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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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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做到兼顾,本来承诺了本月三更……
但是每每复习到深夜,白天还要工作不敢懈怠,当然,还有文文要每日三更(容容没有存稿,是现码党)……
心脏早就出了问题,颈椎去年还住院治疗……当然还有许多旁人不知道的艰辛。
考试在即,工作更是压得容容喘不过气来。
每天只睡4、5个小时,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无法正常保证……
前天,更完第三更,濒死感……
容容是凡人,不是超人,只能现实的做好眼前的事情,相信大家能理解。
抱歉,不得不暂时请假,请相信,不是断更,也不会太监和烂尾。
5月份考试结束,容容依旧会全力以赴的继续写好《大妇》。
将这个血肉鲜明的形象,鲜活的带给大家。
不想凑字,不想将就,所以做出这个选择,再次致歉。
收藏请替容容保留,等容容归来。
以此为据。
最后,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所有投粉红和打赏的朋友,感谢编编的推荐……容容无以为报,只有认真把文写好。
今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把今日的两章重写,希望大家理解,再次致歉。
2015年清明(未完待续。。)
073 贵人(复更哈~)
“你……你这妇人休要胡说!分明肇事的人就是我钱得柱!与小峰无关!”钱得柱听闻沈心怡的一番推断;稍许的停顿;两腮上的肉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原本苍白的面色;因为情绪激动;更显无力和牵强。
“小峰;我虽不知道你爹为何要替你顶罪;可你身为人子;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你年迈的父亲;替你发配蛮夷之地?今日你能来公堂之上;尚且说明你的内心还保有一丝善念……”沈心怡并不理会情绪失控的钱得柱;继而转向一旁的不知所措的小峰。
“我……”小峰的眼睛里一时流转过一连串的情绪。
“大人;是我;都是我做的!杀人偿命;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就在小峰片刻的思索沉寂之时;钱得柱再次发疯了一般的紧握住隋承业的手。
承担一切?!
也许就是这最后一句话。
“爹!”小峰带着哭腔;双膝再也无力承担自己的身子;重重的跪倒在了钱得柱的面前。
“小峰!小峰!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钱得柱大惊;忙伸手去扶。
“爹!小峰不孝;枉为人子!未曾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竟然还让您来替我顶罪……”小峰涕泪直下;呜咽着;跪地迟迟不肯起来。
“小峰;你这孩子说什么混话!”钱得柱大惊;几番搀扶拉拽未果;旋即自己也跪倒在了小峰的面前;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爹;今日您就算是替小峰顶罪既成;恐小峰这辈子也是无力再抬头做人了;更别说去应考出人头地!百善孝为先;做人诚为本,儿子竟然亲手送老子去顶罪……若真是如此;小峰恐下辈子定是会沦入畜生道;百世不得投胎为人吧!”小峰呜咽。
“好孩子;你还年轻;爹老了……不中用了……”钱得柱老泪纵横。
“爹;昨夜孩儿醉酒误事;导致今晨误撞死那可怜的老乞丐;孩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连累了爹;今日来替孩儿顶罪;爹;孩儿不孝;恐怕今日之后;再不能侍奉您面前;为您尽孝了……”
“小峰……好孩子……不是你的错;那马跑得太快;那乞丐又出来得太突然……”钱得柱紧紧的抱住小峰;泣不成声。
“原来……肇事者当真不是钱得柱;竟然是他的儿子小峰……”隋文石站在一旁;看着这纠结到感人的一幕;自言自语。
“你……是怎么知道肇事者另有其人?”顾诤诏此时就站在沈心怡身旁;想这桩突如其来的案子;方才似乎已经有了定论;奈何转瞬之间;又有了天翻地覆的更改!
“要用这……”沈心怡微微侧过身来;抬手指了指顾诤诏的额头。
“你……”顾诤诏顿觉一阵憋气。
这女人什么意思?敢情她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没有用脑子?只有她一个人聪明?!
大周最年轻的将军;最勇武智慧的将军!
多少次在朝堂之上;被天子赞许;被文武百官艳羡……
奈何在这样一个女人的面前;却被说成是不用脑子?!
顾诤诏立体雕刻般的唇;微微抿了一下。
斜飞入鬓的眉;片刻间有了近距离的微皱;但只是一瞬间;却又冰消雪融般的舒展开来。
他乌黑明亮的瞳仁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女人。
她……凭什么?!
乞丐的身子;弱不禁风的身板;奈何内里会有股倔强到不服输的气场?!
她真的是乞丐吗?那小小的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顾诤诏自己不知;当他盯着沈心怡看的时候;他的唇型已然出卖了他的内心。
微微上扬弯起的弧度。
当然;还有这个时代不为人所知的心理学常识。
目光。
即便你能控制得自己的行为举止;目光却是无论如何都会说实话的。
此刻;顾诤诏的目光里;分明是惊讶、赞许、欣赏……还有丝丝异样的情愫……
“顾诤诏;你看我做什么?佩服还是崇拜?”沈心怡从未有过和人对视的尴尬;可这次;她的视线却是不由自主的回避了;似乎脸上还有些烫;赶紧说些题外话圆场一下。
这个大冰山;今天是怎么了?
平日里冷的让人跳脚;若是夏天靠近他;基本上都不用空调了。
奈何今日这般目光灼灼……
看得人怪不好意思的;他发什么神经?!
果然;帅哥的颜值威力;锐不可当……
沈心怡赶紧把视线看向别处。
“你这女人……想我顾诤诏只有被人崇拜的份;这世上让我顾诤诏崇拜的人;想必定是不属于大周这个朝代;来自未来吧……”顾诤诏顿了一下;冷哼了声;再次昂起他那高贵得近似有些傲慢的头。
“兴许你是对的。”沈心怡嗤笑一声。也不和他争。
反正自己来大周就是个误会;权当是打了趟酱油!
无需让这里人认可自己什么吧。
“钱得柱;你和你儿子的事;本官大抵明白了;你乃爱子心切;前来顶罪;你儿子虽是真正的肇事者;却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加之这本就是一场事故;虽老乞丐死得凄惨,可你儿子却没有故意之为;故念及你儿子有主动悔改之意,依据大周律。本官免小峰流放之邢,留及在咸阳,每日为百姓行善,一年内做满一千件善事便可恢复自由之身。”隋成业双目炯炯,声如洪钟。
“大人……这……这是真的吗?”钱得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以为,杀人偿命,小峰虽是无心。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
即便死罪可免,也终究是流放蛮夷之地,终生不得折返故土。
可是。他终究是个孩子……年后还要参加考试……为了小峰的前程,所以钱得柱义无反顾的承担了所有的后果。
可是,现在……
“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听闻不必流放。只是留在咸阳行善。虽一年的时间,要完成一千件善事,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小峰依旧喜出望外。
“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钱得柱此刻跪在原地,随小峰一起,不住的叩头。
“不过钱得柱,你虽爱子心切。却有包庇顶罪之行为,本官罚你清扫东大街一个月。你可愿意?”隋承业威严的语气中,透出淡淡的体恤。
“多谢大人,草民愿接受惩罚。”钱得柱再次叩头。
“爹……孩儿不孝,连累您这么一把年纪,还有一并受罚……”
“傻孩子,咱们父子俩只要不分开,不管是一个月,还是一年……爹都是幸福的。”
两具身子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精彩,真是精彩!”
便在众人为之动容落泪之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师正先生!”顾诤诏回过头去,眼中闪过惊喜。
“严大人!”隋承业拱手揖礼。
…………………………
(艾玛,这一个月,累死人了,容容守信的回来了,小伙伴们要赶快回来啊~大妇求收藏~求订阅~求一切打赏支持和吐槽~本月起复更,会多多更新哒~容容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未完待续。。)
074 交锋(第二更)
公堂之上,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这人是谁?”沈心怡抬眼,试探性的往隋文石身边凑了凑问。
原本是想问顾诤诏的,或是问隋承业。
毕竟看这屋里人的反应,似乎认识那说话之人的寥寥可数。
说话的人是个精瘦的老头儿,其貌不扬,却是自有股气场震慑全场。
“不认识。”
果然,隋文石摇了摇头。
“衣着虽是简单了些,可布料却着实是京城上好的品质。再看来人的气质,绝非等闲之辈能及啊!”隋文石虽年轻尚轻,可跟在隋承业身边,自小也是学会了观人察色。
其实,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师,当然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严师正。
顾诤诏久居朝堂自然认得这位大儒。
虽然隋成业乃是西北的一个地方官,可毕竟也是进京参拜过的,这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然过目不忘。
只是……今年这咸阳是怎么了,奈何过个年,先是来了刺史苏乐山携女苏莫茗,后又来了个礼部员外郎之子唐安,如今更是连师正先生都来了!
一时间,顾诤诏和隋承业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严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隋承业拱手之时,言语分外谦逊。
“老夫年前就已辞官告老,回乡颐养天年。如今乃是布衣草民,在这咸阳的地界。还得尊称隋大人为一声父母官呢!”严师正一脸慈祥,笑着捋须。
“严大人您……”隋承业半天没反应过来。
顾诤诏站在一旁,年前他虽是直接从疆场上折返。可朝堂之上的事宜,多少也是有所耳闻。
严师正勤勉教导太子多年,如今已是到了暮年之时。
早就听闻师正先生有意低调告老还乡,没曾想还竟真的独身一人,布衣简装。
“师正先生,您回来了……”顾诤诏随了一句。
“劳顾将军记挂。”严师正微笑颔首。
“隋大人,改日有空。来老夫的茅舍小酌。”看着隋承业茫然的眼神,严师正主动相邀,扭转尴尬局面。
“哎。一定一定。”隋承业连连点头。
这个年过的,真是大起大落。
起初是个未告破的命案,今晨又有一桩人命官司,不过总算否极泰来。来了个大大的贵人。对了,方才严大人说什么来着“精彩!精彩!”这是在夸赞我吗?
眼下,严大人又亲自请我去他那小酌……
隋承业陡然间觉得有些飘。
“这位娘子,请问府上何处?”岂料,严师正和自己寒暄完,竟然目光直视着,缓步走向了沈心怡。
告老还乡,原本是赶上了这个热闹。就饶有兴趣的围了上来。
本是想听听地方官员是如何审理案件,如何当好这一方父母官的。
岂料。竟是见识了沈心怡这般独到且敏锐的见解。
看样貌,不过十六岁上下,还以为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见识不凡。
可细细观察,竟是梳着妇人髻,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好生厉害啊!
严师正素来爱才惜才,宫中上下想求得他调教的富贵子弟,怕是围起来能绕皇宫三圈。
可偏偏严师正却是个挑剔的主,若非他看得上资质的,即便是送个金山来,也是闭门不见的。
当然,太子是个例外。皇上的面子不能驳。
“您在问我吗?”沈心怡木愣愣的指了指自己。
“笨蛋,这位乃是当朝太子师严师正先生,先生问你话,你要礼貌应答!”顾诤诏见状,忙跻身过来,随即轻声附耳,提醒着沈心怡速速作答。
“太……”沈心怡大惊!心里的“太子师”三个字还未涌上嘴巴。
顾诤诏唯恐她乞丐出身,又是第一次见到严师正先生,恐有失体统,忙鞠了个礼,笑道:“师正先生,这位乃是内子沈氏,没见过大世面,让师正先生笑话了。”
“喂,顾诤诏,谁没见过大世面了?我不过是没见过这位老先生,故而确认一下是否在叫我。嘴巴是我自己的,我又不是不会说话!”自小独立泼辣惯了的沈心怡,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得像个土包子,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一上来,却是着实让顾诤诏一脸黑线。
这女人也太……那啥了吧,好歹我都说了你是我内子,夫为妻纲,你也好歹和我配合一下,侯府里你泼就不和你计较了,出门在外的,又有外人在场,你也做做样子,装个闺秀之类的嘛!
真后悔,当初没听娘的话,真该让红笺好好教你学规矩的!
顾诤诏牙齿咬得紧紧的,立体雕刻般的唇缝中,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意。
身子微微侧靠近,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沈心怡靠近自己的那只小手。
这意思分外明显了:其一,你老实点,出门在外得听我的;其二,你别乱说话,不然我不客气!
“原来是将军夫人,果然郎才女貌,哦,不不,是才貌双全!”严师正以一种分外欣赏的眼光在注视着沈心怡,就像一个颇有研究的玉石专家,发现了一块倾世瑰宝。
世间只此一件,虽然她被璞石包裹,可慧眼高人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璀璨夺目。
“您好,我姓沈。”说实话,沈心怡并不喜欢“将军夫人”这个称号。
听起来似乎有仗着某人的光,我有名有姓的,凭什么一定要随了你!
这种开场介绍……
“呵呵,沈娘子果然谈吐不凡!似沈娘子这般奇女子者,老夫还是头回遇上,倘若沈娘子乃是男儿之身,恐怕老夫便是要爱才的收于囊中,悉心栽培喽!”严师正倒也率直。
“师正先生过奖了。”沈心怡欠了欠身子,算是行了个礼,随即,优雅的伸过脖子,借着顾诤诏的位置,轻声和严师正做了一次交锋。“哦?想不到你这么个大儒,竟也如此狭隘。”
“狭隘?!”
尽管这句话说得轻轻的,又是借着行礼起身的姿势,旁人无从听得,可顾诤诏还是借着有力的位置,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从严师正的眼睛里,分明也显示了震惊。
这妇人不简单啊,方才见识过人,如今不仅胆识过人,似乎在处理上也是格外到位。
既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又不让人当众难堪。
反正球塞给你了,至于怎么传,怎么出手,就看你的了。
“早闻顾将军酒量过人,老夫也是爱酒之人。昔日朝堂之上,竟无缘与顾将军对饮,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老夫做东,邀请顾将军夫妇一并来做客,不知顾将军可否赏脸?”
有些话,人多着实不便细说,严师正面色自然的相邀,无论于情于理,这份邀请,顾诤诏都是拒绝不得的。
“好!”没等顾诤诏开口,岂料沈心怡早已一口应下。
怪谁,谁让师正先生请的不仅仅是他顾诤诏,还有人家沈心怡。
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今晚的宴饮,顾诤诏这个大将军是要第一次尝试沾光的待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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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拼爹
“喂,你……”顾诤诏心中有气。
虽然自己的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攥着沈心怡的手,可终究是管不住她的嘴巴。
第一次被人抢先了替自己应答,这感觉还真是不爽。
“能带……”沈心怡的余光望向小睿拉着的耐耐,刚要请求。
“麻烦照顾下,晚饭后我派人去平安堂接回。”这次该轮到顾诤诏抢先了。
快步走到董慈身边,拉过耐耐的手,交到董慈手中。
本来嘛,夫唱妇随便是理所应当,更何况董慈也不是看不出来,平日里顾将军似乎对沈娘子冷淡得很,难得有机会二人同行,哪有让一个孩子跟着搅合的道理?
即便顾将军不说,自己也会知趣的主动要求代为照管耐耐。
更何况此刻看来,顾将军似乎很有意愿和沈娘子同行。
如此成人之美的举动,何乐而不为?
“顾将军放心,若是天色太晚,大可明日再来接回便是。”董慈的话虽是说给顾诤诏听,可着实是让沈心怡脸上阵阵发紧。
原本平日里可以拿耐耐作为挡箭牌,随时自我保护。此刻却是突然有种被孤零零的感觉。
谁知道这晚宴过后,两个人一路而行,保不齐会有所尴尬。
算了,自己不过是个冲喜的乞丐,量他顾诤诏对自己也没什么兴趣。
早早回来,接回耐耐便是。
如此想着。天色真的暗了下来。
师正先生的小院,简单雅致,虽是隆冬。未有花鸟,干净简洁的摆设,却别有一番利落和品味。
“敢问沈娘子娘家何在?”清香的茗茶,氤氲的雾气中,师正先生自然的开了口。
“哦,内子乃是我娘的一房远亲,未曾出过大门。也算闺门隽秀。”顾诤诏忙抢了答。
侯府之前的那桩婚事,本就是个笑话,堂堂定北侯居然将生死前途。压在了一个小乞丐的身上,无论传出去说给谁听,都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虽平日里侯府的下人们不曾待见这位”大少奶奶”,可对沈心怡的身世。却是无论如何谁都不敢说出去的。
府里欺负欺负就罢了。权当是个出气筒;若真是说了出去,怕是连自己的小命都没了。
“师正先生问这话是何意思?莫不是以出身来决定和先生说话的资格?”沈心怡抿了一口茶,干净的眼睛冷冷的看向慈爱的严师正。
“这眼神……”严师正顿觉一阵激灵。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当然古人没这概念,可类似的触动还是有的。
严师正望着沈心怡这平静冷峻的眼神,似乎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
尚且记得自己年幼之时,家境贫寒。想尽了一切办法读书学习,终求得拜见一位学识广博的先生。
当日里。先生也是这句发问,而自己也正是如此应答。
是啊。倘若出身卑微,又能怎样?
而自己这么多年,不正是坚持秉承着爱才惜才无论等级的理念,才保留着自己节竹般的品性吗?
“沈娘子多虑了,老夫只是觉得好奇,寻常女子只是精于女工,可似乎沈娘子的见识,却远远超乎了女子的界线。”严师正真诚的解释着。
“心怡方才言辞多有不当,还请师正先生多多包含。”人家既然真诚以待,又有服软的态度,自己当然也是不能吃了枪药。
“心怡只是自幼酷爱读书,故而兴许比别的女子多了些思想罢了。”既然顾诤诏有心要瞒自己的出身,又是关乎侯府的面子,这个善意的谎言,沈心怡还是会配合的。既不说自己曾经是乞丐,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简单的推给了书籍。
“哦?沈娘子都读过些什么书?方才那些以动作来推论人内心的解释似乎很有新意。”严师正来了兴致。
“都是些野史杂书,上不了台面,不过是读的多了,平日里再加以实践。便形成了心怡自己的一套经验。”
沈心怡再抿了一口茶水,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
能说什么?难道要说自己一直在研究的都是西方的心理学?而刚才那些推论,用到的就是心理学派生出来的犯罪心理学的微表情?
好在古人有懂野史之流,都推给野史,没有体系,没有出处,就没有破绽。
“哼。”顾诤诏扯了扯嘴角,眼神中流转出一丝不屑。
就你……还读书?不过是个乞丐出身,即便是捡到一本书,恐怕也是残缺不全的弃书吧!
八成字都认不得几个,难怪言诚上次给你拿的那些书籍,大都画多过字。
“师正先生也喜欢曹孟德的《短歌行》?”正说着,沈心怡无意间抬头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
远山,飞瀑,松下,一人,独酌。
而那画上题写的,乃是《短歌行》的第一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幅字画,其实从一进门顾诤诏便已然看见了。
还以为是师正先生当真是个好酒的知己。
“哦?沈娘子也知道这首诗?”师正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沈心怡清丽的女声在幽幽背诵着。
那是儿时曾经记忆过的诗,就像现如今让你回忆一首古诗,差不多每个人张嘴就来的都是那些“白日依山尽”,或者就是“锄禾日当午”……
儿时的记忆甚是长久,这一记便让沈心怡当真从几千年后,记到了几千年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沈心怡的声音刚落,严师正便深情不由自主的接着诵读了起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最后竟是成了两人的重合。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
那是严师正捋须发自肺腑的笑。
好舒心啊!竟然和一个小女子合作完成了这诗的全部。
这诗虽然只是在画上隐晦的提了一句,却是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梦想:高山从不满足于自己的高大,大海从不满足于自己的深广。我愿如周公一般礼贤下士,愿天下的英杰真心归顺于我。
真是好久没有这般畅快淋漓了。
似乎酒尚未喝一口,满心已是通透爽快!
“她……居然知道东汉的诗?还居然会背诵全文!”顾诤诏杵在一旁,第一次嗔目结舌,不知下句该说什么。
她真的是个乞丐吗?!
“沈娘子果真是奇女子!似沈娘子这般大气富有才学的女子,真是我大周少有!”严师正的眼睛明显显出一丝欣喜。
“师正先生过誉了。”
“若是沈娘子不嫌弃老夫已是辞官之人,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愿收沈娘子为义女,不知沈娘子可否愿意?”严师正的眼睛真的是亮了。
“义女?!”沈心怡不解了。
这老头之前不是个太子师吗?那可是个来头不小的高位啊!即便是辞官回乡,想那朝堂之上,天子也会尊敬礼让,想必想要成为他门下的学子,那是多如牛毛。想必想要认他为义父的人,也是趋之若鹜吧……
“师正先生,您这是……”顾诤诏惊愕了。
“顾将军,您是知道的,老夫终生未娶,一生只致力于学识,难得与沈娘子有缘,老夫惜才爱才如命,今日若是沈娘子应允,顾将军便是老夫名正言顺的义女婿,如此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之事,顾将军不想替老夫促成吗?”严师正坏坏的捋须颔首。
“什么?这……这老头还一生未娶?没有子嗣?!这才初次见面,便要认我为干女儿?!”沈心怡倒抽了一口气。
乖乖!这个爹的来头也太大了吧,是太子师!想必顾诤诏的爹——定北侯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磕头行礼吧。
这样天上砸下500万的大好事,干嘛不要?
有了这样一个爹做靠山,看那侯府里的僵尸脸,还有身边这个大冰块,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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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发病
“师正先生,您的美意诤诏替内子感谢,只是您乃堂堂太子之师……”顾诤诏的话尚未说完。
“我愿意。”沈心怡镇定的三个字,让顾诤诏差点打了手里的杯盏。
“胡说些什么?师正先生是长辈,不过和你这小辈客气客气……”顾诤诏的话依旧未说完。
“太好了。”严师正正儿八经的三个字,更是直接让顾诤诏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若非坐着,怕定是会跌倒。
一个“我愿意”,一个“太好了”,敢情自己是透明的吗?敢情人家俩人对话,压根没自己什么事!
“师正先生!这不合适!”终究,片刻的沉默调整气息之后,顾诤诏还是做了煞风景之人。
“有什么不合适?你内子,我义女。她愿意,我高兴!放心我认心怡为义女,定也是不会忘了你这顾大将军!哈哈哈哈!”严师正爽朗的笑声,砸在顾诤诏扭曲的脸上。
师正先生啊,师正先生!
您可知道您认了个什么人做义女?!
乞丐啊!
想您堂堂大周太子师,为官时官居一品,如今即便是辞官返乡,也是受人敬仰,若是被人知道您的义女竟是个乞丐……
顾诤诏的脸黑得怕人。
森寒的目光冷峻的射向一旁得意的沈心怡。
你这女人!到底是给师正先生灌了什么**汤!
真是疯了!疯了!
“义父在上,请受心怡一拜!”打铁要趁热。这个天价老爹实在来得太珍贵。
沈心怡瞅准了机会,麻利的抓过桌上的杯盏,倏的添了杯。高高举过头顶,双膝自然一跪。
从未觉得在大周下跪是件这么爽的事情。
这杯认爹茶喝下去,以后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好!乖女儿!”
一双小手递过,一双大手接过。
一杯茶一饮而尽,这个爹便是认定了!
称呼之自然,动作之迅速,看得一旁的顾诤诏嘴巴都能放进去一只鸡蛋了。根本来不及阻止,人家就成交了!
“师正先生……”待认干亲礼成,顾诤诏终于插进来一句话。不过依旧是尚未说完。
“顾将军切莫担忧,老夫既然认了心怡为义女,便自然不会如此草率,改日登门向令尊令堂告之。也算是不失我这曾经的太子师的体面吧。”
…………
顾诤诏彻底无语了。
今晚。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此事就已经够雷人的了;若是改日师正先生登门,想自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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