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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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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的是个书痴?看书看得忘了她了?
要真是那样,她岂不是倒了血霉了?
叫了府里一个小丫头带路,一行三人迤逦来到书房,就见里头乌漆八黑的,连个蜡烛都没点。
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卢氏好生纳闷,命小丫头推门进去,她挑着灯笼一照,就见书案后坐着一个醉眼迷离的人,手里正握着一个鎏金的酒壶,往嘴里倾倒着清冽的酒液!
这人不是顾墨是谁?
敢情,他躲这儿喝闷酒来了?(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八章 府中闲话
卢氏顿时就觉得心里憋得不行,大喜的日子,他到底为何非要躲在这儿喝闷酒?
一般的男子,新婚头几日,不都腻在新娘子身边,赶都赶不走的吗?
顾墨身边没有通房丫头更没有侍妾,童男子一个,如今娶了她,还不得如**一般?
她也不是长得那般拿不出手去的,他怎么就对她一点儿兴趣没有呢?
到底为的什么?
她吩咐小翠把食盒放在了书案上,自己则上前一把夺过顾墨手中的那把鎏金酒壶,声音里满是凄楚,“相公,别喝了。”
顾墨醉眼迷离地抬眸撩了卢氏一眼,瞪了她半天,又伸出修长白皙的大手去夺那酒壶,“给我,让我喝个痛快!”
卢氏哪里肯给?
顾墨也不客气,起身就和她抢了起来。虽然喝得醉醺醺的,可是到底是个男子,没几下,卢氏就松了手,还差一点儿被他给推倒在地上。
气得她呜咽起来,抬头看顾墨时,人家又开始浑不在意地喝了起来。
卢氏哭了两声,到底不敢再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跟个隐形人一样,心里跟吞了黄连一样苦。
还以为自己寻得如意郎君,没想到这人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若是到时候回门,这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也不看她,那些堂姐妹个个都是人精,人家还看不出来啊?
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脸面啊?
越想越觉得可怕。卢氏脚一跺,捂着脸就往外跑。
一路哭着跑到了翠微堂,在罗氏的贵妃榻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倒是吓得正纳凉的罗氏一个激灵。
“媳妇。你,你这是怎的了?莫非是墨儿欺负了你?”罗氏下了贵妃榻,赤着脚就去扶卢氏,“好孩子,快起来,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呢?”
卢氏被罗氏这一番安抚,只觉得找对了人了。越发呜呜地哭个停,那泪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哭得痛不欲生。
罗氏也不急躁。在一边儿轻声细语地劝着,看得屋里一众丫头婆子直乍舌,这老婆子,也不知道心是怎么长的?大儿媳妇每次来。她都没个好脸色。冷嘲热讽不说,还撒泼喝骂,着实没个婆婆的样子。
怎么这个二儿媳才刚进门,她就恨不得把她给揉到心窝子里疼?
大儿媳那样的品性那么能干,这老太太愣是往死里磕。这二儿媳过门第二日就哭得惊天动地地跑来,她还跟个宝贝似的捧着?
丫头婆子悄悄地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借机到外头打水拿帕子预备着给二夫人擦脸,趁机有人就到碧云轩告诉了苏若离。
苏若离这两日和顾章有了肌肤之亲。身子一时难以适应,正歪在炕上随意地翻着书。听了此话,打赏了来报信的婆子。
等婆子走了,她才下炕,趿拉着鞋闲适地在地上溜达了两圈,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外头。
她掌管着府中的中馈,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的耳朵。她早就知道顾墨一大早领着媳妇敬过茶在罗氏那儿用了早饭,后来就躲到外书房去了。
没想到这一躲就到了天黑,连卢氏的面儿都不见。
既然卢氏跑到了罗氏那儿去哭,心里定然是委屈的,罗氏又那么喜爱卢氏,必定会给她做主的。
到时候,这府里又得搅得鸡飞狗跳的了。
顾墨为何躲着卢氏,苏若离心里是有数的,但是这话她不能说也不好说。都是一家人了,在一块儿心知肚明就好,若是捅出来,伤的不只是一个人啊。
也不知道顾墨是怎么想的,新婚第二日就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她心神不宁地转了两圈,悻悻地躺在了贵妃榻上。却知道这事儿不能插手,一插手就要出事儿。
掌灯时分,顾章从衙门里回来,面色有些冷峻。
苏若离替他宽了外衣,换上一件宝蓝纱地的家常袍子,吩咐丫头摆上晚膳来。
顾章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今儿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苏若离喝了一口粥儿,抿了抿唇,抬头笑道,“有点儿小事儿,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大?”
“什么事儿?”顾章忙抬头,既然苏若离这么说了,这事儿就不小。
苏若离把卢氏和顾墨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又把卢氏跑去罗氏那儿哭诉也说了。
顾章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筷子愤愤地往桌上一拍,“二弟,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地把人家姑娘娶回来不理人家,算个什么事儿?我找他去!”
“算了,还是先吃饭吧。不是你分内的事儿,你插手做什么?”苏若离忙拉住他,“二弟这会子正在书房里,连弟妹都不见,你去了能做什么?”
顾章悻悻地又坐了回去,瞅一眼对面的苏若离,叹口气,“这个家怎么就不能安生呢?好好地二弟中了进士娶了亲,按说也该长大了,又闹这一出?”
“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苏若离笑嘻嘻地,“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必忧虑?”
两个人又开始吃饭,顾章望望苏若离,忽然问道,“你,那儿还疼不疼了?”
问得苏若离甚是愕然,哪儿疼?她没受伤啊?
不过只一瞬她就明白过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由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能拿到桌面儿上说啊?
顾章看着她涨得紫红的小脸儿,嘿嘿地低笑着,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离儿,这屋里就我们两个,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听营里那些老兵讲,女人第一次很疼的,我特意跟人要了一个方子配了药,等夜里给你抹上。”
苏若离再也忍不住了,磨着牙低吼起来,“顾章,这事儿你也能跟别人说?你还要不要脸?这一下子人家都知道我和你,那个了。”
“知道了怕什么?”顾章笑得开怀,苏若离越是气恼,他越是觉得有趣,“我们是夫妻做这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何必多虑?”
苏若离被他噎得无语,悻悻地低下头自去喝粥,不想理这人。
夜里,两个人自然免不了又一番旖旎,春光无限。
只是这一次不比头次,苏若离竟然也尝到了鱼水之欢的滋味儿,两只雪白的玉臂紧紧地缠着顾章的脖子,两个人水乳交融,恨不得互相融化!
第二日,顾章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地醒来,亲了亲尚还在熟睡的苏若离,就起身出去到后花园打了一趟拳。
将军府虽然不小,可住进来的时日尚短,又没有专门劈出一个演武场来,顾章只好到后花园,那里场地还大些。
五月的天儿越发热了,他光裸着上身打完了拳,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晶亮的汗。
这个时分天才蒙蒙亮,他索性也没有穿上衣裳,直接拎着就往碧云轩大步走去。
刚出了花园门口,就听得两个年老婆子说话的声音。
他也没有刻意躲着,径自走了过去。
两个婆子是洒扫花园小径的,哪里知道这个时分会有人来?说话自然就大了点儿声,“听说府上的二爷成亲两日都没有近新娘子的身呢。”
一个婆子带着点儿干哑的嗓音说道。
另一个婆子忙急切地问她,“啊?难道二爷不喜欢?不对啊,新娘子长得如花似玉的,二爷没道理不喜欢呀?”那婆子眨巴着眼脑补着,“莫非,二爷有断袖之癖?”
“呵呵,二爷怎么会有断袖之癖呢?”先前那婆子忙打断她的话,“你没看二爷平日里见到夫人那副眼神吗?断袖的人能有那样**辣的眼神?”
“这么说,二爷喜欢将军夫人?”另一个婆子也觉得这话很是大逆不道,小声小气地说完,还不忘了用眼睛溜一圈。
“这话可不是胡乱说的。”那婆子吓得心脏砰砰乱跳,却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这可是我们府上大姑奶奶亲自给老夫人说的,当日将军打胡人误传死在了外头,那时候二爷就生了这个心……”
“我的个天!这可乱了套了。”另一个婆子拍着大腿感叹着。
话还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你们两个是不是活腻了?敢在这儿编排主子了?”
两个婆子吓得心头一个激灵,齐齐地回头看去,就见顾章脸色冷峻地正站在她们身后。
她们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将军,将军饶命啊……”
“若是再敢多言一句,我就拔了你们的舌头!”顾章冷着脸撂下一句话,拎着衣服就走了。
两个婆子吓得跪在那儿对视了一眼,直到看不见顾章的背影,才战战兢兢地比划了一个杀鸡抹脖子的手势,两个人各自回去洒扫去了。
一路怒气冲冲地回到了碧云轩,站在大门口,顾章才平静下心情来。
碧云轩的大门虚掩着,几个洒扫庭院的粗使丫头正握着扫把躬身使劲地扫着。
正房的门紧紧地闭着,显然离儿还未起来。
他定了定心神,决定先把这事儿瞒下来。
这事儿不能让离儿知道,省得她又伤心难过。她嫁给他,就没有过上一天安生日子,不是他娘闹腾就是他二妹有事儿,如今又添上了他大姐。(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九章 送回老家
这个家,到底还让不让人住了?
若是都不能消停,干脆都给他搬出去!
他实在是弄不懂,按说离儿在他不在家的那段日子,亲自把快要被婆家给折磨死的大姐接回家里,当亲姐姐对待,大姐,怎么着也不应该这么胡言乱语啊?
平日里看着大姐也是一副温顺的样子,怎么遇到事儿竟然这样?
他想了一通,决定等会子到翠微堂一趟。这事儿要是不压下去,让府里的下人嚼起舌头来,到时候离儿还怎么在这家里竖起威信来?
一想到竖威信,顾章只觉得脑中灵光乍现,若是府上真的传出离儿和小叔子有染的话,到时候离儿就不能再掌这个家。
那,最后谁会接过这个中馈之权?
他可是记得当初离儿还没嫁进将军府的时候,是他大姐暂时给管着的。
莫非,她们心有不甘?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顾章的面色更加阴沉起来。
看来,这后宅的阴谋比起沙场的谋略来还真的一点儿都不逊色啊?只可惜,她们都用错了地方了。
进了院子,他简单地擦洗了身子,回屋轻手轻脚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打算去罗氏的翠微堂看看。
谁知道苏若离就在这时醒来了,她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儿一样,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才恋恋不舍地坐起身来。
昨夜顾章一连要了几次,没个餍足。虽然她也尝到了那般**美妙的滋味,可到底还是有些受不住。早起就觉得身子酸痛沉重,很是难受。
顾章早就迈步上前。一把捉住她正往外伸展的柔嫩小手,笑着拧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怜爱地说道,“小懒猫,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苏若离哼哼一声,脑袋往他胸口蹭了蹭,“人家都快要累死了。你还说!”
“是不是昨儿晚上要的多了?”顾章面不改色地说着,大手已经扒开了她的领口,就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满是他激情时留下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生生地把那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的颜色。
“哎,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今晚上一定不会了。”顾章歉意地说着。给她轻轻地揉着腰身。
在他的轻怜密爱下感觉好了许多的苏若离。听了他的话,就像个小兽一样龇牙咧嘴,“还想有今晚啊?再来一夜我小命都没了。”
“就一次,今晚就一次还不行。”顾章瞅着她那慵懒散漫的样子,只觉得下身那处又热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又吻上了她的小脸,“离儿,我又难受了怎么办?现在又想要了。等不到今晚了。”
“去死!”受不了他这副无赖的样子,苏若离一把把他往外推开。飞快地穿了外衣就要下床。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哪有这样没个黑天白夜的?
这万一传了出去,罗氏还不知道怎么看她?
本来两个人成亲都好几个月了,应该也不再这么黏糊了。可他俩实在是头一回,苏若离也没想到顾章会这么上瘾。
顾章瞅着她瞪着葡萄般滴溜溜的眼睛发威的样子甚是可爱,也就不再吓唬她,强忍着体内的膨胀,亲自服侍她梳洗了。这才摆了饭菜来吃!
吃过饭,顾章就穿戴停当,往外走去。
苏若离也跟着他出了远门,今儿她得到三元堂和成衣铺子转一转了。安平公主走了,成衣铺子的生意都是她的了,大把的银子不赚白不赚啊。
可瞧着顾章却不是朝大门走去,而是怪向翠微堂的方向。苏若离不由纳闷,自从罗氏闹腾了几场之后,顾章没有事儿不会到罗氏那儿去的。
这一大早上的,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她忙喊住他,顾章却笑着解释,“去看看娘,好几日都没去了。”
这话说得也无可挑剔,毕竟人家是亲生的母子,哪有隔夜的仇啊?
想了想,苏若离跟上他的脚步,“既如此,我们一块儿去吧。”
作为长媳,她给婆母请安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啊。
顾章无话,想着到时候这事儿也瞒不住,不如早些让她知道,他们夫妻之间也好有个商量才是!
一路默默无语地到了翠微堂,罗氏才刚起来,正坐在妆奁台前梳妆。
见他们来了,她自然没有好脸色,冷哼了一声,连让他们坐下都没说。
顾章忍着一肚子的不快,上前给她恭恭敬敬地行礼,“给娘请安!”
苏若离也跟着行礼,罗氏忽然就转过脸来,一口啐过去,“小贱蹄子,谁让你来的?这个家有了你还像个家的样子吗?”
谁也不曾防备罗氏会突然发难,顾章忙一把把苏若离给拉到身后,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更是惹得罗氏目呲欲裂。
顾章冷冷地看着罗氏那一脸的狰狞,沉沉地问道,“有话好好说,离儿是当家人,娘怎么能说骂就骂呢?”
“呸,我想骂就骂,你能怎么的?”罗氏一脸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恨不得一口痰吐到苏若离的头上。
“娘,我再说一遍,离儿是顾府的当家人,你不能骂她!”顾章薄薄的嘴唇一字一句地吐出这些话,呛得罗氏跟炸了毛的母鸡一样。
她干脆起身跳起脚来摸过一旁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就要够着苏若离去打,“不让我骂?我还要打呢。好端端,你二弟娶了媳妇却不入洞房,当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吗?你这媳妇能耐真是大啊,不仅勾得你连亲娘都不认,就连你二弟成天也是五迷三道的,你说。这个家还能过得下去吗?我这个当娘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她给毁了吗?”
罗氏叫着骂着,累得气喘吁吁地。
顾章只是护着苏若离,一手攥着罗氏的鸡毛掸子。双眸半眯起来,声音仿若千年寒冰,“既然娘觉得这个家过不下去,儿子现在就把娘送回老家可好?你觉得二弟被毁了,我们兄弟现在就分开可好?”
罗氏也不过是仗着自己亲儿子不敢对她如何,一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连苏若离,虽然极恨罗氏。可也没有对她下过狠手,不过是看在她是顾章亲娘的份上,凡事都让着她。
如今罗氏这般模样。连顾章都失望地再也看不下去了,不由脱口说出这些话来。
若是由着罗氏在这么闹腾下去,府里再传出那些谣言来,他估摸着这个家到时候真的成了京中的笑柄了。
他拉着苏若离就来到了门口。大声吩咐着婆子。“去,请府里的各位主子过来!”
今儿若是不做个了断,往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皇上本就对他的将军府虎视眈眈的,万一有个纰漏,岂不是被人给抓住了把柄?
罗氏一见大儿子有了动作,心里骇了一大跳,愣怔怔地站那儿不敢动了。
过了半天,才回味过来刚才大儿子说了什么。
要把她送回老家?
这绝对不行!
老家那儿穷山恶水的。哪有京中好?
再说,老家那三件破草房早就塌掉了。她回去住哪儿?就算顾章如今有银子能给她再盖一座瓦房,那也比不上京里的将军府住着舒服啊。
她一个人住着一个大院落,丫头婆子的十几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绫罗绸缎一天一套都换不过来。
回了老家,她哪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撇了撇嘴,她高声叫嚣着,“想让我回去,没门!”
顾章听见罗氏的话,回头冷冷地说道,“这可由不得娘了。”
罗氏不由气结,“为什么由不得我?我是你亲娘,你要是把我赶回老家去,这不孝顺的名声可就担定了,到时候皇上回不过问,你的前途还能一片顺利?”
她恶狠狠地威胁着顾章,自以为自己这几句话让这小子打消了这年头。
却不料顾章面不改色地紧盯她一眼,眸光闪了闪,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来,“娘不曾听过‘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吗?我是长子,爹没了,娘就得听我的。何况,娘有病,要回老家养着,皇上也不会管我们家的家事的,不是吗?”
“你,你这个孽障!”被顾章的话给辖制住的罗氏,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儿没有站稳,幸亏靠着门框,才没有倒下去。
苏若离听着这对母子在这儿斗法,只觉得哀叹连连。这母子也实在是太不像母子了,罗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大儿子二儿子都成家立业,在京中站稳了脚跟,府中凡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事儿她该压下去才是,怎么恨不得弄得天下人尽皆知啊?
哪有这样的亲娘啊?
她真的无语了。
不多时,顾墨同着卢氏,还有顾兰娘带着孩子,顾轩和顾雪娘被贴身的嬷嬷带着都来到了翠微堂。
大家面上都有惊慌之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哥怎么把人都叫到了这儿了?
顾墨面色有些苍白,虽然衣衫整洁,可离得近了还是能闻到一股酒味。他低垂着头,慢慢地走到顾章跟前,轻声喊道,“大哥!”
顾章没有好气地愁他一眼,挥挥手,“你先到一边儿站着去。”
这个弟弟真是令他头疼,当初给他说亲的时候,并无一点儿不高兴,可人娶回来了,他又弄这一套,让他这个做大哥的真是不知道该打还是该骂了。
卢氏两眼肿得跟核桃一样,扶着小翠颤巍巍地立在顾墨一边,顾章也没理会她。
见人都到齐了,顾章才开口道,“方才我给娘请安的时候,娘嫌将军府的日子没法过了。既然娘提出来,索性今儿当着弟弟妹妹的面儿,我着人收拾了把娘送回老家了。若是你们有谁想跟着去的就尽管回去。”
一语既出震惊四座,众人没想到顾章叫大家过来竟然为的是这个!(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章 你也要走
见人都到齐了,顾章才开口道,“方才我给娘请安的时候,娘嫌将军府的日子没法过了。既然娘提出来,索性今儿当着弟弟妹妹的面儿,我着人收拾了把娘送回老家了。若是你们有谁想跟着去的就尽管回去。”
一语既出震惊四座,众人没想到顾章叫大家过来竟然为的是这个!
罗氏先前还以为儿子这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她的呢,没想到他当真把弟弟妹妹都叫过来,还真的吩咐丫头下去给她收拾细软。
看这架势,这次是来真的了?
罗氏吓得“哎呀妈呀”大叫一声,就瘫软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喊着,“不孝的儿啊,可怜娘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地给拉拔大了,到头来却不认我这个娘了。你这是要把娘给逼死啊?”
罗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像以前都是干嚎几声。看样子着实吓坏了。
苏若离有点儿看不下去,罗氏虽然平日里屡次三番地挑衅找茬,不让她好过。但是罗氏那点儿段数,她当真还没有放在心上,权当陪着小孩子过家家玩了。
如今见顾章真的冷硬起心肠来,要把罗氏送回老家,看到罗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有些于心不忍,扯了扯顾章的袖子,小声道,“喂,吓唬吓唬就得了,可别过分了啊。她毕竟是你娘啊。”
顾章脸绷得紧紧地,听了苏若离的话,他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连苏若离的账都不买。
顾墨一开始也不知道大哥叫他过来做什么,这两天他喝酒喝得心神恍惚,再加上罗氏也是闹惯了的。他也没当回事儿。
可见大哥要动真格的,他的酒也吓醒了一半。
如今顾章连苏若离的话都不听了,看来这是铁了心了。
他忙山前拉着顾章的胳膊哀求着,“大哥,别生气,先别让娘回老家。娘这也是糊涂了才说将军府的日子不好过的。大哥,我们兄弟都在京城里。独独地让娘回去,她一个人怎么过日子呢?”
顾墨急急地说着,恨不得摇晃着顾章。让他收回这个决定。
可顾章任凭他说破了嘴都不肯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倒让顾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沮丧地垂了双手,无奈地望着瘫坐在地上的罗氏。
顾兰娘面色苍白地抱着孩子,见自己的娘亲哭得伤心欲绝。想着自己是长姐。也就乍着胆子上前去求顾章,“章儿,娘再不好也是咱的亲娘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顾章冷冷地望着这个一脸温顺娴熟的长姐,心里似有波涛汹涌而过。
就是这个长姐,在婆家过不下去,娘又不管她,要不是他和离儿赶过去。她生产的时候连命都没有了,哪里能穿金戴银地抱着粉团一般的孩子站在这儿?
就是这个老实巴交的长姐。被离儿接到了自己家里,一住就是两三年,吃好的穿好的,连孩子也成了千金小姐了。
如今看看她一身的装扮华丽富贵,哪里还有当初在乡下被婆婆逼得瘦得皮包骨的样子了?
可是就是她,过了几年的好日子,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竟然说起了亲弟弟和弟媳妇的老婆子舌头来了?
她是不是觉得好日子过得太惬意了?也是时候让她认清自己的现状了。
顾章盯了她足有移时,就在顾兰娘有些不解有些心虚地想要退回去时,他却冷冷地开口了,“大姐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亲弟弟是这么绝情忍性的人吗?你弟弟要真的是这么个人,你还能在这儿一住就是好几年?”
一句话说得顾兰娘涨红了脸,讷讷地低了头,嘴里嘀咕了几句,也没人听得清楚。
苏若离有些纳闷了,今儿的顾章这是怎么了?吓唬了罗氏不说,还发作了顾兰娘,难道是在衙门里受了什么刺激了?
她看着顾兰娘那副欲言又止羞得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自在,都是最最亲近的人,他怎么说话这么伤人呢?
刚要劝解几句,顾章却不依不饶地朝顾兰娘冷笑道,“我记得大姐也是有婆家的人,这么常住在弟弟家也不好。就算是姐夫人家不说什么,我这当弟弟的也不好意思啊。何况小外甥女姓王不姓顾,是个有爹的孩子,怎能跟着我顾家过活呢?趁着今儿给娘收拾东西,索性连你的一并收了,姐姐就和娘一块儿回老家吧。”
这话不啻于一个惊天霹雳,轰得顾兰娘几乎快要找不到方向,抱着孩子的身子摇晃一下,差点儿没有摔倒。
她抬头冷冷地望着顾章,好像不认识这个弟弟一般。咬牙冷笑着,她强自镇定下来,“章儿,你这是怎么了?昨儿不还好端端的吗?怎么今儿一大早就冲着一家人发起了脾气了?敢是在外头受了气了?”
虽然弟弟给了她这么大的难堪,但是她不能和他一般见识。若是真的回去了,还不得被婆家的人和夫君给糟蹋死啊?
何况在京中住得久了,她身边连伺候孩子的丫头婆子足有七八个,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她哪里舍得这诺大的将军府啊?
只要顾章不赶她走,她怎么服软都行!
顾章听她话里有话,不由低笑了一声,问道,“姐姐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在外头受了气了吗?”
顾兰娘虽然也是个乡下女子,但是平日里谨言慎行,不像顾梅娘那般鲁莽。
闻听弟弟的话,眸光不由一跳,却不动声色地问着顾章,“既然你不是在外头受了气,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敢情是在家里受的气,说出来,姐姐替你问问,这诺大的将军府你是一家之主,谁敢给你气受?”
苏若离瞥一眼顾兰娘,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这顾兰娘倒是不容小看啊,几句话就把顾章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既然说了顾章是这府上的一家之主,偏偏还问这府上谁敢给他气受?
这辈子能给他气受的人还能有谁?
罗氏虽然是他亲娘,但是看他想吓唬就吓唬的本事,罗氏还不能让他受气的。
那么,也就是她喽?
府里上下都知道顾章宝贝她,凡事言听计从,顾兰娘这是想把火引到她身上哪?
真是看不出来,在京里历练了这么几年,顾兰娘比罗氏和顾梅娘高明多了呢。
几个弟弟妹妹一听这话也都齐刷刷地朝顾章看过来,好似他只要说出来谁给他气受了,他们就要找那人算账一样~!
苏若离好笑地看着顾兰娘他们都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摆明了这事儿不用问也知道,在这府里,让降得住顾章的也就只有她了。
她轻轻勾唇淡淡地笑了,顾兰娘没看出来啊,平日里不声不响地跟个闷葫芦似的,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顾章似乎也有些微地吃惊,上下打量着顾兰娘,仿佛头一次见这个大姐一样,良久才缓缓开口,“大姐这话问的好,问到兄弟我的心坎儿上了。兄弟倒是想先请教大姐呢,不知道咱们府上怎么会有一些不三不四的谣言了?”
顾兰娘听到这个,眼睛忽然瞪大了,脸色变了变。忽然,她像是醒悟了一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双眸子里也氤氲着水汽,哽咽着声儿,问道,“章儿,你这意思是说谣言是大姐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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