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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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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娘子们都读书识字,也会写诗。但她们受的家传理学却认为诗词小技,有损女德。

    她们和两浙一带的书香之女不一样。

    浙学一系的儒者家中,都不禁止女儿写诗。如果女儿天生有诗才,父母兄弟都会为此而得意。

    有才女之名也会为说亲时添上砝码。

    只要她们嫁的不是理学一系的姻亲。

    “季娘子是外夷出身。她的性子更偏于天然质朴。不是太讲究礼数。要不是与我订亲,她哪里会藏着这些诗才不显露出来?”

    陈文昌沉着脸,站起来连连叹气,

    “就算不是她写的,也总是她唐坊中人所写。那样旷世的才学,六首诗词也不像是一个人的作品。任是一人都不应该被埋没。更何况是为了我这一桩婚事?”

    季青辰坐在画舫里,楼云隔着帘子在隔舱里听着。

    肖抚宁含着泪,深施一礼。双手交还了诗卷,道:

    “多谢大人与夫人为贱妾如此费心。但此等大恩。贱妾不敢……不敢承受。”

    季青辰并不意外。

    陈文昌那日读了六首诗,在后街小院里凝视了她半晌,然后沉默离去。

    那时,她就知道这事要办砸了。

    她千算万算,算漏了陈文昌的二房吃够了山寨货的亏。

    就算不提假冒山寨货有多召陈家二房的不喜欢,仅是陈文昌这人的性情,他当然就并不喜欢这样冒领他人诗名的事。

    “陈山长和你说过了?”

    季青辰暗叹一声,看了看肖氏。

    肖氏并没有什么伤心怨恨的神色,反倒涨红了脸,额头渗出了汗,就像是上过完公堂后欢喜紧张得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夫人,我本来就没敢奢望二嫁,更何况还是陈山长?陈山长说他此后不再娶妻,只能纳我为妾。他就算是不说这句话,我也是愿意做妾的。”

    “……”

    虽然说“以后不再娶妻”这话的是陈文昌,季青辰听着后头一个反应也是:

    男人没娶你前说的这些情话都不能信。

    几十年的日子还长呢,他不肯娶你做正妻,光说着独宠你一个你居然就信了?

    直接让他滚蛋才对,好不好?

    待得肖娘子再三感谢后下了船,她终归是没忍住,把这话从嘴里嘀咕了出来。

    惹得帘后的楼云哈哈大笑。

    他揭帘而进,搂着她在怀中哄笑道:

    “陈文昌能说这话,至少也能保上十年。以我看,肖娘子对陈山长早就是情根深种。能过上十年独宠日子,她只怕就是心满意足了。”

    他不怀好意地又连忙加上了一句,“毕竟是二嫁, 陈文昌还愿意再娶,我看他对肖娘子也是用情颇深的。他们倒是心心相印。”

    都是一样的奇葩。

    他和季青辰订亲后,就算是陈洪对他楼云都有些淡淡的疏远,更何况是陈文昌。

    所以他才尽力想在肖娘子这门婚事上补偿。

    季青辰和他是一样的心思,但她是女子,和陈文昌没订亲就没接触,所以她没有在陈家叔侄面前和楼云一样受冷落。

    她反倒还要尽力避开陈文昌。

    “除非他不要嫡子呢,有嫡子就得有正妻,但大宋律不是不许以妾为妻?肖氏一旦做了妾就不能扶成正妻,她就算生了儿子也不是嫡子。陈山长到时候要怎么办?委屈自己的亲儿子?”

    楼云哪里会和她去争论这些外人的闲事?

    “船到桥头自然直,十年后陈文昌也是桃李满天下,多的是人脉关系摆平这样的事。你当他会想不出办法?”

    他笑着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些他对她独宠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之类的情话。

    但凡是女人,对这些话就是百听不厌。

    季青辰心中甜蜜,自然也把陈文昌和肖抚宁的事丢在了脑后。

    她是欠了人情但她并不是没出手相助。

    他们自己不去争取,她能管得着?

    她倒是奇怪,楼云也看过六首诗,居然从不觉得是她所写。

    “陈文昌可没有收过你的情诗吧?”

    楼云吻在了她的耳坠子上,含糊笑着,带着一丝得意,

    “他要是收到过,绝不会以为你舍已为人了……”

    她那写诗的水准差太远了。

    他楼云再想拍老婆的马屁,都没好意思睁眼说瞎话地给她脸上贴金……

    至于山寨货什么的,吃过亏的可不是他楼家。

    ……

    西湖彩棚边本来事先安排了太仓书院的十几座彩棚,季青辰又特意召了没随季辰虎去楚州的许淑卿。

    许淑卿为六首诗词谱了曲,又教了肖娘子清唱。

    在万寿节里,西湖官、民彩棚都有向官家献乐的前例。

    再加上有楼云的暗中安排,有八成机会让喜欢李词的官家注意到肖抚宁的词曲。

    只要能得到官家的一句赞叹,陈文昌就会从娶克夫女的傻蛋,变成了慧眼识人的名儒师长。

    他的声望更高,谢皇后的后位就更牢固。

    但现在,季青辰犯愁的是怎么向谢皇后解释。

    陈文昌还特意过船来,和楼云商量由他自行出面请罪的事情。

    她只能感叹,陈文昌毕竟是个有担当的人。

    只不过,她这愁连一天都没有持续下去。

    官家在游船时突然病倒了。

    而在官家缠绵病榻之时,贾贵妃平安产下一名皇子。

    紧接着只隔了十天,阎郡夫人也顺利产下皇子。

    京城里局势陡然崩紧。

    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268 官家病危

    季妈妈随在皇后的身边,进了官家的寝殿。

    半个时辰后,她随皇后一起退了出来。

    季青辰等在了坤宁宫里,紧张地看着走回来的皇后一行人,她只需要扫过季妈妈的脸,心里就已经沉了下去。

    “并没有中毒的迹像。

    季妈妈换了医婆的小白罗袍子,头系着黑色女医巾,双眼幽深在殿上说着,“只是吃了不受用的饮食。

    季青辰都来不及庆幸这老巫祝深知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一边的谢掌司脸色就泛了青。

    “皇后娘娘,。那日万寿节出宫前,官家进了一盏西域来的火汁露。”

    她顿了顿,“是贾妃宫中献的。”

    谢道清坐在凤座上,她疲倦的神色让人季青辰看得心中愈发沉重。

    “在游船上,官家看到有雪白莲藕,赞了一句,随行灶船上就进了一碗新鲜的湖藕羹。”

    谢掌司早已经把这些事查清。

    而季妈妈只是简单地分辨食材,西域火汁露里有一味食材和湖藕相克,正常人前后吃下不会有问题。

    但消化功能本来就有问题的人吃下后,就会引发肠胃痉挛,下泻不止。

    就是官家如今的症状了。

    “我本来是防着阎嫔的。”

    谢道清闭着双眼,万寿节时皇后有自己的凤船,在龙船上伴驾的是阎嫔。

    陪着官家吃完那碗湖藕羹的也是阎嫔。

    “官家是极谨慎的人。他肠胃自小就不好,又知道自己贪嘴。所以在延和殿上还安排内官准备了两个牌子,一个牌子写着‘少饮酒,怕吐’。另一声牌子写着‘少食生冷,怕痛’,他是知道要时时提醒自己的。”

    季青辰听得暗中叹气,官家这回吃下去的东西既不是酒也不是生冷,这才出了事。

    “娘娘,阎郡夫人带着二皇子来了。”

    还没有出月子,阎郡夫人却抱着孩子到了皇后殿上。

    谢道清眼中总算也有了一丝安慰。抬手把那还没有被父亲取名的二皇子抱在了怀中。

    阎郡夫人含泪道:

    “娘娘,我那妹妹心气高,年纪又小。自小就没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且让她做个浣洗宫女吧。我母亲昨天进宫时也是这样哭的。只求饶了她一条命。”

    谢道清何尝不在心底恨极了这被贾妃收买过去的阎嫔。

    此女仅是看着姐姐阎郡夫人怀胎后在宫中更为被看重,心怀不满,结果被贾贵妃说动参与了这件事。

    “你好好保养不要想这些。本宫自问是没有亏待阎嫔的。她年纪小又得宠,本来容易被人挑拨。所以本宫在她侍寝后就特意奏过官家。封了她为九嫔之一。”

    这比贾、谢、阎、李四姓族女进宫时的封号都高,没料到她还是不满意。

    “她是官家现今最宠爱的人,官家正病着,就算有百般的罪,只要没定了案,本宫怎么能问罪于她?就让她在居处闭门思过吧。”

    谢道清轻轻地哄着怀里的二皇子。

    季青辰听出皇后对官家病愈还抱着希望,但季妈妈不动声色向她看来的眼神,她的心是彻底凉了。

    官家有一半可能撑不过这一次。

    他已经连拉了近一个月的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瘦成了一个骷髅样。

    而且。她这些日子在宫中也听说了,赵氏官家历代都有一个类似遗传的疾病叫

    “风疾”。

    症状是头痛而中风。

    赵扩虽然年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样的肠胃病就会引发风疾。

    楼云从朝中回了府里,脸色未必比谢道清好多少。

    “如今官家病重,韩宰相出来复了职,头一件事就说不能辜负官家厚恩,要继续北伐。”

    季青辰走到了书房后门。

    她从楼云以前就留给她的暗门里走进去,在书架后听着了里面的对话。

    楼云和府中师爷、幕客、心复属官家将们正在商议。

    “甘老大人虽然是平章军国事,但他既没有扶官家登基的旧功,也没有北伐首议的威望,他在政事堂里根本没办法和韩宰相相提并论。谢老大人身体不好,陆老大人虽然与我们为善,本心却是想北伐的。”

    张学礼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季辰龙说着山东五州的军情。

    他在枢密院支度房掌握各地军资要务,又是楼云的内弟,理所当然是左膀右臂。

    “韩宰相扣着军资不放,就是要让李全整兵备战。”

    山东五州多年来一直是金国的地盘,季辰龙深知那一带的内情,

    “那边在黄灾里受害最重,这几年的粮食都是从外地运进才勉强维持住。一旦入了冬封了河,军资补给接续不上,我们上回打败金人容易,现在金人要打败我们也容易。”

    是夜,楼云和季青辰一番密议后,季青辰第二日就坐船去了太仓。

    她先是安排了一批粮食从海路上先运到青州港口去,然后又坐船去了明州城,她约了黄七郎商量,重新安排了明州城的唐坊工坊。

    “大妹子,要重新做军械?”

    黄七郎脸色沉重,他当然知道京城里的形势不太好,

    “但私坊做军械可是灭九族的死罪。”

    经了王世强和军械司的老关系,明州工坊每年都接了一批替官府做军械的生意。

    但要像当初在唐坊一样,她季青辰想做多少就做多,查出来那就要完蛋。

    “明州这边应该还能做。”

    季青辰也和楼云反复盘算过,

    “明州水师是你们江浙海商是表里一体的,你们在海上的生意他们处处都有分成。各家在水师里也都有子弟族人做官。明州知府如今换了谢宰相的人。明州通判是京官下放,却是秦从运举荐来的。也就是王世强的人。外子会去军械司里疏通一下,加大今年私坊的订单,可以给我们做个掩饰。”

    为了说服黄七郎,她拿出李全写给楼云的信。

    黄七郎匆匆看过,连连叹气。

    李全写信过来痛骂韩宰相,说韩宰相借着粮食和军械在手,现在派人过去要分他的权,吞他的部属。

    “黄七哥,你知道,李全他们是山东本地的绿林义军。不是朝廷兵将。最忌讳就是自己部属被吞并。外子说,一个不好他们就会反脸,再投向金国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黄七郎也知道没有退路了。

    朝廷收兵权不是不行,但必须得看时机。

    这节骨眼上,李全要是投向了金人,北伐之功毁于一旦。

    楼云和王世强如今的官位,都是建立在北伐功业之上的。

    韩宰相嘴上说北伐,根本上还是要把这些战果彻底抓到他手心里去,收拾了李全,接下来就是要收拾他们了。

    官家不能理事,他们不支持李全,就等于是束手待毙。(未完待续。。)

269 两宫相争

    季青辰回了京城,知道楼云还在六部衙门里,连着七八天没有回来了。

    她想了想,请了赵德媛、肖抚宁过府里来饮茶。

    明州工坊本就是她和陈文昌订亲时,唐坊和陈家合开的。

    亲事没成但生意却是越做越顺利。

    “我在明州就开始办,但这事还要和陈纲首,还有王贤弟打个招呼。”

    黄七郎虽然咬牙应了,她也知道,工坊里的匠人一半是唐坊人,一边是王世强名下的明州工匠。

    这样牵扯到问罪的事,当然要和他们通个消息。

    “嫂嫂,如今这宫里……”

    赵德媛一脸的忧心,肖抚宁只是在一边听着。

    她虽然只是妾室,但为了谢皇后的面子,也为了陈文昌的面子,当初那六首诗词到底还是流传了出去,只是没有明说是肖抚氏所作。

    她低调地有了兰陵萧氏落难才女的名气,虽然不能按原计划让官家赐婚,封一个县夫人什么的,但比之各府里因丈夫官高受封了县夫人的妾室,毕竟也拉近了距离。

    所以,陈家花钱给她捐了一个九品孺人的封号外面也没传出什么闲话。

    这也是陈文昌的意思。

    肖抚宁就是他内宅里的主母了。

    她隐晦地把工坊的事告诉了肖抚宁。

    肖抚宁虽然吃惊,却马上回去和陈文昌通了消息。

    叫季青辰意外的是,陈文昌居然又让肖抚宁捎了信过来。说他和陈洪商量了,陈家有意和她一起扩大明州工坊的军械制造。

    “……”

    季青辰绝不可能去怀疑陈文昌要谋反,她叫了大管事楼叶到内堂。反复议论了此事、

    楼叶在楼云身边听到的消息比她多,迟疑地小声道:

    “夫人,听说西南那边不太稳。陈山长是福建人,学生里又多有从川蜀来的,消息灵通也正常……”

    那林宏志不就是从川地来京城的?

    季青辰在西南那边的耳目少,远不及楼云,所以她只能一边扩大工坊。一边等楼云回来。

    直到许淑卿突然来府上,说是李海兰经了李文定传了消息给她,她才知道西南出了什么事:

    四川一带要自立一国。金国已经暗中给川地太守吴家赐了蜀汉王的封号。

    季青辰这才猛然惊醒。

    金国在山东五州吃了亏,又一直抢不回去,人家可不是忍气吞声就过去了。

    人家把手伸到西南去了。

    “请瓦妈妈过来。”

    她看完了李文定的信,没有急着把这消息传给楼云。

    楼云这些天没有回家。如果不是朝中有了这个消息。那就是有更重要的事。

    她只是命人去宫里,和谢掌司讨了个主意,把瓦娘子从阎郡夫人身边叫了回来。

    “瓦妈妈,海兰身上怀了孩子。她身边懂医可信的人不多,她写信过来,求瓦妈妈过去照顾她一段日子。”

    季青辰当初一听说官家出事,就派了快船去明州城黄府。

    经了谢七娘子的担保,回来的瓦娘子被当成毒手医婆直接送进了宫中。

    保住了二皇子平安生产。

    现在李海兰送了一个如此大的军情给她。她当然明白,李海兰在金国宫中情势危险。

    金国国主也是没有皇子的。

    李文定在信中为三女儿的焦虑清晰可见。李海兰要是生下男孩,就是皇长子。

    汉妃生下了皇长子,宫里的女真十姓宫妃们岂能愿意?

    “大娘子,听说他们北坊人不少都去了你在中都的田庄子?要是这样,我也愿意去金国走走,看看海兰。”

    瓦娘子本就是喜欢揽事的性子,现在一听说李海兰在金国当了宠妃,她顿时眼睛放光,打听着,道:

    “大娘子,听说金国宫里还有女萨满?”

    萨满和巫祝是同一个意思,区别只在于汉人叫巫祝,北方夷族把巫师叫萨满。

    季青辰猜到她更愿意去金国宫中重操旧业,仗着李海兰狐假虎威,所以才叫了她回来。

    “李先生年纪大了,又要替海兰在朝里打点关系,他忙不过来。妈妈帮我看着庄子。我就放心了。”

    她私房钱买的田庄子,总不能成了全真教的分舵吧?

    季妈妈没有反对,瓦娘子便大包小包地带着准备走了,在临走前她还提醒季青辰,道:

    “那宫里太乱了,你叫柱妈妈来,让她跟在皇后身边吧。”

    劳氏也是如此劝着,道:

    “大娘子,这宫里的消息得有个心腹人给府里传一下才行。”

    季青辰没去细问瓦娘子在宫里看到了些什么。

    如今别说是皇后,她自己进宫时都分外小心,连皇后殿上的茶食她都不敢碰。

    贾贵妃生了大皇子,又有韩宰相在朝中当权,她可不会和北宋几位有皇子的贵妃一样,等着和无子的皇后并立为两宫皇太后。

    谢皇后明显也没有这个打算。

    阎郡夫人已经被皇后下旨,以生育二皇子有功立为了淑妃。

    接下来大家互相要干什么简直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了。

    好在,柱妈妈送去宫里做医婆后,楼云总算是回了家,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官家醒来了,肚子没拉了,他还下旨召了谢尚宫回垂拱殿。

    官家还能想到身边人不可信,叫谢尚宫回宫中侍候,看来还没病得糊涂,季青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是楼云听到西南消息大惊失色。

    他在宫中不回来是因为官家眼看着要驾崩,急救后又终于醒了。

    政事堂里的几位老大人、六部重臣包括他在内全都在宫里等着,他们可不知道西南出事了。

    楼云在西南是消息灵通,在进宫前就听到了一些风声。

    但他一直很淡定。

    因为王世强现在不是在钦州吗?

    “他是光纳妾不干事的?既然有吴家动向不明,他就应该写表章上来。朝中如果知道蜀地不稳,至少韩宅胃也不敢这样在山东吞并李全的部属。”

    楼云简直是怒不可遏,

    “他在钦州又养了个外室,他以为他去西南是逛庙会?!”

    王世强这人人品不乍的他知道,但这人办起来事难道也是这样不靠谱?

    做姻亲真是太亏了!(未完待续。。)

270 私奔旧事

    楼云这边还没有发完脾气,楼鸾佩那边就差了人来给亲戚报急信。

    王世强身边的心腹从西南狂驰回京,说他家老爷去蜀地劝说吴家尽忠大宋,结果被扣在益州了。

    “……”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楼云暗骂几声,匆匆离府回六部衙门,去等着钦州送到枢密院的急报。

    季青辰只能接了他的嘱托 ,去王祭酒府里安抚楼鸾佩。

    这虽然是她和楼鸾佩的第一次见面,真正惊动的人却不是两家主母,而是王世强的两个侍妾钱氏和文氏。

    “你疯了!琪哥儿只是染了风寒!和夫人有什么关系?”

    文氏由本来的幸灾乐祸变成了毛骨悚然,她死命抱着钱氏的腰,伸手堵着钱氏的嘴,带着哭腔骂着,

    “你去!你去!你敢去见一见季娘子,你信不信夫人就敢让你沉塘?”

    “我怕什么!我现在还怕什么!”

    钱氏一身丧服,状若疯狂的叫着,

    “我儿子被她治死了!老爷也回不来了!我还怕什么!她以为她和楼云那些丑事谁不知道!还是书香大族家的小姐!还是同姓的堂兄妹!老爷——!老爷你这辈子活得窝囊!贱妾到地底下也要去笑你——!”

    钱氏的声音没有惊动前堂里的两位主母,却飞快地传进了左平的耳朵里。

    左平这里还在操办王世强庶长子的丧事,还要替王世强在西南的事担心。他突然听得下面密报上来这要人命的话,简直是说不出话来了。

    左平独跪在灵堂上,发了半会的怔。

    “来人!”

    盆里的纸钱烧尽。他明白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事,马上亲自带了人去后宅。

    季青辰还在前堂里和楼鸾佩说话,左平就把钱氏送出府去,在王世强的一处秘密外宅里关押了起来。

    文氏还有女儿,守在府里不敢走。

    她只是哆嗦着说出了当初楼府里的一些旧事。

    王世强纳了她们为妾,大半就是为了这些旧闻,但她们毕竟是楼鸾佩的陪嫁丫头。半吐半露了很多事,最要紧的还是没有敢说出来。

    “大小姐当初……当初在府里时,十四岁的秋天里有一夜。是明理守夜,她晚上睡得死,我总是半夜起身时就去大小姐屋里推她一把,免得大小姐唤人时她听不到。”

    明理当然就是钱姨娘了。

    文姨娘含着泪道:

    “结果我那天在外间里。模糊看着大小姐像是从推窗爬了出去。我不敢出声。看着大小姐是向前宅书房去了。就以为她睡不着,去拿本书看。大公子没有病去前,她经常会这样。老爷和大公子都不会责备她……”

    但那一夜,她亲眼看着楼鸾佩换了男子的衣服,她背着包裹在书房窗下推醒了守夜的楼云。

    他们一起准备离开楼府。

    结果被继夫人误打误撞地抓了个正着。

    那天幸亏是偷偷跟来的钱明理机警,哭骂了起来,结果府里人都以为是继夫人的内侄要调戏大小姐,大小姐逃到了前宅。

    然后楼云就被送出楼府去了江北军中。

    长媳齐大夫人守了寡。丈夫病逝前让她照顾好妹妹,她以为小姑子是被楼云这外夷哄骗。才干出这样的丑事,她一时恼恨就让娘家兄弟们治治他。

    所以楼云进军中做的都是容易送命的差使。

    比如护送使者潜入金境,向义军传旨。

    这本来是想让他死在军中的。

    “楼云……楼大人进了我们府时才十四岁,在前宅书房里做小厮侍候笔墨,而大小姐是从三四岁开始,就跟着大公子在书房里读书写字。大小姐和楼大人,算得上是朝夕相处了一年多。后来大公子病去了,就只有楼大人陪着她了。”

    楼鸾佩私奔的那一年,是父亲娶了继母,长兄突然病死的那一年。

    “大管事,我们都不敢和老爷说。我们怕大小姐饶不了我们。你不知道,大小姐说大公子是继夫人害死的,后来继夫人生了一个小公子。大小姐平常问都没问过小公子,可是……可是小公子才三个月不到,有一天他就突然染了风寒死了。明理亲眼看到大小姐收买了乳娘,把小公子抱出去吹风。现在继夫人又得了怪病,一直起不了身。是大小姐她……”

    文姨娘满眼恐惧之色,只会哭泣,

    “琪哥儿这回也是染了风寨,明理看着儿子死了。她就疯了。我知道这次是不关大小姐的事……”

    “大管事,夫人召大管事去问话。”

    一听到外面的传唤声,文氏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哀求地看着左平,道:

    “大管事,求大管事看在老爷的面上保着我的灵姐儿。楼大人现在的官做得这样大,老爷就算是回来,也不会和楼大人翻脸的。我一个字都不敢向外说的……”

    左平去楼鸾佩面前回了话,不过是些府里的帐目。

    但后宅少了钱姨娘一个大活人,他深知楼鸾佩已经是在敲打他了。

    “王家和我的娘家,都是明州城里上百年的人家,我娘家府里传出来的事总有人会听说。所以,我早就知道,老爷在娶我前就听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楼鸾佩戴着“素妆残”的发冠子,中间粉红五瓣向外而颜色变淡变成残白。

    顶心瓣尖弯曲垂下珍珠珠坠,颤颤悠悠在她雪白的额头上垂落。

    珠光却不及她一双美目中光彩慑人。

    “季娘子是我的堂嫂,她这回来和我说话,也是亲戚的情份。老爷要是回不来了一切皆休。但我看老爷是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也要问问老爷,要不要我替他传句话,向季娘子说一声?”

    左平心知没有好话,但也只能勉强陪笑道:

    “不知夫人要传什么话?”

    “我在娘家的那些事,老爷他可不是在成亲后才知道的。他也不是从明智、明智嘴里听来吧?他是早就知道这些事,还是和楼家订下这门亲——这些话,要不要我对季娘子说一遍?”

    左平听到这里心里一震。

    王世强当初悔婚娶楼氏的打算到底是什么,他把不准,却能猜到三四分。

    但他没料到楼鸾佩会直接说出来。

    他这位主母,打从和王世强成婚后,王家上下再是听些一些谣言,也觉得楼鸾佩毕竟是书香大族出身,为人行事挑不出一丁点的错处。

    她若无其事地笑道:

    “他以为拿着我的把柄,将来就可以随时休了我?随时不认这门亲?然后他还能和季娘子说,他是上了当受了骗,是我素行不良,故意勾引了他,他从头到尾就对季娘子一往情深?”(未完待续。。)

271 同姓旧恋

    “……”

    左平抿着唇,没出声。

    他听出楼鸾佩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王世强是在查她的旧事,也确实是有挽回季青辰的心思。

    但这些年,王世强对楼鸾佩要说没有几分情爱,他是绝不相信的。

    “夫人,老爷对夫人的用心。不需要小的说,夫人何不自问?”

    楼鸾佩哧的一声笑了起来,讥诮刻薄,反常得让左平有些畏惧。

    “他过了大选试而出仕,现在楼家对他没有用了。他自然是越来越觉得季娘子更好了。大管事,你有空劝劝老爷。让他别做梦了。”

    她坐在主座云榻上,身边几案还摆着季青辰作为见面礼带过来的两只漆红匣子,

    “我自嫁过来后,并没有半点对不起他。他纳妾收外室,我都由着他。季娘子与我族兄云相公情投意和——”

    左平听她说起了楼云,顿时凝神去分辨她话里的语气。

    她真的和楼云有旧情?

    然而楼鸾佩嗓音镇定,让他无从判断,他的眼睛只能悄悄扫过了几案上还没有来得及收走的两只礼匣子。

    季娘子刚刚告辞离去。

    礼单他看过,匣子里是西南夷来的几盒上品好茶叶,算是楼云家乡里的土物,送给楼鸾佩是极为妥当合适的。

    这些茶叶叫楼鸾佩想起旧事了?

    他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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