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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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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没了法子。陆落还是亲自去兑了一百两的银子。有一两的,也有二两和五两的。
陆落又在街上顺手买了个玄色的钱袋,装好之后。拿给了柏兮。
柏兮折腾了陆落一圈,还额外得了个钱袋,心情很好,终于不找事了。
他答应陆落,他愿意在客栈住五天。五天之后,他就要回湖州府去,陆落必须跟他一起回去。
“我没想在胡家住五天,三天就够了。”陆落道。
柏兮不解。
“你跟你堂姐应该不熟,为何非要去她家里做客?”柏兮问。
陆落说:“窦六太太告诉我,我堂姐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焦头烂额的。我是她的娘家人,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也许能帮帮她。”
柏兮很不屑:“多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娘家人就该这样的。况且我只是去瞧瞧,见机行事,又不会给我堂姐惹麻烦。”陆落道。
说妥了之后,陆落打算去胡家时,柏兮又道:“落落,我饿了。”
陆落知道他是故意找事,道:“我让伙计给你送吃的。”
“杭州有什么好吃的?”柏兮不甘心。
他像个小孩子,想要粘住陆落,不让陆落离开他。
他对陆落去帮她堂姐很不耐烦,在陆落的生活里,谁都比他重要,让他分外不满。
“没什么好吃的。”陆落道,“况且,你不管何事都是喝茶多,吃东西少。”
柏兮心中一暖。
陆落能发现这点,也是挺不容易的。
柏兮对食物格外苛刻,他能吃的东西不多。
“我现在想吃。”柏兮说。
陆落挨不过他,让琴谣下楼去打听,才知道对街有家很辉煌的酒楼,饭菜如何不知,价格是挺高昂的。
柏兮就要去吃那家。
陆落戴上了帷帽,带着琴谣和柏兮,去了趟酒楼。
他们在雅间坐下,等伙计上了全部的菜,陆落才脱下帷帽。
还没吃几下,陆落就听到隔壁雅间的歌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是她卖给华月楼的词。
她一共卖了三首,前面两首词成了名作,让华绮儿一夜成名;而华月为了华绮儿更好的前途,将中秋绝唱的《水调歌头》留下来了。
不用说,中秋这首词已经唱了出来。
这种千古绝唱,很快就让华绮儿的名声更上一层楼,甚至扬名天下。
这几天,客人们听曲儿,都单点《水调歌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柏兮也听到了这句,细细咀嚼,眸光就落在了陆落脸上。
半晌,他才对陆落道:“这首词不错。”
柏兮花了二十两银子,请隔壁的歌伎到他们雅间的帘子外,反复唱了两遍给他听,这样他就记住了调子和词,自己慢慢哼唱起来。
这位歌伎的唱功很一般,还不如柏兮乱哼的好听。
华绮儿的名声更响了,俨然有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
她只爱穿红色的,而且只穿千丝斋的布剪裁的衣裳,让陆落的千丝斋也很快红遍了杭州府,甚至整个两浙路。
红透天下,也是迟早的。
因为《水调歌头》一定能红遍天下,华绮儿的艳名也能冠绝天下,她的衣着备受瞩目,陆落的生意会更好。
“接下来要更忙了。”陆落对柏兮笑道。
柏兮不关心,他很喜欢这首词。
“我要去月华楼,听绮儿姑娘唱曲,再给我三千两银子!”柏兮朝陆落伸手。
“不行!”陆落怒了。
她辛苦赚钱不容易,她又没有金矿,柏兮伸手要这么多,跟割她肉似的。
陆落脸都变了。
最后,柏兮还是去了月华楼,他太爱这首词了,而传闻华绮儿姑娘唱得如同天籁,他想要去亲耳听听。
他只要不缠着陆落,不要陆落的银子,去哪里陆落不介意。
从酒楼分别之后,柏兮去了月华楼,陆落和琴谣去了胡家。
琴谣对柏兮很难理解:“姑娘,宁先生不过是账房,您干嘛让着他?”
陆落心都碎了,这哪里是让,明明是低声下气好嘛!
“唉。”陆落轻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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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姊妹
柏兮跑去华月楼听曲,陆落就带着丫鬟,去了胡家。
四娘先领了陆落去见她婆婆。
和其他人一样,胡老太太也很惊讶陆落满头的银发。
胡老太是个身形高而阔的女人,孤瘦的颧骨,让她看上去有点严肃。
她穿着深蓝色的妆花褙子,头戴碧玺钗,庄严华贵,气势咄咄。
陆落不善交际,来往的人家不多,第一次见到这么威严的老太太,心下想:“做胡家的儿媳妇,肯定不容易。”
思及此,陆落悄悄瞥了眼四娘。
四娘温柔娴静,对上这么肃杀的婆婆,竟是应对有道,陆落有点佩服她。和她妹妹陆芙相比,四娘更像二伯母。
“来,坐到我身边来。”胡老太表情严肃,为人并不孤傲。她脸上不带笑容,声音却没有厉色,温和礼貌。
丫鬟端了个锦杌到胡老太身边,陆落就坐了过去。
胡老太先问了陆家众人的好:“你祖母这些日子,还爱吃辣的吗?她上了年纪,那么重的辣,我常替她担心。。。。。。。”
“还是那么爱吃。”陆落道。
湖州的本地菜,并不嗜辣,北府老太太娘家扬州的菜,也不重辣,独独她爱吃辣的,亲戚朋友们都以为罕见,总劝她少吃。
每个人的口味都是特定的,重辣虽然会损胃的津液,同时也能除风发汗,行痰祛湿。利弊各半。
只因和主流的口味不一样,亲戚们常劝老太太改了,老太太有时候很恼怒。
陆家的人都知道老太太这点忌讳,所以绝不去劝,触这个霉头
“该劝劝她。”胡老太道,她不过是说个话题,也不是特别认真交代陆落。
陆落也就随口应了句是。
胡老太看上去苛刻,言谈却很随意,并不是气势压人的。
陆落是远道而来的亲戚,胡老太问过了陆家众人之后。就让丫鬟去准备午膳。然后留陆落在她院子里用膳。
陆落却之不恭,就留下来了。
今儿正巧几个儿媳妇都来请安,老太太就留所有人一起用膳。
午膳之后,陆落辞别了老太太。去了四娘的院子。
四姐夫不在家。四娘房里有两个姨娘。其中一位生了一对儿女,最小的庶子今年才满周岁。
四娘是个很中规中矩的女人,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对妾室。她有正妻的风度;对庶女庶子,她有嫡母的仁慈。
她还让人把她房里刚满月的庶子抱出来,给陆落瞧瞧。
陆落细看她的脸上,竟没有半分憎恶,陆落不知这是什么感情。
要是陆落做了人家的正妻,丈夫小妾的孩子抱到她跟前,她心里肯定跟针扎一样,一刻也看不下去。
而四娘的淡然,让陆落怔愣了好一会儿,心里百般滋味。
也许,她只是擅长遮掩。
“长得可爱。”陆落语气平淡,尽量不露出异样,对四娘道。
“他的乳娘身体好,乳娘多,所以他养得好。”四娘笑道。
将庶子抱下去之后,四娘也让丫鬟把琛琛带到隔壁的梢间,教他描红。
陆落和四娘闲聊,说起胡家的一些事。
四娘也说:“你姐夫这些日子,开始去管船舶生意了。”
家里的核心生意,四娘的丈夫终于能插手了。
四姐夫有六个哥哥,其中只有一个是庶兄,其他五个都很争气,能力出众。
他之所以能去管船舶生意,还是因为四娘有个厉害的母亲,以及巨富的外祖家。
“四姐夫能力卓越,将来自有一番成就。”陆落恭维道。
四娘就笑了:“他啊,做事最马虎了,丢三落四的,能力独独谈不上了。”
她跟她丈夫感情很好,言语中对他的调侃就看得出来。
陆落又笑了笑。
她和四娘聊了大约半个时辰。
四娘很健谈,言语中面面俱到,说些琐事,却又不会让陆落无聊接不上话。
陆落和四娘的闲谈很轻松。
“。。。。。。。哪位是大太太?”陆落也问起今天用膳的诸位。
陆落听窦六太太说,四娘这些日子,颇受大嫂的刁难,因为她房里的王姨娘,把长房的孙姨娘推到,至其滑胎。
“她、她今儿没来。。。。。。。”四娘笑了笑,不太想把家务事告诉陆落。
四娘可以找朋友窦六太太倾诉,却不会找陆落说。
在四娘心中,姐姐疼爱妹妹是应该的。身为姐姐,应该告诉妹妹一些美好之事。生活里的糟心,似溃烂结痂的肌肤,应该羞愧藏起来。
“四姐,我听窦六太太说过了。”陆落直言道。
四娘眼底的尴尬之色,就有点掩饰不住。
“你还是个孩子,她怎跟你说这些?”四娘兀自笑了,“没什么大事,已经过去了。”
“你什么也没做错,却落个埋怨,总归不好。”陆落道,“此事,又不是四姐你的错。”
四娘道:“落妹妹,你还小,等你以后嫁人了,便知这过日子,就是过个混沌。事事都要清清楚楚的掰扯明白,就少不得争执,家宅不宁。难得糊涂嘛。”
在四娘心中,家宅安定比什么都重要。
“四姐比我年长,比我有智慧。”陆落笑道,“此事先搁在你心中吧,反正我要住几天。四姐知道我会算卦的,若是你想知道个缘故,我可以替四姐算一算的,看看是不是王姨娘推的。若是,那没什么可说的;若不是,岂不是白害得您和王姨娘被长房埋怨?”
四娘却说不用。
陆落只打算住三天的。
她的话,四娘搁在心里,不知不觉夜里睡不着。
她半躺着想了很多事,不知不觉存了满眶的眼泪。
一个不小心,眼泪就滑落,豆大的眼泪落在枕巾上,慢慢泅开湿润,很快就湿了一片。
“怎么了?”胡七郎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四娘发出一声轻微的抽噎,他就醒了。他虽然做事马虎,睡觉却不沉,一点小响动都能惊醒他。
四娘半夜偷偷哭,那肯定是大事的。
胡七郎惊立马坐起来。
“是不是家里出了事?”胡七郎乱猜,搂住了妻子娇柔的肩头,“若是出事了,你就回去看看吧,我去跟娘说。”
四娘有点哽咽。
她想否认自己的落泪,偏说不出口。
犹豫了下,四娘才编了个理由。
翌日,四娘仍在考虑这件事,她内心深处是非常委屈的,若真能找到具体的证据,也省了以后的麻烦。
她看了眼陆落,欲言又止。
——*——*——(未完待续。)
第149章过继的心思
四娘生在大家庭,从小就知轻重,识大体,懂隐忍,教养极好。
她和窦六太太私交笃厚,才敢将满腹委屈倾诉给她;而窦六太太见陆落是四娘的娘家人,对其不设防,转而告诉了陆落。
陆落几句话,似在四娘的心湖投下了巨石,激起了千层浪,怎么也平息不了。
“要不要找落妹妹算一卦呢?”四娘犹豫不决。
四娘不怀疑陆落的本事,上次找琛琛,那么难似登天的术法,落妹妹信手拈来,找回了琛琛,也等于救了四娘一命。
四娘所犹豫的,是把事情捋顺到底值得不值得。
大家庭最多磕磕绊绊了,哪里能事事都要弄得明白?
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都教导过四娘,在大家庭里生存,遇事沉稳最要紧。
一点小委屈也受不了,小事就兴风作浪,不会得到半分敬重。
和长房的不愉快,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四娘不太想旧事重提,可大嫂的话,仍是如鲠在喉。
不提的话,四娘房里的王姨娘推了长房的孙姨娘,害得其落胎,让长房断了香火的盼头,此事将来闹起来,全是七房的错。
此事可大可小,在于以后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四娘何尝不想处理得清清楚楚,永绝后患?
王姨娘素来有点心机,四娘总堤防着她,说她不小心推了长房怀孕的姨娘,四娘不太相信。
“会不会有人授意王姨娘。再嫁祸于七房?”四娘不止一次这么想。
长房的孙姨娘出事之后,曾待她如亲姐姐的大嫂,不止一次当着她婆婆的面,数落她没有管束好房里事。
四娘是个爱面子的,她婆婆又严肃,大嫂这么一番话,四娘受不了,她委屈极了,又想反驳。
“若长房没有了儿子,就要从其他房里过继。”四娘心里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哪一房不想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长房呢?”
长房的大老爷今年四十五了,还没有一儿半女,多半是大老爷不能生了,侄儿过继到长房。以后就是胡家的家主。
胡家资产丰厚。稍微争一些。就能多争到更多的利润。
在利润面前,亲情和友爱,甚至人性都要退步。变得可有可无,利重于一切。
四娘在陆家,就见惯了家里的明争暗斗,对此不陌生。
“大嫂最喜欢我和七郎,原先私下里跟我说笑,还提过让我把琛琛过继给她。琛琛记在她名下,仍是归我养,平常时节给她请安即可。”四娘又想到这件事。
在这个家里,大太太原先最信任四娘。
胡七郎是个直肠子,没什么歪心思,光明磊落,大太太看重他的品性;而四娘的娘家和外祖家,都是巨贾豪商,将来对胡家更有帮助,四娘性格又沉稳聪慧。
可惜四娘只有一个嫡子,要不然大太太早就开口要了。
饶是如此,大太太还是试探过四娘,看四娘愿意不愿意把琛琛过继给她。
四娘还年轻,她以后可以有更多的儿子,大太太却不可能了。
这些试探的话,并不是特别隐秘,传出去了也未可知。
其他房头,则没什么对胡家有利的亲戚。
胡七郎的哥哥们,个个能力出众。此事有好有坏,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有野心,所以大太太和大老爷跟其他房头面和心不和。
“和过继相比,大哥宁愿要自己的骨肉,哪怕是庶子。孙姨娘滑胎,庶子没了,跟我们七房也彻底闹僵了,得益者不在少数,说背后没人搞鬼,我是不信!”四娘又想。
四娘能这么想,公公婆婆,甚至其他房头肯定也这么想过。
大家都闭口不谈,多半是不愿意掀起更大的风浪。
大太太的怨恨,肯定也不止是妾室的滑胎,还有家中的息事宁人。
“这会儿我要再拿出来说,爹娘会同意吗?”这是四娘最大的隐忧了。
大家庭的关系里,有很多的畸形,有些匪夷所思。
四娘身在这样的门第,又嫁入相等的门第,她可能将外人视为诡异的规矩,以为理所当然。
陆落的提醒,才让四娘惊醒:为何安宁比一切都重要?
大哥大嫂的绝望,她和七郎的委屈,怎么能淹没在这粉饰过的家宅和睦里?
四娘想到这里,血就涌了上来,她豁出去了。
她起身去见了陆落。
四娘的来意,陆落也明白。
陆落专门住到胡家,就是想帮姐姐处理好这件事。
一家姊妹应该相互帮衬。
“四姐,你想通了,让我帮你算卦?”陆落问。
四娘点点头。
“要怎么看,需要谁的生辰八字?”四娘问,“若需要王姨娘的容易,其他人的,可能要等几天,我得去慢慢查访。”
陆落笑道:“没那么麻烦的,四姐姐,你带着我去趟长房,我给长房的孙姨娘相面,差不多就知晓了前因后果。”
四娘有点为难。
大嫂已经和她撕破了脸,她不太想再去登门。
“无妨的。”陆落鼓励她,“昨日午膳的时候,大太太不是没来吗?你就说自家的堂妹登门了,你领着我去见见大太太,岂不妥当?”
四娘笑了笑。
她不再说什么,果然领着陆落,去趟长房。
大太太刚巧从外头回来。
丫鬟说七太太带着她堂妹来了,大太太微讶。
大太太前几天气头上,当着婆婆的面,骂了陆蕉一顿。
而后她也回过神来,到底不是陆蕉的错。哪怕王姨娘故意推孙姨娘,也不可能是陆蕉授意的。
陆蕉没那么蠢,哪怕有野心,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肯定是有人挑拨离间。
只是,大太太今年四十三了,比陆蕉大十几岁,更像是长辈,她不太好意思主动去道歉。
而陆蕉也委屈拗气,所以这些日子彼此不来往了。
如今陆蕉带着她堂妹登门,大太太心头一舒,心想这个家里,还是七弟妹最体谅她。
大太太将烦心事放下,笑盈盈接待了陆落和陆蕉姊妹俩。
陆蕉自然更惊讶大太太的态度,她还以为对方仍在生气。
彼此闲聊几句,大太太也时不时看陆落的头发。
等陆落提出想去看看孙姨娘的时候,大太太没有多想,让丫鬟带着陆落去了。
她以为是陆落想看清楚,回去告诉陆蕉的家里人,让她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之常情的请求,大太太没有拒绝,陆落就很顺利见到了孙姨娘。
——*——*——(未完待续。)
第150章奇怪的雾
陆落见到了胡家长房的孙姨娘。
孙姨娘是个模样甜美的女人,小巧的脸,雪肤明眸。
丫鬟告诉她:“这是七太太娘家的姑娘。。。。。。。”
孙姨娘挣扎着要坐起来。
陆落上前,道:“不必多礼,快躺好了。”
她简单问候了几句,说了些客气话,就回了大太太的院子里。
四娘也和大太太聊完了。
大太太要留陆落用膳,陆落婉拒了,跟着四娘回了她的院子。
正巧四姐夫回来拿些东西,遇到了陆落。
“落妹妹,你要多住几日!”四姐夫热情道,“好不容易来一趟!”
四姐说:“落妹妹有正经事。。。。。。”
四姐夫最近在管家里的核心生意,白天很少有空,遇到了陆落,就多聊了几句。
等四姐夫一走,四娘把丫鬟们遣了出去,让心腹的丫鬟守在门口和窗外,防止有人偷听。
慎之又慎,四娘才问陆落:“如何,可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一点。”陆落道。
从孙姨娘的面相和八字来看,她这次的遭遇不是意外,而是**。
是有人故意害她的。
她的祸端,来自胡家的西南方,属火的地方。
“四姐,贵府是哪一房住在西南方?”陆落问。
四娘对方位没那么敏感,陆落就认真告诉她胡府的东南西北。
在陆落的指导下。四娘才弄明白。
“是五房。”四娘说。
“五房可有人属马?”陆落又问。五行中,生肖马属火。
这个四娘就不知道了。
她和五房的关系一般,平素跟五嫂来往不多,不太留心他们房头的事。
在四娘看来,五房的两口子很普通,既不是最有能力的,也不是靠山最硬的,更不是最刁钻刻薄的。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五房的两口子都中规中矩,醇厚老实。
“跟五房有关?”四娘很意外。
若说有人故意害孙姨娘。四娘肯定最先想到三房和六房。其次也是二房,再是四房,最后才是五房。
“。。。。。。。我们家五老爷是个读书人,向来不爱说话;五嫂她腿脚不太利索。最是和善忠厚的。”四娘有点难以置信。“我没想到。。。。。。。”
“还不能这么说。”陆落道。“您先去打听打听,五房到底谁属马。”
四娘喊了自己身边最伶俐的丫鬟,让她去趟厨房。再从厨房等地,打听五老爷和五太太的生肖。
丫鬟去了大约两个时辰,才周转打听到了。
很凑巧的是,五老爷和五太太都属马,他们两口人同年。
陆落道:“如此就没错了,是五老爷和五太太的主意。四姐,您应该问问您房里的王姨娘,看她怎么和五房的人有了勾结。”
四娘难以置信。
这个推断,让她怔愣了半晌。
四娘心头有点发凉。
让她心惊的,不是有人害命,而是她一向不起提防的人,居然在幕后操控这场悲剧。
连无欲无求的人都痛下杀手,那么这个家里,还有值得信任的人吗?
四娘在这个瞬间,毛骨悚然。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丈夫,他的真情又算数吗?
“四姐!”陆落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回过神来。
回神之际,四娘才发现自己在发抖,她的脸色有点白。
“四姐,你不了解的人,做出让你意外的事,怎么值得你多想呢?”陆落笑道。
陆落猜中了四娘的心思。
四娘体会这句话,一时间也是醍醐灌顶。
没必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她跟五房来往不多,对他们夫妻知之甚少,所以没想到,这不是情理之中的吗?而其他人,可能有点私心,却不会离谱到这种程度啊。
“落儿,此事我心中有数了。”四娘道,“你回去就别告诉我娘,让她白跟着担心。”
陆落点点头。
“四姐,你不管是藏起来,还是闹出去,都没有错,你才是受害者,你有资格把事情理清楚。”陆落道。
短短两天的相处,陆落也看出了四娘性格的一些弱点。
比如她这个人优柔寡断。
陆落的推断,四娘肯定相信,但是要不要闹出来,她估计又要狠狠琢磨一段日子了。
“我知道了。”四娘点点头。
陆落说完之后,就回了她的后院休息。
四娘着手暗访此事,她也没有告诉她丈夫,怕他先承不住气,还没有拿到证据就把事情捅破,反而叫五房反咬一口。
她先从王姨娘身上着手。
而五房为什么害长房和七房失和,四娘不用想也知道,几房的嫡子里,独属五房的孩子最多。
五房有四个儿子,最小的才六岁,和琛琛一样大。
长房想过继,却不想过继太大的孩子,怕年纪太大懂事了,养不亲。
家里的嫡子,其他几房的孩子都大了,而且好几房都是独子,就属五房的孩子多,有一个年纪小,琛琛是他们唯一的竞争者。
五房害长房的庶子,又害长房和七房失和,一箭双雕。
陆落知道四娘在想法子,而且肯定能想到更适合胡家的法子,陆落就没有再参与了。
到了第三天,陆落跟四娘辞行。
四娘苦留她。
“真不行啊,四姐。”陆落笑道,“我出来好几天,我娘会担心我的,况且我还有个小铺子和小染坊,也要时常盯着。”
四娘就不再勉强了。
四娘将家务事暂时放了放,叫人准备了满满一车的土仪,让陆落带回去。
她还让陆落带了礼物给二太太和老太太。
陆落回去的时候,就多了一辆马车。
翌日清早,得到信的柏兮到胡家门口接陆落。
陆落带着丫鬟,辞别了四姐和四姐夫,上了马车回程。
这天早上,大雾迷蒙,越来越浓。
仲秋雾气重,在烟波流水的江南很常见,陆落和柏兮都没有多心。
但是驱车出了城门,刚往前走了几步,柏兮倏然就停住了马车。
马车很快刹住,陆落被颠簸得撞到了车壁上。
“怎么了?”陆落伸出脑袋来问柏兮。
大雾似轻纱,缓缓从马车的四周倾泻萦绕,不远处的树木和行人,都变得朦胧不清。
“有点奇怪。”柏兮蹙眉。
“怎么奇怪了?”陆落想看看四周的天象,可惜雾气将一切都遮掩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天眼跟瞎子一样。
柏兮却不回答她。
“要不回杭州城里吧,等中午散了雾再走。”陆落道。
柏兮自恃术法高超,道:“不妨事,可以继续走,我慢慢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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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信任
晨雾笼罩,远处的路已经看不清了,近处的树木影影绰绰,似鬼魅丛生。
陆落见惯了南方的大雾,原没有多想,可柏兮说不太好,陆落的心才提了起来。
她的天眼什么也看不清,更叫陆落没底。
“是大雾的天气都看不清,还是天象有异?”陆落心中不宁。
她时不时掀起车窗向外看去。
雾太大了,江南的车夫们都有自己的应对策略——他们将早已准备好的铃铛,挂在马的脖子上,远远就能听到。
路上的马车不多,铃铛声也不嘈杂,所以避免了一些冲撞。
陆落的马车没有,跟在陆落身后的马车——四娘派去送土仪的胡家马车却准备了。
于是,柏兮让那辆马车上前。
胡家的车夫比陆落更谨慎,这要是翻了车,他以后就要丢了饭碗。
“姑娘,不如先回去吧?”胡家的车夫道。
陆落考虑了一下,对胡家的车夫道:“这样,你先回去,等下午散了雾,你再去湖州,反正你也常替七奶奶送东西,知道路。”
陆落也知道车夫的处境,他们不能不谨慎。
胡家的车夫一万个不想走的,听到陆落这话,不免大喜:“是,是,谢姑娘!”
说罢,他就要折身回城。
陆落又问柏兮:“咱们也回去吧,你瞧见没有,这雾越来越浓了。。。。。。。”
柏兮脸一沉。
他觉得陆落不信任他。
“没事。”柏兮坚持道,眼眸冷峻。“若真有人敢算计我,我要他们全城不得好死!”
谁敢给柏兮下拌子,柏兮就会屠城报复。
他预感不对劲,偏他没察觉哪里不对劲。
柏兮自诩是神,也只是西域的神。
中原的术士门派众多,不管是正道还是旁门左道,不乏能人。柏兮被老祖关了五百年,他之前虽然会留意中原的术法,可五百年的时间,会有门派从兴起到灭亡。柏兮没见过。看不懂也是常情。
但是他能触类旁通,知道看出点苗头,他就知道问题在哪里。
现在让他头疼的是,他感觉不安。却又看不出苗头。
若不是自然天气。柏兮就是遇到了很厉害的对手。
“走。上车吧!”柏兮对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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