再叮嘱。

    四儿点点头。

    孙氏买了些礼品给堂妹,让堂妹多照顾四儿,说四儿很可怜,无父无母。

    “我知道这孩子艰难,你托付给我,就放一百个心。”孙氏的堂妹保证道。

    孙氏就把四儿,托付给了孙妈妈,带入胡家做丫鬟。

    胡家给五两银子,买了四儿十年。四儿懂事,把银子交给孙妈妈收着。

    孙妈妈就更喜欢她。

    四儿每个月五百文的月钱,她吃喝不愁,也交给孙妈妈。

    孙妈妈就越发觉得四儿还不错。

    有了孙妈妈的提携,大家都对四儿有善意,又没人知晓她的过去,四儿放开了手脚。

    四儿照顾胡家大太太的茶水,做事勤快又机灵,大太太很喜欢她,后来就调到身边管衣裳,再后来又让她管钱财。

    这是格外的器重。

    又过了六七年,四儿越发大了,胡家的大太太就做主,将四儿嫁给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小管事做继室。

    四儿生得不俗,又得太太器重,为人温婉勤快,没人不喜欢她的,那小管事也是相中四儿多时。

    四儿有点吓住了,她偷偷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大太太。

    大太太也没想到,她这么勤快机灵的一个人,居然遭遇这等悲惨。

    大太太就准备推了四儿的亲事。

    那管事却患了相思,多次私下里找四儿,问及缘故。

    他一番痴情,四儿也如实相告。

    “突然推了亲事,我就想了很多。哪怕你嫁过人,在乡下还有汉子没死,我也想娶你的!何况你只是惨遭不幸。”那男人说。

    他是个很实在的人,嘴上不花哨。

    他这么说了,心里自然就是这么想的。

    到了城里,四儿也看开了些,在大太太的保媒之下,她就嫁给那位小管事。

    她嫁过去没多久,大太太身体不太好,缠绵病榻一年多。

    第二年,四儿就生了个儿子。她儿子刚出生不久,胡家大太太的病就一****好了。

    “哎哟,这是冲喜了吧?”孙妈妈在旁边帮衬着说好话。

    大太太病了一年多,此刻却无故好了,更是相信四儿的儿子是她的福星,说将来要帮衬着养,大太太也越发器重四儿。

    同年,胡家的老太太去世了,大太太管家,四儿是她身边的第一位管事妈妈。

    胡家上下,都要敬一声“秋嫂子”,四儿的日子,彻底扬眉吐气。

    再后来,四儿在街上看到了过秋璋,他做了乞丐,人人喊打。

    四儿快意极了,她一点也不可怜他。

    她把此事告诉了她丈夫。

    他们夫妻感情深厚,她丈夫既像是她的家人,更像是她的知己,他们无话不谈。

    她丈夫当时没说什么,哄着她赶紧睡觉,不必多想,心疼搂住她。

    没过几天,那乞丐秋璋就横尸街头,下体还被人割了。

    四儿吓一跳。

    她看了眼自己那沉默寡言的丈夫。她丈夫今天心情好似不错,四儿眯起眼,微微笑起来。

    大家心照不宣。

    这是后话,此后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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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怀孕(eastsunrise0

    eastsunrise0灵兽蛋+4

    ——*——*——

    四儿连夜走后,族长算了银子和米粮给陆落。

    陆落不要米粮。

    秋家庄不富裕,陆落只要那二十两,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

    “我明日就回去了。”陆落拿到了银子,和族长商量好。

    族长点头,说:“明日让二郎送玄女。”

    陆落笑了下。

    慧娘找陆落。

    慧娘神神秘秘的,把陆落叫到她屋子里,关上了门。

    “我有样东西,放在我身边白可惜的,送给你!”慧娘压低了声音。

    她从箱子底下,翻出一本书。

    陆落好奇接过来,看不懂。

    她不解何意看着慧娘。

    “这是讲降术入门和养蛊虫、下蛊毒的书。”慧娘悄声道。

    书看上去很薄,其实每一页都是用薄薄的蚕丝织就,薄如蝉翼,字很小,密密麻麻的,写得满满当当。

    这种书写技艺和纺织技术,都快要失传了,湖州府的纺织作坊,也造不出这么轻薄的布。

    “这是宝贝!”陆落立马就明白了,“我不能要!”

    慧娘声音更低,指了指外头,让陆落也别声张。

    “。。。。。。我娘家庄子上有个老阿婆,无儿无女,我从小照顾她。她告诉我说,她是从苗寨出来的,她有一本苗家的宝贝书,我出嫁的时候给我添箱。

    庄子里最忌讳蛊虫和降术,我大字不识,二郎也是最近才读书,我不敢给他看,怕给他招来麻烦。

    玄女是中土人,读书认字,这书光这些书页,就挺值钱的。我出不去的,你拿去不管是卖还是自己读,都比我烂在箱底好。”

    陆落有点踌躇。

    她自然想要的,同时又担心此物太过于贵重,占了慧娘大便宜。

    “那位送书给我的老阿婆,已去世多年了,不会有人知晓这书的去向,你藏好了。”慧娘悄声说。

    却之不恭,陆落就收下了。

    陆落随身带着好些古玉,每天都戴一块在身上。

    她现如今戴着的,价值二千多两银子,在贫寒的南疆应该也算宝贝,陆落再没钱吃饭也舍不得卖。

    她拿出来,送给了慧娘。

    “此物,保佑你早日心想事成,将来孩子健康。”陆落道,“你贴身戴着。”

    慧娘恭敬接在手里,不推辞了。

    陆落也把书认真藏起来。

    “。。。。。。有了好消息,记得派人告诉我。”陆落道。

    慧娘颔首。

    交代妥当,陆落离开了庄子。

    陆落走后,庄子上继续挑河,众人平白多了一桩事,非常累,背地里都在骂那个玄女!

    “她胡说八道,骗人钱财!”

    “族长信她,有什么法子?”

    “族长也是老糊涂了。”

    这时候,族长的大儿媳妇周氏,开始跟庄子上的妇人们闲聊,把慧娘的事,当作一件趣闻,告诉了众人。

    “谁没有生过娃?”周氏笑嘻嘻道,“我嫁到秋家,生了五个,也没有填过茅坑,修过屋子,能生照样生!”

    众人哈哈大笑。

    “。。。。。。。八年种不出庄稼,我看那种子不行,地也不行!”周氏又道。

    众人更是乐不可支。

    大家在一处挑河,没事就拿此事取乐,说得津津有味。

    “慧娘也是可怜,病急乱投医。”有位婶子同情慧娘。

    “多拜拜送子观音,比听一个妖女胡说八道要强。”有人反驳,“那个妖女除了让咱们受累,还做过什么?”

    慧娘成了笑话。

    族长的妻子孙氏也听说了,严厉骂了大儿媳妇一顿:“自家的事,你到处说,你就体面了?”

    周氏委屈不忿:“娘,媳妇都是为了慧娘好。生不出娃,多吃药拜菩萨,听那个什么玄女的话,误人误己。”

    “误人,误了谁啊?”孙氏眼风一紧,似刀刃递过去。

    周氏没接住,壮着胆子说:“误了二叔啊!娘,我表妹还在娘家守着呢,她生了两个娃,不带过来。她娘和她姐姐们,个个都生五六个,遗传得好。她只要过门,保管还能生养。”

    周氏有个表妹,死了丈夫的,想跟秋二郎,做个二房也不怕,毕竟是族长的儿子,地位比一般庄稼汉高。

    这不是周氏的意思,是她那表妹的意思。

    前年过年,她表妹过来走亲戚,就相中了秋二郎。

    周氏就常在公婆跟前吹风。

    “不许再说!”孙氏厉喝,打断了长媳的话。

    论起来,孙氏更喜欢慧娘,可惜慧娘肚子不争气。

    哪怕要抬二房,孙氏也想给儿子找个勤快伶俐的。

    周氏那表妹,虽生得好看,手懒腰软、嘴不饶人,孙氏看不上。

    过了半个月,慧娘的笑话越传越盛,周氏推波助澜,说什么:“慧娘夜夜坐在二叔身上,都不准二叔睡。”

    “我也瞧着二郎是瘦了,都被榨干了吧?”

    荤笑话更可乐。

    秋二郎自己也听说了些,气得不轻,要去找他哥哥算账:“还能不能有点爷们样,管好他家里那张嘴!”

    慧娘拖住了他:“自己争气就行。”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慧娘的笑话儿。

    并不是每个人都带着恶意,而是讯息贫瘠的庄子上,有件趣事不容易,玩笑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

    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都没有人相信慧娘能怀孕。

    “都这么久了,填个土就能怀孕,那什么玄女成神仙啦?”庄子上的人都这样说。

    这些声音,在第二个月的清晨,慧娘在门口吐得昏天黑地,她婆婆孙氏请了大夫给她把脉,然后大放鞭炮庆祝,就戛然而止。

    慧娘怀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流言止住。

    “这也太神了!”庄稼人感叹。

    周氏端碗吃饭,碗啪嗒掉地上,摔成四瓣,她嘴巴再也合不上。

    “神奇,中土的人能成活神仙!”

    从此,他们挑河就格外用心,甚至日以继夜,不辞辛劳。

    那么神的神仙给他们指点了风水,还不好好挑?

    族长心情极好,恨不能给陆落立个生祠。

    族长的大儿媳妇周氏则有点灰溜溜的,她嘲笑慧娘不成,现在自己成了笑话。

    “拿弟媳妇取笑,没有长嫂的宽和,不自重,将来只怕是撑不起门庭。”

    周氏的丈夫,就是未来的族长,相当于整族的律法,她如此不堪,更是受人讥讽。

    “。。。。。。听说她还想把她表妹给二郎做小呢。”

    “真是太过分。”

    想给弟媳妇泼脏水,反而自己惹了身骚,周氏好些日子闭门不出,暗暗诅咒慧娘这胎保不全。

    慧娘这胎,证实了陆落术法的厉害,村民们挑河越发自觉,不敢再抱怨。

    两个月的功夫,就重新开了河。

    十月怀胎,慧娘生了个大胖小子,彻底堵住了悠悠众口,周氏再次取笑慧娘的计划也落空。

    而后的几年,慧娘又生了两个儿子,两个闺女。

    因这事,她们妯娌俩始终不太和睦,慧娘柔声细语的,却也记仇。

    秋家庄的风水,是越来越好。那些丑闻再也没听说过。

    隔了四年,他们庄子上有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跟着三叔念书,居然中了个童生。

    这彻底惊呆了十里八乡。

    “祖坟冒青烟!”邻庄的人艳羡。

    “不是,听说他们请高人改过风水。”

    除了这个童生,秋家庄每年的收成都不错,人们健康,子嗣兴旺。

    再后来,那个童生又考中了秀才,光耀门楣。

    附近庄子上的人,也想去请那个玄女,只可惜时隔太久,在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这也是后话,此后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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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不甘心的颜浧(eastsunr

    eastsunrise0灵兽蛋+5

    ——*——*——

    秋家庄的事毕,陆落和白老叔回到了镇子上。

    水长宁在家打坐。

    “。。。。。。。没有消息。”他通知陆落。

    桑林珠仍是无消息传来。

    陆落颔首,心中揣了几分不安,总感觉苗寨最近是多事之秋。

    晚夕,天际晴朗,快到亥时正,陆落出来观测天象,寻到了石庭的宿相,发现他的位置并没有变。

    陆落心头稍安。

    倏然,她在黑暗中听到了一声叹气,沉重而压抑。

    她微愣。

    院落的南边,站着一个人影,在黢黑无月的夜里,高大似棵茁壮的树。

    陆落心口遽紧。

    她的天眼,隐约瞧见了那人眸子里炙热的怒焰。

    再熟悉不过了,是颜浧。

    陆落微抿了唇,下颌紧绷。

    她准备后退一步,颜浧却往前走了几步。

    他立在篱笆院外,沉声问她:“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屋里的水长宁听到了动静,愣了一下:算了算日子,颜浧应该是离开数日,心有不甘再折回来的。

    水长宁不动,微微阖眼,耳根清净,什么也不去听。

    陆落则闻言往前,走到了院落门口,道:“我出来!”

    远处都是荒野,开春之后,陆续有人耕作,田埂泥泞不堪,不好走过去。

    茫茫夜色,什么也看不清,陆落顺着记忆,往前走了几步,差不多到了水长宁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地方,停住脚步。

    她折身,面对着他。

    “。。。。。。不是走了吗,怎又回来?”陆落问。

    颜浧倏然上前,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几乎要把她纤细的胳膊捏碎,呼吸粗重:“你那天看到了我!”

    在县城那天。

    颜浧知晓陆落的宿相,他是故意从陆落眼前路过。

    “我看到了。”陆落如实道,微扬下巴,“那又如何?”

    “不知我快要死了吗?”颜浧切齿,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带着蚀骨寒意。

    他快要死了,传得满城风雨,若是关心,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去看一眼,至少要确定他的死活。

    陆落没有!

    颜浧心口有一团怒焰,越烧越炙。

    他们可以赌气,可以说狠话,但她不能变了心!

    颜浧让下属继续前进,他一人一骑,从小路奔回了黎平镇。

    陆落回到了镇子上,帮人看风水,或给另一个男人煮饭,过着毫无忧虑的生活。

    他要死了,她过得却悠闲。

    “。。。。。。四年前,我们说过了恩断义绝,你我同意,此约达成,此生再无瓜葛。”陆落一字一句,缓慢道,“你哪怕死了,也轮不到我陆五娘为你哭丧守寡!”

    颜浧的手更用力,几乎要捏碎陆落的骨头,他的呼吸越发沉重,一声声的,似从肺叶里排挤出来。

    “你变了心!”颜浧道。

    “七年前你发生了意外,记得所有人,独独忘了我。是你先变了!”陆落低哮。

    “你明知我是逼不得已。”

    “对我而言,没什么差别。”陆落道,“走了就干脆点,像个娘们纠缠不清,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你为我白了头发,你觉得我能干脆点走?”颜浧声音更嘶,“让我欠下了你的,此生也还不清,一辈子不得心安,你却又变心了!”

    陆落心口猛然沉了下去。

    她挥手推他,却被他拦腰抱住,他用力箍住了她。

    他将陆落搂在怀中。

    陆落被他抓得生疼。

    “。。。。。。也许,不是我变心了,而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个多余的人!”陆落倏然满怀恶意,狠毒说道,“颜浧,你上辈子曾是她的丈夫,你尽过丈夫之责吗?”

    颜浧瞳仁收紧。

    往事一桩桩浮上心头。

    陆落的话,虽然是实情,却实实在在侮辱了他!

    他的另一只手,托住了陆落的腰,手指猛然一紧,像鹰抓刺入陆落的腰里,几乎要刺破她的肌肤。

    她闷疼,倒吸了口凉气。

    她猜对了,上辈子他没睡过人家。

    真滑稽!

    陆落想想就觉得好笑,他自负深情,口口声声“落落”,殊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尴尬地位?

    谁在乎过他?

    若是陆落有了前世的记忆,一定会看不起他。

    真正为他豁命的,是她陆五娘!她陆五娘才是真正爱他的,其他人谁把他当回事?

    连睡都不肯给他睡,把他当什么?陆落这个瞬间,连前世那个女人都恨。

    可惜,他似乎没明白过来。

    陆落的心,抽搐的疼,她恨极了他叫她“落落”。

    曾经他们多亲昵,他称呼她五娘、落儿,他是她爱过的人。

    他糊里糊涂的,分不清状况,陆落恨得牙根都痒。

    她真想甩他两巴掌,问问他现在脑子清楚没有!

    缓缓的,颜浧松了手。

    他轻笑,笑声却格外的阴森。

    “你觉得可笑?”他问陆落,声音里带着薄凉与阴暗,“我敬重你的心意,尊重你,到头来是个败寇,所以很可悲可笑?”

    陆落咬唇不语。

    “。。。。。。你永远做不了真正的决断,你的每个决定,都把自己和旁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我听了你的,我们下场都很惨,你如今拿那些事笑我?”颜浧冷笑,笑声凄皇而阴森,“那好,我不能让你笑两辈子,从今以后我来做决定,我要扳回一局!”

    陆落后背有点冷。

    她似乎闻到了嗜血的味道。

    他要扳回一局。。。。。。。

    颜浧笑得很邪恶:“落落,你曾爱极了我,为了我连命都不要,弄得自己满头白发,我为何要难过?

    我应该高兴,这是证据,你抹不去也否忍不了,你的心是我的!

    你是我的战利品,你以为我会丢了你?不,我要把你摆在最高的地方炫耀,让所有人都看看,这是我在情场上的战功!”

    陆落攥紧了拳头。

    “我在京里等你。”他俯身,在陆落耳边吹了口气,“你变了心,没关系,我们再找回来。”

    “你是不是有病?”陆落一时没忍住,情绪失控般怒斥,“你可听到到自己的话,是有多病态?”

    颜浧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带着渗骨的冷意,胜过夜枭,在阴冷寂静的夜空,叫人不寒而栗。

    “颜浧,你现在是不是也人格分裂,搞不清状况?你知道自己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的话尚未说完,颜浧就捧住了她的脑袋亲吻她。

    他的舌强悍又温热,顶了进来。

    陆落越发恨得厉害,所有的解释都被他堵了下去。

    这货已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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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作茧自缚

    陆落从未想过,有一天颜浧也疯了。

    他抱着她亲,陆落试图用符咒打他,被他挡了回来。

    “要斗法吗?”他搂得更紧,唇齿间含混不清问。

    陆落欲咬,又被他捏住了下颌。

    他到底是千衍的得意弟子,记忆一恢复,他术法胜过了初学成的陆落。

    陆落学成术法不到一年,颜浧前世学成了近十年。他的记忆恢复了四年多,他已悉数想起、找回。

    陆落在术法上赢不了他,唯有拳打脚踢,近身肉搏。

    那更是毫无胜算,被他亲得几乎窒息,脑子逐渐混沌,她停了下来。

    他也松开了她。

    “我知你在此地有要事,给你五个月,赶紧忙好了,到京里来,我慢慢偿还你的债。”他最后轻轻在她耳边吹气,热浪一阵阵往她身上涌。

    “不需要,我不会去!”陆落厉喝,往旁边挪。

    “你去不去,我说了算!”颜浧道。

    从此以后,他来拿主意,他再也不能迁就她半分,免得重蹈覆辙,再被她嘲笑。

    陆落心头一冷,他的笃定让她想到了什么,道:“你若是敢对我叔公下手,用我叔公逼迫我上京,我杀你全家!”

    “杀我全家?”颜浧玩味这个词儿,竟很喜欢,觉得俗且霸气,适合他这种粗鲁军士。

    不太符合陆落的性格,不过有趣。

    他轻笑:“好,给你杀,到时候你吩咐一声,我把他们全部捆绑起来,连宫里的太皇太后都捆到你面前,任你宰割。”

    陆落气结。

    他还有公务,耽搁不得,暂时先抽身离开。

    他走的时候,看了眼水长宁的屋子,低声道:“别招惹新的人进来,白搭一条命,咱们俩这辈子够闹腾的。。。。。”

    “收起你的龌龊!”

    就他们兄弟把他们的落落当个宝,其他人谁在乎!

    贱骨头!

    颜浧离开了镇子。

    他答应恩断义绝,两不相欠,直到他确定陆落真的不管他死活时,要跟他毫无瓜葛时,他怒了,食言了。

    他答应成全陆落和柏兮,直到陆落用言语攻击他,上辈子娶了个媳妇还做和尚,一辈子没碰到人家,他也怒了,同样反悔了。

    相让,不仅自辱,也侮辱了落落,更侮辱了墨谷!

    他们是旗鼓相当的三人,谁也不用谁同情!

    陆落不是个好的舵手,她只会把船往深渊里开,船上的人都万劫不复。

    上辈子那条船,都是被落落自己毁了,她做不到!

    这次,颜浧要自己掌舵!

    陆落肺都气炸,被他亲吻过的唇,让她恶心了好一阵子。

    他亲的是她,心里想着的却又不是。

    陆落非常明白她是谁,颜浧却完全分不清了。

    她又气又悲。

    颜浧想不起来,她难过生气;他想起来了,她更生气。

    他想起了前世,陆落似乎失去得更彻底。

    颜浧的面目,越发可憎、愚蠢,亦或者,他更爱前世那样娇娇女。

    成亲了不给他睡,不给他碰,肯定是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惹得他怜惜,似朵高岭之花,可远观不可亵玩。

    到了陆落这里,硬碰硬的,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倒是不客气上下其手。

    没什么可比的,在他们心中,陆落和前世就是一个人。

    可陆落分得这么清楚。

    她很矫情的自找苦头。

    陆落想跟前世的人一刀两断,彻底不承认,可她的术法又是她师父教的。。。。。。

    到了这里,陆落的思绪就作茧自缚,已经把自己捆死了。

    挣不脱,逃不开!

    没人在跟前的时候,也不必逞强给谁看,陆落眼泪止不住的流。

    一切都变了,她幻想过的生活,完全变了模样!

    她记得的后世没有男人招惹,有时候心情寂寞时会叹自己没魅力,如今想起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舒心。

    那晚的话,水长宁也听到了,他不发一语。

    过了好几天,天气晴朗,阳光把庭院照得干爽,陆落将被褥、衣裳全晒了,满屋子阳光的味道,她心情好了些。

    “敢对我叔公下手,我要剥了他的皮。”陆落每天夜里都要看她叔公的宿相,生怕颜浧对其下手,逼迫陆落上京。

    颜浧暂时未到京师,叔公是安全的。

    水长宁依旧每天出去算命。

    “以后你每天出去算命,饭我来煮。”陆落道。

    她无所事事,心中被颜浧撩拨起来的那点涟漪,怎么也压不下去,需得有点寄托。

    忙碌对她有好处。

    “好。”水长宁无异议。

    陆落每天除了打坐吐纳,就是收拾屋子、洗衣煮饭。

    “我现在不管去哪里隐居,都能照顾好自己了。”她颇有收获。

    从前搞不定这些,都是丫鬟做;在山上那两年半,都是柏兮做。

    如今,她学会了。

    “桑林珠还没有消息!”陆落等得心焦,从秋家庄回来之后,更是心急。

    她不想困在此地,还是担心颜浧那个疯子对付她叔公、她堂兄,以及在宫里的陆芙。

    京城有陆落的牵绊。

    又过了两天,心彻底静了,颜浧那晚变态的言行,逐渐淡去,陆落揣度他只是一番气急的狠话,不敢真怎样。

    颜浧不是柏兮,他会顾虑后果,而不是发泄一时的恨意。

    静下心来,陆落研究慧娘给她的那本书。

    书页浅薄,比蝉翼更薄,却很结实牢固,陆落一开始怕撕坏了,后来不小心带了下,她匆忙去抓,抓住了书页,还以为会撕破,不成想很牢固。

    比陆落衣裳的布料更结实。

    华夏的纺织业,有些匠人的鬼斧神工,叫人惊叹。

    字太小了,陆落根本看不清,需得放大镜。

    南疆偏僻,找不到放大镜。

    陆落先收起来,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夹了张符咒在里头,免得弄丢。

    二月初,陆落终于收到了桑林珠的消息。

    是桑林珠亲自来的。

    “伲昔格尔如何?”她先问陆落。

    陆落一直在观察伲昔格尔的宿相,发现伲昔格尔离她叔公很近,应该在宫廷附近。

    “他活蹦乱跳的。”陆落如实说,“找到内奸了吗?石庭呢?”

    “内奸还没有着落,我也不敢乱走动,不过,石庭好似有点眉目了。”桑林珠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苗寨有人想学中土的术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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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邀请

    苗寨有人会风水,桑林珠闻所未闻。

    她断定,是石庭教的。

    石庭是被逼教术法,才得以存活。只要他不是很笨,就可以用术法作为要挟,再长久生活下去。

    除非对方学会了。

    “你现在可安心了些?”桑林珠问。

    此事,也不是非要桑林珠来告诉陆落,她可以派锦娘。

    桑林珠来,除了要亲口听到伲昔格尔的消息,更是想见见陆落。

    陆落是她唯一的同龄朋友,和锦娘等人不同,陆落不是苗寨的侍女。

    更平等的关系,让桑林珠乐意每个月冒险见她一面。

    同时,她也发觉了陆落的异常。

    “你心中有事?”桑林珠问。

    陆落微怔。

    她没有否认。

    “男人?”桑林珠歪头打量,一针见血道。

    陆落哑口。

    桑林珠坐到了她的床边,有深谈的打算,不愿意离开。

    大祭司分身乏术,桑林珠的绵困苗峒再也不是大祭司的侦查对象,晚几天回去也无妨。

    桑林珠愿意和陆落聊聊。

    陆落可能是心中憋得太狠,郁结不散,竟然和桑林珠倾诉。

    她说了半晌。

    “。。。。。。已七年了。”陆落道,“七年可以改变很多,我变了,他也变了。”

    桑林珠沉吟片刻。

    深居苗疆的她,没有太多的生活智慧。

    她知晓陆落的苦恼,无非是忠贞。

    陆落已回不到当初爱慕颜浧时候的心气,她的心改变了,她却为此而烦恼,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对感情的忠贞。

    和颜浧的那份感觉,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起来。

    陆落的困境,源于此。

    那份情就像一块布,在心中破成了丝丝缕缕,拼凑不起,又挥洒不去。

    “。。。。。。女子应该娇贵如桃树。”桑林珠突然道。

    陆落不知何意。

    “七年不浇灌,枝繁叶茂的树也要枯萎干涸。”桑林珠道。

    陆落一愣,继而她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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