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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苏一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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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高,他能清楚的看见她大腿内侧被舐咬的痕迹,血迹鲜少,只有一个比一个更深入的红痕。

    奥斯维德的眼睛在阴影下是沉淀的灰蓝,其中有恐怖的风暴正在聚积。因为他情绪波动,房间里的小物品随着能量波小幅度的震动,花瓶震颤中倏尔从架子上摔下来,摔得四分五裂,惊破了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那天在角落里的也是你,对不对?”

    他瞬间来到奥斯蒙身边,将闻樱从浴缸里拽了起来,低沉地警告他亲爱的弟弟,“我说过,别碰她!”

    奥斯蒙立即捉住了闻樱的脚,使得她没能站稳,身体为之一晃。他侧头笑的灿烂,“怎么,你要为她出气吗?”他看似满不在意,却同样在暗中蓄力,防备突如其来的攻击。

    闻樱房间里的浴室狭小,因为两个男人彼此之间的硝烟,温度节节攀升,而她被夹在两人当中,上半身摔进了奥斯维德怀中,脚却仍被奥斯蒙握在掌心,这样的场景令人面红耳赤。

    “你们能不能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她烫红着脸低喊。

    吸血鬼没有羞耻心这回事,然而奥斯蒙发觉到她身体的瑟缩,大片裸露的肌肤在接触到空气之后起了鸡皮疙瘩。他起身招了招手,房间内的衣柜打开,她的长外套飞到了他手心。

    他的动作熟稔,仿佛已经做了不止一次,就在他为闻樱披上的那一刻,奥斯维德眸光一黯,突然出手!

    奥斯蒙防备不及,肩上被穿了个大洞,他的手一松,闻樱的外套险些掉下来,他却硬生生给她披好了才放手。

    奥斯维德顺势接手,一把将她抱出了浴缸,就在转移过程中,他的后背被奥斯蒙一击击中!

    “出去!”他推了她一把。

    两人都是用非人类可见的能量进攻,他们讲能量控制到了极为精准的地步,没有一分一毫偏斜到闻樱身上去。

    然而就在这过程中,奥斯维德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身形一偏,腹部被奥斯蒙打了个正着。

    让奥斯蒙愣住的是,对方的眼睛里有痛苦的神色一闪而逝。

    这样的攻击,不足以让他的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

    奥斯维德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他向后倒退了一步险些与闻樱相撞,他的表情就好像有一双手在撕裂他的脑内神经般痛苦。

    奥斯蒙一怔,就见对方猝不及防转身消失在原地。

    闻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听见奥斯维德离开的声音,“奥斯——”

    “别去。”她被奥斯蒙抓住。

    闻樱摇头,“我知道这是假的,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但是我没办法不管……”傻白甜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攻破别人的心房,因为他们的感情最单纯真挚,即使这一切只是借助于药物,但她很难将他当做不存在的人来看。

    “你什么时候对吸血鬼有这么多的同情心了。”他试图用轻嘲来阻止她。

    “那不一样。”她郑重地说,“他保护过我!”这一次,她轻松挣开了他的手。

    而奥斯蒙望着她向奥斯维德追去的背影,眼中亦染上了一层阴翳。

    难道他没有保护过她?

    他不是不在意奥斯维德刚刚表露出的痛苦,但他仍然觉得有什么事情没能想通,这对她来说非常危险,一定有一件他们都没有发觉的事情发生了。

    奥斯维德为什么痛苦,他不应该这么轻易收手,也绝不是因为他是他的亲弟弟,心软想要放他一回。

    他们都很清楚,这种程度的战斗不会令他们死亡,避开是没有必要的。

    所有的细节汇入脑海,有灵光在一刹那划过,他蓦然抬眼。他想起了奥斯维德方才的表情,自从他的哥哥中了迷情剂之后,看向她的眼神无比有着炽热迷恋的光芒,而刚刚他最后离去的时刻,有一瞬间,他看她的眼神冷漠而厌倦,甚至有着一丝疯狂之色。

    闻樱在走廊里追上了奥斯维德。

    她浑身湿漉漉地,里面仍然是浴巾,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外套,却被披散的头发打湿了,难受又狼狈。她喘着气揪住奥斯维德的衣服,“奥斯你等一等,我很抱歉……”

    奥斯维德没动。

    他停住了身形,站在哥特式的玻璃窗前,微低着头,额前的金褐色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神,就好像他的情绪非常低落。

    “我和他做了笔交易。”她说,“我让他吸我的血液,他就给我手机,你不让我和家里人联系,所以我……”

    “所以什么?”在她发表了她的长篇大论之后,他终于偏侧过头,抬起了那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睛,“所以,你就顺理成章的背叛了我?”

    在触及他目光的一刹那,闻樱的瞳孔骤缩,低喊:“你不是他!”

    “奥斯?”奥斯维德慵然轻笑,“我当然不是那个蠢货。”

    他尖长的指甲在她侧脸上划过,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划破她的脸,难以预测的恐惧感让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立即反应过来,迷情剂的时间本就因人而异,很明显,也许是因为刚刚的刺激,让他的迷情剂失效了!

    她马上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跑!

    然而不过刹那间,她只觉四肢被无形中的力量束缚,如同绳索勒住了她的手和脚,随后,她轻而易举地被人捕获,被揽入了某个如寒冬般冰冷的怀抱。她的耳畔响起他的一字一句,“迷情剂?”

    他每说一个字,空气中的温度就下降一分,男人恐怖的威压,使她的牙齿都开始打起颤来。

    “我真是看走了眼,竟然会觉得你胆小如鼠。敢于玩弄一位公爵的感情,我想,没有人比你更大胆了……”

    他没有划破她的脸,然而他修长的手指逐渐往下,在她大腿的位置停顿片刻,随后闻樱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是他毫无怜惜地刺入了遍布红痕的肌肤里,“让我想一想,对于勇敢反抗的肮脏的小老鼠,我该奖励你什么呢……”

    这样的称呼,闻樱也曾在奥斯蒙的嘴巴里听到过,只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听他提起了。

    疼痛逼出了生理盐水,她的眼睛氤氲迷蒙,下意识地喃喃,“奥斯,我疼……”

    奥斯维德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幕画面,她被花刺伤了手,那花刺非常细,她连一滴血都没有流,然而他当时却心疼的捧着她的手直跳脚,为她将指尖的刺吸吮出来。她当时望着他笑的灿烂而甜蜜,眼睛像最美丽的东方宝石,流光溢彩,轻易夺走了他的呼吸。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奥斯蒙的声音忽至:“别伤害她!”那声音中的焦急不容错辨。

    奥斯蒙一到就发觉身前立了一道屏障,奥斯维德和闻樱就在前方,但他怎么也无法去到他们身边。

    两人在这方面的本领旗鼓相当,当时他能设立屏障阻挡奥斯维德,如今奥斯维德同样能阻挡住自己,且这一次,奥斯维德在刺激之下,布置出的屏障比平时更为精妙,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

    “她是勒森布拉送来的人,你知道他的背后是长老院。”他冷静地说,“如果你在今天之前杀了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宴会上她的表现一定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她的血不一般,奥斯维德——”

    “如果长老院的人知道她对一位亲王之子下了迷情剂,那死的就不止是她了。”奥斯维德微笑,“她的亲人都要为她陪葬。”

    闻樱在听到的刹那,手脚冰凉,血液像凝固住了一般,心脏却疯狂的跳动起来。

    “不,不能伤害我的家人!”她第一次流露出恳求的神情,“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着迷地听着她剧烈的心跳声,眼神奇异地道:“你的心跳真快,我一直很好奇,人在高度兴奋的状态,心跳究竟可以快到什么地步。为什么他们会喜欢在那种状态下进餐呢?”他探究打量的眼神纯然,仿佛只是好奇而已。

    然而他所说的“高度兴奋”,在这样的场景下,只有一个解释。

    他如愿看见了她眼里的恐惧,“别害怕,我会很轻的。”他说着解开了奥斯蒙为她披上的长外套,只留下一条浴巾包裹着她的身体,少女的身线起伏,每一处都能轻易攫取人们的目光。

    然而被他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只能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奥斯维德!”

    奥斯蒙震惊地发现了他哥哥的打算。他恼怒地攻击屏障,就像在砸一堵墙,发出沉重的响声,然而屏障纹丝不动,“停止,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这是他当时在宴会厅威胁过她的话,他还记得她打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巴掌和她愤怒的目光,她和吸血鬼不一样,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他绝没想到,奥斯维德迷情剂解开之后,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难道是因为他的感情被人类羞辱,就想羞辱回来吗?

    “我亲爱的奥斯蒙,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奥斯维德看了他一眼,他的尖牙在月光下有着森然的光,他笑了,“难道你不好奇吗?还是你已经先试过了?”

    “我当然没有!”奥斯蒙冷冷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究竟回答的是哪一个问题,他道,“无论如何,不能是在这里……”

    “可是我发现,在这里她的反应让我更加兴奋。”

    他在话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咬在了她的肩头上,失温加上失血,使她瞬间腿软跌坐在地上。奥斯维德单腿跪下来,及时扶住了她的背,趁势张口咬入了她的颈动脉。而他的另一只手就在她的大腿内侧摩挲,这里早就被他划开了伤口,血液从雪白的肌肤中流出,被他暧昧地抹开,与某种场景极为相似。他的动作已经不是单纯的吸血了,带有着强烈的暗示意味。

    “该死!”奥斯蒙低咒。

    闻樱不受控制地仰着脖颈,她的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得厉害,冲奥斯蒙低吼:“你走开!”

    奥斯蒙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他进不来,如果他帮不了她,就不要看着她身上即将发生的事情,那只会让她的羞耻感更强一分。

    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进退两难的处境使他表情僵硬。

    然而这还没完,奥斯维德忽而从她的颈间抬头,语气微妙而迷恋:“真是不可思议。”在高度紧张和痛苦的情绪下,她的血液变化的无比美妙,使人的舌尖产生微微麻痹刺激的感觉,如同喝了酒,使人欲罢不能。

    他沙哑低笑去问奥斯蒙,“她在这个状态下的血液美妙无比,我亲爱的弟弟,你真的拒绝和我一起享用吗?”

    “奥斯维德!”

    奥斯蒙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愤怒,然而他带有强烈情绪的攻击,令屏障裂开蜘蛛网般的形状。

    奥斯维德却像没看见一样,他低头问闻樱:“你呢,想不想喝自己的血?”

    在他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容她拒绝地俯身吻住了她。她不愿意张口,他就粗暴地顶开了她的唇齿,将口中的血液喂入她的口中,浓重的血腥味让闻樱胃里翻涌,而他还在强迫她吸食自己的血液。

    “呕——”生理性的恶心感使她干呕不止,她的眼泪溢出了眼眶,“你怎么不去死?”

    “是啊,为什么不呢?”

    “你这种人,永远都没有人会喜欢。”

    “请便。”

    “我恨你!”

    他一顿,她的眼泪滴落在他手上,烫的他想要往后缩去,然而,他很快就扼制住了这个念头。他轻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语气邪恶,“记住这种感觉,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让你恨我一百倍一千倍。回敬你让我失去理智,像条蠢狗一样的那段时光。”

    “滚——”

    他压制住她的抗拒,重新去舐咬她的锁骨,就在这长廊里,当着奥斯蒙的面。邪恶的欲念肆意横行。

    就在这时,忽然间钟楼的钟声被敲响,悠长的钟声穿破了云层,在古堡间回荡。

    “……零点了。”她突然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什么?”奥斯维德轻吮着她的肌肤,顺着她的脖颈往下,而放在她腿间的手也慢慢地往上,逐渐深入来感受她的颤栗。

    “你的目的是为了吸食我的血液,为了报复,但他不是。”她梦一样的低喃,“他对我很好,关心我的一切,为此开始了解人类的喜好和习惯。虽然有时候他占有欲强的让人害怕,但是却会为了我克制自己的本能。他的生日要到了,我想不到送什么东西给他。对他来说,我身上最值钱的大概也就只有血了,所以……”

    她的脖子上挂了吊坠,她手指微搐,好不容易打开了它。金属的外身保护下,里面是水晶瓶,血液在瓶身中微漾,像美丽的玫瑰花瓣。

    奥斯蒙终于冲破了屏障,屏障应声而碎,他却在顷刻间刹住了身形,和奥斯维德一样,怔然将目光凝在了那上。

    “他喜欢亲吻我的手指,这是我咬破了指尖储存的血液,只有一点。”

    奥斯维德的心脏倏地一悸——他们的心脏本不该有跳动。

    而她不顾勒痛的脖颈,猛地将细绳一把扯下,微笑着的嘴唇惨白发抖,“来啊,不是要让我恨你一千倍一万倍吗?”她狠狠地将吊坠向他砸去,脆弱的瓶身与地面相撞,碎裂开来,玫瑰般地血液绽放。

    “反正他永远都不会收到了。”

    “生日快乐,奥斯。”

158、两只吸血鬼没血喝(十一)

    奥斯蒙醒来以后,听见一阵吵嚷声,古堡向来寂静,很少会出现这样的吵闹。他睁开眼睛,棺材板自动悬起推开,他喊了声温斯顿,他们的万能管家出现在了他面前,恭敬地行礼。

    “出了什么事?”

    温斯顿回答:“是艾莉西亚小姐,昨夜的‘血泉活动’似乎给她带去了阴影,她已经花了一天的时间反复清洗身体,刚刚发现皮肤出了点小毛病,一气之下将女佣们赶出了房间。”

    “那就让她闭嘴,真把自己当成被请来做客的小姐吗?警告她,如果敢破坏城堡的安宁,下一次的‘血泉活动’就别想逃过。”奥斯蒙情绪不佳地威胁道。

    他已经忘了当初自己究竟欣赏艾莉西亚什么,她的勇敢直率?不,事实证明那也只是在某种条件约束和限制下才会有的表现,比起另一个人,那些曾经令他们刮目相看的举止如同跳梁小丑。

    “是。”

    温斯顿在应声之后就往后退去,眼看他要消失在门口,奥斯蒙在较长的停顿后,突然叫住他问道,“……她醒了吗?”

    直到此刻,他仍然能想起昨夜的疯狂,长廊里流淌的腥甜气息,四分五裂的彩窗倒映在鲜红的血水之上,以及凄静的月光,少女惨白的面容,以及那在地上碎开的血之玫瑰。

    回忆的画面令他屏住呼吸,无法轻易地抽离思绪。

    他连续说了两个“她”,温斯顿却能够明白他说的是哪一位,会带道:“小姐她仍在房内安睡。”

    “安睡?”他不能肯定的问出这一句,立即摇了摇头,“算了,让她睡吧。”

    这个时候,她大概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一个——奥斯蒙没有发觉,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她的角度去为她思考问题了。

    温斯顿发觉了他的变化,“大人,您很关心樱小姐。”

    “是吗?”奥斯蒙喊他名字时的语气危险,“温斯顿,别探听你职责范围之外的事情。”

    温斯顿面上的微笑不变,没有再说其它的话,只是道:“请您移步餐厅用餐,奥斯维德大人已经在等着您了。”

    餐厅重新恢复了空旷,奥斯维德和奥斯蒙分坐两头,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夜发生的事。

    有佣人恭敬地将一本本子呈到了奥斯维德面前,“大人。”

    奥斯维德莫名所以,以为是管家大人又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了古籍。他信手翻开,那里夹了一张金叶脉络的书签,随性地念道:“我恳求你疼我,爱我!但愿你整个属于我,整个!你的手,你的吻,你那迷人的秋波……身体,灵魂,为了疼我,全给我,不保留一丝一毫,否则,我就死……恶——”奥斯维德发出恶心嫌弃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温斯顿疯了吗,叫你把这个给我看?”

    “是,是您要求我每日都要选上一篇最精美的文字,您说人类更容易被人类的情话打动。”佣人战战兢兢,结巴地回答,“您每日都要念给樱……”

    “好了。”

    对面一直奥斯蒙突然打断了他,“拿下去吧,今天不用了。”他余光看见了奥斯维德僵硬的表情,于是在片刻的停顿过后吩咐道,“不,以后都不用了。”

    “是……”

    中了迷情剂的奥斯维德经常兴致勃勃地用情诗来抒发感情,就像心里有一口井,只要看见闻樱,井里甘甜的水就会喷涌而出,非得将全世界最美好的词都放到她身上不可,非得将所有的爱意都表达给她听不可。早餐前的诵读就是表演项目之一,奥斯蒙也成功从被恶心肉麻的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状态,到后来能够面不改色的进食。

    奥斯维德偶尔念着念着还会“诗兴大发”,捧起闻樱的手用自己的语句来表达情感,而闻樱就会坐在位置上,将一只手递给他,侧着脑袋耐心地笑着聆听。

    奥斯蒙一度认为她是为自己成功耍弄了奥斯维德而得意,他为此感到无比愤怒,直到昨天……

    她曾经那么多次甜蜜地叫他“奥斯”,无论出现任何的危险,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她愿意维护“他”的心情,即使“他”也是最她最厌憎的吸血鬼。也许不仅仅是奥斯热烈的爱恋着她,在一个对她来说充斥着压抑和不安的环境,面对毫无保留为她付出,保护着她的奥斯,她也动了心。

    对她来说,奥斯是一个全新的独立个体。

    不是奥斯蒙。

    也不是奥斯维德。

    ……

    经历了情诗事件之后,餐厅里的用餐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奥斯维德眼睑微垂,表情有几分难言的阴郁。熟悉的照镜子一样的面孔和表情,竟反而令奥斯蒙变得有些不习惯。

    “今天送来的血液口味一般。”

    “嗯,温斯顿说是优质人群,体检a+以上,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奥斯维德强忍住将早餐吐回杯子里的粗鲁的冲动,像以往的每一顿早餐时间,与弟弟议论着索然无味的话题。

    佣人们陆续上菜。

    在长的几乎没有尽头的餐桌上,将菜品摆满也是如花瓶一样的装饰。待到一盘闻樱最爱吃的菜被端了上来,佣人也因习惯放到了奥斯维德的右手边。奥斯维德看着奥斯蒙,与他说话,右手的杯子被搁到了桌面上,十分自然地将菜取到小碟中。

    就在他准备将碟子放到他旁边的位置时,那空空如也的座椅,令他在电光石火之间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席间安静的连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奥斯蒙尽力不去看奥斯维德的表情,刚刚他想提醒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奥斯维德的情绪比他想象中更加失控,对方倏地摔下了手中的餐具,刀叉砸在餐盘上,发出“哐啷”的撞响!

    而他的哥哥当下阴晴不定的表情,就像在酝酿着未知的风暴,仿佛要撕碎那个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温斯顿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餐厅里的气氛,“大人——”

    “怎么了?”奥斯蒙轻笑,“也有让你变脸色的事情吗?”

    温斯顿的表情肃然,十分罕见,“樱小姐失踪了!”

    “什么?!”

    闻樱是被人偷走了。

    偷走她的是吸血鬼中有名的一族,这一族专出旅行者与盗贼,行为相当肆意。他们不忌与最底层的杂工为伍,做一些其他吸血鬼们不屑的打工者做的活。他们喜欢在世界各地行走,搜集所见所闻,各自用暗号联系,相当神秘。

    但他们的神秘是因为他们从不待在大多数吸血鬼喜欢待的上流社会,是吸血鬼中不受欢迎的一族,然而在某些时刻,双方又不可避免地会在私下进行交易。

    闻樱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就被抓走了——有也无用,而且在知道抓走她的人是谁之后,她觉得这个时机倒是正好合适。

    因为缺血和少眠,她的人仍有些恍惚,不经意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奥斯维德最终没有将他的念头付诸实践,水晶瓶砸碎之后。

    这是相当惊险的一役。

    虽然她慢慢蚕食着他们的内心,但随时会受到侵害的地位注定使前路充满了荆棘,即便是现在,她都能回忆起当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她惊出的冷汗也许比流的血都要多。

    她并不是神算,当然不知道奥斯蒙会来找她,也不知道奥斯维德会那么巧闯进浴室。

    但她了解迷情剂。

    这个药剂有一个特点,它除了期限之外,还能根据下药者的意愿解开。但是几乎每个下药的人都是为了能多享受一会儿不属于他她的爱情,所以没有人会想亲自解开,久而久之,这个解药方法变得不为人知。她所做的,就是抓住了意外的发展,将每一个不利的条件化作有利的。

    然而砸碎了那个瓶子的结果,仍然让她觉得怅然若失。她是真的打算将它送给奥斯的,在他生日的那天。

    她被迫提前解开了迷情剂,就在瓶身碎裂的那一刻,她仿佛觉得自己亲手杀死了奥斯。

    弗雷诺没想到要偷的人会表现的这么配合,在过程中不哭不闹,害的他早就准备好的手段都没有用上。而她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宴会厅门口擦身而过的那一天,他就发现了。

    他当时在她的口袋里塞了一个小道具,是为了方便定位。要知道,瑟泰特两兄弟的城堡好找,却不好进,极有可能会被城堡周围的的迷雾弄晕了方向。但她真的将东西一直留到今天,还是让他觉得很高兴。

    就在他暗自庆祝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也许高兴的太早了。

    他背在背上的人哭了,她哭的无声无息,以至于他到这时才发现。

    “你还好吗?”

    在他快速跳跃了十多公里的路程里,她都没有停止哭泣,他不得不人性化地问她。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奇怪的是,平常他都是抗着猎物行进,唯独对她例外。

    距离目的地还很远,他没有瞬间移动的能力,一向对猎物没有任何同情心的他,却实在无法视她为无物。

    “我有一个朋友去世了……”

    “节哀。”

    “还有不长眼睛的盗贼,放着满城堡的珠宝不偷,偷一个没有用的人。”

    “……因为有人出了钱。”她的血液足以诱惑任何一位亲王级别的吸血鬼,哪怕拥有她的人本身就是权势了得,但总有人为欲望买单。

    “你叫什么?”她接着问。

    这个问题他停顿了一下,却还是回答了:“弗雷诺。”

    他以为她记住名字,是为了警告他,或者为了将来报复他。但他却听见她说:“弗雷诺,我渴了。”

    弗雷诺不吭声了。谁说她不哭不闹?她不仅哭了,现在就在闹。

    会有强盗对猎物予取予求吗?

    他不理她,她就又开始流泪,无声无息的,但他就是该死的能感觉到她的伤心,而且还没办法坐视不管。

    最后他给她喂了水,喂了食物,还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她吃了东西以后就累的在他背上睡着了,小声打着鼾,格外香甜。

    弗雷诺:“……”

    他将她送进威廉公爵的城堡的时候,被她一把拽住了衣摆,使得他没能及时离开。

    威廉公爵是长相俊美又有一丝阴柔气的男人,他周围围绕着莺莺燕燕喂水递果,而他一看见闻樱就亮起了眼睛,推开了她们,在闻樱的长发里亲了一口,“我的小宝贝儿终于来了,真香。咦,怎么一天时间就瘦成这样了?那两兄弟真不是东西。”

    “不,是他在路上偷吸我的血。”闻樱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弗雷诺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怪不得。”

    威廉公爵阴森森地目光,露出白牙一笑。

    虽然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还是托眼前这个人的福,但到了他手上,就不容许别人对他的所有物有一丝一毫的觊觎了。

    弗雷诺被他命人打了个半死,暂时关进威廉古堡的地牢里。

159、两只吸血鬼没血喝(十二)

    说是地牢,其实只是一个藏酒的地窖,设了结界,暂时将人关在里面。闻樱一走进去,阴森的空气立即围拢了来,试图侵入她身上穿的华贵的长裙。

    弗雷诺仍然穿的像个流浪汉,他就坐在一个圆大的木桶旁,手随性地搭在支起的那条腿上,头发散下来,看着格外落魄不羁。

    发觉有人进来,他抬起了眼睛,深蓝的眼眸让人看不到底,仿佛什么都不能映入他的眼中。

    “你疼不疼啊?”少女轻柔小心的声音在地窖里响起。

    她走到他身前弯下腰来,试图去触摸他衣服上撕裂的口子。然后她发现大多数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痂,不得不再一次为吸血鬼的治愈能力咂舌。看来即使是等级不高的吸血鬼,治愈自身的速度也非常人能比。

    她讪讪地方开手。

    他不很在意地问:“有烟吗?”

    “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不,我是故意的。”她坐到他身旁,任华美的裙摆与脏乱的地面亲密接触,用细小地声音与他解释道,“如果不这样做,你就要走掉了。你们不能……不能随便来一个人都可以欺负我,如果我注定被关在这里,那你也别想走。”

    “偷东西本来就是你不对,就算你对我还不赖,我也不能算是恩将仇报,对吧?”

    弗雷诺:“……烟,有吗?”

    面对他执着的问题,她只能摇着头问:“吸血鬼也抽烟?”

    “我们和人类混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

    “噢。”她抱住自己的腿,将下巴垫在膝盖上,在长时间的停顿之后,她突然用水汪汪的黑眼珠看着他说,“……你一定不高兴了,觉得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可恶的人类,是不是?”

    弗雷诺:“……没有烟就算了。”

    她看上去又快哭了。

    让人无法理解,人类身体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分,还是她比较特别?

    他没能忘记自己被哭湿的衣服,后背湿漉漉地感觉到现在都没有消褪,当时她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砸下来,带着滚烫的热度,让他冰冷的背也突然产生了温度。

    非常奇妙的感觉。

    其实就像她说的,自己只是偷盗者,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在为一个盗贼的心情感到忐忑,仅仅因为他在掳走她的路上对她还不错。真是低到可怜的要求。

    “我听说威廉公爵对待女人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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