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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肴记-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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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你大哥已经同意留下来了。”

    周佳瑶听到这里,一颗心莫名其妙的狂跳起来。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哥不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他肯留下来,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什么事情,能比二哥的命还重要呢?

    她飞快的想了一下,顿时被自己脑海里的那个想法惊住了。

    大哥现在是侍卫步军司的副都指挥使,其实说白了,三司就是皇上的亲军,主要是就分管全国禁军。而且他们也管着整座汴京城的治安,维护的,是皇权,是圣上的安全。

    若说还有什么大事,能让大哥舍弃小我,顾全大我的,那便是这一件了。

    难道说,京师有什么波动?迫使大哥不得不留下来!

    “到底什么事?”

    云霆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她的头发,神色肃穆的道:“王家的手,伸得太长了!太子动作那么频繁,怎么可能没有马脚!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工部贪墨案结得不清不楚,他们以为推两个替死鬼出来,就没事了吗?况且太子下手太狠,灭口也就算了,他为了不留后患,居然活活烧死了那两个替死鬼的亲人。

    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啊!

    太子是想斩草除根,可他有没有想过,圣上才是这天下的掌权者!当今圣上既不是昏庸老迈者,也不是妄听偏信者,所以东宫党做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圣上,怕是已经动了废太子的念头了。

    之前他们在书房里,商讨的就是这个事。

    云霆霄说得比较隐晦,可是周佳瑶听明白了。

    她的一双杏眼,瞪得像铜铃一样。

    若真是如此,那汴京城岂不是马上就要陷入一场腥风血雨之中?

    太子乃国之根本,轻易动弹不得。如今圣上居然有意废太子……

    只怕这个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皇上忌惮王家,早以对东宫有了提防之心。太子若是个有主意的,能把握大局的人,倒也罢了。偏他是个不大有主意的人,杀起人来倒是不手软,可是时局上的一些事情,反倒是看得不大真切。

    皇上何曾不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子的,纵使当初立他为太子时,有安抚王家的意思,但是也不尽然全是为了稳住王家。

    只是如今,太子受王家操控,皇后呢,也事事为王家筹谋。

    圣上岂能认同这个结果?

    他怎么可能让未来的一国之君成为王家的傀儡呢!那样,跟江山易主有什么区别?

    况且,只怕太子即位后,会是个残暴的帝王。从来没有哪个残暴的帝王,能让江山永固的,那些国泰民安的盛世,向来都是由仁明之君开创的。

    “那……”她吐出一个字来,接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个位置,高高在上,有着无上的权力,谁能对它不动心呢!

    自古以来,伴随着皇位更迭的,永远都是血雨腥风,惊涛骇浪。胜者成王败者寇,手足兄弟,父子伦常,血脉亲情……这些东西在皇位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那么的可笑。

    君君臣臣。

    在历史的长河中,为了皇位而反目,继而手足相残的故事,难道还少见了?

    玄武门事变,九龙夺嫡。

    哪一次,不是牵涉甚广,血流成河?

    天子一怒,伏尸百里。

    周佳瑶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恐,一下子扑到云霆霄的怀里。

    云霆霄并不是太子一党的人,她知道的。

    他与四皇子有过命的交情,这么多年来,一直战战兢兢的经营着,难道图得只是自保吗?

    国公府里除了世子爷,怕都是太子一党的人吧?

    冯家和王家过从甚密,与朝中许多人家都有牵扯。国公爷对冯氏也算得上是言听计从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国公爷早就认定自己是太子党的人了。

    当皇帝的,最爱纯臣。喜欢那种只为天子效忠,不拉帮,不结派的臣子。

    可是身在宦海中,谁能免俗?

    周幽位居礼部尚书,算得上是清流中的清流了吧?可是若是细细的查一查,只怕他身后也多半是不干净的。

    “圣上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储君之位早早的就定下了,想必圣上也是怕他们兄弟夺嫡,祸乱朝纲。

    再稳固的江山,也经不起分派拉据的折腾啊!

    太子是嫡长,师出有名,只要他不是那种忤逆不孝之人,在德行上不犯什么大错,那么将来那个位置,必定是属于他的。

    他心急个什么劲儿?放着好好的正统出身不要,难道非要谋反得皇位,将来受天下人诟病不成!

    太子有病吧?

    云霆霄伸手将她耳边的一缕头发掖到她耳朵后面去,似有些漫不经心的道:“这本来就是一个局。”

    周佳瑶不太明白。

    “太子若安分守己也就罢了,他毕竟是圣上的儿子,圣上怎么样也不会对他太狠的!但是如果他执迷不悟的话,谁也帮不了他!”没有哪个帝王会对觊觎自己皇位的人手下留情,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行。

    难道说,圣上早就布好了局吗?只等着太子和王家的人迫不及待的往里头跳?

    若是太子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尚且罢了。

    若是……

    周佳瑶突然觉得心酸的紧!

    太子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只要他有足够的耐性,早早晚晚上要登顶的。可是他太急切了,或许已经等不及了,这样的贪念让他这得疯狂,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或者在他心里,皇上并不是他的父亲吧,也许,他觉得皇上只是他的君主。

    “那,你这次去剿匪的事儿,会不会也有东宫和王家的影子。”

    “这也不是突必事件,具体怎么样,还得到了那边再查!”

    周佳瑶心里没底,哎哎的叹了两声,搂着云霆霄的腰身,连话也不想说了。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哪里会不知道此次出征,十分凶险呢~

    她现在只恨自己不是真正生于斯,长于斯,接受了最传统,最正派的教导成长起来的大家闺秀。她懂得太少了,跟宋氏学了几年,也不过是略懂了一些皮毛,根本吃不透这汴京城里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所以,她能帮到云霆霄的东西,太有限了。

    “想什么呢?”

    云霆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至少周佳瑶是这么觉得的。

    “想,三十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她前世,活得没滋没味,甚至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为什么而忙。

    后来,以至于她小有成就时,还会时常露出迷茫的目光。深夜的时候,陪着她的,好像只有寂寞。到后来,张羡晴将她失手推死的时候,她至于有了终于解脱的念头。

    可是今生,她有家人,有爱人,所以不舍得放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云霆霄轻笑一声,“还能是什么样,三十年后啊,咱俩就成老翁老妪了呗!儿孙满堂!”

    周佳瑶听到老翁老妪的时候,本来还想捶他两下,可是随后听他又说儿孙满堂时,心却不由自主的狂跳了几下,眼前好像不自觉的出现了一副儿孙满堂,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

    她弯了弯嘴角,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笑得有多甜。

    夫妻二人就这样一边说话,一边准备入眠。

    话题越来越轻松,周佳瑶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云霆霄轻轻的搂着她,在她额上落下吻,慢慢的闭起了眼睛。

    第二天,云霆霄早早的就去了衙门。今天他的事情比较多,需要挑几个好手跟着自己,这些人不但要功夫好,头脑清晰,最重要的是身世要清白,懂得服从命令。

    出征在即,许多事情都要准备起来。

    周佳瑶已经习惯了,世子越来越忙,好像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出府了。

    天气渐暖,她身上也越发觉得懒散。

    都说春困秋乏,真真是有道理的。

    她照常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到觉得自己头脑清明了,才起身穿衣。

    丫头们这才鱼贯而入,铺床的铺床,收拾的收拾。

    杏儿让人把早饭摆在了外间小厅之中。

    周佳瑶洗漱完毕,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用早饭。

    她刚吃了一半,段大娘便急三火四的跑了过来。

    周佳瑶还没见过段氏如此模样,当下好奇:“可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段大娘只道:“奴婢前面院子里,发现了这个!”说着,便拿出一个用手帕包裹住的东西,却没当周佳瑶的面前打来。

    周佳瑶干脆也不吃了,让她去花厅等着,自己漱了口,去了花厅。

    跟着她的,只有杏儿一个。

    “到底是什么东西?”

    段氏脸色发青,将那东西打开了。

    杏儿惊呼一声,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

    周佳瑶早有猜测,见到那个巴掌大的人偶时,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

    那人偶身上,扎满了针。

    周佳瑶把那东西拿过来一看,果然,玩偶身后写着她的生辰八字。

    这是巫蛊之术,古人都信这个,好像用这么个招术,就能把人置于死地似的。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这东西,可是极其霸道的。

    周佳瑶笑了笑,不止民间信着人,就是帝王将相府上,也都是信这个的。

    各朝各代,因为巫蛊一事而受牵连的人,不计其数。为了这么一个小人偶,全家抄斩,诛九族的,也不在少数。

    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时常能看到这种梗,如今亲眼所见,只觉得还挺新鲜的。

    “夫人,这料子是最普通不过的麻布做的,针线十分凌乱,一看就知道做这东西的人是有备而来,生怕咱们查到她的身上,所以故意为之。”

    周佳瑶将人偶还给段氏,道:“雕虫小技而已,不用理会,找个背静的地方,把它烧了吧!将灰烬埋起来就是了。”

    杏儿急了,只道:“夫人,这可是证据啊!等世子爷回来,一定要跟他禀明此事,让世子爷彻查一翻。”想害夫人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段氏也是这个意思。

    古人迷信,都觉得巫蛊之事是极害人的,凡行此法之人,必是大奸大恶,十分歹毒之辈!

    这人偶,就是证据,此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周佳瑶其实已经猜到这个人偶是谁的手笔了。

    冯氏现在忙得团团转,一面要替云霆雷洗白名声,一面又要替他相看亲事!哪儿有时间玩这样的低劣的把戏啊!

    这府中,跟她有矛盾的,也就那么两个人,除了那位冯微姿小盆友,周佳瑶想不出来还是谁要害她。

    不过,她让段氏烧了那个人偶,可不是想息事宁人。

    她是另有打算。

    正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

    这人偶明摆着已经不能作为证据了,那么留着它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麻?痹大意的人,死得都很快。

    “行了,按我说的做吧!还有,你们俩个把嘴闭严实些,谁也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明白了吗?”

    段氏点了点头。

    杏儿一脸苦瓜样,也只能点头。

    周佳瑶心里一松,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人偶,段氏是如何发现的呢!

    她打发了杏儿,留段氏在花厅里说话。

    “这东西,你是在哪发现的?”

    段大娘头疼的厉害,“回夫人的话,这东西,不是奴婢发现的,是奴婢家那个淘气的小子,一头钻到园子里非要找什么蛐蛐!这个时节,哪儿有蛐蛐啊!结果啊,他不知怎么的,就挖到这东西了。”

    周佳瑶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看样子,是有人要引陈耳朵去。

    这个人是谁呢!

    他莫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要找蛐蛐了!”这蛐蛐,好像要到七八月份,才能见着呢!

    段氏苦着脸道:“奴婢也不晓得他发什么疯,要不,奴婢把他带来,您问问?”

    这小子哟,太能闯祸了!看老娘回去怎么收拾他。

第六百五十五章 嫁祸

    周佳瑶瞧了瞧段氏的苦瓜脸,思忖了一下,便道:“不用了,小孩子淘气也是正常的。”反正她已经决定不追究了,不管那人的好意也罢,也想挑拨也罢,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按理出牌,以静制动,难道不是最好的回击方式?

    段氏咬着牙着:“奴婢这就把那个小崽子给您带过来!”段氏可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粗鄙仆妇,从某些方面讲,段氏甚至比桃儿,杏儿还要得用些。她的地位虽然不及杜嬷嬷,但是也是个十分得用的人,有些事情,她看得通透。

    比如自家那个小崽子,好好的,怎么去园子里作乱?到处翻什么蛐蛐!这个时候,哪儿来的蛐蛐?

    “行了,多大点事!”周佳瑶可是知道,那陈尾巴,可是段氏的心尖肉,她哪里舍得真正教训自己儿子啊!况且这次的事儿,跟这个孩子可没有什么关系。

    “还得谢谢你家尾巴呢!要不是他发现了这东西,后患无穷啊!”周佳瑶并不信这个,不过这会儿,为了让段氏打消她收拾陈尾巴的念头,也只好拿这个当说辞了。

    “你要是非想把那孩子带来,也好,我正想打赏他呢!”周佳瑶嘴角挂了笑,浅笑盈盈的看着段氏。

    段氏没了脾气,只得道:“好,且听夫人的!奴婢,奴婢去处理这个吧!”说着把那个人偶仔仔细细的包了,揣进了怀里。

    “你且去吧!”周佳瑶笑着挥手让她下去了。

    杏儿在一旁委屈的撇嘴,五官都要挤到一起去了。这孩子打小就精怪,机灵劲儿倒是不少,像一枚开心果似的。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瞪眼睛,看得周佳瑶肚子都打结了。

    “你这丫头,做什么怪呢?”

    杏儿苦着脸道:“夫人,也就您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奴婢听说,那东西可厉害了!您说,要是万一……唉呀,奴婢们怎么跟世子交待啊!”

    “敢情,你不是担心我,倒是担心不好跟世子交待呀?”

    杏儿跺了跺脚,“夫人,您怎么能这样说呢!奴婢可是一心为您着想呢!那在背后出毒计害您的小人,就像毒蛇一样,咱们在明,她在暗,奴婢想想,都觉得汗毛直竖!您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呢!”她是个直肠子,有些话根本就藏不住,夫人不让她把这事儿往外说,是要憋死她啊!

    周佳瑶喝了一口茶,轻轻的笑了一下,才道:“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杏儿听了这话,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道:“您,您知道了,到底是谁?”

    周佳瑶无声的笑笑,杏儿这丫头,唉,怎么说呢!有的时候,确实是天真过头了呀!这事儿要是桃儿,琳儿,潇儿,随便换了哪个丫头,只怕都猜出来了。

    她们就算猜不出真正的幕后主使,只怕也会猜个八久不离十,不像杏儿,傻的厉害,好像什么都看不透似的。

    “那,那……”既然知道了,应该把人抓起来啊!不对,段大娘把那证据烧了,没凭没证的,谁会相信啊!

    哎呀,杏儿觉得自己的脑袋乱成一团了,好像一盆浆糊一样的。她拿手握成拳,轻轻的捶了自己脑袋两下,急得不行。

    周佳瑶又乐了一回,连忙道:“好了好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捶下去,更笨了。”

    “那,怎么办?”

    “我呢,其实已经想到一个让她自露马脚的办法了,咱们走着瞧吧!”

    杏儿眼睛一亮,“夫人不早说,害奴婢白白担心了!”

    “我是那种被人欺负了不还手的人嘛。”

    杏儿讪讪的笑笑。

    这事儿便暂时揭过去了。

    相比于郡主府这边的云淡风轻,冯微姿那边却有些不淡定了。

    她自己做了什么事,她心里一清二楚。

    虽然那东西并不是在府里做的,她也没沾手,可是若是细查起来,总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当时自己心里也打鼓啊!不过要是能把周氏踹下去,就算做缺德事儿,她也认了。

    可是冯微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那个东西刚埋好没多久,就被一个小崽子可翻了出来。

    要说这事儿也是巧了,她派人干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挑在半夜下的手,夜黑风高的,也不可能惊动别人啊!

    冯微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这事儿是怎么露的。她战战兢兢的等了一天,可是也没收到什么消息,好像这事儿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轻飘飘的就被掀过去了。

    太不对劲儿了。

    她把身边几个得力的散了出去,分别去打探风声。

    冯微姿有冯氏做靠山,在这府里还是有几分脸面的。再加上她身边也有不少跟着她一起进府的心腹,所以打探点消息这件事对她来说,还真就不是什么难事。

    冯微姿的眼皮子一直跳,就没停过。

    她惴惴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感觉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很难捱。

    就在这时,冯微姿身边的嬷嬷突然走了过来。

    冯微姿眼睛一亮,急忙走了过去,问道:“怎么样?”

    老嬷嬷只道:“听说把东西悄悄处理掉了,并没有声张。”别的消息,就再也打探不着了。

    冯微姿先是一喜,紧接着,脸上的神色就变得十分凝重起来。

    不对,太不对劲儿了。

    事有反常即为妖!

    巫蛊之术向来被人们视为洪水猛兽,上至皇家,官家,下至黎明百姓,就没有一个不谈巫蛊色变的。若是一般人家,发现了这个东西,那还了得?还不得上上下下彻查一翻,把幕后主使给揪出来?哪像周氏啊,居然悄无声息的把那东西给烧了……

    冯微姿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咬了咬嘴唇,只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儿,才回过神来,喃喃的道:“嬷嬷。你说,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冯微姿身边的这位老嬷嬷,跟她的想法差不多,总觉得周氏这事儿,做得太反常!

    “老奴,也看不透她。”

    她总觉得,那位世子夫人,在算计她们呢!

    没错,周佳瑶就是算计她们呢!已经挖好了坑,就等着她们往里跳,然后找人填土把人埋上了。

    周佳瑶又不是属“虎”的,别人算计她,她难道不能算计别人!她既不是圣人,也不是肚子能撑船的宰相,她也只不过是一个难养的女子罢了!

    但是她现在,没有出招,郡主府就像一座铁桶一样,油泼不进,针扎不透,冯微姿根本打探不出一丁点的消息来。

    心里急啊,上火啊!

    “嬷嬷,你说,要不然咱们去问问姑母?”

    老嬷嬷欲言又止!

    冯微姿就道:“嬷嬷有话不防直说。你是母亲给我的人,自然是我最信任,最倚重的,咱们主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不得不说,这位冯小姐,情商还是很高的,几句话说得那老嬷嬷心里热乎乎的。

    “老奴的意思是,这件事就不要跟姑奶奶说了!一来,咱们行事之前,并没有与她商量,只怕姑奶奶会发火;二来,她最近为了二爷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个时候去给她添乱,不大好。再有就是,因为二爷的事儿,姑奶奶心里窝着火呢!她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吗?要是知道咱们先下了手,只怕会怨我们打草惊蛇啊!”

    冯微姿想了想,还是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就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你考虑得对!不过,消息还是要打探的!使银子,咱们不怕花钱,我就不信了,难不成锦晖院和郡主府里的下人,就没有喜欢银子的?”

    老嬷嬷点了点头,道:“老奴省得了。”

    夜幕悄然降临,万物寂静。

    一道纤细的黑影在半空中快速的掠过,轻轻的落到了一座院子里……

    黑夜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最近冯微姿过得十分不好!

    她看不透周氏!也不明白周氏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确定那东西是不是真的被周氏处理掉了。

    万一她只是装模作样的假装烧了那东西,只是想引自己出去呢!

    她可不敢冒那个风险。

    一连几天,她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梦见自己被人抓了起来,整个人瘦了好多。

    本朝的律法写得很清楚,严禁行巫蛊之术,要是被抓住了,关进牢里,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到时候,只怕她祖父也不一定能保住她。

    连忙得焦头烂额的冯氏,都察觉出她不对劲来了,一个劲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呢。

    冯微明哪儿敢实话实说啊!她只推说天气热了,人睡不好,没有胃口。

    冯氏没有深究,云霆雷的事儿就够她受的了。他那一身的伤,勉强养了个七七八八,人憔悴了不少。再者,他现在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那件事,到底还是对他有影响呢!

    冯氏忙得脚不沾地,自己儿子还顾不过来呢!哪儿有时间顾冯微姿啊!

    结果没过两天,又出事了。

    云鹏在朝上突然无缘无故的晕倒了,而且脸色煞白,气息微弱,看样子,就像要活不成了似的。

    皇上开恩,当下把人在大殿后的厢房安置了下来,请太医过来瞧病。可惜太医院的人来了好几个,谁也没查出来云鹏这是犯了什么病。

    没办法,只好把人先送回来,再派两名太医到国公府上,给云鹏熬药,诊治。

    这消息,对于冯氏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国公爷的身子骨一向很健康,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最奇怪的是,太医们完全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晕过去的,得病吧?不像。中毒吧!也不是!

    反正这件事,简直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冯玉盈,小冯氏,也挺担忧。

    无它,只因为她现在全指望着云鹏过活呢!

    身为云鹏的新?宠,如果没有了云鹏,她将何去何从?只怕第一个人收拾自己的人,就是冯氏。

    云鹏昏迷了两天两夜后,人终于醒了,只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而然苍白,整个人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似的。

    就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偏偏有人又在园子里挖出了东西。

    一个人偶背后,写着云鹏的生辰八字,上面,还插着针。

    居然是巫蛊之术。

    当那个人偶被呈到云鹏面前的时候,国公爷的眼睛突然瞪大了,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来,晕了过去。

    在他身边侍疾的世子爷,当下大怒,连忙让人将全府上下封了,表示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施巫蛊之术的人找出来。

    找来找去,就找到冯微姿头上去了。

    那做人偶的布料,是南边物有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料子,但是胜在耐磨,透气性也极佳。一般来说,只有南边的老百姓,才会买这种布做外衣,褂子,好方便劳作。有钱人家的下人,只怕都不穿。

    这种料子,府中人连见都没见过,哪儿来的?

    当然只有跟着父亲从南方回来的冯微姿,最有可能拥有这样的料子了!云霆霄当下派人去搜,直接在她贴身丫鬟身边,搜出了这种面料,与此同时,还搜到了另外一个人偶,上面赫然写着周佳瑶的生辰八字……

    事情水落石出了。

    冯氏却不能接受,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冯微姿自然是喊冤的!

    她就说,周氏哪儿有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原来她不是不在乎,也不是想息事宁人,而是挖了一个大坑给她跳!

    她不服,要与周佳瑶对峙!

    云鹏再次醒来时,听到这个结果,也愣住了!

    他虽然也恨有人向自己施那种邪门歪道之术,但是冯微姿似乎没有理由害自己啊!

    或许,她真是让人陷害的也说不定呢!

    毕竟她是过来抢世子的,那周氏,或许真的想借刀杀人呢!

    周佳瑶确实是想借刀杀人,不过,她不怕对峙。

    云鹏同意了冯微姿的请求,把全家人都带到了明德堂,他自己半躺在软榻上,在一旁听着。

    周佳瑶来的时候,冯微姿和冯氏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周佳瑶给云鹏请了安,随后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瞧了冯微姿一眼,冷笑道:“冯姑娘不是想把这巫蛊之术的罪名,安排到我头上来吧?”

第六百五十六章 对质

    周佳瑶是最后一个到明德堂的。

    她带着红衣,还有段氏。

    她进门的时候,冯氏和冯微姿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姑侄二人心知肚明,这事儿肯定是周佳瑶的手笔。

    周佳瑶给云鹏请安,随后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瞧了冯微姿一眼,冷笑道:“冯姑娘不是想把这巫蛊之术的罪名安排到我的头上来吧?”

    她问的很直接。

    云鹏面色苍白,整个人似乎有些摇摇欲坠,冯氏坐在他的身边,一脸的晦暗不明之色。

    “是你陷害我的!”冯微姿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喊着,她瞪着周佳瑶,恨不能扑过来撕了她。

    若不是云霆霄一直站在周氏的身边,且用那种冷冷的目光看着她,只怕她早就扑过去了。

    这个男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却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在保护周氏。

    周氏她凭什么!

    冯微姿眼睛都红了,“就是你,就是你做的那些个东西。”

    周佳瑶很淡然的问了一句,“证据呢?”

    冯微姿词穷,她确实没有证据。

    周佳瑶挑眉,“冯小姐是官家小姐,难道不知道空口白牙的污蔑别人,也是要担罪责的吗?”

    “就,就是你!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你不过是想栽赃陷害我罢了!”

    “还是那句话,证据呢?”周佳瑶冷漠的看了冯微姿一眼,又看了冯氏一眼,方才道:“据我所说,世子爷已经查明真相了,那人偶可是用南边特有的土布做成的!哼,本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布!”她慢悠悠的走到小几前,弯腰将那土布拿起来,摸了又摸,她将手里这块布,举到红衣面前,问道“这东西,你见过吗?”

    红衣面无表情,“奴婢从来没有见过!”

    “你呢?”她又把那块布往段氏面前递了递。

    段氏也摇头,道:“奴婢从来没见过。”

    周佳瑶又把这布给屋里其他的人看,“你们可曾见过?”

    所有人都摇头。

    周佳瑶将块布狠狠的摔到冯微姿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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