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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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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更不敢当了。”滕元娘笑道。
她们俩一唱一和,言语中的异样,孟二太太哪里听不出来?
孟二太太尴尬笑了笑。
陆落来了,孟二太太就失了先机,什么话都不适合再谈了。
她悻悻敷衍几句,准备要走了。
“。。。。。。最近不忙吧?”陆落又问滕元娘,当着孟二太太的面,“我好些日子没去染坊了。”
孟二太太听到这话,心想时机又有了,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既然问到了忙不忙,孟二太太也是可以趁机再挑拨几句,让陆落和滕元娘的矛盾加大。
至少要让滕元娘知道:陆落给她的月例太少,又对又太苛刻了。
“还好。”滕元娘笑道。
孟二太太瞅准了空隙,插嘴道:“陆姑娘,我说句见外的话,您染坊应该多请几位场头师父。”
“这话何意?”陆落微笑,转颐看着孟二太太。
滕元娘也瞧着她。
孟二太太心中澄亮,道:“我听陆姑娘的意思,竟是不怎么管染坊,那陆姑娘可知道元娘每个月都没得歇息?”
说罢,孟二太太淡笑,看着陆落。
不成想,她在陆落脸上,没有瞧见她意料中的吃惊,更没有看到陆落的忐忑不安;而滕元娘,更是表情淡然,静静含笑。
她们之间好似有什么默契。
“这个,我知道啊。”陆落笑道。
孟二太太又是一愣。
知道?
那么,就是把滕元娘当牲口使唤得理所当然吗?
滕元娘的怨气该有多大啊!
孟二太太又转眼看了眼滕元娘。
而滕元娘的眼神,平静怡然,对陆落依旧保持着她的恭敬。
孟二太太这就不懂了。
怎么可能没怨气?
陆落的态度,不是对滕元娘的轻视吗?滕元娘又不是陆家的丫鬟,怎么能如此忍气吞声?
孟二太太搞不懂,她好似哪里遗漏掉了,故而更加努力,试图把她们俩之间的这点默契挑拨开。让她们出现惊惶,孟二太太才更容易把握。
“陆姑娘,您别怪我多嘴,场头大师傅可不是下人,能随意使唤。”孟二太太道,“就像我们家的场头大师傅,每个月三天的假,月例银子四十两。”
说罢,孟二太太唇角微翘,目光斜睨滕元娘和陆落。
既然休息打动不了滕元娘,那么银子总可以吧?
滕元娘那么穷,她肯定更在意银子。
孟二太太早就打听过,滕元娘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才三十两。
陆落一个月赚的,比孟家所有铺子加起来都多,却只给滕元娘三十两,滕元娘肯定会不满意。
滕元娘这么有名气,孟家是打算用五十两月例银子聘请她的。
一个月多二十两银子,一年就是多二百四十两。
像滕元娘这样的家庭,二十两银子能应付半年的吃喝。
这算是极大的诱惑了!
物不平则鸣,滕元娘这么大的能耐,肯定不甘月例比旁人少。
孟二太太简单的炫耀,带着浓浓的挑拨。
“那挺好的啊。”陆落继续道,语气波澜不惊。
滕元娘也不语。
她们仍是那副模样,隐约似看戏,让孟二太太摸不着头脑。
孟二太太也不想把话说得太过分,可挑拨了半晌没动静,她就急了。
她一着急,脑子就不灵光了。
她居然问滕元娘:“滕姑娘,你在陆家的染坊那么忙死忙活,一个月才多少月例?”
她知道是三十两,比孟家的少了十两。
十两啊,对于滕家来说,也是一笔大钱吧?
孟二太太心中得意,端起了茶盏,想挡住自己唇角的微笑。
“不多,才一百两。”滕元娘笑道。
孟二太太手里的茶盏倏然就掉了,茶水全撒在裙子上,淌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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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故意的刁难
孟二太太听滕元娘说自己的月钱是一百两银子,心下震撼,手里的茶盏掉下来,弄湿了那条蹙金海棠的绯红色长裙。
她很爱这条裙子,尖叫着站起来,唇角有点抽搐。
“您。。。。。。您没事吧?”滕元娘假惺惺关切,实则很痛快,只差要笑出声。
滕元娘轻咬唇,极力忍住。
孟二太太的丫鬟们听到了动静,都涌了进来。
倚竹则挡在这些丫鬟们前头,不快道:“出去,没规矩!”
丫鬟们真的不敢动了,都停在门口,没敢继续往里走。
孟二太太不顾地上的碎瓷,使劲用帕子擦裙子。
她的裙子湿透了,从胯间往下,像尿在身上似的,很狼狈。而茶渍明显,不知道能否洗掉。
“我家里没有合适您的裙子,可怎么办呢?”滕元娘为难道。
她不想拿母亲或者祖母的衣裳给孟二太太换。
她母亲和祖母的裙子都有补丁,只有一两条好的,也是压在箱底,逢年过节才穿。
一旦换了,孟二太太只怕回头就要把那些衣裳当破烂扔了,估计不会送回来的。
孟二太太哪里知道穷人的艰苦?
滕元娘的母亲和祖母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条裙子,滕元娘赚钱了,让她们添置,她们死活也不肯,婆媳俩简朴惯了,非要存钱置办家业。
同时,滕元娘也有点少女的恶作剧。想要捉弄孟二太太,故意刁难她。
“无妨的。”孟二太太哭丧着的脸,慢慢回转,尽量表现出她的从容优雅。
只是她没怎么表现好,神色似哭非笑,很滑稽。
她身上穿绯红色长裙,是今年苏州府最上等的绫布做成,一匹布要值八十两银子。
况且她这条裙子,用金线绣的海棠,做工十分讲究。只怕成品要值三四百两银子。
再有钱的人家。三四百两一条的裙子也是奢侈之物。平常穿穿没什么,也穿得起,可弄坏了就会肉疼。
这茶渍也不知能否洗干净。
孟二太太这裙子才穿第二回,她正是喜欢的时候。如今这样了。她倒吸几口凉气。五脏六腑都隐隐抽搐的疼。
太得不偿失了!
她也没地发泄,这裙子是她自己弄脏的。
孟二太太喊了自己的丫鬟,声音平稳对丫鬟道:“回去替我取条裙子来。”
她极力平稳。陆落仍是听出了几分颤音。
来人家做客,却要回家取衣裳换,这该怎么解释啊?丫鬟犹豫了下,触及孟二太太的眼神,转身去了。
丫鬟去取衣裳,孟二太太也不好走了,虽然她已经没什么想聊的。
“月例一百两?”孟二太太不想再看她的裙子,否则她的心更疼,她转移注意力,想起了滕元娘的月钱,还是很震撼,“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么孟家给五十两就无法撬动滕元娘啊。
还得再想法子!
孟二太太一边心疼自己的裙子,一边思考着滕元娘的价码,心思百转千回。
她心思转动之际,陆落也在和滕元娘闲聊。
她们聊什么,孟二太太一句也没听进去。
“。。。。。。。再过四五天,这批布就能全部染好,接着就是夏布了。”滕元娘对陆落道。
孟二太太猛然听到了这句。
“这批布?”孟二太太惊愕问,“什么布?”
“就是白坯布。”滕元娘微笑,“我们染坊用的,自然都是白坯布了。”
“你。。。。。。。”孟二太太脸色煞白,只差站起来惊呼,“你哪里来的白坯布?”
“常家出的。”滕元娘微笑道,“我们如今从常家进白坯布。”
孟二太太如遭雷击。
丫鬟拿了裙子来的时候,她浑浑噩噩换了衣裳回家。
她的自信心全部被击垮了。
这一路上,她垂头丧气。
傍晚的时候,她丈夫回来了,一进门就把闲杂人等撵了,夫妻俩说私密话。
见孟二太太像霜打的茄子,孟二老爷就问:“事情办得如何?让你邀请滕元娘去踏青游船,她答应了吗?”
孟二太太收买滕元娘,今天登门是邀请滕元娘做客。
这样,孟二老爷就能见到她。
见了面,什么重利都可以许下,先把滕元娘请过来。
“答应什么啊?”孟二太太胸口发闷,说话也接不上气儿,“我根本就没说!”
“怎不说?”孟二老爷脸微沉。
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果然不是个贤内助!
“我被人当猴戏,看了回热闹,还说什么?”孟二太太也气,脾气就上来了,全无在外头的优雅,言语暴戾。
他们两口子,西风压倒东风,谁脾气硬的时候,谁就占了先机。
今天孟二太太的脾气很硬。
“。。。。。。你说你什么都办妥了!你和王家说妥,断了千丝斋的供货;你又打听到陆家待滕元娘不好,滕家穷得喝稀粥!”孟二太太很生气,“结果呢,全不是你说得这样!”
孟二老爷也微愣。
这孟二老爷和大老爷是亲兄弟,他们的父亲还在世,只是卧床五年了,大夫说撑不过今年。
孟二老爷早就想分家出去单过,而二太太也正有此意。
他们两口子就等着老太爷咽气,然后他们分走他们应得的家产,重新开布匹行。
孟二老爷深谋远虑。
他听说了千丝斋的事,也想走陆落那条路,用高价来博得眼球和舆论。
所以,他也需要最厉害的染色大师傅,他就想到了滕元娘。
孟二老爷不是不怕陆落的叔公,而是他不想自己出面。
他想让滕元娘主动离开陆落,到孟家来。
陆落哪怕恨,也只能恨滕元娘。况且,孟二老爷最近一直在讨好一名京官,时常送银子,他希望到时候有人帮他说话,拿下皇商。
所以,他有恃无恐。
孟二太太生气,把滕元娘的事,一股脑儿告诉了孟二老爷。
断了染坊的白坯布,人家转眼从常家进货了;滕元娘的月例,已经高得离谱,孟家不可能给更高。
“。。。。。。。你再想办法,见见滕元娘,就说我们愿意给五百两的月钱!”孟二老爷咬牙道。
“你疯啦?”孟二太太震怒,“你一年能赚多少钱,要这么败?”
“我自有主意,你听我说。。。。。。。”孟二老爷露出笑容,安抚妻子,把他的打算,告诉了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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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204章更好的主意
孟二太太惊觉她丈夫发疯了!
一间铺子一年到头的入账,也不过一二千两银子。
而她丈夫居然要给滕元娘五百两的月钱,一年给她的工钱是六千两,顶得上三间铺子全年的收益了。
难道他们要替滕元娘白忙活吗?
不过是匠人而已,这么抬举她,是孟二太太和二老爷自己丢脸。
太夸张了!
以后,其他的师傅们怎么想,其他人家听到了,还不得笑死,背地里说他们不会做生意啊?
孟二太太绝不答应!
“管你什么主意,不可能给那个小丫头五百两的月钱!”孟二太太几乎要咆哮起来。
孟二老爷瞪了她一眼,厉声打断她的咆哮:“你怎如此蠢?”
丈夫真发火,孟二太太也虚了,气焰下去了半分。
歇了下,孟二老爷缓和了声音,对二太太道:“我们只是许诺给她五百两银子的月钱,第一个月给了,让她安心,后面给不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她离开了千丝斋,到了咱们染坊里,除了安心做事,还能翻天?到时候咱们就哭穷,说周转不开,等过年再给她,她定也不敢说什么。”
二太太就转过弯来了。
仔细琢磨,这倒也不错。
只给第一个月,后面全年都不给,就是五百两,差不多等于四十两的月钱。
二太太就能接受了。
别说滕元娘一个穷苦人家的小丫头,就是老谋深算的老师父。也定会经不住诱惑,答应他们的。
“还是老爷睿智。”二太太被她丈夫折服。
如此聪慧睿智的丈夫,等他们分家离开了,发达是迟早的。
不过,二太太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老爷,咱们靠哄骗她,最多只能哄骗一年,以后怎么办呢?”
“一年就足够了。”孟二老爷道。
二太太不太懂。
咱们生意只做一年吗?
若是以后布不够好,生意还是会赔下来的。
看看家里,那些老师傅们。老爷、少爷们见了面都要客客气气的。
“。。。。。。你可记得邹稻?”孟二老爷问。
二太太没听说过此人。摇摇头:“是做什么的?”
“你真不管事!”二老爷埋怨道,“染坊的那位邹师傅,四郎还说他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那位?”
这么一说。二太太恍惚想起了此人。
邹稻是孟家的家奴。从他父亲开始就在染坊里做事。
不过。二太太隐约听老太太提过一回,说邹稻年纪轻轻的,人品不济。
具体因为什么骂邹稻不好的。二太太至今也记不起来了。
她当时还回家告诉了二老爷,结果她儿子在旁边听到了,小孩子嘴快,说邹稻是“阴阳眼”,两只眼睛不同。
“是他啊。”二太太道,“听说家里不喜欢他?”
二老爷蹙眉:“那是他们短见!邹稻只是得罪了秦师傅。染坊的秦师傅,是咱们家外聘的,染色工艺了得。
秦师傅答应过,等他做了十年以上,儿子们都学会了,可以考虑传授一二,不成想邹稻去偷他的秘方,没偷成功,还惹恼了秦师傅。
秦师傅气得要离开了染坊,老太爷多加了一倍的月钱,才把他求回来。就因为这事,家里说邹稻不济,将他打发去了庄子上做管事。”
二太太终于想起来了,果然是因为此事。
“那他这人的确不怎样啊。”二太太道,“你想用他?”
“他的手艺很好,无奈不像秦师傅,有祖传的秘方,他什么也没有,是家奴出身。我把他接过来,让他偷学滕元娘的手艺。
滕元娘只是个小姑娘,能像秦师傅那么防范吗?等邹稻偷学成功了,他是不可能离开孟家的,不就是咱们的人了吗?”二老爷笑道。
二太太听了,越想越觉得丈夫这主意好,好得离谱!
滕元娘穷又年幼,骗过来容易,花一个月的月钱,她肯定心动;而邹稻老练,偷学滕元娘的手艺,是信手拈来。
邹稻是终身卖在孟家的,等他学成了,给他秦师傅一样的月例,他会忠心耿耿的。
他怎敢不忠心?
他是卖了终身的家奴,若他不忠心,孟二老爷可以打死他。
“好,好!”二太太连声,之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有柳暗花明之感,“老爷,还是您见识多、智谋足,妾是鼠目寸光了。”
二老爷被妻子一顿吹捧,顿时得意洋洋,也以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
夫妻俩商定,还是二太太去拉拢滕元娘,尽量避开陆落,别和陆落冲突。
二太太兴奋之余,又想起另一桩事。
“老爷,千丝斋从常家进了白坯布,咱们和王家合谋那事,别弄砸了吧?”二太太担心。
断了千丝斋染坊白坯布这事,也是孟二老爷的主意。
孟二老爷负责家里的白坯布买办,常跟供货的王家来往,关系很密切。
他就给了王家四百两银子,让王家这个月暂停对千丝斋的供应。
王家原先是不敢的,毕竟王家信仰玄女。
可负责此事的,也不是王家的家主,而是王家四房的四老爷。
那四老爷贪财,四百两摆在眼前,王家四老爷的心就热了。
“。。。。。。你先断了供货,等陆姑娘去找你们对峙,你就说这个月不小心忘了,把过错推给你不喜欢的某个掌柜。
到时候,辞退了掌柜,摘清了此事,下个月继续供应,我相信陆姑娘会见好就收的,此事很容易过去,你白得四百两银子。”孟二老爷当时这样劝说王家四老爷。
王家四老爷一琢磨:谁家供货还没有出错的时候?
千丝斋和王家根本没有契书,错了一个月,难道陆五娘真揪住不放?
陆五娘还是要做生意的,整个湖州府,除了常家,就属王家的白坯布最好。
而陆五娘,她绝不可能拿到常家的布,王家又赔礼,她也只能原谅的王家这一次的“错误”。
有了这个底气,王四老爷想着,他的确不喜欢自家铺子里的唐掌柜,想找个错辞退他,换成自己的孙掌柜。
既能塞进一个自己的亲信,又能白得四百两银子,又不至于得罪玄女,一举数得,一点力也不用出,王家四老爷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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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揭穿(天空已微蓝仙葩缘+1)
孟家二老爷和王家四老爷谋和此事,原本很顺利,目的是让千丝斋的染坊一个月没有活做。
主要是针对滕元娘。
这空闲的一个月,孟二老爷再派二太太登门去挑拨,说千丝斋可能不行了。
滕元娘要维持家中生计,又是没见识的小姑娘,心中没底。她没事可以做,空闲下来,年纪小沉不住气,孟家二老爷许以重利,就拿下了她。
孟二老爷对滕元娘势在必得。
他看过千丝斋的布,精美万分,可以一举成名。
孟二老爷也想走陆落的捷径,用高昂的价格去赚钱。
滕元娘是孟二老爷的底气,有了这个底气,孟二老爷就可以闹分家,自立门户。将来,他要将孟家的大老爷和其他兄弟,都踩在脚下。
这个宏伟蓝图,孟二老爷在一点点筹划,百密而无一疏。
请到滕元娘是孟二老爷计划的第一步。
为了完美实现这个计划,他已经给了王家四老爷四百两银子,又让二太太提了价值一百两的礼品去滕家。
这五百两花出去了,他不能打了水漂,必须要见到结果。
所以,他轻易不会放弃。
当然,他请滕元娘,从一开始就不是想好好用她,而是想让邹稻偷学她的手艺和染色秘方。
若是滕元娘不给,孟二老爷也不介意再用些卑劣的手段。
谁家发迹是光明正大的?
发迹多少有点不堪,但只要发达了。总会有人粉饰太平。
二太太说,千丝斋已经从常家进布了,二老爷不太相信。
若是真的,滕元娘就要忙碌起来,她心里就踏实了。
她一踏实,二老爷十成的把握,就变成了七成。
“怎可能?”二老爷蹙眉道,“常家的订货早就订完了,绝不会再给千丝斋的。”
陆五娘没那么大的体面!
江南的豪商们,每年都进京巴结权贵。常家也不是没有靠山的。所以不会为了巴结闻公公,就打乱自家的出货,出布给陆五娘。
而陆五娘,也不像是利用她叔公的名义横行霸道的主。
“可陆姑娘就是这么说的啊。”二太太道。“难不成我骗你吗?”
“你别急。我再派人去打听。看看怎么回事。”二老爷眉头蹙得更深了。
半天之后,打听的人就回来了,说千丝斋的染坊没有停工。滕元娘今天不过是她母亲生病,才在家一日。
他们有了新的白坯布。
“真的有了白坯布?”孟二老爷这会子才吃惊,他完全没想到,“陆五娘用闻太监的名头出来作威作福了吗?”
他在动歪心思,要不要派人去参奏一本。
不过想想,江南的官员估计不太敢。
孟二老爷的自信满满,倏然动摇了下。这一动摇,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他不能灰心,因为他已经计划妥当了,不会半途而废。
小小的波折是有的,却不会影响他的大计。
“不管王家了。”孟二老爷道,“你继续去请滕元娘,五百两的月钱,一定能请动她的。她自愿要走,我不信陆五娘会迁怒咱们。她敢迁怒,咱们就派人到处说她的坏话,看她要不要名声了。”
二太太心里发虚。
陆落已经撞见了,再去挖滕元娘,陆落肯定会迁怒。
只是,丈夫勾勒的宏图,也打动了二太太。
人不冒险怎能成功呢?
这么想来,二太太就豁出去了。
王家的事,被他们夫妻忘到了脑后。
他们没心思管王家的死活。
孟二太太迫不及待,当天黄昏的时候,又去了趟滕家。
对她的频繁来访,滕家可能习惯了,居然毫不惊讶把她请到了内院。
内院里,滕家的小孩子们都回房了,只有滕元娘和滕老太在跟前。
“滕老太在场更好,她肯定比她孙女更市侩、爱财,她一定会劝说滕元娘答应的。”孟二太太想着。
她这么想的时候,滕元娘就先开口了。
“二太太,您又是送礼物,又是许诺送丫鬟,今儿白天来一遭,晚上又来一遭,到底什么缘故?”滕元娘问,语气里有点不耐烦。
她祖母就轻轻看了她一眼。
滕元娘这才将不耐烦收敛。
孟二太太不和她一般见识。
终于到了开门见山的时候,孟二太太也不遮掩了。
从前的遮掩,是想从感情上拉拢滕元娘;如今,他们夫妻是打算用钱,所以感情就不那么照顾了。
“滕姑娘,二老爷很器重你,想请你去孟家的染坊做场头大师傅。”二太太笑道。
滕元娘很机灵,问:“既然是请我做场头大师傅,怎么大老爷不来?我记得孟家是大老爷当家的。”
“大老爷和二老爷,还不是一样的吗?”孟二太太笑道,“此前请你,是二老爷的心意,月钱也是他出,二老爷知晓姑娘工艺精湛,想出五百两的月钱,请姑娘做场头大师傅。”
说罢,孟二太太就紧紧盯着滕元娘和滕老太,想看清楚她们脸上的惊喜。
不成想,滕老太没什么表情变动,滕元娘则只是稍微吃惊了下,没有喜。
“二太太,你们如此下血本,只怕是要分家吧?”滕元娘问,“是不是想令立炉灶,请我去独当一面?”
孟二太太的目的,是打动滕元娘。
她说完月钱,滕元娘完全没反应,让孟二太太震惊,她的虚荣心也没有得到满足。
这么一大笔钱,她们是没听懂吗?
如今听滕元娘的话,她居然是猜到了二老爷的心思。
她都猜到了,就没什么可隐瞒的,毕竟滕元娘上工之后,也会知晓此事。
“不错,二老爷正是这个意思。”孟二太太笑道。
“二老爷的这个意思,怎么我们不知道啊?”倏然,隔壁的梢间里传出来人声。
这声音极其熟悉,熟悉到了让二太太毛骨悚然的地步。
银红色毡帘一撩,一个身材娇小的太太,缓步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银发的陆落。
不用细看,孟二太太都知道是谁。
是她的大嫂,孟家的大太太。
孟二太太大惊,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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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逐出家门(天空已微蓝仙葩缘+2
陆落请动孟家的大太太,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因为大太太信仰玄女。
陆落登门,随口说了几句,大太太就跟着陆落来了。
陆落也是预测,二太太今晚会登门。
她的预料没有偏差,二太太果然来了,还当着滕元娘的面说了些蠢话。
结果,二太太就被大太太抓了个正着。
孟家的老太爷还没死,二老爷就预谋着分夺家产,让长房和家里的管事们震怒。
“岂有此理!他简直是无法无天!”
孟家的老太爷是个很强势的人。他病了五年,大夫多次说熬不过两个月,结果愣是被他熬过来了。
他在病榻上听说了儿子们的纷争,很生气,大骂老二,虽然有气无力的。
骂了几句之后,老太爷就有了主意。
“把家里人都叫过来!”老太爷道,声音虚弱。
很快,孟家的儿子和叔叔们,都聚集到了老太爷的床边。
“把。。。。。。把老二赶出去,将他从族中除名!”老太爷对众人道。
满屋子人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下。
要除名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样可行的通,却无一人求情。
孟家的老太爷很严肃,对待儿子和下人们,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
他做出这种决定,没有人吃惊。
这样的决断,众人都只有窃喜的份。所以他们都看着大老爷,希望大老爷赶紧同意,把二老爷逐出家门。
二老爷平素没少做缺德事。
他做过最缺德的一件事,就是引诱过他三叔最疼爱的小妾,导致那小妾通|奸怀孕,被迫自杀,让三叔在族中丢尽了颜面。
三叔就一直没跟这个侄儿再说话。
“大郎,你父亲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最先开口的,就是和二老爷矛盾最深的三叔。“快答应你父亲!”
二老爷则惊慌失措。噗通一声跪下了。
他知道他父亲冷血无情,而他大哥则优柔寡断,他不是跪他父亲,而是跪他大哥。
“大哥。您救救我!”二老爷声泪俱下。“我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背叛家门之事啊!”
大老爷的犹豫,正是在此,他也觉得二老爷只是想分家。还没有做呢。
没做就要将他赶出去,会不会受人攻讦?
孟家不能这么冷血无情!
大老爷考虑到老太爷病糊涂了,又考虑家族声望,所以没开口应承老太爷。
“放屁,你只是没做成功而已,不是没有做!”三叔在旁边补刀。
老太爷气得脸通红,觉得自己的话在大儿子跟前不好使了。
我还没死呢,就不听话了,是不是要造|反?
“撵出去,给我撵出去!”老太爷气得使劲拍床板,拍得阵阵作响。
他枯瘦如柴的手掌,快要拍断了。
“大哥,你别气着爹了,快答应啊。”三老爷也说道。
众多叔伯兄弟,无人帮衬,二老爷感觉自己要完了,真的要被赶走了。
二老爷知道他父亲的性格。
他父亲一个人撑起庞大的家业,杀伐果断,心狠手辣,而他大哥则优柔寡断。
只要他父亲一死,他大哥是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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