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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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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说,“我说了。”

    孙四庆的脸一扭,想说什么又没说,换了个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好了吧!”

    黄单说,“我不是自己摔的。”

    孙四庆的脸色变了变,“那你真是命大。”

    他的音量降低,“看到人脸了吗?”

    黄单往王志那里看,王志对他咧嘴,他收回了视线,“没看到,从背后推的,我上去找,就看见了王志。”

    孙四庆没看王志,他冷哼,“自求多福吧。”

    警方隐瞒了刘大娘的死因,在案子未调查清楚前不透露,怕引起居民的恐慌。

    黄单只知道刘大娘没有外伤,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二天,黄单跟孙四庆都被带去问了话。

    孙四庆坐在台阶上抽烟,“小季,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黄单说没有,“我说了我知道的。”

    孙四庆吐口痰,拿鞋底一擦,“那就行,案子的事儿归他们管,这下子他们有的忙了,一个没查清,又多了个邻居。”

    他那话里有着讽刺,“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黄单说,“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搬走吗?”

    孙四庆说,“那要看有没有那个条件,多数是不会搬的,无论是老张的死,还是大姐的死,都跟他们又没关系。”

    他望着远处,“再说了,很多人在那里住了大半辈子,你要他们搬哪儿去?”

    黄单说,“那你呢?”

    孙四庆说,“我?有合适的就搬,住腻了。”

    黄单突兀的问,“孙叔叔,小杰在哪个学校?”

    孙四庆抽烟的动作一顿,又接上去,往虚空吐一大口烟雾,“你问那小子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黄单说,“随便问问。”

    孙四庆闷声抽烟,抽完最后一口就把烟头弹出去,“别多管闲事。”

    黄单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叹口气,事情没完。

    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回去的时候,黄单在楼道里碰见了周春莲,她抬着婴儿车一层一层的下台阶,抬头时露出笑意,“小季,回来了啊。”

    “周姐姐,我帮你吧。”

    周春莲拒绝了,“警方怎么说的?”

    黄单说,“就问了几个问题,我知道的也不多。”

    周春莲往下走,“好好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感觉像个梦。”

    她停在二楼的楼道里,歇了歇说,“大姐是好人,却没好报,老天爷没长眼。”

    黄单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影,发现她抬婴儿车时,手背的血管都蹦出来了,“警方会查清楚的。”

    周春莲说但愿吧,“对了,小季,五楼那个男的在你门口。”

    黄单一听就知道是谁,他三两步的上台阶,到四楼时就跟男人碰上了。

    陆匪手插着兜,他俯视过来,戏谑道,“几天没见,你整容了?”

    黄单说,“被人推的。”

    陆匪挑眉,“就你那脑子,不奇怪。”

    黄单想咬他一口,忍了,怕他疼。

    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气氛安静了下来。

    陆匪放在口袋里的手摩||挲几下,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不确定有什么意义。

    离开的这几天,陆匪过的很不好,从他眼睑下的青色上可以看的出来,他夜夜做梦,还都是同一个梦。

    梦里陆匪抱了个人,是男的,他认识,就是面前这位季时玉同学。

    季时玉同学在梦里还干那晚干的事,舔他手上的蚊子包,舌头温温软软的,触感好像从他的手背进入了他的心里,导致他有事没事的就去看那个蚊子包,说不出的怪异。

    起初很恶心,后来发现已经被舔了,皮我割不掉,只能多洗几遍,再后来……就莫名其妙的适应了,还不自觉的去回忆。

    陆匪接到刘大娘的死讯,就熬夜赶工作,飞最早的航班回来了。

    他这么急着回来,不是冲的刘大娘。

    陆匪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青年,发现他额头还破了,这才几天,就青一块紫一块,蠢到家了。

    黄单说,“你手上的蚊子包消了没有?”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陆匪就失控了,“那天为什么舔我?”

    黄单说,“口水消毒。”

    陆匪看白痴一样的看他,“消毒?你没上过学吗?常识都不懂?口水本身就有毒。”

    黄单说,“以毒攻毒。”

    陆匪,“……”

    黄单说,“你找我啊?”

    陆匪点根烟叼嘴里,那张脸被烟雾遮盖的模糊,“找你?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黄单说,“是吗?周姐姐说你在我家门口。”

    陆匪面不改色,“我是来找赵晓的。”

    黄单哦了声,“今天是工作日,赵晓在公司,你不知道?”

    陆匪的额角一抽。

    黄单没继续戳穿男人的心思,“刘大娘死了。”

    陆匪淡淡的说,“人都会死。”

    黄单说,“是他杀。”

    陆匪说,“有警察,连常识都没有的,就别瞎操心了。”

    黄单,“……”

    他说,“就是推我的那个人。”

    陆匪把烟夹手里捏两下,又塞回嘴里,这个动作的意义很明显,代表着焦躁,“别住这里了,搬走。”

    习惯了下达指令,语气里全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黄单摇头,“我不能走。”

    陆匪的面色漆黑,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傻?不搬走,还等着被人再推一次?”

    黄单拿钥匙开门,“进来坐坐吧,我请你喝汽水。”

    陆匪说,“我没兴趣。”

    话是那么说,人没走,杵在了门口。

    黄单换了拖鞋,边走边说,“我还有可乐,冰棍,瓜子,西瓜。”

    陆匪的面部抽搐。

    黄单听着门口的脚步声,他没意外,从冰箱里给男人拿了汽水,“这个我最喜欢。”

    陆匪拧开盖子喝一口,嫌弃的放桌子,“难喝。”

    黄单托着下巴说,“我第一次喝也觉得不好喝,多喝两口就会喜欢上的。”

    陆匪没看青年,目光扫视着屋子,“还挺干净。”

    黄单说,“我不喜欢脏乱。”

    陆匪的目光转了两圈,转到青年脸上,他喝两口汽水,还是难喝,“昨晚是怎么回事?”

    黄单把事情说了,一点都没隐瞒,包括对王志的怀疑。

    陆匪在意青年对他的信任,他感到困惑,觉得匪夷所思,对一个朋友都不是的人,竟然给出了全部的信任,这年头的人都是越活越精,费尽心思的想从别人那里得到好处,还有人傻到这种程度?

    但有别的事让他更在意,一个人就敢乱跑,还想去抓凶手,他把汽水扔桌上,“怎么没把你摔死?”

    汽水从瓶口里淌了出来,滋滋冒着气泡。

    黄单把瓶子扶起来,拿抹布把汽水擦掉,“当时情况特殊,而且,我就算不追,也会被推的,凶手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看到青年手肘的青紫,陆匪的呼吸一滞,太阳穴一下一下的跳,他用手去按,用指尖去掐,还是没用。

    椅子被丢出去,跟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黄单没发现陆匪站他背后,距离非常近,他一扭头,脑门撞到对方的鼻子了。

    鼻子传来剧痛,陆匪不停抽气,浑身肌||肉也在同一时间绷到了极致,他捂住鼻子,血从他的指缝里流淌下来。

    黄单去给男人拿纸巾,“不要忍着,疼就哭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陆匪的眉头紧锁,薄唇抿成锋利又隐忍的弧度,他的眼皮半阖,疼痛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法严明的状态,耳边就只有一个声音。

    黄单看到男人眼角红红的,应该是哭了吧,他抿嘴,学着男人过去对自己的模样,轻声哄着说,“好了,乖,不哭了。”

    耳边的声音温柔,充满了蛊||惑,能勾人心魂,陆匪钳制住青年那只手,气息粗沉,面色不善,“告诉我,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黄单说,“在哄你。”

    陆匪把人推开,手捂住鼻子,一路走一路滴血。

    黄单在门口拉住男人,第一次对他告白,“陆匪,我不是gay,我喜欢你。”

    陆匪没回头,他冷笑一声,“自相矛盾,看来你的语文不及格。”

    黄单无语片刻,“我喜欢你,你恰好是男人,这次的意思你能明白吗?陆匪。”

    陆匪回头了,他流着鼻血,忍着疼痛,声音沙哑的厉害,气场依旧强大,令人生畏,“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告白都不知道听过了多少个版本,你这个是我目前为止最低劣的,下回再跟人告白,做做功课,别把人当傻子。”

    这是陆匪活到三十而立的年纪,说过的最幼稚的一番话,简直可笑,他庆幸没有自己的下属在场。

    黄单说,“当我没说。”

    陆匪的怒意横生,“你玩儿我?”

    黄单抱着胳膊,“你不是不喜欢听吗?”

    陆匪的眼神杀气腾腾,“小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

    第二句幼稚的话,事不过三,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黄单笑起来,“我骗你的。”

    陆匪低骂一声,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捏住了尾巴,他的神情暴躁,“本来就长的丑,现在还摔了,更没法看了。”

    妈的,第三次!见鬼了!

    陆匪想起朋友给他占卜时说的话,他回国会遇到很多桃花,其中有一朵是他的姻缘。

    看来这事有蹊跷,见了面有必要再让对方给自己卜一卦。

    过去无论是男人女人,陆匪都没失态过,这次一再反常,容不得他不去面对。

    黄单看出男人在走神,“不要胡说八道,我明明一点不丑,你流了很多鼻血,快回去止血吧。”

    于是陆匪刚回来,就又出差了。

    刘大爷的儿子是成功人士,日理万机,他终于露面了。

    当天办完老母亲的后事,跟警方交涉后,就飞了回去,临走前跟邻居们打过招呼,拜托帮忙照看一下老父亲。

    邻居们收了高档礼品,口头答应了。

    刘大爷的身体没问题,能吃能喝,他出了门,背着手在小区里溜达,见着一人,就开开心心的迎上去,“要来,明天一定要来!”

    那老头没听懂,“老刘,你说什么呢?”

    刘大爷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明天我跟李慧芳同志结婚,在我家大院里摆酒,别忘咯。”

    老头这下子听懂了,倒是觉得还不如听不懂,他唉声叹气,“慧芳她……老刘啊,你伤心归伤心,日子还是要过……”

    话没说完,刘大爷已经走了,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老头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他追过去,就听刘大爷叫住另一人,说着相同的话,精神抖擞。

    很快,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刘大爷的老伴一走,他悲伤过度,疯了。

    黄单听闻此事,就去了302。

    刘大爷坐在门槛上,对着虚空一处碎碎叨叨。

    黄单在边上站着听,他听的费劲,也听不完整,都是碎的,老人叨唠着大半辈子的时光,让人感觉人生似梦,不真实。

    刘大爷长长的叹口气,他拍拍屁股上的灰,佝偻着背回了屋子里。

    门在黄单面前关上了。

    他掐一下眉心,转身上了四楼,开门进屋,“三哥,大爷以为自己活在几十年前。”

    系统,“人各有命。”

    黄单说,“是人吗?我有时候觉得穿越的世界很虚幻。”

    系统,“那就对了,真真假假就是人生。”

    黄单,“……”

    手机响了,黄单看一眼陌生号码,“喂。”

    那头挂了。

    黄单把手机放床头柜上,没一会儿又响了,他念出一个名字,“陆匪。”

    那头响起声音,“怎么知道的?”

    黄单说,“直觉。”

    手机里又没声了,他靠坐在床头,听着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也不觉得无聊。

    过了会儿,黄单的耳朵边多了翻阅纸张的声响,他知道男人在处理工作,“陆匪,刘大爷疯了,我有点怕。”

    翻阅纸张的声响停了,之后是陆匪毫不客气的嘲讽,“自讨苦吃。”

    黄单现在是不能搬走的,任务完成了就无所谓了,随便去哪儿都行,他想跟男人继续没走完的旅行,“陆匪。”

    陆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黄单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陆匪说,“我手上有一堆事,忙着呢,没时间,暂时都不会回去。”

    黄单说,“哦,我明天去找王志,晚上跟他睡。”

    那头挂了。

    黄单刚坐起来,手机就响了,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你在怀疑王志,还去找他,活腻了是吧?”

    顿了顿,黄单说,“警方查不出线索,我也许能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陆匪在那头厉声道,“你能提供什么帮助?别他妈找死!”

    下一句缓了语气,带着妥协的叹息,“我明天回去。”

    说完就挂了。

    黄单很想陆匪,很想很想。

    感情的事,就像一条线,连着他跟陆匪,早就画好了的,不管被拉开了多远,陆匪都能沿着那条线走到他的面前。

    九点多,孙四庆回来了,他喝的不多,就是塞个牙缝,开门的时候很不顺利,钥匙在锁孔里面顺着转,反着转,门都推不开。

    楼上的黄单是开着门的,他听见楼下的踹门声,就把手里的扫帚一丢,穿上拖鞋跑了下去,“孙叔叔,怎么了?”

    孙四庆说门坏了,他黑着脸,“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回来开门还好好的。”

    黄单说,“是不是钥匙生锈了?要不找大爷要点菜籽油或者是猪油涂上面试试?”

    他正要敲门,刘大爷就出来了。

    刘大爷笑着拍黄单的胳膊,连着拍了好几下,一下比一下重,“要来啊,明天一定要来。”

    黄单说,“好,我会去的。”

    孙四庆摇摇头,“这老两口倒好,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刘大爷本来高高兴兴的,谁知他看一眼孙四庆门口,突然就板起脸发火,“李慧芳同志,你为什么拦在别人家门口,抓着门把手,不让人进家门!”

    这话一出,黄单的眼皮就跳了跳,他去看孙四庆,对方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李慧芳就是刘大娘,她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门口,还抓着门把手?

    走道里无端刮起阴风。

    黄单跟孙四庆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都没发出声音。

    刘大爷还在呵斥,两只眼睛瞪着,气喘吁吁的喊,“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快让开,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黄单见孙四庆一动不动,他就侧身握住钥匙转动,轻轻往里一推。

    门开了。

109。邻居

    黄单从门口往里看; 视野范围内没有异常; 他扭头,见中年人还在发愣; 就喊了声,“孙叔叔。”

    孙四庆回神; 他撸起汗衫擦满脸的冷汗; 喘着气骂了几声; 就对刘大爷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大哥; 你这一疯起来,怎么什么话都说?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刘大爷瞪了眼孙四庆; 哼一声就把门一关。

    孙四庆一头雾水,“小季你瞧见没有?他自己疯言疯语,还反过来瞪我,不会是故意吓我的吧?装疯?”

    他铁青着脸骂骂咧咧; “要是被我发现他在装疯; 这事没完!”

    黄单说,“看着不像。”

    孙四庆把被汗水浸湿一块的汗衫放下来; 意味不明的冷哼,“看能看出来什么?这年头能看出来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的; 不想让你看的; 你就算盯出个窟窿; 也是白搭。”

    黄单赞同,人最复杂,也最危险,他问道,“要我陪你进去看看吗?”

    孙四庆说用不着,挺嫌弃的说,“你的大腿还没我的胳膊粗呢,真要有个什么事,也帮不上忙,还要我顾着你。”

    黄单抽抽嘴,“那好吧,我上去了。”

    “你等等!”

    孙四庆把人叫住,从手里的几个礼品盒里拿出来一盒给他,“拿回去炖汤喝吧。”

    黄单接过去,“谢谢。”

    孙四庆对他摆摆手,自个往屋里一迈,门在身后搭上了。

    黄单没立刻就上去,他在原地靠墙站了好一会儿,确定门里面没有异动,孙四庆安全了,这才离开的。

    孙四庆给的盒子里有银耳,桂圆,莲子,红枣,都是搭配好了的,方便又简单,最适合黄单这种厨房白痴。

    黄单把东西收回盒子里放桌上,准备明天一早煮银耳汤,正好陆匪要回来,能赶上,他在厨房里走动,翻翻锅,摆弄摆弄碗碟,擦擦锅台,“三哥,你会烧饭吗?”

    系统,“厨艺精湛。”

    黄单愣了愣,三哥身上具备了多个对立的点,不应该同时存在的,却都完好无损,清晰分明的存在着。

    三哥给黄单的第一印象是距离感,实质化的将他阻挡在外,他像高山上的一捧雪,不需要有人跟他平视,他活在自己的世界,冰冷,惬意,又孤独。

    接触下来以后,黄单发现三哥有着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应有的判断力,冷漠跟疏离,也有实诚的一面,还有些单纯,可爱,有时候像一个前辈,给他一些有用的建议,在他想偷懒时鞭策一下,有时候又似是个少年郎,爱喝可乐,痴迷《双截棍》跟动作电影。

    是个神奇的人物。

    身处那个位置,手底下带着很多系统工作者,应该很忙,为什么会来接管他?他想不明白。

    黄单听闻那句话,他是信的,三哥没必要骗他,“真厉害。”

    系统,“天赋跟努力,两样不可或缺。”

    黄单说,“我晓得的。”

    系统,“小弟,你如果想学,三哥可以教你两手。”

    黄单说,“好哦,麻烦三哥了。”

    系统,“蒜蓉茄子,酱黄豆,孜然土豆,蜜汁山药,双椒蒸豆腐,金针菇番茄汤,葱油拌面,你挑一样,三哥一步步的教你。”

    黄单说,“算了,这全是素的,不是我喜欢吃的菜,我学不会的。”

    系统默了会儿,“小弟,挑食会长不大。”

    黄单说,“我已经停止发育了。”

    系统,“看的出来。”

    黄单怎么觉得,他跟三哥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夜里黄单被婴儿的哭声吵醒了,他跟周春莲家隔着赵晓,要说影响最大的,应该是隔壁的赵晓,还有楼下的孙四庆。

    不过,赵晓平时是不化妆的,脸上有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她的精气神很不错,没有睡眠不好的痕迹,也许是睡的比较沉。

    孙四庆倒是没少埋怨,却也从没跟周春莲夫妇正面争吵过。

    黄单睡不着,索性起来去倒水喝,哭声停了又有,他能想象得到,周春莲抱起孩子轻轻摇晃,焦虑又紧张。

    隐约有哭闹声,是周春莲。

    黄单把门打开,对门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走道里有一点微弱的光亮,是从黄单身后的客厅里泄出去的,他背靠着门框,面朝着门,可以及时留意屋子里的情况,不至于被人从后面来一下。

    对门的吵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周春莲近似崩溃的声音,李顺也跟她吵,围绕着孩子。

    黄单听了会儿,好像是李顺让周春莲去睡觉,周春莲不肯,她要看着孩子,说孩子哭的那么厉害,是在害怕。

    李幼林小宝宝的百日宴就在昨天,没有一个亲朋好友上门祝贺,周春莲跟李顺也没带孩子出去吃饭,他们跟往常一样,一个早起去公司上班,一个在家带孩子,下午出门走一圈。

    黄单心想,刘大娘要是还在,她会给周春莲做好吃的送去,还会买小孩子的衣服鞋子。

    之前黄单就见过刘大娘逛婴儿用品店,说过这事,她说眼睛不行了,不然能给周春莲的孩子打一身毛衣毛裤。

    刘大娘平日里对周春莲一家很好,她的死,应该跟夫妇俩无关。

    黄单始终相信一点,善恶的背后,都会有一个理由。

    对门安静了下来,走道里死寂一片,深夜独有的气息渐渐明晰,掺杂了一丝丝的诡异,悄无声息地笼罩着这栋老旧的楼层。

    黄单把门轻轻带上,将插销一拉,回屋继续睡觉。

    来这里以后,黄单天天睡觉开着灯,他不光开着卧室,连外面的灯都是开着的,其他时候没感觉,下个月交电费的时候应该会比较心疼。

    枕头底下有一把崭新的水果刀,黄单买回来搁里面的,一次都没拿出来用过,他没有钱,不然会想办法去黑市弄把枪。

    毕竟枪比刀好用,吓唬吓唬人也行。

    系统似是能知晓他的心思,“想要枪?找三哥就是。”

    黄单愕然,“三哥你能给我?”

    系统,“当然,游戏道具而已,助你闯关成功。”

    黄单眼睁睁看着手里凭空多了一把枪,他的五指收拢,冰冷的触感让他的眼皮跳了一下,“是真枪。”

    系统,“对,一颗子弹,百发百中,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打中。”

    黄单,“……”

    很不错了,关键时候用上,一定能扭转局面。

    黄单道了谢,他将水果刀拿出来,认真把枪放到枕头底下,头压上去,系统公司老大就是不一样,枪都能给他,还是免费的。

    天一亮,黄单就顶着黑眼圈起床了,他给自己煮了一个鸡蛋,泡了碗芝麻糊,王志给的,大袋子里面有十几个小袋,一次一袋能喝上半个月。

    穿越过来这个世界,黄单跟孙四庆接触的时间最多,他把对方当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总是费心思去找机会接近,其次是王志。

    现在王志顶替了孙四庆的位置。

    黄单和王志的来往照旧,没有跟之前有不同的地方。

    除了那晚的巧合,王志没有再出现异常的行为,他俨然就是一个普通,忙碌,烦闷,并且充满幻想的淘||宝店主。

    吃完早饭,黄单按照网上说的,先一个个的数了十个莲子放碗里,接了水泡着,就去掰一块银耳,去掉黄色的蒂,弄好了放一边。

    莲子要泡一小时,在这期间,黄单洗了昨晚换下来的衣物,把屋子里打扫了一遍,给阳台的花花草草浇水,他还把毯子拿出来晒在晾衣架上面,用大夹子夹了好几处。

    隔壁的赵晓在晒空调被,她的晾衣架上面还撑了个小棚子,可以挡掉楼上滴下来的水。

    水还是好的,有的人素质非常差,会趴在阳台往楼底下吐痰,扔垃圾,有意的,无意的都有。

    黄单就遇到过一回,不是他运气好,掉在他脚边的一袋子垃圾能砸到他头上,他往上看,没见到一个人头,垃圾就像是从天而降的。

    这事常有,根本逮不到人,该贴的也贴在楼道里,标题是做个文明人,内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讲述了乱扔东西的危险,没用。

    赵晓发现了黄单,不冷不热的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黄单说,“早啊。”

    赵晓把军绿色的被子抖抖,她做这个动作时,上半身压在锈迹斑斑的防护栏上面,如果防护栏突然断了,势必会摔下去。

    黄单手里的最后一个夹子夹住毯子一角,他善意的提醒了一声,“不要把身子探出去,那样很不安全。”

    赵晓看黄单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阳台,她很快又出现了,手里多了一个凉枕跟几件衣服,这次她没有把身子探出去。

    黄单没走,看着赵晓忙活,她是个活的很精细的人,晒东西前,先用抹布把架子一根根的擦好几遍,然后是湿纸巾,纸巾,最后才会把东西放上去。

    不光如此,这么热的天,赵晓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长褂子,遮住了胳膊腿,包的严严实实的,有点像杀猪的,但又有很大的区别。

    赵晓忽然开口,“看够了吗?”

    黄单动了动眉头。

    赵晓扭过脖子,面向着隔壁阳台上的瘦高青年,“你为什么要看我?”

    黄单煞有其事的说,“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听说你有洁癖,对你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赵晓本就长了副不和善的相貌,此时冷着眉眼,看起来很凶,“好奇就去上网,看书,电影,纪录片,多的是途经可以了解,盯着人看,不觉得很不礼貌?”

    黄单不动声色,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年轻女人说这么多话。

    赵晓关了几面纱窗,冷冷警告道,“季时玉,以后不要再看我了。”

    黄单说,“上次你在王志那儿说的,让我把简历给你,这事你还记得吗?”

    赵晓转身往客厅走,口气更冷了些,还混杂着清晰的鄙夷,“你已经跟陆匪搭上了关系,工作的事找他就是。”

    黄单也没解释什么,赵晓这么想正是他希望的,最好邻居们都是一个想法,觉得他背地里是个小人,势利鬼,对陆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当孙子都行,只要别往其他地方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十一点不到,陆匪出现在黄单的家门口,手里提着行李箱,风尘仆仆。

    黄单正坐在茶几前喝银耳汤,他的门是开着的,没听见敲门声,只听见了脚步声。

    陆匪把行李箱丢玄关那里,他人站在客厅,脚上的皮鞋没换,面部没有表情,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沙发上的青年,那眼神很可怕,里面喷着火焰,想把人按地上打死。

    黄单看到男人面容憔悴,一副通宵过的样子,他站起身,“你过来坐吧,我去淘米把饭煮上。”

    陆匪开口,嗓音嘶哑,“我不吃。”

    黄单说,“我吃。”

    陆匪额角的青筋猝然一蹦,他想把人打死的冲动又出现了,比前一刻还要强烈。

    黄单用盆装淘米水,可以用来洗碗,省了洗涤精,对手也没伤害,他把米倒进电饭锅里,将紧紧扒在里面的一点点米全抠了放进去,“陆匪,你要不要洗个澡?”

    客厅没回应。

    黄单盖上电饭锅的盖子,插插头,按到煮饭那一栏,他在厨房转悠转悠,思考有没有什么疏漏的环节。

    做饭比画图要难太多了,真的很难。

    黄单出来时,看到男人坐在他坐的位置,正对着那台白色的电风扇,汗水打湿了发梢。

    电扇是从王志那儿买的,风力很一般,高温的时候,都是热风,开了对着身上吹,只能起到心理作用。

    陆匪解着衬衫的扣子,汗湿的喉结上下滚动,“为什么不按空调?”

    黄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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