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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苏一遍-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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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阎正奇的声音。

    顾元洲偏过头,戏谑笑问她:“需要我躲起来吗?”

177、三年之痒(十二)

    闻樱轻瞪他一眼,不搭理他的打趣,顾元洲就先站了起来,“正好,我和阎总许久不见,今天找他一叙。我们的谈话下一次找机会再继续。”

    “你刚刚和我说的信息交易——”她倏尔出声,使他顿下了脚步。

    “怎么?”他回身挑眉。

    “我不需要。”她摇头道,“不用等到下次谈话,无论你开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确定?也许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条件……”

    闻樱一笑,“在商言商,我是不信顾总会倒贴钱帮我们渡过难关。况且……”况且什么,她没有说下去。

    “那可未必。”

    顾元洲笑着说完,就离开座位去开了门。

    “我听说顾元洲在……”阎正奇见门打开,话说到一半,正对上顾元洲的笑眼,冷哼了一声,问位置上的闻樱道,“没什么事吧?”

    顾元洲笑侃道:“能有什么事,阎总难不成是害怕我把闻总藏起来吗?”

    这话细听有几分不妥,阎正奇却没有听出来,两人如常夹杂着一股火药味说上两句,多是阎正奇直白讽刺,顾元洲笑里藏刀,引得外面的人悄悄关注。

    还是闻樱打断了他们。

    她收拾了一下桌面,毫不客气地道:“两位如果想培养感情,麻烦走远一点,别打扰到我办公。”

    阎正奇&顾元洲:“……”

    “顺便把我的办公室门带上。”

    “是。”

    顾元洲眼里含笑,替她关上了门。

    闻樱在整理手边信息的时候,发现许多事都逃不开顾元洲的影子。沈叶突然进入顾氏集团,阎正奇又被要求去拿下一个与他产生竞争的订单。他来找她谈□□合作,乍听只是一个玩笑,但结合他当时的神态,就会发现他多少有几分认真在里面。让人不禁怀疑他在里面打着什么算盘。

    鲜少见到这样的情况,攻略目标仿佛站在一个比她更高的位置,俯瞰他脚下规划出的棋盘。

    当然她也并非完全猜不出来,哪怕对事情本身没有足够的了解,人们的行为动作中所表现出的趋势她却能看的很明白。她最擅长因势利导,通过别人的行动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因此虽然顾元洲的行动超出了她的预想,她仍然没有去阻止,甚至不多做探究。

    她预感最近会有大事发生。

    就在不久之后,阎正奇成功拿下了与xx公司的大单,顾氏竞争失败。阎正奇借生日的名头,举办了一场庆功宴会,邀请了多家合作公司,顾元洲虽然是竞争公司,但商业场上没有永远的对手,仍然在邀请之列。自然,这也无异于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是一次炫耀和示威的表现。

    宴会就在阎氏集团旗下的大酒店举行。酒店装饰的金碧辉煌,厅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纷繁热闹。

    阎正奇在这场宴会上是绝对的主角,宾客们无不向他致贺,言笑晏晏地与他攀谈。闻樱身为他的妻子,也是主人之一,陪伴在他身侧,与人们交谈应和。

    可以看出今天的阎正奇格外兴奋。他从小被人拿来和顾元洲做比较,输的多,赢得少,在经商方面更是被人叹惋远比不上顾元洲,当年决策失误令他心灰意冷,了解到了自己的能力界限在哪里。这一次他本身没报太大的希望,只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跟顾元洲较劲,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他参加过无数场宴会,早就厌倦了名利场中的应酬,这一次却从宴会开始之前就精心准备,不断地问闻樱有没有没做好的地方。闻樱倒是耐着性子跟他反复确认,末了问他:“就这么高兴?”

    “这次是我凭自己的本事赢了,当然高兴。”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狠亲了一口,笑容灿烂,“也少不了我老婆的帮忙。”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动作,他突然这一下来的太突然,她有几分不习惯,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

    “我没做什么。”

    “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他甜言蜜语道。

    当顾元洲走入大厅,他的心情更是达到了愉悦值的顶峰。顾元洲送了一份礼物给他,和他握手时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阎总今天看起来比往日的状态都要好。”

    “哪里,要不是顾总承让,让我顺利拿下了大单,这个生日过的可就没这么愉快了。”

    两人刚说几句,后面有人忽而走上前来,站到了顾元洲身边。顾元洲向阎正奇介绍道:“忘了给阎总介绍,我的女伴沈叶,是顾氏公司的员工。听说曾经在阎总的资助下去国外进修了管理课程,有过一段缘分,我今日就将她带来了。”

    沈叶从容地和阎正奇打招呼:“阎总。”

    阎正奇却在刹那愣住了,惊愕浮现在他脸上,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还是闻樱将手从他的臂弯中抽出,和沈叶握手打了招呼:“沈小姐,欢迎。”

    “阎太太。”沈叶微笑道:“很高兴认识您。”

    阎正奇一句“你怎么会去顾氏”险些脱口而出,却在两个女人的对话之中蓦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他转而去看闻樱。只见她笑吟吟地道:“还是叫我闻樱吧。”

    他脑海中刹那回忆起曾经的一幕,闻樱一度误会他和沈叶有染,想要给沈叶写支票羞辱她,却被他拦住并且撕掉了支票。所以这是她们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这样的想法竟莫名让他的心情有几分紧张,不时地去留心妻子的神色。

    同时他也觉得奇怪,他知道沈叶无故辞掉了在国外进修的课程,他曾问过她原因,她只说是母亲的病情有反复,她在外面不放心。他以为她还在以前的公司上班,考虑过让她来阎氏试一试,却没想到她会进入顾氏。

    四人的对话没有进行多久,紧跟着又有其他来客向阎正奇打招呼,顾元洲便和沈叶一起退到了旁边。

    随后,宴会正式开始,随着晚会的音乐响起,宾客们进入中央舞池,与所携带的男伴、女伴一同翩然起舞。阎正奇和闻樱作为主人开场跳了第一支舞,其他人方开始,立刻有人前来邀请闻樱。

    闻樱跳了几圈,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靠近,“能有这个荣幸请闻总跳一曲吗?”来人作邀舞的礼节,向她伸出了手。

    她将手放入他手心,跟随他的引领而动。看着男人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她目光微凝,低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能想做什么?”他低了低头,神色有几分无辜。

    “你真的不知道沈叶是谁?”

    “你是说,和你丈夫有染的这……”话说半截,他突然被女人的高跟鞋狠踩了一脚,指头钻心疼,“嘶——”

    “你知道。”她后退一步,与他交握的手不禁用力,“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还专门带她来?!”

    她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无论是谁做这种事,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但他一直是站在她这边的,他将能刺痛她眼睛的人,在她丈夫生日的时候带过来,不止别有用心,还成功能让她难堪。

    顾元洲带着她转过几圈,他引领的很好,就连闻樱在气头上没顾得上跳舞,两人也不曾出错,或者说,即使她出错,他也能立刻纠正自己的步伐,跟随她一起。他看着她微仰头,在璀璨的吊灯下,盈盈如水的眼眸美的能刻入人心中,但她如今眼中却映着他的身影,含着因他而起的火光,竟莫名让他产生了几分难以言是的愉悦。

    “别生气。”他低磁的声音变得柔软,“我发誓,我带她来有别的意义……”

    “顾总的誓言还是留着对你的红粉知己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与我无关。”

    “我哪来的红粉知己……”

    顾元洲被她用言辞硬顶了回来,轻巧一句反驳也惹来她的怒瞪。他在片刻的停顿之后,轻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她在顾氏上班吗,我带顾氏的员工来有什么稀奇?当时我打电话你就在旁边听,也没有避开你,对不对?”

    “顾总的意思是,我知道她在顾氏上班,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带她来让我难堪?”

    他笑叹了口气,要不是还握着她的手,又要作投降状,“我道歉,都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照顾到我们闻总的感受。”他说出“我们闻总”四个字时,格外亲昵纵容,令闻樱只觉脸颊蓦地发烫。

    她轻瞥他一眼,将颊边的头发捋到而后,掩饰般地说:“你知道就好。”

    宴会仍在进行,身为中心人物的阎正奇却和沈叶来到了一处清静偏僻的角落。

    “你去顾氏怎么没和我说?”他说完一想,又补上一句,“你怎么会去顾氏?!”

    沈叶淡淡地道:“阎总已经结婚的事,不也没有和我说。”

    阎正奇皱了下眉,“我和你说这个干吗?”

    “那么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你太太知道吗?”沈叶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就是他将自己误会成**的女人,虽然他当时的目的也只是让她陪着唱歌喝酒,但他轻视的言语和态度激怒了她,她当即泼了一杯水在他脸上。

    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是,他在了解到她的真正身份时,就及时诚恳地向她道了歉。但因为他流连酒吧夜店的举动,让她误以为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却从没想过他已经结婚了,他甚至连婚戒都没有戴。

    就在她不经意间从顾元洲那里得知他的真名是阎正奇,是阎氏集团的太子爷,以及他已经结婚的事实后,她从国外的进修班仓皇而逃,回到了国内,并立即下决定进入了顾氏公司,尽量减少了和他的接触。

    阎正奇的表情终于流露出几分窘迫和局促,他知道闻樱是知道的。

    “我喜欢你。”她突然说,“在你帮助我,走进我的生活以后,我就对你有了好感。”

    阎正奇蓦地一愣。

    “我不知道原来你有妻子,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她黯然道。

    “对不起……”他想安慰她,手悬在她背后,想了想却没有落下去,只道,“我不知道。”

    “算了。”她摇摇头,“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听说你成功拿到了xx公司的订单,恭喜你。”

    “谢谢。”他道,“还要多亏了你提供给我的信息,否则结果难料。但是你在顾氏上班,给对手公司提供资料,会不会……”他的话倏尔停了下来。

    “能帮上你的忙就好,就算是回馈当时你对我的资助……怎么了?”

    “你在顾氏上班。”

    阎正奇的眸光一定,落在她脸上,像是霎时间想到了什么。

    闻樱跳了一阵就去旁边歇息了,正喝着水,突然听见那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会场的负责人满头大汗地来找她,“闻总,不好了,阎总和顾总吵起来了!”

    “怎么了?”

    “不知道,您去看看吧!”

    闻樱赶到他们俩所在的位置,顾元洲倒还好,衣冠楚楚,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他对面的阎正奇却怒不可遏,如狼犬一般恶狠狠地盯住了他。

    “顾元洲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阎总要我说的我都说了。”顾元洲手里摇着高脚杯,微抬眼睑,慵然道道,“我知道阎总有困难,就想帮一把手,商业场上的正常往来而已。”

    “正常往来,正常往来你让你的员工给我透露□□信息,你疯了?!”

    “如果我亲自说,阎总会相信吗?”

    阎正奇猛然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他另一只手握拳,眼看就要挥打到顾元洲脸上,他要移动的脚却突然被人推开!

    “你要对卡卡的爸爸干吗?!”

    小男孩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抱住了顾元洲的大腿,阻止他的攻击。阎正奇对他有印象,是某位企业老总带来的孩子,男孩子长得稚嫩可爱,他很喜欢孩子,自然会多看两眼。

    但现在,他竟然冲顾元洲叫爸爸。

    他轻嗤一声,讽刺道:“顾总还没结婚就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令人大开眼界。”

    谁知卡卡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捕捉到了谁,眼前一亮,喊了声:“妈妈!”

178、三年之痒(十三)

    小孩子叫爸妈没什么,但他对准的人是宴会现场的女主人。原本现场围着的人齐齐地将视线落到闻樱身上,一时场面在无形之中变得尴尬,如同有一颗炸弹投到了现场,猝不及防“砰”地一声炸开,令人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阎正奇早就失去了理智的情绪更是瞬间被点燃,他原本嘲讽的脸色陡然一变,“你叫她什么?!”

    他瞪来的眼睛怒红,卡卡吓得一个噤声,往顾元洲身后缩了一下。

    顾元洲往前护了护他,阎正奇不知想到了什么,转瞬间已经一个拳头砸了下去!

    现场登时传出数声惊叫!

    顾元洲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还手,俯身拍了下卡卡的背,“到那边去。”

    卡卡立刻向闻樱跑了过来。

    顾元洲和卡卡的父亲有生意往来,经历过拐卖事件之后,和卡卡也保持着联系。大约是因为他救了他的原因,卡卡格外喜欢叫他顾爸爸。他和闻樱虽然不再见面,但一直记得她的模样,又不知道她叫什么,脱口而出便是曾经叫过的称呼。

    “妈妈,爸爸被坏人欺负了。”他一脸着急。

    “没事。”闻樱也来不及纠正他,只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作安抚,道,“你在这里待着别动,他们打架容易伤到你,知道吗?”

    眼见卡卡点头,闻樱立即上前去阻拦他们。

    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阎正奇单方面对顾元洲出手,然而顾元洲虽然不还手,口中却没有让对方好过,他擦掉嘴边的血迹,失笑道:“堂堂阎氏集团的继承人,阎总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做生意?难怪——”

    “够了!”

    闻樱不顾被擦边打到的危险,强硬地拉住了阎正奇,话却是冲着顾元洲去,“这里是阎氏摆的宴席,顾总想要耍威风,还请到自己的地盘去。”

    她冷淡的神色令顾元洲的话自动消了音,神色也是一怔。他不由道:“想要耍威风的人可是阎总,我一直站在不动,闻总没看见吗?”

    “打人确实是他的不对,但如若不是顾总的挑衅,我想我丈夫也不会如此冲动。”

    阎正奇看她一眼,心里的郁气稍减,撇过头去,倒也给她面子,没有再冲动闹事。

    顾元洲眼神不明,低笑道:“这么说,全都是我的错了?”

    “自然不是,在阎家的宴会上闹的不愉快,还是我们做主人的不是。”闻樱客气地说着,先对他道歉,末了不再看他,又去向围观的宾客们道了歉。

    宾客们原以为闻樱和顾元洲不清不楚,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出来,还想看个热闹。后来一看,眼见两人针锋相对,又摸不着头脑了。但说到底,这事跟他们没关系,闻樱道歉,他们自是说没关系。

    好不容易将场面压制下来,宾客们四散走,卡卡无比担忧地跑来看看站着不动的顾元洲,又去看闻樱,“顾爸爸是和妈妈吵架了吗?”

    闻樱怕小家伙被吓到,叫人去装了一块蛋糕哄他。听见他的童言童语,一笑道:“不是……”

    她刚要解释,那边阎正奇心里一口气冲到了嗓子眼,轻扯领结,冷笑了声,脾气直冲闻樱去,“闻总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儿子,怎么没通知我这位丈夫?”

    “阎正奇!”闻樱登时有了几分恼火。

    “阎总对妻子说话的语气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更别提她刚为你收拾了残局。”顾元洲冷淡地嘲讽了一番,阎正奇刚要和他争辩,就见他转向对卡卡道,“卡卡过来。”等小男孩被他抱起来时,他教育道,“以后要叫她闻阿姨,不是妈妈,知道吗?”

    “为什么?”卡卡糊涂了,“妈妈和顾爸爸不是一起的吗?”他第一次见到两人,他们就是以夫妻的形象出现,小孩子的世界简单,自然不明白大人的弯弯绕绕。

    “妈妈是别人的妻子,就是那位叔叔。如果你叫她妈妈,那位叔叔会生气,她会很为难。”

    “噢……”卡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道,“那位叔叔喜欢打人,好可怕,妈妈真是太可怜了……”

    闻樱拉住了动气的阎正奇,低声道:“阎总还没闹够?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就在这时,卡卡的爸爸终于出现了,经商人最会看时机,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他先和阎正奇道了歉,又当着三人的面将原委和阎正奇说了一遍,再一次感谢他们助人为乐的举动。

    有“证人”作证,阎正奇也无话可说。

    他其实内心深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闻樱要有时间去怀孕八个月,两人早就有孩子了。但知道是一回事,画面对他造成的冲击力又是另一回事。

    小男孩叫顾元洲爸爸,叫闻樱妈妈的一幕,仍然让他梗了一口气。

    尤其是在察觉他受到惊吓之后,闻樱拿甜品去哄他,顾元洲则耐心地与他说道理,两人的举动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让他始终觉得很刺眼非常。

    一场闹剧落了幕,闻樱和阎正奇两人在车上都没有说话,任凭浮华的灯光在车窗前一掠而过。

    阎正奇清了清嗓子,主动打破了安静道:“今天的事,对不起。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做事太冲动。”他一顿,“还要谢谢你,在场面这么混乱的时候还能主持大局。”

    “不用跟我道歉。”她摇摇头,“我们是夫妻,我帮你是应该的。事发突然,你会误会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今天你做的太冲动了,就算顾元洲在竞争上做了手脚,你也不应该公然在明面上闹出来,平白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对你在外的形象不利。”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知道。”他去握闻樱的手,“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他不禁想起沈叶问他的问题,知道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忍受自己带给她的种种难堪,心里夹杂着愧疚。

    两人的对话显得有几分生疏,但气氛还算和谐。

    此时,闻樱收到了一条信息,她打开一看,是顾元洲发来的:我被他打伤了,你还帮他,敢问闻总知道公平两个字怎么写吗?

    她没有回复,紧跟着后面又来了一条,她看过犹豫之后就叫停了司机。

    “怎么了?”阎正奇问。

    “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你先回去,我迟一点就回来。”

    “那让老周送你去。”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到了。等事情好了,再叫老周来接我吧。”

    论起来,他们住的别墅在比较清静的地域,叫车也不一定有人愿意接,现在车还在市区里开,确实是让闻樱打车更方便。阎正奇不疑有他,放她下了车,看她坐了计程车离去。

    江边的风习习,一列路灯伫立在江岸上,沿着涌动的夜色江流依次点亮。

    有男人半靠着江边的栏杆抽烟,男人灯下的眉目英俊,轮廓分明,身材挺拔高挑,再加上一身精致的定制服装,像是刚从哪个宴会场中逃出来放松的富家子。路过有不少女子略兴奋地打量他,有大胆的还靠近他想要询问联系方式。

    他笑了笑道:“在等我女朋友,不好意思。”

    女人们这才失望地离开。

    过不久,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同样是一身华服的女人从里头下来。她的一只高跟鞋细跟刚落在地面,眼前便有影子罩了过来,挡住了她的光,与此同时,男人的一只手护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则放到她眼前,与邀请她跳舞时一样。

    她搭着他的手走出来。男人便先她一步去付了钱。

    “他怎么让你一个人打车来了,至少要让家里的车送你。”他见她衣服单薄,脱了外套想披在她身上,却被闻樱拂开,“难道要带着他一起来见闻总,再打上一场吗?”

    她倏尔问,“伤呢?”

    他不动声色地说:“伤在五脏,表皮看不出来,可能要养三四个月才能好。”

    “这里是三千块,我暂时只有这么多现金,都给你。”她从钱包中抽出钱给他,“顾总之后的医疗费,我也会一力承担,只要将医院的账单发给我,我就会给你打钱。”

    顾元洲没接,只望着她问:“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她与他的目光一对,直视他道,“顾总不愧是天生的棋手,将我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顾氏输给阎氏的订单,根本就是你故意的,对吗?”

    顾元洲刻意邀请沈叶进入顾氏公司,与她产生交集往来,再在必要的时候,把所谓的□□信息当做普通信息透露给她,沈叶或许不敢透露□□信息,但她喜欢阎正奇,无论是平时的交流,还是看见他为项目苦恼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将信息给对方,促使对方成功。

    他颔首。

    “你为了什么?”风吹迷了人眼,她却仍旧不屈不挠地与他对视,“这么做对顾氏有什么好处吗?安排一颗能够获取阎正奇信任的棋子?那么现在事情败露,顾总岂不是很失望?”

    他替她将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笑声磁沉动听,“现在这样不好吗?你想要他回到你身边,但他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对沈叶尤其不一般,但从今天以后,他不会想再看到沈叶,因为她代表着他曾经拥有的成功,和成功背后的——”

    “羞辱。”她眸光微沉,接上了他的话,“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羞辱。”

    “确实,要依靠女人,依靠对手的施舍才能成功,这次的教训会让他一生铭记。”

    闻樱知道,所以当顾元洲提出□□交易时,她才断然拒绝了他。哪怕她想要挽回阎正奇的感情,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帮助他得偿所愿对他来说,是最糟糕的一种方式。

    “所以你是为了我?”闻樱问。

    他没有否认,只道:“我不想再看见你喝醉酒的样子了。”他还是给她披上了外套,这一次她也没有拒绝。

    顾元洲也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对她动心,也许是看见她在酒局上为了丈夫的事业,强笑着与男人饮酒,也许是她砸钱时的天真,也许是她在会议上一眼不错的望着身边的男人,哪怕对方的发言没有任何意义……

    而那个被她注视着的人没有半点珍惜,只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喝醉。

    他看着她一路走来,遍体鳞伤,忽然就放不下了。

    闻樱抬头,能从对面男人的眼睛里看见灯光的映射,一点昏黄的光,有着无法忽略的缱绻温柔。

    她在眼眶微红时突然一笑,顺着大风刮来的方向偏过了头,去看江面上的灯火,“差点就被你骗了。顾总不愧是顾总,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都这么狡猾。”

    “嗯?”

    “我和他之间最根本的问题不是沈叶。”她笑了笑道,“在沈叶之前,往他心上扎刺的人是我,你所做的不过是又提醒了他一次而已。”

    “如果他连这样的事都不能忍受,这段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难道要你一直躲在他的保护下,学着别的女人小鸟依人?”

    她手扶着西装外套的两侧,忍俊不禁,“所以,为我好也是假的了?”

    “那笔订单足有几个亿的成交额,我花了这么大一笔钱,怎么可能是为了让你和他重新在一起。”他轻嗤,视线落在她的眼睫上,又转而落到了她的红唇,“对于商人来说,除非能获取足够有诱惑性的利益,否则这笔买卖就算是我亏了。”

    “或许这一次,顾总会血本无归。”她又一次抬眼看他,“我们以后尽量不要再见面了。”

    顾元洲一怔。

    “直到刚刚我才明白,我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因为婚姻失败,因为家庭冷漠,因为想要汲取关注,所以我不知不觉跨出了这一步……可我是已婚的女人,我现在做的和阎正奇做的没有任何区别。”

    她将外套交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顾元洲,我们越线了。”

    他们总是会下意识地忽略那些接触,是因为他们都还想继续,而她将暧昧的纸捅破,就是做出了一个抉择。

    他无意识地接过自己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有她的体温,和女子独有的馨香。眼见她转身要走,一向淡然自若,胸有成竹的人,蓦然心里一慌。

    顾元洲往前追了两步。

    “闻樱!”

    她停住高跟鞋,转过头跟他一笑,“顾管家再见。”仿佛要将最美的模样留给他,留给这一段记忆。

    闻樱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没有给她留灯。她摸索着去点客厅的灯,“啪”地一声,只见满地狼藉,还有空酒瓶骨碌滚到了她脚下。

    阎正奇伏在家里的吧台上,桌子上还有几个空瓶,或竖放或放。

    她一怔,“你怎么喝酒了?”她将空酒瓶捡起来,走到他身边,“你喝酒会过敏,少喝两口,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你说呢?”阎正奇抱着酒瓶懒懒地抬头看她,眼睛赤红,“你刚刚和谁出去了?”

179、三年之痒(十四)

    “有商业往来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带过了顾元洲的名字。阎正奇笑了声,自喉间逸出,像是冷笑,又仿佛只是他习惯的哼声。

    他将酒瓶举起,仰头大口灌下。闻樱见状不得不去抢他的瓶子,“你到底怎么了?刚刚在车上不还好好的吗,好了,别喝了——”她强行用力把瓶子夺了过来。

    “阎正奇!”

    瓶底砸在吧台上,发出清脆地一声响声,酒因争夺猛然晃出了瓶口,滴落砸两人身上。

    她能发觉他的眼睛红的夸张,但他是一喝酒就上脸的类型,眼睛红的也快,过不了多久红疹子也要长出来,再多喝说不好就要出事。

    “我怎么了?”他又笑了一声,人懒洋洋地从半趴在吧台上的姿势直起身来。他忽而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跟前,“老婆,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

    “什么?”

    “我有用吗?”

    闻樱微怔,“你……”

    “你有没有觉得,我就是个废物?!”他半眯着眼看她,嘴角的弧度上扬挂着笑,自有一股自嘲狠劲从笑里透露出来,令人心里发慌。

    “别胡说,你是不是还在为那笔订单生气?”她在脑海里组织言辞,安慰他道,“你别听人家胡说,顾元洲说你是因为他给你的信息赢的订单,你就认为他说的对,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你自己为它做了多少努力你自己知道,他给你的信息真的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吗,我看未必。”

    “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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