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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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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把人抓胸前亲,“要有籽的,还是无籽的?”

    黄单说不要籽。

    陆匪把人的嘴巴给亲肿了,忍不住的唠叨了好几句,无非就是不准出去,要乖之类的话,他带上房门出去,在走廊上揉额头,三十而立的年纪,却跟老头子一样啰嗦。

    黄单洗了个澡躺着,他还剩下九天的时间,现在是在掰着手指头过。

    能做的都做了,黄单想不出自己还能怎么办,凶手藏的太深了,想让对方有个判断失误,自己暴露自己,感觉就是在做梦。

    “三哥,我不想失败。”

    系统,“祷告吧。”

    黄单说,“那是没有用的。”

    系统,“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黄单的心里闪过了某个可能,“三哥你试过?”

    系统,“嗯哼。”

    黄单追问,“那三哥你成功了吗?”

    系统,“嗯哼。”

    嗯哼是成功了的意思吧?黄单蹙蹙眉心,小孩子才会信的东西,他这回也试一次看看,“祷告要怎么做?我不会。”

    系统,“我教你。”

    黄单把脑子里多出的一大段文字默念了一遍就记下来了,“三哥,你是基督徒吗?”

    系统,“不是,我看心情。”

    黄单,“……”

    他没有再跟三哥说话,而是诚心做了个祷告。

    不知道怎么了,做完祷告,黄单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感觉这次的任务更悬。

    陆匪在一个小时后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他爸。

    黄单提前接到陆匪的电话,所以他穿戴整齐的站在了客厅里。

    陆父走到青年面前停下来,他也不出声,就这么盯着看,那眼神格外的凌厉,带着费解跟气愤。

    黄单被看的有点不自在,但他没躲避。

    陆父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走了,门都不给带上,他从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

    走廊上的脚步声没走远,就又回来了。

    陆父去而复返,进门就抬手往陆匪背上挥,他也不打脸,觉得那么做影响父子感情,很幼稚。

    那一下被黄单给挨了,他没感觉,所以没关系,可要是打在痛觉极度敏感的男人身上,会疼的想死。

    陆匪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怒火攻心,“季时玉,谁让你替我挡的?”

    黄单投过去一个“我没事”的眼神。

    陆匪怎么不知道青年的想法,觉得体会不到痛,就无所谓了,怎么也不想想,自己是无所谓,那他呢?眼睁睁在一旁看着,心会有多疼?

    越想越气,陆匪不顾他爸在场,就把青年背后的t恤撩上去一些检查他的后背,果然红了一块。

    那一瞬间,陆匪的眼睛就红了,他气的怒骂,“你这个白痴!”

    黄单的余光扫向陆匪他爸,那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陆父这会儿的心情很差,他认为这个年轻人是故意的,这么做是想在他儿子那里得到更多的关爱跟疼惜,他是过来人,清楚里面的那些算计。

    这么一想,陆父的眼神就越发的凌厉,“我教训我儿子,你来这么一下干什么?”

    黄单说,“伯伯,陆匪很怕疼。”

    陆父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复,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三十的人了,打一下都不行?“陆匪,你什么时候成瓷娃娃了?”

    黄单一愣,下一刻就去看男人。

    陆匪扯扯嘴皮子,“爸,有个人心疼你儿子,你不是该开心吗?”

    陆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他深深的看了眼站在儿子身旁的青年,一言不发的走了,这次没有再回来。

    陆匪把门关上,“我以前告诉过我爸妈,他们不信,后来就懒的说了。”

    黄单摸摸男人的头发,“我信。”

    陆匪勾唇,“说起来也邪门,别人都不信,就你信。”

    黄单抿抿嘴唇,他心说,你所体会的痛苦,就是我一直以来承受的,所以我能感受得到。

    背上凉丝丝的,黄单问道,“你爸怎么了?”

    陆匪给青年上药,“他还不能相信自己儿子会跟一个男孩子在一起,没事的,多看几次就能认清现实了,又不是小孩子,逃避是没用的。”

    黄单说,“你不担心你爸妈那边吗?如果他们一直不肯接受我们,你会怎么办?”

    陆匪轻描淡写,“有句话说得好,人生除死无大事,他们不接受,自然有不接受的法子,有我呢,天塌下来,也是个子比你高一个头的我给你顶着。”

    黄单说,“也是哦。”

    陆匪捏捏青年的胳膊腿,抱起来掂两下,“天天给你喂的饱饱的,怎么还瘦了?”

    黄单说,“夏天容易瘦。”

    陆匪抱着他往卧室走,边走边亲着,声音模糊,“那秋天赶快来吧,我还等着跟陆太太约会呢。”

    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这是固定的,哪天都不会多出来一小时,或者少了一小时,时间过的慢,还是快,全凭个人的感受。

    警方在加紧时间查案,邻居们的生活节奏一成不变,家庭主妇照常买菜接送孩子,老人们依旧带着小孩子玩耍,上班的继续累死累活。

    赵晓晚上加班到九点,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她跟往常一样把家里都擦了几遍,疲惫的去卫生间冲澡。

    架子上的搓澡巾是昨天用过的,赵晓直接就给扔了,换了个新的用。

    她换的勤快,是因为如果不换,会觉得身上的脏污都在搓澡巾里面,再用的时候,就回到了身上,想想都受不了。

    玻璃隔间里的赵晓突然一僵,她关掉了花洒,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她好像听见了脚步声。

    希望是自己太累了,出现的幻听。

    可不到三秒,赵晓的希望就落空了,这次没了水声的干扰,她听见了脚步声,没有错。

    那串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过来了。

    脚步声是带着一点跟的,女人的拖鞋。

    赵晓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淋喷头底下,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自保的方法。

    就在这时,脚步声停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赵晓的指甲抠进手心的皮||肉里,正当她觉得自己这次难逃危险的时候,她看到有张纸条被外面脚步的主人从门缝里塞了进来,她用力捂住嘴巴,这才没有发出尖叫。

    脚步声消失了,赵晓站不稳的靠着瓷砖墙壁蹲下来,双腿发软,失去血色的脸上全都是冷汗。

    门窗都关了的,那个人为什么还能进来?难不成就住在她的家里?

    赵晓使劲揪住头发,指尖往头皮里抓,她抹把脸,抖着身子走出隔间,一步步走到门口,将地上的纸条捡起来攥在手里。

    就是普通纸张的触感,为什么会让人有这么强烈的恐惧感?赵晓盯着那张纸,半响才把纸摊开来看。

    上面的一行字落入赵晓眼底,她的手一抖,纸轻飘飘的掉落在他脚边。

    歪歪妞妞的字迹像是被人刻意为之,但依旧能分辨出内容就是一句威胁:你这个贱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立刻滚出这里,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赵晓想不明白,她工作日在公司,休息日在家里,不管别人家的事,到底得罪了谁……

    肯定是个精神病患者!

    赵晓火急火燎的报警,说她被人恐吓了,警方受理了案件,并建议她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

    没有那种程度的朋友,赵晓去了旅馆,她要搬家,必须搬,不能再住下去了。

    监控将赵晓惊恐万分的出来,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来的一幕拍到了,章一名把这事说给黄单听,他潜意识里觉得对方能帮到自己。

    这次章一名果然猜对了。

    黄单挖空原主的记忆,也在家里找到了那张纸条,内容跟赵晓的那张大同小异,都是威胁他,叫他走,不然就杀了他。

    纸条是原主收的,当做是恶作剧,结果就被人闯入家中,直接活活打死了。

    黄单说,“我那晚被人打伤,应该就是纸条的主人干的,章哥,查到这个人,案子应该就能破了。”

    他克制着欣喜,任务完成的苗头终于看到了。

    章一名拿了纸条去局里比对,发现是同一人所写。

    这进展跟孙四庆无关。

    章一名想,陆匪家的小朋友说中了,凶手可能不止一个。

    两天后的夜里,监控拍到一个人影出现在走道里,从身形跟穿着看就是周春莲。

    角度有限,加上楼道里的感应灯没亮,画面不是很清楚,只看到周春莲在走道里走了走,就消失在监控里了。

    章一名接到通知就调去给黄单看。

    黄单凑在屏幕前面,他看完两遍以后说,“再回放一遍。”

    章一名照做,“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小季,你和她接触的次数不少吧,见过她这么大半夜出来的吗?”

    陆匪面色不善,二人世界隔三差五被打扰,他能舒坦才怪,“你们警方那么多人都是吃闲饭的?”

    章一名拍拍他的肩膀,“能者多劳嘛,小季有天赋。”

    黄单没天赋,他就是比别人更焦急案子进展,“有点别扭。”

    陆匪跟章一名异口同声,“什么?”

    黄单说,“说不出来原因,就是觉得别扭。”

    他伸出手,指着画面里低着头,模糊不清的女人,“周姐姐,凌晨三点多了,你出来干什么……”

115。邻居

    陈丽在学校接了孩子回来; 到家门口时看到了一辆车; 她也没在意,就推着电动车往楼道里走; 直到身后传来喊声,叫着她的名字; 她才停下脚步回头。

    章一名关上车门走过去; 对中年女人做了自我介绍; 哪怕他的态度已经非常温和,在他拿出证件的时候; 对方还是后退一步,摆出了自我防护的姿态。

    陈丽问道,“章警官;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章一名收回证件,“是你的前夫。”

    陈丽的神态漠然,事不关己的问,“他怎么了?”

    章一名说; “前段时间被杀害了。”

    陈丽的脸色变了变; 大概是知道女儿在场,不适合再继续下去; 她就沉默了下去。

    站在电动车前面的小女孩拿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章一名这个陌生叔叔,他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还从口袋里拿出事先买好的一根棒棒糖递过去。

    小女孩的眼睛盯着棒棒糖; 她没有伸手接; 而是去看妈妈; 想得到允许。

    陈丽对她摇头。

    小女孩扁了扁嘴巴,不开心的低下了头。

    章一名觉得中年女人太苛刻了,况且他已经表明了身份,又不是坏人,“陈女士,这只是一根棒棒糖。”

    陈丽按了电梯,“章警官,你还没有做父亲吧?”

    章一名不明所以,“对。”

    陈丽露出了然之色,“养育孩子,不比你们破案容易,如果不自己做父母,那种感受是不会明白的,给孩子立了规,就不能破例,一次都不行,我所说的,想必你也不会认同。”

    章一名摸摸鼻子,他把棒棒糖的包装纸拆了丢自己嘴里,见小女孩偷偷瞄过来,就挺不好意思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电梯到了一楼,陈丽把电动车推进去放好位置,再把站在前面的女儿抱下来,牵着她的一只手,章一名随后走了进来。

    数字不断往上升,逼仄的空间里静的过了头。

    电梯停在十一楼,陈丽把电动车停在楼道里,她开门进屋,给女儿拿了绘画工具,“妈妈跟叔叔在外面聊会儿天,你在房里画画,别乱跑。”

    小女孩拽开画笔,“那妈妈什么时候能进来陪我?”

    陈丽摸摸女儿的头发,柔声说,“等妞妞画完苹果园,妈妈就来陪你。”

    章一名在门口站着,这个死者老张的前妻让他意外,跟他想象的有些出入,对方有一张苦情的相貌,眼角的纹路很深,给人的感觉很悲苦,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老张死了,有关夫妻两口子之间的过往,能调查出来的少之又少。

    这一趟过来,章一名主要冲的是这个女人跟孙四庆的瓜葛。

    陈丽给章一名泡了杯茶,她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主动开的口,“我跟老张离婚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他的情况我一概不知,章警官,你这次白跑了。”

    章一名说,“陈女士,能跟我说说,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离的婚吗?”

    陈丽反问,“这跟案子有关?”

    章一名笑笑,“案子没破之前,什么都有关系。”

    陈丽把桌布上的褶||皱抚平,“夫妻两口子会离婚,都是没办法再去经营一段婚姻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不然日子过的好好的,谁会离婚?”

    章一名说,“陈女士能说的具体点吗?”

    陈丽这时看了眼章一名,她又垂下眼皮去弄桌布,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瘦弱。

    章一名也不催促,他端起茶杯,吹吹里面滚烫的茶水,对面响起了平淡的声音,“他一直都有家||暴的行为。”

    桌上的气氛微变。

    章一名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家暴?这一条他们并没有查到。

    陈丽似乎看出章一名的心思,“家丑不可外扬,章警官,这句话你听说过的吧?”

    章一名说,“你刚才说老张一直都有那种暴||力行为,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选择用法律保护自己?”

    陈丽笑了一声,“章警官,你以为我没报过警?”

    章一名噎住。

    陈丽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回来,她喝了几口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依靠法律的。”

    作为一名执法人员,章一名没回应。

    短暂的静默过后,陈丽说起那些已经在记忆待到发霉腐烂的人和事,“我跟我的前夫是家里长辈介绍认识的,结婚前我们的感情很好,什么都能想着彼此,他第一次对我动手,是在我们刚结婚的那年春节,原因很可笑,他看见我跟异性朋友在路边说话,就把我拽回家动手打了我一巴掌,说我不检点,大白天的勾||引别人。”

    “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不正常。”

    陈丽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自嘲的表情,“事后他跟我道歉,说他不会再犯了,我原谅了他,之后的那几年,他一次次的再犯,我一次次的原谅,说到底,我跟他能走到那步田地,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这一点我很清楚,归根结底就是我们不适合。”

    章一名在本子上做着笔录,“你没有带他去看医生?”

    陈丽说,“看医生?我的前夫觉得自己没病,对我动手是因为紧张我,不想我跟别人接触,哪怕是多说几句话,多看几眼,他固执的那么想,谁的劝说都不听,怎么可能去看医生。”

    章一名说,“起初你也是那么认为的?”

    陈丽的脸上又一次出现自嘲的表情,“是啊,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可笑。”

    章一名问,“所以你跟你的前夫离婚,是你无法再忍受他对你的折磨?”

    陈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是个很难下决定的人,每次想跟他离婚,都会犹豫,迟疑,摇摆不定,忧虑的东西有很多,包括我的父母,朋友,孩子,工作,未来的生活等等,最后我都会打消念头,反反复复这样,永远没有迈出去那一步。”

    章一名听出来了她话里的名堂,“是你的前夫提的?”

    陈丽摩挲着玻璃杯,“我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逼迫我跟他离婚,我还在跟他凑合着过下去。”

    章一名的笔出不来油了,他在纸上戳了好几下才好一点,一样米养百样人,人与人的区分其实很大,没办法从只字片语去形容和概括。

    每个选择都是自己选的,旁人的意见跟想法都没有意义。

    章一名翻开一页,“你的前夫会因为你跟别人接触,就指责你不忠,说明他很在乎你,后来又因为什么逼迫你跟他离婚?”

    陈丽说,“东西。”

    章一名没听明白,“什么?”

    陈丽说,“我只是我前夫认定的一样东西,私有物,仅此而已。”

    章一名无法理解的皱起了眉头,目光里的探究也更深了几分,“既然是私有物,那就更不可能会……”

    陈丽第一次打断了对面的男人,“因为他不想要了。”

    章一名隐隐觉得另有隐情,他换了个话题,“陈女士,你知道你的儿子跟你前夫关系不好吗?”

    陈丽诧异的微睁眼睛,“不好?怎么会呢,我的前夫对儿子言听计从,要什么买什么,对他非常从容,我能原来我的前夫,跟他继续过下去,也有这一点的原因在里面,他真的很疼爱儿子,从来都不打一下。”

    章一名说,“根据我们从邻居们那里了解的情况来看,他们父子俩的确不合,你儿子是住校生,周末也不回家,偶尔回来一次,都会跟你前夫发生争执。”

    陈丽轻轻叹口气,“章警官,我早已远离他们的生活多年,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邻居们知道的都比我多。”

    章一名问,“陈女士,我虽然还没成家,但是我个人觉得离婚满足了夫妻,带来的后果不应该让孩子也来承担一部分,这些年你就不想念你的儿子?”

    陈丽苦笑,“他不让我去见我儿子,说见一次打一次。”

    章一名愕然。

    他转了转笔,老张死了,儿子一问三不知,现在他只有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真假暂时并不能完全断定。

    陈丽知道章一名所想,“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没必要撒谎,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况且夫妻一场,他人不在了,我不会去给他按莫须有的罪名,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章一名挑着重点记录,“陈女士,在你的印象里,你儿子是什么样的性子?”

    陈丽说,“那孩子有点调皮,但性子不坏。”

    章一名问道,“怎么个调皮法?”

    陈丽说,“就是开关家里的抽屉,觉得发出的声音好玩,还会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地上,把手伸进鱼缸里抓鱼,拿扫帚把猫往簸箕里面扫,不脱鞋子在床上爬来爬去之类的,他很活泼,出格的事没做过。”

    章一名抬了抬眼皮,“最近我去见过你儿子,他在书店打工,我跟他说话时,他都不敢看我的眼睛,看起来很怕生,也很内向,根据学校老师跟同学的反应,他也确实是那样的人,比较孤立。”

    陈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时候他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他长大了,性格多少都会有所改变。”

    章一名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离婚,才让孩子的性情大变的?”

    陈丽说,“父母的婚姻问题对孩子多少会有影响,但不是全部,很多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一样也能健康成长,不比谁差。”

    章一名说,“你儿子现在不是单亲了。”

    陈丽明白了章一名的意思,她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父亲去世,母亲有了新的家庭,早就不再过问,那孩子从今往后就是一个人,过的好与不好,都只有自己。

    章一名说,“你的前夫出事,孩子还是未成年,你打算怎么办?继续不管不问吗?”

    陈丽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章一名没有逼问,他进门时就已经打量过这套房子,布置的很温馨,处处弥漫着家的味道,这个女人现在的丈夫是修理厂的工人,比她要大几岁,为人老实憨厚,对方也有过一次婚姻。

    两口子把日子过的简单又平淡。

    章一名拿笔在纸上点了点,查清真相的过程中,有时候会去揭开一些人的伤疤,提到了一个名字,“你跟孙四庆还有联系吗?”

    陈丽先是怔了怔,而后失手打翻了玻璃杯,水洒在桌上,她也不知道拿东西擦。

    章一名左右看看,他把茶几上的那块抹布抓了丢到桌上,快速将水迹擦干净,“孙四庆失踪了。”

    陈丽抬头,眼中一片茫然。

    章一名坐回椅子上,目带审视,“陈女士,你能跟我说一说孙四庆的事吗?”

    陈丽撑住额头,“我不懂,老张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章一名说,“一,你跟孙四庆有过一段感情,二,孙四庆跟你的丈夫有过节,三,他目前下落不明。”

    陈丽的脸色有些苍白,“章警官,既然你都查到了,那还问我做什么?”

    章一名笑了笑说,“查到的有限,希望陈女士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陈丽沉默了下来。

    章一名起身看墙上的画,颜色五彩缤纷,没有一丝的灰白跟沉重,“陈女士,这些画都是你女儿画的?她的进步很大啊。”

    陈丽淡淡的说,“只是瞎画。”

    “这是动物世界?”

    章一名停在一幅画前感叹,“小孩子的想象力真丰富,不是我们大人能比的,包括善良,陈女士,你觉不觉得人越长大,越自私,越冷漠?”

    陈丽说,“只是顾虑的多了而已。”

    章一名说,“那只是借口。”

    陈丽又不说话了。

    章一名也不再说什么,他把墙上的那些画一幅幅的看完,越发觉得小孩子的世界是最单纯最干净的,人慢慢长大,压力,悲痛,遗憾,欲||望等东西全都一一出现,简单的事复杂化。

    “我在婚后的第五个年头遇见了孙四庆。”

    陈丽的声音响起,“他的性格很好,懂的也多,我们相处的时候,不用担心没有话题可聊,我很放松,这是我的前夫给不了我的。”

    “一开始的几个月,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一旦我有个什么事,都会跟他说,他分析给我听,帮我想办法,安慰我,那段时间我过的很开心,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章一名听着,没有插嘴。

    陈丽的视线落在虚空一处,“章警官,你知道吗?人是有依赖性的,慢慢的,我对他产生了那种心理,等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

    说完这一句,陈丽久久没有开口的迹象,丈夫的暴||力,婚内|出||轨,哪一样说出去,都不好听。

    章一名等了等,没等来中年女人的后续,他提到了一句关键,“你借了孙四庆一笔钱。”

    陈丽回过来神,她露出没有什么意义的笑,“他什么都好,就一个毛病,爱喝酒,喝多了还会说酒话,这一定是他在酒桌上说漏了嘴,被你们给查出来了。”

    章一名不否认。

    陈丽去厨房拎了水瓶过来,给章一名的茶杯添上水,“当年他做的建材生意,他没有经验,考虑的也不周全,前期就花光了手头的所有积蓄,后期的资金不够,他说不能放弃,否则前面的投资就会打水漂。”

    “那时候他过的很辛苦,我每次去看他,都发现他比上一次要消瘦,他说他不想信命,还说他想为了我们的将来再努力一次。”

    顿了顿,陈丽说,“我信了,所以我借了他一笔钱,总共三十万。”

    章一名敲点桌面的动作一停,那时候的三十万很值钱,可以在一线城市随便买房子,随便装修,家具也随便买,完了还有的剩。

    “是我父母的房子,我的前夫不知情,谁都不知道。”

    陈丽垂下眼皮,“那笔钱帮他度过了难关,生意渐渐做大了,往里面砸的钱也越来越多,我一边支持他,一边又担心他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或是过于听信朋友被骗,我怕他遭受打击,一蹶不起。”

    章一名说,“钱他没还。”

    “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他起先说公司才刚起步,还没进入正轨,流动资金拿不出来那么多,叫我再给他点时间,他一定会还给我,不花我的钱,后来他改变了说词,说会把公司的股份给我,以后公司就是我们的,叫我相信他。”

    陈丽说,“纸是包不住火的,火跳出来是早晚的事,我的前夫开始对我起疑,我害怕拿房子抵押借钱给孙四庆的事暴露,就去找他想办法,他说……”

    章一名记录着,“说什么?”

    陈丽的眼底浮现回忆之色,手指有点发抖,“他说不如找几个人让我的前夫消失,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章一名的眼睛闪了闪,“那是什么原因让孙四庆没有那么做?”

    “是我,我阻止了他,我说杀人是犯法的,日子好不容易过的好起来了,不能为了我的前夫,把我们的都搭进去,他被我说动了,就没有再去动那个心思,只是在背地里找人给我前夫制造一些麻烦。”

    陈丽说,“我的前夫为了应付麻烦,就没有心思再管我了。”

    “那时候只要是我说的话,孙四庆都会去听,从来没有一次对我敷衍了事,他很尊重我。”

    章一名说,“可你还是信错了人。”

    孙四庆有一段婚姻,他破产,妻子卷走他最后的财产跑了,在那之前,他们夫妻很恩爱。

    这足以说明,孙四庆辜负了对面的这个中年女人,那里面有多少是怜惜,同情,怜悯,利用,当事人都未必弄的明白。

    陈丽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的一干二净,前半生遇到两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好结局,她的那些年就是一个笑话。

    “后面的事,章警官应该想到了,孙四庆的公司发展的很好,他对我越来越疏远,没有耐心听我说话,没有时间跟我见面,我也不傻,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了。”

    “再后来他换了住处,电话号码也换了,我彻底跟他失去了联系,直到一年后,我推着孩子出门,无意间从朋友那里得知他结了婚,喜酒都办了。”

    章一名问道,“你没想到你们会做邻居吧。”

    “没想到。”

    陈丽喃喃,“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带着我的孩子去敲隔壁的门,想礼貌的打个招呼,门里站着的竟然是他和他的妻子,太戏剧化了,像电视剧一样,太不真实。”

    章一名也觉得很凑巧,“你们做了邻居以后,你丈夫才知道你跟孙四庆以前的事,这也是促使你们离婚的一个重大因素吧?”

    陈丽点了点头。

    那天陈丽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回来,在楼道里碰见喝多了的孙四庆,她跟他已经你无话可说了,就打算越过对方往上爬楼梯,却被一把拽住了手。

    孙四庆拉着陈丽在楼道里拉拉扯扯,他乱七八糟的说着酒话,说他的公司又遇到了麻烦,能不能再借他一笔钱,完了又说他混账,不是东西,还说钱的事无所谓,想跟她做回原来的关系。

    陈丽觉得孙四庆疯了,就提醒他已经有了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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