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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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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放心,巴豆少许,只要拉一次就行!按我说的法子来,必能治他的病!”

    “可是……”

    “别可是了,要不然他赖着不走!您做不了生意!”

    “好吧……”董慈微微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少许巴豆打成粉,热水冲了,送到前面。

    “大牛,药好了,快趁热喝!”沈心怡递过杯子。

    “药!终于有人肯给我开药了,还替我煎好!”大牛泪流满面,一口气将巴豆水喝得干干净净。

    谁知。

    杯子刚放下。

    “哎呦!”大牛捧着肚子直哼哼,这回是真的肚子疼了。

    “大牛,你怎么了,可是肚子疼?”沈心怡装模作样的关心了句。

    “肚子……哎呦。”巴豆的功效绝对不是盖的,大牛的脸都抽筋了。

    “大牛告辞。”说话间,大牛一手捂前一手捂后很是着急。

    “可是刚才的药起效了?”沈心怡故意耽搁时间。

    “告辞告辞。”大牛的表情已经在说来不及了。

    “大牛,先别急着走,让董大夫来给你诊诊脉。”沈心怡再次拖延时间。

    终于,彻底来不及了。

    “哎呦,哎呦!”三九天,大牛的汗都下来了。

    “快拿恭桶!”沈心怡故意大声喊。

    “快快,这边!”董慈配合。

    只听得净房里几声轰响,再看大牛出来时,早已是一副**的表情。

    “拉完了?”董慈问。

    “肚子还疼吗?”沈心怡问。

    “不疼了。”大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多亏董大夫的恭桶及时,大牛还不谢谢董大夫!”沈心怡从旁挑唆。

    “无妨,人有三急嘛,小睿,去倒恭桶!”董慈含笑着挥挥手。

    “这怎么行,我去我去!”大牛的脸刷的红了,抢着再次进了净房。

    诊厅里沈心怡和董慈交换了下眼神,只见沈心怡面露得意,董慈忧心忡忡。

    突然。

    “啊!”净房里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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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好了

    “出什么事了?!”萧三带着一众围观还未走。

    “大牛,怎么了?”沈心怡关切的在外面呼喊了声。

    “出……出来啦!都出来啦!”大牛的声音很是兴奋。

    “出来了?”董慈一脸疑惑。

    “出来了?什么玩意儿出来了?”萧三带着众人一脸茫然。

    片刻,后堂布帘掀动,大牛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出来,旋即一个跪地,“噗噗噗”给沈心怡嗑了三个响头。

    “怎么了这是,方才不是还吵吵着肚子疼吗?”

    “不就是拉个肚子吗?至于激动成这样!”

    “难道是刚才那药起效了?”

    “也没这么快吧?”

    一时间围在平安堂外的人们议论纷纷,就连萧三也是面露疑色。

    大牛的情况他也是诊过脉的,没病啊!

    “大牛,快起来。”沈心怡忙搀扶。

    “夫人,敢问您是哪里的神医?真是药到病除啊!方才大牛只是喝了您一剂汤药,居然就起效了!肚子里的虫子都拉出来了!”大牛兴奋不已。

    “都出来了?”沈心怡故意确认。

    “都出来了,就是那种一寸长的小红虫,恭桶里都拉出来了!”

    “肚子不疼了吧?”沈心怡微微一笑。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回去正常饮食,若明日再无红虫排出,就是都除干净了。”沈心怡神情自若的叮嘱道。

    “哎!好!”大牛再次跪地叩首。

    “夫人,您是哪里的神医!大牛给您送牌匾去!”

    “呵呵,快回去吧,我就是出来走走,如果需要帮忙,就到定北侯府的别院来找我就是。”沈心怡挥挥手。

    原来是定北侯府的郎中啊!还是个女郎中!真是神了,咸阳城这么多郎中都治不好的大牛,她就只一杯汤药就好了!还那么迅速!

    董慈心中一阵惊叹!

    沈心怡再次和董慈交换了下眼神,转身捋了捋裙摺,笑着说:“出来得太久,该回去了,董大夫您这红茶不错,改日我还来品尝。”

    “您走好啊!”董慈本想讨教,无奈人家要走,只好拱手相送。

    “大少奶奶您慢走!”萧三挤在门口,点头哈腰的相送。

    待沈心怡拉着耐耐走远了,董慈这才犯过想来,“萧三,那位夫人你认得?”

    “当然认得!她可是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我还给她瞧过病呢!”

    “什么?定北侯府大少奶奶!”董慈怔住了。

    虽说挽着妇人髻,可看起来也就十六岁上下,无一首饰相趁,却是气度非凡,衬得整个人都不俗起来。

    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会看病?董慈震惊。

    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居然会看病!众人震惊!

    若非亲眼所见,料谁也不会信。

    于是乎,只出来了这一小会儿,咸阳城的茶余饭后又传开了。

    “心娘,衣服。”耐耐提醒。回去的路上,沈心怡用手挽了挽开线的衣袖。

    一根红线早已被抽拉了出来。

    一想到刚才借助剪碎的线头,提前放于恭桶内,然后大牛火急火燎的拉完,继而那兴奋的模样,沈心怡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心娘,衣服。”耐耐再次提醒。

    “耐耐乖,心娘回去自己缝好!”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耐耐,晚上想吃点什么啊?”

    “饼!”

    “你啊,就知道饼。咱们买点好吃的回去好吗?”

    “好!”

    “真是奇怪啊!只问我要了巴豆和剪刀……大牛就好了……”平安堂里,董慈依旧在捋须琢磨。

    “什么!她带着傻子出去了!”午休过后,福园里红笺的厢房再次炸了窝。

    “回红笺姑娘,是午饭前出去的,奴才想着等大夫人用过午饭,再午休结束,奴才这才……”门房结结巴巴的禀报着。

    “下去吧,快去门口守着,她回来及时禀报我!此事切莫告诉大夫人,若是傍晚她还未归,再来禀报!”

    “是。”

    真是的,一个兰苑都圈不住她吗?之前半年都那么过来了,没人管没人问,也不见她走出院子半步!

    红笺心里一半是气,一半是惧。

    连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似乎都是和她有关,难不成她真的走了回地府,就脱胎换骨了?

    门房唉声叹气的回去,碰巧沈心怡在敲门。

    “心……大……大少奶奶,您回来了?”

    “嗯。”很开心的应着。

    “您去哪了?”

    “大少奶奶去哪还要和你这门房禀报吗?”凌厉的声音。

    “奴才不敢,只是……”

    “对了,以后只叫大少奶奶即可,不必叫心大少奶奶了。”沈心怡说罢,掩了掩嘴,盖住了笑。

    “大少奶奶往后出门还是提前告知吧,奴才也好给您预备车马。”门房的脑筋转了弯。

    “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嗯。”耐耐学着也应了一声。

    “哦,对了,把这个帮我提回去。”沈心怡说着递过来一只布口袋,里面装的净是些吃食。

    “红笺姑娘,她回来了。”

    “回来了?说去哪了吗?”

    “没有。”

    “那现在呢?”

    “领着傻子回兰苑了。”

    “下去吧。”

    “对了,红笺姑娘,她买了一袋吃食回来。”

    “她买的?她哪有钱?哼哼,八成是故技重操,讨回来的吧!”

    傍晚时分,门房又来了。

    “红笺姑娘,门外来了好多要账的人,说是大少奶奶买了些东西,让他们来府里拿钱还有赏银。”

    “什么!”(新书,求一切点推收呵护)

021 有客

    “她还真行!居然有本事出去佘!”红笺大怒。

    怪谁?谁让你们不给人家口粮,人家一大活人,还能再次被饿死?

    “罢了,领他们到账房拿钱。对了,再通知膳房,按时给兰苑送去基本吃食,切莫再让她出去佘!”红笺气鼓鼓道。

    “是,红笺姑娘。”

    “回来!切莫告诉大夫人!快过年了,老爷也快回来了,这个节骨眼上,莫给大夫人添堵。”

    晚上的兰苑,静谧悠然。

    耐耐专注的坐在灶前烧火,身后沈心怡一连串轻快的切菜声。

    那是外出时采买回来的米面、菜肉和小吃,方才膳房的人来过,又给送了些“基本”的吃食,不过梅干菜类的咸菜。

    “耐耐,晚上心娘给你做梅菜扣肉好不好?”沈心怡麻利的抓起手上刚切好的四方五花,放入添有凉水的大锅。

    “好!”耐耐开心的拍手,旋即又鼓起腮帮子拼命吹火。

    水沸,五花肉在锅中惬意徜徉。

    沈心怡用筷子微扎了下,估摸时候差不多了,便将五花肉捞起、控水,又细细煎炸了一遍。

    金黄的五花肉,兹兹冒着热气,溢出诱人的肉香。

    “耐耐,梅干菜。”

    “心娘给!”一双小手伸过。

    借着炸肉的油,倒入八角、桂皮、葱姜,配上梅干菜继续煸炒。

    “好香啊!这是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心怡转身,只见顾言诚翕动着鼻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铁铲。

    “二少爷,今儿晚上我们做梅菜扣肉!”沈心怡大方的说着,同时麻利煸炒着锅中的美味。

    “梅菜扣肉?”顾言诚显然是没吃过,更没听过。

    “可惜没有酒啊……”沈心怡没理会,只漫不经心的嘀咕道。

    “酒?等着!”蹭蹭蹭,飞快的脚步之后,顾言诚怀里抱着一小坛绍兴老酒来了。

    “只能找到这个。”

    “绍酒!太好了!”沈心怡兴奋的接过,豪迈的往锅中喷洒了褐色的绍酒,又加入绛色的酱油;半碗清水入锅,烧开收汁,细细挑拣出葱姜八角桂皮。

    “都不要了吗?好香啊!”顾言诚站在一旁,满眼可惜的望着挑拣出的配料。

    “不要,影响口感。”

    “哦。”

    熟稔的将五花肉切片,细细的码放入大碗,上面平铺炒好的梅菜,放入锅中蒸制。

    “还要蒸?”顾言诚咽了口口水,以为炒好就能吃了。

    “蒸的入味,能把肥肉蒸化,口感极佳!”沈心怡抹了把额前的碎发,笑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啊!

    顾言诚的心瞬间就像那盘五花肉一样融化了。

    还记得半年前,初次在别院门口遇见她,穿着大红的喜服,盖着大红的盖头。

    当日她应该是最美的新娘吧。

    心娘,新娘。

    大哥,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哪怕是回来看一眼!

    顾言诚的心一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兄长,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虽未入朝为官,可终日也是拜师用功苦读。

    每次回来时,只要一路过兰苑,就会想起自己替兄长娶回来的嫂嫂。

    后来,再见她时,却是气色一次不如一次,两颊消瘦,越发显得眼睛里楚楚可怜。

    最后竟是暴病的噩耗!

    可现在,似乎一切都好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沈心怡见他发愣的痴样,笑问。

    “嫂嫂,言诚在想大哥。”

    压根就没接茬,什么大哥,与我何干?我现在就是过好自己在大周的小日子,然后伺机再穿回去,你那大哥他不回来才好呢!沈心怡心想。

    “上次的事,多谢你啊!算我欠你个人情,今日补上。你若不忙,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就等你这句话呢!美味面前,哪有撵人的道理!

    不多时,蒸锅开启,香气扑面。

    往盘里轻轻一扣,一盘色如琥珀、晶莹剔透的梅菜扣肉大功告成!

    此菜色泽油润、香气浓郁、肉片软烂、梅菜浓香、咸鲜微甜。

    麻利的炒了两个素菜,耐耐搬来小凳,三个人坐倒就开吃了!

    “嫂嫂,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顾言诚一块梅菜扣肉入口,整个人都被俘虏了。

    “还是叫我心娘吧,我看你也不大。”沈心怡品了口菜,抿嘴一笑,今儿这菜做的尚可。

    “年后言诚就二十有一了,却不及大哥功绩半分。”顾言诚说这话时,微微有些羡慕和惭愧。

    “来来,再吃一块,多吃能长得高!”沈心怡又没接茬,只是在心底惊叹顾言诚的长相和年龄的差异,随即麻利的夹了块最大的放入顾言诚的碗中。

    耐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来,也给耐耐一块,快快长大!”沈心怡笑了。

    “耐耐。心娘,这是你给取的名字?”顾言诚好奇。

    “我看他长得可爱,就叫他耐耐了。”

    “那也应该是爱爱。”

    “我喜欢,你不懂!”

    好吧,想不到她笑起来那么好看,做饭的手艺也那么高,还有点小小的霸道……

    顾言诚的心微微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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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原来

    一顿饭有菜有肉,吃得心旷神怡。

    本想向顾言诚打听些家长里短,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了。

    三位夫人已悉数见过,大丫鬟红笺也是领教过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但似乎问了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反正自己是来混的,又不打算常住,问那么多干什么!

    至于这侯府的老爷和大少爷,虽然和自己有点关系,可毕竟人不在。沈心怡想了想,今天绝不操心明天的事,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鞠了个笑脸,又再添了碗饭。

    原来在她这里吃饭可以如此随意,即便是女子,也能再续米饭!

    顾言诚抹抹嘴,平日里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兰苑里,似乎早就被踹到九霄云外去了。

    “心娘,今日多有打扰,多谢留宴。”

    “谢啥,你救我一命,我请你吃顿饭,又不是特意做的,不过赶上了饭时。”

    说得好豪迈啊!虽是大实话,却听着舒坦。

    “心娘这可曾缺什么?”

    “暂不缺衣少食。”

    “若是需要,尽管让耐耐来找我!”

    “找些书来吧,我打发时间。”

    “书?”

    “书。”

    “好,告辞,留步。”

    “有空常来就是。”

    呵呵,有空?常来?

    “空”到是有,可这“常来”……

    顾言诚的表情明显有了一丝尴尬,脑海中立时浮现出曹氏的凌厉,还有颜氏那张从无表情的脸,以及红笺等人的横加指责……可旋即还是拱手:“哎,好!”

    自顾言诚走后,又是几日过去,当日里要的书迟迟未送来。沈心怡想,定是不在府中,或是脱不了身。

    “耐耐,我们再出去走走吧。太闷了。”沈心怡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这算什么?疗养?休假?

    no阳光海滩,no电视电脑,就是连只宠物都没,只能抱着耐耐晒太阳。

    “好!”耐耐一高兴就拍手。

    和这小家伙在一起久了,沈心怡逐渐觉得他并不傻,只是似乎大脑发育迟缓了些,换句话说,就是慢了半拍。大概是没有在正确的时间里进行适当的教育吧……

    无妨,我来弥补。

    只是今日太无聊,还是出门逛逛的好,教育神马的不差这一天。

    如此想着,再次大手拉小手往门房去了。

    “心……大……大少奶奶。”门房再次结巴。

    “我记得告诉过你了,只叫大少奶奶即可,无需加前缀。”架子端起来。

    “大少奶奶您又出去啊?”

    “出去走走。”很嫌弃的瞥了门房一眼,什么叫“又”,十天八天的才出门一次,我又不是宅女!

    “呃……”门房语塞。

    “有车吗?”上回分明是说过,若是再出去就给备车。

    “大夫人带着红笺姑娘刚出去,女眷用车暂时没有了。”

    “无妨,我11路。”沈心怡不在乎的用手指做了个走路的姿势。

    门房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阳光中。

    逛街,真是个好的休闲方式,既可运动腿脚,又可训练眼力,还可锻炼大脑、磨练意志力。

    “心娘。”耐耐指着一个精致的头钗。

    “不买。”沈心怡摇头。

    “心娘。”耐耐又指了指一串糖葫芦。

    “好!买!”敢情惯孩子是女人的天性?

    “大少奶奶,您又出来逛街啊!这串糖葫芦送您,不值钱的。”

    ……

    逛了一会儿,还真有些累了。

    平安堂就在前面。

    沈心怡的眼中突然亮了起来。

    “董大夫!”随着甜甜的声音,一个气度非凡的女人出现在董慈的视线中。

    “大少奶奶,您来了。小睿,上茶!”平安堂里这会儿没有病人,董慈正研究医书,放下书,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

    “府里憋闷,出来走走。”又是这样不拘的开场。

    “大少奶奶,老夫有一事不明,这些日子以来,翻遍了医书也无解,今日您登门,还望您不吝赐教。”董慈微笑着示意沈心怡喝茶。

    温暖香甜的红茶入口,还是那般暖心的味道。

    “耐耐乖,和小睿哥哥去那边玩,心娘和董大夫说话。”

    “昂!”欢快的跑开,然后很开心的玩着药碾子,小睿头大了。

    “敢问大少奶奶……”董慈正欲开口。

    “哎!董大夫,您叫我沈心怡就成,府里那是没办法,被称作大少奶奶,您是长辈,直接叫名字就行!”沈心怡倒是爽快。

    这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董慈微怔了片刻,拱手道:“不敢不敢,长幼虽是有别,可尊卑也是有道,既然大少奶奶抬举,老夫就尊您为沈娘子吧。”

    “好!随意。”

    又是片刻的怔住,这也太随便了吧……

    “沈娘子还记得上次那个大牛吗?”

    “自然。”

    “当日老夫分明是未诊出他有任何病症,沈娘子又是如何开药,医好他的病呢?”

    “呵呵。”低头抿了一口茶。

    “沈娘子可是有过人绝学,不便轻易示人?”

    “哪有,不过就是……”沈心怡微微一笑,抬手附耳。

    原来,那日大牛来求诊,沈心怡不过拆了自己衣袖上一根红线,用剪刀剪碎了,提前撒入恭桶;又用少许巴豆催泻。故意耽搁时间,让大牛内急来不及,顺理成章的借了平安堂的恭桶;又自然而然的让大牛去倒恭桶,结果当然是发现了里面的“红虫”,于是便化解了大牛的“心病”。

    “这么说,沈娘子不是在治病,而是在骗人!”董慈面色严肃,立身叱道!

    “当然是治病。”沈心怡也不与他争执。

    “无病,何谈医治?”

    “他那是疑病症,是心病!”沈心怡喝完了最后一口红茶。

    “心病?”

    “呵呵,还望董大夫千万不要将其说破,不然就是剪上一恭桶的红绳,也不做效了!”沈心怡笑了。

    还不让说?董慈彻底不懂了。

    正疑惑着,诊堂里来了个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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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突遇

    “沈娘子,您先坐,老夫失陪。”董慈微微躬身,快步走向诊台。

    “徐生,可是又胃痛了?”董慈关切的询问着。

    “您上次给开的药,我吃完了,感觉好点了,可近来又开始疼了,唉……”来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说话时有气无力,尤其最后那声叹息,让人更觉不属于这种朝气蓬勃的年龄。

    “别急,你这胃病也不是一日两日,按我的方子长期坚持吃,会好的。”毛笔沙沙在宣纸上略过,董慈的声音让人觉得很安静。

    “唉……董大夫,您说我能不急吗?这童生试我都考十次了,就连城西老李家的铁蛋都考上了,您说我这……唉……每次去考,同考的学子都能叫我叔伯了。”徐生再次叹气。

    “那也得先把病医好。”董慈停下笔,安抚的笑道。

    “董大夫,我真是没用!童生试屡试不中,这些年还落下胃疼的毛病!家里的钱都快让我败尽了!”徐生第三次摇头叹息。

    “别急,慢慢来,先治病。这次还是吃七副。”董慈写好方子转身抓药。

    徐生依旧在唉声叹气。

    “呦,年纪轻轻叹哪门子气啊!”沈心怡坐一旁听着一问一答,早已心知肚明,趁着董慈抓药的空闲,她也凑了上来。

    方才只看了个背影,正面细细观察,果然。

    额头和下巴上全是痘,面色暗黄,眼神不定;一见有陌生人上前搭话,更是手指不由自主的握拳。

    “既是考了那么多次都不中,那还考啥?”沈心怡嗤笑了声。

    “这位夫人,您怎么说话呢!”徐生有些气恼,但拘于来人是个女子,还是忍了。

    “徐生,这位是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董慈听闻,转身解释。

    “果然财大气粗,站着说话不腰疼,高门大户不愁吃穿,哪能体会贫寒百姓的疾苦!”徐生傲慢的撇嘴。

    “屡试不中,还考啥,平白多花家里的银钱!我若是你,还不如平日里多帮着家里做些农活,也好自食其力,若有空闲,才翻翻书,权当解闷。”沈心怡也不气恼,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话糙理不躁,更何况是说给血气方刚的少年去听。

    “我!你!”徐生气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什么你!你父母把你养那么大,就是让你糟践钱的吗?若早知你屡试不中,这些钱但凡吃了喝了,都比送到考场让你打水漂的强!”

    “我!”徐生憋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有理了?考不中童生,还学会了来看病!我若是你,就把身体养的棒棒的!然后给娘亲挑水,帮猪圈喂猪!”

    这都哪跟哪啊!例子举得是有些不当,但那会沈心怡能想到的古人劳作方式只有这些。

    “你!粗俗!”果然徐生恼了。

    “粗俗!哼!你不粗俗,你屡试不中,还是个乱花钱的病秧子!”沈心怡索性一口气说了个大实话。

    “粗俗!简直是……”徐生单手指着沈心怡,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怎么,读了这么多年书,连骂人都词穷!我看你啊,这病也别看了,来来,董大夫,这药您也别给他抓了,省的浪费!”沈心怡说罢,上前制止住董慈的手。

    “你!枉你还什么侯府的大少奶奶,一点大家闺秀的表率都没。自己出门连个丫鬟也不带,径直和陌生男子搭讪,丝毫没有羞耻心,出言不逊,多管闲事,说话中伤,有失妇德!”徐生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噌的跳过来,直指沈心怡叱道。

    董慈一旁怔着,怎么了这是?方才不还心平气和好好的吗?怎么转脸工夫就吵起来了?

    “读那么多年书,就会这么几句?我呸,你个窝囊废!”沈心怡丝毫不让,还假装往地上啐了口。

    “你这泼妇!挑唆医者不医,欺压鱼肉百姓!我来看病关你屁事?回你的侯府去!”徐生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激动,似乎这些年的压抑和委屈一瞬间如冲开堤坝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沈心怡丝毫不气,相反,面色上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我回侯府就回侯府呗,你干嘛动那么大气,好好,你这窝囊废继续瞧病吃药哈!”

    “我!你给我滚!你让我瞧,我还就偏不瞧!你让我吃药,我还就不吃了!”徐生咆哮一声,将面前的板凳一脚踢开,气鼓鼓的冲了出去。

    “徐生,你的药!”董慈在身后呼喊。

    “董大夫别喊了,他不需要吃药。”沈心怡笑了,躬身扶起地上踢倒的板凳。

    “让沈娘子受惊了,徐生不懂事,这些年屡试不中,他心里憋屈,又得了胃病,老大不小了,本是该说亲的年纪,偏又生了一脸痤疮……唉……这孩子……”董慈摇摇头,动了恻隐之心。

    “放心吧,董大夫,他回去就好了!”沈心怡不以为意的笑笑,抽身就走。(新书,求一切点推收呵护)推荐好友的文:'bookid=3136452;bookname=《僵尸小姐修神记》'

024 发泄

    “回去就好了?什么好了?他还没拿药呢!”董慈半天没反应过来,却见沈心怡丢下耐耐快步跑了出去。

    “沈娘子这是要去哪?”董慈追问。

    “帮我照看耐耐!”只留下一个声音。

    前面徐生走得急,后面沈心怡跟得紧。

    其间,看着他撞了两个行人,蹭了一个水果摊,发疯般的向城外跑去。

    沈心怡不言不语,只是脚步轻快的跟着,一跟就跟到了城外的护城河畔。

    隆冬的护城河畔,枯苇萧索,荷枝残败。

    “气性还挺大。”沈心怡站在离他不远处,坏坏的挑唆。

    “你这妇人!”徐生猛回头,却见沈心怡气喘吁吁的跟来,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有气就撒出来!有火就发出来,你闷在心里顶个屁用!童生试不是要比谁家命苦、谁家凄凉,那是一锤定音的买卖。自己考不好,别拖累一家人跟你受苦!”沈心怡丝毫不让,依旧在激怒着徐生。

    “别再说啦!”徐生双手抱头,发疯似的咆哮,“啊!啊!啊!”

    几年来,所有的委屈和苦闷,在这一刻化作满腔怒火,和着呼啸的北风,喷涌在凝滞的护城河上!

    “喊两声算什么本事!这么喊我也会!”沈心怡听着他内心里抒发出的郁结,眼中光彩毕现,可嘴上却丝毫不让,依旧毒舌般的激惹着。

    “啊!”妇人的呼声尖锐有力。

    “啊!”竟然比我叫的声音大!徐生的怒火燃烧至极点,放声展胸大呼,旋即加入了拳脚,疯也似的踢打着河边的芦苇和枯草!

    这就对了嘛!就该这样!

    沈心怡此刻不再随着他发疯,默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听他呼喊,看他发疯,替他较劲!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徐生终于不喊也不踢打了。

    大脑缺氧般的傻傻的,一屁股坐在了护城河畔的冰地上。

    “都发泄完了?”沈心怡缓步上前,柔声慢语的问。

    “嗯。”只是简单的一声应答。

    沉默,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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