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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份后悔药-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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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受几次伤,不就成熟了吗?男人哪有不受伤的?”
“曲,你别忘了,受伤次数多了还容易残废。”
“老程,你我这么一个容易头脑发热的性情中人,怎么跟你这么理智的人成好兄弟了?干!”
“互补嘛,这样我才能给你最精准的建议,干!”
曲一会儿站起来溜达一圈,一会儿又溜达一圈,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神不守舍,完全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程六朝安慰他:“我听其他哥们儿,男人结婚前都会有点儿烦躁,怕失去自由,这很正常,估计我到时候也得这样,你多想想结婚的好处,想想人家李汤霓的好。再,娶那么一个满分大mei nu,得多少男性同胞羡慕你啊,你子别不知足啊!”
可曲即便几**酒下肚,也还是面色苍白地深呼吸,让人感觉他需要一个氧气面罩,更别提有什么幸福的感觉了。
“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可我怎么看你也不正常,”程六朝瞅了瞅他,“好像都快吓尿了。诶曲,你该不会临阵逃婚吧?”
曲痛苦地按住太阳穴,也不知怎么的,耳边反复回响着,当初默不作声跑去纽约工作的那个渣男向龙,给被甩掉的罗锦年留下的那句话——“我爱你但更爱自由!自由!自由!自”
那句话当时把所有人都气炸了,可是这会儿,为毛自己会觉得,这话那么有道理呢?难道自己也有渣男潜质不成?
程六朝无意中了句:“你应该不会逃婚,好歹也是个企业掌门人呢,你总不想公司股价跟着你跳水吧?”
曲南休顿感亚历山大,十指深深插进头发里,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程六朝看他这样,以为他太累了,也不围炉夜话了,起身告辞:“曲,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做个幸福的新郎,今晚别想太多啊。要是非得胡思乱想,你就想你那娇妻。”
而他自己将是伴郎,明早起还得捯饬捯饬。
高冷的程六朝,朋友不多,这将是他人生第一次出任伴郎,必须认真对待。
哪知偏偏“新郎”两个字,再次刺激到曲此刻脆弱的神经,每当想到母亲当年抛家弃子不告而别、视婚姻和家庭为一块抹布的态度,就觉得,步入婚姻是件很可怕的事。
不领证不也挺好的吗?他还是会一样爱她,为什么非得办个仪式领张纸片呢?那样就能保证长地久么?
他看着自己家敞开的衣橱里挂的新郎礼服,越发感到,那是要将他锁住的牢笼。
为什么这么痛苦的时候,幻境没有出现呢?他感到自己需要指引。
程六朝走后,剩下曲南休一人独饮,酒入愁肠,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他想到李汤霓和几家长辈,想到了公司,想到了舆论,想到了股价最后,缓缓走到新郎礼服前,试图把它穿上感受一下。
奇怪,照婚纱照的时候,工作人员让穿什么就穿什么,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然而现在面前这件礼服,却好似一件浑身长满了刺的衣裳,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勇气套在身上!
最后,精疲力尽的曲南休垂头丧气坐下来,确信自己明没法去参加婚礼,否则很可能当众失态,比如晕倒或者发疯。
至于公司,他想,自己私人的事情,也许短期内会对公司的股价有那么一点影响,但客户看中的毕竟是产品,只要产品质量过硬且有效,自己的私事对股价的影响,应该是微乎其微的。
曲南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坏过,他很鄙视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觉得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也可能,整个舆论界都不会原谅他!
可是,与其让大批人马兴师动众跑到现场受那刺激,与其让李汤霓当众难堪下不来台,不如现在就清楚,尽管现在,其实也已经太晚太晚了
季馨不让霓霓睡得太晚,如果太疲倦的话,明的新娘妆就不好看了。
脸上敷了水润面膜的李汤霓,刚听话地躺下,就听到了手机振动的声音。
每一次她都要跳起来仔细查看,不想错过曲南休的任何一条信息,哪怕明他就彻底属于自己,永不分离。
看到真是曲南休发来的,她嘴角轻扬地点开,期待一句甜蜜的“想你了”,但是映入眼帘的几个字,却让她瞬间从堂栽到地狱!
她花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不是噩梦,但是比噩梦更加残酷。
嗓音发抖:“妈,你进来一下!”
季馨听着声音不太对,进屋一看,霓霓早已扯掉面膜,目光呆滞,面色苍白如纸地坐在床上,动也不动。
季馨也吓了一跳:“一转眼工夫,这是怎么啦?”
手机从李汤霓手里砸到地上,屏幕裂开了一条细细长长的缝儿。
比屏幕碎裂得更厉害的,是李汤霓的心。
季馨赶忙捡起手机看了一眼,也如同受了当头一棒,傻了。
活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工作中也是每应付棘手的问题,可今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短信里写着:“对不起李汤霓,我还是无法跟你结婚,因为,我爱你但更爱自由。”
“曲南休这个混蛋!”一向稳重的季馨也忍不住狠狠骂了句,“真是看走眼了,这种狗血的事情,他居然也能做得出来!”
她想,这不是程诗万口中那个能担大任的曲南休,不是!怎么,难道我们所有人都看错了吗?!
妈妈了什么,李汤霓都没听见,她感到自己就像仙侠里写的那样,三魂七魄都散开了,飘散在风中,周遭发生什么都不再与自己有任何关系。
李云河也闻声从书房赶来:“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
李云河念完碎屏上的短信,眉头拧成了疙瘩,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他是心疼霓霓受到的伤害,他从没见过女儿绝望成那个样子过。
但同时他又相信自己的眼光,觉得曲这样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以曲的为人,做出这个决定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和妻子都不知道曲恐婚接受治疗的事,这事就连曲南休的爸爸也不知道。
“我给曲打个dian hua!”
李汤霓猛地反应过来,跳起来拦住他:“爸,别打了,他现在,心里肯定也很难受,不想理任何人。”
“打!”季馨气不过,“现在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他不想理也得理!再他这么对你,你还替他话?”
还是李云河更冷静些,他停下来问女儿:“霓霓,那你一定知道,曲突然悔婚的原因对吗?”
“现在这个也没用了。”
季馨还不甘心:“咱们现在就去把话问清楚,有问题解决问题,也许还有挽留的余地!”
“爸,妈,我只想一个人呆会儿,你们也不要逼他”
季馨心中有千般不解,不明白为什么白还好好的一对,晚上莫名其妙就发展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还是李云河默默把妻子拽出去了。
李汤霓把门关上,不一会儿便传来枕头底下发出的隐忍啜泣声。
她终于明白,原来在邓医师那里,曲南休他好了,不再恐婚了,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而已。
他已经尽了力,但还是没能战胜内心的恐惧,整个婚礼筹备过程,他该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很多女人不明白,为什么男人遇到问题时会选择逃避,那是因为男人并非铁打钢铸,他们有他们的脆弱和柔软。
所以,在婚礼前夜被悔婚,她竟然不想杀了他,也不恨他,甚至不怪他,要怪只怪自己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或者怪,这婚礼来得还是太早了,应该再多给他一些时间的!
至于明怎么向大家交代,面子怎么办,李汤霓都没有想到。
李云河和季馨在客厅枯坐许久,季馨还是没忍住,打dian hua去质问曲南休。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曲南休,一个劲儿地对不起,却不解释为什么。声音听起来也十分痛苦。
季馨气得都要爆cu kou了,她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办法,夫妻俩不得不大半夜的,挨个打dian hua通知婚礼取消,挨个低声下气道歉,但是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327 坐等臭鸡蛋
这一宿,所有跟婚礼相关的人都没睡着。
自觉罪孽深重的曲南休,也同样郁闷得喘不过气来,本想找个地方散散心,但想到可能有人shang men来找自己,就留在家里闭门思过,甚至做好了有人持板儿砖来的准备。
但是,等待了许久的臭鸡蛋、鞋板子还有板儿砖,一个都没来,就连他亲爹都没来揍他,因为李汤霓拦着不让。
分秒如年的到了第二,媒体早早就在酒店附近候着,因为所有媒体都没接到请柬,所以只能在现场外边等。
关于新娘有很多传闻,但谁也不确定新娘到底是谁,谜底只待今日揭晓,媒体工作者们这个月的奖金都指望这条新闻了。
可是等了半也不见动静,一打听,婚礼取消了!
如果婚礼举行的话,肯定上头条,但取消了照样上头条,倒是没想到。
各路明星都羡慕死这个曲南休了,他们一个个做梦都想上头条,除了惯用的“不心”露点和疑似怀孕手段之外,不得不挖空心思制造各种噱头;可是这个曲南休呢,好像一点儿也不费力,就垄断了各媒体黄金头条位置一次又一次,尽管他本人一点儿也不希望这样。
曲南休没有跟李汤霓做过多的解释,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做都弥补不了自己对她的伤害。
如果她还愿意给自己时间,自己一定慢慢再做尝试,不过估计人家不会再给自己这个渣男机会了。
一个周末,家里便堆满了空啤酒**,可还是醉不了啊醉不了!
周一一早,他硬着头皮去上班。
芳的心情有些复杂。暗恋的人没结成婚,她内心深处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没结成好,不定我还有机会啊!”
另一个:“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混账事来,临阵逃婚也太缺乏责任感、太伤人了吧!”
芳跟保镖猛聊:“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公司股价非得跳水不可!我就想不明白,咱这么好的老板,咋会做临阵逃婚这种缺德事呢?不想结的话,早点会死啊?”
猛保持一贯的不苟言笑,不做评论就是他表的态。
芳白了他一眼:“不跟你了,跟你话好像跟木头人话一样,没劲!”
猛这才惜字如金地挤出一句:“言多必失,保镖要少话。”
芳轻轻撞了他一下:“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儿!”
猛机智地反问:“你还不是女光棍儿么?”
芳脸色微变,她的生日刚好是11月11日,比曲南休晚几。
人家曲南休怎么那么会挑日子,完美躲过了光棍儿日。而自己生日那,所有亲朋好友都忙着剁手给马云送钱,总也记不起她来。
此刻,抛弃了全世界、也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曲南休,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心中却被孤独和自责填满了。
想起李开山老爷子生前,曾抓起自己的手,又抓起孙女的手,往里边一放,重重拍几下,以老干部特有的口吻交代:“曲,好好对我们家霓霓,要是你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当时自己怎么来着?
“是,请首长放心!
结果呢?
星期一的晚上,他主动到李汤霓家负荆请罪。进门后才发现,自己亲爹和继母也在这里,就是没见李汤霓的身影。
曲业平一看见儿子,气得直哆嗦,抡圆了就要给他一个大巴掌,被李云河拦下。
曲业平喝斥道:“跪下!”
曲南休不肯。
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做错了,也不能随便跪啊。
曲业平继续喝斥:“你个忘恩负义的臭子,你忘了我重病那会儿,是谁主动垫付的手术费?要不然你爹我早就不在了!人家对你有恩,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人家?!”
曲南休一梗脖:“有恩归有恩,结婚归结婚,一码归一码!”
“你!”
曲业平又扬起巴掌扇过去,儿子也不躲,幸亏再次被李云河和季馨拦住。
“曲,现在我们给你机会解释,你的苦衷吧。”
“李叔叔,我没什么苦衷,就是配不上李汤霓。”
曲南休知道,现在什么都没用,还不如把姿态放到最低,让他们骂够打够出够了气,只要别气出病来就好。
李云河的拳头不知不觉攥紧了。宝贝了二十多年的闺女,怎可受此奇耻大辱?
他真希望曲能出什么合理的苦衷来,不希望这么好的孩子无理由地办这种混事。
李云河压抑着内心的咆哮:“就这么简单?”
不等曲回答,曲业平也训斥道:“那你这混球为啥不早?非得生生耗到婚礼前一晚才?早几会死啊?你干嘛不等到婚礼上,把新娘一个人扔那儿跑掉?那样老子好拿枪崩了你!”
曲南休自觉罪孽不可饶恕,如今也不奢求李汤霓再给自己一点时间适应,只是耷拉着耳朵垂首不语,让枪林弹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李云河又发话:“曲,既然你无缘无故,让霓霓蒙受这种委屈和伤害,那你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
以李云河的修养,这样的语气已经非常严厉。
曲南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不争气地掉下来。
想过有人会这话,但没想到自己真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会这么难过。
季馨因为从程诗万那里了解了曲很多,对他的人品深信不疑,所以还多留有一些余地,拉了拉丈夫声:“要不要再问问霓霓本人的意思?”
李云河斩钉截铁:“不用了,我了算!”
作为一个父亲,不能允许女儿低三下四地去乞求一个曾经抛弃过她的男人,不然父亲的心会碎。
这时,李汤霓的房门悄然打开,她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淡淡地了句:“分就分吧。”
看也没看曲南休一眼,又转身回屋了。
反锁shang men,眼里无风起浪,她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爱恋,一瞬间都成为过往。
本来即将成为最亲密的人,转眼各分东西,曲南休感到这次比上次听到棱花婚讯时,心里还要难受十倍以上。
他自己也不是百分百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很是怀念以前的日子。
那时候,自己骑个破自行车,李汤霓坐在后面靠在他背上,双手环绕着他的腰,有时候风一吹,一缕长发还飘到前面来,捎过一阵馨香。
那时候,有晚上很晚了,他俩还在回家的路上。
李汤霓两手搭个喇叭冲远处,不大但是很长地喊了一声,然后跟曲南休:“你也试试,很解压的。”
曲南休这个直肠子,就听话地也吼了一声,没想到中气太足、声音太大,震耳欲聋还拉得特别长。
喊完之后,旁边高楼里好多原本暗着的屋子都亮灯了,还有门窗响动的声音。
李汤霓愣了片刻:“谁叫你吼那么响,估计把别人都吵醒了,快跑!”
拉着曲南休,俩人撒腿就跑,跑出老远去,才淘气又放肆地哈哈大笑。
真想回到那时候啊!没有钱,没有身份,却拥有朴素的快乐和自由。
这边愁云密布,那边却有许多人,因为曲南休没有办成婚礼而大喜过望,比如爱慕他的女下属们。
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个是楚楚,还有一个是邵帅。
这,芳跑进曲南休的办公室,见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发呆,面前堆着一堆文件,翻都没翻过。
自逃婚事件过后,老板每难听点儿,就跟行尸走肉似的,茶饭不思,魂儿都没带在身上。
暗恋他的芳,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早就把这件事中的谁对谁错忘到爪哇国去了,现在就剩下心疼曲南休这一种情绪。
工作上能分担就多帮他分担一些呗,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老板,你还好不?”
曲南休缓缓抬起头:“什么事儿?。”
“你不是如果那个楚楚再来,就你在开会吗?我了呀,可是她不肯走,非要等到你开完会!”
“那就让她先等着吧。”
“可是她已经等了两个多时了。”
曲南休沉默了片刻:“她愿意等就让她继续等吧。”
“可是她不光在那坐着,她还教训前台。”
“教训前台?”
“是啊,什么让我们别因为逃婚的事给你太大压力,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差不多就这意思吧,了两个钟头,前台已经快疯啦!”
曲南休无言以对。
“这楚楚到底跟你是啥关系啊?怎么跟你妈似的!”
我妈才不管我,曲南休想,同时眼中掠过一丝少见的无情:“我们俩没关系!”
以前在科学院里,楚楚对一众师兄都是若即若离,神秘得好似边飘过的一朵云。
那是因为实验室这帮人,都不是她真正的攻占目标。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
她从就很清楚,自己是个多么xing gan的尤物,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年轻和高学历,她才不会浪费了这么好的一手牌,一定要嫁给一个能改变自己命运的男人,坚决不过老家父母那种苦哈哈的日子。
328 对小鲜肉深表同情
现在的曲南休不可同日而语,他既算科技新贵,又依然有着令人怦然心动的好身板,再加上此人心肠比较软,自己手里还有他把柄,不对他下手,简直是理不容啊!
楚楚决定来点儿狠的,目标:三个月内将他拿下,自己成为他的新晋女友!
为了实现目标,各种手段轮番上演吧。
过了一会儿,芳又颠颠儿地跑进办公室汇报:“报告老板,那个楚楚她走了!”
“走了就好。”
“不过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曲南休有种不祥的预感,结果还好,抬头看见一个带粉色碎花图案的手提式保温饭桶,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什么?”
芳用怪怪的语气:“人家专门给你煲的汤诶,还是滋补的枸杞甲鱼汤!原来她眼巴巴地等了几个时,就是为了给你送这个”
“芳,你这是什么语气?你怀疑我逃婚跟她有关系?”
芳挑了挑短短粗粗蜡笔新式的眉毛:“不然干嘛送滋阴壮阳的甲鱼汤呢?排骨萝卜汤不行么?海带豆腐汤不行么?”
曲南休感觉脸上烧得慌,恨这楚楚越来越放肆,给了钱还来挑事儿,她到底想干什么?
嘴上却:“我哪知道?我又不爱喝汤。”
“老板你真不要?那我可拿走了啦。”
“行,拿走。”
“不要什么呀?”
正着,程六朝走了进来。
芳不是圣人,这会儿心里的感情复杂着呢。她怕自己一解释,带出太多私人情绪来,万一把自己的心事秃噜了怎么办,所以干脆拎着饭煲出去了。
“曲,忙吗?”
曲南休苦笑了一下:“老程,你总往这儿跑,不会耽误你们医院的工作吧?”
“不会。人事工作,我妈做得是够够的了。她现在培养了一两个接班的,自己准备让贤了,确切地,是对我这摊儿事儿感兴趣,现在开始掺和了,所以我时间比较自由一点。”
其实他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只有程六朝明白曲逃婚的痛楚。
他知道曲恐婚,接受了治疗,但是没想到程度这么重。
现在曲背负着巨大的舆论压力,还要承受良心的不安,作为兄弟,六朝打算无条件地挺他到底,就算跟全世界对着干也无所谓。
从这个角度来,程六朝也并不一定就是个百分百理智的人。
不过,什么“你没事儿吧”,“你要坚强”,这些安慰的话都太俗了,程六朝不出口。
“那个楚楚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啊,目测她后面还会有大规模的进攻huo dong,除了接近你之外,还有就是造声势,引起舆论,最终目标是乘虚而入,把你这个空巢钻石王老五抢到手。曲,你要当心啊。”
“我的心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还用担吗?”曲南休自嘲,“不怕你笑话,真没想到,离开李汤霓我会这么难受,好像大病了一场一样。”
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呀。
就算是安慰人,程六朝也少不了调侃:“看出来了。你瞧你那眼神儿,以前多活络,现在半也不动一下,不留神还以为是尊蜡像呢!这样也好,让你好好感受感受失去的滋味,以后才懂得珍惜啊。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尽量别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六朝,像你这么理智的人,真的比我更适合管理性质的工作。”
“要是我能替你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替我?”
曲南休苦笑了一下,逃婚已经够不负责任的了,再因为心情低落,把偌大一个公司交给旁人,自己的责任心真是被狗吃了吗?
这段最难过的日子,只有走进封闭实验室进行科研huo dong,曲南休才能彻底忘却痛苦,也不再在意旁人对自己的评论。
人脑的神经就像个巨大的迷宫,里面有太多有趣的东西值得探索,一投入进去,他就忘记了身外事。
他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和关心方式是不一样的。
易水寒是个很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女人,虽然暗恋曲南休,但也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逃婚的做法未免太欠考虑,太缺乏责任感,太伤人。
所以,曲南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本来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人,突然就不是那么喜欢了,觉得他也就那么回事,而自己的眼光还需要再磨练。
于是,不必伤痕累累,不必血流成河,自然而然就转淡了,这未尝不是一场暗恋最好、最he ping的结束方式。
但她也很拎得清,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从工作的角度讲,曲总仍不失为一个出色的管理者和领导者。
而摇摇呢,男神没结成婚,摇摇本该大喜过望才对,但是她一点儿也没有。
因为她发现,仍是单身一人的男神并不快乐。现在她甚至有些希望他能顺利完婚了,那样他的笑容该多些吧?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曲南休若不高兴,她就高兴不起来。
由此,摇摇总结出一条真理:爱一个人,就是悲伤着他的悲伤,快乐着他的快乐。
默默感知这一切的易水寒,都有点儿为摇摇感动了。
摇摇要的不多,给予的却是赤诚而不图回报的爱。她是一个成功的、懂爱的人工智能。
如果摇摇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该会有很多男人爱上她吧?
不过话又回来,再过几年,等人工智能机器人走进千家万户,就算跟她们结婚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她们除了不能生孩子,其它功能全部都可以实现了
程宅。
六朝的妈妈杨雪对正在看报的丈夫:“人家看新闻都上,现在像你这样还仔仔细细看报的,没几个人了。”
“我就是不思改变的老古董,呵呵,就是喜欢这种油墨的厚重感。”
“该改的时候也得改改。老程,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程诗万笑着:“又想把窗帘都换掉是吗?行,你都问了我几次了,我是觉得好端端的换了可惜,你要实在想换,那就换吧。”
“不,不是换窗帘,而是换人。”
“换人?”程诗万有些意外,“不是把我换掉吧?”
“呵呵,当然不是你,是我想ci zhi,专心把家打理好,你觉得怎么样?”
“ci zhi?”
杨雪的眼神闪烁:“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培养了接班人,都很得力的。”
根据程诗万对妻子的了解,认为这不是她的本意:“医院的人事工作,你管了十几年了,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有这种想法?”
“随着年纪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明白家庭的重要。我以前为家庭付出得太少了,没有尽到我应尽的责任。”
“我没觉得啊。”
上次不知道摇摇是人工智能情感机器人,误以为是诗万金屋藏娇,受的那种惊吓,至今想起来还让杨雪心有余悸呢,她发誓自己要率先做出改变,防患于未然:“可我真是这么想的。”
听到这里,程诗万知道她是认真的,于是放下报纸分析道:“如果ci zhi了,你真的会开心吗?我很了解,你属于事业型女性,不是家庭主妇型。”
“人都是会变的嘛。”
“如果你真想好了,我支持你。如果你只是工作累了,完全可以给自己放几个礼拜的假。但我不希望你因为家务琐事,放弃你热爱的事业,先不医院会有多大损失,至少你自己会觉得无聊的,咱们这儿又不讲究什么法定退休年龄。”
程诗万把医院的管理大权交给儿子程六朝之后,自己退居二线,除了常常陪年迈的父母到处旅游之外,也在继续关注下大事、找投资项目,同时还是医院的顾问、儿子的后援,事情也不少。忙碌使他丝毫没有跟社会脱节。
杨雪不禁笑起来:“算了算了,几十年夫妻了,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好吧我实话,ci zhi的确不是我的本意,我还是很喜欢工作时的自己。”
“那是怎么回事?”
“一来,我想多些时间花在家里;二来,人事工作对我已经没有挑战性,其实我想尝试更有挑战性的管理工作。但这样岂不是矛盾了?我不是更忙了?”
程诗万明白了,笑道:“有矛盾冲突总比死水一潭好,有问题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其实只要时间安排好了,都可以照顾到的。在家的时间不要用在琐碎的家务上,那些请人帮忙,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的quality time(高品质时间)能保证就行了。咱们家每个人都充实快乐了,家也就更好了”
夫妻两个正聊着,儿子程六朝也走进来。
程诗万又笑:“这不,我们家的quality time来就来了。”
“爸,妈,你们都在啊。正好,我有事想跟你们商量。”
“什么事?”
程六朝挠着脑门儿吞吞吐吐。
“你想结婚了?”
“那倒不是。”
“什么话,。”
程六朝把心一横:“爸,我能不能也去脑云上班啊?”
程诗万惊讶万分:“你怎么想去那儿上班?不想管医院这摊事了?”
“也,也可以管啊,激an zhi行不?我给曲打工,当然是在我做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
杨雪:“六朝也跟我表达过这个意思了。”
“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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