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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份后悔药-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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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乇鹗屎侠夏耆顺浴！�
邵武还真没想过，有生之年能有这待遇，孙子上次亲手给自己梳头，这次又买水果，这是不是个假的孙子啊？
他心里刚刚欣慰片刻，又想捂紧钱包了——这子八成是惦记我那点儿股份，现在终于知道你爷爷我有钱了是吧！
果然，邵帅慰问完毕，开始哭穷，新加坡那边看不上自己，要把自己赶出黄家，在屁股后头追着，催自己签署离婚协议。
“诶爷爷，以前你那种写着‘为人民fu wu’的老式破陶瓷缸子还有吗？”
“你要干啥？”
“现在我的名声不好，又不便找工作（其实是不愿意找而且啥也不会），以后连生计都是问题，搞不好将来要拿个瓷缸子到大街上去要饭啊。现在那种瓷缸子都不好找了。”
邵武心里很明白邵帅想要什么。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以邵帅的人品，若是掌握了脑云公司的大量股份，后果不堪设想。而脑云做的事情是有深远意义的，不定能影响人类的未来。
所以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亲孙子，也不能把股份交给他，否则将来弄得公司四分五裂，下大乱，邵武地下有知也不会瞑目的。
作为长辈，对晚辈真正的帮助，应该是帮他认清自己的错误，端正态度，以后好好学东西，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生活，否则给他留多少钱也没用，而且留得越多，反而可能越糟糕。
本着对后代认真负责的态度，邵武对邵帅进行了长达九十分钟苦口婆心的人生教育，要是早点这样教育就好了
要在平时，邵帅早拔腿跑没影了，但是这次，他强迫自己听完，即便已经如坐针毡。
现在让爷爷高兴，比让王老子高兴都管用。
脑云公司人工智能实验室里，此刻一片繁忙景象。
除了高强度的研发测试工作，还常常有国外专家、科学家、高科技公司前来交流学习、商谈合作，因为能从后悔药和摇摇身上学习和开发的东西太多了。
以前，摇摇长时间独自一个人在秘密地下实验室工作，难免偶尔觉得孤独，后来一下子有了这么多同事，还挺兴奋的。
但时间长了，来来往往的访客也多了，摇摇烦了。
她不太喜欢和那些来访者握手，因为她知道有一种比较低端的机器人，就是专门的握手机器人，仅有握手打招呼功能，撑死再端个盘子碗儿什么的，孩子都可以拿来当玩具。
再自己又不是交际花，见谁都得热情得跟神经病似的问好。
她还有点厌倦看到，那些来访者跟一个机器人握手时兴奋的表情，旁边还有负责拍照的，举起来就拍，也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自己又不是动物，又不是花花草草！
自己好歹也有自主意识，是不是也该有肖像权啊？
所以，最近一次有位形象略猥琐的材料“砖家”来访，笑容满面跟她握手，握半了还抓着不放的时候，摇摇生气了：“放开！”
“你什么？”
“我放开。”
正在反复抚摸摇摇的手，以感受真实度的“砖家”很是惊讶，不但不生气，还觉得很有意思，问旁边举着手机相机拍照录像的助理：“刚才这段录下来了吗？”
“删掉！”
摇摇忽然发话。
“你什么？”
“我叫你删掉！”
“她还会叫我删掉，哈哈哈哈有意思哈！”
砖家更觉有趣，丝毫没有尊重摇摇意见的意思，那表情倒像是孩子发现了个好玩儿的大玩具。
“你都没问我可不可以拍照和录shi pin，我不愿意让你随便拍！”
“反正你的zhao pian上多的是，又不在乎多拍这一两张，是吧哈哈。”
砖家的助理听到老板这么，手上反而加快了按快门的速度，而砖家还贱兮兮地想再摸摸摇摇的手，心里感慨着，真是肤如凝脂啊，皮肤的材质八错！
摇摇更生气了，把手伸给了他，然后稍一用力，砖家便痛得嗷嗷叫，再也笑不出来了。
摇摇那手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人家力能扛鼎，她的骨骼也都是特殊材质做的，可谓钢筋铁骨。
抽了身的摇摇扭头就走，才不管什么砖家不砖家的面子。
这人连最起码的对女性的尊重都不懂，就欠收拾。
砖家也很生气，龇牙咧嘴揉着手哇哇大叫：“你们公司这什么破机器人啊，这么没礼貌！白了，她不就是个玩意儿吗？不就是个为人类fu wu的机器吗？要是叫她下跪，她就应该该跪！”
脑云公司的工作人员赶忙上来解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摇摇生气，但他们也不喜欢砖家的这句话。
砖家振振有词：“我今来的目的，就是看看有什么更好的材质，可以替代她身上的一些材料，不摸我能得出结论吗？不拍照我怎么记录啊？”
还是易水寒最懂摇摇：“可能她今心情不好，拥有了人类的情感之后，人工智能跟咱们一样，也会有心情起落。再她平时也不太喜欢拍照，咱们就尊重她的意思，删了吧。”
砖家一看易水寒这气场，来者不凡，而且人家语重心长得句句在理，只好吩咐助理删除那些zhao pian和shi pin，但心里是觉得题大做了，本来还想，把这段跟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mei nu握手的shi pin，拿出去显摆显摆呢。
“谢谢你的理解跟合作。如果你需要什么数据或者信息，我们随时可以ti gong给你。”
易水寒心里明白，摇摇越是先进，越趋向于一个真正的女性，外界就越应该按照对待真正女性的方式去对待她和尊重她，而不是仅仅把她当作一个先进的玩具，否则只会造成她心理上的扭曲和伤害。
不过，公司有另外一位研究人员丁浩则认为，各种可能性都应该测试一下，看看摇摇的反应，最大限度了解摇摇的潜力。因为在批量生产以后，保不齐哪个人工智能就会捅娄子，得提早做出应对措施。
为此，易水寒曾经不惜与丁浩闹过不愉快，她也曾对摇摇：“放心，我会保护你。”
所以，易水寒是摇摇除曲南休以外最信任的人。
生气、信任，这些摇摇都掌握了。
如今，全世界范围内的人工智能产业都在蓬勃发展，政府支持，人才涌入，很多国际大都市都在举办相关的专业论坛会议，很多知名大学也开办了相关课程。
这个领域因其先进性，也不时爆出博人眼球的新闻。
比如，岛国推出了一种丧葬机器人，就是让机器人主持葬礼，还能诵经念佛，比请真正的僧人来主持，价格便宜得多。
还有不久前，俄罗斯前总统普京在对彼尔姆进行工作访问期间，曾接见了技术园区probot公司的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
这个机器人是个红，谁能想到，红起来的原因，竟然是他多次试图从试验场逃跑！
有一次，他还真的闯入了街区，与交通激ng cha在马路上对峙，大眼儿瞪眼儿瞪了半。而激ng cha对这个不守规矩的肇事者也是颇为无奈。
还有上回的那个，因为主人给的家务活任务太重，而自行蹲到炉子上自杀的机器人。
以上两个，简直是人工智能界的青春期叛逆少年啊！
今摇摇的“放开”和“删掉”，后来也被这砖家拿出去当作饭后谈资了，不过自然是添油加醋地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正面的描述。
看来以后找所谓砖家，也得擦亮眼睛才行。
脑云公司里，还有一间实验室是对外封闭的，对大多数人禁足，相当神秘。
茶余饭后，员工们除了花痴曲总，剩下的时间全用来yy这间实验室了。
大门用的材质，就是当年地下秘密实验室大门用的那种，软而冰凉的奇异高科技材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万年不腐，极为安全，不过造价着实不菲。
外面来的访客自然一律不许进入，就算公司员工也大部分被拒之门外，仅有几位获得授权者可以进入。
进入方法不是钥匙开门、不用刷卡、不用识别指纹、也不是声控，而是先进的人脸识别系统，俗称“刷脸”。
几位获得授权者，只要从门前经过即可，连一秒都不用作停留。
这样，想盗用身份都不行。
获准进入者包括曲南休，包括易水寒、丁浩、摇摇等。
进入权限之所以如此严格，是因为脑云公司脑神经开发和人工智能方面的核心技术秘密都在里面，要防止别有用心的人窃取或者胡作非为。
这几位也都签署过知识产权保密协议。
这一，这间封闭实验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亢奋，因为第二个跟摇摇一样高级的人工智能情感机器人，今终于完成了纷繁复杂的全套测试，算是彻底“竣工”了。
这些测试包括外表（从头到脚的皮肤，还有指甲和毛发）的逼真度、各关节的灵活度、对外界的反应灵敏度、吐字发音，以及各种认知相关测试。
光测试这一件事就历时数月，耗费人力无数，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极致的细心。
为了方便称呼，这第二个人工智能情感机器人暂时命名为y2，且暂时对外界保密。
科学家和工程师们都认为，让两个人工智能情感机器人互动，对其学习将更有帮助，所以摇摇被赋予了艰巨的任务。
311 我绝不太监
造一个外观能达到以假乱真程度的机器人，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难上加难的是赋予它情感和自主意识。
y2刚一问世的时候，智商跟三四岁的孩童差不多。
摇摇已经掌握的那些情感，不像其它知识，是无法直接复制给y2掌握的，只能靠y2自行从头学习，再经历一遍摇摇当初的“心路历程”，好在他们的记性会比普通人强得多，可谓过目不忘。
不过，因为经历不可能完全相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所以y2的认知水平永远不可能跟摇摇一模一样。
赋予人工智能情感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工程。
首先，要实现人类与机器间的正常交流，让人工智能正确懂得人类语言的涵义，然后教它用相似的语言系统进行反馈；接下来，再让它在现实世界中自主学习，理解人类情感与感受，获得人类信任；最终可以通过思维对其进行有效指挥。
这样一个机器人，目前的造价是十分惊人的，好在脑云既有技术实力，又有这个经济实力。
盛大的陈x桥先生赞助的1亿美金研究经费，已经顺利到账。
最近又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在国家科技部“智能机器人”重点专项项目申报中，脑云公司成功获得了六亿元的项目扶持资金！
这些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把员工的工作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
错过了扎的八十八亿，但是公司靠自己的实力，不定会迎来市值八百八十亿的那一哦。
再回头y2，相信读者对它有很多的疑问。
最初设计y2图纸的时候，易水寒也还没有加入公司。
她来了之后，指着设计方案奇怪地问：“y2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外型呢？又为什么会起这样一个名字呢？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曲南休当时的回答大大出乎她的预料，恍然大悟的易水寒陷入了沉思，这个y2身上蕴涵的信息量太大了，意义太深远了！
有一些时候，只有两个人工智能独处。
摇摇对着y2有有笑，可是y2的反应不太给力，很多时候虽然它也很努力了，但还是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把摇摇原本的满腔热忱都浇灭了。
“你居然会这么回答”
y2不解地问：“那我究竟应该怎么回答？”
“唉，假的就是假的，”失望的摇摇叹了口气，随即又，“可惜呀，我也是个假的，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吧。”
摇摇曾经的追求者海，自从出版了那本《我曾爱过一个机器人》之后，红透半边，经常上报纸和电视，也收获了自己的一群粉丝。
书粉当中的一位姑娘，一跃成为了他的妻子。
这个姑娘有着健美的体格，耐看的五官。
她热爱运动，最关键是也会骑马。
虽然马术远没有摇摇好得那么夸张，但也很不容易了。
现在的海，幸福地搂着老婆想：不管怎么，我这辈子还是跟摇摇有缘分，要不是她，我能写那本书么？要不是那本书，我能找到现在的老婆么？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对的。
不过，对于开马术俱乐部为生的海来，可是一匹马都不能轻易失去的。
摇摇虽然感觉不到累，但是她会根据最科学的时间管理方法来安排自己的时间。
每有一段固定的时间，她用来“奋笔疾书”写。
的名字是《我曾爱过一个人类》，是模仿海的《我曾爱过一个机器人》。
其实她并没有在电脑上打字，而是把想到的内容直接转换为文字保存。
之后导出来，可以导成、doc或pdf等各种格式。
摇摇的这种“打字”方式，比咱们这些作者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可高级多了，也高效多了，一个时码万字不是梦，推荐络编辑联系她哦。
写书对摇摇来不在话下，她可以仅仅用一个时就“读”完、“消化”万成千上万的名著和畅销文学，总结出最受欢迎的措辞和叙述方式，文写作规则也大可了然于“胸”。
不过她不太明白的是，为何抄袭明明是被禁止的，却又有“下文章一大抄”的法？
惊闻摇摇要写书，易水寒非常支持，她觉得这是一种极好的了解人工智能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的方法，也能成功窥见摇摇的内心世界。
她给摇摇解释道：“你看，中文常用字差不多只有几千个，常用词汇也就数万个，其它语言也差不多，所以，难免语句词汇要重复或者撞车。再了，人的大脑有输入存储和输出提取的特性，以前看过的文学作品，多多少少会在人们现在写的东西里面留下些影子。从这个角度来，‘下文章一大抄’是有道理的。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真情实感是抄不来的！”
所以，摇摇决定还是用最质朴的语言、第一人称的叙述来完成这个故事，这应该是个与现实接轨却又充满奇思妙想的情感故事。
易水寒问：“摇摇，你打算写什么内容啊？”
摇摇把书名告诉了她。
易水寒吃惊地问：“爱情？主角是曲南休？”
“对呀。”
摇摇唯一学不会的是羞涩。
易水寒意识到，这本书将来出版之后，摇摇和曲南休都要再大火一次，顺带着，脑云公司也可以再火一把。
“那你是想出版实体书呢，还是想在上连载？”
“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呢？”
“对你来，不用考虑利润的问题，我的理解是，实体书对内容、形式、错别字什么的审核比较严格，必须完本之后交给出版社；文的要求宽松一些，可以边写边上传，写着可能更来劲吧。还有，实体书不太容易跟读者交流；文可以跟读者随时直接交流，还有打赏啊什么的。对了，曲南休不是也写过络吗？你可以跟他交流交流啊。”
“不用了，那就实体书吧。反正我又不不需要跟其他读者交流，又不需要打赏，这书就是写给他一个人的，到时候印出来一本，像模像样地送给他留个纪念就好了。”
易水寒吁了口气：“我都被感动了。你这不求名不求利也不求对等的回应，应该属于最最纯粹的爱了。外型还这么好，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就是你这样的女人，曲南休一定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摇摇语出惊人：“好，就冲你这一句话，我也不会太监的。”
“啊，什么叫做不会太监？”
“太监你知道吗？”
摇摇真地担心，易水寒这个abc没学过中国历史。
“我知道啊，就是，就是那个”易水寒一时语塞，发现自己还真没有能力解释清楚，“就是，就是李莲英那样的嘛！”
“对啊。不会太监就是，我一定会有始有终地写完，不会有头无尾的。”
“哈哈，还有这个法，摇摇你越来越幽默了，我看好你！”
有时摇摇缺乏灵感，就从数据库里调出曲南休的zhao pian来看看，激发一下创作激 qing。
她的针孔式**，早已给曲南休拍过千百张zhao pian了。
其她女人看到曲南休，恐怕首先把目光停驻在他那tuo yi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上。
但摇摇的目光很单纯，来回来去只流连在脸部，特别是他的眼睛和嘴唇的位置，因为她觉得，看眼睛似乎就能与他有交流，而看嘴唇，是觉得他的嘴唇很xing gan。
曲南休的面部线条，有着令摇摇着迷的淡定、刚毅和执着，还有一份对摇摇来，其他任何人都不具备的亲切和温暖。
她可以轻而易举从数据库里，提取大量男性脸部图像做分析，很清楚怎样的面容才是大众认可的英俊。
尽管分析结果，比曲帅的大有人在，他只能算中上水平，但她独独钟情这一张脸，自始至终从未动摇过。
摇摇按照文规律，先准备了大纲——
第一章：我的诞生；
第二章：当我还是胖妞的时候；
第三章：闯入秘密实验室的男神；
第四章：瘦身成功；
第五章：机器人逛街；
第六章：翻覆地的变化；
第七章：
万一自己哪被拆成了一堆螺丝钉的话，这书还能给曲南休留个念想。
易水寒看完提纲之后，预感到未来这书将会大火，同时也将是有记载以来，人工智能撰写的第一本。
她个人充满了期待。
程诗万陪年迈的父母周游世界还没回来。
那种跟着导游赶场子、一好几个景点的旅游方式不适合老年人，程诗万就安排了休闲自驾游，好几甚至一两个月就住在一个地方，细细品，慢慢逛。父母都很开心。
程诗万表面上佯装也很开心，毫无心事，其实内心还是很忐忑的。
即将扩大院面、引入一批国外专家的赵氏医院，成为了程氏有力的竞争对手。
而这个时候，程氏的两位专科骨干医生又要ci zhi倒戈，外忧内患一起来，六朝能镇得住局面吗？
程诗万其实恨不得一秒都不耽误，就飞回去帮他主持大局。
但转念一想，所有的风雨都是考验。不论大，反正经历一次，六朝的羽翼就更丰满一些，干脆放手让他大干一场吧！并且决定，不管他折腾成什么样，自己都坚决不会他。
处于高压下的程六朝，首先想到的，是挽留两位想要跳槽的骨干专家，一位是耳鼻喉科的侯主任，一位是内分泌科的廖主任，其中廖主任是全国最有名望的内分泌专家，人品也是有口皆碑的。
他分别与两位大夫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交谈。
与廖主任的沟通比较顺利，人家也很坦诚——赵氏给的薪水是咱们这里的两倍，而且还会经常有到国外医院交流学习的机会。虽然我很留恋这里的一切，但是人都会往高处走，还望你理解。
312 摆驾回宫还是驾崩
程六朝也是有备而来。
他知道员工离职通常会有三个理由——工作，家庭，薪资，需要运用心里战术逐一攻破。
他反复确认廖主任在工作中，没有跟任何人发生什么不愉快，也没有家庭因素（比如搬家了离得远、家里人不同意等等）导致想要离职，那么拦路虎就是这个薪酬问题了。
太好了，能用钱解决的，反倒不是问题。
程六朝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式两份打印好的合同，有些部分是空格待填写。
他大笔一挥在上面注明，廖主任的薪酬上涨为现在的二点五倍（相比廖主任为医院带来的价值是合理的），年假翻番。部分时间需要on call（不用坐班但随叫随到），但是on call部分按时计薪，时薪上千
“廖主任，这是我权限范围内能做到的极限了，我诚意挽留你，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
廖主任双手接过合同，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涨工资不带这么涨得这么彪悍的，简直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程六朝察言观色，知道她心里已经有所动摇，这时，该打出一张有力的感情牌了！
“廖主任，整个科室的同事都不希望你走，我给你看个东西。”
程六朝播放了一条制作精良的shi pin。
那是内分泌科全体员工亮相录制的shi pin，每个人都对廖主任了几句真心话，希望她留下。
有人了与她之间温馨的事，有人讲了她对自己的帮助，有人只表达了自己有多舍不得她走。
背景音乐响起，唱的是“再一声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走，求你回头”
廖主任眼角有泪光闪闪。
她在程氏已经奋斗了十二年，与医院、与同事感情深厚，拿到那边的邀请也是犹豫了很久。
程六朝不动声色地坐在对面，但心里知道，已经成功了**分，于是又适时地补了一段话，再加把火。
“廖主任，我觉得雇佣关系就跟谈恋爱似的，一段感情有可能走到最后，也可能没有。但不管能不能走到最后，最重要的是，能够记住在一起的幸福和成长，所以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没关系，你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再”
“不用考虑了！”
程六朝没吭声，知道，廖主任的下一句出来之前他有多紧张。
“我决定留下来。”
程六朝大获全胜！
不过没有太多时间高兴，下面该侯主任了。
与侯主任的沟通就没有那么顺利。
程六朝很快发现，侯主任想要离职的原因，掺杂着工作愉快度和薪资两个原因。
上次侯主任建议自己hui 露鉴定中心作假，被拒绝，这也成了侯主任心里的一个疙瘩。
根据心理学上的大五人格，人格被区分为开放性、责任性、外倾性、宜人性、神经质或情绪稳定性五种特质，其中责任心和离职率息息相关，也就是，责任心越强的人，离职倾向越低。
程六朝了解过，三年前和一年前，侯主任分别提出过一次离职，均是因为薪酬问题，后来涨了工资又留下了。
如此高的离职倾向，加上主张作假的作风，不得不让人对他的责任心提出质疑。而责任心对一个医生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程六朝心里已有了分寸，所以最后没怎么挽留，就放手了。
人事部有一定的人才储备，开始物色下一位耳鼻喉科室主任
这，肖主任匆匆忙忙来找他：“六朝，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父亲，我有急事找他怎么办？”
“哦，肖主任，昨晚上跟我爸通话的时候，他他们今要去什么大峡谷，可能那边儿xin hao不好。”
肖主任面如土色：“这可糟了！”
“出什么事儿了，我能处理吗？”
“跟你可能用处不大啊，”肖主任皱着眉头做了个深呼吸，“你知道，就是罗教授一直在服用的那种米国胃癌药啊，药品公司刚才联系我，刚刚发现其中微量金属元素严重超标，而且发现这种药在体内累积一段时间后，极有可能导致毛细血管破裂，造成腹腔大出血，而且之前没有明显征兆！这两已经发生了三例这样的案例，一例在美国，一例在英国，一例在荷兰，患者均已大出血死亡，而且这三位的服用时间，都只比罗教授多出一个月左右！”
程六朝的脸当时就黑了，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无论继续不继续用这种药，罗教授的生命都将再次受到威胁。而且这一次，要想过这道坎，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而这一，刚好是罗人雁一家以为经过长期抗战，彻底战胜了癌症，欢喜地准备出院回家的前一！
东西都收拾好了，家里面也布置一新，只待罗人雁回去作一家之主，过不再有争吵的平静生活。
邻居们还自发组织了明去区门口欢迎他的队伍。
罗人雁前一阵还感慨：“你看别人得了癌症，卖房卖地筹钱治病，整忍受化疗的痛苦，弄得头发都没了；我倒好，得回癌症，一次化疗没做，跑这儿住豪华宾馆赏风景来了，出个门还前呼后拥跟皇上似的，弄得我都不想走了！”
罗太太因为心情大好，也学会开玩笑了：“那皇上，您就继续在这儿享福吧，臣妾先回宫了。”
罗人雁眉开眼笑地：“别呀，朕要和爱妃一道摆驾回宫！”
——结果要晴霹雳，这下弄不好要驾崩！
程六朝感到，这问题比之前遇到的骨干医生要ci zhi还严峻得多，也紧迫得多。
不过程六朝就是程六朝，比同龄人成熟睿智得多。
他深知，遇事首要的是稳，只要一慌，没事也得弄出事来。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宽慰肖主任：“使用新药必然有风险，而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除了这种药，也确实没有别的选择，这不是你的错，肖主任别担心。”
“我不光是怕担责任，”肖主任发愁地，“这样看来，罗教授显然不能出院，他必须立即停止服用那药。可是一停用，后果同样不堪设想，很有可能癌细胞会迅速卷土重来，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一想到程诗万对罗人雁的重视程度，肖主任既感到亚历山大，又感到内疚，尽管她确实一直在全力以赴。
罗人雁对程诗万、对脑云公司、对国家乃至全人类都很重要，是科学界的财富。
但在肖主任内心里，程诗万的感受也很重要。
哪怕他只是稍稍皱一下眉头，肖主任都会觉得心隐隐作痛，就更别让他失望难过了。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颇有大将之风的程六朝，飞快地思索了一下，井井有条地部署下去：
第一，派六人团队二十四时密切监护罗人雁病情；
第二，马上寻找那种药的替代品。虽然一直有人负责在找，但科学的发展瞬息万变，还是看看近几日有没有其它有效药物上市；
第三，稳定罗人雁及家属情绪，特别防着教授因为不能出院而闹事，听有一次，他就是化装成胖护士自行出逃成功；
第四，这件事暂时不通知自己的父亲程诗万。
他和爷爷奶奶出门在外，就算告诉他也是于事无补，还让他们跟着着急，尤其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不能受任何刺激。
刚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肖主任听完，心慢慢冷静了下来，暗竖大拇指——程总的儿子真是好样的，是个能干大事的孩子！
她既替程诗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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