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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苏一遍-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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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德轻轻地一笑,攥紧了这张蕴含魔力的牛皮薄纸。
此时,艾莉西亚的失血程度已经濒临界限值,钝痛般缓慢跳动着的心脏,令她虚弱不堪。场上情形骤然的转变,令她心生不安,只能用期待的求助的目光看向他们,“奥斯维德,奥斯蒙——”
仆从前来禀报:“大人,艾莉西亚小姐需要血液来完成初拥仪式。”
“那么,就由你来帮她完成吧。”
奥斯维德下达的命令,使仆的表情从恭敬变成了惊喜!能够拥有优质的后裔,当然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艾莉西亚惊恐地喊道,“你们怎么了,奥斯维德,奥斯蒙,你们不爱我了吗?!”
奥斯蒙殷红的唇角轻勾,“这真是一个令人恶心的问题。”奥斯维德冷漠地站在一旁,同样挂着懒洋洋的笑,没有任何反驳弟弟的意思,那笑容残酷极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多处扭曲,突然间有数位吸血鬼在古堡的大厅中出现,魔党成员们看着熟悉的老对手们的面孔,心中俱是一凉。
“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
“合作愉快。”密党成员们在愉悦的跟主人打了声招呼以后,舔唇来到了对手们的身边,跃跃欲试。
在魔党成员想要利用这次的事压倒密党的时候,他们也寻求机会,将对方一网打尽。
厅中响起残酷的厮杀声,按照密党的规则,自然没有死亡,但正因为没有死亡,过程中的血腥更教人难以想象。
“迷情剂……”艾莉西亚终于发现了令她绝望的事实,“你们没有中迷情剂!”
奥斯蒙否认道:“我们有。”
但与他们的话相反的是,他们走下台阶,在身后人们凄厉的叫声下,他们走入了日光洒下的庭院。
密党成员们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的举动,手中的动作都不自觉停了下来。
就在稀薄的日光照射到闻樱的那一刻,她身上刚感觉到微微灼热的光芒,就被吸血鬼扬起的暗夜般的黑色披风紧裹住。
即便没有受到阳光照射的伤害,在身体悬空,手脚被绑缚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仍然感觉到力竭。
奥斯蒙半跪在地上,将脖颈伸到她的嘴边。
闻樱想也不想地咬了下去,熟悉的血液顺着喉口滑下,不再有任何排斥的反应,美味又可口,她发出愉快地轻哼。
166、三年之痒(一)
直到所有的事情结束,两兄弟才向闻樱解释有关于契约的情况。
他们与长老院签订的契约一直被收在长老院,契约规定他们需要无条件为长老院做一件事,如果他们拒绝,也就是违反了契约,长老院有权利激活契约上的惩罚手段,向他们实施制裁。
当魔党掌控长老院之后,他们向就向两兄弟提出了要求,希望能通过他们的身份,与y国王室签订协议,为他们满足更多的血液需求,对他们挑选“**血袋”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是通过政府出面,在他们对人类发出恐怖袭击的时候,政府要帮忙善后。
这样的阀门一旦被打开,吸血鬼攻击人类的事件将大范围增加,人类社会不再有安宁之日。而当恐惧与愤怒累积到了一定时间,当人类阻止反击之时,数量较少的吸血鬼未必能敌的过人类。最终很有可能以两败俱伤而告终。
只可惜魔党贪图一时之快,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在一开始,他们将闻樱和艾莉西亚送到他们身边,就是一次示好与试探,随后在两兄弟拒绝的情况下,他们就动用了契约。
契约所规定的“心之所系”本意是让两兄弟互相制约,谁知在两人动心的情况下,惩罚尽数落在了闻樱身上。
她的排斥反应不完全是心里作用——吸血鬼的本能并不会让他们排斥血液——而是来源于契约的惩罚,契约的惩罚是分为阶段性的,排斥反应只不过是第一步,这之后,它会让她排斥所有吸血鬼本能会做的事情,就像吸血鬼昼伏夜出,而她难以在白天安睡,夜晚也同样无法入眠。
除非两兄弟完成契约上的要求,或者,销毁契约。
闻樱知道契约的存在,也猜测过自己的身体情况会与之有关,只不过恰好借助于身体糟糕的反应,加深他们的歉疚与懊悔而已。她从来不是在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之后,还能微笑着说“没关系”的人。
对于无法正视人类,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种族,只有让他们彻底明白他们在为她的虚弱而虚弱,为她的难过而难过,为她的痛而痛,才会正视这份感情。况且两兄弟血液中蕴含的魔力能够暂时减轻她的痛苦,她便就势利用了这一点。
但她没想过,他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契约的后患彻底掐灭。
也许对于寿命无穷无尽的傲慢的吸血鬼们来说,真正的感情无法开口表达,想要从他们口中听见,除非磕了迷情剂,又或者是生命危在旦夕,才能从他们令人惊叹的执行力当中看出他们的真心。
现在,他们当着所有吸血鬼的面,用动作表达他们的情绪,就像一次宣誓。
那些吸血鬼们无论是高阶还是低阶的,都无法理解他们的举动,像是在看一场热闹,一个笑话,充满了对他们的不理解:何必对一个人类进化而来,血统不够纯粹的人类做出这样的姿态?
但他们不在乎。
半跪着的奥斯蒙就像在表达对她的臣服。他们不能见到她虚弱的模样,他们不愿意别人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们对掌控着他们心脏跳动的人,无条件投降。
“阳光照到你了吗?”奥斯蒙问。在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灰蓝色的眼睛变得深邃迷人,沉淀着一丝温柔。
如果说闻樱一开始无法辨认出兄弟俩,那在长时间的接触之后,渐渐地就能凭感觉猜到谁是谁。
奥斯蒙与奥斯维德虽然是兄弟,但奥斯维德的脾气比他更加恶劣,做事也更加冲动,他的心思反而要阴沉狡诈,往好的说就是细心,能注意到细节的问题。
他执起闻樱的手时,手背上果然有晒伤出现。
“我掐好了时间去,不应该有一秒钟的耽误。”但赤裸裸的深于肌肤的颜色无法辩驳。奥斯维德从从弟弟手中执过她的手,在唇边一吻,“将功补过。”当他的嘴唇移开时,那灼烧了的皮肤已经变回了平滑白皙的模样。
“和你们在一起总是有这么多迫不得已,无法选择的情况。”闻樱抽出手站起来,眉眼虚弱而烦倦,显然没有被他们打动,“如果有下一次,我更希望自己拥有知情权。”
奥斯蒙赞同,“当然。”
奥斯维德紧跟着提出了异议,“不止是朋友。”
“等你们能彻底明白,我不是低你们一等的生物再说吧。”
她推开奥斯维德将披风裹住她的手,转身往里走去。
“这是谁?”密党的人问同伴,“瑟泰特们的新娘?”
“两个人?虽然吸血鬼共同拥有一个女人是常事,但那个女人是从人类转变过来的吧,你确定她能同时接受两个人?”
“我都要怀疑给他们下迷情剂的是这个女人了。”
有人耸肩,“那又怎么样,迷情剂维持的时间这么短暂,等他们清醒过来,该死还是要死,如果她没有死,那大概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了。”
“迷情剂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会失效。”
有一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吓了他们一跳,反应过来以后立即严阵以待。宴会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喝下了加料的“饮料”,如果还能动,足可见能力高强。
但这个人却没有做出任何危害他们的举动,弗雷诺只是静静地看着伤好之后向里面走来的闻樱。
“艾莉西亚给他们下了迷情剂却失效,就是因为他们心有所属。”弗雷诺说,“非常简单的判断。”
密党成员:“……”有种被嘲笑智商的感觉。
艾莉西亚被仆从彻底变成了吸血鬼,初拥后身体虚弱,趴在台阶下奄奄一息,周围是腥浓的血液,她倒在脏污之中不能动。
“你已经变成了你想成为的吸血鬼。”闻樱问,“觉得开心吗?”
艾莉西亚勉强支撑起身体,目光怨恨,还有几分不甘。
闻樱蹲下来,与对方平视,“你想模仿我,但行事太激进,忘了底线是不能丢的。你想抛弃善心的自己,扔掉这副枷锁,可是有些东西不能全盘否定,对吗?”
艾莉西亚的败局可以说是由她自己造成的,一种形象不能达到目的,就换一种,可她太急切也太鲁莽。就连她都会从她的行为举止中感觉到古怪,更何况警惕心强的两兄弟?
也不怪他们会顺从她的计划,去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成王败寇。”艾莉西亚想呸她,却吐出了一口血沫,虚弱地说,“不过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傲慢而已。如果我现在揭穿你的身份,你未必能赢。”她竭力勾起唇笑。
“既然在一个牌桌对赌,还是遵守游戏规则为好。况且就算你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闻樱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脏兮兮的金发,她道,“因为我给他们下了‘迷情剂’。”
艾莉西亚感觉到了她的怒气,不知为何对头发上的手有着毛骨悚然的感受,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眼前的女人软弱可欺,只是牙齿比较尖利,在得势的时候张狂而已,从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面目!
仿佛只要对方不想,她的真面目就能够一直掩藏在面具的后面,她成为了这个z国女孩的扮演者,就只用她的性格行事,不会流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仿佛她本性如此。
这是最完美的扮演者。
而她竟然在跟这样的人争斗!
艾莉西亚刚刚尚且残存着的恨意与斗志,突然熄灭了。
闻樱见状终于站起了身,任她被执法队的人拖走。一个行事没有任何底线的人,她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以砸碎牌桌的方式来结束战斗,只能彻底击溃她,告诉她,无论如何你都没有任何胜算。
两兄弟走到她身边,“她又对你说了什么?”
“她想告诉你们,你们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两人的目光陡然变得阴翳,这话就像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诅咒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长老院所下的命令最终没有荒废,因为艾莉西亚千真万确给两兄弟下过迷情剂,于是,她的结局就像她想对闻樱做的那样,被拖到庭院中暴晒。因为融和的血液是最低等的血液,她抵抗阳光的能力极弱,光芒映衬着十字架,如同向上帝赎罪的人,在皮肤的烧灼下,声嘶力竭地痛苦吼叫着。
她没有死亡,因为吸血鬼的身份,但同时,她是魔党实现侵略欲望的爪牙,只能与众多魔党成员一样被关进了吸血鬼的监牢,等待宣判。威廉公爵等人的下场同样如此。
闻樱回到了晋江空间,这同样是一个她最终没有做出选择的世界。他们的寿命无限长,没有人类的紧迫感,也就不急于去逼迫她,只能在她的要求下,努力做到正视人类。
弗雷诺的形象在空间一闪而逝,与对方形象性格相仿的奥利出现在她面前。
她露出笑容,“欢迎回家。”
这一次她虽然没有觉醒奥利,但是奥利似乎自己就成了半觉醒的状态,从一开始对她的好感就高的离谱,才会任她“为所欲为”,只是因为没有全然觉醒,所以弗雷诺没有奥利的记忆。
但弗雷诺却继承了奥利的高攻击力,令角色有额外的武力加成,只是偶尔顾忌到她的任务需要,会对两兄弟有所保留。
“嗯。”奥利抬手看了看爪子,吸血鬼的力量已经从手中消失了,让他稍感遗憾,“下一个去哪?”
z942121顶着两人的视线压力出现,回答道:“一个和平世界。”
闻樱获取了资料,这次的世界虽然是和平世界,但对她来说倒是有一定的挑战。
这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她扮演过两次结婚的女性角色,却都是婚后仍然有着少女的天真和浪漫,而这次她所要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对婚姻已经灰心的女人。她的状态就像提前进入了中年危机时期,与豪门出身的丈夫经历过了无数次的冷战,在结婚第三年的时候,就面临着“七年之痒”的困境。
而光源图上的亮点,一个是她的丈夫阎正奇,另一个则是她丈夫在商业中的竞争对手顾元洲。
“这可是真棘手了……”她喃喃。
而这个世界中,堕落神使沈叶的家境贫困,与阎正奇从一次误会中相识,阎正奇替对方支付了母亲重病所需的医药费,沈叶起初对对方有着好感,后来在发现对方已婚的情况下,就转去了顾元洲所在的公司上班。阎正奇离婚追求她,她却已经凭借出色的能力获得了顾元洲的赏识,而后与顾元洲相爱结婚。
这出剧听起来与兄妹世界的狗血程度相差无几,一脉相承,中途还有各种狗血剧情插播,但对于闻樱所要扮演的角色来说,总裁偶像剧的光芒显然与她无关,她要做的,是解决这场提前来临的“中年危机”。
闻樱刚一睁开眼睛,脚边就被人砸了一个杯子过来,碎渣迸溅到她的腿上,划出了细小的血丝。
“闻樱你他妈就不能冷静一点听我说?!”男人松了松领带,像是被她气的憋了一肚子脾气,火冒三丈,“我说了,我喝酒后起红疹,沈叶才留在房间里照顾我,没有狗屁一夜情,她不是那样的人!别拿钱来侮辱她!”
她余光看了一眼家中满地的狼藉,除了她脚下的杯子,对方那边也砸了不少东西。而她手里死死捏着的一张支票,很快被男人夺走,撕成了碎片。
他嘲讽,“那么多跟我有一腿的女明星你不管,沈叶何德何能,竟然让出色能干的闻太后都坐不住了?”
167、三年之痒(二)
闻樱仔细看站在眼前的男人,对方穿着深灰色织花毛衣,雪花元素有着年轻活跃的色彩,简单好看。他肩膀宽阔,腰窄腿长,手上还戴着一双露指尖的黑手套,面目非常年轻,看起来不过25、6岁左右,实际上年龄也只有29岁而已,无论穿着举止都还有着大男孩的稚气未脱,唯有落在额前的乱发亦显示出作为男人的一丝颓靡。
阎正奇将支票扔了之后,就单手插进了裤兜里,分明是在生气,姿态间却又有着懒得与她辩驳的疲倦感。
这样的争论,显然不仅仅只有这一次。
两人年龄相当,从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毕业,上学时也是学校受人瞩目的最佳情侣。然而阎家是富甲一方的豪门,原主的家境却很普通,母亲在她小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由父亲一人独自抚养长大,父亲不过是普通的教师而已。也许正因如此,她对经营婚姻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
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幸福甜蜜,毕竟是因真心相爱而结合,阎正奇为她拒绝了家族联姻的要求,坚决要与她结婚,为此被阎家从总公司“流放”到了子公司也在所不惜,他的努力被原主看在眼里,为此愿意为他忍耐他的家人盛气凌人的指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很快显露了出来。她有出色的经商能力,在毕业以后就进入了阎氏集团工作,在一家子公司担任副总经理,协助身为总经理的丈夫阎正奇。矛盾也因此而起。
“说话!”男人的脚往前踏了半步,他不能忍受她的沉默,催促她。
“既然你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何必这么紧张?”闻樱踢开脚边的半只玻璃杯,一路往外走,“只允许你可怜她母亲重病,自己一个人打多份工太辛苦,无偿她送一百万,就不允许我也同情她?”
“……”
“既然你替她拒绝了支票,那我也不费力不讨好。”她半举双手作投降状,“她冰清玉洁,我不应该用肮脏的金钱玷污她,这样可以了吗?”
“你真是——”他咬了下牙,眼中怒焰呼之欲出,“不可理喻!”
她倏尔回头,目光冷得像结了一层冰,“到底是谁不可理喻?是我在外面不干不净,是我和小明星勾勾搭搭,成天上绯闻头条?是我钱多了没地方花,到处散播爱心?”
“我都说了我和沈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女人就不能容忍别人也有优点?没错,你很厉害,你能独自撑起一家公司,全公司上下都说你好。但她也不差,她生活更不容易,要负担起她妈的医药费和弟弟的学费,不像你,至少你爸没让你吃一点苦头。可她没有一点抱怨,一心努力工作,从没想过靠出卖自己来赚钱。”他曾误会她是那种女人,对她言语多有侮辱,等到知道她的真正为人之后,自然心生愧疚。
他说:“她能在那样的压力下生存,没有屈服于社会,确实让人动容。”
闻樱的手不知不觉中垂落了下来,指甲抠入了皮质沙发之中,“哦,她打动你了吗?打动了你的心,还是你的肾?”
阎正奇没想到费心解释只换回来这样一句话,气的又摔了只杯子,“别用你龌龊的想法来揣测我和她之间的事!”
“你和她之间。”她冷笑,“先做了龌龊事的人,还怕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他?”
他自觉耐心耗尽,忍无可忍,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走。
她看着他一路走向门口,冷不丁地问:“十点有高层会议,敢问阎总愿意拨冗参加吗?”
回应她的是“砰”地一声,大门被重重摔上了!
“大战”过后的房间一片冷清寂静,遍地狼藉,就犹如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阎正奇娶了一位家世普通的女人,并为此被“流放”的事,阎家上下都知道,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原主不愿意让丈夫遭受别人讥讽的目光,也好强的不肯承认自己比那些企业联姻的大小姐要差,于是投入百倍的精力去经营公司。但她因此忽略了家庭。而她在工作中的能力也渐渐盖过了阎正奇,公司上下的闲言碎语不绝于耳。到了第二年,子公司爆发了一场扩张危机,阎正奇决策失误,同时公司机密被商业间谍泄露给对手公司,公司颓然欲倾,是原主当机立断及时止损,抓住了商业间谍,最终力王狂澜。自那以后,原主就在公司立下了威势,人们一提到她的名字就肃然起敬,对总经理反而平平。他们称呼原主为太后,垂帘听政,阎正奇不过是她的傀儡而已。
各方面的原因汇聚,以至于读书时性格阳光爽朗的男人因为不得志而日渐消沉,破罐子破摔,在外面花天酒地发泄不满。两人争吵过无数次,从阎正奇的不端行为到她的强势作风,还有大大小小的无数琐事,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砸过一遍,直到精疲力竭。
到了第三年,两人的婚姻状况就已经如同一潭死水,死气沉沉,不起波澜。他们很少再说话,闻樱忙于工作,阎正奇则减少了回家的次数。刚结婚时的激情甜蜜、如胶似漆,就像指尖的沙砾无情地流逝。
就连吵架都显得难能可贵,这一次争吵,已经是他们近几个月来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了。
闻樱能感觉到原主仍然爱阎正奇,否则凭她的性格,早就在发现错误时就提出离婚了,不会任由对方一寸一寸磨平她的骄傲。但她不说,她被他伤了心就用她的尖刺不断地去刺痛对方,而他也用出轨作为报复的方式,继续伤害她。恶性循环,彼此折磨,感情慢慢走向无法挽回的深渊里。
她走神地揣摩着这出戏的剧本,直到心里渐渐有了计划,才低头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车让老周开,你别动方向盘。”
理所当然没有收到回复,她也不再管他。
闻樱穿着平底的软拖鞋审视他们的房子,冷冷清清的独栋别墅,因为男主人长时间的消失和方才的离去,仿佛带走了还残存的一丝人气。沙发上扔着她准备出门要穿的外套,还有他无意间忘了带走的烟盒,茶几上扔着打火机,是他以前放那儿的。
厨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灶台亦然,显然好几天没有开火了。
她走着走着,走回到客厅,不留神踩到玻璃渣,硌的脚疼。她蹲下去要捡碎玻璃,却被拦住了。是家中负责厨房和卫生工作的张姨,圆润脸庞,脸上带了三分小心,两分叹息。
她不敢掺和他们的事,直到这时才出现,连忙道:“还是我来吧,太太您去休息一会儿。”
闻樱点点头,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张姨在收拾完了以后来到她面前,低声问:“太太,伤口怎么不处理一下……”
“忘了。”她语声疲软,“你帮我拿一下创口贴吧。”
张姨都给她准备好了,消毒水、棉签、创口贴都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她看着闻樱像失了魂的样子,全然没有方才的气势凌人,有些不平地道:“哎,先生这样真的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喝酒也应该是在家里喝,在外面喝个什么劲儿?这喝到一张床上,也不能怪您生气。”
“不过我看他啊,是真的没跟那女人在一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向您解释。”她忍不住还是替男主人说了句好话,想要缓和夫妻的关系。
“有什么差别?”
闻樱轻声说:“就算不是她,也是别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那您……”
“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低调华贵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款机械手表,“老周说前两天听他抱怨表走不准,我就去买了,这个牌子他挺喜欢的,算是纪念日礼物。”
“张姨,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张姨唏嘘,又有点为她心疼的意思,“太太,这不是您的错,您一点儿都没错。”
闻樱知道在当前这个阶段,沈叶与阎正奇堪堪有了交集,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他们的关系只是有些暧昧。但一个男人会怜惜一个女人,哪怕没有发展到更深入的地步,也足以令原主察觉到其中微妙的差别,心生警惕。
按照原轨迹的发展,原主的手段不仅仅是开出支票而已,打压沈叶的事业,甚至用她弟弟的前途来威胁她,步步紧逼,不可谓不是心狠手辣。
而在那两人没有深入发展的情况下,她所有冲着不知情的无辜的女人去的手段,都足以让她跌下道德的制高点。也许一开始她的控诉能够令沈叶感到难堪,得到其他人的同情,丈夫的歉疚,但久而久之,尤其是在阎正奇与她离婚以后,她仍然抓住沈叶不放,就显得面目可憎了。
她的穷追猛打,只会让人发觉沈叶身上美好的品质,发现对方有多么能够容忍她的肆无忌惮。即使她失去了作为靠山的阎家,沈叶都没有反过来仗着顾元洲的势对她反击,反而温柔以待,为她的离婚感到惋惜。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阎正奇又怎么会回心转意?
她去浴室洗了把脸,等收拾好自己以后才出门去了公司,白天是高管会议,以及与合作商约见会谈等,一直忙到晚上,行程单上安排了与其他公司的老总聚餐。按理这应该是由最高负责人阎正奇出面,但闻樱让秘书打了几次电话,阎正奇都没有接听。
“还是我去吧。”她从办公椅上站起身,“阎总如果回电,告诉他地点。”
“好的。”
聚餐的地点是c市有名的大酒店,金碧辉煌的酒店楼下,礼宾恭敬地替来往客人打开车门。迈出私家车,身后便是川里不息的车海,走进酒店便与身后的繁忙碌碌隔绝,但却是步入了另一个更加残酷的争斗场所。
闻樱没想到会在大厅里碰见顾元洲,他正侧首与助理角色的人说话。他穿着黑色拉链针织衫,金属质感的拉链一路向上,领口立起如鱼嘴微张,露出一截白衬衫,对这样的场合来说,显得休闲放松,却不会给人以轻视的感觉。
他比阎正奇要大上两岁,看上去却成熟许多。侧面看去,男人鼻梁高挺,下颔线条简洁有力,漫不经心的态度给人以天生华贵的感觉。等他发觉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时,转头与她微微对视。
男人的目光深邃,看见她有一点诧异,旋即恢复如常。
闻樱与他点点头,“顾总。”
“原来今天来的是闻总。”他唇畔的笑意突然加深,在闻樱迈步的过程中,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直到她忍不住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问他:“顾总不上楼吗?”
他这才往前走近她,直到过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线,一旦进入,便会给人以侵略感。他仿若未觉,仍然向前迈了一步。不等她后退,雄性独有的魅力便已侵袭而来。
他微俯身,低醇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外套的吊牌没剪。”
168、三年之痒(三)
闻樱的脸“唰”一下红了,但她的皮肤不透红,唯有耳尖稍流露出一点端倪。
“你怎么……”会知道?
“吊牌的轮廓力透衣背,我想除非我双目失明,否则很难看不见,”他重新直起身,安慰道,“闻总许是遇到了烦心事,心神不宁,没能及时注意到这些细节,不用太在意。”
等闻樱再抬眼的时候,顾元洲已经退回到安全线外的位置,显得彬彬有礼,但他唇畔的笑却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显出他并非如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客气,对陷入尴尬境况的女人来说,刺眼非常。
在她轻瞪他一眼之时,他还能佯作好心地指了一个方向,“卫生间在那,闻总是不是要——”
“……抱歉,失陪一下。”
她失态地一把撞开他,绕过他的位置,匆匆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留下已然恢复原状的男人,嘱咐完助理相关事项之后道:“行了,你回去吧。十点左右安排人来接我。”
“好的。”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和他说了,“听说那位闻总和她家的阎总又吵架了,阎总在外包养了别的女人。”
顾元洲轻瞥他,“他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与我何干?你怎么尽看花边新闻。”
“我就是想说,boss您也别太刻薄了。”助理说,“就算她老公和您不合,跟她没关系嘛,平时见您衣冠禽兽……哦不是,风度翩翩的样子,怎么碰上他们夫妻就破功?”
顾元洲给了他一个真正刻薄的笑容,吓得助理缩了缩脖子。
闻樱在处理衣服吊牌的时候,在脑海里回顾了一番顾元洲的资料。
据她了解,顾元洲这个人的性格有两面,做生意的时候杀伐果决,毫不留情,但私底下却也多情风流,少不了红颜知己的陪伴。只是他眼光挑,寻常人看不上,不像阎正奇走马观花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换。与他传过绯闻的多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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