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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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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等下!”沈心怡阻止。

    随即,一把翠绿色的,早已准备好的香菜,如同白玉上的一抹翠,自然的落入每人的碗中。

    初入口时,汤的浓郁裹挟着热度,疯狂的席卷了整个口腔。

    舌头上的味蕾被一颗颗的点燃,层层浸入。

    再入喉时,那如神仙般腾云驾雾的感觉,让人飘忽悠然。

    仿佛一口汤下肚,世间所有的烦扰悉数烟消云散了一般。

    “啊!”

    “啊!”

    “啊!”

    一时间。在场的几个人,甚至包括耐耐,都只剩下一个字的赞叹。

    热气裹挟着香气。被风毫无章法的吹散。

    飘飘袅袅传了不知有多远。

    “好香啊!”

    湖畔的树林中,有人顺势勒住了马缰。

    杂乱的丛林,一袭墨色的衣衫,清晰毕现。

    马上不是别人,正是定北侯府的大少爷——顾诤诏!

    今日,他免了跟随沈心怡去平安堂,一大早便约了姬风和雷川。还有一位咸阳的旧识,一同游猎。

    “顾将军真是好福气,原本这护城河畔是无人家经营餐食。您一回来,这香气便四起了。”一旁同行骑于马上的同样是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只是身形不及顾诤诏魁梧,说是个读书人。又没有顾言诚那般文秀。看架势倒像是个行军打仗的好坯子。

    “将军。您是不是饿了?”姬风这几日心情大胜从前,如今已是能单手持缰,挥斥于马上。

    “将军,要不要末将前去买些酒肉回来,也好让将军在此尽兴。”雷川从旁,很合时宜的询问。

    “宁远,此等闻香而来的雅兴,若是采买了带回享用。绝不及临水而食的畅快。再说,本将军也是诸多好奇。能烹得如此香飘十里的美味之人,究竟是何模样。哈哈哈……”顾诤诏面色大悦,催动手中的缰绳,率先迎着香气飞奔而去。

    几人一并面色有愉,紧紧的跟随其后。

    “驾!”

    “吁!”

    马蹄阵阵,马嘶长鸣。

    袅袅炊烟在水畔幽幽飘散,一个纤瘦灵动的身影,临水而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宁远于马上远远的就望见了临水而立的沈心怡,虽未看清楚面容,可那灵秀不凡的身影,还有这般幽幽袅袅的意境,早已让他心头一动。

    不由脱口吟诗一首。

    慢慢守住马缰,马蹄缓缓停了下来。

    闻声,沈心怡下意识的侧过身来。

    一缕清风吹皱了满池的碧水,吹起了她的裙摆,更飞扬起她耳边的碎发。

    “谁家新妇临水立,恍惚疑是天上仙。”

    那精致清秀的侧脸,虽是不施粉黛,却早已是惊鸿一瞥,惊落了宁远心头的那巢栖鸟。

    是她!

    怎么又是她!

    此刻,顾诤诏早已率先勒马于水前,香气中早已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真是哪里都有她!

    几日前嫁娶的闹剧似乎还历历在目,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平安堂,要么就给我安分在家!

    真是个从不安于现状的乞丐,终日里只是在不停出状况!!这才安稳了几天……

    “沈娘子!”姬风眼中明显带有激动的惊喜,翻身熟练的下马。

    “末将拜见将军夫人。”虽然身为副将,也是对这女人的底细知晓一二,雷川依旧规规矩矩的翻身下马,向沈心怡拱手行礼。

    “将军……夫……人……”宁远怔住了。

    自然是知道自小一起玩大的顾诤诏是侯府的大少爷,大周的少将军。

    那……这个女人……将军夫人……是……顾诤诏的……

    没听说啊……

    这也难怪。

    半年前,宁远起身千万巴蜀游历,过年都没能赶得上回来,前日才刚刚折返回咸阳。

    自然,沈心怡的光辉事迹,他是无从知晓的。

    “顾将军,原来您已经……”宁远微微停顿了片刻,眼神中从刚才的惊喜,到现在微微的失落。

    原想着那个临水而立的佳人,即便是个已婚的小娘子,如此在水一方,也定是能挑起一段风流韵事的。

    可偏偏,这么美的小娘子,居然是朋友之妻……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顾诤诏稍稍调整了下面色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着脸,快步走了过去。

    “大哥。”没等沈心怡开口,一旁的顾言诚早已礼貌的向着这边来问好了。

    “啊!”一阵惊叫。

    宁远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大哥,今日怎么有雅兴来此湖畔游赏?”顾言诚的余光向后望了望,虽是心中有疑,可望见其身后跟着的都是自己眼熟之人,雷川、姬风,当然还有宁远,顾诤诏的发小。

    “啊!”宁远的手开始轻微的颤抖,便是连嘴巴,都不由自主的在抖动了起来。

    “宁远哥。”顾言诚快步近前。

    突然,宁远像看大了鬼魅一样的调头逃窜。

    “这……这是……”顾言诚甚是诧异。

    跟宁远虽不及大哥熟识,可也是相识的旧友,早就听说半年前他去了巴蜀游历,怎么今日一见,竟是这副样子……

    “他怎么了?”沈心怡望着宁远慌不择路的逃窜,语气倒是出奇的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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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间歇

    “他……我也不知道……他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巧不巧,偶尔会惊叫吧……”顾诤诏望着宁远逃窜的方向,眼神示意了一下雷川。

    雷川飞也似的追了上去。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是跟踪我来的?”那边雷川追宁远而去,这边沈心怡回过神来,慢悠悠的问着顾诤诏。

    “跟踪你?我闲的!”没好气的应了声。

    刚才的美食香气依旧,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了。

    这女人!为什么哪里都有她!简直是……阴魂不散!

    顾诤诏兀自愤了句,转身就要走。

    “将军,方才您不是要闻香识人的吗?敢情原来是夫人。”那边姬风的一句大实话,差点没让顾诤诏气得吐血。

    “哦,原来是闻着味来的,来来,见者有份。”沈心怡掩口轻笑,却也是大方的取过几串烤制好的肉串,塞到姬风和顾诤诏的手中。

    “拿着啊!这又不是侯府,你还指望有人喂你啊!”肉串送到顾诤诏手边,不接也不说话,沈心怡急了,一张嘴还真是没把将军的身份,侯府嫡子的尊贵放在眼里!

    说是条件反射也好,说是赌气也罢,顾诤诏接了,却不像姬风一般直接塞进了嘴里。

    “好吃,嗯嗯,沈娘子,这肉真香!”姬风吃得停不下来。

    “姬风,言诚那边有位置,你们边吃边聊。”

    见姬风独臂不方便拿着那么多肉串啃食。沈心怡巧妙的化解了。

    转身去忙着盛汤,真真是把顾诤诏一个人晾在了一边。

    真的好吃吗?

    这是……她做的吗?

    望着姬风和顾言诚并肩坐在水边,畅快淋漓的吃着肉。喝着汤,顾诤诏的心里微微痒痒的。

    还端着吗?

    她又不在面前看着,正在张罗着大锅里的汤羹。

    背过身去,偷偷的啃下一块肉来。

    嗯!这味儿,简直了!

    “顾诤诏,来喝碗汤!”

    她在喊我?!

    顾诤诏甚至有些凌乱的转过身子,来不及擦嘴。竟着了魔般的走向沈心怡。

    “这汤刚出锅的,仔细烫。”一碗汤递到手中,这次却是很顺利的接了过来。

    美味。

    只能用长长的叹词来形容。“啊!”

    “将军。我们回来了。”正吃喝着,雷川带着宁远也是折返了回来。

    很是奇怪,方才还惊叫逃窜的宁远,这会儿却又像没事人一样。安静优雅的笑着。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这人神经病吧!

    要不就是躁狂抑郁间歇发作!

    沈心怡心中稍稍判断了一下,宁远的表现,的确超出了常人的正常情况。

    脚步在离大家十米的地方骤然停了下来。

    身子继续开始轻微的颤抖,面色发白。

    “他……不舒服吗?”沈心怡有些担心的问一旁的顾诤诏。

    此刻,顾诤诏正是吃完了最后一口肉串,将手中的铁签扔在一旁,旋即起身相迎。

    与此同时,一直拿着肉串的顾言诚、姬风。也是悉数吃完了手中的存货,也是扔下了手中的铁签。随即站了起来。

    宁远的脚步这才稍稍移动了一些,依旧是极不自然。

    “吃什么好吃的?大老远就闻到了,将军也不等我们。”雷川跟着顾诤诏也是许久了,除了正式场合中的尊礼,四下里却是和寻常兄弟绝无二般。

    “你们来晚了,肉串我们都分吃净了,只剩汤了。”顾诤诏很少有的调皮的笑笑,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原来,那个冰块也会笑啊!

    沈心怡不经意间瞥见了这一幕。

    别说,笑起来还真是好看,这么个大帅哥,整天绷着着脸,严肃得要命,仿佛下一秒就世界末日了一样!

    “还有汤吗?”顾诤诏转身,没有提及姓名,却是明显在说向沈心怡。

    “有,汤管够!你们要是想吃啊,下次就到府里来,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几道小菜!”沈心怡笑着添汤,和顾诤诏的一问,行程了默契的一答,俨然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丈夫带朋友来做客,妻子贤惠的下厨忙活。

    没有提及方才宁远的那异常,只是大家赞不绝口的喝汤。

    “沈娘子,您这手艺简直绝了!说真的,若您不是大少奶奶,若是在咸阳城开个馆子,绝对排队得从半夜排起!”姬风也不知是喝的第几碗,喝到兴头上,竟是说了大实话。

    还真是美味!

    顾诤诏捧着碗,也是深深的赞叹中。

    吃饱喝足,两波人马竟是自来熟的融合在了一起。

    小睿领着耐耐,在和雷川疯跑。

    宁远好奇的向董慈讨教着养生方面的常识,顾言诚觉得有趣,也从旁听着。

    只剩下沈心怡和顾诤诏两人,颇有些尴尬的摆弄着渐熄的干柴。

    “我来吧。”大抵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一个女人家做有些于心不忍,顾诤诏伸手。

    “没事,我来。”沈心怡不抬眼。

    于是。

    粗粗大大的手,混乱中鬼使神差的触碰到了那双白皙灵巧的小手。

    本来也是没什么,现代社会,就权当是在公交车上,换把手时无意间的一碰。

    偏偏古人都那么神经质!

    “啊……我……那个……抱歉……”若不是因为皮肤黝黑,顾诤诏这会儿的脸,准是红到了脖子跟!

    “哦。”沈心怡应了一声,能说什么?无妨?自己既不是小心眼的人,又不是随便的人,本就是没什么,偏偏是在古代!

    “那个宁远……”还是聪明的将话题转移。

    “哦,你是说他啊!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顾诤诏的声音里明显有了一丝柔和。

    “他以前也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吗?”职业的敏感度,让沈心怡继续发问了。

    “小时候不这样,后来就这样了,不过,我们都习惯了。不用管他,他自己过一会就好了!”顾诤诏解释得倒是熟练。

    “这是什么毛病啊?”沈心怡好奇的追问。

    “也曾看过郎中,无病无恙,后来去看了神棍,说是体弱,小鬼上身,做了几次法师,也不见效。平日里也不影响什么,就随它去了。”顾诤诏说的轻描淡写,一如刚才宁远惊叫逃窜后,折返时又恢复了那副平静一般。

    “有空让他去平安堂找我。”沈心怡也不多说,只是留了这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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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追溯(1)

    (离开一段,文已定时)

    “平安堂?”顾诤诏明显一怔。

    那不是瞧病的地方吗?

    “宁远没病。”没好气的甩了一句。

    “随你。”沈心怡也不辩解,只是云淡风轻的丢过这句,仿佛她从未开口说过什么一般。

    这女人!

    董慈在平安堂给她一块地方,她还真把自己当大夫了!

    不过一个乞丐,难不成一次诈尸,还真得了岐黄之术的玄妙?!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她几句话就劝下了姬风,又几句话就医好了绘春……还有在那公堂之上,面对那个唐安,一样几句话……难不成对宁远,她也准备用几句话?

    顾诤诏的心理在微妙的变化着。

    至于后面,两波人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已然淡忘了;只在心中回味着沈心怡那句不经意的话“有空让他去平安堂找我。”

    天气晴好,水畔吃喝游乐甚是尽兴。

    笑闹休息之余,耐耐甚至席地而坐,用树枝和石子,教会了姬风和雷川等人玩五子棋。

    “好玩,好玩!这东西还真是第一次见。”雷川兴致勃勃。

    “这东西好,不似围棋那般繁琐,又寓娱乐和脑力为一体!妙啊,妙啊!”姬风独臂,却是丝毫不影响玩棋。

    “将军,想不到您府上,便是连一个小童,都会有如此独特的娱乐方式。改日定要去您府上小坐,说不定将军还私藏了其他的好东西!”宁远饶有兴致的乐道。

    “心娘教的!不是他!”一个稚嫩清晰的童声。

    耐耐扔下手中的充当五子棋的石子。刷的一下站起身,单手直直的指向顾诤诏。

    “心娘?”宁远怔住了。

    “是……大少奶奶……”雷川和姬风瞬间也是愣在了原地!

    若说大周的能人,也不乏有能发明创造一些娱乐设施的高手。

    可不是民间手工艺人。就是学富五车的博学才子。

    一个女人……

    而且听说,之前还是个乞丐出身……

    董慈和小睿虽然不知道沈心怡的过去,可也都是齐齐投过去惊讶的目光!

    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啊!

    这棋……黑白两分,五子连珠,简直是绝了!

    “没错,这棋是嫂嫂发明的。嫂嫂还会纸牌等玩法,若是你们有空,可得好好向嫂嫂讨教一二!若能将此推广出去。不要说是行军打仗中休闲娱乐,就是平日里的活跃气氛,锻炼脑力,也是一件百益之事!”顾言诚从旁补充。

    前些日子。他每每去兰苑偷偷送去些吃喝和书籍。总能有意无意的撞见沈心怡在和耐耐玩棋牌。

    起初是教,后来便是一起娱乐。

    这东西简单易学,上手又快,变化多样,娱乐的同时,更是能锻炼脑力。

    心娘……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心娘吗?

    半年前将她娶进侯府北苑,一直弃置兰苑。

    她唯唯诺诺犹如一只蜷缩的小白兔。

    府中即便一个下人,都能给她白眼和欺侮。

    当日里在学堂。听闻她的死讯,那种心情……

    顾言诚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拼了命的一路奔回来啊,就是要为了能见她最后一面。

    还以为那个黑森森的棺椁将永远的带走她,没曾想却是自水下见证了她神奇的重生!

    心娘,你还是当初我认识的心娘吗?

    这些日子以来,顾言诚曾不止一次的兀自发问。

    他宁愿这些永久的停留,忘记她之前的卑贱和凌辱,徒留这番说走就走、敢作敢为的豪迈担当!

    可是……大哥回来了……

    现在……他更是阴差阳错的娶了一个刺史家的小姐……

    此前,他是那么的渴望顾诤诏能回来一趟,即便什么都不说,只是住在家里,也会让心娘的日子好过一些吧……

    可是……大哥回来了……

    顾言诚不明白,为什么盼着大哥的到来,可顾诤诏着实回来,就在眼前的时候,他的心里,竟会是这般酸涩。

    “顾将军果然艳福不浅,娶得大少奶奶这般佳人,偏又是这样的聪慧过人!真是羡煞宁远!”宁远再次拱手,眼睛里的神色,不时的流转向沈心怡。

    “啊……她……”顾诤诏再次的语塞了。

    自打回到咸阳,在这个女人面前,或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的一向能言善辩,竟似乎像是遇到了阻碍,一种即便是阻碍,可心里却是淡淡的甜蜜。

    能说什么?

    这女人是他媳妇儿?

    可他们分明是有名无实罢了!

    能解释什么?

    说这女人是府中用来冲喜的乞丐?

    现在爹无事了,这女人一时处理不了,所以弃置在兰苑?

    本就是侯府的家事和丑事,哪能到处说与旁人去听!

    只不过前些日子因为太子的胡闹,误会传了误会,兴许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吧……

    “大少奶奶不仅聪慧过人,而且还宅心仁厚,上次还救过姬风的性命!”

    分明是看到顾诤诏面色上尴尬,姬风上前解围。

    “哦?姬风一向目空一切,武艺超群,莫非大少奶奶也善绝技?”宁远更是来了兴致。

    行伍将士,能屈能伸,过去的事情,即便再丢人,只要是翻篇了,也能泰然处之。

    姬风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当日里的过往,细细说与宁远。

    听得宁远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

    “大少奶奶真乃奇女子啊!”宁远再次拱手。

    “哪有姬风说的那般完美!分明是姬风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过是说了一个故事。”沈心怡淡淡的笑笑。

    “不过,这事儿说白了得怪顾诤诏!”沈心怡收住笑意,严肃的望向顾诤诏。

    “怪我?”想起来了,当日里,这女人好像是问过,姬风家里还有什么人,当得知只有一位瞎眼老母之后,是说过“那是你的问题!”

    “将士行军在外,本就生死未卜!你这当将军的,若是一味的给他们灌输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豪迈,想必你的军队里,所有人的弦都得崩断!”沈心怡停顿了片刻。

    “军队里的每一个将士,都是极其需要关怀的。本就终日里与生死擦肩,你若再不注重他们的心理保健,日后怕是要出大问题的!”沈心怡再次停顿。

    “姬风是个内省能力非常强的男人,倘若那日换了一个人,怕是即便我有十张嘴,人家也一早就跳下去了!”沈心怡说这番话时,面色异常的严肃。

    “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顾诤诏似乎没听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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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追溯(2)

    “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科普吧,代沟!绝对的代沟!”沈心怡摇摇头,无奈的笑笑。

    “听说大少奶奶如今是在平安堂里坐诊?”宁远饶有兴致的问道。

    “嗨!我那就是摆个摊,找人聊聊天!整天在府里待着怪闷的,难得董大夫肯让个地方给我,也省的我闷得慌,你若有时间,不妨来聊聊试试。”沈心怡话锋一转。

    “大少奶奶真是豪迈,顾将军,宁远还真是头一次接触到如此风趣的佳人。既然大少奶奶相邀,那宁远就恭敬不如从命,改日一定前去坐坐。”听说是摆摊聊天,宁远还真以为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一时府中憋闷,又任性妄为,这才想出如此闻所未闻的主意。

    “随你。”顾诤诏接了一句。

    反正方才沈心怡也是这么说的,既然一个邀请,一个又愿意去,和自己有什么干系。

    不对!

    突然,顾诤诏像想到了什么。

    “你若是要去,定要告知我一声!”

    补充了一句,是个人都听出了明显酸酸的味道。

    “鸟,鸟!”耐耐在一旁单手指着天上飞过的一个小黑点,颇有些兴奋。

    “拿弓箭来!”顾诤诏面色大喜,一把接过雷川递来的弓箭,弯弓搭箭。

    “嗖”的一声,一只黑羽长箭冲天而去。

    闷闷的一声响。

    一声哀嘶。

    天上那个黑点便直直的掉落了下来。

    “将军!好箭法!”姬风甚是兴奋,赞叹了一声。单手策马,直奔那掉落的猎物而去。

    “行啊!”沈心怡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

    “哼哼。”顾诤诏鼻子里挤出这声哼哼。

    眼中依旧是那副冰山高冷的寒意,可嘴角分明是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突然。

    站在一旁的宁远。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再一次浑身轻轻颤抖了起来。

    “看,好肥的一只大雁!”姬风远远的策马而来,单手提着那只被一箭射穿的猎物。

    “啊!”宁远再次发出一声惊叫,就地昏厥了过去。

    “姬风!快把那只大雁拿走!”顾诤诏紧张的呼喝道。

    “快,掐人中!”一旁的董慈,分明的看到宁远这个八尺男儿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惊得几步冲了上来。一手托住宁远的腰背,一手紧紧的按压住人中的位置。

    “他……这是怎么了?”沈心怡惊得忙回过头来。

    方才还在佩服大帅哥精准的箭术,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身后的这位怎么就倒个了!

    “他见不得血!见血就晕!”顾诤诏急切的说道。

    “哦,晕血啊……”沈心怡自言自语着。

    远远的望向还未靠近的姬风。

    只看到一个不甚模糊的影子,能确认出姬风手里拿的,是一只被箭贯穿的猎物。哪里能看到血啊……

    沈心怡诧异了。

    再说。晕血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直接就倒了……哪里似他这般……

    对了,方才他也是这般颤抖来着,还惊叫……

    刚才……没血啊!

    言诚就是拿着一把肉串想递过来。

    正迟疑着,那边董慈精湛的医术,终于让宁远睁开了眼睛。

    “感觉如何?”董慈关切的询问。

    同时,将手指轻轻搭在了宁远的手腕上。

    “董大夫,如何?”沈心怡从旁询问。

    “无碍,无病无恙。就是仿佛受了惊吓,脉象不稳。”董慈应声。

    惊吓?!

    难不成还真是晕血!

    沈心怡不懂了。

    “宁远。你醒了?放心,那大雁我已经让姬风扔了!”顾诤诏关切的解释着。

    “让将军担心了……让大家见笑了……”面色依旧是惨白的,宁远强挤出一丝笑,挣扎着起身。

    “要不是去那边坐会?”顾诤诏继续建议。

    “也好。”宁远明显体力不支,被搀扶着,坐到了一旁调整气息。

    “你啊!就是缺乏锻炼,要是依着我,跟着我舞刀弄剑,一场战斗下来,你这通身的毛病就都好了!”扶着宁远一边坐下休息,顾诤诏一边好言相劝着。

    “顾将军说的是好,可我这……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我还是游历山水,逍遥自在的好!”宁远兀自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摆了摆手,仿佛刚才的那一幕未曾发生一般。

    这人……真是奇怪,刚才都晕倒了,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沈心怡在一旁,更是诧异。

    大概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也是不早了,湖边的风再次显出冬日应有的寒凉。

    “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们自便吧。”沈心怡微微抱了抱膀子,对着顾诤诏说。

    她真的是冷了,人又瘦小,平时吃的也差,自然不敌冬寒。

    “恩,你们先回,我送宁远回去,随后就到。”顾诤诏道。

    “将军,您和夫人一并回去吧,宁远兄弟我们来送就好!”雷川和姬风很是有眼力价。

    “如此……就这么办吧……”顾诤诏只觉的说出这话是,脸上有些发烫。

    他原本是要说“如此甚好!”

    可是,一回味,又觉得不妥。

    “您和夫人”这称呼……

    我同意了吗?

    夫人……

    还真是个棘手的称呼!这女人!

    顾诤诏余光瞥过沈心怡,分明看到她得意的笑脸。

    这女人!

    自当日苏莫茗嫁入侯府,本是打算将错就错的将沈心怡接入东厢,无奈那女人却是倔得很,说什么兰苑自在。

    也罢,本已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若是真住在了一起,反倒真是别扭。

    随她吧。

    于是,一如既往的沈心怡住在兰苑,顾诤诏宿在东厢。

    苏莫茗几次疑惑,红笺都以他夫妻二人不和为借口,将其搪塞。

    时间久了,苏莫茗也就不予过问,反正顾诤诏是彻底和自己没有干系了。

    只是苦了红笺。

    本是满心欢喜的嫁过来作为侍妾,谁曾想顾诤诏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于是,终于里依旧是为颜氏所使唤。

    倒是让侯府里其他的下人们看了笑话。

    董慈带着小睿收了所有的器具,雷川和姬风送走了宁远,顾言诚嘴上说要送董慈回去,实则是知趣的留给大哥和嫂嫂难得的二人世界,至于耐耐,本也是想一并分开的,偏偏这孩子就是跟沈心怡亲,小狗一般的跟在沈心怡身旁,大手拉小手,一并跟着顾诤诏向侯府而去。

    沉默。

    只要是跟着这块大冰山,一路上必是沉默。

    “那个……宁远……他经常晕倒吗?”终于,沈心怡受不了了,打破了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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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追溯(3)

    “小的时候,我们一起长大,他爹和我爹是世交,只是前些年宁伯父去世了,宁伯母身体一向不好,悲伤过度,也随之而去。原本宁远还有一个弟弟,只可惜小的时候不慎亡了,如今宁家只留下他一人。他也算是能看得开的,借着尚未娶妻,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顾诤诏似乎很是顺从的讲述着宁远的事情,而这些恰恰都是沈心怡需要的。

    “小的时候,我倒是忘记了,应该也没那么娇怪吧,没印象他会晕倒。只是渐渐长大了,才发现他有晕厥的毛病,还有惊叫。不过,当初宁伯父也给他找了许多大夫,看了都说无病,后来就往小鬼俯身上去驱邪,也不见效果。反正他叫两声,或是昏倒,也不伤及性命,时间一久,我们就都习惯了。”顾诤诏又说。

    “你和他很熟?”沈心怡继续追问。

    “没离开咸阳之前,倒真是整日玩在一起。后来我们去了京城,见面也就只有年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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