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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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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才他乃是要履行自己的诺言,兰苑终不是久居之地,自己既然说了那话,自然是要将这女人带走。无奈,武将出身的他,嘴上木讷,行动又僵硬。便是让沈心怡着实误解了一把耍流mang!
验身的闹剧终于在一片唏嘘中不了了之。
那稳婆得了红笺的银子,当然也被警告了封口,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当然,沈心怡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人去验,她又不傻,没好处的事当然不会和侯府合作。
一场闹剧,换了出入自由!
日落西山。
夜的宁静似乎是要消无声息的覆盖了侯府白日的闹剧。
“当当当”,侯府别院的大门被有节奏的扣着。
“吱嘎。”木门闪了一道缝,门房略有疲惫的探了个脑袋出来。
“这位小哥,敢问府上大少奶奶可在?”来人是个老者,目光炯炯,面容洁净,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苟,只是这穿的……布衣材质,也太普通了点。
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
“找……找谁?大……大少奶奶?!”突然,门房反应了过来,顿时说话都变结巴了。
这一天闹的,才刚消停,马上到饭时,怎么又有人来找兰苑那位!
“呵呵,大少奶奶。”来人又彬彬有礼的拱手。
“哼,一个布衣,居然敢敲侯府的门!”门房不是没有听清楚,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此刻再次确认后,陡然变了一副面孔,正欲撵人。
“师正先生!”顾诤诏的声音随着他那迅疾有力的步伐声袭来。
“大……大少爷!这……这老头……”门房回头,又结巴了。
“混账东西,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对师正先生无礼?!还不赶快请先生进来!”顾诤诏喝斥。
“师正先生,您请。”话音刚落,在门房惊愕的目光中,顾诤诏早已彬彬有礼的邀请严师正入内。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一身的布衣扮相,为何大少爷竟如此礼待?
门房摸了摸下巴,半饷抄近路飞也似的向福园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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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不全
“你说……来人是个老者?”福园里,顾寅凯正滤着茶碗盖子喝着饭前茶。
“师正先生请。”尚未应答,只听得顾诤诏谦恭的声音。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顾寅凯迅疾的放下茶碗,噌的站了起身。
“爹,您看谁来了?”顾诤诏的声音。
“哎呀呀,师正先生!您这太子师驾到,可真是令顾某这里蓬荜生辉啊!”顾寅凯起初是拱手躬身,随即又快步上前,搀扶起严师正,稳稳的向左前方的太师椅走去。
“侯爷真是会说笑,老夫如今不过一介草民,今日若非顾将军出门偶遇,怕是老夫连侯府的门也进不了。”严师正捋须笑着,余光瞥了一眼退缩在顾寅凯身边前来通传的门房。
“还不快滚!”顾诤诏瞪了一眼早已呆若木鸡的门房,厉声叱道。
“是是。”门房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当真是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乖乖!刚才那老头他是……当朝太子师?!!!
门房一想到方才在门口顾诤诏的态度,还有方才在福园里顾寅凯的谦恭……下巴好几次几近脱臼。
不过……刚才那老头说什么?
来找大少奶奶?兰苑的那位?!
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心的驱使,使得门房在走了几步之后,终究还是折返了回来,躲在了福园廊前的柱下。
“早就听闻师正先生有意归于故乡,没想到竟是如此云淡风轻。和顾某竟是如此相见。”丫鬟知趣的奉了茶,顾寅凯伸手相邀,再次感慨开口。
“爹。前些日子孩儿在咸阳府有幸得见师正先生,还受邀与师正先生小酌。”还未饮茶,顾诤诏的性子,已然开了口。
“哦,如此说来,师正先生早就抵达咸阳?哎呀呀,想我顾寅凯还是定北侯。真是顾某的失职,竟未能给先生接风洗尘,今日先生既是到了侯府别院。说什么也不能走了,也好让顾某聊表寸心,弥补之前的歉疚。”顾寅凯甚是诚挚的留宴。
“多谢侯爷美意,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就是。只是老夫如今乃是一介布衣。粗茶淡饭即可。”严师正放下杯盏,态度虽然不甚平淡,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是透过简单的衣衫,清瘦的外表涌了出来。
“爹,孩儿去张罗一下,师正先生失陪。”顾诤诏起身。
侯府丰盛的晚宴,终究还是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听说当朝太子师驾到。颜氏激动的换了好几身衣衫,终于隆重的从内室走了出来。
连着几天的郁结。都是因为那贱人而起。
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出,不过总算是拨云见日,来了个大大的贵人,犹如一道迅疾的风,将厚厚的阴霾一扫而散。
曹氏同样也是精心装扮,二夫人的地位不比大夫人尊贵,自然是不曾见过那么高贵的人物。
不过,听说是当朝太子师,想必定是个满腹经纶的大儒。
既然言诚不能尚武,又自幼习文。
如今京中来了个这么厉害的主,还是在家中留宴,如此天赐良机,岂能错过?
一边督促着丫鬟们帮顾言诚更衣,一边又犹如困兽般的徘徊,思踱着稍后饭桌上该如何把握这难得的机缘。
颜敏,你的儿子能在沙场只手遮天;我的儿子也定能在朝堂顶天立地。
曹氏紧紧的抿着嘴唇,待宝蟾将那只平日里她最金贵的步摇取出,稳稳的插在头顶之时,曹氏的眼中已然绽放出异样的神采。
“娘,孩儿还是觉得太夸张了,这身衣衫孩儿着实不习惯。”顾言诚双手平举,四个丫鬟左右前后的忙活着。
“你懂什么?听说那位师正先生乃是当朝太子的老师,平日里多在宫中行走,眼中所见均是有头有脸身居高位之人,你从未入宫参拜自然不懂,人靠衣装马靠鞍,再说都是定北侯的儿子,哪有输人一等的道理!”曹氏说这话时,亲自上前,轻轻抚平了顾言诚衣袖上的褶皱。
“娘,孩儿听说这位师正先生乃是清高得很,素来只爱贤才,孩儿如此装扮,唯恐会弄巧成拙。”顾言诚面有忧色。
“二夫人,福园那边传话了,催您带二少爷快些过去呢。”正说着,蝶衣提着裙子快步跑入。
“都好了吗?快,快走,千万别耽搁了。”曹氏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和躁动,带着顾言诚往福园而去。
芳园里,素锦正在不紧不慢的给绘春挑选衣服。
“娘,今日来的是什么人啊?”绘春有些茫然。
“听说是当朝太子师。绘春,你想去看看吗?”素锦挑了将粉色的缎袄,在绘春身上比了比,摇摇头,又放了回去。
“那是个很厉害的人啊。”绘春的眼睛里涌动着崇拜的神色。
“是啊,京城里来的。”素锦跟了一句。
“京城……”片刻间,绘春眼睛里的光彩消失了。
“娘,我头疼,今晚就不去了,您代我向爹告假吧。”绘春单手撑着妆奁起身,脸上显出一丝疲惫。
“恩,不去也好,柳儿,留下好好服侍小姐,絮儿你去小厨房给小姐做些安神的小食。我只去去就回。”素锦将手中刚刚挑选的一件绿袄也放了回去,语毕竟轻轻的舒了口气。
丰盛的晚宴终于在一干人都到齐之后准备开始了。
说是到齐,只不过是随了侯府平日里的习惯。
“难得师正先生大驾观临寒舍……”顾寅凯正举杯,话还未说完。
“侯爷,似乎人还未到齐吧。”严师正的目光有些异样的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哦,绘春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能来赴宴了,还望老爷见谅。”素锦忙向顾寅凯解释。
“无妨,让绘春好生将养着。师正先生,您请……”顾寅凯心情大好,仿佛今日兰苑那验身一事从未发生过,伸手再次相邀严师正举杯共饮。
“顾将军,为何不见大少奶奶?莫非,也是身子不适?”终于,严师正开门见山。
愣住,全桌的人通通愣住!
当朝太子师说什么?大少奶奶?!兰苑那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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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撑腰
“师正先生说的是……”一时间,顾寅凯没有反应过来。
“哦,就是侯府的大少奶奶啊!顾将军,怎么不把沈娘子请出来?莫不是真的身子不适?昨日还见的?”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严师正也觉得有些异样。
“不知师正先生为何会提起……她?”半饷,颜氏清了清嗓子,当真是干涩的要命。
“她?”严师正心中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为何要用这个代词?不是应该唤及闺名“心怡”,或是唤为为“儿媳”吗?
“师正先生稍后,在下这就去。”这么多人看着,顾诤诏面子上多少有些扛不住了,外人不知道,可沈心怡的确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于是迅疾的起身,稍一拱手,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一众人围坐在桌边,面面相觑,就是无一人能猜中其中真正的缘由。
“咳咳。”曹氏见饭桌上气氛有异,旋即轻轻触碰了下身边的顾言诚。
“师正先生,素闻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若能为您的弟子,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按理说我这妇道人家没读过些许的书,未有资格和您论及学问,可我身边只有这一子,自幼饱读诗书,勤勉修身。烦请师正先生给看看,言诚可有福分,能拜您所指教一二?”曹氏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轻轻的用脚点了点一旁顾言诚的鞋子。
严师正的目光微微瞥了一道。
只见坐于说话那妇人身边的,乃是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
生得面白干净。似有几分孱弱之态。
目光倒是明澈,鼻梁也倒是周正,嘴唇更是有股不服输的执着。只是这周身的扮相……
花团锦簇的缎面锦袍,各式繁复的配件挂饰,还有头上插戴的那枚金得耀眼的发钗……
好端端的一个小清新,却被铜臭和俗气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师正先生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言诚,快给师正先生敬酒。”曹氏分明是看到了严师正在摇头,忙递过酒壶。
其实,此刻严师正的杯中依旧是满盏。
接过酒壶。起身,正欲倒酒。
果然,尴尬了。
“言诚。快给师正先生说说,你最近都读了那些书。”曹氏一见气氛再次凝滞,忙上前去取下惹事的酒壶。
也就是在这有些混乱的抢夺中,许是平日里就不怎么穿着这身夸张服饰。一时不怎么习惯;或是平日里本就不是这般阿谀奉迎的举动。
顾言诚手中一滑。一个重心不稳,竟双手直直的按在了桌面的一盘糖醋鲤鱼之上。
浓稠的汤汁粘腻在宽大的衣袖上……
白净的手掌上,满满的劝你油渍……
尴尬,真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本是想让自家孩子在大儒面前表现一二,未曾想竟是这般狼狈。
“言诚,你……真是失态!”顾寅凯有些觉得面子上难堪。
“言诚失礼,言诚去更衣。”一边不停的致歉,一边面红耳赤的兔子般的逃离了现场。
真是太丢人了。都怪娘,让我穿成这样……这一点都像我嘛……
顾言诚本就生的白净。自幼又是养在院墙里读书习字,不比顾诤诏在外风吹日晒,马背沙场的黝黑粗糙。
这一红,便这是面红耳赤,仿佛一只煮熟的大虾。
“言诚!”
正欲往芳园去的路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心……”抬头正欲应声之际,却看见顾诤诏跟在沈心怡的身后。
“嫂嫂。”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叫了这声应有的称呼。
“你这是怎么了?”沈心怡打量着他这羞红的面颊。
“没……没什么。”顾言诚说这番话时,眼睛却是不敢看沈心怡,满是油渍的衣袖也被他紧紧的藏在了身后。
“怎么穿成这样?这身衣服不适合你,快去换了吧,我帮你挑。”沈心怡虽是未看到他藏于身后的衣袖,却是着实看出了这身装扮的不合时宜。
“你这女人还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你若再不出现,福园那边怕是要失控了。”顾诤诏到底是个急性子。
“急什么?言诚又不是别人,都是一家人的事情,哪有丢下言诚,我们独自抢先的道理!你若不帮忙,就在门口等着!”沈心怡白了一眼顾诤诏,领着耐耐抬腿进了芳园。
“你……”被沈心怡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顾诤诏长长呼了一口气,知道这一根筋的女人认准的事情,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无奈,也便跟了进去。
繁复琳琅的衣衫,让顾言诚一时不知所措。
衣柜前的沈心怡,却是出奇的冷静镇定。
“这件吧。”麻利的取出一见青底单绣的素袍,递了过去。
这件衣服是初次见到言诚时他穿过的。
冰层下,寒凉沁骨。
那抹青色当日就是这般淡淡的,却是让人难以忘怀。
“这件……”顾诤诏快步上前,正欲发表意见。
毕竟在他看来,这件衣服和方才顾言诚所着的那件,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是说衣服的材质不好,而是样式和繁复程度。
“快去换上吧,信我。”根本就没让顾诤诏插手,只是莞尔一笑。
那眼神,顾言诚只觉得心中满满的全是信任和感激。
还记得当日里爹爹从京城回来,心娘也是这般交代,让自己着素色衣衫出席……
果真,当日里爹爹心情大悦。
而那时周身花枝招展的府中之人,均已化成了面容模糊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似乎并未给爹爹留下太多的印象,也并未因为颜色的艳丽,而抢了什么风头……
信她,一定要信她!
换了熟悉的衣衫,拔下头上金得耀目的发钗,沈心怡递过一柄翠**滴的玉簪。
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听从的接过。
虽然没有了方才的贵气和耀目,可不知为何,心中竟又恢复平日里骨子里的傲气和自信。
“臭小子,快走吧!”顾诤诏有些诧异,只因顾言诚的眼睛里多了些只有战场上才能见得到的锐气。
“心娘,去哪?”刚一出门,耐耐开始发问了。
“去见一个很慈祥的爷爷。”俯下身子,温柔的解释。
“爷爷?”这个称呼……
顾氏兄弟呆住了。
待一行四人再次进入福园之时。
“义父,您怎么来了?!”沈心怡一开口,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昏厥了过去。
当然,顾诤诏除外。
“乖女儿,义父当日既是答应了会登门,倘若不来,岂不是有违礼节之说?哈哈哈!”严师正快步上前,炯炯有神的眼睛中,跳动着明亮。
屋内再次窒息,方才要昏倒的众人,现在真的是要做好晕倒的准备了。
义父?!
乖女儿?!
什么情况?!
“哦,前几日老夫曾与心怡这孩子有过一面之缘,甚是欢喜,便邀了顾将军作陪,一起小酌畅饮。侯爷您是知道的,老夫独身一人,未有子嗣,当日既是收了心怡这孩子为义女,于情于理也都是要上门知会一声。想来心怡已是嫁入夫家之人,呵呵,侯爷,老夫这义女在您这,您还需多多照应啊!”师正先生这番话的后果……
顾寅凯愣住了。
颜氏气得鼻子都冒烟了。
曹氏更是腹中胀痛。
顾言诚的眼中露出异样的惊喜。
而素锦,则是惊愕之后,略带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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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震惊
“师正先生……您的意思是,你认了……义女?”半饷,顾寅凯终究还是第一个打破了气氛的凝滞。
“是老夫的不周,本应是当着侯爷的面,呵呵,如今老夫亲自登门,还望侯爷海涵。”严师正一面用一种极其欣赏的目光望了望沈心怡,一面又很是恭敬的拱手,朝向顾寅凯。
这个下贱坯子,她……她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吗?竟然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了当朝太子师的义女!!!
颜氏只觉得快背过气去了,双手紧紧的抠着太师椅的扶手,几近能听见牙齿咬合碎裂的声响。
“嫂嫂,这么天大的喜事,您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一声。若不是今日师正先生亲自登门,怕是我们依旧要被蒙在鼓里呢。”顾言诚甚是高兴,仿佛认干亲的不是沈心怡,而是自己一般。
“义父低调,我这做义女的也不能太过张扬,宣传不宣传的都无妨,只要义父开心就好。”沈心怡原地不动,可身子却是微微倾向严师正,说话间眼神和嘴角看似寻常,却总有种微妙的得意在其中。
对,就是这个腔调:我就喜欢看你们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这贱人……
颜氏只觉得内伤严重,一只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胸口上。
当然,随着顾言诚方才的话,严师正的目光也顺势被吸引了过来。
一抹淡青色沁人心脾,那个白净微瘦。孱弱中透着傲气的少年就那么宛如初日一般的站在他的面前。
眼睛亮了。
这就是方才那个着一身夸张锦袍的小子吗?
奈何换了一身衣衫,恍若换了一个人?!
严师正微微颔首。
“你叫什么名字?”严师正问。
“回师正先生,顾言诚。言出必信的言,精诚所至的诚。”顾言诚拱手。
方才他妥协于曹氏,自己都几乎不认识自己了。
结果换来的却是师正先生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此刻,他信了沈心怡话,虽是换了一声寻常的衣衫,可那股子自信和文人的傲气,似乎又回归到了骨髓里。
师正先生居然问了他的名字。
也就是这句话。连曹氏都几乎站立不稳。
赫赫有名的师正先生,居然问了言诚的名字?这是……这是要有下文的意思吗?
曹氏欣喜若狂,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她甚至想冲上去一把拉住顾言诚的胳膊,母子双双给师正先生duang duang duang的叩几个响头。
“名如其人,不错,在读什么书?”严师正问。
“四书五经均已读过。目前在读算章。”顾言诚应声。
“师从何人?”
“京城跟着毕夫子。如今到了咸阳便一直跟着周夫子。”顾言诚答。
“呵呵,均是名师啊!可曾参加试考?”严师正捋须,眼神中愈发显得熠熠生辉。
“年后便去殿试。”
“跟着我吧,孺子可教。”严师正稳步上前,轻轻拍了拍顾言诚的肩膀。
“师……师正先生……”顾言诚有种窒息的感觉。
“文蹈武略,呵呵,侯爷,您真是好福气。”方才轻拍顾言诚的肩膀。少了些顾诤诏的结实,多了些年少的稚嫩。
“诏儿尚武。言诚尚文,如今诏儿已是不用操心,若是言诚跟得师正先生,也算是我侯府光耀门楣。”顾寅凯说这番话时,完全是下意识的直接。
“哈哈,好!想来老夫此趟行走,认了义女,又收了新徒,真是好事成双,今日借侯爷的美酒,也便补了这双喜之事。”严师正说着,潇洒的拂袍上座,乐呵呵的就等着沈心怡和顾言诚前来敬酒叩首了。
“义父在上。”
“师父在上。”
“请受义女一拜。”
“请受徒弟一拜。”
一男一女,分列两旁,高高举起杯盏,严师正喝下两杯水酒,也便收了两件珍宝。
“对了,心怡,上次义父太过匆忙,也未曾准备什么,来来,这块玉佩如今便赠送与你,也算我这做义父的一点心怡。”待沈心怡和顾言诚起身之际,严师正顺势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布包,层层揭开,一块黄褐色的榴石玉赫然显露,随后便是放置在了沈心怡的手中。
顾寅凯再次震惊了。
只见那块榴石玉上雕刻的,乃是极其考究的镂空图纹,九条灵动的龙形,穿越于片片祥云于雾气之间。
那不是普通的物件,那是皇家的器物。
常年位列朝堂之上的顾寅凯认得,这块榴石玉乃是皇上从不离身的宝贝。
天子的威严,无论何时出现,这块榴石玉都会贴身而戴,拂过所有叩首臣子们的视线。
难道说,就在师正先生离京回乡之时,皇上竟是送了这么贵重的物品给了师正先生!
“师正先生,这是……”顾寅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的玉佩!”当然,大周最年轻的将军顾诤诏也是清楚的认得这块玉石。
多少次凯旋,城门口的君臣相见,他从俯身到起身,就是这块榴石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皇上的物件?!
众人又是一阵窒息般的凝滞。
第三次了!!!
不过,这次的窒息,似乎比前两次的更加长久,方才还是一阵骚动的福园,此刻静的只能听见众人的心跳。
“老夫已是一介草民,这东西虽是皇上所赐,可终究还是要物尽其用才好,老夫老了,心怡虽为女子,可老夫总觉得心怡日后定是会出人头地,这玉佩你拿着,即便义父不在身边,凭此玉佩,也可保你畅行无阻。”严师正说完这话,再次高高举起沈心怡手中的那块玉石。
皇上的东西,见此玉佩如见皇上亲临。
福园里的众人,七七八八的跪了一地。
………………
福园明亮的烛火跳动,光线瞬间汇集到这块绝世的美玉上来,真是熠熠生辉!
天!我竟然有了皇家的东西?!
沈心怡只觉得脚下一阵飘飘然。
这东西……可真是太值钱了,若是哪日再次穿越回去了,带着这块玉石,怕是真的可以价值连城了!
沈心怡其实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多有钱,即便在现代,她的每一个个案,按小时收费的昂贵诊金,尚不能阻止慕名前来排队预约候诊的病人。
车子和房子,对于她来说,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小物件。
现代人常说,有时间的时候没有钱,有钱的时候没有时间。
对于沈心怡来说,她属于两者之间,有钱也有时间。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敬业的送走最后一个来访者,然后包架私人飞机,闲适的飞往一个近似无人的优雅海滩。
沈心怡有时会想,如果有一天她老了,不做心理医生这一行了,就去要买个小岛,然后在上面建造属于自己的度假王国。
而此刻,这块玉石……
它的价值,何止是买下一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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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生变
“师正先生,这么贵重的玉佩,又是皇上钦赐,您还是……”顾寅凯左右都觉得那东西送给沈心怡不着实妥,换句话说,若是送给他还差不多。即便是送给庶子顾言诚,都比送给沈心怡要能让人接受。
虽然这个儿媳妇是当初在庙里签文上求来的,可到底是否真的起了作用,侯府的人不知,便是连顾寅凯自己都将信将疑。
一个乞丐……哼哼。
“乖女儿,好生收着。”严师正压根就没理会顾寅凯的劝,只是分外慈祥的叮嘱了句沈心怡。
“心娘棒,心娘棒!”耐耐童稚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
“这是……”许是这突如其来的童声搅了众人心里的平静,严师正的视线竟是被耐耐吸引了过来。
“耐耐,快叫干爷爷。”沈心怡笑着提醒着。
“干爷爷。”又是那稚嫩的童声,虽是笨笨的,却是分外的真。
“心怡,这孩子是谁?”严师正诧异。
“义父,他叫耐耐,是心怡的小跟班。心怡有个不情之请,既然义父您收了言诚为徒,不妨也顺带着教导耐耐吧,这孩子……”谁知沈心怡的话尚未说完。
“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拜师正先生为师的吗?任什么阿猫阿狗的,也配?师正先生可是堂堂太子师!别蹬鼻子上脸!”颜氏的话,无论语气再怎么冷漠平淡,听起来都是一样的欠。
“是啊。堂堂太子师尚且在这,就有人敢对太子师的义女横加指责了?!”有些时候,老人家执拗起来。那是相当可怕滴。
“师正先生息怒,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颜氏只觉得严师正的话,像是迎面打来的一巴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侯府的大夫人,第一次被当众数落。
“侯爷,想来侯府持家都是令夫人在打理吧。难怪一家人的餐桌上看不到我的乖女儿!心怡,你既唤我一声义父,这开口的面子义父当然要给。好!义父就收了耐耐,打从今儿起,耐耐和言诚一起来我那听学!”严师正一句话,当真是雷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连沈心怡都没有想过。她这个请求会在这种情况下提出。又是这般拉风打脸的被应下。
当真是老小孩,老小孩,任性原来可以这么拽!
不过,惊愕之余,心里还是漾起了一丝小小的激动。
耐耐拥有最强大脑,平日里没开窍的时候,尚且掩盖不住他的非凡记忆力。
虽然和耐耐相处的时间尚短,除了教了些游戏棋牌类的玩法。也只是以游戏的形式,教授了些基本的常识和入门知识。
教育方面的还得系统进行才是。当然重要的还是得以熟悉的方式和环境进行。
沈心怡此刻觉得,严师正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人选。
是非明辨、博学多才、有方法……重要的是有个性。
“耐耐不要和心娘分开。”一瞬间,耐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的老头,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切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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