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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林晚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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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了两人坐下,胡节先问道:“两位近来是有何遭遇?那位任大侠又在哪里?”
林音和任玥对望了一眼,还是林音开口道:“我们任大哥去世了。”便将近日发生之事一一述说,自是略过自己背下秘籍之事,只说秘籍已经被烧了。
胡节先兄弟听完惊异不已,久久才听胡节先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两位年纪轻轻逢此般大事,真是辛苦了。任大侠年轻艺高,又心厚高义,英年早逝实在是令人痛心,两位小侠还请节哀。”叹了口气又道:“小侠既然来了我胡家堡,我们自会保你们安全,无需担心有人来寻。”
林音二人均是心觉胡节先高义,看来是来对了地方。林音道:“谢谢了,我们只想在这里避几日,过些时候要去剑门,怕……怕是要向胡先生借些盘缠。”顿了一顿,又道:“以后我一定会还的。”
胡节先道:“诶,说什么还与不还。只是剑门在川中,离此怕有两三千里,一路山高水深的,怕是不容易去。”又问道:“两位还有旁的亲戚吗,何不传信过去让他们过来接你们。”林音二人均是摇头。胡节先见此,思索片刻正要挽留,却听胡节廉说道:“剑门位于川北,这里坐船沿长江往西入川倒也不是很难。不知二位为何急着去那里。”
任玥幽声说道:“我老家是那里的,我们想带着哥哥的骨灰回老家安葬。”说完却猛然发现不见林音背着骨灰,顿时满脸焦急。林音也已明白,忙说道:“刚才我背着的那个不包,里面是任大哥的骨灰,洗澡时我放在边上,我去找来。”便要出去,却听胡节先道:“不慌,我去让下人拿上来,两位稍等就是。”
任玥点了点头,说道:“我家里也没有亲戚了,老家房产钱粮还是有些,回家也不怕,不怕衣食无着落。”
胡节先见此,叹道:“二位有心送任大侠归故里,我也不劝阻,只是江湖险恶,一切多加小心了。”胡节廉也道:“待休息几天,我差人雇船送你们入川,不必担心。”林音又连忙称谢。
正说话间,一老仆提着一只白布包裹过来递给林音,接过包裹,里面包着一只圆圆滑滑的东西,打开正是一只瓷坛,揭开盖子,里面不就是自己的衣服,想来连着任成的骨灰被一并装在坛子里了。任玥抢过坛子,抱在怀里。
四人说了一会话,胡节先又让人带着林音两人去休息,两人这几日又惊惧,又悲伤,且逃命紧张劳累,此刻疲惫至极,任玥去了客房后倒床就睡,连胡家为她准备的糕点也未看一眼,只是睡觉时也舍不得放开任成的骨灰坛。
林音记得任成叮嘱,睡觉前便要打坐练功,前几天一直担心害怕,不曾好好习练,此时心神稍松,虽困倦至极,却也勉力打坐运气,不多时便觉察到一小股真气运行在周身经络穴位之中,四肢百骸随着真气经过,一点一点的松弛舒缓下来,舒服极了,困倦之意也渐渐变淡。不知不觉,林音睁开眼时发现竟已日薄西山,眼见是不能再睡觉了,便再去思索秘籍中话。想到秘籍,又想到任成,他与任成相识不久,但数月相依,任成有如兄父般仁慈宽厚,又尽心教导自己,又不免难过一番。回想那秘籍中所记,犹如任成在自己身边,逐字逐句念道:“不集江流,不妨成海。鲲鹏起,不遮天,不蔽日。坤上坤下,龙战于野坤乾易鹿无虞,匪童蒙求我。腾跃而上,数仞之下,腾跃而上,千百仞乎,腾跃而上,天上地下,且高且深,龙吟虎啸……”林音识字不多,任成虽有讲解字词意义,却没说含义关窍,加之很多文字引自周易老庄等书籍,借到种种典故事例隐喻练功法门,林音更是丝毫不懂,因此他在心中思索背诵秘籍无数遍,却仍是一无所获,只觉头疼。正苦恼,却有人来喊他吃晚饭,便不再纠结。
两人在胡家堡待了几日,与胡节先无兄弟也一一见过了,个人自是长吁短叹宽慰了几番。这一日林音和任玥便向胡节先辞行,此时已至八月,胡节先挽留他们过了中秋再走,二人却没答应。第二日,匡庐五义的老三胡节成带着任玥二人到了浔阳江边码头,早有一艘客船停在江边等着他们。
江州是唐时主要造船基地之一,浔阳江头停靠着各类渔客官船,大小不一,大的甚至有二十余丈,五六丈高,上下四五层,小的仅能载数人而已。胡节成带着两人上了一艘五六丈长,两丈多宽的客船,船上仅有一名中年大汉,和几名年轻船夫,并无其他客人,那大汉正是船主。那船主见了胡节成,忙过来,笑道:“船上都打扫干净了,三爷您说的客人就是这两位么?”匡庐五义在此处名声不小,这船几日前就被他们预定了,船主也高兴做那胡家堡生意。
胡节成点点头,说道:“这两位小朋友是我们家贵客,老李你路上帮忙照顾着点,可不能欺负了他们。”又笑道:“他们年纪虽小,武功都是不弱,怕你也欺负不了人家。”
那船夫姓李,因水性极佳,得了个外号叫李鱼,音同“鲤鱼”。李鱼对着林音二人笑了笑,说道:“我跑水做生意的,哪里会欺负客人,何况是您胡家的贵客,保证像对亲爹亲妈一般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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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相依为命
胡节成哈哈一笑,说道:“前几日雇船时就已说过,此行需往西,到了南平郡便转道嘉陵江,往北数百里,便可至剑阁。”又掏出一包银锭交给李鱼,说道:“这些供你们一路上用度,不够的回来再找我们结算。”李鱼接过包,怕是有两三百两之多,也不看,忙弯腰点头道:“哪里要这么多,怕还有找呢。”
胡节成也不理他,转头对林音二人道:“两位不肯在我胡家过中秋,要是在路上过节了。”又拿出一个小包,塞到林音手中,说道:“我们请的这位船家在附近很有些名气,在长江西下东上十几年,行船交通都熟悉的很,自会送你们入川。下船后你们再雇车去剑门就行了。”又叹了口气道:“任大侠当日赐教让我们受益匪浅,可惜没机会当面拜谢。”又将两人给李鱼再次引见了一番,就下船离去了。
李鱼笑眯眯的招呼二人进船舱,这客船从外看算不得很大,进去之后却发现不小。船舱中间是一条过道,三尺来宽,两边各有三间共顶小屋,屋后离船舷还是一尺来宽距离,船家水手便从那里来往船头船尾。李鱼为林音任玥各自安排了一间小房,又让人送来些水果茶水,便去船头招呼起锚挂帆,就准备开船。
林音二人看了看房间,不大,床铺桌椅却一样未少,均固定在船板之上。桌子上有些小木碗一样的东西,木碗底部钉在桌子上,里面放着茶碗茶壶。想来是怕江上风浪的缘故。林音和任玥相对而坐,一样的苦闷悲伤,毫无坐船破浪长江的新鲜感。不知过了多久,任玥说道:“你送我回家后,有什么打算?”林音一愣,答道:“练功,报仇。”任玥站起来,叹气道:“害死我哥的都被他打死了,庐山顶的那些人也不是凶手,和谁报仇呢?”林音又想了下,忽然道:“怕我们不能想那么远了,从今以后保不住很多人来找我们麻烦,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练功才是。”任玥一想也是。
浔阳乘船往西约两千里到南平郡,再改道嘉陵江往百,不数百里便至剑阁,到任玥家乡便已不远。下船后乘车骑马或步行,不足月便可到达。往西逆流,近几日又无东风之便,船行不快,十余日后离嘉陵江口还有上千里。
林音好伤心了几天,渐渐的便淡了许多悲愁,但见任玥每日都是哀容满面,既心疼又难过,却不知道如何劝慰。他每日默背苦思任成所传心法秘籍,渐渐也有一丝丝体悟,每悟出一丝,便立刻按所悟所得练功修行,体内的一点点内力渐渐的丝丝浓厚起来,只是他自己尚不能察觉。
这一日,林音走出房间,立于船头,凝视滚滚江面。初秋仍晒,江面反射的阳光像破碎镜子一般,晃的人睁不开眼,林音却视而不见。
“小兄弟,外面那么晒,咋不进去休息呢。”这船伙计姓张,年纪比任成大一两岁,说是做船伙计三年多,是李鱼的同乡。
林音移开目光,道:“我们到哪里了,离那剑门关还多远。”任玥上船后极少说话,林音前几日也是如此,但和船家伙计熟稔后便经常会与他们交谈。
张伙计笑道:“别急,李老大说道南平郡还有上千里嘞,到了南平再转嘉陵江,还要往北几百里,然后你们俩才能下船。嘉陵江可不比这长江,水路可不好了。”
林音问道:“那是为什么,嘉陵江很窄么?”他第一次离开家乡,长江自然是第一次见,便以为天下江河应该都如此浩大广阔,奔腾浩淼。
“嘉陵江很多转弯的,两边很多山,据说有水贼呢。”任玥在林音于张伙计谈话的时候,也出来船头。
林音见任玥出来,欣喜道:“小玥,你……”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任玥淡淡笑道:“我没事啦,闷久了,出来看看。”又道:“上次我们也是坐船来的,那时候是顺流,比现在快多啦。”那张伙计也说道:“你们来的时候顺流而下,又有西风,可不比现在。日夜摇桨,累坏我们啦。”
就在此时,忽听一中年汉子道:“你这小子,胡诌些什么呢,摇桨划船你偷懒的最多,还敢跟客人诉苦。”正是那船老大李鱼。
张伙计也不怕那李鱼,笑道:“我乱说开玩笑的嘞,再说,我是打杂的,也不摇浆哈。”李鱼看了他一眼,说道:“等我们送这两位小客人回来,你就到船后专门给我摇浆掌橹撑篙去,看你小子还皮滑不。”张伙计不再搭话,笑嘻嘻的飞跑船尾去了。
李鱼对林音道:“还好两位不晕船,不然就可难受啦。”林音不懂,问道:“什么是晕船?”任玥抢道:“晕船就是在船上会晕,这都不懂。”林音见任玥无不乐,喜道:“那你晕吗?”其实任玥也是初几次乘船,加之她自小习武,自然不会有晕船一说,也不懂晕船是何种感觉。听林音问自己,便施施然道:“我是不晕的,晕船的大多是体弱之人,我又不弱。”
李鱼在一边笑道:“两位年纪虽小,但坐船数日无丝毫疲倦之色,在船上站的比我们长年行船的还稳,必定是会武功的吧。不知两位是不是从那浔阳城胡家堡学的功夫。”
任玥微笑道:“武功我们是会,不过我是家传的,不是从那胡家堡学的。”又指着林音道:“这是我的,我的师侄吧。”说完自己噗嗤一笑。林音见任玥开怀,也不计较师侄师兄的称谓,只在一旁陪笑。
李鱼笑道:“胡家堡五位好汉的武功可了不得,人又十分的侠义正直,我们这些跑船或者做买卖的,都靠着他们帮忙照看照看,不然可没那么方便。两位既然是胡家的客人,那自然更是我们的贵客啦。前几日两位贵客很少出房门,我知道肯定是有不痛快的事情,不多问,但两位有什么需要的,想吃想喝的,跟我说,我们去买去弄,可千万别客气,怠慢了自己。”
林音笑笑,谢道:“鲤鱼大哥你太客气了,我们没有什么想吃的。”说完又看了任玥,问道:“小玥,你都没好好吃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呀?这里的鱼可好吃了,特别是用辣酱炖的大白鱼。”任玥不知林音所说大白鱼,也不问,说道:“鱼是好吃,可是好多刺,吃的时候可费事了。”
李鱼呵呵笑道:“林兄弟说的大白鱼是鲥鱼吧,那是扬子江特有的,寻常也难捕捉的到。刚好今天也有一条,晚上我叫人做好,送二位房间去吧。”李鱼并非渔夫,他的船是客船,不过客船在停泊休息的时候都会下些网笼,等早上取出来,多少能打些鱼虾水鲜。任玥则摇头道:“晚上我们去和大伙一起吃饭吧,一个人在房间,乏味的很。”林音则表示同意。三人又说了一会话,李鱼便去了后尾,林音则和任玥坐在船头,看江水滔滔。
任玥才十二岁,细细小小的,特别单薄,清秀精致的脸上原本应该满满稚气,此时似乎散去了很多。她抱着膝盖,盯着奔流不息的江水发呆,甚至没有看一眼远处的江岸。
林音一会看着任玥,一会看看远处,心想:“小玥以前应该也是很活泼的吧,可怜她那么小就没了爸妈,现在唯一的哥哥也没了,真是可怜。”又想到:“自己不也是无牵无挂吗,也很可怜。”自怜了不到片刻又觉:“我毕竟是男子汉,怎么能和一个小姑娘比可怜呢,我答应了任大哥,要照顾小玥,可不能做不到。”想到这里,长吁短叹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忽听到林音叹气,任玥一怔,问道:“你又想到什么啦?”林音怕任玥又难过,便说:“没没没,就是觉得无聊的紧。”说着东张西望,又跳了跳。
任玥笑了一下,说道:“你内功好像深厚了很多,跳的很高呀。”林音呆了一瞬,忽然叫到:“真的,我刚才轻轻一跳,比以前高了一半吧。”又高兴道:“任大哥教过我轻功,我试一下,小玥你帮看看,我做的可对。”他回忆着任成所述的口诀技巧,慢运内力,使至涌泉。双膝微曲,小腿用力,蓄势待发。林音习武不过数月,轻功更是从未习练过,因此第一次倒很是小心翼翼。任玥知此,也不敢打扰,就站一旁,看着林音,想着万一他跳太高太歪,该如何把他拽回来。
林音面红耳赤蓄势很久,终于蹭的一下,直直窜了起来。刚落地,任玥已经笑的前仰后合:林音居然只跳了两尺来高,与常人无异,且落地很沉重,声音不小。
林音挠了挠头,笑道:“我起跳的时候,忘了运气啦,聚齐在脚底,所以落地有点重。”他也不等任玥说话,便又重新聚齐起跳,没有像刚才一样准备颇久。这一次林音疏的一声,跳了竟然有一丈来高,只是窜的略歪,险些落到船屋顶上。
自己如肥鸟一般飞起这么高,林音欣喜难以名状,又蹦跳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准稳,终于在感觉内力不济的时候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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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嘉陵江边
任玥见此,也替他高兴,但却说道:“不错,不过比我还差不少,你刚才在空中的时候,本可以二次运气,但你太过慌张,没来得及,所以落地才不够轻快,跃起的也不够高。”林音细想,的确如此。两人就轻功一事,讨论了很久,任玥虽不够勤奋,但习武远久于林音,加之资质出色,出手指点自是让林音受益匪浅。林音对任玥则多了一丝难以叙说的情愫,不止感谢,也算不上爱慕。
直到夕阳西斜,两人才准备各回房休息,林音轻功也熟练了很多。精力充沛,内力充足的时候,他一跃近两丈来高,平飞也有三丈来远,寻常的小溪小河,勉强可以飞渡过去。这是两人见少识浅,熟悉的武林高手又只有精武入道天下难有匹敌的任成,若是寻常高手得知林音习武不过数月,轻功便又如此造诣,只怕个个会大惊失色。
晚饭时分,两人并没有去船尾,而是李鱼让人将桌椅搬到了船头。船夫伙计一共五人,连林音任玥一起其人,围着一张仿八仙桌,坐在船头,船泊在江陵边上。
夜色如水,月明如昼,七人围坐一起,有酒有鱼,倒也十分热闹。待众人落座,李鱼站起身道:“今天是中秋节,大家伙都背井离乡的,倒也不用难过伤心,旁的事都不要多想,我们好好吃饭喝酒。”林音任玥均是一愣:原来已经中秋啦,难怪月亮如此的明亮圆整。两人见船家伙计个个带笑,也不愿多想伤心之事。
众人吃喝到很晚,林音喝了不少酒,任玥也稍饮了一些,吃饱喝足时,已经月上中天了。江风徐徐,浪花轻轻拍打着船边,如歌如吟。
数日后,船已到南平郡,众人在南平郡休整了一日,便改道嘉陵江,西行再北转,直往剑阁驶去。嘉陵江起于秦岭,奔腾千里汇入长江,是长江主要支流之一。嘉陵江虽较长江为小,但曲折蜿蜒,两岸高崖临峙,猿声不住,别有一番味道。川中多山,林音虽长于山村,但他家乡山岭与此处大有不同。这里的山峰大多直上直下,如被刀劈斧凿一般,垂直挺立天地间。此时已九月上旬,船已行至利州境内,再两三日,林音二人便可下船上岸。离乡愈近,哀愁越盛,任玥这几日一直愁眉不展,林音也是暗暗伤心。
这日傍晚,船驶过一道峡谷间,此处崖高壁立,崖上山石尽为银白色,明月渐起,山崖,青峰,江水互相辉映,霎时好看。
林音静静的在船头看着江岸,那船家已经准备靠岸停泊,生活造饭。任玥也到了船头,看了会周围山崖,轻轻说道:“这里离我家很近,过了这处峡谷,我们就可以下船了。”
林音看了下任玥,忽觉的有些迷惘,说道:“等我们安葬好了任大哥,然后怎样?”他知二人均年幼,无依无靠又无一技之长,真不知该如何长大成人。又想自他己也许可以饿饿饱饱的度下去,却万不可让任玥如此。
任玥愣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很是无奈,林音听了很后悔,悔不该让任玥也跟着忧愁,对不起任成所托。因此,林音笑道:“不怕,我会种田打猎,我们肯定不会饿肚子的。等到了你家,我们就去买弓买刀,还有农具耕牛,在你们老家种田打猎。”说完又摸摸自己脑袋,忐忑问道:“小玥,你家有田地吗?”
任玥噗嗤一笑,说道:“有啊,我家房子很大,周围有田地果园,就怕你不会种。”林音接道:“我从小就跟着爹妈下地,会种水稻,玉米,还有白菜……还有香瓜韭菜也都会,就是,就是不知道该何时播种。”又道:“这个不要紧,我们问一下周围邻居农夫就懂了,你们家邻居都好说话吧?”任玥又笑道:“我家周围很远才有人住,我也很少和他们说话,不知道他们是否好商量。”
林音叹口气道:“那也没事,大不了我走远点打听,总不会让咱俩挨饿。”提到挨饿,林音忽地想到:“船家早已去生火煮饭,为何现在还没来喊二人吃饭。”便觉不对。
林音看了任玥一眼,轻轻说道:“小玥,好像不对,李鱼他们怎么没声音了?”任玥听此,也已经发现不对,周围真的没有人声了,便觉不安起来。林音见此,抓住她的手,轻轻说道:“别怕,我去后面看看,你在这等我。”任玥缩紧衣服,点头道:“你小心点,快点回来。”林音握了握任玥的手,便轻轻从船舷往船尾挪去。
船头到船尾四五丈远,林音轻轻的点在船舷往后挪动,到船尾时发现,李鱼及一众伙计都不在,他心知不好,这几人不可能同时去船舱或者船底,更不可能一起落水且没有丝毫声音。林音有点无措,焦急的在船尾看了个仔细,在船尾最末处,发现了一团血迹。心跳骤快,林音不假思索的飞上船篷,也不管是否有坏人埋伏,便往船头奔去,只期望任玥没事。诚然,任玥武功远好过他,且来人能悄无声息的杀掉船上众伙计,自然武功更不是他们俩可以匹敌的,只是林音也不能想这么多。
刚跃上船篷,奔不出一丈,林音忽觉一道劲风直指自己右腰,待不及反应,便被人点中一指,瞬间半身酸麻,连喊一声都不能就跌倒在船篷,又从船篷滚落在船舷上,跌了个七荤八素,偏偏还不能动弹。
林音又惊又怕,心想,刚才自己是被点了穴道吧。他曾听任成说过点穴绝技,知那是武林高手用内力注入敌手穴位,另对方失去还手之力的一种功法。点穴并不难学,但习练者必须要有深厚的内力根基才行,林音自然是不会点穴,更不会解穴。他想挣扎都不能,只能仔细听着动静,盼望任玥能机灵些,能先跳船逃跑。
船舷到船屋木墙之间甚窄,林音刚好卡在中间,惊怕之间忽地被大汉单手提起。天黑看不清那大汉面目服色,只能看清身形瘦长,手上却十分有力,林音心知,即使自己没有被点穴,也难以挣脱分毫。
那人将林音提到船头,又扔在甲板上,接着又有两人过来。那两人也不说话,只不停在林音身上摸索,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就直接将林音衣服脱下来,甚至连裤子也没有留下。林音猜到他们是在找任成的秘籍,便稍稍放心:“秘籍早就烧啦,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只是他侧卧在甲板,头对着江岸,看不到身后有没有任玥在,刚才没听到她的喊声,只怕也被点了穴道吧。又想,那些人可不能为难伤害任玥,万一任玥有所损伤,那可就不好了。又想到:“即使他们不伤害小玥,但如果也像摸自己一样上上下下的摸小玥,小玥肯定,肯定非常难过。”林音越想越慌张,又十分愤怒,想叫,却又不能出声,更是丝毫不能动弹。他尝试运行内力去冲开被封住的穴道,却发现自己的一点点微弱的内力,本来就运行不畅,在那股封住自己穴道的内力面前,如蚍蜉撼大树一般。
林音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甲板和稍远处的黑色江水,江风吹过他赤条条的身体,让他全身发冷。他仔细回想,任成曾经教过他关于点穴解穴的秘要,却无丝毫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林音被一只脚给踢的平平躺着,听见那人“嘿嘿”冷笑两声,然后就是胸口山崩石裂一般的剧痛,剧痛不足一瞬间,林音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除了昏迷前,借着月光看见的一个带十字红疤的下巴。
死亡是什么一种感受呢?可惜知道的人,都没机会讲出来。林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他有很长的时间,无知觉,无识觉,无时,无空。时间从知痛觉始,先是胸口一针点般刺痛,不久,针点变成雨点,旗子,茶杯,茶碗,越痛越大,越大越痛,等疼痛蔓延整个身躯,林音终于勉力微微睁开了眼睛,顶上天色已明,太阳尚未升起,已经是早晨了。他试着抬起手臂,想摸摸胸口,被封住的穴道倒是已经解开,可是手臂甫一动,便由肩膀牵动胸口,以至于疼痛加剧,轻轻的吸气都难以忍受。他不明白,为何那人要踩自己一脚:“没有找到秘籍,就要杀人吗,这些人和那帮和尚也是一样的,杀人一点顾忌都没有。只是不知道小玥怎么样了。”他虽年幼,却不蠢笨,又想到:“那伙人肯定以为任大哥去世前会将秘籍传给小玥,因此没找到秘籍,小玥暂时应该是没有危险的。”想到此处,稍稍放心:“伤好后,总算有事可做了,便是要去寻找小玥。但愿那帮人,不要为难小玥”
想了一会,他又觉得自己可笑,还不知自己能否活下去,伤这么重,哪里能去救小玥。林音一动不动,躺到了正午,晚秋的阳光照的很温暖,他感觉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虽然胸口还是很痛,但总算可以稍稍动一下了。“如果不能尽快治伤,怕还是会死吧,任大哥如果没死,自己这种小伤肯定可以治好,不知道他以前受伤的时候是怎么疗伤的呢?”想到任成,林音又有些伤感:“任大哥受伤太多,才不治身亡,他在山洞中传给我的秘籍,应该有治疗外伤的方法吧。”林音在脑海中迅速的默读了一遍秘籍,仔细思索其中与疗伤有关的内容。可惜他读书本就不多,习武时间更短,阅历尤其浅薄,因此整本秘籍,明白清楚处不过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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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难不死
想了数个时辰,天色近黑,林音仍是毫无头绪,脑袋都有点迷糊起来。他侧过头,看着远处的江滩,江水拍打着岸边山石及下面的小块砂砾滩,觉得自己就像那滩上的石子一样,被江水乱拍,却毫无还手之力。天终于黑了,林音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想的,大概只能这样死去吧。既没有办法可以医治自己的伤,又没有过路的船只樵夫猎人,看来自己还真是点背啊。林音懒得再去想什么,因为他现在感到非常的饥渴,喉咙就像干木头一样,嘴唇肯定裂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林音似乎看见了任成,还有父母乡亲们,他们都站在江岸,对着林音挥手微笑,却个个一言不发。林音又感觉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像风一样的往江边飘去,他想告诉父母,自己很想他们;又想告诉任成,自己没有照顾好任玥,小玥现在下落不明,他很惭愧。他朝他们飞去,可是他发现,自己怎么飞,都飞不到他们跟前,似乎距离丝毫没有缩近分毫。他越飞越快,越来越慌,感觉周围的景色都在倒退,模糊成一片。
终于,林音飞了很久,感觉自己靠近了很多,再飘一会会就可以碰到他们了吧,林音有一些高兴,竟然想咧嘴笑一下。
可他没笑出来,因为他发现,面前所有的人都在变淡,变透明,越来越淡,渐渐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脚印。脚印被拍岸的江水一抚,又都消失不见了。
林音未来得及伤心,忽然浑身一颤,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不见,重新出现了漆黑的天空,和微凉的晚风。他想到:“江水可以抚平沙滩上的痕迹,可不可以抚平我胸口的伤痕断骨呢?”他记得秘籍中有这么几句:“济济任督,如川成浒;朗朗气海,吞没荒无;八脉齐发,循循江湖。”林音感觉,这几句就是指运气经过伤口处,以促使伤口复原。他专心运行内力,将其盘旋于胸口“璇玑、玉堂、华府……”等穴位,让内力用一种特殊转折盘旋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冲刷其中,温润清洗。
天可怜见,这办法的确是有效的,林音很快就觉得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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