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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守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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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娇娇弱弱的日子好不好过?”

    云瑶一听乐了:“别人都说我家姐妹多,就单我相公一个小子,恐怕一家子都把他宠的不像话了,我在家里的日子必然不是很好过,其实说句实话,这些也都是别人想象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哦?”长乐公主挑了挑眉。极感兴趣的追问:“你婆婆对你可好?”

    “好着呢。”云瑶掩口轻笑:“姐姐妹妹们对我也好。我家姐妹都能干,种田的、打猎的、调香的、煮饭的、能跟人吵架的,总归是什么能耐都全,我自打进了齐家门就没做过什么活。田里的活有人扛着。家里家外姐姐们也是一把罩。就是做饭婆婆也嫌弃我做的不好吃,根本就不叫我进厨房,反而是做了什么好吃食都留给我一份。”

    她这么一说。长乐公主就极为羡慕,长叹一声:“我倒也想过这种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小日子,可惜,生在皇家身不由已。”

    “您说笑了。”云瑶做出一副心直口快的样子来:“我们倒想过您这样金尊玉贵的日子,可惜没您那个福分,叫我说句实话,公主也太憋屈了一点,您是公主,天之娇女金枝玉叶的,这日子还不是您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平常您没事的时候出来走动走动,逛逛街,听听小曲,得闲去相熟不错的人家做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叫人想法子,这日子过的得多滋润,又何必这样屈着自己。”

    “这……”长乐公主还真没想着有这样的日子可过,一时间也愣住了。

    云瑶一拍手:“您不会连这个都没想着吧,您是公主,又不是民间女子,这天底下的女子除了皇后您是顶顶尊贵的,就是在驸马跟前您是君驸马是臣,也只有您嫌弃他的理儿,万没有哪个驸马敢休公主的,您又怕什么,上头陛下心疼您,皇后也宠着您,下头公婆敬着,驸马也尊重您,如此,还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的,只要您不做太出格的,谁还能说半个不字。”

    也是啊!

    长乐公主听云瑶这番话,不知道怎么的心胸豁然开朗:“我,真能这么着?”

    “民间女子在婆家得宠的都行,您怎么就不成了?”云瑶反问一句,又笑道:“这都快要过年了,您也能出去走一走,看看街面上都有什么年货,自己买些喜爱的物件,也能去铺子里逛一逛,长安城的瓦栏比别处都好,里头唱曲的说书的,摔跤的,诸如杂耍之类数不胜数,年节下还有关扑,您都可以去瞧瞧,谁说公主就得躲在公主府不叫出门的?”

    “是呀。”长乐公主一时间听的痴了,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生生的把自己给困住了。”

    长乐公主是个极为单纯的人,她的母亲是宠妃,她生的又好,打小就极为得宠,几乎要什么就有什么,因此养的她有几分天真烂漠,再加上她母妃情知承平帝的喜好,就把长乐公主往柔顺安静里培养,久而久之,养的长乐公主很不知事情。

    她出嫁之前在宫中没出过宫门,出嫁之后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可她自律性很强,也几乎没有出过公主府。

    更加的从来没有想过,也几乎不敢想她有多么自由,可以随心所欲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今天云瑶这些话无疑给她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长乐公主再看云瑶的时候就觉得云瑶真的好看,那面容长的怎么瞧怎么爱,竟叫她提不起半点嫉妒之意来。

    她真心笑了:“你倒是……心直口快,也不怕我置你的罪。”

    “公主是好人,怎么肯为了几句话就置我的罪呢。”云瑶是真不怕,笑了笑又道:“到了明年春,公主也可以出去踏青,我听说每年春天都会有许多年轻的公子,小娘子们结伴去郊外游玩,还会举行许多诗会词会,公主不妨瞧瞧,我看公主身子骨有些弱,照我说,公主并不是身娇体弱的,也不是得了病,纯粹就是老呆在府里不出门,也不活动导致的,您要多往外头跑跑,多走动走动,身子骨自然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求教

    长乐公主看向云瑶的目光更加柔和。

    她虽然天真了些,可又不是傻子,什么人对她真诚,什么人虚情假意她又如何分辩不出来。

    不管原先云瑶才进来的时候到底是真心想和她结交还是刻意巴结,总归劝她多走动的话是真情实意的,这个情,长乐公主领。

    长乐公主打小不管是她的母妃还是伺侯的侍女姑姑们凡是说话都教她要有公主的气度,一言一行都得符合一国公主的仪表风范,绝不能给皇家抹黑。

    从来没有人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样那么关心她的喜乐,会劝她想开些,眼界开阔些,云瑶是第一个跟她这样说话的人。

    长乐公主笑了笑:“等天暖和了,我约你一起出去踏青如何?”

    “好啊!”云瑶笑了笑:“你要不嫌弃尽管约我,说句实话,我也是头一年来长安,到底哪里好玩,哪里景致好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去寻,咱们多走几个地方总能找到好玩的东西。”

    “好。”长乐公主点头:“多找找总能寻到开心的。”

    长乐公主心情才好了些,正要拉着云瑶再问一些乡间生活,又想及云瑶提到齐家在真亭府种的花田,想要问问她都种了哪些花的时候,就听得外头侍女高声道:“公主有客人在,你且等一等……”

    长乐公主扭头,她身后的侍女出去一遭,进门小声道:“是春娘求见公主。”

    一听是春娘。长乐公主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她求见我?本宫是她说见就见的么,打发走吧。”

    侍女出去,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吵闹声,长乐公主气的全身都在发抖,怒气冲冲道:“还有没有规矩,在我屋子外头就吵开了,这是哪家没皮没脸的小贱蹄子……”

    骂完了,长乐公主压下火气对云瑶道:“我是个没出息的,府里这么些人都管不住,一个个都要骑到我头上了。”

    这是公主府的家事。云瑶本不该插话。她便低了头喝口茶:“谁家没个糟心事。”

    长乐公主又叹了一声:“也是,家里人多嘴杂的,自然事情也多,底下又些心大的……我看你是个爽利的。想来你家里姬妾应该能弹压得住。”

    云瑶抬头眨了眨眼。一脸的疑惑:“什么姬妾?我家相公只我一个哪里有什么姬妾?”

    呃?

    长乐公主一听极为惊异:“没妾侍通房?一个都没有?这怎么可能。母妃跟我说但凡男人没有不二色的,不说这些个为官作宰的,便是我身边的侍女早先有嫁了人的。家里男人还在外头找女人。”

    云瑶越发的疑惑:“您说的我都糊涂了,即是夫妻,不就是一夫一妻两个人么,两个人因为相爱才会走到一处,相扶相携走完这一辈子,那中间插上别的女人算什么,我实在不明白大周朝的女人都是怎么想的?”

    长乐公主也有点糊涂,极为摸不着头脑:“男人在外头养家糊口,女子依附男子而活,不就是该柔顺大度吗,不叫男人纳妾会被说不贤惠的。”

    “可是。”云瑶眨了眨眼睛,私心底下觉得长乐公主这人还真挺不错的,虽然有些单纯,可人真没坏心思,挺纯善的一个人,再加上两个人年龄差不多,脾气也挺相和的,便把心底里的话也倒了出来:“驸马没有养家糊口啊,您吃的喝的穿的,花用的一分一厘没有丁点是驸马赚的吧,您有自己的嫁妆产业,花的也都是自己的钱,怎么会说出依附男人而活的话来,您看,驸马只得了一个闲职,他赚的俸禄连他自己都养不活,我猜想驸马平常买东西养歌伎的钱也都是从公主府的帐房上支取的吧?”

    长乐公主点头承认:“这个我知道,确实如此。”

    “那您这话就更没理儿了。”云瑶扳着手指数落:“您瞧,这房子是您的,钱也是您的,府里的下人也都是您的,驸马住着您的吃着您的使唤着您的下人却丝毫不知道感恩,拿了您的银子养歌伎舞伎,结果反倒还叫您不生气,要您大度,就是他养的那些歌伎给您添了堵您也不许生气,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你叫我想想,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长乐公主撑着头,满脑子都是糊涂官司。

    “那我跟您这么说吧,外头那些个店铺里雇个伙计,吃着掌柜的住着掌柜的,是不是该笑脸相迎,该好好伺侯掌柜的?没有哪个伙计敢骑在掌柜的头上吧?”云瑶转换了一下概念:“如今您就是掌柜的,驸马就是伙计,您瞅瞅,您家这伙计也忒大脸了吧,最叫我想不明白的是,伙计自己失了本分,怎么掌柜的反而还觉得自己对伙计不够好,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呢?”

    一番话完全把长乐公主问住了。

    “而且,您还觉得我们家没有妾侍不正常,我觉得是极为正常的。”云瑶笑了笑:“我家相公如今只顾着读书参加文会,早先了他是赚钱的,如今他是分文未赚,家里的支应都要我操心,没的我赚钱养着相公,还得帮相公养别的女人的理儿。”

    长乐公主更加的纠结。

    云瑶继续打击她:“相公花着我的钱都觉得没理儿了,总觉得对不住我,说叫我辛苦了,平常不读书的时候对我好着呢,也说过将来科举之后会想办法打理家业,不叫我多操心的,这才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啊。”

    “你叫我再想想。”长乐公主揉了揉额头:“你说这话也对,照你说的,驸马是真的没道理。”

    “所以说……”云瑶把手一摊:“要好好侍侯男人,要大度贤惠的是那些没本事赚钱养家的女人,花用的一分一毫都得管男人要,离了男人活不成,为着活命只能把自己姿态放低,如此,她们不敢嫌弃男人纳妾,可公主不是这样的啊,您有钱有权,长的又貌美如花,为何也这样看低自己呢?”

    这话还真把长乐公主问住了,长乐公主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云瑶笑了:“您就是不嫌弃驸马纳妾,可也犯不着总叫她们给自己添堵,您要乐意见见那些个歌伎就见见,不乐意见就专门弄个小院子养着,反正您也不缺那俩钱,照我说,驸马养着那些歌伎舞伎也是为了取乐,您和驸马是夫妻,驸马能取乐,您为什么不能,您是她们的主子,要是觉得烦闷了,便把那些个歌伎叫出来叫她们歌舞一曲解解闷,看着烦了叫她们回自己小院里排舞,这样岂不简单些。”

    “公主。”长乐公主身后的一个侍女,应该算是长乐公主的心腹,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小声道:“奴觉得齐夫人这话极有道理,公主府养着那些歌伎就是为了取乐,即如此,您为什么就不能取乐呢,平常公主无聊的时候叫了来歌舞一曲,觉得好就赏两个小钱,不好了叫她们再排好的去,就是驸马也不能说什么,这样才显得您有气度,又有了上下尊卑之分,叫那些小贱人也不敢作乱,这才是长久之道。”

    长乐公主沉默下来,想了一会儿忽然展颜:“这话倒也是,以前是我想左了,总是自己气自己,往后啊,我真该想开些。”

    说完这话,长乐公主拉着云瑶的手笑道:“早先也没人跟我说过这些,我嫁给驸马的时候年幼不知事,就由着驸马闹腾,久而久之,就弄到今天这一步了,今儿你来和我说了这些知心话,我心情好了许多,往后啊,我是该对自己好些,别的人,好了就多亲近一些,不好了扔一边去,没的为着旁人气到自己的。”

    长乐公主应该是真看开了,脸色显的好了许多,精神气也不一样了。

    “您早该这样了。”云瑶见如此,倒挺替长乐公主高兴的。

    长乐公主看开了,神色间更加开朗,和云瑶聊天的时候越发的投缘,两个人正说笑的起劲,便有人来说驸马想跟云瑶请教,想在公主屋里摆个屏风来避嫌。

    长乐公主知道祁振爱画如痴,也没多想,便叫人抬了八扇的屏风隔在屋子当间,不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极为清润的声音:“齐夫人有礼了。”

    云瑶微微起身:“驸马有礼。”

    她神色坦然,脸带微笑,丝毫不以刚才那样给驸马添堵而心虚。

    又听到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驸马坐下来了吧,过了片刻,就听驸马道:“我观齐夫人的画技法从来未有过,只是画出来的画比旁的更加真实,不知道夫人那是什么技法,能否请夫人告之一二。”

    “您过奖了。”云瑶笑着道:“我的画旁的倒没什么,就是写实做的还不错,若叫我说,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字,近大远小,近实远虚,再加上明暗灰三面把握的好些,就显的真实了。”

    “您能详细说说么?”祁振心神一振,眼光更加的明亮,似乎是抓住了些什么,但是又好像蒙了一层纸捅不破。

    不光是他,就是长乐公主素喜也爱画画,把云瑶这些话也听进心里了。

    云瑶又笑:“多数物体在自然光下都会呈现三个大面,照射阳光的那一面是亮面,没有照射阳光的一面就是暗面,两个面之间有一个过渡的灰面,这样画出来的东西才圆转真实,我观大周朝画师的画都极为写意,便是工笔画在结构和这些明暗面之间把握的也不是很好,驸马若想叫画真实,这些便是最基础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护夫

    “好一个三大面。”

    一声喝采响起,紧接着,穿着紫色暗纹袍子紫貂皮披风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哄的祁振赶紧起身相迎,才要说话,却被这中年男子警告的看了一眼,祁振立时笑了:“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齐靖见来人知道必是贵人,也赶紧站了起来。

    祁振把中年男子迎到屋里,对齐靖介绍:“这是楚老爷。”

    齐靖抱拳:“楚老爷。”

    楚老爷瞅了一眼齐靖,立时把眼睛挪开,好似多看一眼就会长钉眼似的。

    祁振对齐靖抱歉一笑,跟在楚老爷身后介绍:“这是真亭府今年的齐解元。”

    “一省解元必是有几分才学的。”楚老爷大模大样的坐下,敲了敲桌子,有几分不耐:“可惜没有一个好相貌。”

    齐靖脸上原来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

    祁振也有几分尴尬,只这位楚老爷却分毫不觉,喝了口茶:“文章诗词是能学的,相貌却是天生的,长的丑了永远变不俊。”

    齐靖这一瞬间已经明白楚老爷的身份了,楚是国姓,楚老爷能够叫一个驸马这样恭敬的对待,除了那一位再没旁的了。

    基于这个,齐靖心里有火气也不能发,有话也不能说,只能憋着。

    祁振应该是知道楚老爷这个脾性的,也不敢替齐靖辩护,只能安慰的看了齐靖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屏风内一个极为清脆甜美的声音传来:“您这话错了。”

    “哦?”楚老爷除了是个颜控之外还是个声控。听到这样完美的声音不由的痴了:“怎么说?”

    屏风后的声音再度传来:“叫我说,容貌和才学都不是最重要的,与人结交首重品德,只要人品好,别的都是次要,才学可以努力去学,容貌美丑也可以忽略。”

    屏风后的人应该是知道楚老爷要反驳,笑了笑继续道:“前朝左相貌美若好妇,才学更是惊人,诗词歌赋信手捻来。琴棋书画无有不通。可便是这样一个人最终祸国殃民,弑君杀父,搅的天下乱成一团,因了他一个人不晓得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您瞧。品德败坏的人才学越高,越是能成大祸害。”

    楚老爷不说话了。

    可屏风后的人却不放过他:“咱们大周朝开国之初头一任宰相曹公貌丑如恶鬼,可为人耿正廉明。疾恶如仇,辅佐太祖皇帝平叛乱、安天下,这才有了大周朝如今的繁华安稳,不管是圣人之言还是许多史实都告诉我们与人结交首重品德,次重才学,万不可以貌取人,想来,不说是成人,便是孩子也知道这个理儿,而您……应该也是一位有才之士,圣贤书也读了不少吧,怎么竟然还能说出这等叫人轻视的话来。”

    天……

    祁振额上汗如雨下,就是齐靖也攥紧拳头捏了一把汗。

    楚老爷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你这女子好生不懂礼数,我不过说上那么一两句,你如何就这样刻薄于我?”

    见楚老爷生气,屏风后头的长乐公主也急了:“您莫气,她素来就是这样,自来不会说话,惹着了您请您看在她年轻不知事的份上饶恕则个。”

    一边说,长乐公主还一边哄劝着:“你也道个歉,别惹出事来。”

    “唉!”屏风后的女子长叹一声:“这世上偏偏有人听不得实话。”

    “你!”楚老爷惊怒交加,重重一拍桌子:“不知礼数,好生无礼……”

    “你也少说两句吧。”听到长乐公主劝阻屏风后女子一句,又道:“您别气,她就是这个脾气,她年纪小,您就当她是小辈……”

    祁振也赶紧劝楚老爷:“您跟一个小娘子较什么劲。”

    楚老爷到底平静一些,再度坐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娘子这样无礼。”

    祁振才费了好大的劲把楚老爷劝住,屏风后的人又说话了:“本来您要如何真不****的事,可是,您那样瞧不起我家相公,我做为他的媳妇怎么着也得给他分辩一二,我知道您是贵人,想来也是贵到极点的,可那又如何?我不能因您身份贵重就任由您这样作贱我的相公,甭管您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我要是怕了,要是不敢说话,那是没尽到我的本分。”

    “好一个本分,好一个聪慧的小娘子。”就是祁振还有长乐公主急的都想要直接堵那女子嘴的时候,突然间,楚老爷大笑起来:“好,好,本来我倒是挺生气的,只是你后头那一句尽本分倒是叫我另眼相看,罢,且饶恕你这一回。”

    “谢谢您了。”齐靖听到楚老爷这话一颗心就这么安生下来,赶紧过来行礼道谢。

    “你好生有福气。”楚老爷看了一眼齐靖,嘀咕一句:“大约是丑人有丑福吧,竟然寻着一个不嫌弃你,这样维护你的小娘子。”

    齐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您说的对,在下是娶了个好娘子。”

    齐靖这一笑,眉眼中都带了甜蜜满足,不知道怎么的,原来楚老爷看他挺面目可憎,可这会儿觉得也不是那么太丑的不能看,倒是能稍微入眼了。

    楚老爷笑笑:“我倒是更加想瞧瞧哪家小娘子这样胆大聪敏。”

    话是这么说,楚老爷也并没有非得怎么着,不过说笑两句。

    祁振和长乐公主均松一口气,祁振笑道:“齐夫人算是我的师父了,您也说我的画有了长进,不是还问了我一回原因吗,原因就是看了齐夫人的画才有所突破的。”

    “哦?”楚老爷倒是没有想到。惊道:“实没想到小娘子不只嘴皮子不饶人,竟还精画之一道,我倒是想瞧瞧你的画了。”

    祁振笑着立时叫人取了画给楚老爷瞧,当画卷展开,楚老爷惊叫一声:“这,这……单论真实,小娘子可称古往今来第一人,便是画圣之作恐也不及,只是论起意境来还差些,若是再能提升一步。恐能超越画圣。能名留青史啊。”

    “我也瞧了齐夫人的画。”长乐公主一时也笑了:“便是如今这样的,青史上也能留名。”

    “很是。”楚老爷抚着胡子笑着点头:“齐夫人画技了得,敢问你这画是不是也如你所言那般注重三大面,极为重视比例构图。”

    屏风后沉默一会儿。过了片刻才有声音传来:“您说的很是。旁的不说。单您所言比例构图这四个字,我也知道您定然极为精通画之一道,如今大周朝许多画师并不重视这些个。画画的时候有些随意而为,单讲意境,却抛却了最基本的东西,长此以往,恐很难进步。”

    楚老爷一听更加欢喜:“齐夫人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原我也是这般想的,还记得传说画圣画虾,虾身几截,几条横纹都要细细数来,如此才更加传神,画人物衣服上的皱折都画的极为详尽,可如今这些个画师……唉,越来越能偷机取巧了,如此,恐不是长久之道。”

    他这么一说,祁振也极为赞同,跟着插了一句话。

    楚老爷又说两句,屏风后头也跟着讨论几个问题。

    如此,三人坐下隔着一道屏风论起画来,越聊越觉得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楚老爷又聊了好一会儿,外头有人通禀说家里有事寻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告辞离开。

    他一走,齐靖看看天色不早,也要告辞离开,祁振挽留几句,见他去意已决,便也不再留,只说今日谈的尽兴,要再寻时间邀齐靖夫妻过来说话。

    长乐公主对云瑶也很不舍,叫人拿了几匹宫中赏下的好料子要送云瑶,又拉着云瑶说话,叫云瑶无事的时候找她来玩,又说她一个人在家总归寂寞了些,难得有个能说得上话的,叫云瑶一定记得她。

    云瑶也觉长乐公主人不错,有意结交,便笑着答应了。

    长乐公主和祁振把云瑶和齐靖送到二门处才回。

    回到长乐公主屋里,长乐先笑了,又拍拍胸口:“这位云娘子也实在大胆,敢那般和父皇说话,倒是叫我又是担忧又是敬佩。”

    祁振也笑了笑:“云娘子对齐解元情深意重,她那般聪慧,恐怕也猜出父皇的身份了,可即使知道天子就在眼前,却还是为了丈夫无所畏惧,实在可敬的紧。”

    长乐低头无言,过了好久才叹道:“也是人家夫妻情深,齐解元对云娘子也是********的好,两人情投意合,举案齐眉,云娘子自然对齐解元多加回护了,不说云娘子今日能够如此,怕是有哪一日有人作贱云娘子,齐解元也一样能够不要命般的护着。”

    说到此处,长乐公主眼圈有几分微红:“倒叫人着实羡慕的紧。”

    她这话声音很低,几乎叫人听不到,可是祁振离她很近,这话也听在耳里。

    祁振看看长乐公主,想及他在公主府养了那么些个歌伎舞伎,颇有几分不自在,只是他天生便是风流多情的,叫他一心一意对待某个人却是做不到的。

    祁振也只好干咳一声:“个人有个人的活法,羡慕不来的。”

    说完这话,他强笑一声跟长乐公主告辞。

    等他走后,长乐公主冷笑一声:“果然,风流多情的驸马爷又怎么会回心转意呢?”

    齐靖扶着云瑶从公主府出来,满眼柔情的看着她,口中道了一声多谢。

    云瑶抿嘴浅笑:“谢什么,我们本是夫妻,我哪里能不维护你,便是换过来,要是有人说我不好,你恐怕也会拼命护着我的。”

    “这是自然。”齐靖笑着扶云瑶上车:“不管如何,我还是心中感激你。”

    云瑶伸出手拉了齐靖一把:“天冷,你也上来暖暖吧。”

    眼瞧着两个人上了车,车夫赶着马车离开,等马车走远,从转角处走出两个人来,一个便是才离开不久的楚老爷,另一个,是一位中年白面无须的男子。

    楚老爷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几乎要看直了,好久才喃喃自语:“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念想

    齐靖和云瑶回去,齐顾氏连同银竹姐妹纷纷追问云瑶长乐公主长的什么样子?公主府到底好不好。

    云瑶笑着一一答了,齐顾氏看云瑶脸色有些不好,还以为她累了,便叫她早点休息,又叫齐靖陪云瑶回房。

    等回到屋里,齐靖把云瑶一把抱在怀里,把头搁在她肩膀处,带着几分无措慌张紧紧的搂着云瑶:“以后不许再那样莽撞了,我相貌本也不好,这么多年不知道遭了多少嘲笑讥讽,早就不放在心里了,你犯不着为了维护我而把自己置身险境。”

    云瑶只是笑却不说话。

    齐靖把她抱的更紧了:“那个韩老爷就是当今天子……你知道当你维护我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我就怕天子一怒你恐怕,恐怕……”

    恐怕如何,齐靖怎么都说不出来。

    云瑶真切的感受到他心中的惧怕,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别怕,我不会有事。”

    推开齐靖,云瑶和他双手交缠笑道:“当今陛下虽行事昏匮,然他却自诩极为重视体统规矩,早些年陛下看中一位小娘子,把那位小娘子请进宫中,结果小娘子的父母不乐意了,寻到当时的右相明凤,明相进宫告之陛下,陛下虽不情愿,可还是把小娘子放了出来,可见陛下极为重视人言,另外,你瞧朝堂上那些个大人们,私底下如何且不说,在陛下跟前却一个个装的人五人六,显的极人清高。如此就能瞧出来当今不管内心怎么想,行动上却很有自制力,他真犯不着为了我几句话就把我怎么着,他丢不起那人,也不乐意添那么一个污点。”

    原来,云瑶早就看了那位韩老爷就是承平帝了,可就算看出来了,她在维护齐靖的脸面这方面一丁点都不退缩避让。

    这叫齐靖更加感动,心中那种说不出来的酸甜满足的感觉几乎要溢出来,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快极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这种控制不了的激动。伸手摸摸云瑶的头发:“就算如此,你还是有危险,我不能容忍你有丁点的危险,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好。”云瑶笑容明媚的答应一句。

    齐靖笑了笑。伸手把云瑶搂进怀里:“帝王心事向来叫人琢磨不透。万莫以为自己看透了天子心事就肆意妄为。你……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担着。”

    云瑶的笑容更加明媚鲜妍。

    小夫妻俩静静相依相偎。一直到太阳西沉齐靖才松开云瑶,笑着给她整了整头发,牵起她的手起身:“你肚子咕咕直叫,肯定饿坏了。”

    云瑶低头,脸色羞红:“你肚子才咕咕直叫呢。”

    齐靖一摸肚皮,转头对着云瑶笑着:“你听,还真叫唤了,早,咱们吃饭去。”

    一听说要吃饭,云瑶兴致立时高了起来,一边起一边数落着:“五妹说要做好吃的,不知道会做什么,于公子今天应该也送了些好吃食,今天晚饭一定丰盛。”

    两个人手牵手到正屋的时候,齐家人已经围坐一团,单等他俩了。

    看到两个人笑的那么欢快,后也大模大样的牵在一起,齐顾氏就给笑了:“赶紧过来坐。”

    齐宝盒扭头一双眼睛盯在云瑶和齐靖牵在一起的手上,勾唇一笑,抬头盯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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