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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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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决一死战,当缩头乌龟算什么好汉!”
城楼上的兵士持枪执戈,严阵以待,任凭胡人骂破天,就是没人吭气儿。
谁都知道,胡人这是用的激将法,就是想激怒清泉城守军出战,好一锅儿给烩了的。
他们人多马壮,若是上头真的开了城门,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让他们占了清泉城的。
李扶安又哪里看不出胡人的阴谋来,只吩咐兵士不要理他们。
胡人骂了一阵子,见无人应答,气得又大喊起来,“我们的投石机你们也见识过了,如今再让你们尝尝石头丸子的滋味儿。”
苏若离手里攥了一个小牛皮袋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探头就往外头扔去,嘴里还大骂着:“去你娘的,让你常常姑奶奶的霹雳弹的滋味吧。”
李扶安没想到这看着安安静静的丫头竟也有如此强悍的一面,不由乐得笑了:都什么时候了 ,还跟胡人置气?
底下那个牛皮袋子上的引信已经被点燃了,带着一线微亮的弧度,抛向了不远处的一架巨大的投石机伤,而那投石机上的巨大滚石眼看着就要飞了起来。
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原本着要投石头砸城楼的投石机猛然燃起了烈火。
巨大的爆炸声和熊熊的大火,波及到了投石机旁边的士兵,一时,只见绚烂无比的烟火中,飞起的身影和碎石。
谁也没料到投石机竟然会着起火来,而且这火还不同寻常,竟然伴随着巨大的爆裂声,和滔天的火光。
四周的士兵惊得连连抱头鼠窜,胡人排列整齐的队伍一时就乱了套。
苏若离却拍着手跳脚:“哈哈,太好了,居然能炸毁一架投石机,威力可真是不小啊!”
李扶安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还真是乐呵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兴奋地这样,以为这是看花灯看烟火啊。
苏若离一出手,就炸掉了胡人的投石机,而那投石机制作起来甚是麻烦,非一朝一夕能做得出来的。胡人也就仅有三四架而已。
这边炸了投石机,城楼上欢呼一片,多日来,笼罩在城破的阴霾中的人们,只觉得扬眉吐气地呼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胡人也不是打不过的啊。
苏若离欢呼完,再接再厉,指着远处的一个投石机,拉着李扶安的手,“你看到了没?快找个力气大点儿的兵士来,让他扔上去!”
李扶安回身看了看,就指了一个块头大的兵士,那人点燃了引信,卯足了力气就撇了过去。
轰地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那架投石机也炸掉了。
胡人一见自己这边儿一连损毁了两架投石机,不觉胆战心惊。自打南下,他们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还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呢。
忙让人把剩下的投石机就拖了回去。
苏若离高兴地大喊大叫的,头一次见证了自己配制出来的东西威力如此巨大,她怎能不高兴万分?
李扶安宠溺地望着那张染上了喜色的小脸,内心深处已是柔软了一片。
谁知道就在此时,因着苏若离高兴过度,半个身子都探向了城墙外,一支带着风声的白羽箭急如流行闪电般迎面扑来。
她尚未察觉,手里的一个牛皮小袋子上的引信正嗤嗤地烧着,她则探身扬手往外扔去。
等李扶安发觉时,那箭已经迫在眉睫了。而苏若离手里的炸药尚还没有飞出去。见过这东西威力的李扶安,自然知道若是在苏若离手里爆炸会有什么后果。
千钧一发之际,他来不及多想,只拿剑柄一点苏若离的手腕,剑尖挑着那袋子就扔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拉过苏若离把她往怀里一圈,自己转了个身,挡在了苏若离面前。
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一瞬间,苏若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噗嗤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扎进了肉里。
她愣愣地仰头,就见李扶安的眉头急速地蹙了蹙,脸色就变得煞白了。
不好,他中箭了!
遑论多想,苏若离的脑海里就飞快地掠过这个念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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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 以身相许(下)
苏若离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就炸开了,天啊,李扶安这家伙给她挡箭了?
要不然,现在中箭的该是她了吧?
这家伙怎么这么傻,他可是一县之主啊,万一他没命了,这个清泉城可不就完了吗?
眼睛酸酸涩涩的,似乎有什么咸咸的东西流了出来。
泪眼模糊中,她瞧见眼前这个高大俊逸如仙的男人竟然朝她眨眨眼,笑了一下。
她忽然觉得很丢人,自己这是怎么了?
慌乱地抹了一把泪,她倏地把李扶安的身子转过来。身边好几个兵士已经奔了过来,帮她把李扶安安置下来。
箭正中后背,力透肌肉。李扶安只能趴在担架上,喘着粗气,疼得眉心都皱成了一团,却还不忘安慰苏若离,“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放心个屁!”苏若离当着他的面,丝毫没有形象地爆了一声粗口。
他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要是死了,全城的人就完了啊?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苏若离一板一眼地点着他的鼻尖,忘记了尊卑贵贱之分,只是哑着嗓子吼道:“李扶安,你给我听好了,今儿你要是撑不过去,信不信我追到地府里把你给拉回来?”
“我信!”都这个时候,这家伙还愣是在白如金纸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有你这个神医在,阎王爷也不敢收了我的小命!”
苏若离不想跟他耍嘴皮子。知道这人也是个不怕死的,再扯下去,可真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她快步转过身去对着李扶安身边的一个护卫吩咐道:“把那牛皮小袋子就按照我教的法子只管狠劲儿地扔给胡人。炸他个天翻地覆!”
许是见识到了苏若离那股子泼辣劲儿,那个人高马大的护卫竟非常恭敬地对苏若离抱了抱拳,转身就去告诉守城的兵士了。
苏若离这才跟着抬担架的兵士匆匆赶往伤病站。
李扶安的伤势太重,若不及早把箭头拔出来,性命真是堪忧!
而在行走的当儿,李扶安竟然还有心思开她的玩笑,“苏姑娘。真看不出你一个姑娘家,竟然文武双全,丝毫不逊于男儿呀。”
“那是。本姑娘那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医得了死人炸得过胡虏,花样多着呢。你好好活着,才能见识到本姑娘的招数呢。”苏若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急吼吼地吹着。
李扶安趴担架上就噗嗤一声笑了。他还真从未见过这么胆大脸皮厚的姑娘呢。想他在京都时,接触过的名门贵女也不少,那些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个个都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可他愣是一个也看不入眼。
眼前的这个姑娘,那股子爽利麻利劲儿,不知不觉地就是对了他的眼缘,他就是欣赏她这与众不同的地方。以至于看不得她受一点儿伤害,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可是李扶安这二十年来从未遇到过的坎儿。不由自主地就想去呵护她,去亲近她!
刚才在城门楼上的那一箭射向他的后背时,那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啊,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柄小刀再慢慢地剔肉一样,疼得他都快要站不住了,让他多年习武的身躯都抵挡不了。
可是他不想让她害怕让她担忧,愣是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当他看到她为了他流下的泪水时,他竟然欢喜地笑了。身上的疼痛似乎一霎时好了许多。
李扶安终于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什么是相思成病了。
伤病站里人满为患,可是县太爷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些人感佩之际,利索地就腾出了一个小间儿来。
苏若离则手脚麻利地拿银针给他扎上止疼止血,旋即又把自己的手术器械喷了烧酒在火上燎了燎。
一切准备就绪,她顺手撕下李扶安袍子上的一块布条来颤了颤,递到他嘴边,“来,咬着!”
“做什么?”已经气息奄奄的李扶安,浑身都是虚汗,却依然倔强地不肯昏过去,偏要问个清楚。
“拔箭可是很疼的,到时候我怕你受不住!”苏若离叹息一声,好脾气地给他解释着。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儿上,自己还是对他好一些吧。
手里却不停,用小剪刀剪开他背上被血染透了的衣裳,嗤啦一声给他撕开了,让他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在外。
“你怎地给我脱了衣裳?”李扶安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儿光裸着上身,很有些不适应,苍白的脸色竟然泛上了一层红晕。
苏若离斜睨他一眼,慢声细语地解释,“待会儿扒箭的时候,省得伤口感染了。”
“那,你看光了我的身子,怎么办?”李扶安咬了咬嘴唇,闷闷地问道。
什么?这会子还担心他被看光?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真是的,她前辈子可不知道看光了多少男人身子了,有哪一个问她怎么办的啊?
难不成,还要让她负责?
我那个去!
苏若离翻了个大白眼,很不耐烦地冲出一句话来,“不就看个上半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光的男人可多了去了。”
她说得可是大实话,可听在李扶安的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她这么点儿小姑娘,看光的男人竟然很多?都,都是怎么看光的啊?
难道也是给人家治伤才看光的?
李扶安心里况味莫名,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半天,才吭哧吭哧地问出来,“你给很多男人治过伤?”
苏若离愣了愣,良久才明白这家伙的话,点了点头。“算是吧。”
“以后,你还是不要给男人治了。”李扶安不快地丢下这句话,就把那布条给抛开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见他一点儿都不配合,苏若离来了气,也忘了他的身份可是个县太爷了。
“既然你看光了我的身子,那你可得为我负责!”生了一会儿闷气的李扶安,忽然就这么愣头愣脑地冒出一句话来。
苏若离只觉得眼前一暗,差点儿没有昏倒。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要她负责?她可是好心给他治伤的啊。
还没等她缓过气儿来。李扶安下一句话更是把她给雷得外焦里嫩,“你若是不想负责也罢,那换我以身相许吧?”
什么什么?苏若离唯恐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愣愣地看着他。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我的个亲娘哎!
她苏若离不至于烂桃花这么多吧?不过就是治了个伤而已,这人怎么还赖上了?
“喂。我说县太爷同志。你能不能再雷一点儿啊?你可是一县的父母官青天大老爷啊,怎能说出这么没有担当的话来?你这不是对小女子绝对的侮辱吗?你是想调戏民女还是怎么的?我可是名花有主的有夫之妇啊!”
苏若离,嘴里噼里啪啦滚珠落玉盘一样地把自己的身份又表明了一番。又感慨地摸摸这家伙的脑门,温度适宜,也没发烧啊,怎么说出这么一番胡话来?
“你婆婆不是要休了你吗?到时候你可就是自由身了,再嫁由己,你还怕什么啊?”李扶安反而认真起来。一双迷离神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苏若离,幽静深邃的眸子里。跳动着一簇烈烈火焰。
“要嫁也不一定嫁你啊。”苏若离实在是被这家伙给聒噪地不胜其烦了,凉凉地给他兜头泼了一桶冷水。
搞什么搞?她是给他治病的,并不是和他探头这些情情爱爱的。有话,就憋着吧。
“你,相不中我?”头一次,李扶安对自己产生了疑问,按说,自己的家世、人品、相貌,那都是上等啊,怎么这姑娘还这么淡定?他有这么差吗?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苏若离懒得理他,一把抓过布条子塞进他的嘴里,不忘了损他一句,“咬紧了,别待会儿让我听到不好的话手一抖给你拔不出来!”
也不管李扶安是否听得进去,手里拿了银勺子就压在了伤口上,另一手里的小刀子则飞快地沿着箭头四周化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形状。
许是针灸麻醉的作用,李扶安并没觉得很疼。
他呜噜不清地哼了几声,苏若离那小刀子已是沿着四方形给挖了下去。
这种生割肉的感觉可真是,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格外**!
一声闷哼成公地堵住了李扶安想说话的嘴,把他满肚子的情话都给憋了回去。
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时汗如雨下,脸色越发白得透明。
“很疼吧?”苏若离见他这样,心下也着实佩服,掏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嘴里轻柔地安慰着,“先忍忍,一会儿就好!”
一边说着,右手已经攥住了那箭杆,猛一用力往上拔去。
“噗”的一声,一块带着血淋淋鲜肉的箭头就从李扶安的背上给拔了出来。血,如喷泉一样一下子涌了出来,殷红的血顿时漫过了李扶安的背脊。
苏若离手疾地吓死劲儿拿银勺子给摁住了伤口,而李扶安,终于也承受不住这种撕裂般的痛苦,头一歪,昏过去了。
得,这家伙,这下子可是老实了。
苦笑着望了一眼他那雪白透明的脸,苏若离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这么个眉目如画的人,内里也是个响铮铮的汉子啊!
清泉县城被围得水泄不通、城里的百姓们正如火如荼的时候,京畿郊外的一处兵营里,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儿。
除夕那晚上,被一队官军给强行带走的顾章,此时正被绑在一根木头桩子上,只等着午时三刻就要问斩了。
原来,那带他走的那个小校,在清泉镇上得偿所愿,和里正王文儒的闺女王阿娟睡了一夜,就答应了王文儒到时候要让顾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外头的。
而王阿娟自从被顾章和苏若离给摆了一道,大半夜地被扒光了送到村头和杨易野合事发,迫不得已给杨易做了一房小妾,打那以后,就对顾章和苏若离恨之若骨,巴不得他们两个都死在她手里才好!
那夜,她在那小校身上极尽能事,把许久都没碰过荤腥的小校给迷得五荤八素的,就向她保证到了军中,就想方设法要了顾章的命!
那小校占了人家的身子,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下来。于是,顾章一路上,那苦头就吃不了兜着了。
常年在军中待着的汉子,那糟蹋的人的法子自然很多。先是不给顾章吃喝,逼着他喝人尿。顾章自是不从,于是,那小校就让自己手下的那一帮兵把顾章揍得爬不起来。
待到了夜里,又不让顾章睡炕上,把他手脚都捆缚了扔在冰凉的马号里,让他和战马睡一起!(未完待续。。)
八十八章 尘埃崛起(一)
马号里弥漫着一股腥臊的气味,那是战马身上发出来的。
好在顾章是个打小儿就上山打猎砍柴的把式,家里并不宽裕,他身为长子,吃的苦自然比其他的弟妹要多得多。
相较之下,并不觉得这有多苦。反而觉得不和那些人睡在一块儿,倒省得提心吊胆的了。
这些战马们都很通人性,夜半寒风呼啸的时候,顾章就卧在战马身上互相取暖,竟觉得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常常会想此时的苏若离在做些什么。
一想到那个狡黠机灵的小丫头,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暖洋洋的,心口那儿柔化成了一团水。
那个小丫头,此刻是不是正拥被而卧,屋里是不是点了个大火盆?
想到走之前,自己夜夜能够拥她入怀,顾章就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日子了。
只是不知道他还有命活着回去没有?若是死在外头,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难过?
每晚上,都被这些问题充斥着脑海,他也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多难熬了。
那小校还以为这么折磨着顾章,一连大半个月过去,这人就算是不疯也该死了,谁知道这小子偏生壮得跟头牛似的,不仅没疯,连点儿小病都没有。
他倒是奇怪了,看着好端端的顾章,他越发下了狠心。折腾不死这小子,那清泉镇上的小美人儿可是说了,以后再也不让他碰了呢。
一想想那小美人儿满身软绵绵的样子。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底下那活儿更是经久不息地竖着,快要戳破他的裤裆了。
像他这种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人。哪里有个安生日子过啊,哪里有个婆娘热炕头睡啊?一尝到了女人的滋味,那就跟中了蛊毒一样,再也收不住手了。
于是他就命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弟兄吓死劲儿地折腾死顾章,最好是越快越好!
对于这些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来说,这自然是小事一桩。况且折腾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山村小子,可真是有趣的很啊。
自此。顾章睡在马号里,半夜不等他醒过来,自然有人会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浇他一个透心凉。
早饭坐到桌前时,那饭菜里全都是人溲马溺,看上一眼就恶心半天。
更有甚者,让他寒冬大雪天。穿着里衣站在外面数星星……
反正糟蹋人的法子多的数不胜数。终于让这个山村少年再也忍受不了了。
于是,再又一个面前的饭菜被人动了手脚之后,顾章忍耐多时的心再也受不住了,当场掀翻了桌子,咬牙切齿地跳了起来,扯过那小校来就拼了命发了疯般地猛揍一顿。
小校也没提防这个逆来顺受的家伙会突然爆发,没来得及躲开就被顾章给摔倒了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顾章的拳打脚踢已经袭上他的身子。
本就常日里打猎砍柴的顾章,又加上跟着村里的祖辈们学过一些功夫。在家里就日日练习,虽然眼下被他们给糟蹋地身子不如了从前,但是这么几个花拳绣腿的家伙还是奈何不了他的。
一霎时,那小校躺地上已经起不来身子了。而且,那碗口大的拳头还在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痛得他哇哇大叫:“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造反的小子给擒住?”
几个人一涌而上,抱腿的抱腿,抓胳膊的抓胳膊,就把顾章给狠狠地压在了地面上。
小校从地上爬了起来,已是鼻青脸肿泥猪一般。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狠狠地望着被压在地上还不断挣扎的顾章,下了狠心,眼里杀机已现,朝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会意过来,就有一人嚓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在脚上的牛皮靴子上蹭了蹭,把那刀就家在了顾章的脖子上。
“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你也别怨我们,要怪只能怪你生不逢时吧。”那人装腔作调地说道,手握着刀柄就往下压了压。
锋利的刀刃慢慢地渗入到顾章的脖子里,一线血红的珠子顺着刀刃流下来。
顾章被紧紧摁在地上的头动弹不得,他的两条腿被人给狠狠地踩住,只有一只手尚可自由行动。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地上,摔烂了的盘碗滚得满地都是,他很幸运地就抓到了一块锋利的碎瓷片。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人的手继续用力往下割的时候,他快如闪电般地出手,那锋利的碎瓷片就嵌入了那人的脖颈里。
“呃,呃。”那人的手猛然松开了自己的刀柄,死命地往脖子里抠去,似乎想要把脖子里的碎瓷片给掏出来。
可是顾章的出手,那是一丝一毫都算准了的,那个地方就是颈动脉,还是当时苏若离没事儿的时候比划给他看的呢。没想到在如此危急时刻,竟然派上了用场了。
一举击杀拿刀杀他的人,其余的人一下子吓得愣住了。
顾章趁机顺手拔下自己脖子上的刀,绕着自己的身边就悠了一圈儿。
压住他的人吓得纷纷往边上靠去,虽然有一霎时的愣神,可这些人倒也不是那种手无寸铁的百姓,而是真的上过沙场杀过人的大周士兵。
也不过是愣怔了一瞬,他们就纷纷反应过来,铿锵铿锵地拔出自己的武器,把顾章给围在了核心。
那个小校笑得狰狞,把手里的佩剑挥了挥,冷酷一笑,“你小子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这可是在自寻死路啊。”
顾章嗤地一声撕下了自己的袍摆,利索地把自己的脖子给抱上了,好不怕死地冷笑:“我就是在自寻死路,有种的就来陪你爷爷吧。”
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像打他来他就什么酒都没有吃吧?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章这厢是豁出性命了,可小校那边几个人却心思不一,说到底,这人不是他们想杀的,是他们的头儿让他们杀的。
他们在军营里虽然过得清苦,好歹衣食无忧,谁也不想这个节骨眼儿上丢了性命。这样的死法,比死在疆场上可差多了啊。
至少,家里没有抚恤银子,甚至还会因私自杀人而获罪,连带一家老小。
几个人面色发青,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不敢先上去当那只出头鸟。
就看这小子的身上,刚才能背着身子一招致命,这身手就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能比的。
小校瞅瞅这个望望那个,见都没人上前,他咬了咬牙,丢不起那个脸,呀呀大叫着冲了上去。
人奔到了面前,剑才刚刚举起,那身子就已经动不了了。
也不知道顾章用的什么身法,身子竟如鬼魅一般袭来,这会子,他手里的那把大砍刀已经戳上了小校的腹部,而小校的剑离他还有三寸!
瞪大了一双牛眼,小校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肚皮上的那把砍刀,还有自己肚皮上不停地往下滴落的血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招还没打完,这刀怎么会插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可是,腹部传来的刺痛,让他意识回神,这一切都是真的!
想他大小也是个校尉,手底下也有二十多号人,怎么就败在了一个山村小子手里?
他也上过沙场杀过敌人,若不是有两下子,上司也不会看在眼里啊。
就在他不停地怀疑自己的时候,顾章一双眼睛里闪过嗜血的厉芒,刷地一下抽出了砍刀。
那血,就跟水柱一样,喷涌四溅。
轰隆一声,小校那粗壮的身子嘭地一声砸向地面,溅起了一地尘埃。
于尘埃中抬起头来的顾章,就像是地狱里的修罗,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是煞气,那双浓浓的长眉只往上一挑,四周围着的人俱都四散逃开。
“杀人了,杀人了。”
惊叫之声不绝于耳,顾章木木呆呆地拄刀而立,刀刃上,尚自滴着殷红的血滴……
大雪飘飘扬扬下了一整天,束手就擒的顾章已了无生意,心知自己杀了人也没想过要逃脱,只是内心里,总是徘徊不去的是那个女子的身影!
别了,今生无缘相见,只盼来生吧。
别了,他无力呵护她,找个好人嫁了吧。
目中的清泪,慢慢地流淌下来,很快,就化作了冰柱,凝结在了他的脸上。
京畿大营中,诚国公李从武正拍案而起,声若洪钟般训斥着手底下的一干将军,“混账,我大周的兵士都是死的不成?竟由着胡人偷偷包围了清泉县?”
清泉县可是京畿要道,若是攻下了清泉县,南下可占领富庶繁荣的江南大好河山,北上可攻占京都要塞,到时候,大周可就完了啊。
在座的众将士,谁都知道这个理儿,可没人敢出声。大帅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敢触这个霉头。
李从武下手的参将萧逸,见这个老大正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忙起来劝说:“大帅,现在发脾气也晚了,这胡人定是有什么秘密通道,要么就是咱们朝中有了奸细。当务之急,是赶紧点齐人马杀过去,救出小公爷才是啊!”
小公爷就是李从武的弟弟李扶安,乃是老诚国公的幼子。诚国公满门忠烈,辈出武将,谁知这个幼子竟然酷爱读书,十七岁上就两榜进士出身,又习得一身的武艺,深受太夫人的宠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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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 尘埃崛起(二)
如今老国公早已故去,若是弟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老母亲啊?
一想到弟弟此刻被围困在清泉城中,不知死活,李从武的心就跟针扎了一般。
他一双虎目扫了一眼帐中的主将,霍地站起身来,开始分派战事任务。
说完了正事,他大步踏出营帐,带着几个亲卫上了战马,就去巡视大营。
其余的将领自去点齐兵马。
待来到顾章所在的靠边儿的一个营帐时,就见老远一根木桩上捆着一个已经覆盖了积雪的人形的东西。
李从武不由纳闷,就让亲卫催马过去询问。
不多时,那护卫骑着马匆匆地赶过来,向他汇报了这事儿。
原来那些人怕暴露了自己的龌龊事儿,故意说成顾章是喝醉了酒杀死了自己的领队校尉的。
李从武转过脸来望了望那个一动不动被捆在木桩上的人,脸色不由变得青红不定,“这样目无尊长的畜生还留着做什么?就该早些杀了才对!传令下去,给那小校家里送三百两抚恤银子,把这个畜生午时三刻问斩!”
说完这话,拨转马头就要往回走。他还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做呢,哪里顾得上这点子小事?
刚走了没两步,他的护卫又追了上来,手心里捧了一枚温润的玉佩,恭敬地回道:“大帅,这是从那小子身上搜出来的,他一个穷山沟里的小子。身上竟有这么好的东西,怕是从别人那儿盗来的吧?”
那枚玉佩呈长方形,四角圆润。散发着柔和的光亮,上面雕刻简单的花草纹饰,正中间有一个凸起的阳文“萧”字。
李从武瞥了一眼,淡淡道一声,“既如此,就赏给你了。”那护卫谢过就要收下。
跟着李扶安身边的萧逸却突然瞪圆了眼睛,大叫一声。“大帅,那是我的。”
“什么?”李从武很是惊讶,“你的东西什么时候让那小子给盗了去?”
萧逸此时已经从护卫手中拿回了那枚玉佩。放在掌心里摩挲着。“大帅,您忘了吗?当初在清泉镇顾家村,我把这东西给了那神医姑娘的夫君了。莫非,这小子就是他?”
李从武眼中也蓦地放出光来。打马朝木桩子靠去。不管这小子有没有行凶杀人。人家娘子救了他一命,他都不能熟视无睹的。
近得前来,早有护卫上前解开了顾章身上的绳子,给他拂落了身上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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