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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苏一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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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灯光转暗,正中央的荧幕亮起,闪过一幕幕两人同台的画面,从真人秀到合作电影,从宣传到广告片。这时,人们才陡然发现,越到后面他们越默契的眼神和动作,就好像一路看着他们相知相恋。

    随后,荧幕一分为二,同时播放起了卢泽的《红豆之恋》与闻樱在综艺节目时曾表演过的那一段《红豆之恋》。

    两人的举动默契极了,斜身拉小提琴的动作一致,同样纯粹而爱恋的目光,连看向某一处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看到这,闻樱忍不住笑:“这种黑历史就不要放了吧?”

    “这怎么能算黑历史呢。”主持人调侃:“你老实告诉我,两人在录这档节目的时候就开始谈了吗?这段,是卢影帝手把手教的吧?”

    两人在拥抱过后,自然地十指相握,一同落座在沙发上。

    分明主持人问的是闻樱,答话的却是卢泽。他声音低沉,望向闻樱的目光有着掩饰不住的温柔:“我没有教她,是她自己看会的。”

    “看了至少二十遍吧。”

    闻樱默契地跟上一个具体的数字,随后又听他追忆道:“其实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观众大为惊讶,连主持人都是一愣,这段事先可没打过招呼!

    透了底的卢泽被闻樱轻瞪一眼,笑了,解释道:“后来分手了,大概一年多前才重新把她追回来的。”

    “确定是你追的闻樱?”主持人挪揄,“她可是把你的片子看了二十遍。”

    “嗯,她每部片子我都看了至少三十遍。”

    观众同主持人都哈哈大笑,只当是他想要证明自己对闻樱的感情更深。

    但没人知道,他并没有夸大其词,从他发觉自己再一次喜欢上她之后,就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看她的作品,想知道如今的她究竟是什么样子,想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变化。

    唯一对此知悉的恐怕也只有闻樱了。

    不出所料,节目在播出后,网络上刮起了一阵议论热潮,闻樱和卢泽任一一人结婚都足以把话题刷爆,更何况强强联手!

    大多数的人都在两人的微博下发表祝福的评论,cp粉们更是幸福得要晕过去,纷纷在q群、贴吧、微博刷屏表达内心激动的心情,被禁言也在所不惜!

    论数两人一路走来的经历,大家忽的发现,有人曾在闻樱和卢泽之间制造矛盾。

    “这个周裴,名字很熟悉啊。”

    “卧槽,不就是那个想逆袭美樱的女人嘛!和卢泽合作过一部电视剧,戏里戏外都阿泽阿泽的叫,好笑,美樱那时候都只叫他卢泽、卢老师,轮得到她??”

    “我有圈内的朋友爆料,说周裴混不下去,又去给樱樱当替身了!我樱就是太善良,有前科的女人怎么能留!”

    “……只有我觉得樱樱蔫儿坏吗233333,让她灰溜溜的重新回来当替身,换我一定憋屈死了。”

    小范围的议论过后,大家就各自做事去了,关于周裴的话题就此沉没,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闻樱从电视台的通道口走出,一辆玛莎拉蒂飞驰而来,疾停在她跟前。

    车上,来人摘下墨镜,潇洒地冲她扬唇一笑:“要不要搭免费的便车?”

    卢泽随后步出,揽住了闻樱的腰,“方醒,搭讪之前不如先看看,对方结婚了没有。”仿佛宣誓主权,将两人的戒指特地亮出来给他看,以作警告。

    方醒身为圈内人,当然最先知道的消息。

    但此刻清晰的看见她手指戴的钻戒,他仍是怔忡了一瞬,随后扬眉一笑:“至少我还没结婚,有选择追求的权利。”

    他脾气如故,却又尽显洒脱。

    早在闻樱选择卢泽的时候,他就曾大闹过一场,随后仿佛是经历了蜕变,变得成熟而又稳重,不再在娱乐圈混日子,而是摩拳擦掌地替他哥哥分担了一部分家族事务。

    闻樱说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可他仿佛觉得,她是磨砺他的一块石头,一个供他去眺望远方的台阶,他从她身上学会了很多,懂得了抉择与责任,也拥有了愈加广阔的未来。

    他从不后悔喜欢上她。

    很快,在被拒绝后,玛莎拉蒂如它的主人一样,无不遗憾地奔驰而去,汇入车流。

    而坐入车中的闻樱收到了一条微信语音,她点开,方醒飞扬的语调在两人之间响起。

    “祝你幸福,还有,我等你离婚~”

    闻樱忍俊不禁,驾驶座上的卢泽先是无奈,随后望着她的笑容,也同她一起笑了。

    看来即便结了婚,他也不能放松警惕啊。

    早在周裴失去信仰之力后,闻樱确认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就回到了晋江空间。

    她身上还穿着《都市妖界》的戏服,望着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下意识地手指抚过嘴唇,蹙了下眉,将一个角色演绎了这么长时间,脱离出戏还有点艰难。

    z942121仍旧化为她最喜欢的人物形象,在那里等着她。它眸中闪过一道泠泠的光,按照程序评定道:“神使闻樱完成使命,现抽取信仰之力。”

    闻樱的身体光芒一绽,忽而觉得有数十数百道暖流在身体里游走,随之化作丝缕,从指尖被抽取。身体也随之恢复原状。

    那种舒服到喟叹的感觉,让她留恋。

    原来这就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抽取完毕后,仿佛也帮她重新梳理了一遍记忆,将第一个世界的记忆和她自己的分隔开来,泾渭分明,使她快速脱离出了角色。

    “信仰之力评定结果,a…,可以抽取一件等级对应的物品。”

    “a…,听起来还不错?”

    “第一次任务被评定为a级,潜力可观。但评定挂钩信仰之力的数目与任务完成手法,本次达到a级,大部分原因是世界背景独特,达到顶峰即能受到万众瞩目,信仰之力庞大。”

    闻樱冲它眨眼:“多亏了21你啦。”

    第一次出任务就被分到熟悉的娱乐圈背景世界,肯定是开了后门无疑。z942121虽然只是数据化成,未必有人类的感情,她还是觉得要好好打交道。

    它没支声,大约停顿了千分之一秒,引导闻樱来到那条她一直十分好奇的数据河流中,让她把手伸进去,“奖励物品来自小千世界,抽取时请小心。”

    闻樱伸入后,分明还能看见手的轮廓,但仿佛被蚂蚁一样的数据横冲直撞,闪烁而扭曲。她随手一抓,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她发誓,在将那个东西提上来的一瞬间,她还看见河面闪过一个光灿灿的繁复图案,像是一个阵图。

    然后一块檀香悬浮在她手掌心。

    古今中外的元素一一出现,她不禁感慨,这个空间还真是什么都有。

    z942121没有阅读她的心理,看见奖励物品、并搜索数据库后,为她解答:“这是梦引香,来自于一个仙人世界,只是仙家夜晚常焚的安眠香。”

    “……”这和安眠药有什么区别?

    闻樱一下子蹲到了地上,揪着头发可怜兮兮的,“我能再抽一次吗?!”

    “不可以。”它向下看她,那一瞥仿佛冷漠地蔑视,“对于仙人寻常,对你不同。只要你使用的对象同样是凡人,你就可以借此物织造梦境,引入他人梦里。”

    她立刻眼睛一亮,“不限制次数?”

    “不限。”

    “好好好,就要它了!”

    z942121不懂她的情绪变化,依旧冷冰冰地说:“关于上一个世界,你可以选择让自己直接死亡,或者生成与你同等数据的代码,直到她自然或非自然死亡。”

    “……俗称自动挂机?”闻樱想起以前打发时间玩的手游。

    “……”

    它卡了一下,自觉忽略这句话,“你的选择?”

    “生成代码吧。”她想也不想地说,“好不容易混得这么好,死了多可惜。”

    等眼前的景物发生变化时,冷冰冰的数据充斥的空间已经褪去,数据墙像冻结成的冰,消融以后变成了一个古色古香厅堂,斜前方隔了一道六扇屏风,绘着写意的山水景色。

    闻樱一愣。

    古代?

    她尚且没反应过来,耳边忽然凑来个人,嘀嘀咕咕:“夫人,事已办妥了。人在柳树下等着,只待大小姐一到,罗香那妮子必能把她弄到水里去!”

    刚来就听见状似阴谋的对话,闻樱猛地一惊!

    幸好记忆是塞进脑子里的,不像看书需要一页一页翻,她囫囵的消化了一番。

    这个世界就比上个世界复杂多了。

    堕落神使就是婢女口中的那位“大小姐”,乃兵部尚书宋家大小姐宋汐,她在家受继母暗中磋磨,出嫁后受丈夫婆母两头欺负,一生悲苦——这会儿,已经重生回来了。

    没错,就是小说剧本里写的重生。她记得z942121曾和她说过,神使在堕落后,也分为几种不同的情况,像这个世界里的宋汐,就和周裴不同。她已经走完了她拥有神使记忆的那一生,进入了轮回转世,记忆不再。

    像上一世,就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个轮回,所以被人哄骗也不知道。

    但记忆虽然没了,信仰之力尚存,一旦她的命运过于坎坷,信仰之力就会帮助她获得一个更好的结果。这次她的执念深沉,信仰之力就帮助她回溯时光,回到了过去。

    使得一切洗牌重来。

    闻樱有一刹那的心动,信仰之力确实非常厉害,轮回转世,时光倒流,也只有神力能做到了吧。

    按照这一世原来发展的轨迹,宋汐重生后的人生就像开了挂,拿继母开刀祭旗后,一路冲杀,将前世的仇人统统撂翻在地,最终嫁给当朝三皇子,在三皇子夺嫡登基后,受封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闻樱穿越的角色,就是她上一世的悲剧起源——她的继母,同时也是她的姨母。

    闻樱是闻家庶女,一心高嫁,最终却被闻家嫁给了长姊闻兰的丈夫,成为继室,旨在照顾长姊留下的一双儿女。当然,这不是她丧尽天良祸害继女的原因,此事另有隐情,如果利用的好,倒是能大做文章。

    信息浏览不过一息之间,草草了解了背景后,她终于明白刚刚婢女和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主面甜心苦,表面拉拢一双儿女得丈夫青眼,实际上频频使用内宅手段,败坏继子女的名声。今日是兵部尚书宋峥生辰,宋家办宴遍邀亲友,原主借此机会,想要让宋汐嫁给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但如今的宋汐已经重生多日了。

    闻樱眉头一跳,当即让婢女前去阻拦。

    婢女一跺脚:“夫人!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呀,要说起来,大小姐和她那表哥心心相印,咱们这可是在帮她!”

    闻樱没时间和她拢贸龇蛉说耐侠辞啃忻睢h欢孺九ナ保故锹艘徊健

    方才原主是借口更衣离席,闻樱虽然挂心,却不得不去前厅应付宾客。索性已经有了记忆,再加上身体自然的条件反射,古人宴客,就好比今人过年的应酬,相比之下要文绉绉一些,礼数齐备一些,她勉强应付。

    大小姐宋汐落水的消息传来,闻樱脸色一变。

    在座宾朋同样面面相觑,但看闻樱面色极差,诸位夫人不由纷纷安慰:“幸而有忠心的婢女相救,相信令爱不会有事。若宋夫人挂心,不如先去看看。”

    席间,唯有三皇子看向闻樱这位夫人的眼神微变。

    他想起刚才游览过的那片池塘,有个男人躲在柳树旁,鬼祟地盯着池塘,不由挑了挑眉。

    闻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去的宋汐房间,甚至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份计划。毕竟她深知这个世界的原有轨迹,宋汐想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但甫一进门,扑到她脚下的婢女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夫人!您最慈悲了,帮奴婢求求情吧——”婢女罗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推大小姐,实在是滑了脚,才不小心把大小姐撞进了水里。”

    随着丫鬟的举动,宋峥那双深沉的黑眸,当真立即朝闻樱看来。

    闻樱略抬头看他。放到现代,这位年纪三十出头,是男人事业刚进入正轨的时期,但他已做到兵部尚书,正二品官职,是统管全**事的行政长官。他长眉入鬓,五官深邃,通身气势非凡,十分有魅力。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不愿意成为继室,却最终妥协的原因。

    只可惜,宋峥喜欢的是原配妻子,闻家天仙一般的大小姐,而非闻樱这个庶女。他强忍悲痛求娶闻樱,不过是为了希望这一份血脉因缘,能使他与妻子的一双儿女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

    所以,闻樱虽然在物质上没有欠缺,但在精神上,一直忍受着婚内冷暴力。

    闻樱在看他,他也在看闻樱。

    她穿一身绣金桂的长裙,外罩着香橘褙子,鬓边插一支晶莹辉耀的青玉花鸟步摇,随着走动浅曳则止。人还是那个人,但她一双乌溜杏眼渡向他时,眼光闪烁,仿佛几分好奇,使人难言的活泼起来。

    很快,那分好奇散去,一划而过,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也是,谁家做了夫妻数年,妻子看丈夫的眼神还会像看见什么新鲜事物一样?

    此刻,他对闻樱显然十分不满,握着女儿冰冷的手,质问,“我一直以为你是真的用心在照顾汐儿,可你看你给汐儿的丫鬟,太不像样了!”

    闻樱倒是端得住脾气,忧心忡忡地来到宋汐床边,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发现没有烧起来,作出松了口气的模样。而后嗔了他一眼:“爷这话说的,汐儿落水,难不成我不担心了?想前些日子,汐儿淋了雨,烧了三天三夜,我担心的觉都睡不好,日夜守在她身边呢。”

    宋汐听了心里蓦地一紧。

    那还是她没重生回来的时候,那个愚蠢的自己听信了继母的撺掇,和表哥暗地幽会,谁知下了雨……

    闻樱又道:“再者说,人谁没个不小心的?汐儿淋雨难不成是故意的,还不是……”

    “母亲!”

    宋汐轻呼了一声打断她,随即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下子,两人都朝她看去,闻樱还体贴地给她拍起了背。

    宋峥见状缓了表情,道是:“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怕你忙着其它家务,忽略了汐儿。但这丫鬟伺候不好,不必再用了,你打发她走罢。”

    罗香打了个颤,偷偷与宋汐对了一下目光,立即扑倒在闻樱的脚下:“不要啊,夫人替我求求情吧,奴婢不想被赶走,奴婢真的不想推大小姐……我是帮夫人做事,夫人也帮帮我吧……”她的话颠三倒四,十分可疑,仿佛背后隐藏着阴谋一般。

    宋汐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颗继母安插在身边的钉子,收为己用。

    第二件事,则是将计就计,借落水一事挑拨离间。

    现在,她都做到了。

    宋峥听了果然多心,不禁带着深深的疑虑向闻樱探去。

14、谋夺臣妻的皇帝(二)

    不用闻樱说话,她的大丫鬟秋瑟就已经一个蹿步,大耳刮子抽到罗香脸上了。

    “满嘴的胡沁!你帮夫人做事,你帮夫人做什么事了!?夫人叫你照顾好大小姐,你好好照顾了吗!好一个笨手笨脚的丫头,既没法子帮夫人做事,还有脸求夫人替你求情?!”

    闻樱手里捉着檀香扇下的流苏,津津有味地听她的一语双关。

    连个丫头都能长出十副心眼子,宅子里果然是闲得无聊。

    但仅凭这一两句,恐怕打消不了宋峥的怀疑,她又不是一味斗嘴争输赢的人。闻樱想了想,对宋峥道:“这丫鬟含沙射影,话里话外有鬼,不如爷派人审问审问。”

    她一下把窗户纸捅破了,倒让宋峥一怔,却也没拒绝,把审问罗香的事交给了自己的亲信。

    宋府的婢仆下人似乎嗅到了府中风向发生变化的气息,要不是原主经营多年、积威已久,恐怕立时三刻就要犯上作乱了。

    另一边,大丫鬟秋瑟“扑通”跪到了闻樱跟前,自责不已:“夫人恕罪!若非我一时犹豫,本可以叫住罗香……”

    没想到大小姐被丫鬟救了上来,罗香倒戈。

    闻樱还不习惯别人跪她,人往旁边偏了偏,道是:“起来吧,这事是我疏忽了,好在还有办法解决……”

    上位者朝令夕改,小丫头不理解,执行力减弱是正常的事。

    她正说话,忽的,斜刺里蹿出一道影子,扑到闻樱膝盖上,因为腿短力有未逮,像毛毯一样垂挂下来,可怜又可爱。

    闻樱“噗嗤”一下乐了,想起这是原主养的小猫福宝,长相是甜美的娃娃脸,像现代的拿破仑猫。

    她把它抱起来放到腿上。

    原主年方二十出头,小丈夫十岁,在现代是还能冲父母撒娇的年龄,但于古人而言已经不小了,因膝下无子,就养了只猫解闷。

    她顺了顺福宝的毛,和她道:“我有几件事交代你办,这次可别再办砸了。”

    秋瑟一听,当即抖擞起精神,到主子跟前听命。

    等她一走,福宝倏尔冲门的位置叫起来,它声音媚媚的,直叫人骨头酥软。

    闻樱抬头一看,z942121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出现。她揉了揉福宝,“你还挺机灵。”

    z942121冷着脸,“这个世界与上个世界背景不同,如果你专注于后宅,即使获得宋峥的喜爱,评定等级也只能达到e级。会受到惩罚。”

    闻樱佯装惊讶:“你好重口,是想让我抢‘女儿’的未来夫君?”

    “……”

    “你觉得,他怎么样?”

    她的手指在光源图上移动,点在那亮如北极星的位置,赫然是当今天子!

    z942121只是一团数据,但引导了数任神使,已经拥有经验和记忆,饶是如此,还是对闻樱的选择产生了一种“惊讶”的情绪。

    “不理解?其实我想过其它的方案,但在古代如果表现的太出格,会被当妖怪抓起来吧。况且让我开公司开商店,经营事业当女强人,我暂时还没学会。在这里想要受人追捧,当贵妇是个不错的选择,什么好东西都是从皇宫里开始流传,紧接着是贵族,然后平民百姓争相效仿,名气就有了。”

    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天子卫凌恒都很合适。

    他和她丈夫一样三十出头,正值青年。倘或换一个中年大叔,她大概就不会考虑这个方案了。

    唯一的阻碍就是她臣妻的身份了。

    z942121不置可否,只给了她一个温馨提示:“首先,你需要接触到他。”

    确实,皇帝一直在皇宫里生活,她又被困在内宅,想要接触到对方就已经是千难万难。

    宋汐近来改变很大。

    她嘉奖了救她的粗使丫鬟,将她提升为一等丫鬟,且又开始亲近乳娘郑妈妈。

    那丫鬟力气很大,一直在外院做洒扫工作,但人十分忠心。

    同样的,上辈子乳娘一直与继母不对付,她亲近继母后,自然就疏远了乳娘,还听信继母的话,认为乳娘挑拨她们母女俩的关系,想要掌控她这位宋家大小姐。她被继母养得骄纵高傲,不能接受被一个下人控制。

    久而久之,乳娘的话都被她当做了耳旁风。在她死后,乳娘因郁结于心,跟着去世了。

    如今她才知道,乳娘才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可就在她和郑妈妈说窝心话的功夫,一个丫鬟急忙忙跑进来,“大小姐,不好了!有人要抓郑妈妈去审问,说罗香是郑妈妈指使的!”

    “什么?!”

    宋汐倏地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郑妈妈同样又惊又怒,“是闻氏!一定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确实是闻樱搞的鬼,她让秋瑟放出风,由着下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想散播的信息递到了宋峥的亲信跟前。

    而实际上,罗香确实是郑妈妈的人。

    一开始是郑妈妈怕继母调唆宋汐,早早把罗香放到了宋汐身边。罗香家和郑妈妈家都是原配夫人的陪房,她一家子都和郑妈妈走得近,郑妈妈没有不放心的。

    只可惜罗香小孩子家家,哪像郑妈妈一颗心为旧主。原主多拿出些好处来,就把她哄得了。

    但明面上,显然是郑妈妈与她的联系要更加紧密。

    要说罗香,反得了一次就能反第二次,先前宋汐是捉到她与人私通的把柄威胁她。可眼下,府里的权柄都攥在闻樱手里,留她还是卖她,那都是一句话的事。闻樱找人吓唬了她一番,比起私通受罚,被卖出去的下场显然更惨,她意志不坚,当即又反水了。

    郑妈妈生得彪悍,又奶过大小姐,她一力要讨公道,下人并不敢狠拦,眼不见的就被她冲到了上房。

    闻樱正和宋峥的亲信说话,大门敞开。

    她一迈进门槛,立即质问:“夫人何故冤枉我!说我调唆人推大小姐落水,呸,哪个烂了心肠的编排的鬼话!姐儿是我奶的,我看着她长大,好好儿的,我昏了头去害她,我有什么好处?!”

    秋瑟作为闻樱身边忠心耿耿的大丫鬟,怎么会让夫人出手?岂不是落了身份!

    她上前一步,一马当先和她对掐:“郑妈妈也先别叫屈,这事是罗香亲口认了的,咱们也诧异呢,妈妈能得什么好处,要这么祸害大小姐?!”

    她倒打一耙,把郑妈妈气了个倒仰!

    那亲信一派和气,竟来打圆场:“妈妈莫急,那个叫罗香的婢女态度反复,前后不一,不具有完全的可信度。我正与夫人商议……”

    “和夫人商量什么?这事就是她做的!要不怎么说自古后母都恶毒,我可怜的姐儿啊,妈妈要是被人冤枉了,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她哭嚎起来,一干子仆从听见了,在外头探头探脑。

    闻樱不与她辩驳,只转去和亲信说道:“先生也瞧见了,郑妈妈一向与我不和,总以为我要害汐儿。她是姐姐留下的老人了,我也不敢为难,汐儿院中的事就都交由她来安排,我并不敢插手。”

    眼见为实,亲信点了点头。

    秋瑟得了闻樱的眼神,立即补充:“这回大小姐虽说落了水,可刚一下去就被救上来了,倒像是训练过似的。郑妈妈必定没想过害大小姐,倒像是想借此污蔑夫人!”

    这样一来,动机就被找到了。

    郑妈妈瞪大了眼珠,暗恨这毒妇手段了得,幸而姐儿给她出过主意,立即就要把那表公子的事抖搂出来。

    她能安排姐儿院子里的事,总没能耐把个大男人藏到后宅吧?!

    可她刚一张口,闻樱就站了起来,借这个动作,让屋里的人都看向她。

    她拿出了影后级的演技,轻叹了一口气,“妈妈你且说,此事,是不是闻家那边支使你做的?”

    什么?!

    一屋子人都傻愣在原地,连带着门外的宋峥都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母亲向来不喜欢我,也是,我只是个庶女,比不得姐姐金尊玉贵,没资格养她的儿女。她把我嫁过来,只不过是想我占着这个名分,不让其他女人进门罢了。如今汐儿亲近我,她老人家想是不高兴了。”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一时把人都镇住了。

    闻樱瞄了一眼窗纱上倒映着的人影,脸上还端着笑,可一看就能让人察觉出她伤心的情绪。

    宋峥略微皱眉,不由想到,她好像一直都是这副爱笑的模样,无论他的态度有多不耐烦,她都不会在意,隔一天,照样笑吟吟替他张罗。

    可眼下,他听见她低落的语声传出。

    “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罢了,可我又没有自己的孩子……”她仿佛压抑着悲伤的情绪在问:“妈妈难道忘了,我的孩子是怎么没了的吗?”

    宋峥心头猛地一跳,郑妈妈同样一下子想起那滩浓猩的血水、女子痛苦的哭喊,登时面如纸白。

    屋里屋外,全然寂静。

    偏这时,闻樱向屋外唤了一声:“是爷来了吗?”

    未听得宋峥的回音,她就张罗开了,“秋瑟,先前叫小厨房做的鸡蛋羹呢?去端了来,给爷先垫垫肚子。”

    宋峥走进来时,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迎出去,笑吟吟地和他说话:“前几日你胃里不好,不敢给你胡乱吃,今儿我叫他们放了你爱吃的虾仁,保管你喜欢。”

    屋中就像一下子打破了冰面,丫鬟们都忙碌起来,显得热闹。

    宋峥看她的眼神复杂起来,如果这些话是她与他抱怨说的,他大可不耐烦地走人。可她如今这样的态度……

    最终,他还是让亲信带走了郑妈妈,也吃了那碗鸡蛋羹。

    虾仁鲜美,蛋羹滑舌,与往常每一日吃的都一样,却又有那么点不一样。

    晚间,闻樱临窗托腮,继续演她的闲愁少妇。清官能断家务事,比起证据,宋峥是怎么想的,偏向于谁,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但比起宅门里的斗争,她更为难的是怎么和皇帝有所接触。

    好在,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奖励给了她灵感——梦引香可以使她编织想要的梦境,而梦境,不受围墙阻隔。

    皇宫里,卫凌恒考察儿子的课业时,只见三皇子卫u心不在焉,他借太傅的板子在儿子手心一敲。

    “让你代朕去一趟尚书府贺生,怎么魂丢了?”

    卫u马上回了神,笑嘻嘻地:“父皇您不知道,宋大人府里摆的戏有意思极了。让儿子充分了解了‘最毒妇人心’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卫凌恒挑眉:“哦?”

    卫u在他父亲跟前一贯表现亲昵,话家常似的,就把尚书府的所见所闻都抖搂出来。

    “依我看,这位尚书夫人必定有问题,柳树下藏个男人就够奇怪了。儿子看她那神情,绝不是担心女儿应该有的神情!”

    这话在卫凌恒心里一划而过,不过笑笑。倒让他想起来,儿子总好奇人家府中的家长里短,想是到了年纪,该开府建牙,挑一位正妃了。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晚上,卫凌恒睡意昏沉之际,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梦里,他站在某座宅邸的假山前,先是听见两个仆妇的碎嘴,随后仆妇离去了,他又听见假山后面传来一阵哭声。

    宫里的人,别说是受了委屈躲起来哭,就是死了的也不在少数,他并不感兴趣。但梦里总是不由自主,他莫名地就找到了那哭声的源头。

    十三四岁大的少女,蹲在假山的小黑洞里,小声地啜泣着。

    他听见自己问:“你怎么了?”

    许是他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一下子收住了哭声,抬起她那汪了泪珠子的眼睛,不由分说地瞪他:“你是谁,管我干吗?!”说完她就低下了头,手上动了动。

    他这才看清,那黑黢黢的洞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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