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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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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这些年都在宋家的私塾教书,平时跟那些小鬼打交道,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他那张嘴,真唠叨起来,连刘楚都招架不住。
而且,唠叨的全是无关痛痒的大道理,想插一句都难。
刘楚抹一把脸上的口水,去了戴老板那儿。
戴老板卧床休息,那进口的黑色睡袍穿在身上,衬的哪儿都白,又是一番风韵,她单手撑着头,“刘捕头,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
刘楚痞笑,“没看出来。”
戴老板抛个媚眼,“那是你站的远,你过来点,能瞧的仔细些。”
刘楚走到床前,他弯下腰背,手中刀鞘抵住女人的下巴,往上抬起几分,“张老板生前没少来找你,他的魂儿被你勾跑了,命也没了,戴老板,你这骨头香是香,要人命啊。”
戴老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刘捕头,明人不说暗话。”
“是,我跟张老板有一腿,可是,我跟他仅仅是身体需求,没有任何冲突,再者说,我要是想对张老板不利,也会选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而不是在我自己的地盘上。”
她的一片白皙胸口上下起伏,“张老板死在酒楼,对我个人造成的影响是最大的!”
“说的也是。”
刘楚将刀鞘收回,|抽||出刀,又放回去,“昨天下午,有人看见张老板来了酒楼,他来的可真早。”
“是我跟他约好的,我们亲热了一番。”戴老板理着头发,笑的风情万种,“怎么,刘捕头想听过程?”
刘楚也笑,轮廓深刻明朗,“可以啊。”
戴老板的笑容僵硬,又恢复,“他没伴儿,我也没,我们在一块儿不|犯||法吧。”
刘楚哦了声道,“这么说,你们是真心相爱啊。”
戴老板说,“皮|肉之欢而已。”
刘楚咂嘴,“戴老板真是无情。”
戴老板说的暧|昧,“得看是谁,如果是刘捕头,我这颗心都是你的。”
刘楚说,“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还在房内放着呢,听说人死在哪儿,鬼魂就飘在哪儿,没准他就在你的床上。”
戴老板的脸顿时就白了,手也开始剧烈颤抖,她缓慢地扭动脖子看后面。
刘楚的薄唇向两侧划来,“逗你玩的,别激动。”
戴老板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模样,“你吓死我了。”
她心有余悸道,“不行,我不能在酒楼住着了,我要回家去。”
“只要别出这个镇子,戴老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刘楚说,“好了,你休息吧。”
没过多久,戴老板就把刘楚喊来,“昨晚我在走廊看到过老夫人。”
刘楚的眉眼一抬,“我问过你两次,你怎么都没提?”
戴老板哀怨道,“人家一个良家女子,看到一只死鸡都能吓的不轻,更别说……”
她没往下说,手放在心口,一脸难受的表情,“我现在这心里头还乱糟糟的,哪能理清楚头绪啊。”
刘楚问,“什么时候的事?”
戴老板说,“大概是我们几个散了,各回各房之后,一炷香时间左右。”
“那会儿我起夜,听到门外有响声,就把门打开一条缝去看,见到老夫人在走廊走动。”
刘楚问道,“你看到老夫人的时候,有跟她说话吗?”
“那没有。”戴老板说,“老夫人是个很严肃,很有威严的人,早年的事迹我听过不少,我怕跟她那种人打交道,就没上去。”
“况且那么晚了,我也没穿外衣,不合适。”
刘楚往外面走。
戴老板冲着他的身影喊,“哎,刘捕头,你一定要查出凶手啊!”
刘楚出现在宋氏面前,“老夫人,昨晚我们几个分开,到张老板事发的这段时间,您一直在房里待着?”
宋氏说,“对。”
刘楚记好笔记,老太太和那女人之间,有一人在撒谎。
他出来时,差点撞到青年。
黄单说,“刘捕头,我可以跟我奶奶回府了吧。”
刘楚没看他,“请便。”
黄单说,“那个……”
男人已经走了。
黄单没追上去,他想从对方的口中打听到这里调查的结果,发现无从下手。
刘楚特地交代过,不要对外泄露张老板的死,瞒一时是一时,等查清楚案情再公布也不晚。
没想到在当天,镇上所有人就都知道药材铺的张老板死了,连他死时遭受过什么都在传的沸沸扬扬。
人心惶惶,大街小巷都弥漫着一股子不安的气息。
先是只剩下肉骨头的卖货郎,然后是剩几块皮的李寡妇,现在又是剩个头颅和骨架的张老板,一个接一个的惨死,这是吃人的东西来镇上了啊。
茶馆里座无虚席,站了好多人,都在那打听消息,指望能听出什么来。
怪物,野兽,妖,魔鬼,说是什么的都有。
黄单知道一定是那只妖干放出的风声,这样才是对方的目的,越乱越好,最好自相残杀。
他在府里待着,把古籍翻来覆去的看。
娟儿把一碗冰糖雪梨搁在桌上,去打开几扇窗户,让外面早就迫不及待的阳光和风都一同跑进来。
黄单坐在桌前,拿勺子挖一块雪梨吃,“娟儿,府上是不是来什么人了?”
娟儿啊啊个不停,还用手做出捋胡须的动作。
黄单说,“是张老师?”
娟儿点点头。
黄单喝一大口雪梨水,就快步去老太太那儿。
宋家的旁支顾虑子嗣的安全,暂时不让他们去私塾上课了,赵老头没事干,闲得发慌,在镇上转了转,就转到宋府来了。
“你这都念几十年的经了,还没念够啊?”
宋氏拨着佛珠,“我念我的,跟你不相干。”
赵老头吹胡子瞪眼。
宋氏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赵老头把手背到后面,“我是来找宋望的。”
“阿望在西苑,这儿是南苑。”宋氏没给好脸色,“我这禅房里容不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赶紧出去。”
赵老头在她眼跟前走动,“乱七八糟?你这不是骂人吗?”
黄单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奶奶,老师,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赵老头哼道,“谁跟她吵,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黄单,“……”
他是干正事的,先当和事佬,说了一通有的没的,就进入主题,“老师,外头都在说张老板几人的事,有人说是妖干的,说的跟真的一样,我看古籍里记载,说妖不厉害啊。”
赵老头说,“那群人都是在瞎说八道。”
“什么妖有三头六臂,眼睛有碗大,嘴里长着獠牙,舌头能伸长,还能把人吃到嘴里,渣都不剩,他们也不怕把自己吓着。”
黄单说,“我也觉得这种话是在瞎说。”
“不过,也有人说见过妖,还说妖长的很美,眼睛五颜六色。”
“美不美,我不知道,但是……”赵老头说,“妖的眼睛都是红的,哪有什么五颜六色,你当是太阳光啊。”
“不是红的,是银的。”
禅房隐约另有一道声音,那声音太轻,黄单没听清楚,“奶奶,你说什么?”
宋氏说,“没什么。”
张老头被黄单留下来吃午饭,他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老太太不吃香菇,现在竟然夹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
这一幕引起张老头的注意,“你不是不吃那玩意儿吗?”
宋氏说,“我这把老骨头,两只脚都在棺材里站着呢,吃点没吃过的东西,什么时候两眼一闭,躺进去了,也不觉得遗憾。”
张老头说,“放心好了,我肯定走在你前头。”
他下一句就是,“这老天爷没长眼睛,坏人有很多都比好人活的长。”
黄单的脸微抽。
宋氏似是习惯了,没搭理。
平时吃饭,黄单跟老太太都没怎么说话,今天多加了个人,对方说个没完,感觉菜都咸了。
张老头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走了,说明儿再来。
黄单没午睡,他正在寻思,什么时候去叶府,那边就来人,说叶蓝想见他。
马车在门外等着。
宋氏跟黄单一道去了,说是去看看叶蓝。
到了那儿,黄单想跟叶父聊聊,看能不能捕捉到什么可疑的地方,结果对方就拉着他去叶蓝的房间。
叶蓝消瘦很多,她在房间喝红酒,桌上地上都是玫瑰花瓣。
黄单发觉,老太太进来就一直盯着叶蓝看。
连叶父都觉得古怪,“老夫人,小女贪玩了些,让您见笑了。”
宋氏说,“无伤大雅。”
这话里不但有认可,还有欣赏,叶父一时想不出话来接。
宋氏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出去。
叶父跟上去,经过黄单身边时说,“贤侄,你帮伯父多开导开导蓝蓝。”
房里少了两个人,气氛变的寂静。
黄单打量着喝酒的女人,妆容精致,唇红齿白,分明是在大好年华,却给他一种濒临枯萎的感觉,他的耳边响起声音,“宋望,你娶我吧。”
“什么?”
叶蓝转着酒杯,“我们结婚,只要我嫁了人,我爸就不会再管我了。”
黄单说,“不行。”
“为什么?”
叶蓝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黄单面前,手抚上他的胸口,“宋望,我知道你喜欢我,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知道了。”
黄单抓住女人的手,柔软无骨,他不太适应,立刻就放开了,“你叫我过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叶蓝说,“是啊,就为了这个,我还是废了一番口舌,家里才答应的。”
她看看装修高档的房间,“觉不觉得这里像一个东西?”
黄单说,“像什么?”
“牢笼。”
叶蓝的红唇微张,吐出那两个字,“宋望,我们是一样的,回来了,就不会有自由,这个镇子吃人不吐骨头,我们会死在这里。”
她遍体生寒,抱住自己说,“为什么我们不能互相帮一把呢?”
黄单说,“帮一把可以,你说的那个方法不行。”
叶蓝笑笑,“除了这个,你还能帮到我什么?”
黄单没说话。
的确不能,他的背后是宋家,手上无权无势,都还在老太太手里抓着呢。
叶蓝再次抬手,摸向黄单的脸,眼中露出恳求之色,“只有你知道我心里的秘密,宋望,你不能不帮我。”
黄单将叶蓝的手拿掉,“抱歉,婚姻和爱情,我都不能当做儿戏。”
叶蓝啊的尖叫,把桌上的洋酒和酒杯全砸了。
她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脸笑,“我也没有当做儿戏啊……”
所以才想拼了命的努力一次。
黄单跟老太太刚出叶府,还没上马车呢,就有一堆叫花子冲上来,说什么行行好啊,给点钱吧。
这是刘楚故意做的。
他这几天都有派人盯着张老头那儿,宋府,叶府,还有戴老板的住处,所以他很清楚这几人的动向,在宋老太和孙子到叶府时,他就已经知道了。
搞这么一出,是想把宋家一大一小给分开,毕竟那俩人几乎都在府里待着,想查出点东西,很难。
不到片刻,黄单就跟老太太被冲散了。
刘楚的人全去跟踪宋老太太,另一个,他负责。
他不着急,慢悠悠的沿着小巷子走,找到青年时,对方正在树底下坐着,手里还捧着一只黄毛鸟。
黄单看到来人,也不觉得奇怪,估计那叫花子的事,就是对方指使的,“刘捕头,能不能请你帮我把这只鸟送回鸟窝里?”
刘楚脚步不停,一副只是路过的样子,“不能。”
黄单说,“就在这棵树上面。”
刘楚停下脚步,“我说了不能,你耳朵聋了?”什么鸟啊,就往手里捧着,也不怕被啄到。
黄单说,“那算了。”
他撩起长衫的下摆,单手捧着鸟,抱住树杆往上爬。
刘楚站在树底下,一片叶子掉在他的身上,两片,三片,他全给抹掉,抬头喊,“给我下来!”
黄单的手一滑,人往下掉,被男人一只手托住了屁股。
28。猜猜我是谁
树底下突然安静。
刘楚感觉青年的屁|股很软; 无意识的捏一下,又捏一下。
黄单; “……”
男人捏一次两次; 还捏,他说; “刘捕头; 你是在做什么; 调|戏我?”
刘楚的呼吸一滞,大手立刻撤走。
黄单及时抱住树滑落在地,爬树真是个技术活; 他费劲往上爬; 连一半都没爬到,袖子被蚂蚁看中,手心还被坚硬的树皮给磨出一片红,火辣辣的刺疼。
把蚂蚁拨到地上; 黄单叫住大步离开的男人; “刘捕头。”
刘楚脚步不停; 置若罔闻。
黄单不能让男人这么走了; 刚才托屁|股那一下; 让他想起来个事; 他快步追上去,拉住男人的手臂。
刘楚一把挥开; 满眼的不耐烦。
黄单说; “你捏了我的屁|股; 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吗?”
刘楚脱口而出,“挺有弹性。”
黄单,“……”
刘楚,“……”
男人迈开脚步,黄单再次去拉,“刘捕头,刚才不是你,我掉下来会摔到,屁|股就当是你托住我的酬劳。”
刘楚猝然撩起眼皮,似笑非笑,“酬劳?宋少爷,就你这屁|股,配的上这两个字?”
黄单说,“你捏了五次。”
刘楚噎住,那张好看的脸一阵青一阵黑。
黄单说,“屁|股就不提了,我们来提正事。”
他指指手里缩成一团的小黄鸟,“刘捕头帮我一次,需要什么酬劳,尽快开口。”
刘楚的态度冷漠,“免谈。”
黄单问,“为什么?”
刘楚嗤道,“我就是单纯的不待见你。”
黄单说,“哦。”
“我今天会写封信,差人送给县老爷,邀请他来镇上走一趟,就刘捕头非|礼我一事,我会跟他聊一盏茶的时间。”
刘楚挑高了眉毛,听到多大的笑话似的,“我非|礼你?”
黄单说,“是。”
“如果捏屁|股不算非|礼,那就没天理了,你说是吗,刘捕头。”
刘楚的面色阴沉,“宋少爷,你硬要像个娘们一样,这么胡搅蛮缠,说我非|礼你了,我可以奉陪到底。”
半响,他勾起一边的唇角,痞笑道,“不过,你哪怕是有事没事就掉两滴泪,哭的楚楚可怜,也还是个男的,我不会对你负责,只能委屈宋少爷了。”
黄单转身就走。
刘楚朝相反的方向走,快十来米左右,他倒回去,按住青年的肩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你的鸟给我!”
黄单转身,将手里的小黄鸟交给男人,“麻烦了。”
刘楚轻松一跃而起,抓住树杆翻到树上,将小黄鸟放进窝里,再稳稳落地。
黄单仰头看,树叶落了一脸,他给弄掉,“刘捕头好身手。”
刘楚把刀换个手,没有跟黄单说废话的意思。
黄单跟着男人,随口问道,“刘捕头,你多大了?”
刘楚斜眼。
黄单说,“没到三十吧。”
刘楚一声不吭,没承认,也没否认。
黄单看男人一眼,那就是没到,十几年前,刘楚也只是个小少年,不是叶蓝要找的那个人。
“你见过叶蓝吗?就是叶家大小姐。”
刘楚说,“身材不错。”
黄单抿抿嘴,当时是刘楚将叶蓝找回来的,俩人肯定已经见过面,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该早点问的,问叶蓝,问刘楚,哪个都好,一问就清楚了,刚才也就不用问那问题试探。
最近的事一多,脑子很乱,理清这个,漏掉那个。
黄单叹口气。
刘楚抱着胳膊看他,“有毛病。”
黄单没回应。
四毛的身影出现,他飞奔过来,小眼睛往黄单所站的位置瞟,压低声音说,“老大,我们什么也没查到。”
刘楚笑问,“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四毛的身子一抖,老大你笑起来,真没有不笑的时候和蔼可亲,他擦把脸说,“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
“老夫人哪儿也没去,直接回的宋府,我们几个只好原路返回。”
刘楚给他两字,“滚蛋。”
四毛滚了。
黄单收回视线,走到男人那里,“刘捕头,可不可以送我回府?”
刘楚给他一个后脑勺,“没空。”
黄单拍拍长衫,往另一处走,他没回头,知道男人在后头跟踪,是想查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片刻后,黄单站在西街。
脚下的道路不算宽,却很长,看不到头。
黄单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叫卖声此起彼伏,摊位和商铺从街头摆到街尾,有胭脂水粉,玉器字画,各色小吃等,不时有挑着担子的小贩穿过,满脸风霜。
西街赶不上东大街繁华,市井味儿更浓。
黄单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从戏院里传出来的,里面的戏子们在唱戏,唱着她们自己的酸甜苦辣。
这条街上不光有戏院,还有青||楼,白天没开业,不是大门关着,就是下人靠在门框上,无精打采的打哈欠,晚上才是他们一天的开始。
黄单发现叶蓝上次提过的那家裁缝铺关门了。
他在门外站了会儿,有好心人路过,说裁缝铺老板一家都回乡下去了,像是避灾逃难。
能避是最好的,黄单就避不了,他还得上赶着往妖出没的地儿凑。
路过一个水煮摊点,黄单闻着一股子香辣的味儿,脚步一转,人过去了。
穿一身黑色粗布衣衫的小老板在大锅前麻利的捞面条,抽空一瞥,露出憨厚的笑容,“小哥,您是一位,还是两位?”
黄单说,“一位。”
小老板说,“那您往左边走,有位置。”
黄单找到空位坐下来,他坐在凳子上等着,视线四处扫动,摊位被一个半圆形的木桌围着,里面有一个大锅,端在炉子上面烧着,锅里放着几个竹子编织的小篓子,都堆满了客人要的菜,香味四溢,后边的篮子里有很多菜,荤素都有。
这小摊上的水煮都是搭配好的,没有选择,一般人都不会挑三拣四,真要是有什么忌口,也会主动提。
小老板忙中有序。
黄单看看面前的木桌,虽然收拾的很干净,却透着陈旧的年代感。
桌上放着碗碟筷子,还有辣椒,咸菜,几个人正在埋头吃着水煮,被辣的伸舌头吸气,又擦掉眼泪继续吃。
黄单支着头,瞧见不远有两个老师傅蹲在剃头担子边上等生意,客人们是吃个饭,再剃个头,或者是先剃头,换上新发型再吃饭,怎么都行,高兴就好。
不多时,小老板从锅里拿起一个篓子,将菜倒进大碗里,端给黄单,“小哥,您慢用。”
黄单从筷子筒里拿了双竹筷子,把碗里的面条翻动几下,夹了荷包蛋咬一口,嫩嫩的蛋白和软糯的蛋黄一同入口,好吃。
小老板擦桌子的手一顿,眼珠子瞪圆,“您,您是宋少爷?”
黄单吃着蛋,“嗯。”
小老板忙点头哈腰,“宋少爷您慢点吃,不够就支会小的一声,小的立马给您煮。”
黄单说,“够吃了,你忙你的。”
小老板又笑起来,“好勒!”
木桌不太结实,人往上面一趴,感觉随时都会翻掉,黄单吹吹面条,往嘴里送,他边吃边注意着,怕桌子掉下来,水煮撒了。
这镇上发生了几起命案,有人的地方,就有舆论。
黄单吃个水煮,都听到旁边的两位在那互|咬|耳朵,嘀嘀咕咕的,一个说不能在镇上住下去了,想投奔亲戚,可是不知道亲戚愿不愿意收留他那一大家子。
另一个说这世道,哪儿都乱,就没有太平的地方,瘟疫,饥荒,土|匪,强|盗,还不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那两人唏嘘,活一天是一天吧,唏嘘完就化焦虑为食欲,干掉了那碗水煮。
黄单慢悠悠的吃着菜叶。
后头的刘楚倚着墙壁,腿斜斜叠在一起,站没站相,毫无正形,他隔一会儿就伸头看,青年还在那摊位上坐着,怎么还没吃完?
刘楚拿出怀表,啪嗒一声打开又合上。
快半小时左右,黄单离开摊位,刘楚从墙角走出来,小老板哎一声,“刘捕头,您等等!”
刘楚停住脚步。
小老板把锅里早就烧好的水煮倒进碗里,端给他说,“这是宋少爷吩咐小的给您准备的。”
那有磕印的青瓷碗里有满满一大碗食物,面条,牛肉,香菜,豆腐,豆干,还有一些在碗底下的,没见着,香味出来了。
刘楚面色古怪,“给我的?”
“是的呀。”
小老板笑着说,“刘捕头您吃完了,把钱付一下,还有宋少爷那份。”
刘楚,“……”
在刘楚黑着脸吃水煮的时候,黄单已经被宋家的下人带回了宋府。
门口的下人看到他,赶紧喊着禀报,宋邧氏被丫鬟搀扶着出来,“阿望,你没什么事吧?”
黄单说,“没事。”
宋邧氏回来后,就将府里的下人都派出去,下的死命令,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现在见着孙子安全到家,她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黄单刚躺下,管家就向他通报,说是刘楚来了。
刘楚不是为一碗水煮的钱来的,他的来意是要人,“老夫人,宋少爷留洋回来,学识渊博,不是我等能够领悟的,我相信有他在,对案子一定会有帮助。”
宋邧氏说,“办案是你们专职人员的事,他只会舞文弄墨,别的什么也不会。”
“你们有需要宋家的地方,大可以直说,宋家会全力配合。”
这话一说,已经够给面子了。
但是,刘楚这回是铁了心要把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弄手里,给点苦头吃吃,也有兴趣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对方所表现的,跟他得知的信息有不小的差异。
这几个嫌疑人离开酒楼以后,都没什么异常,刘楚一无所获,他必须另想办法。
大厅围绕的气氛僵硬,黄单过来时,才将其打破,他走到老太太身边,“奶奶,我想去。”
宋邧氏一戳拐杖,“不行!”
黄单说,“我保证不会有事。”
宋邧氏厉声道,“你拿什么保证?”
黄单没说话,而是看向男人,目光笔直,想达到什么目的,就要有所付出,到你了,刘捕头。
刘楚被青年看的浑身不自在,“我拿我的命保证。”
宋邧氏不但没领情,反而还话里带刺,板着脸说,“刘捕头,你的命,跟我孙子的命,不是一回事。”
换个人听到这话,脸能比锅底还黑,恐怕还会当场甩手走人,刘楚没有,他不但没气,还笑起来,“老夫人说的是,我的命自然比不上大少爷的命尊贵。”
他挑唇,说的跟真的一样,“正因为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会竭力保大少爷周全。”
宋邧氏的表情并未有所缓和。
黄单知道男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将计就计,“这样,奶奶,你给一个考验,如果我通过了,就让我去。”
宋邧氏看着孙子,“阿望,你刚回来不久,对镇上也不熟悉,往外头跑,哪有府里待着舒服。”
黄单在心里叹息,府上有小桥流水花池美景,还有吃的有喝的,有人伺候,是挺好的,可是他有任务在身,不能混吃等死。
出去了,才有机会逮到那只妖。
宋邧氏最后还是答应了黄单,没给考验,只是要他在天黑前必须回来,还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下人跟着。
早上出门,黄单没穿长衫,他穿的衬衫长裤,活动起来方便些,逃跑的时候也能快点。
宋邧氏让娟儿也去。
黄单卷着袖子,“奶奶,娟儿一个小姑娘,跟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在一块儿,很不合适。”
宋邧氏说,“当初你偏要留下她,还不是什么用也没有。”
黄单的余光扫过门外,“娟儿很能干,把我那房间打扫的很整洁。”
“奶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宋邧氏说,“那会儿奶奶让她做你的通房丫头,往后如果表现的不错,还可以收做妾,你呢,就是不同意,奶奶让她走吧,你又把人给带回来了。”
“现在奶奶一说她的不是,你就替她说话,非要跟奶奶唱反调。”
“不是唱反调,我是说的事实。”黄单说,“奶奶,时代已经不同了,要讲究两厢情愿。”
宋邧氏说,“你问过娟儿?”
黄单摇头。
宋邧氏说,“你没问过,又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黄单说,“她的意愿我不清楚,我清楚自己的想法,我不愿意。”
“奶奶,以后不要再提这种事了。”
门外的娟儿咬|唇,袖筒里的小手紧紧攥在一起,她失落的走了。
四毛在宋府门口等着,见到出来的人,就赶忙上台阶,“宋少爷,早啊。”
黄单说,“早。”
四毛笑着摸后脑勺,心想这大少爷有时候很亲切,不像老大,性情总是捉摸不定。
黄单被带去东大街的一个小早点铺子。
刘楚带着弟兄们坐在一张桌上吃早饭,一人一碗阳春面,热气腾腾。
黄单吃过了,闻着一阵阵浓郁的葱香,看着白白的面条,也想吃,忍不住就叫了一碗。
刘楚几人低头吃面喝汤,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见底,他们把空碗往前一推,手一抹嘴巴,完事。
黄单捞着面条,他吃的很慢,每一根都细嚼慢咽,将面条的滑软利爽,翠绿小葱的香味品个透彻。
众人咂嘴,少爷就是少爷,吃个面都吃出皇家御膳的范儿。
刘楚受不了的说,“宋少爷,你再这么吃下去,一上午就得过去了。”
黄单不搭理,将碗里剩下的面条吃完,他端起碗喝两口淡酱色面汤,拿帕子擦嘴,“走吧。”
刘楚啧啧,“真能墨迹。”
黄单说,“我听见了。”
刘楚的面部微抽。
黄单说,“人生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吃饭和睡觉。”
刘楚踢开板凳,冲着四毛几人说,“都听听,宋少爷留洋回来的,大道理多么深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辈子都弄不懂。”
黄单,“……”
这男人骨子里都是坏的,坏透了。
刘楚是想借机查黄单,黄单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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