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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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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顺抠着手指头,神情愤怒,“大家都是邻居,他们太过分了,一个个的都想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啊?!该死,他们都该死!”

    说到后面,他笑了起来,“把他们杀了,我的孩子就能好好的,谁也不能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夺走……”

    这时候,李顺是他老婆周春莲。

    护士吸一口气,脚步飞快的离开,还不忘把门锁上。

    隔着很小的一个窗户,章一名又体会到了那种毛毛的感觉,他跟旁边的中年女人说,“这里的药会让病人记忆消退,浑浑噩噩的活着,再过些日子,你丈夫也许就认不得你了。”

    周春莲不回应,她透过小窗户往里面看,手一下一下轻拍着怀里的婴儿,克制着哭声说,“宝宝,爸爸以后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了,他会一直住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里的压抑连大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个孩子,细亮的哭声像一根针,划破了周遭的气流。

    章一名听到里面传出李顺的喊声,铁门也被拍打着,造成的声响巨大,裹挟着当事人的无助跟绝望。

    忘了也好,章一名想。

    小区楼底下,黄单跟陆匪找了处阴凉点的地儿,他们在旁边的长椅坐了下来。

    陆匪靠着椅背,啪嗒按动打火机,“陆太太,案子已经破了,该跟我回去了吧?你婆婆还等着给你见面礼呢。”

    “……”

    黄单不能说,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扯到他的任务目标,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现在他的状态就是所谓的心急如焚。

    啪嗒声一停,陆匪撩起眼皮,那里面是压制的暴风雨,“你还想怎样?”

    黄单知道这会儿不能跟男人硬碰硬,得软着来,他说,“我想吃冰棒,你去帮我买一根吧,就是那种一块钱一根的老冰棍,小区门口的小卖铺里就有。”

    陆匪的眉头一皱,“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制作的流程不知道有多脏。”

    他的速度飞快,拿出手机一通按,就搜到了一个帖子,“这帖子是一个在厂里打工的学生发的,我念给你听听。”

    “第一个透露的就是冰块类的冰棒,五颜六色的,什么荔枝,草莓,菠萝等各种各样的水果味儿,生产起来很简单,就是水,香精,颜料,这些东西会被丢进一个大桶里面,用一根棍子搅动……”

    黄单知道后面不会是好听的东西,“别念了。”

    陆匪说才刚开头,他慢条斯理的继续,“从模子里拿出来的冰棒滚地上是常事,被鞋子踩也不稀奇,他们会从地上捡起来,绝对不扔,被发现是要扣钱的,而且他们包装的时候不戴手套,直接上手抓,你也知道的,一个生长线上的工人多,活也多,都是憋不住了才去上厕所,出来是不洗手的。”

    “发帖子的人在工厂里打过工,对方总结了一句,说这东西还不如大便干净。”

    黄单扶住额头,“你再念下去,我要生气了。”

    陆匪说,“后面还有好几层。”

    黄单的胃里难受,他在男人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力道不重,带着一点警告,“不准念了。”

    陆匪很过分的又念了一层的内容,是有关巧克力脆皮雪糕的,苍蝇喜欢甜味的东西,掉进去了一搅碎,也不会看得出来。

    “还好你不吃巧克力的雪糕,不用担心吃到乱七八糟的巧克力,要是真想吃雪糕的话,大牌子的也许能干净点,但也只是也许。”

    黄单揉揉额头,“不是只有这个脏,餐饮方面大多数都不卫生。”

    陆匪的眉毛一挑,“所以?”

    黄单抿嘴,不开心的说,“所以我不吃了。”

    陆匪说,“老北京呢?”

    黄单抽抽嘴,说也不吃,“去买水吧,怡宝或者农夫山泉。”

    陆匪去买了两瓶怡宝回来,递一瓶过去,“拿着。”

    黄单拧开瓶盖仰头喝两口,“几点了?”

    陆匪说,“快十点了。”

    黄单说,“那快回来了吧。”

    陆匪的气不打一处来,国外的工作堆成山了,秘书打电话过来时已经多了哭腔。

    他放心不下这人,不可能自己先回去,肯定是要带在身边的,对方倒好,还扒着这个案子那个案子不放,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的吸引力。

    “这个月能跟我回去吗?”

    黄单说,“能的。”

    陆匪闻言,心里的那股子火没继续蔓延,他愣怔住了,什么时候这么不顾一切的在乎过一个人?

    没有,也无法想象。

    说来也是邪门,陆匪没看上这个人以前,他一直都在追逐名利,没日没夜的打拼,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那种感觉就像是曾经被高高在上的某个人看不起,无视了,一次又一次,他发奋图强,想要争口气,让自己更有价值,哪一天可以挺直腰背站在那个人面前,和对方并肩,甚至超越。

    但陆匪的生命里没出现过类似的经历。

    现在看上了身旁之人,曾经迷恋的名利突然就让他乏味起来。

    树底下的气氛安宁,斑驳的光影洒满青年的脸,美好而又无比的温暖,陆匪看着,入了神。

    他忽然觉得自己会爱上这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黄单摸摸男人的手背,“你在这边陪着我,公司没事吧?”

    陆匪反手捏住,他夸张的叹气,“老板当起甩手掌柜,公司上下一团乱,秘书高管轮班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

    黄单说,“回去加加班,问题不会很大。”

    陆匪哼笑,“我以为你会跟我来一句,‘不然你先回去’这种话。”

    黄单说,“我要是那么说了,你会打我。”

    陆匪睨他一眼,“不止,我还会咬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黄单把那瓶水拎着丟到椅子上,认真的说,“陆匪,我答应你,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知道男人的不安,位置转换,没有痛觉的不是他,是男人,自己也会一样,无休止的不放心。

    有多在乎,就有多害怕。

    陆匪的身子一震,他的眼帘半阖,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唯有沙哑的声音泄露了失常的情绪波动。

    “废话,你当然要陪着我,一直陪着,永远陪着,要是你敢玩儿消失,我就是找遍全世界,找的头发白了,也要把你找到了抓回来,再打断你的腿。”

    黄单脱口而出,“我不会痛。”

    陆匪瞪过去,低吼道,“那我就打断自己的腿!”

    他又骂,眉眼间尽是隐忍的痛苦,“妈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哪天不让我心痛就不舒服。”

    黄单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陆匪没被人这么当小狗的抚摸过,他有点别扭,嘴上嫌弃道,“刚才我看你抠鼻子了,手擦了吗?”

    黄单说,“没抠,只是挠了两下。”

    陆匪皱着眉头下命令,“手伸过来,我要检查。”

    黄单把手伸过去,就被亲了,他环顾四周,“会有人看见的。”

    “看见就看见,我们又没犯法。”

    陆匪似笑非笑,“陆太太,我以为你大上午的叫我跟你过来这边,是想通知整个小区的乡亲父老,我们好上了。”

    黄单无语的看男人一眼,他是来找周春莲的,对方知道。

    没过多久,陆匪看到了章一名的车。

    黄单也望见了,他站起身,朝他们扬扬手。

    车里的章一名注意到了黄单跟陆匪,后座的周春莲也不例外。

    章一名将车停在路边,周春莲下了车,抱着婴儿走到黄单那里,她弯下腰背,“小季,求你原谅我的丈夫。”

    黄单心说,我无所谓的,只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已经去投胎了,原不原谅也没有什么意义。

    顿了顿,黄单还是开了口,“都过去了。”

    周春莲抹去眼角的泪水,“谢谢。”

    黄单冲章一名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把视线收回,再次放在周春莲身上。

    “见到人了?”

    周春莲嗯了声,“章警官说他会忘记我们。”

    她调整位置,给孩子挡住阳光,“忘记也好,我们只会给他带来痛苦。”

    说着,周春莲的声音里就多了哭腔,“我不知道他的压力会有那么大,他从来不说。”

    黄单看了眼睁着双大眼睛的婴儿,话是问的中年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周春莲说会把房子卖了,换一个生活节奏慢一些的城市生活,“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可以不在意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可孩子不行,我不想他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长大。”

    黄单了然。

    周春莲垂头轻轻捉住孩子的小胖手,一滴泪掉落下来,落在了孩子乌黑的头发里面。

    黄单抿嘴,他之前查资料查的仔细,知道产后抑郁症最严重的是在六周以内,后面会慢慢减轻的。

    不过,周春莲一个人带孩子,情况还真不好说。

    “请个保姆帮着一起照顾孩子,能空出来一些时间给自己。”

    周春莲说,“我已经跟我父母通过电话了,他们会来给我搭把手,等孩子大一些,我会去找份工作。”

    黄单说,“那样你会轻松很多。”

    “日子还长,过完今天是明天,过完明天是后天,怎么过都得过下去。”

    周春莲轻轻叹气,带着强烈的后悔,“如果我每天能少说几句,李顺也许就不会把自己逼疯了。”

    她自嘲的笑笑,眼睛红肿的厉害,“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小季,以后大概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多保重。”

    黄单说,“保重。”

    周春莲转身回到车旁,把孩子放进婴儿车里,推着往楼道里走。

    黄单想到了什么,他跑着追上去,“我听章警官说了当年你的孩子出了事,为什么不报警?”

    章一名查不到,说明没有报案记录。

    周春莲淡淡的说,“那个人在当天就被车撞死了。”

    黄单一愣。

    周春莲说,“是意外,跟我们没关系。”

    “那天我们都沉浸在悲痛之中,顾不上去找他,既然他人已死,做过什么都跟着一把火烧了,所以我们没有去报警。”

    黄单说,“报应。”

    周春莲喃喃,“报应?也是,会有因果报应的。”

    黄单又问,“你那次叫我找工作,让我离开这里,是在提醒我吧?”

    周春莲承认了,“对。”

    黄单问道,“那你是知道你丈夫要害我,还是……”

    周春莲说,“不是,你说的我不知道,是另外一件事。”

    黄单问,“是什么?”

    周春莲走进楼道里,阴凉扑面而来,她的声音很轻,“小季,你管的有点多了,有的人不想被你盯上,自然就容不下你。”

    黄单的声音也轻下来,“那个人是谁?”

    周春莲给出的答案让黄单意外,她说是孙四庆。

    黄单说,“警方在找他,一直都没消息。”

    周春莲说,“会出现的。”

    她只说到这里,就抬着婴儿车一层一层的上楼,背影消瘦,又很坚强。

    黄单看不到周春莲的身影了才走,他在心里说,“三哥,这次要不是你给我提供了那个关键的线索,信息点就连不起来,案子也不会这么顺利。”

    系统,“你比三哥走运,当初三哥遇到了困难,只能祷告。”

    黄单很诧异,“原来三哥你是从系统晋升成为主系统的,升职的考核就是做任务,带你的系统还不帮你。”

    大概是没想到宿主智商这么高,一提就猜中,系统默了。

    黄单说,“通过考核一定很不容易,三哥真厉害。”

    系统,“三分勤奋,三分努力,加三分天赋,就会成功。”

    黄单说,“三加三再加三是九。”

    系统,“不愧是理科状元。”

    黄单,“……”

    系统,“小弟,你有金大腿可以抱,任务不完成都说不过去。”

    黄单询问,“金大腿?在哪?”

    系统又默了。

    黄单想了想,就想明白了,“金大腿就是三哥,谢谢你。”

    系统终于欣慰了点,“嗯,乖孩子。”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又到了山顶呀走一遍啊

    看到了满山的……”

    黄单听见了手机铃声,大腿根那里有震动,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铃声是陆匪给他弄的,说很喜庆,歌名歌词都是。

    电话是陆匪打的,问黄单还想磨蹭多久,是不是要在周春莲那里吃午饭。

    黄单走出楼道,下了台阶现在太阳底下,“我饿了,去吃饭吧。”

    长椅上的陆匪掐断通话,他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你呢?怎么着?”

    坐在旁边的章一名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也饿了,一起去。”

    陆匪的脸色顿时就臭了,“三人行,必有一傻逼。”

    “……”

    章一名扒拉头发,“实话跟你说吧,我加油的钱还是问同事借的,未来我会很穷,能蹭一顿是一顿。”

    陆匪幸灾乐祸的瞥他一眼,“你爸把你卡上的现金冻结了?”

    章一名咳两声,学着他爸的口吻,“想要自由,还想刷你老子的卡,想得美!”

    陆匪忍俊不禁,“你一个大队长,还怕饿死?”

    章一名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怕啊。”

    陆匪面部抽搐。

    章一名一哭穷,就从老友那儿顺到了一张卡,他感激涕零,“够仗义,哪天你跟小季举办婚礼,我去给你们当证婚人。”

    陆匪说,“就今年下半年。”

    章一名惊愕,“这也太快了吧?你们七月才认识的。”

    陆匪语出惊人,“我还嫌慢。”

    章一名想不通,他狐疑道,“难不成你还怕小季后悔?”

    陆匪没回答,他望着迎面过来的青年,目光就像一个牢笼,紧紧的把人锁住。

    章一名难以置信,“你三十,不年轻也不老,正值壮年,有钱有权,长的也就比我差那么一点,不至于吧?”

    陆匪对他上下一扫,“我要是长的比你差一点,那他看见我就绕道走了。”

    章一名,“……”

    不多时,三人坐在餐馆里面,随意的点了几个招牌菜,要了壶龙井。

    黄单吃着陆匪夹的猪肝,“章哥,你见过小杰吗?”

    章一名说见过几次,“那孩子性格内向,问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长的像他妈妈陈丽。”

    黄单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书店离小区有多远?”

    章一名说不远,“有公交直达的,就两站路,骑电动车会更快。”

    黄单不再多言。

    陆匪给他夹菜,“我就没见过有谁比你吃饭更慢的了。”

    黄单说,“习惯了。”

    陆匪单手撑着额角,“看着你吃饭,觉得你像一个……”

    章一名接上去,“少爷。”

    黄单不搭理。

    陆匪跟章一名没觉得不妥,似乎青年就该是个冷淡的人。

    把面前的两盘菜吃的底朝天,章一名放下碗筷,“待会儿我要去一趟书店。”

    他这话是说给青年听的。

    黄单没反应。

    章一名就清清嗓子,“我要去书店看小杰了。”

    陆匪眼皮,“把门带上。”

    章一名装作听不见的转头看青年,天赋这玩意儿他是信的,以前信,现在更信了。

    黄单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菜,他拿纸巾擦嘴,“我正好要去买书。”

    陆匪面无表情,“是吗?”

    黄单知道男人已经动怒,不是章一名在场,他会被打屁股。

    任务的事不能往外说,在别人看来,他对案情的关注早就过了那个度,陆匪反对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很不安全。

    黄单桌子底下的脚蹭蹭男人。

    章一名不知道桌子底下是什么景象,就发现老友身上的气息从冻到秋,跳过了夏直接到春,温暖和煦的不行,挺匪夷所思的。

    陆匪侧头问他的陆太太,“要买什么书?”

    黄单随口说,“有关人与自然的。”

    章一名插了一句,“好书。”

    气氛突然尴尬。

    陆匪嗤笑,“看见没有,这就是人形的智障,你还要跟他凑一块儿,不怕自己也变成智障?”

    黄单说,“智障不具备传染性。”

    章一名的脸部肌||肉抽了抽,“喂,你们……”

    陆匪的长腿叠在一起,手指曲着敲点几下,“我劝你再三考虑。”

    黄单说,“只是暂时性的接触。”

    章一名头顶飘着智障二子,“不是,我说你俩能不能……”

    没人理睬。

    章一名大圣咳嗽,快把肺咳出来了,“能不能让我说一句?”

    黄单跟陆匪异口同声,“你说。”

    章一名张张嘴吧,半天才骂,“操,我给忘了。”

    “……”

    饭后黄单跟陆匪回酒店睡了个午觉,顺便打了个嘴炮。

    两点多,章一名来找,三人一同去了书店。

    这个时间,书店里没有人,空调度数打的极低,跟外面的温差太大了。

    黄单进去就打了个哆嗦。

118。邻居

    收银台那里没人; 书店里静悄悄的,简直就像一个大冰柜。

    黄单搓搓胳膊; 他冷的眉心一蹙,感觉脸上的汗毛孔正在一个两个三个的收缩; 身上的燥热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走在黄单身旁的陆匪扫视一圈; 确保没有察觉到危险后,眉间的皱||痕才舒展了一些。

    最后的章一名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空调度数打这么低,是想冻猪肉吗?”

    他一说完; 里面便有一串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很快就从书架后面走出来一个纤细的少年。

    是老张的儿子小杰。

    三人里头,黄单跟陆匪是第一次来,就章一名是熟脸。

    所以是章一名开的口,简单做了个介绍,说黄单和陆匪是他朋友。

    小杰垂着眼皮绕进收银台; 像一根青竹。

    章一名露出他的站牌笑容; “同学,孙四庆这两天有找过你吗?”

    他在明知故问; 底下的人一直都有监视,压根就没可疑人物接近少年。

    小杰摇摇头。

    章一名说,“我见过你妈妈了; 知道了你家一些事。”

    小杰没出声。

    章一名又打喷嚏; “店里的空调度数怎么打这么低?你在里面待着; 不觉得冷吗?”

    说完了,他就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人孩子身上穿的不是t恤,是校服外套,当然不冷了。

    难道自己真往智障方向长了?章一名拍拍脑门,想眼神示意黄单问两句的,结果倒好,他跟他家那位进去找书了。

    “……”

    黄单往里走,看到五六个小小的沙发座椅,其中一个上面放着几本书。

    陆匪说,“我们进来的时候,那小子就在这里看书。”

    黄单说应该是,他没拿起那几本书,而是把视线放在第三个座椅后的书架第四层,在一排整齐的书里面有本画集,露出来一部分,显得突兀,是匆忙塞进去的。

    凭着直觉,黄单想到了那个少年,他扫了两眼画集,确定不是初学者看的,就把画集抽出来拿在手里翻开。

    陆匪微低头,“看出来什么了吗?”

    黄单往后翻,“这个国外的画家对色彩的敏感度很强,搭配的非常好,颜色统一运用的都很鲜艳,给人的感觉充满了童趣,也充满了幻想。”

    陆匪盯视着青年,“你还懂画?”

    黄单煞有其事的说,“懂一些,感兴趣就在大学期间自学过。”

    陆匪目光里的探究没消失,他没好气的嗤一声,“我以为自己对你知根知底,摸的一清二楚,结果压根就不了解你,妈的,越说越像个傻逼。”

    黄单抬头,温柔的笑了笑,“不要紧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你可以慢慢的了解我。”

    陆匪就见不得青年对自己笑,他瞬间失去了判断力,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傻逼。

    黄单把画集放回原处,他逛了两排书架,“陆匪,我想买书。”

    陆匪单手插兜,颔首道,“那就买。”

    黄单说,“我没有带卡。”

    陆匪的目光落在青年脸上,他拿了本书摊开挡住监控,弯下腰背低头去亲两口,还咬了一下,“你那卡带不带,也没什么区别。”

    黄单说,“卡里还有三百多。”

    陆匪一脸欠揍的惊讶,“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了啊。”

    黄单,“……”

    陆匪把皮夹丢给他,“拿去。”

    黄单翻开皮夹,从里面拿出两张一百的,就把皮夹塞回男人的口袋里面。

    陆匪的呼吸一沉,“你摸哪儿呢?”

    黄单说,“没摸。”

    陆匪一把将那只手捉住,低着嗓音道,“人赃并获还想狡辩,陆太太,你真不诚实。”

    黄单无语。

    片刻后,陆匪站在门口抽烟,章一名靠着门框,也在吞云吐雾。

    黄单在柜台那里付钱,“一共多少钱?”

    小杰说,“一百零二。”

    黄单听着少年的声音,正好在变声期,有些沙哑混浊,他刻意放慢拿钱的速度,“空调度数怎么打这么低?”

    小杰说,“遥控器坏了,老板没有送去修。”

    黄单看看空调安装的高度,“踩椅子上去也能调度数的。”

    小杰垂眼找零,“老板没说。”

    黄单听出少年的意思,老板没说,员工就不敢自作主张,很符合章一名事先透露给他的几个信息,内向,怕生,一次都没跟他对视,“你爸的案子还没破,你不急吗?”

    小杰把书装进袋子里,苍白的唇抿在了一起。

    黄单的视线落在少年细长的手指上面,指甲缝里有没洗干净的颜料,他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章警官人很好的,他接管你爸的案子,一定会为你爸讨一个公道。”

    小杰将袋子递过去。

    黄单伸手去接,他把唇角一弯,露出点笑意,“我住在401,就是你家的上头,以前住的老太太是我外婆。”

    就在这时,小杰的眼皮抬了一下,又垂下去。

    黄单捕捉到了那一丝变化,他的眼底闪了闪,原主的外婆在世时,跟这个少年有过来往,关系应该还不错,可惜老人已经去世了。

    门外的章一名龇牙咧嘴,“看不出来啊,小季那脸挺招人喜欢,半天出不来一个声音的小杰竟然大半都回答了他的问题,能跟他聊起来,怎么样,吃醋吗?”

    陆匪弹弹烟身,把一小撮烟灰弹到地上,“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而已。”

    章一名及时的嘲笑,“那你还跟门神似的往这儿一杵,时不时的往里头看一眼,生怕他被人给勾跑了。”

    陆匪冷眼一瞥,“章一名,我发现你最近罗里吧嗦的,缺爱缺的严重,赶紧找个伴儿吧,一寸光阴一寸金,抓紧时间。”

    章一名被喷的灰头土脸。

    离开书店后,章一名问着青年,“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记得李顺的案子,青年就是先觉得哪儿不对劲,之后才发现出的破绽。

    黄单摇头,“没有。”

    章一名,“……”

    黄单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下来说,“章哥,我想去老张的前妻家看看。”

    章一名朝陆匪那里努努嘴,那意思明了,就是在说,小朋友,你得先过你家长那一关。

    黄单拽拽男人的手臂。

    陆匪没看他,口气很冲,“干嘛?”

    黄单说,“下午先去老张的前妻那里,然后去爬山。”

    陆匪还是没看他,口气不那么冲了,但多了嘲讽,“大热天的爬什么山?你也不怕爬到半山腰下不来,被狼叼去当晚餐。”

    章一名的嘴一抽,他看向青年,淡定的很,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拿下他的老友还真不是运气好。

    黄单想了想说,“那我们去看海。”

    陆匪一声不吭,面部冷硬的线条却已然软了些。

    黄单认真的说,“我们去海边散步,捡贝壳,看海鸥,晚上可以在附近的酒店住下来,夜景一定很美,我想和你一起去看。”

    陆匪面部的线条彻底柔软了,他抬起一条手臂,宽大粗糙的手掌盖在青年头顶,在那些乌黑的发丝里使劲揉揉,“行吧,就去看海。”

    章一名膛目结舌,这么好哄?他终于找到机会报中午的智障之仇了,“果然一谈恋爱,智商就直线下降了。”

    陆匪斜眼,“再怎么降,都比你多。”

    章一名,“……”

    下午很闷,流动的空气里都塞满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陈丽的家里多了三个不速之客,她礼貌的泡了茶,神情有些许的心不在焉,似乎是有心事,好在那三人没有多待就走了。

    章一名把车子停在路边,他还以为至少要待上一两个小时,毕竟想找出线索没那么容易,怎么也没想到屁||股都没坐热,青年就示意他离开了,“小季,怎么样?看出来什么了吗?”

    黄单说,“陈丽在撒谎。”

    章一名猛地回头去看后座的青年,“小杰是孙四庆的儿子?”

    黄单不答反问,“章哥,你们没有拿孙四庆的毛发跟小杰做亲子鉴定?”

    章一名说做过,鉴定结果显示他们不是父子。

    黄单没说话,只是给了章一名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章一名摸摸鼻子,面皮有点发热,他不好意思的笑,“我也就是一时嘴快。”

    陆匪目睹这一幕,已经懒的说风凉话了。

    章一名让青年继续。

    黄单说,“章哥,你跟我讲过见陈丽的事情,她说这些年不关注前夫跟儿子的生活,一直没有过来往,其实她跟儿子一直都有来往,而且很密切。”

    他顿了顿说,“墙上的画有三分之二都是陈丽女儿画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小杰画的。”

    章一名满脸的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单说,“色彩。”

    章一名懂这个词的意思,又不是很懂,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墙上的画,“可我看那些画都是一个样。”

    黄单说,“陈丽女儿的画是小杰教的,所以在外行人眼里,他们的画法跟色彩的运用没有什么区别,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小杰的画比较成熟,那是掩盖不了的。”

    外行人章一名非但不介意,还很震撼,他深深的看着后座的青年,“小季,你每次都能给我一个惊喜。”后面一句没说,要是能跟着他做事就好了。

    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一旦说了,车顶都要被陆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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