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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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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翁,我六个孙女儿里,有一个十一岁的孩儿。生得如珠似宝,最得老夫的疼爱。我想把这孙女儿送到韩府,在老夫人面前做个侍婢。好好学些规矩。不知可否……?”
“要是一年前,这事情还成。”
因为收足了他的厚礼。眼前又有美人陪伴,韩管事的脸色还好。
他半坐着。挥退了美婢。
魏老爷连忙弯着腰,把耳朵送了上去。
他稍稍提点了魏老爷一句。
“孙女儿送到老夫人跟前,不是不好。如果被大老爷看上,说不定她的叔伯兄弟将来都要靠她。但大老爷最近的心思变了。不好这一口了,喜欢新妇人。”
这一年没出别的事,就出了个茶贼谋反案,这韩管事也感叹着,
“那些私茶贩子敢和大老爷争茶道,倒把大老爷的雄风给激出来了。何苦来?大老爷生下来时没吃过苦,但十来岁时跟着在县刑房里历练,手里的人命多了,定案翻案是他的拿手好戏。哪一个案子不要去几条人命?如今有了儿孙才开始修身养性。何必去惹他。”
“果然是大老爷,知道这新妇最叫人疼。”
魏进财只是个货郎起家的本地土财主,靠着韩府才发家,将来还指望着韩府从指缝里漏下些生意,让自家接下来几代还能富足。
他哪里敢议论谋反的事。
他只遗憾不能用孙女儿替两个儿子换前程了。
他只能恨自己,没有先见之明,听了老妻的话,说是娶妻娶贤,两个儿媳妇都是小户人家的贤良闺女,姿色上实在拿不出手。
他就算是想不要脸,也没办法把儿媳妇送到韩府里讨好。
“老爷——”
外面在军衙门打探消息的家仆回府,悄悄请了魏老爷出来。
家仆小声禀告了楼大人要办亲事这消息。
但凡是在边州里的人物,没有不关心战事的。
他喜上眉梢,进了书房,拱手对韩管事道:
“明翁,咱们楚州这边应该是一路捷报,就算是长江上的战事还胶着不动,楼大人军辕下的武宁、寿威两军沿运河进山东,拿下五六座州城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否则统军大将怎么有心情谈论成亲的事?
他在边州,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位将官因为忙着在榷场里捞钱,外面金人围城,府里娶妇纳妾,贻误军机,被弹劾为临阵怯战的。
楼大人不好这调调,他现在这副从容劲,将来必定是要高升。
在韩管家的颔首后,魏大官人唤了自家的管事进来,捋着花白的须发让他去内宅,和管家的大儿媳妇交代清楚。
“去和少夫人说。就说是我的话,虽然现在不好出门去走动,但早些准备贺礼。多用心。记得要送四份。”
管事连忙应了,都不用问,就明白一份是楼大人府上,一份上是隔壁季府上。
另两份是替韩府准备的。
“明翁,那季府大娘子在寺院里清修,为高僧祷福。送些金玉俗物只怕不入她的眼。”
他犹豫着要不要还送一份到龙树精舍的时候,韩管事一咳,笑道:
“佛祖也喜欢铸金身。青龙寺的和尚就不吃粮了?更用心一些才好。不是为了她一个吃斋妇人,是为了让楼大人看到。”(未完待续。。)
240 诰命落空
美婢走进,送上了消暑的汤饮。
魏大官人亲手揭了盖,挥手叫美婢送上。
韩管事就着纤手饮着凉汤,觉得这魏进财懂进退,会侍候,又给他塞足了好处。
他少不了要拉拨他们家一回,也能让韩府在那季娘子面前讨个好。
“这山阳城里的榷场巨商多。你如今虽然也是数十万贯的身家,却不是靠榷场吃饭,难免被排挤。”
魏进财听得心有戚戚道:
“不只是我,连季府从两浙来这里河道主讨生活,也被排挤。”
“季家在城内有楼大人顶着,在榷场有黄氏货栈扶着。他们怕什么?”
韩管事冷笑着,
“等东河道一打通,他们能走长江水路了。山阳城的人还怎么把他们怎么样?这里离两浙太远,不知道他们家和黄氏货栈是什么关系。黄氏货栈的东主里有一位是京城里韩宰相府的幕客,听说如今也已经出仕。要交结上这样的人物可不容易。”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魏进财,
“你也别想着把孙女儿送到老夫人身边了,季府是要给帮里的头目配妻室,你怎么就不知道巴结上去?”
“这……”
魏进财为难了起来。
魏家内宅里,大少夫人正陪着两位韩府内管事在花厅外间里说话。
花厅凉爽,夏花如锦。
内厅间里,二少夫人带着两房六位嫡庶小姐。做些针绣,说些闲话。
得了公公的吩咐后,大少夫人的眼光就向内厅看了过去。忍不住猜测着:
把二房庶女送到韩府给大老爷做小妾的事情,不知道成与没成。
她先叫人去开了库,早些准备楼季两府的贺礼,又叹了一口气,向韩娘子诉苦道:
“干妈,这备礼再用心。楼、季两府什么没见过?人情来往都要见面才好攀谈。上回去了季府,才知道了这位季大娘子在府里管事。实在是让干妈为难了。”
她愁着送再重的礼。也没办法见着季娘子的面。
韩娘子在八月天里饮着热茶,不紧不慢地笑着,道:
“急什么?你们家毕竟不是榷商出身。根基浅了。没办法到她面前去。”
“干妈说得正是。”
少夫人知道分寸,没敢递贴拜见过季青辰,更不知道她在京城里的事情。
她只知道楼大人最近订了亲,她这才想明白。
原来季三官人是楼大人的未来妻弟。
想到隔壁季府这样好的靠山。公公必定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看了韩娘子一眼,问了些韩府里教养闺女的规矩,也暗示了公公想让庶女为妾的意思。
接着,她渐渐说到了季娘子从京城过来,不知道喜好。
这就有了求教的恳切。
韩娘子笑了起来,看着花厅内间整齐坐着的魏府六位嫡庶娘子,指点道:
“到了大老爷跟前为妾虽然好,但自家的孩子何必这样委屈。”
让小姐们同在花厅玩耍。这本就是请她看看女红手艺,容貌举止。
有请她举荐的的意思。
二房庶女虽然是容貌最好的。但要是嫡女被看上了,魏家也是愿意的。
舍出去一个女儿,还能保住下两代的富足。
“娘子们也是金奴银婢地娇养长大的,何不就让她们和季府里的舅兄、管事头目们结亲?好歹也是个正室夫人。在爹娘面前也能照应好。”
韩娘子提点着,
“我们家二老爷如今正在京城里走门路,想去见一见楼大人。到现在都没消息。你们家掉下来这样好的机会,千万把握住了。”
……
要让自家的孙女儿嫁给船帮里的头目,这却是个为难的事。
韩府里走不通,魏进财退而求其次。
他未尝没想到让孙女儿进季府里给季辰虎做妾。
至于送到楼云身边,他是想也不敢想。
但下嫁到船帮里去,就算是正头夫人也吃了亏。
韩管事的意思,季府的主母许娘子似乎和季娘子亲近,送妾还要缓一缓看看才好。
“明翁这是老成之言。”
魏进财从善如流,唤了人回来,道:
“季府的许四舅爷在坊里安排联防巡查,为的是保一方平安。好生辛苦。如今虽然有捷报了。但咱府里的家丁岂能懈怠?告诉他们,谁要是敢叫许四舅子不满意了,报到我这里来。就直接从府里赶出去!他们爷娘兄弟在作坊里的活计也都一并开革了。”
魏大官人巴结了季府,又讨好了韩府,一时间也觉得自己左右逢源。
韩管事捻着鼠毛须,半闭着语,久久不语。
“进财,这事情只怕没这样简单。”
他一个韩府的管事,年纪不过四十,唤着魏家六十岁的老爷就像是唤子侄晚辈。
“还请明翁指点。”
魏老爷觉得理所当然。
他指望着韩管事在大老爷面前说上一句话,明年再拨十万贯的茶器生意到他的二十来座手工作坊里来。
他顶着花白的头,恭眉顺眼地听着。
“你看,这回我能过长江来山阳。不过是因为攻打江陵府那一处的郭统制破了城过了江。我现在不能回去,是他那一路过江后已经在符离惨败。其余两路连一场都没胜就败了。如今金军分九路而下,山阳城这里越胜越招摇,只怕要被围住了……”
魏老爷突然发现,他的家业有些不安全时,龙树精舍里,季青辰让家将、坊丁们都下去歇息。
喜庆热闹都消退了去。
楼云用了饭之后,也没有回军衙门,而是和她到了卷棚内间说话。
放下了藤编的卷帘,季青辰帮他脱了官袍,让他倚在了内间的云床上歇息。
他抓紧了季青辰的手,让她同坐在一处,喃喃苦笑道:
“这回你只能嫁给我了。”
他安慰着她,刚才散席时,他已经让楼春他们去传话。
就说她今日闻得捷报,欢喜说这些亲事,全是因为是她伤心金阁寺被烧,对金人恨极。
“……”
楼云的脑筋转得如此快,季青辰居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面对她的呆怔,他露出这是小事一桩,我完全可以帮你搞定的神色,叹道:
“我本来想,这回要是打赢了,我应该能升个两级,由从三品升到正二品,朝廷里有用品级换诰命的规矩,我就和官家说,我不升品级了。用一个品级给你换个诰命,比县夫人高一级。再用一个品级给我母亲追封个诰命——可惜这回怕是白想了。”(未完待续。。)
241 吃饭娶亲
说了这话后,楼云伸手把她揽到了怀中,两人在云床上静静坐了半晌。
八月里的蝉鸣随着天色的入夜,渐渐地由喧嚣而至于平静。
黑漆草丛处的蛐蛐儿,高一声低一声地叫了起来。
家将们守驻巡查的刀鞘声撞在了皮甲铜扣上。
二白和四白还在外面互相舔着毛。
狗卷舌头的口水呼噜声里,不时冒出一个轻轻的饱嗝。
季青辰知道他呆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伏在他胸口,突然间抬头问道:
“你阿爹呢,也不为他追封一回?”
难不成楼云也和光宗皇帝一样,和老爹处不好?
季青辰正胡思着,楼云垂眼看她,淡定道:
“下回还有机会。他是家主,怎么能和老婆、儿媳妇抢这些东西。”
季青辰也笑了起来。
她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感伤,她知道,楼云是遗腹子,从没见过父亲。
不过是说些家事,开些玩笑,让他心情轻松一下。
“……趁还来得及,你今晚就离开山阳吧。”
楼云抚着她的脸庞,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金军南下现在到了徐州,水师沿着黄河就要到淮水了。他们到咱们这里也是打算要抄后路,他们要是直接攻破了山阳,宿州那边的李全怎么可能守得住?”
季青辰虽然不懂战事,但唐坊也是走私贩子洗白。拼杀出来的家业。
她想着淮水两岸,北岸宿州在李全手上,南岸楚州在楼云手上。两城对峙。
如果好好配合,这战事也不是没有得胜的机会。
只不过,长江上的三路友军不给力,敌人全盯着这边来了。
恶战难免的情况下,安定人心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才和楼云旁若无人地说起了亲事。
他看起来应该很高兴。
她想了想,把江西茶商韩府来招揽船帮的事情说了。
她用办喜事的口气说着,道:
“我打听了。韩府刚和江西鄱阳湖上的一家湖帮结了亲,韩府的一名族女嫁去做了帮主夫人。我看他们家是长江沿岸的地头蛇,又真心想在水上拉拢一些帮手。”
因为不知道这韩姓是不是和京城韩宰相有关系。她还仔细查过。
韩宰相是旧勋贵出身,韩茶商家是地方小土豪出身。
完全不沾边。
“我想趁着这机会,请韩家出面,在他们的茶园户、铺户、茶客里替三郎的帮里兄弟说几门亲事。”
季青辰告诉了他。她向韩家先提出的条件。
这对韩家来说。根本就是小事。
“……”
楼云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在她的不耐烦推搡里,他无奈叹气,
“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事情……”
“打死打生的是军国大事,但吃饭成亲也是人生大事。”
她便也严肃了脸,模仿楼云说公事的脸色。道:
“你放心,我没想和韩府联姻。我只和他们手下身家清白的茶园主、茶户们结亲。将来韩府要是被当成是豪强鱼肉地方定了罪。满门抄斩的。那也和咱们无关。”
楼云瞟着她,面上的神色变幻。
“你听说什么了?”
“什么?”
季青辰若无其事地回视,到得最后,她还是没顶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楼云暗骂了楼春那几个小子嘴啐,揽着她道:
“韩府进了西南的茶路,他家胃口太大。居然让关河他们家告到我面前来了。”
季青辰知道西南的私茶贩子要到边境去贩茶,少不就要投附于沿边的西南夷土司。
就比如西南、江北两地的榷场里,楼云有暗股的货栈主卖茶叶,夷货。
这是他牵了线和土司们合开的。
否则武宁军、寿威军里轮换调防的六千峒丁,他们哪里愿意离开乡土到江北来?
楼云既然要用这些土司,自然就要保着他们的利益。
“韩家从江西运货过去,仗着垄断了福建茶场和江西茶场的货源,他们给船帮里抽成压到了一成,给土司的抽成压到了两成。好厉害的手段。”
楼云淡笑着,站起来拿起了衣架上的官袍。
她上前接了,替他穿衣。
楼云心中欢喜,想要低头亲一亲她。
季青辰一偏头,笑嗔了他一眼。
他失落间,又觉得刚才席上的话传出去,全城都知道她特别想嫁给他楼云。
今日他已经占足了便宜。
凡事要慢慢来。
他看着她容色娇美,虽然金军压境,忍不住在心里盘算成亲的日子。
但他脸上丝毫不露,完全是一副忧心国事的模样,道:
“老话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也说不是猛龙不过江。韩家要是凭真本事,茶的成色好,卖出去的价钱公道,我也就懒得管了。西南土司不能一手遮天这于朝廷也有益。但韩家不仅做官茶,也做私茶。居然在茶粉里混了黄豆、绿豆粉,叫那些小私贩们倾家荡产,买茶的夷人告到了土司府,土司又转到我这里。这事情就不能这样算了。”
季青辰这几天听楼春说过,夷地湿寒,边境内外的夷人们大量买茶。
泡茶饮用的是达官贵人们,普通夷人都是把茶叶混在了饭食里做饭吃。
这样可以驱病健身。
官茶太贵,私茶是普通夷人们买茶的渠道。
“他们买了走私的假货,没办法告到榷场官面前去,只能到土司府去哭诉。关河他们兄弟和我提了这事。他们家就买了假货。传消息来叫他们兄弟回去,寨子里要结伙去和韩府出货的大私贩子砍杀,让他们知道厉害。”
“……”
季青辰虽然听说这样的风声,这时从楼云嘴里听来,完全又是不一样的吃惊。
边军里的六千峒丁是楼云挑选过的、
他们的寨子大半是在长江上游各支流沿岸,是淮河水师的主力。
关索他们几人都在两军里有武职。
这要是被寨子里叫回去报仇械斗,难免人心浮动。
楼云这边也不用打战了。
她为楼云换上了官袍,知道他要去军衙门里办公事了,送他到了卷棚门前。
精舍里烧着叉架上的火盆,暗香浮动,她却突然看到他瞅住了她。
她心思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啐了他一口,嗔道:
“唐坊是做过假货,但不是已经停了?”
翻旧帐的男人真烦人。(未完待续。。)
242 群雌争先
ps: 对不起,再通知一次,昨天晚上有急事,没能更新。接下来一个星期晚上都要办事。每天中午十二点更新不变。晚上八点的更新暂停。八月一日再恢复。
楼云哈哈一笑,哄着她道:
“和江西那边结亲的人家,你仔细挑选吧。”
他可不是翻旧帐。
因为说起韩府的假茶,他想到唐坊山寨货。
多亏了这假货在东海卖得嚣张。
否则他未必去东海。
说不定她嫁了人,他也完全不知。
他和赵德媛成亲后,就是这样一辈子了。
他回忆旧事,心中温柔。
他把踏出门外的脚步收回,到底还是拉了她躲在了卷棚门的树影里。
他瞅着外面的仆妇们离得远,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贴紧了她的脸庞,感觉到了她温暖馨香的肌肤,还有肌肤下血脉的跳动。
季青辰一惊,感觉到了他脸庞上的暖意。
她静静地不动。
过了半晌,他才满足地放开了她,低声道:
“外面的战事不要担心。二郎这回的密信很有用,不仅是保靖军早有准备。长江上的金**州也早有戒备。我料着不容易胜的。眼前有些险难我也能撑住。”
她正要点头,他又笑着道:
“就为了战事顺利我也得让这韩府知道点厉害。否则咱们何时才能成亲?”
“……”
无语间,她讨厌他翻旧帐的小嗔怨在他的凝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桂花树的树影里。空气都是甜美的。
她晕红了脸庞,轻声道:
“韩府的事我明白的。你放心。”
远处的火把把她的面容映成了淡淡的金色,楼云一步一回头地要离开。
她又拉住。顿了顿,道,
“官家没有召我回去。但我只怕我留在这里,倒叫你为难。”
“不会。”
楼云一笑就去了。
楼春送着他离开精舍,季青辰在卷棚前看着向寺门走去的背影。
她从楼春嘴里不仅听说了韩府和西南夷争利的事。
她还听说了,王世强前两日从京城加急送了一封密信给楼云。
她想要问问是不是和她有关。
但到底没有开口。
劳四娘心里猜到了前面的战事吃紧,见得楼云离开。忍耐了几日。
这时,金军九路南下,水师入淮。掩向山阳城。
全城都已经是箭在弦上。
军衙门的吏目叫着每一坊的坊正,拿着民籍册,挨门挨户数人头。
这是为了确认壮丁、健妇的人数。
城外河边的居民、淮阴等县城民众近十万都逃进了州城内。
青龙寺人满为患。
寺监也把火工、壮年僧人组织了起来。
他们拿着烧火枪和铜锣,在寺内日夜巡查。
为的是防止寺内人流混杂。心思险恶者拐卖孩童、抢夺财物。奸=淫妇女
季青辰不是本地民籍,没被编进健妇营,但她叫楼春去问了楼云的意思。
于是她成了后备营的煮饭婆。
不到城破之前,还轮不到她去煮饭。
她照旧独居在了龙树精舍,里外都是家将和坊丁保护。
逃走的船只和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不过她被编进后备营,城里各坊大户们听到消息,还是觉得本地有一拼之力。
楼云斩了三家违反军令逃走的大户家主。也没有人埋怨。
因为不是第一次帮助官军守城,各家派出家丁。捐出粮草的积极性还是很高昂。
他们没忘记,城南新来的季家是怎么发家的。
他们家那个兴盛船帮占着楚扬河道上十二座最好的码头,日进斗金的,养活了上千的帮众。
看着这些,多少人眼红流口水抱不平?
本城节度使只说了一句:
季家捐助河道,守境有功。
这回守城,楼大人又说了,楚扬东河道快打通了,码头多多的。
“大娘子,听说连雄风帮的夫人迟娘子也被编进健妇营了。”
同是后备营的劳四娘仍然打理着季青辰的起居,她的心思同样不在战事。
不论输赢,日子还是要过不是?
季青辰笑道:
“迟冀北的飞云社,还是从他祖父那一辈留下来的传统。迟夫人嫁的又是驴马帮的帮主,丈夫家里有武职虚衔。她自然不肯示弱。”
季青辰寻思着,叫上劳四娘,一起收拾起各自的弩机。
“应该用不上。但将来抢东河道码头的时候,总不能叫迟家说他们是全家男女都上了城墙效死,忠勇为国。三郎在外,我们淑卿正好怀了孩子,我们得顶上去。”
过了两日,金军火箭进攻,靠水门的大片房屋烧毁,无家可归的居民再增。
青龙寺住不下了。
她独居着一个精舍似乎不太好。
楼云突然派了人,把她们接到军衙门后宅。
听说强弓已经由军营发放到了民壮健妇营里。季青辰马上背上了弩机。
劳四娘跟着她从军衙门走到了城南季府,又叫上许淑卿身边的七名唐坊仆妇、再加上束袖扎衣的万娘子。
她们一队娘子军在城内城外走了一圈。
因为听说楼云在城西的水门前召集大户们商量捐粮草、借调各家私船之事。
她果断转向了城西水门。
“季娘子。”
“迟夫人。”
她毫不意外地在城西大街上遇上了迟氏。
在她身后,还在那日在席上见到的小官、武官们的夫人。
她们同样是健妇的打扮,厚布袖子束起来,裙摆扎起来,脚上套着薄皮靴子。
她们背上背的不是强弓,就是常弓。
因为大半是北方渡江逃民的后代,她们的个子和骨架都比季青辰高大。
听说她们也是在上两代,就有家人加入了飞云社。
两拨人遇上时,都是笑容满面,互相拍着马屁,把对方比成了楚州巾帼。
迟氏本来觉得,合家商议让女眷加入健妇营,在楼大人面前搏好感的计划是万无一失。
她还亲自上门,找了和雄风帮生意最密切的五六户人家女眷商议。
凡是有数的大户,都捐了家丁、捐了粮草,捐了筑城的砖石、常用的布帛财物。
谁也不比谁家强。
为了不叫兴盛船帮再踩到头上来,抢了生意,她们一起从后备营转入了健妇营。各人的丈夫都觉得是一个好办法。
楼大人已经打退金军水师三次攻城了。
前天金军转攻宿州时,本城水师还追上去偷袭了一把。
虽然这样的战果不够气势堂堂,但至少让人看到了守住的希望。
乐观一些的,还要考虑一下万一是大胜,东河道的码头岂不就是楼大人说了算?
——必须要巴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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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老婆争功
迟氏几人商量后,还把各府里的壮年仆妇带在了身边。
就算是五十岁的心腹老养娘,腰间挂了把短刀那也能愣充健妇。
雌纠纠地只比季青辰的人多。
迟氏只是没料到,季家主母怀了胎,这位大娘子仍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
“姐姐,这季娘子会不会来坏事?”
同行的一位夫人站在了大街边,悄声说着。
西大街上不时有巡查的民壮,无家可归的逃民成千上万住在了屋檐下。
城里有十数个施粮点,药堂也安排了看诊。
好在眼下是九月,天气冻不死人。
迟氏等人当然也听说了,楼云在城西四安船行总栈召集大户们议事。
她们才到这边来。
既然要争功搏出位,不叫节度使大人看到,这还有意义吗?
迟氏叫来的女眷,本身也就是小户出身,有人看着季青辰就嘀咕着,道:
“至于和咱们抢着来见官吗?她如今住在军衙,不早就和楼大人成双成对了?”
“别胡说!”
迟氏连忙喝止,恨铁不成钢的,
“你们家姨侄女儿前几日从淮阴来投靠你,和家里失散,两夜不见人影,后来还是城北的德义坊壮丁队送回来的。街坊四邻谁没看到。你要怎么说?我去年好不容易为她说了那门好亲。和四安船行作了亲戚。你要弄砸了还是怎样?”
“……”
夫人们相顾无言。
迟氏果然自有主意,道:
“咱们几家是武职官。小县职官,不是读书的书香人家。咱们可不是京城里那什么孙昭,什么陈文昌的。他们要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是他们男人不应该贪财卖官、不应该惜命投降的事。咱们战时要打战,平常难道不和金人做生意?”
“那是,高宗皇帝的韦太后还给金人生了孩子呢。他们敢叫她殉节吗——”
“闭嘴吧!”
她觉得不应该再胡扯了,压低声音叮嘱:
“不管怎么样,咱们一定要和四安船行捆在一起。去争东河道上的码头!除了这件事是大事,其他的都是小事。”
这边还在互相叮嘱,一切都是金人的错。一切都是保家卫国。
不远处,季青辰看到楼云骑了马过来了。
他身边并骑的是本城的官员,身后策马相随的是大户们的家主。
她马上使了个眼色。
万娘子等人按她的计划,向迟夫人那边挤了过去。
迟氏早有准备。哪里肯被挤到后面去。她们自然拼命向前挤。
没料到万娘子居然要把她们挤向前,迟氏和身边的夫人立脚不稳,被自己的冲劲带着向前扑倒。
这时,季青辰也把一个季府的壮妇推到了她们的面前。
迟夫人控制不住,把这妇人推了出去。
楼云本还在和知州大人说话,经了张学礼小声地提醒,他转眼看去。
他正看到了季青辰在人群里。
她不知在忙什么,一伸臂。和迟氏一起把一个背弓的壮妇人堆里直接推了出来。
眼看着这壮妇倒在了他的行列之前,开路的家将显然认得是季府的人。客客气气地领了过来。
他一勒马,似笑非笑地瞟了人堆里的季青辰一眼。
她正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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