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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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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一旦说了,车顶都要被陆匪给掀起来。
章一名咂嘴,“说起来,我没问过陈丽的女儿,不过陈丽肯定交代过,问了也可能不会有结果。”
黄单说,“每个谎言背后都有一个理由,一个故事,章哥,你派人沿着这条线去查吧。”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想。
章一名听不到黄单的心声,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一个人撒了慌,那她透露的所有事情都会被推翻,要重新定论,有意思了。”
黄单说,“我怀疑老张的死,跟陈丽有关。”
章一名刚要再多问什么,就被队里来的电话给打乱了思绪,说是乡下有村名报案,说来了个陌生人,跟村里人发生打斗,从身形和年龄的描述来看,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失踪的孙四庆。
孙四庆没死,那他这条线就还有用。
三人在下个路口分开,章一名赶着去找孙四庆,黄单跟陆匪打车去看海。
车里打了空调,窗户关的严实,司机师傅的口气很重,全在里面飘散着,令人反胃。
黄单本来是不晕车的,可不停的呼吸着那味儿,胃里就很难受,他全程都闭着眼睛,到目的地了就立刻开车门出去,远远的站着。
陆匪付了钱就打电话,让下属开辆车过来,他走到青年面前,“还难受?”
黄单说好点了,他抿抿嘴,“现在很晒,我们先去找晚上住的地方,太阳落山再去海边。”
陆匪听他的,“你公公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以他的性子,刚进家门就会跟你婆婆告状,说你这个儿媳的不是。”
黄单停下脚步,“那怎么办?”
陆匪把手臂搭在青年肩头,哥哥弟弟般的揽着他,指腹隔着薄薄的棉质t恤摩挲几下,“怕什么,你有靠山,能横着走。”
黄单左后看看,“哪儿呢?”
陆匪把人往怀里一扣,炙热的掌心贴紧了,“这儿。”
开了房间,黄单就被陆匪抱着亲,他出了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t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了。
“去卫生间吧,边洗边做。”
“好主意。”
陆匪把人抱到卫生间,用脚把门踢上,一边放水,一边勾着他的唇||舌||吸||吮。
夏天最火热的一个游戏,就是打水战,老少皆宜。
出来时,陆匪的眼睛是红的,鼻子也是,他捞起地上的长裤,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烟,甩了一根叼在嘴里,嘶哑着嗓音开口,“你在卫生间里种蘑菇呢?”
黄单关掉水龙头,把花洒放回去,“地上滑滑的,冲不干净。”
陆匪把烟点燃,“让酒店的清洁人员来打扫一下就行,你别管了,收拾收拾,我们去吃东西。”
黄单低头找到一滩,“会以为是鼻涕。”
陆匪,“……”
他嘴边的烟抖抖,眼角也是,“给我出来换衣服,穿袜子穿鞋,下楼吃东西,立刻,马上!”
黄单不搭理,继续跟地砖较劲。
陆匪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季时玉,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要往我的脖子上骑。”
黄单说,“我不骑你的脖子,不喜欢那样,很危险,我只会骑在你的腰上。”
陆匪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单说,“你先下去,我把地冲干净了就去找你。”
陆匪瞪过去,“懒得管你!”
房门关上了,又有门锁转动的声响,陆匪大步流星的进卫生间,拿走黄单手里的花洒,叼着烟吼,“让开!”
黄单乖乖腾开位置。
陆匪边冲地上的脏污,气急败坏的骂,“我这辈子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个一根筋的小东西!”
黄单没出去,他在边上看着,不忘提醒骂骂咧咧的男人,“你担心着点,别磕到玻璃门,也别摔了,不然会很疼的。”
陆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怎么?心疼我?”
黄单说,“嗯,我心疼你。”
陆匪没了声音,他不骂了,也不抬头,不跟青年说话,只是沉默着冲地面,拖水迹。
黄单看到男人的耳根子红了,知道是在害羞,就也没说什么。
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以后,陆匪浑身是汗,澡白洗了,他抓起汗湿的发丝往后捋,“这点事明明可以交给清洁人员,非要自己做,没事找事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黄单在男人精实的胸||肌上摸了摸,“我没有。”
他又去摸男人的腹||肌,人鱼线,腰部的肌||肉,“这些我都没有。”
陆匪着了火似的灼热,“那真可怜。”
黄单说,“你的身材真好。”
陆匪本来就硬了,被青年这么一说,直接硬上天了,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东西,成天都在勾||引他,要了他的命。
黄单被压在玻璃门上,他是光||着上半身的,冰凉的玻璃触感顷刻间窜遍整个后背,掠过男人在他背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
夕阳西下,海边的人多了起来,有情侣,也有单身男女,一家几口,步伐都是一致的闲散,听听大海的声音,看看金色的海面,似乎喧嚣跟忙碌已经是上一世的事了,这一世岁月静好。
黄单端着大杯的茉莉花茶喝,还还有点儿潮湿的发丝被海风吹乱,那一丝丝海腥味往他的鼻子里钻。
陆匪双手插兜,神情懒懒的,他的眼角还是红的,显得有点脆弱,跟他高大健壮的外形格格不入,凡是经过的同性异性,都会侧目。
沙子被太阳晒了一天,还有点发烫,黄单刚坐上去,就被一只手给拽了起来,头顶是男人的声音,“屁股不想要了?”
有两个女孩子路过,频频回头看,眼神很暧||昧。
陆匪视若无睹,他把青年裤子后面的沙子拍打掉,“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让人不放心。”
黄单说,“有人在看我们这边。”
陆匪丝毫不在意,说看就看呗,你我脸上又没长花,“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鬼鬼祟祟盯着我的屁股看,没见两次就跟我表白说喜欢我,还说自己不是gay,不喜欢男人,只喜欢我,敢说出这么一番话,现在却怕这怕那的,陆太太,你的胆子呢?”
黄单说,“那时候就我们两个人,现在是在公众场合,被人拍了发微博,你的身份会曝光的。”
陆匪挑挑眉毛,“什么身份?我就是一做生意的,又不是国家领导人。”
黄单,“……”
“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啊你,有那个精力不如多想想我,想想我们以后的新家。”
陆匪牵住青年的手,手指钻进他的指缝里面,跟他十指相扣,“你要是精力多的使不完就告诉我,我给你消耗消耗。”
黄单说,“你是杀敌一百,自损一百一。”
陆匪的面部漆黑。
夜幕降临,海边散步的人更多了些,有热恋的情侣摆蜡烛送玫瑰花告白,旁边围着他们的朋友,哄笑着让他们啵一个。
场面随着这对情侣的求爱变的热闹起来。
陆匪以前碰见过类似的情形,他觉得低俗,现在目睹这一幕,心境发生了变化。
脱离了单身狗的世界,一切就都五彩缤纷了起来。
陆匪瞥向身旁的青年,凝视着他被烛火映照的有点暖黄的脸庞,“你喜欢?”
黄单摇头,他不喜欢,哪种都不喜欢,从前是,现在也是。
要让他喜欢上某种告白的方式,首先得要他喜欢对他告白的那个人。
陆匪说,“花呢?喜不喜欢?”
黄单说,“浪费钱。”
陆匪正准备说他家有一大片的玫瑰,他妈平时就喜欢倒腾花花草草,结果话到嘴边,咽下去了。
黄单跟陆匪在海边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的住处,俩人都挺累的,也没大干特干,特干死干,洗个澡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相拥而眠。
第二天,黄单叫上章一名,让他带路,三人又去见了小杰,这回不是书店,是对方的小出租屋,老板提供的,不包吃,包住。
小杰正在收拾小屋里的东西,看样子是在打扫卫生,似乎很意外他们的到来。
黄单来的路上让陆匪把车停在一家鞋店,他回车里时,脚上的运动鞋被他收回了袋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拖鞋。
还是塑料的,款式也很老,陆匪看一眼就嫌弃的说丑死了。
黄单有事,拖鞋丑不丑的不重要,进了门,他故意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把鞋脱在门口,打着赤脚进屋。
陆匪的眉头一皱,“地上这么脏,你把鞋脱了干什么?”
黄单顺势说,“习惯了。”
陆匪一听他这么说,就打消了去给他拿鞋的举动。
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黄单对着站在桌子那里倒水的少年说,“小杰,能不能把门口的拖鞋丢给我?”
小杰下意识的拿起来一抛。
黄单听着拖鞋落地的声音,他的眼睛眯了眯,“谢谢。”
小杰也眯了下眼睛,随后就把眼皮垂了下去,继续给一次性杯子倒水。
这一插曲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章一名没坐下来,他人高马大,随便往哪儿一站,就把屋子衬的更加逼仄。
“小杰,你会画画吗?”
小杰把茶叶罐的盖子盖上,“不会。”
章一名跟黄单交换眼色,他又问,“是吗?你学校有美术课的。”
小杰将茶叶罐放到架子上,淡淡的说,“画不好,不喜欢。”
章一名喝口茶水,“你爸出事了,以后你的学费有着落吗?”
小杰垂头擦着桌子,“打工。”
章一名说,“你可以去找你妈妈的,你爸不在了,监护权会转移到她手上。”
小杰没说话。
章一名往黄单那儿看,收到陆匪鄙夷的目光,他的脸一抽。
桌边响起少年沙哑的声音,“妈妈有自己的家了。”
这句话里究竟代表了哪几层意思,只有当事人知晓,旁人听起来,会觉得有一点点的悲伤。
月有阴晴圆缺,每一个家庭也是。
屋子里静了下来。
黄单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处,就一个房间,单人床,二手的桌椅,高中课本等一些东西在各个位置摆放着。
乱中有序。
陆匪在他一旁坐着,像一头大狗熊,时刻守护着自己的小崽子。
章一名在跟小杰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说,他在给黄单时间找出蛛丝马迹。
只要是一个人,心思哪怕再细,都会有失策的时候。
瞥到了什么,黄单的瞳孔一缩,他在小杰有所动作前,就突然跑过去抓走了那串钥匙。
按理说,钥匙太不起眼了,没人会注意到的。
黄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把视线挪了上去。
隔着段距离,觉得钥匙都差不多,拿在手里细看就会发现各有不同。
黄单别的认不出,但有一把他认得,也绝不会认错,“这是我家的钥匙。”
说着,黄单就把大门钥匙拿出来,跟那把放在一块儿对比,一模一样。
其他几把黄单猜出都是谁家的,他看向少年,发觉对方年纪不大,心理素质真好,不慌,也不害怕。
章一名从黄单手里拿走那串钥匙,“小杰,跟我上小区里挨家挨户的走一趟吧。”
小杰走到车前,他突然回头看了眼黄单,一眼过后就弯腰坐进了车里。
章一名关上车门,“案子破了,请你吃大闸蟹。”
黄单说,“我没说他是凶手。”
章一名,“……”
黄单说,“有的问题需要简单化,有的问题不行,动动脑子。”
章一名的面部抽搐,“我有在动。”
黄单慢悠悠扫他一眼。
章一名咳嗽,他抓了把后脑勺的板寸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的就是我。”
黄单说,“我知道的。”
章一名想吐口血,他回到正题,“小杰不是凶手,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怎么做到的?”
黄单说,“我也想知道。”
陆匪额角一抽一抽的疼,“章一名,你脑子被驴踢了?这么大的线索都给你了,还想怎么着?”
“行了行了,我马上走。”
章一名把小杰带去小区,拿着那串钥匙从一楼开始试,发现一二楼没用,三四五楼的大门钥匙都有,包括五楼的501。
这下子抖出来的信息量就大了。
谁没个事,会费心思配别人家的钥匙啊?还配那么多把。
章一名带小杰回局里审问,进展停滞不前,他打来电话,说小杰怎么都不肯说话。
黄单说,“把他妈妈带过去。”
章一名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说这个想法好。
黄单把手机丢到一边,“章哥是怎么当上队长的?”
陆匪也不给老友面子,“身手,义气,胆量?别的我是想不出来了。”
黄单说,“他一直那样,会很危险。”
陆匪捏着青年的脸,唇蹭上他的,“放心吧,有他爸在,会继续把宠上天的,没人敢动他。”
两个多小时后,黄单等来了章一名的电话,说是小杰招了。
在电话里,章一名说,“在走道里抛扔拖鞋的是小杰,跟踪偷窥赵晓,进出她家,和跟出现在孙四庆家的都是他,目的是看他们会不会露出杀人后的破绽。”
“至于你床底的拖鞋,也是小杰放的,他知道李顺有病,会对你不利,那么做是在提醒你离开。”
黄单默了,“那为什么不明说?”
章一名说,“小孩子心性,一方面是好心,一方面又存有恶念,你离不离开,看你的运气,再说了,怎么明说?明说了他不就暴露了?”
黄单说,“一定要抛拖鞋?”
章一名在那头笑,“我问了,他说他喜欢,觉得有趣。”
黄单,“……”
“小杰是怎么把注意力放在拖鞋上的?”
章一名说,“有一天晚上,小杰回了小区,碰巧听见刘大娘跟刘大爷的唠叨声,知道他爸脚上的拖鞋是他们家丟的其中一双。”
“小杰觉得事有蹊跷,怀疑他爸脚上的拖鞋跟凶手有关,就想靠这个引出凶手。”
黄单说,“他怀疑邻居。”
“对,人是死在楼道里的,被下了毒,第一个想到的凶手自然就是邻居之一。”
章一名说,“虽然小杰跟他爸的关系不好,但死的毕竟是他爸。”
“我问小杰为什么不把线索提供给警方,配合警方一起调查,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黄单说,“警察没用。”
“你猜对了。”
章一名说,“真不能小看小孩子的记忆力,他记着他爸打他妈的事,还知道他妈报警,派出所不当回事,不管不问,让他们自己关上门处理。”
黄单说,“派出所为什么要那么做?”
章一名讥笑,“锅太大了,里面总有一两粒老鼠屎。”
黄单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那杀害老张的凶手是谁?”
章一名说是孙四庆没跑了,“小季,陈丽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是在哪里,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黄单说不过去,“等抓到孙四庆,什么就都知道了。”
章一名好奇的问,“你是怎么肯定小杰不是凶手的?”
黄单说,“他的画告诉我的。”
一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人,不可能会干出杀害父亲的残忍事情。
不过小杰私闯民宅,也是犯了罪,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离任务期限还有两天,警方发现了孙四庆的行踪,并成功将其捕捉。
随着孙四庆被找到,案子也水落石出了。
根据孙四庆透露,他跟陈丽合谋杀害的老张,他需要老张的那套房子让自己东山再起。
而陈丽想拿到儿子的抚养权。
虽然陈丽在面对章一名时撒了谎,但她说的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包括老张不让她见儿子,说见一次打一次,理由是她犯贱,不配跟儿子见面。
陈丽一直在欺骗孙四庆,拿假的亲戚鉴定说小杰是他儿子,还给他制造美好的幻想,等老张的事结束以后,他们一家人换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
除了陈丽,没有人知道,孙四庆不想一个人,他想要有一个家。
这整件事当中,小杰是不知情的,他在用自己的方法跟思维找凶手,没想到他爸的死,还有他妈的份。
第一个案子的真相揭露,多了一个残缺的家,第二个案子也是如此,留下两个未成年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有时候会去想,真相不出来,结果还没那么坏。
但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执法人员存在的意义就是找出真相。
黄单没用上三哥给的神枪,他有点遗憾,那种感觉像是早起去医院排队挂号,等好久终于到了自己,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心里有怨言,觉得浪费了时间,白紧张一场。
冷静下来想想,真要是医生说有什么,估计会感觉天塌下来,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黄单在心里说,“三哥,我要填答案了,想听你跟我说两句。”
系统,“填几个?”
黄单说,“孙四庆,陈丽,这两个。”
他通过章一名知道的,刘大爷家门口的鞋就是孙四庆穿回去的,没人偷,老张出事那天在他家,走时穿错了鞋。
毒是慢性的,陈丽提供的,说老张死了,不会查到他们头上。
孙四庆不知道老张那几天有在吃消炎药,导致他加快了死亡,离开孙四庆家就发现身体不舒服,下楼时死在了楼道里。
老张死后,孙四庆偷偷翻阳台进去过,刻意制造出是凶手图财害命的假象。
黄单想了想,觉得就这两个答案,为了保险一点,他在填之前找了三哥,想试探一番。
系统,“填吧。”
黄单松口气,三哥这么说,就说明他的答案不多不少,“谢谢。”
他在出现的任务屏幕下方填上那两个人的名字,屏幕上多了一个完成的印章。
系统,“任务已完成,祝你好运。”
黄单说,“我还会再见到三哥吗?”
系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黄单,“后会有期。”
周六上午十点半,黄单跟陆匪登上飞机,见婆婆去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即将进入白热化。
119。邻居
下了飞机; 陆匪把黄单肩后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面,他提着箱子往前走; “跟着我,别丢了。”
黄单空着两只手; 什么也没拿; “要不要给你爸妈买礼物?”
陆匪前行的脚步一停,他侧头看着青年,神情有些无奈的说,“陆太太; 不是说好了不紧张的吗?”
黄单抿嘴,“知道是一回事; 不一定能做到,我没有经验,上次跟你爸的见面又很不愉快,他在你妈面前提起我,不会有什么好的评价。”
他认真又严肃的说; “陆匪;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陆匪猜到他要说什么,“又在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了?跟你说了有我在; 别不把我这个靠山当回事,你婆婆很在乎我这个儿子。”
黄单蹙眉,“那更完了; 你妈会觉得是我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了; 她把我当敌对势力。”
陆匪的额角一抽; “不会吧?”
黄单说会的,他生平第一次不自信的叹气,“虽然我在做题上面还没遇到过解不了的题目,但是婆媳这道题我没有把握,我在网上查过婆媳间的相处之道,发现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陆匪暗暗下决定找个时间跟有家庭的朋友们讨教一二,他嘴上安抚道,“没事的,我们单独出来住,不跟他们住在一起。”
黄单没有被安抚到,他说,“就算不住一起,偶尔一起吃个饭还是会的。”
陆匪把行李箱一放,弯下腰背捧住青年的脸,低头亲了上去。
这一幕发生在对同性恋这个群体温柔很多的国外,两个男人的拥||吻没有遭到厌恶跟鄙视,有人起哄,有人鼓掌,有人羡慕,好不热闹。
黄单被放开时,气息轻喘,他抬手抹掉唇上的水迹,“为什么在这里亲我?”
“你说呢?”
陆匪把青年搂在怀里,手掌按在他的背后,上下轻柔的抚||摸,咬着牙低骂,“季时玉,你能耐大的很,能让我随时随地变成傻逼,还能干出一件一件幼稚的事,这世上没谁能比你更厉害了。”
黄单在男人的胸前抬头,“有个事我想告诉你,我的英文很好,哪天你找不到我也别慌,我会找到回家的路。”
陆匪的心头一震,又隐隐作痛,他吸一口气,“四六级都没过的家伙,有资格说自己英文好,我见过会吹牛的,没见过你这么能吹的,无法无天了。”
黄单胡说八道,“那次是我发挥不好。”
“……”
陆匪没有跟青年较真,他不会把人弄丢的,永远不会。
车在停车场等,除了司机,还有一个穿着干练的休闲西装,身材凹凸有致,且极有风韵的混血美女,她是陈秘,mp老板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公司里的人起初都以为她是靠姿色傍上了老板,她不屑去解释,嘴长在别人脸上,无论怎么解释,都只会让自己显得可笑,给别人提供更多的谈资机会。
这些年陈秘用实力证明自己,如今再也没人会那么以为了。
陆匪一出来,陈秘就跟见到亲爹似的踩着恨天高迎上来,她停在恰当的距离,说话时已经收敛了情绪,普通话很标准,“老板,欢迎回来。”
她只是在黄单身上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去看,更不会盯着不放,知道自己的身份,清楚哪些可以问,哪些提都不能提一个字。
坐进车里,陆匪就开始处理工作,隔会儿打个电话,忙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黄单不打扰男人,也不看窗外的景物,他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司机瞥见后视镜里的情形,握住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就恢复如常,若无其事的继续开车。
陈秘发现了司机的那一下异常,她微侧身扫向后视镜,看到那个青年的脑袋搭在老板肩头,而老板不但不排斥,还为了让人睡的舒服些,没有再动那条手臂,以看着就难受的姿势翻文件。
听着老板刻意压低了声音打电话,生怕把人吵到,陈秘立刻收回视线,坐正了身子目不斜视。
黄单被喊醒的,他打了个哈欠,“到了?”
陆匪揉揉那条酸麻的胳膊,“嗯,下车吧,东西我已经让佣人拿进屋里了。”
黄单说,“你的秘书呢?”
陆匪说回公司了,“把你安顿好,我也要去公司。”
黄单打开车门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田园风格的别墅,他左右打量,看见一条宽敞的马路从他脚下延伸出去,另一头应该是大门的方向,来时他睡着觉,没有留意。
道路两旁是一大片绿绿葱葱的树木,屋前不远有一块人工湖泊,面积广阔的草地,周围种着不知名的花草,风景很好。
陆匪捏住青年的一只耳朵摩挲,“以后有的是时间熟悉,进去吧。”
黄单跟着他踩上台阶,难以克制的紧张。
陆匪揉揉青年的头发,“我刚得到最新消息,你公公婆婆不在家,去跟朋友喝下午茶了。”
黄单松口气。
陆匪忍俊不禁,“你连我都不怕,还怕他们?”
黄单说,“不一样,我是尊重。”
陆匪深深的看了青年一眼,想要抱抱,他却避开了,“干嘛?抱都不让抱了?”
黄单示意他看站在门口的佣人。
陆匪一点都没不好意思,他牵着青年进大厅。
黄单见佣人对他笑,他也礼貌的回应,“你家里人多吗?”
陆匪说不多,“我爸妈不喜欢闹腾,家里就一个做饭的阿姨,两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还有个园丁。”
说话的功夫,黄单已经身处大厅,延续了屋外的风格,不会让人感觉富丽堂皇,也没有过于奢华的装饰,细节方面经得起打磨。
陆匪把青年带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他打开衣橱拿衣服,“跟我去洗个澡,待会儿佣人会给你拿吃的,你吃完了在房里上网看电影,屋前屋后转转都可以,但不能跑远了,后山有大老虎,会吃人的。”
黄单听着他明显是在吓唬小朋友的后半句,嘴角抽了抽。
陆匪找了衣服就拉着青年去洗澡,在浴室里打了一炮,“我要去下公司,晚点回来。”
黄单手撑在马桶盖上,“好哦。”
陆匪扳过青年的肩膀,让他面朝着自己,拿两根手指在他汗湿的鼻子上捏了捏,“被欺负了知道怎么做吧?”
黄单的气息轻喘,“知道的。”
陆匪把人往胸膛带,喉咙里碾出暗哑的笑声,“是吗?那你跟我说说,你会怎么做?”
黄单说,“忍着,不跟人正面起冲突。”
陆匪捏住他的脸,给捏的有点变形了,又用两只手按着往中间挤,“你是不是傻?被欺负了不知道再欺负回来?”
黄单看男人一眼,“我认为在这里,除了你爸妈,不会有谁欺负我,他们欺负我的方式我也能猜得出来,无非就是从我的出身开始切入,其次是我刚毕业,没工作,在他们看来,事业上我不但不能帮到你,还需要你的帮助,利用你,重点是,我不是女孩子,不能给你生小宝宝。”
陆匪意外青年会想到这么多,他半响低笑出声,“我还巴不得你利用我呢,怎么样,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没有?”
“不要闹。”
黄单在男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力道很轻,“站在你父母的角度,这些都在理,他们有他们的出发点跟顾虑,我不能欺负回来的。”
他愣了愣,怎么感觉自己是在丈夫面前说公婆不是,挑拨离间的小媳妇?这样很不好。
陆匪的气息低沉,“你刚才往哪儿拍呢?嗯?”
黄单把男人给拽开了径自跨进隔间冲洗,留给他一个又瘦又白的后背和潮湿的后脑勺。
陆匪被拽的一疼,他不知羞耻的倚着玻璃门,流氓似的吹起口哨,“用完我就不管我了?你可真够无情的。”
黄单挤洗发膏搓头发,闭着眼睛拿手抓抓。
陆匪的视线里,青年脑后的发丝被温水冲开,露出了里面的那块疤痕,他看的眼皮直跳,声线不自觉的发紧,“我一直忘了问你,受伤那次有没有做全检查?”
黄单没有撒谎,实话实说了,“我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就没……”
他的话声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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