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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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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也相信。

    他只是听闻玄女厉害,就请了她。如今看来,他们庄子是真的“坏了风水”,而不是随口的话。

    “族长,不如请玄女先休息,我们商量商量再说?”其中一个白衫老者,看上去最儒雅,对族长道。

    他不想族长贸然答应什么,准备商量一下再说。

    陆落就站起身,道:“我也有些累了,你们先忙,我去喝口茶。”

    族长就忙喊了自己的儿媳妇,让她带着陆落出去。

    族长的儿媳妇把陆落带到了她自己的院子。

    他们都分家了,不和族长住一起,这个儿媳妇是二儿媳妇,住在族长家后面的一栋独立院子里。

    院子也是竹楼,一间稍微窄小的门房,对面是厨房,进了穿堂就是天井,天井里养了腊梅,如今还开着花,幽香四溢。

    族长的二儿媳妇请陆落坐,然后端了茶给陆落,就和陆落闲聊。

    她说了几句土话,又斟酌着怎么说官话。

    “不妨事的,我能听得懂你的话。”陆落笑道,“我说官话,你也能听得懂吧?”

    她点点头。

    见陆落能听懂,她胆子就慢慢大了些,少了腼腆,和陆落聊起来。

    “我娘家姓何,我小名叫慧娘,公婆和庄子上的人,也是叫我慧娘。”她介绍自己。

    陆落也告诉她:“我在家中行五,你叫我五娘。”

    她这么说着,慧娘还是恭敬称呼她为玄女。

    她们一个用官话,一个用土话,都能听懂,聊开了话题,还蛮开心的。

    慧娘告诉了陆落很多事。

    同时,陆落也发现慧娘这竹楼,有点不同寻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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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人伦( eastsunrise

    eastsunrise0灵兽蛋+2

    ——*——*——

    陆落察觉出慧娘的院子有点静,静得太过于异常。

    顿了下她才明白:慧娘没有孩子。

    慧娘二十六岁,家中应该有几个五六岁的小家伙跑来跑去,喧嚣热闹的。

    注意到了这点,陆落却没说。

    慧娘有点害羞,熟了之后也挺能聊的。

    陆落了解之后,才知道慧娘是从黎平镇附近嫁过来的,她甚至知道金老爷和金俦。

    “那个金老爷,可坏了!”慧娘说,“他喜欢小男孩儿,恶心!”

    陆落笑了笑:“他已经死了。”

    “啊?”慧娘吃惊,同时也心中一喜,笑道,“老天爷都看着呢,玄女你信不信?”

    陆落不信,老天爷是最不长眼的。

    她敷衍着笑了下。

    慧娘说完了金老爷,又跟陆落说起,为何族长要请术士来改风水。

    “我嫁过来八年了。”慧娘说道,“庄子上一直都挺好的,大家都本分。是从三年前开始,这庄子就有点不太对劲。”

    慧娘还说:“有人说过,河不能乱修,会毁了风水,可是他们不愿意听,怕祖坟受淹,非要修。”

    “是啊,任何动土都是大事。”陆落道。

    陆落只知道他们庄子上有人伦惨绝,还有赌,色,却不知具体是哪些事,她问起了慧娘。

    慧娘没什么心机,常年住在庄子上,难得有个人聊得来,很单纯的告诉了陆落。

    “西头的五三,他在县城做了两年的小伙计,被东家辞退了,回到了庄子上。”慧娘道。

    五三是人名。

    古时文化不通,很多男人的父母没文化,就用他们的出生日月,作为他们的名字。

    比如朱元璋本名叫朱重八。

    叫这种名字,都说明家中非常穷,穷到孩子出生时,拿不出几文钱去请先生取个贱名。

    秋五三家中贫寒,很早父母就去世了,族中养育了他和他哥哥,结果这对兄弟长大了,越发好吃懒做。

    族长就做主,让他们兄弟去城里碰碰运气,甚至托了人情,将秋五三安排在一家米铺做小伙计。

    可是秋五三手脚不干净,掌柜的看着秋族长,忍了几次。

    而后,这货居然跟小伙计们赌博,常赌到深更半夜,耽误掌柜的生意,掌柜的忍无可忍,就辞退了他。

    他无处可去,回到了庄子上。

    秋五三回来之后,无处消遣,又不愿意下地,就蛊惑了一帮老少爷们跟着他赌钱。

    他们偷偷摸摸的。

    半个月之后,族长才知道。

    族长处罚了所有参赌的,可是庄子上年轻的小伙子们,心气已经被带坏了。

    赌是有瘾的,起来就难灭了。

    族长是恨极了的,将秋五三赶出庄子。

    可庄子不是个围墙,出去还是能悄悄回来的。

    族长只有一双眼睛,而庄子上两百来户。

    大家都背着族长赌。

    庄子上乌烟瘴气。

    很多人家都受不了,配合村长抓赌,至今三年了,赌博之风压了下去,不过还是有的。

    为了防止死灰复燃,族长从未放弃过严查。

    “赌博的确是一桩害人害己之事。”陆落道。

    慧娘点点头:“可不是嘛!”

    很多时候,赌博是其他犯罪的开端,有了赌瘾,人就少了些善念。

    原本善良朴质的人们,因赌瘾开了头,后面偷鸡摸狗,成了惯例。

    这庄子名声就不太好。

    “这三年,我们庄子上退了四门亲事。人家姑娘听说庄子上的小伙子好赌,都不愿意嫁进来。

    别说族长,就去其他人,也愁得不轻,现在抓到赌的,不管大小都是一顿死打,饶是如此,还是有人乐意去赌。”慧娘道。

    这件事,的确对秋家庄影响很大。

    土里刨食的人们,多一个赌博的,就少也一个干活的。

    “风水的确不好。”陆落道,“是风水助涨了这些恶劣风俗。”

    除了赌博,他们庄子上也有其他丢人现眼的事。

    有些传了出去,有些自家隐瞒下来。

    慧娘捡了两桩传出去的,告诉陆落。

    “。。。。。。。一开始兴赌的时候,我公公尚未留心到。那些人在易生家中聚赌,有人赌有人看,围得团团满满的,闹到了深夜。

    易生的妹子,定好了人家,还没有嫁呢,夜里自己出来撒尿,被人按在草堆上给糟蹋了,至今还不知是谁,黑灯瞎火的。”慧娘道。

    慧娘说到这里,脸有点抽搐,她气得不轻。

    那姑娘叫四儿。

    易生是年轻的小伙子,他娘早走了,他爹又聋又瞎,是他妹妹一手操持家务。

    出事之后,他妹妹四儿被退了亲,如今躲在家中不见人,已然是半疯了。

    易生则是个孬种,受不起庄子上的指指点点,自己跑了,不知去向。

    族长用自家的米粮救济四儿。

    陆落咬了下唇,心头一口怒焰沸腾,气血不稳。

    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慧娘也默哀了半晌。

    一句可怜,无法概括这样的悲剧,陆落最害怕听到这些充满人性恶毒的事。

    慧娘沉默片刻,跟陆落说起了另一件事。

    是一桩人伦丑事。

    慧娘说:“这件事,大家听很生气。”

    陆落应了声,让她继续往下说。

    “慕老六,他快六十岁的人了,趁着他最小的侄儿外出办事,哄了他侄儿媳妇,两个人同吃同睡,后来闹出来了。”慧娘道,“真是丢尽了我们秋家庄的脸!”

    陆落听到这里,感觉秋家庄的声誉太恶劣了。

    十里八乡,估计都靠这些闲言碎语嚼舌根。

    娱乐匮乏的年代,一点小事就满城风雨,何况这么大的事?

    陆落猜测,秋家庄估计是娶不到外庄的媳妇,也嫁不出去闺女,族长才急了的。

    这些丑闻,也的确是这三年来闹出来的。

    从前未必没有,其他庄子也未必干净,可人家没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你们庄子上是不是娶媳妇、嫁闺女都很难?”陆落直接问。

    慧娘连忙点头,道:“正是,人家一听是姓秋的,立马就不要了,也不管小伙子姑娘如何,家世如何。。。。。。”

    这就很严重了。

    名声堆砌起来不容易,毁了却是一朝一夕的。

    族长很头疼,才愿意花二十两请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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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子嗣

    陆落曾也是持有科学观的三好少年,现在三观已完全颠覆。

    不管是赌博还是丑闻,多少有点一念之间,不是深思熟虑,思前想后的,它带着冲动性。

    有时候,就是那个“一念之差”,叫人跌入万丈深渊。

    风水,会影响那个念头。

    陆落便觉得,秋族长把她请来,责任重大!

    秋家庄已声名狼藉,只是陆落和白老叔不知情罢了。

    饶是如此声誉扫地,秋家庄那些长辈,还是考虑这、考虑那,更在乎自己的脸面和声望。

    “人都是自私的,很少有人能从全局考虑。”陆落想。

    她深感棘手。

    慧娘聊了几句,起身重新给陆落煮了茶。

    是杏仁茶。

    在偏僻的南疆山村,茶叶算是奢侈之物。

    陆落很喜欢杏仁茶,连连喝了好几口。

    “慧娘,你说你成亲八年了,怎么没瞧见孩子?”陆落问。

    慧娘脸色一黯,端着茶盏的手有点发抖。

    陆落猜得不错,她果然还没有生育。

    “我命不好。”慧娘低声道,“我们乡下有人情,这要是城里,只怕早把我休了。”

    她进门八年无所出。

    这是慧娘心中之痛,为此她吃了很多草药,各色偏方,如今还在吃着,不见成效。

    陆落刚来不久,一下子就击中了慧娘痛心的事,慧娘情绪低落。

    陆落看了看她的面相,发现她命中有子。

    “她命中有子,不知她丈夫如何。”陆落心想,“若是她丈夫也命中有子,就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他们夫妻的子孙位了。”

    陆落见过很多半调子的风水师,或者自己摆风水位的,为了招财,把一些招财用的风水物……比如密底算盘、捞钱手、元宝风车、聚宝盆、貔貅等,正好不差摆在东北向的艮位,也就是子孙位。

    招财之物摆在艮位,最损子嗣。

    当然,子孙位除了被招财之物压住,还会受到其他影响。

    “。。。。。。。二少爷今天出门了吗?”陆落问慧娘。

    慧娘打起精神,笑道:“我们乡下不称少爷的,您叫二郎便是了。他回来了,方才在公公的大堂,您没见着他?”

    陆落是没注意。

    方才大堂好几个人。

    陆落顿了下,没说什么,想给秋二郎相个面再说。

    假如是秋二郎命中无子,那么告诉慧娘并不是她命不好,其他人大概会觉得慧娘诬陷丈夫,慧娘心中也生不平。

    世道对女人太过于残酷,陆落不是救世主。

    救不了她,唯一的善良就是不打破她的生活,让她继续过下去。

    所以,陆落衡量了下,什么也没说。

    慧娘又起身,给陆落煮了碗茶。

    终于,正堂有人来请陆落。

    来者便是秋二郎,慧娘的丈夫。

    陆落扫了他一眼,就把他的面相看清楚的。她飞快的一眼,没有引起秋二郎和慧娘的留心。

    “秋二郎命中子嗣繁茂,如此看来,的确是什么东西,压住了他们家的子孙位。”陆落心想。

    等她处理点庄子上的风水河,再帮帮慧娘,就看在她帮自己洗裙子的份上。

    陆落想着,到了秋族长的中堂。

    诸位长辈仍在。

    坐下之后,陆落没说什么抱怨之言,秋族长隐瞒她之事,陆落也没提。

    她原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玄女,我们商量了一番,那条河是要填掉的。”族长道,“不知还有什么风水忌讳?”

    陆落道:“与其填掉,不如引到南向,南向见水主财旺丁。

    只是要留心,河要平坦安静;河不必太宽,却一定要深,水要清澈,以后每隔几年也要疏导淤泥。”

    秋族长想了想,感觉此事颇非人力。

    已经是开春了,很快就要到春种的农忙。

    重塑一条河,至少需要三四个月,族长沉吟了下,预感会很困难。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正如陆落所料,他们已经声名狼藉,需得力挽狂澜,累点不算什么。

    族长发话了,谁还敢偷懒?

    “玄女,您再给我们看个日子。”秋族长道。

    那个红皮六爷爷,始终不高兴,议论此事时,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陆落也没在意他,正事要紧。

    掐指算了算,后天凌晨寅时初,就是个好日子。

    “来得及,我立马叫人通知各家各户。”秋族长道。

    当天晚上,陆落住在慧娘家的隔壁厢房。

    她累了一整天,到头便睡了。

    翌日,慧娘早早给她烧了洗脸水,她的裙子也在暖炉上烘了一夜,已经干了。

    慧娘叠得整整齐齐送进来。

    陆落宾至如归。

    她换了自己的衣裳,吃了慧娘煮好的早膳,见她丈夫已经出去了,问慧娘说:“你家掌柜的下地去了?”

    陆落有时候不知如何称呼对方的男人,用词叫人啼笑皆非。

    慧娘从来不喊自家男人为“掌柜的”,城里倒是有这种说法。

    她也笑了。

    “不,他今天不下地,读书去了。他每个月要抽出八天的功夫读书识字,明天要挑河要忙碌,所以今天去念书了。”慧娘笑道,“他跟着三叔读些书,认得几个字呢。”

    秋三叔早年在县城学里做个小厮,却偷偷认字,夫子见他刻苦,就许他旁听。

    他认识很多字,也参加过科考,可惜连个童生也没中。

    不过,这在大字不识的乡间,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学问“大儒”了。

    秋三叔是五年前回到庄子上的,他一回来,族长就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塞给他,让他教他们读书。

    认得几个字,将来记个账也方便。

    秋大郎年纪大了,手比擀面杖还要硬,实在拿不了笔,念了两天就不念了,倒是秋二郎有点苦心,读了五年,如今还在读。

    “是个读书人,这挺好的啊。”陆落笑道。

    慧娘微笑着摇摇头:“什么读书人,不过是识字罢了。”

    秋二郎命中也没什么官运和财运,陆落觉得他这辈子,大概也只能做个识字的体面人,再考中估计很难。

    她男人不在家,陆落正好对慧娘道:“慧娘,关于子嗣,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慧娘微愣,心中隐约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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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子孙位

    慧娘很喜欢陆落。

    在慧娘眼里,陆落既像是神仙托身的神女,又像是不谙世事的奶娃娃,信仰中带着喜爱。

    陆落看上去很年幼,又一头银发,慧娘越看越喜欢,就和她很亲近。

    “子嗣?”慧娘听到陆落想跟她说子嗣,顿时不自在。

    此事敏感,外人说更不合适。

    慧娘不知陆落是别有缘故,还是年纪太小不懂事,怔怔卡望着她,有点紧张。

    陆落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道:“咱们出去逛逛?就这屋前屋后。”

    “。。。。。。出去逛逛?”慧娘诧然。

    不是说子嗣么,怎么好好的,成了出去逛逛?

    这几天下雨,道路泥泞不堪。

    没什么好逛的。

    慧娘不知陆落的牌路,疑惑打量她,又瞧不出端倪,自己先整了心绪,笑道:“您要找什么,我去帮您找,别再弄脏了您的裙子。”

    “我除了看风水,也会相面。”陆落对慧娘道。

    慧娘不明所以。

    怎么一会儿要出去逛,一会儿又说相面?

    两件事不相干的。

    “您想出去给谁相面啊?”慧娘问,“您告诉我,我去请了她进来,免得您走动。”

    “给你。”陆落说。

    慧娘蓦然一惊:“我?”

    “对。”陆落道,“我给你相面,你命中至少有三男两女,不可能成亲七八年无子嗣的。

    我怀疑是你这屋子的子孙位,被什么压住了,就是东北方的艮位,你想你带着我去瞧瞧。”

    陆落指了指东北方。

    慧娘脸色大变。

    孩子是她心头的隐痛,这些年她承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嘲讽。

    大嫂和庄子上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断过;丈夫有时候不如意,也要抱怨几句;婆婆不会直接说,但指桑骂槐更是叫人痛苦不堪。

    慧娘在秋家夹着尾巴做人,在公婆、大嫂和丈夫面前,像个丫鬟般任劳任怨,不敢直起腰杆子。

    想当初,她嫁过来的第三年,还是没有子嗣,她婆婆和大嫂带着她去庙里求签,结果签文上说,她前世造了孽,所以今天注定无子。

    她婆婆是个体面人,没有吵闹打骂;也也不像其他婆婆,去她娘家骂她母亲等。

    只是从此之后,婆婆和大嫂的神态言语都变了。

    冷嘲热讽,更是家常便饭。她婆婆骂人,从来不带脏字,却句句诛心。

    “你是说,我命中有子?”慧娘倏然失态,眼泪簌簌滚落,她捂住了唇,晶莹的泪珠就落在她的指缝间。

    她手指粗糙结实,却灵巧勤劳,此刻捂住唇,泪眼朦胧看陆落。

    “是啊。”陆落道,“你和你丈夫命中都有子嗣,看来是东北方的艮位,压住了你们。”

    慧娘眼泪落得更狠:“真的吗?”

    陆落点点头。

    慧娘半晌才擦干净眼泪,连忙带着陆落出门。

    慧娘屋子建在稍微高些的坡地上,东北方正巧处于下坡,深陷了下去,这是子孙位的大忌。

    子孙位应该高大充实,绝不是深陷。

    而在那个坡下,挖了个茅坑。子孙位是茅坑,不净之物,更是影响子嗣。

    另外,慧娘的屋子失修,东北方是杂货房,曾经有一棵树,后来被大风吹到了,把她东北方的屋角压塌了一处。

    他们夫妻觉得没事,也就懒得去修,随意盖了些茅草。

    “子孙位深陷,而且不净,屋角又缺失。”陆落分析给慧娘听,“所有犯子孙煞的,你这屋子全占了。”

    慧娘一身冷汗,她哆哆嗦嗦的又看了一遍。

    她眼泪滚将下来了,不知是激动,还是委屈:“玄女,您稍坐,我出去就来。”

    慧娘去找她丈夫。

    她越想越委屈,就一路哭哭啼啼,去了三叔家,把陆落丢在家中。

    秋二郎正在听三叔讲解一套新书,两个人挺认真之际,慧娘来了。

    三婶先瞧见了慧娘。

    “哟,这是哪儿委屈着啦?”三婶心疼,连忙上前搀扶了她,“怎的啦,跟婶儿说说?”

    慧娘只顾摆摆手,直接进了屋子。

    秋二郎仓皇看着她。

    哭成这样,是出了大事。

    慧娘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秋二郎见状,只当是他丈母娘那边报丧了。

    “。。。。。。。回去说!”慧娘拉丈夫的手,哽咽着难言。

    秋二郎也得随了她出来。

    出了三叔家的门,站在墙角根上,慧娘才一行哭一行话,把陆落的相面说清楚了。

    “子孙位?”秋二郎也愣了愣。

    若说子嗣,父母并没有秋二郎夫妻那么焦心痛苦。

    他和慧娘过得挺好的,两口子恩爱,慧娘更是贤惠极了,秋二郎没想过要二房。再说了,也养不起。

    就是她这一直不生娃,也是美中不足。

    秋二郎怪她也不敢说,只是有时候醉酒或者气闷到了无处发泄,才抱怨几句,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忍着,敬重慧娘。

    如今听闻那玄女这般说,秋二郎心思动了。

    “咱们后面,是大哥家的茅坑啊。”秋二郎道。

    慧娘使劲点头,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

    “行行,不要哭,我去跟他们说,现在就填了!”秋二郎带着媳妇,先回了家。

    他回来的时候,陆落还在。

    秋二郎不太好意思跟玄女说话,对陌生女人有点害羞,如今是壮起了胆子,把此事问了一遍。

    陆落就把自己告诉慧娘的,再告诉了秋二郎。

    秋二郎从玄女口中听到,更是心头发热,看到了希望。

    若他和慧娘有个孩子,此生大概就圆满了。

    “慧娘,你款待好玄女,我去找大哥!”秋二郎道。

    慧娘点点头。

    她已经不哭了,神色仍是很激动。

    秋二郎去找了他哥哥。

    今天,族长正在挨家挨户的通告,明天开始,重新挖河,秋大郎不在家,帮衬着父亲忙碌。

    秋二郎找了一圈,直到黄昏的时候,才寻到了他大哥。

    正巧,他大哥夫妻俩,在他父母的院子里商量事儿。

    “二郎,正好你来了,我们累了一整天,快叫慧娘过来做饭。”他母亲吩咐道。

    “慧娘今儿没空。”秋二郎脸色一沉,说,“爹、娘,大哥大嫂,你们以后不可再像使唤丫鬟似的使唤慧娘!”

    众人微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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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不信

    秋二郎突然发火,让众人微愣,不明所以。

    他们都使唤习惯了。

    慧娘性格懦软,手脚勤快麻利,什么活儿都抢着做,一副小媳妇样儿,不使唤她,她反而惴惴不安。

    众人也是一阵不解,纷纷看着秋二郎。

    “。。。。。。。玄女说了,慧娘没事,是我们屋子的子孙位,害得我们没孩子!”秋二郎情绪激动,说道。

    他一股脑儿的,把陆落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他心中有气,又不知是气哪个。

    到底是气他大哥在他屋后挖了个大粪坑,还是气他自己曾经也迁怒慧娘,让她受尽了委屈?

    总之,秋二郎是气鼓鼓的来了,说话也夹着炮仗似的,噼里啪啦全说了。

    “噗。”他大嫂周氏忍不住笑了。

    慧娘如今不安分了,来了位什么狗屁玄女,就串通人家,编出这等瞎话!

    屋角破了一块、挖了茅坑、东北向地势比较低,就会坏了她生孩子?

    闻所未闻!

    不下蛋的母鸡,怪鸡窝不好喽?

    “二郎,也没人怪慧娘啊,你大哥前几日还说,把咱们家小五过继给你,你没香火,谁不着急啊?

    我们好心替你们着想,你们怎反手给我们扣屎盆子?

    你大哥的茅坑,害得慧娘不能生娃子,传出去我们俩成什么啦?那个玄女呢,请她来,我跟她说道说道。”周氏笑嘻嘻道。

    周氏完全没当回事,只当是个笑话儿,她还准备说给庄子上的人取乐呢。

    秋二郎则气得变了脸。

    “我明日一早,就叫人填了茅坑,顺道把那地填了,大哥我跟你打过招呼了。”秋二郎愤愤道。

    秋大郎有点不高兴了。

    “真怪我那茅房?”秋大郎冷声道,“你可要想好了,茅房填上了,你们俩以后无儿女送终,可别怪大哥狠心,不给你点香火继承。”

    秋二郎更气,和秋大郎吵起来。

    他们兄弟俩火气旺。

    一个记恨哥哥在他后院挖茅坑,一个怪弟弟不懂事,把这么重大过错推给自己。

    两不相让。

    周氏则在旁边,笑语嫣然的煽风点火,百般嘲弄。

    倒是族长两口子沉默。

    “行了,二郎你先回去吧!”族长道。

    族长两口子也不太相信,却不好表现出来,儿子的子嗣是大事。

    晚上,族长和他妻子孙氏,去见了玄女。

    玄女昨日来的,孙氏有点事去了趟女儿家,今早刚回来,还是头一次见到。

    孙氏是个很体面的老太太,中等个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服帖整齐,一点也不像乡下的。

    孙氏很讲究,她瞧见了陆落的银发,眼底亦闪过几分疑惑。

    “这老太太气质很不错。”陆落心想。

    陆落就把自己相过的情况,告诉了族长夫妻。

    族长两口子听得明白,回眸又瞧见慧娘,委委屈屈的还在抹泪,也是不落忍。

    夜已经深了,族长还是连夜把大郎两口子叫过来。

    “。。。。。。明日你什么也别做,替你兄弟把那地势和茅坑填了。”族长道。

    族长两口子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秋大郎很委屈:“爹,难道还怪我?这生孩子是床上的事,不管屁股的事,怨茅房做什么?”

    秋大郎说话荤素不忌,族长被他气了个倒仰。

    这时候,孙氏沉沉发话了:“是一点名声要紧,还是你弟弟的子嗣要紧?赶紧填,明日晚上填不好,我先揭了你的皮!”

    孙氏在家中威望高过族长,她的孩子们都敬重她。

    儿子和媳妇更怕孙氏。

    大媳妇周氏还准备说什么,瞧见婆婆冷漠的眉眼,话全咽了下去。

    孙氏说一不二,秋大郎两口子,就一句闲话也不敢撩了,恭敬应下:“是,娘,明日一早就填。”

    次日,秋家庄忙碌了起来。

    陆落和白老叔成了闲人。

    庄子上男女老少,都集在西面的水坝上,等着重新挖河引水。

    族长在高处指挥着,似统领千军万马,很是威严。

    陆落和白老叔原在秋二郎家,后来秋家兄弟掏茅坑、填茅房,实在太臭了,陆落就和白老叔离开,到河边看热闹。

    他们站在族长身边。

    陆落用一条大黑围巾,紧紧裹住了脑袋,银发隐藏其中。

    有人偷偷打量她,然后议论纷纷。

    一个中年人走到了族长身边,对族长道:“再过几日就要下秧了,这河哪一天能填完?”

    “慢慢来。”族长道,“农活忙的时候就下田,空了一天就挑河,两不耽误。”

    那人觉得族长是要累死他们,不满的蹙眉,也不敢说什么,就回去了。

    一上午,很多人上前说了同样的话,就是快要播春秧了,没空挑河。

    “日子我来安排。”族长烦躁道,“哪里就这么多事?”

    族长的意思是,今天忙完了,以后每家每户都抽出一个人挑河,不是所有人都在这里,其他人该下地就下地。

    总之,大家累死也要把这河挑好。

    晚夕回到家,秋大郎和秋二郎,已经把院子后面填得平平整整,充实饱满,茅坑也填结实了。

    东北向的墙,秋二郎也修好了。

    “玄女,您再瞧瞧,可有什么不妥?”秋二郎请陆落。

    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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