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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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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被陈越抱的浑身发热,“你离我远点。”

    陈越耍赖,“不要。”

    黄单说,“那你别跟我胡闹。”

    “我不跟你胡闹,还能跟你胡闹?”

    陈越凑在他的耳朵边,呵出一口炙热的气息,“我儿子在跟你打招呼说早上好,他还说他今天也很喜欢你,特别喜欢。”

    黄单说,“我感觉到了。”

    陈越低哑着声音,带着几分祈求,“老婆,你摸摸我好不好?”

    黄单一愣,他摸了摸陈越,对方的反应强烈。

    陈越的呼吸粗而沉重,眼睛不知何时睁开,那里面黑亮无比。

    黄单说,“你去冲个澡,水温调低点。”

    陈越不去,他拉黄单的手,“抓好了,别松开。”

    黄单照做。

    陈越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你抓的是什么?”

    黄单说,“你儿子。”

    陈越循循善诱,“我儿子是什么?”

    黄单说,“你儿子就是你儿子。”

    “狡猾的小狐狸。”

    陈越箍住他的腰,唇在他耳廓上磨蹭,不时|咬||一下。

    黄单疼哭了,“轻点。”

    在被窝里腻了会儿,黄单要穿衣服起来,陈越按住他,在他肩膀上亲了几口,“看把你急得,我送你过去。”

    黄单打了个哈欠,任由陈越给他把衣服裤子都翻好了递过来。

    陈越懒散的系皮带,腹部肌||肉线条分明流畅,蓄满了爆发力,“外面全白了。”

    黄单套上毛衣,坐在床边穿棉袜子,“找个时间去滑雪吧,叫上姜龙刘峰他们。”

    陈越说好,“姜龙不是要跟他女朋友求婚吗?没进展了?”

    黄单抿嘴,“他没有找我,就说明还没进展。”

    陈越耸耸肩,“面包和爱情,世纪难题。”

    黄单说,“姜龙的烤鸭店生意不错。”

    陈越懒懒的说,“再不错也只是一家烤鸭店,不是上市公司,如果胃口大,是瞧不上那一小块面包的。”

    黄单蹙眉,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时间还早,外头起了雾,陈越开的很慢,到小区时天蒙蒙亮。

    黄单拿钥匙开门进去,看到玄关乱丢的鞋子,他怀疑自己走错楼层,于是就后退几步抬头看看门牌号,确实是906。

    陈越对他的举动忍俊不禁,“跟你说了要有心理准备的,忘了?”

    黄单的脸微抽,他真忘了。

    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黄单第一次进家门没有换鞋,因为他的拖鞋不知道被丟哪儿去了。

    宋闵倒在沙发上,地上茶几上东倒西歪着一堆啤酒瓶,宿醉让他头痛欲裂。

    黄单准备收拾啤酒瓶,陈越把大衣扣子解开脱了搭在椅背上,“我来吧,你跟他聊聊。”

    宋闵平时的形象严谨自持,透着一股子金属般的冰冷坚硬,这会儿往后梳的发丝全搭下来了,西裤皱巴巴的,胡子拉碴,整个人显得颓废,还有几分茫然。

    黄单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他试图忽略客厅的脏乱,“你知道任务失败的原因了?”

    宋闵没出声。

    黄单把陈越昨天跟他说的那番话讲给宋闵听,“这是一个局。”

    宋闵睁开眼睛,里面布满红血丝,“我们来到平行世界,是因为你。”

    黄单奇怪的问,“因为我?”一个婴儿能做什么?

    宋闵坐直了身子,将凌乱的发丝往后抓抓。

    之前他问过监护人,无论多少次都一无所获,理由是统一的一句“抱歉,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这次任务失败了,对方看他可怜,倒是透露了一点信息。

    黄单不是人,他就像是一块香饽饽,吸铁石,吸引着肉眼看不见的无数能量。

    至于引起原来系统工作者的注意,也是因为他的存在。

    陈越冷哼,“因果报应。”

    宋闵的面色很难看,他就是一个打杂的,报应也从落不到他头上。

    陈越瞧出他的心思,“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很显然你比较倒霉。”

    宋闵的面色没法看了。

    任务者的身份暴露,他那些话用意是挑拨离间,导致黄单跟陈越发生口角,触动了失败的按钮。

    这就是宋闵问任务为什么失败,监护人给的回答。

    打发三岁小孩子的一套说词。

    陈越出门扔垃圾,宋闵趁机跟黄单说,“主程序里面或许有回家的办法,你去跟陈越说,让他查一下。”

    黄单说,“风险很大,被上面知道了,他会受到惩罚。”

    宋闵说,“他查了我的身份,不该做的已经做了,多做一样有什么区别?”

    黄单起身走到阳台那里,视线里是一排植物,叶子翠绿,花儿红艳,照料的很好。

    宋闵冲他的背影说,“看在我把你养大的份上,你帮我一次。”

    “我会跟陈越商量。”

    黄单转身问道,“你在家乡有牵挂的人吗?”

    宋闵沉默了。

    没有,只是习惯了把回家当做唯一的信念,因为除此以外,他找不到别的东西替代。

    黄单说,“不如就在这个世界安定下来吧,你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多少也有感情的不是吗?”

    宋闵自言自语,“这个世界有什么?”

    黄单说,“有我。”

    宋闵抬头看过去,“你?你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你的生活全围绕着陈越转,还会管我这个老头子?”

    黄单说,“只要你愿意,我会养你。”

    宋闵跟他对视一两分钟,一言不发的进了房间。

    房门又从里面打开,宋闵伸出头,他眼睛通红,情绪激动的甩出一句,“我有手有脚,谁要你养!”

    黄单,“……”

    他好像听到宋闵在房里骂脏话了,不是错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宋闵,跟正常人一样的有喜怒哀乐,比以前好,以前像台智能机器人。

    陈越扔完垃圾回来,“聊完了?”

    黄单把宋闵的事说了,“你觉得可不可行?”

    陈越不在意道,“他就算不说,我也会查的,至于能不能查到就说不准了。”

    黄单说,“你注意点,尽量别被发现。”

    陈越心说,被发现是早晚的事,“那什么,亲爱的,有个事我忘了说,你在小区里开始穿越,同学聚会那天结束是我做的手脚。”

    黄单瞥他,“我知道。”

    陈越摸摸鼻子,耳根子发烫,“当时我一看你出现在任务者的名单上,就控制不住的动了其他心思。”

    黄单说,“我喜欢你这个心思。”

    陈越不止是耳根子烫,整张脸都烫了起来,他抱住黄单的腰,“好啊你,又撩我,撩完了就不管了。”

    黄单看了眼宋闵那屋紧闭的房门,他在陈越下巴上亲了亲,“按照宋闵说的,我跟他来到平行世界,被系统工作者注意,都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那个原因具体是什么?我又没有超能力,跟普通人一样。”

    陈越说,“我有一个猜测,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

    黄单说可以的,他看看沙发上被坐扁下去的抱枕,“……宋闵是个随性的人。”

    陈越还在抱枕底下看到了一块果皮,“我看保姆的事这两天就得定下来,不然我怕你家变成垃圾堆。”

    黄单寻着陈越的视线看去,他什么也不说了。

    陈越扯扯嘴角,“你也别担心他会不会想不开,昨晚他给自己订了一份披萨,两份黑森林,还叫了一个按||摩||师,□□,”

    黄单,“……”

    陈越没查到回家的办法,查全了宋闵的个人资料,“他只有过一个爱人,俩人是邻居,幼儿园同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在一起,工作后同居,两人的感情非常好,在国外的教堂里办过婚礼。”

    “宋闵为了帮助那个人创业,就把已逝父母留给他的房子拿去抵押,对方事业做大,对他比从前更好,他有个头疼脑热,对方就会放下工作陪同,故事没在这里停下来,后续发展是鸡飞蛋打,一拍两散。”

    “那个人跟宋闵分手,和一个女人结婚了,他来这个世界时,对方的一对儿双胞胎儿子都一岁了,一家人和和美美。”

    黄单不懂,“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彼此都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还会跟别人结婚?”

    他在任务世界跟陈越过几年,十几年,甚至有过一辈子,他们也只是偶尔发生点矛盾,但很快就会和好,对方从来没有对他以外的人有什么心思。

    陈越吃一颗大白兔,“男的家里要他传宗接代,不能断了香火,他顶不住压力,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厌倦了。”

    黄单更不懂了,“他们过了七年之痒,还会厌倦?”

    陈越也不懂,“婚姻是门很深奥的学问,几十年的夫妻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

    黄单觉得宋闵很可怜,难怪他认为感情是靠不住的,说好了两个人一起走,最后却丢下他一个人,所谓的承诺显得很可笑。

    把一杯牛奶喝完,黄单说,“要不我们给他介绍对象吧?过完年就是春天了,春暖花开,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陈越的面色古怪,“可以是可以,不过他比我们还小两岁,年轻人的心理不好猜的。”

    黄单,“……”

    陈越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宋闵不会轻易接受新感情的,不然他在任务世界也不会只献身,不献心,被评为优秀任务者之一。”

    黄单蹙着眉毛,“也是哦。”

    他在任务世界喜欢上了,回到现实世界了还会去想,会放不下,盼着还能有下次的重逢,做不到宋闵那个地步。

    周末黄单把宋闵叫出来,他事先跟陈越商量过,约了几个家世背景相貌条件都很好的圈内人。

    宋闵还没走近就有了警惕心,“你拉我来相亲?”

    黄单说,“只是吃顿饭。”

    宋闵进了包间又出来,“那为什么都是男的?”

    黄单说,“碰巧。”

143。跳楼

    黄单之前的人生规规整整; 他每天都会做计划,完成一个再做下一个,就这样一步步来; 不允许有什么人和事打乱自己的计划,更不会主动去管工作以外的事。

    现在不但管了,管的还挺杂。

    黄单压低声音跟陈越说; “我现在是不是媒婆?”

    陈越差点没蹦住的哈哈大笑出声,他咳了两下; 面部肌肉微抽; 憋的; “不是。”

    黄单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有点纠结,“那我是什么?”

    陈越做出思考的样子; “一个想要老父亲有黄昏恋的孝顺儿子?”

    黄单,“……”

    老父亲宋闵顶着张严肃的脸; 他全程不苟言笑,活脱脱就是从教科书里走下来的样子,刻板无趣到了极点。

    另外几人找宋闵说话,甭管是什么话题,财经,生活趣事,花鸟; 他都是那副管家的调调; 不卑不亢; 冷峻漠然,所谓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模样。

    黄单松口气,他了解过去的宋闵,不了解现在的宋闵,怕他当场甩脸色掀桌子走人。

    宋闵是看出这几人不是流氓小痞子,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说一些露||骨恶俗的话,他才留下来的,没有让黄单难堪,也就这一次,没下回了。

    人是视觉动物,几人为什么对宋闵这么重视,除了是陈越的关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有一副极好的皮囊,五官深邃立体,身形挺拔健硕,只是双鬓发白,显得很有沧桑的魅力。

    一壶茶过后,有人把话题绕到年龄上面,问宋闵多大了。

    宋闵穿越过几次古代,不是门阀贵族,就是皇室中人,黄单的优雅姿态是他培养的,自己更是不在话下,他浅抿一口碧螺春,抿出一股子雅致的韵味。

    “年一过就六十五了。”随便报的一个数字。

    桌上几人都很诧异,想不到他还懂幽默,“宋先生真会开玩笑。”

    要么是天生白发,要么就是染的,他们眼睛没瞎,也不是傻子,从外形上来看,顶多也就是三十几。

    菜上桌,满室诱||人的香味。

    陈越专心给黄单剥虾肉,气氛尴尬时就会出来缓解缓解,其他时候只管黄单。

    另外几个是陈越的朋友,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不是只靠家里,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聊的话题慢慢就变成了项目,股票,投资,偶尔找宋闵说几句话,并没有一脸饥渴的扑上来死缠烂打。

    这顿饭的用意谁都懂,但都心照不宣的没有点破,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合眼缘就可以试一试,不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饭桌上的氛围还算不错,结束了还约好下次有时间再见。

    黄单跟陈越把宋闵送回家,二人没有多待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酒店打包的几份甜点给他放在了桌上。

    受过伤的男人女人都很需要甜点,不然尝的味儿全是苦的涩的,那得多难熬下去啊。

    陈越接过一个电话后说,“李明的前任还在跟他有联系。”

    黄单闻言蹙蹙眉心,“那就算了,自己的前一段感情都没处理好,又怎么可能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下一段感情。”

    陈越把手放在唇边哈口气后搓了搓,搓热了才去摸黄单的脸,“我也是那么想的,下次就不叫上他了。”

    黄单嗯了声,“去超市吧,我想买点水果,葡萄,甘蔗,芒果,蓝莓都买一点。”

    陈越的面色古怪,“甘蔗?”

    黄单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有问题?”

    陈越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家不是有现成的吗?红皮大甘蔗,多汁味美,还耐吃,干嘛还要买。”

    黄单说,“不甜。”

    陈越面上一烧,他恶狠狠的凑在他脖子里说,“还跟我挑上了,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几两重的甘蔗,我参加个酒局都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做局给偷走了。”

    黄单把他额前微乱的发丝顺顺,“这么辛苦。”

    陈越直起身子叹息,“可不,这世道乱的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防住了,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深藏功与名。”

    黄单抽抽嘴,“别贫了,风好大的,走吧。”

    “那我去取个车,你在这里等我。”

    陈越捏捏黄单的脸,他走几步又回来,字里行间都是紧张跟小心翼翼,“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

    黄单把手伸过去,陈越牵住了塞进口袋里,用粗糙的掌心将他修长的手指包住。

    酒店是套房,空间很大,陈越常住,在他表明自己以后不会再来住了之前,房间是不会被人订走的,他不回国就空着,定期打扫一下卫生。

    现在房间里多了黄单的东西,陈越闻出了点温馨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城堡,回到他为黄单准备多年的家。

    陈越看黄单要改图纸,就拿了根铅笔对着垃圾篓削起来。

    黄单将陈越娴熟的动作收进眼底,他想起当年在考场的一幕,抿嘴说,“你以前不会削铅笔。”

    陈越说他那时候干活干累了,觉得生活很没意思,看不到希望了就在本子上画小人,他把削成艺术品的铅笔放到桌上,“有一天我一个朋友看到我包里的铅笔,说削的很好看,我才发现还真不错。”

    黄单拿起那根铅笔看,从狗啃的变成艺术品,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这中间不知道削了多少根铅笔,画了多少个小人,他开口,声音微哑,“削的比我好。”

    陈越把小刀放回抽屉里,从后面抱住黄单,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是不是更爱我了?”

    黄单转了下铅笔,忽然说,“我们做||爱吧。”

    陈越扳过黄单的肩膀,眼神灼热的看着他,说话时的气息粗重,“不是说图纸明天要用吗?不改了?”

    黄单放松的亲他喉结,“不着急,做完再改。”

    “那你待会儿别哭着求饶。”

    陈越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手掌在黄单腰上摩|挲,下一刻就把他从椅子上捞了起来,扣着他的后脑勺亲上去,一路亲到床上。

    黄单在唇||齿|相依的间隙里说,“把电视打开。”

    陈越够到开关,无奈的喘着气说,“祖宗,你也知道自己哭的很大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我让你来吧,你不,说累。”

    同性跟异性不同,你有的我都有,完全可以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末随意。

    不过有的人只在上面,坚决不在下面,非常介意,甚至在另一半提出的时候有很大的抵触,陈越不会,只要黄单想,跟他开口,他可以说服自己去配合,但对方不想。

    黄单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运动量太大了,他不喜欢,而且也很疼,他看过陈越疼哭的样子,怎么都不会有现在舒服。

    还有一点就是,黄单会别扭,三点结合下来,就坚定了他不会去尝试的想法。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走神,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陈越把手伸到黄单的毛衣里面,在他腰上捏一把,就去拉他的裤腰。

    做完以后,都快十点了。

    黄单屁|股不疼,腰疼,腿还酸,维持同一个姿势的时间久了。

    陈越用毛巾包住冰块在他红肿的眼睛上敷了敷药,“被子湿了好几块地方,吹风机是吹不干的,我去叫前台拿一床新的过来换掉。”

    黄单说行的,他改图时,让陈越拿了个海绵宝宝靠垫塞在背后,晚上在超市买的,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床被是陈越换的,没让人进来,只是把脏的拿给了对方,“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年轻的工作人员红着脸接过床被,悄悄多看了两眼才有。

    陈越把门一关,就去洗了蓝莓倚着桌子吃,他把咬了一口的拿到黄单嘴边,“这个甜,你吃。”

    黄单张嘴吃掉,声音模糊的说,“陈越,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去你那边再另找一家事务所,不如自己开一个工作室,我手头上的客户有部分可以带走。”

    陈越发现拿的蓝莓不酸不甜就自己吃,“资金方面我全力支持。”

    黄单说,“你不是刚谈下绮美传媒的收购案吗?”

    陈越轻描淡写道,“这些年你给宋闵开了个账户存钱,我也给你开了一个,是不动资产,具体多少我记不清,明天我会查看一下。”

    黄单愣了愣,半天都没出声。

    陈越把甜的蓝莓都给黄单吃了,“甘蔗吃不?我去给你洗一截。”

    黄单腾不开手,“晚点吃。”

    结果把图改好已经过零点了,甘蔗就没吃上。

    黄单洗漱了上床,被窝里暖和和的,陈越把人往怀里一带,在他额头亲亲,“晚安。”

    半夜陈越醒了,他在黑暗中发了会儿愣才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两天,黄单去给宋闵送吃的,宋闵又说了类似的话,说一段感情的开头多么不同,过程中都会出现伤害,结局往往是悔不当初,还说他会受伤,到时候就晚了。

    黄单没往心里去,陈越往心里去了,还往骨头缝里钻,难受的要死。

    当天下午,陈越抽||出时间单独去见宋闵,他开门见山道,“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在黄单面前说那些话了?”

    宋闵蹲在阳台捣鼓一盆虎皮兰,准备给它分盆,“你怕他听多了产生一种心里暗示,觉得感情不靠谱,你们走不了多远?”

    陈越坐在沙发上抽烟,嗓音嘶哑,“我承认你说的那种情况不是个例,但也不是全部,人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

    “我跟黄单的事,没人比我们自己更清楚。”

    顿了顿,陈越把垃圾篓拎到脚边,曲指弹弹烟灰,“还有,黄单把你当家人,你老是在他面前劝他跟自己的未婚夫分手,说你们不合适,你们不会幸福,你将来肯定会后悔的,他心里能好受到哪儿去?”

    说到后面,陈越又来气了,他一口一口抽烟,面部的怒气被烟雾遮掩了大半。

    十几年都过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怎么就有人看不得他们好?非要整出点幺蛾子才肯罢手。

    陈越阖了阖眼皮,做了一次深呼吸,冷静下来了一些。

    宋闵铲土的动作一停,“未婚夫?”

    陈越说,“年底我们会结婚,这个事他跟你说过,我们也不会取消。”

    宋闵继续铲土,有湿土黏在铲子上面,他直接在花盆边沿敲敲蹭蹭,很随性。

    陈越冷声说,“你为了完成任务,就给他灌输感情是废品,做好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扭曲思想,他这些年对周围的人和事都不关心,过的像台机器,读书时期只有学习,毕业后只有工作,生活枯燥又单调,偏偏他还不自知,以为是正常的,现在日子才过的丰富了点。”

    “人就一条命,一辈子,他已经在你的影响下裹紧自己过了将近三十年,没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这跟白活没什么区别,往后的日子就让他自己过吧,那是他的人生,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宋闵把分出来的虎皮兰放进土里,用铲子给它埋根。

    “就算是任务,你也一手把他养大,辛苦照顾了几十年,这一点是事实。”

    陈越掐了烟丟进垃圾篓里,他拿出一颗大白兔剥了吃掉,让甜味蔓延整个口腔,“你如果觉得没事干,过的没劲,年后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薪水可观,你也会很自由,可以自己支配的时间很多。”

    宋闵把土压压,将花盆搬到墙边,“再看吧。”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答应了,人老闷在家里,没病都会闷出病,也会不受控制的去回忆过去。

    那些不好的,痛苦的就不能回忆,不然能让自己一整天都恶心反胃。

    “行,你做了决定通知我。”

    陈越没有多说,怕自己的理智四分五裂,粘都粘不起来,他站起身说,“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跟他说,他才刚刚开始以正常人的心态去对待这个世界,要去学习去留意的东西还有很多。”

    门关上的声响传来,宋闵扭头看看客厅,又去看阳台的地面,保姆收拾过了,连他的一半都比不上。

    宋闵一屁股坐下来,腿叉着仰望窗外的天空,久久都没有动弹。

    第二天黄单接到电话就回了家。

    宋闵拿笔在纸上画了个人头,“这是原来的我。”

    黄单不奇怪宋闵会画画,穿越做任务能学到很多东西,以前不会的,任务一做也就会了,他凑过去看看,只是一个年轻的轮廓,鼻梁上还有一副眼镜,显得斯文端正,“你死过?”

    宋闵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对,死过了。”

    黄单问他,“怎么死的?”

    宋闵边回忆边讲给黄单听,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是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里面,是一个很穷也很偏僻的地方,他要照顾婴儿的吃喝拉撒,还要烧饭洗衣服,最痛苦的是洗尿布。

    因为那会儿没钱买尿不湿,小便还好,搓搓就行,大的真是一搓糊一手。

    虽然婴儿跟成年人不一样,没有臭味儿,但特别难搓,尤其是在没有及时洗,隔天洗的情况之下。

    宋闵天天都是两眼一抹黑,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搞的就跟自己刚做完月子就下地干活似的,全身哪儿都痛,一天能睡三四个小时就阿弥陀佛了。

    出事那天是夏天,宋闵烧饭时煤气罐泄漏发生爆炸,他死无全尸。

    黄单抿抿嘴,干着嗓子开口问道,“那我怎么没事?”

    宋闵事后想过这个问题,越发觉得教授的项目能够改变人类的未来,那将会是一项推动文明的重大研究。

    可惜实验品来到了这里。

    不过如果黄单还在原来的世界,那他永远都不能走出科研基地,要在里面待上一辈子,他的身份就是大只的白鼠,谁也不可能把他放走。

    宋闵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人,模样气质都非常出众,往人群里一丢,绝对是一眼就能被发现的,并且会被他吸引,没人相信他是实验品,他命里注定不会在基地被人抽血喂药。

    同时改变的还有宋闵,他原本的生活态度是过一天是一天,活在当下,不求日子过的多姿多彩,只希望别再重蹈覆辙,没想到会有一个惊喜在等着自己。

    的确是因果报应,他运气比较背,没参与研究,却要背负这个报应。

    见黄单在等着答案,宋闵说,“你比较耐炸。”

    其实意思就是说他身体机能强大,毕竟不是普通人类,不然他当时把对方放在厨房里,那么近的距离,没理由还能活下来的。

    黄单,“……”

    宋闵心有余悸,他喝口水说,“好在没有炸到别人,就炸死了我一个。”

    黄单说,“那真是万幸。”

    宋闵认同的说,“嗯,万幸。”

    要是害死无辜的人,他就是杀人凶手,还好没有发生那种无力回天的悲剧。

    宋闵说,“现在这副身体是监护人给我的,我算是借尸还魂,之前每次去任务世界,用的都是别人的身体,跟现在的情况一样,我习惯了。”

    是会习惯,黄单在任务世界也体会过,灵魂还是自己,适应起来比较容易,没什么难以接受的地方。

    宋闵忽然说,“陈越昨天找过我。”

    黄单一愣,他没说话,只是等着下文。

    自从回到现实世界,在同学聚会上表白以后,陈越总觉得是在做梦,情绪也很不稳,夜里总会醒过来,在他耳边说点话,摸摸他的胳膊腿,要到很晚才睡,他都知道。

    但黄单理解不了陈越的不安,因为他没有那么酸涩又甜蜜的暗恋过一个人,靠一种可怕的执念支撑着走完了十几年,说的再多,说的再动人,其实都很苍白,他只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对陈越好。

    也就在这两天,陈越才没有那么绷着,那种焦虑的情绪也不见了,他终于相信了这不是自己做的梦,就是现实,喜欢的人真的也喜欢自己。

    黄单能感觉得到陈越的变化,很心疼他。

    宋闵说,“你们的爱一开始就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上,他付出的多,你付出的少,以后难保他心里会不舒服,拿这个事跟你闹。”

    这种现象也比较普遍,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方爱的更多一些,安安稳稳的时候还好,一旦有什么事吵闹起来,就会本能的生起不平情绪,像个黑洞一样扩大,把自己吞噬进去。

    凭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我对你那样对我?

    黄单垂眼转手上的戒指,笃定道,“他不会的。”

    说话时,黄单已有不悦,他原来没有喜欢过哪个人,也不想去喜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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