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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醉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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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溅。
丁春秋身在空中,无借力之处,不好腾挪闪躲。要硬接,听得身后山壁那一记大响便知沈醉的劈空腿威力之大,自忖硬接却是非受伤不可。当下心中又是一惊,连忙急吸一口气,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猛地往下坠去。“砰”的一声大响,他便如一颗千斤巨石一般直愣愣砸将下来,两只脚深陷进了地面去。他体内被那地面的反震之力反撞回来,却是也不好受,两腿已有些麻木之感。若不是以内力护住了脏腑,这一下急速下砸的反撞怕是就要受些内伤。怕沈醉趁机来攻,连忙双臂交叉护在了身前。
沈醉却是并未趁机来攻,反而是收回了腿来。只是落脚之时,却是使出隔山打牛的功夫,腿上一股劲力透脚而出,沿着地面直往丁春秋落脚之处撞去。只见得他与丁春秋之间的直线距离掀起地面上一个小丘急速往前推移,向丁春秋撞去。便宛若地面下钻了一只十分厉害的土拔鼠一般,正不断地在下面撅着地洞往前快速而进。
丁春秋此时的双腿麻木却是刚缓过来,正要抽脚跃出脚下深陷的两个脚洞,眼光无意间往地面一扫便见得那一小丘急速往他脚下而来。他连忙便要拔脚抽出,却是陷的深了,一时抽之不出。心下大急,“呼”地隔空一掌往地面打去,要将地表下那一道劲力打散。
沈醉瞧着丁春秋撇嘴一笑,右手握拳伸出,大姆指翘上,然后翻转过来往下一指。同时脚下一使力,又是一道劲力直透地表,急速而出。这一道却是比先前那一道还快,眨眼追至,啪地一撞,将前一道劲力撞的突地加速,往丁春秋脚下撞去。这一突然加速,丁春秋那一掌自是落空,只“砰”地一声在地上打出一个大坑来。而沈醉的那一记劲力,却是已趁此时移到了丁春秋脚下,将他击中。只见得丁春秋身子一颤,脸色一变,突地便拔脚往上跳起。仿若有人在他屁股上扎了一锥,吃疼跳起一般。不过丁春秋现下却是比屁股上被扎了一锥还不好受,沈醉那一记劲力击中他双腿便立马沿腿部经脉急上。他若不是急急借力跳起,便会让这劲力沿腿而上,直击心脉。便是如此,也已有部分力道攻入了脏腑,总算被他及时化解,才未受了伤害。
丁春秋又身置空中,沈醉瞧得准确,挥手便又是一记火焰刀直劈了过来。锋锐刀气,破空呼啸,眨眼便至。丁春秋心中大惊,此时既无力闪躲,也再无力使出刚才的“千斤坠”。心下暗骂了一声,只得挥出一记劈空掌硬接。谁知这一记劈空掌只是稍阻得了沈醉火焰刀的去势,便被火焰刀一削为二分破了开去,刀劲未散,继往他劈来。
丁春秋料不得这记火焰刀如此厉害,再要劈出一掌相阻已是不及,那刀气眨眼已至胸前。他心下又惊又急,连忙将右手羽毛扇横拦在胸前,真力漫布扇面。就此,却还是“哧”的一声,火焰刀将其真力表层划破,直毁羽扇,羽毛四散飘落。不过,至此沈醉的这一记火焰刀劲力也终至被抵消,使丁春秋险之又险地逃得了一命。不过他虽逃得了一命,却也是狼狈不堪,有几片羽毛在被刀气打中时激飞到了他头面上,使其头发与胡须上沾了几根羽毛,甚是狼狈。那副老仙人的形象,已是不复。
旁边段誉、阿紫、阮星竹等瞧得丁春秋这般模样已是哧笑出声,其它人虽未笑出声来,却也皆是面含笑意。只唯有慕容复脸上未有笑意,反是瞧着了沈醉厉害,脸上一脸深沉冷峻。那边星宿派弟子中,正有为丁春秋打气吹嘘的,瞧得丁春秋这般模样,立马闷声歇菜。
丁春秋落下地来,见沈醉并未再紧接着出手,急忙叫了声“且慢!”
沈醉笑看着他,并不说话,看他如何说辞。他其实是完全有机会在丁春秋羽扇被毁,未落地之前,再发一记火焰刀杀了丁春秋的。便是刚才一挥手,连着发两记火焰刀,或是一掌同发个两三刀、四五刀,丁春秋现下便已是死人。只是他目下却是并不打算杀丁春秋,而是想等段誉破了“珍珑”,得传了无崖子衣钵,再解决丁春秋不迟,也可留给段誉一个完成无崖子遗命的机会。且现在他与丁春秋动手,可说完全是因为阿紫。他若现下杀了丁春秋,岂不是让阿紫的主意得逞,他心下却是不想让这小丫头利用了,使其借刀杀人的主意得逞。他想什么时候杀丁春秋便什么时候杀,理由也多的是,但却决不会为阿紫这小丫头杀。而且阿紫说不定是想让丁春秋杀了自己好出气报仇的,反正不管结果如何,哪边受伤或丧命,都是她乐见的。这小丫头的心思,当真是坏的可以。
“老夫今日来此乃是另有要事,不是来跟你这小辈一般见识的,咱们便就此罢手吧!”丁春秋轻咳了声,扔掉手中的扇柄,语气高傲地向着沈醉道。他心下其实却是怕了沈醉,但面上却是一副老前辈礼让的样子。让沈醉看的心下好笑,暗道这老家伙当真是死要面子。
“打不过便是打不过吧,却还说什么‘不跟小辈一般见识’。丁老怪,你倒是害臊不害臊?”沈醉还未回话,阿紫却是已先出言讥笑道。
“哼!”丁春秋怒哼一声,转眼瞪着阿紫。身上衣衫无风自动,袍袖鼓荡,须发飞扬。那头发与胡须上的几根羽毛,在他真气激荡之下,被激飞出去,飘荡而下。他的人在这般衬托之下,倒也有几分威猛气势,使得常年在他积威下的阿紫,立马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他身后星宿派弟子,瞧得他这般模样,又是一阵儿吹捧。这丁春秋却也非同一般,在这般情况下,听得吹捧之言,仍是受用无比,一脸安然自得之色。
段正淳瞧得丁春秋这般模样,只道他便要向阿紫动手,连忙暗自戒备。他知丁春秋的本事,怕自己一人有所不及。又向身后褚、古、傅、朱四卫与巴天石各使了眼色,要他们也都小心注意,别让丁春秋使什么手段伤了阿紫。
丁春秋却是只瞪了眼阿紫,并未动手。却是他怕向阿紫动手,再惹得沈醉出手,就划不来了。因此只是震慑住了阿紫,便收了外激的真气,须发下垂之时,转过身来瞧着沈醉,等待他的答案。
沈醉却也是瞧了眼阿紫,正把目光转将过来,见他转过头来,笑道:“我却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罢手便是!”说罢,将刚才打斗时由右手交与左手的酒葫芦拔开塞子来喝了口酒。
丁春秋听得沈醉之言,却只是怒哼一声,再不回口,只冷眼瞧着苏星河及函谷八友。
苏星河刚才瞧沈醉与丁春秋打斗,见得沈醉厉害,心中只望沈醉能杀了丁春秋。现下见两人罢手,不免心下微有失望。但又心想自己门派中事,清剿叛徒,现下却希冀假手他人,未免不妥。叹了口气,心道只望今日能有人破了这一局“珍珑”,好使恩师后继有人,为逍遥派清理门户,除了丁春秋这恶贼。想到此处,连忙抬眼瞧着段誉,拱手道:“段公子,便请快些入局破棋吧!”
“正是!”段誉拱手回了一礼,道:“多番耽搁,倒是延误正事了,老先生莫怪!”说罢,回身向段正淳、沈醉等人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到棋盘前的大石旁。待得苏星河到了另一边,又恭请了苏星河先落座,他方才端坐而下。然后审视了眼面前的这一局“珍珑”,再次确定了正是无量山石室的那局“珍珑”无疑。瞧了眼苏星河,又暗自猜测了下他与“神仙姐姐”的关系。便收回心思,端正心神,平心静气,在棋盂中用食、中二指夹了枚白子。然后瞧得了一处,便当先落子,却是自填一子,自杀了一片。
围观众人瞧得他这一手,皆是不由一惊。
第130章 破局入室
众人瞧得段誉这上来的第一手,便自杀了自己一片白棋,皆是不由一惊。
苏星河面色一变,抬眼向段誉皱眉道:“段公子,你这一子可是下准了吗?自填一气,自杀死一块,却是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那边慕容复已是失笑出声,包不同大声笑道:“姓段的小子,原来你是个草包,不会下棋,便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吧!”
大理四卫与巴天石闻得包不同之言,皆怒目而视,段正淳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棋局与段誉。自己儿子的棋艺如何,他这当爹的那是知之甚深的。以段誉的棋艺,应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下这明显地白痴一着的。而现在段誉却是明明下了这一手,那么其中想来定然是有深意的。四卫与巴天石也是知段誉棋艺的,怒瞪了眼包不同,转回头来却也皆是不明。问五人中棋艺最高的朱丹臣,却也是不明所以。
鸠摩智瞧着段誉的这一手棋也是皱眉深思不语,想不透段誉这一招究竟有何深意。只有沈醉微笑不语,知段誉的打算。那棋痴范百龄虽在衰疲之余,见得了段誉这一手,也忍不住道:“这不是开玩笑吗?”
当局的段誉对于围观众人的反应皆是置之不理,只是向苏星河笑道:“老先生不必疑虑,晚生这一子,确是下在这里了。这一着,正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说罢,伸手将自己自杀的那一块白棋取了下来放在了棋盂中。留下最后一子,用手一推,在空出来的那片棋位后,另下了一个位置。这一步棋,则是大有道理。
苏星河看了这一步棋,紧皱的眉头便舒展了开来,脸上泛起个喜意。心道如此新奇之开局,应是破局有望。但他这三十年来,对于这棋局的千百种变化,虽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但段誉这一上来便自杀一片所打开的新局面,他却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才伸手从自己这边棋盂中拈了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段正淳、鸠摩智等在旁大皱眉头之人,见了段誉这第二步棋,也皆是舒展了眉头,含笑而看。慕容复惊“咦”了一声,轻皱了皱眉,紧盯棋盘不语。
段誉自白马寺那晚得沈醉自杀一棋提醒,得破了这“珍珑”后,之后也多有演练。并试过从不同的方位来自杀破棋,或边角,或腹地,试过多处,可说是钻研的精通。心下早有腹稿,每一步基本上都是演练过的,因此现下是落子如飞。只遇到苏星河下了一步妙棋,出了他未演练过的变化时,方才稍加思索,却也只是稍瞬便已想到,下棋落子。而苏星河三十年来钻研此局,对这棋局的千变万化早已了然于胸。虽段誉开局的第一手让他大为吃惊,想了良久,方才应了一手,但几步之后却也是运棋如飞。
这一局“珍珑”原是极难,但现下两人一个棋艺高深,精研有道;一个苦苦钻研三十年,千百种变化,均已烂熟于胸,却是有如下快棋一般。有时甚至不经思索,便已应了一手。实乃这一着,是他们曾经拆解推演过的着数,是以并不用多想。
沈醉现下于围棋一道虽算不得高手,却也再不是围棋小白了。见十几步下来,段誉反吃了苏星河一小块黑子,已是能看出段誉已渐渐扳回白棋劣势占了上风。他一边关注着棋局,一并却是暗自留心着丁春秋的举动。这老家伙武艺虽算不得绝顶,但一身毒功却着实不可小觑。他怕丁春秋趁机暗施什么使毒的手段,因此便一直暗自留意着丁春秋的举动。
却是暗自注意了这么一会儿,也未见丁春秋有什么特异举动,只见得他一直冷眼旁观着棋局。但沈醉却仍是不敢放松警惕,仍是暗自留心着。忽然间,却见阿紫走了过来,到得他身边。瞧了那边丁春秋一眼,然后笑着瞧了他一眼,轻声问道:“沈二哥,你方才没事吧?”
沈醉见她贴的过近,横移了半步与她拉开距离,斜眼道:“你怕是指望我有事吧?”
“怎么会呢?”阿紫嘻嘻笑道:“我早就知道二哥你武艺高强,那丁老怪定不是你的对手的!”
沈醉轻哼一声,眼不斜视,只瞧着棋局,不去瞧她,也不回她话。不过从阿紫进谷到现在她站到了他身边,他暗中注意,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阿紫身上又有了内力。虽很弱,却也还是有的。比起她以前所习的星宿派飘忽阴狠的路子多了些中正平和,应是她重新练的。瞧这路子,却是与段正淳身上的相似,估计应是段正淳教她的大理段氏一脉的内力修炼之法。只是却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段家的一阳指绝学。
“沈二哥,你跟木姐姐还好吗?”沈醉不去理她,阿紫却是不知趣地又凑上来问道。
“很好!”沈醉仍是目不斜视,淡淡答道。
阿紫却是也不见气,笑道:“许久不见,我却是想木姐姐了。不如此间事了之后,二哥你带我去看看木姐姐吧!”
沈醉道:“此间事了之后,我却是还另有要事,没空儿带你去!”仍是淡淡的语气。
“哦!”阿紫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却又道:“那也没关系,你要办什么事,我跟着你便是。等你事办完了,再带我去看木姐姐也是一样!”
沈醉道:“我办事喜欢一个人,自在许多,多带一人便显累赘了!”这话却是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在心下接道:“尤其是你这烦人的小丫头,带着只会坏事,还带节外生枝惹麻烦!”
“二哥请放心,我一路上绝对乖乖听二哥的话,一定不会成为累赘的,二哥便请带着我吧!”阿紫作了保证,殃道。
“不成!”沈醉又淡淡回了一句。语气虽淡,但意味却甚是坚决,不容人商量反驳的口气。
“哦!”阿紫又轻叹了口气,再次放低要求,道:“那二哥你便告诉我你在苏州的庄院在哪里,我自己去找木姐姐就是了!”
沈醉终于转过头来,正眼瞧着阿紫,笑道:“阿紫,我再次郑重地警告你——别惹我!”最后这“别惹我”三字说的时候脸便冷了下来,这三字也说的很大声,但却是以传音入密直接送到阿紫耳朵里的,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曾听见。便是离他二人甚近的,也是未有听见。阿紫听得耳边这一声大吼,耳中被震的一阵儿轰鸣,面色一变,往旁瞧了瞧,却见旁人都没有听见一般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由心中一惊。瞧了眼沈醉,张了张口,却是再未说什么。只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抬头瞧了他一眼,一跺脚扭头而走,又回到了她娘阮星竹身边。
沈醉瞧了眼阿紫的背影,便又转眼去瞧棋局。只见此时段誉已是连杀了苏星河三块黑子,杀得苏星河不断退守。他与阿紫的这一番低声交谈,却是未多有人注意。只有阮星竹关切女儿注意了,还有丁春秋却是也在旁暗自注意着。还有一个,却是苏星河那边的石清露竟也暗自留心了几眼。只是沈醉都未曾留意,只有一个丁春秋,因他一直暗中注意着这老家伙,却是有发现到。
段誉这边又下了七、八手,便解破了这珍珑棋局。苏星河手里还拈着一枚棋子,仔细瞧了眼棋局长叹了口气,将两指中夹的棋子扔回棋盂里。然后满脸笑容,向段誉拱手道:“段公子天赋英才,破了先师所摆的这一局‘珍珑’,可喜可贺!”
段誉还礼道:“不敢!”心下却道:“这聪辩先生说这‘珍珑’是他师父所摆,莫不成他竟是神仙姐姐的徒弟吗?”心中正暗自猜测,苏星河已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段公子解开这个‘珍珑’,老朽感激不尽!”
段誉也连忙站起身来,又回了一礼,谦虚道:“老先生过奖,晚生实在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段公子,请进!”
段誉看着那三间木屋,心中想道:“进得里面,不知会不会见到神仙姐姐。只是听聪辩先生口言‘先师’,若他的师父当真便是神仙姐姐,也应是仙去了。而且我在大理无量山所石室中所得那包裹‘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白绸上也有神仙姐姐写着‘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的字样,想这或天上或地下,那也都应是仙去了。我指望着能见得神仙姐姐的真人,却真是痴心妄想了。倒是这世间便有一人与神仙姐姐生得一般模样,我想天天见着她,她却是总不想见我!”想到此处,转身瞧了眼王语嫣,叹了口气。转身走到这三间木屋前,却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是没有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正想要转身请问苏星河时,耳边沈醉的声音已传来道:“三弟,没门你便劈开一个门户进去。进得里面,说不定便能知晓这位聪辩先生与神仙姐姐的关系了!”
“正是!”段誉心下暗道了句,回身看了眼沈醉,向他笑了下。然后向苏星河拱手道:“晚生得罪了!”说罢,只见他伸指一点而出。然后照着面前的木屋墙板,“唰唰唰”画了个四四方方的门户。旁人除沈醉与鸠摩智还有王语嫣外正在奇怪之际,却见得段誉刚刚收指垂臂,便听“砰”的一声,段誉刚才所虚划的四四方方木板直直往后倒去。边缘切口整齐平滑,如刀剑利刃而削一般。
瞧得此景,众人不由皆是心中大惊。只有沈醉、鸠摩智还有王语嫣却是知晓见识过段誉的六脉神剑的,因此并未惊奇。只是鸠摩智却还是脸上稍带了丝惊讶,向沈醉与段正淳感叹道:“段公子的‘六脉神剑’却是更见精进了!”
段正淳以及大理四卫巴天石等人虽是听沈醉说过段誉练成了大理段氏一门向来只是传闻的绝技“六脉神剑”,却是从未见识过的。此刻见得段誉使来,也是心中大惊,同时也各暗自为段誉高兴,段正淳尤甚。再听得鸠摩智夸奖,更是脸上笑意盈然,眼睛都快瞧不见了。
慕容复等人瞧得段誉六脉神剑的威力,也皆是心中大惊。慕容复自瞧得段誉棋局上稳占上风起,便是一脸阴沉,此时见得段誉绝技,脸上更是阴郁。包不同心中则是不由咋舌道:“娘的,想不到这姓段的小子竟会一门如此厉害的功夫。那一手要是砍在了人身上,是绝无活理。幸好以前未见得他使出,不然俺老包怕是早要丧命在他手上了!”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阵儿后怕。
苏星河瞧得段誉现在便已这般厉害,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是大喜。心道段誉如今便已如此厉害,怕是仅凭现在的身手就可稳胜丁春秋了,再要得了师父的教诲,那更是如虎添翼。要杀丁春秋,替我逍遥派清理门户,自是不在话下。
那边一直冷眼旁观的丁春秋瞧得了段誉六脉神剑的绝技,心中虽惊,却是更着紧屋内的东西,当下遥遥向着正跨门而入的段誉背心便是一记劈空掌击出。一掌击出后,却才大声喝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你这小子岂可擅入?”
“三弟不必理会!”沈醉向着段誉道了一声,闪身拦在段誉与丁春秋正中,迎着丁春秋那一记劈空掌挥手一记火焰刀砍出。刀气立马将掌劲破散开来,余劲不散,直往丁春秋砍去。
丁春秋不敢硬接,连忙闪身让过。沈醉也不再追击,收手道:“丁老怪,你还是乖乖站着罢!否则,可别怪我刀下不留情!”
“哼,老夫却也说过了,今日不是来跟你一般见识的!”丁春秋说罢,一甩袍袖,负手踱回了他先前所站之处。
第132章 风消云散
当王语嫣的身影刚刚消失于谷口之时,那边三间木屋中被段誉以六脉神剑划割开的门户中却是刚刚出现了段誉的身影。两人都是出,不过却是一个出谷,一个出屋。段誉若能早出来一刻,便能见着王语嫣。而王语嫣若能晚出谷一刻,便也能见着段誉。
“天意弄人呀!”正一边发着火焰刀追砍着丁春秋的沈醉瞧得段誉与王语嫣就这般一前一后错过的情形,忍不住心下摇头轻叹。他一边发着火焰刀追砍丁春秋,一边却是还能分出心神来注意周边之事。正所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王语嫣叫段正淳到一边去谈话,他虽未曾听见,心中却是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来。王语嫣找段正淳会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她的身世罢了。这一点,对于熟知剧情的他来说并不难猜。瞧得段誉从木屋中出来,他便连忙收了火焰刀住手,好把处理丁春秋这逍遥派叛徒的机会留给段誉。
此时再瞧丁春秋,却是已瞧不出一丁点那先前老仙人的味道了。此时的丁春秋因被沈醉的火焰刀一刀刀砍杀,浑身上下已是布满了一道道的血痕,都正在往外渗着鲜血,浑似要被一刀刀凌迟活剐似的。整个人便如同一个血人一般,浑身上下满布刀痕的疼痛让他痛哼呻吟不断。那一刀刀划割在皮肤之时的切肤之痛,每一刀都让他发出一声惨叫,此时嗓子竟已是喊哑了。因此现在的这痛哼呻吟声,也甚是沙哑,更添凄惨。身上的衣衫早已是破乱不堪,几乎每一寸都被火焰刀气给砍划过。头发胡须更是所剩无几,剩下的白发白须上也沾染了不少自身的鲜血。狼狈不堪,凄惨无比。
在场几位女性已是不忍相看,转头它顾。却是只有阿紫还正眼瞧着,对于这位对她不怎么地且谈不上半点好的师父落得如今这般惨景,她的心中还是有着少许不忍兼同情的。
沈醉仔细打量了眼软倒在地浑身血痕哀嚎痛呼的丁春秋,对于自己亲手所造就的这般杰作却也是心下忍不住一惊。只因他用火焰刀飞砍丁春秋时,因分心二用,注意周边情形与段誉什么时候出来,更多时候却是只以听声辨位的本领来发刀,真正用眼看的时候倒是少。便是看的时候也只是瞄着出刀部位,好不让丁春秋提前挂了,反是忽略这一刀刀下去,几十近百刀下来的整体效果,竟是造就了这么一幅震憾人心的凄惨画面来。
不过,对于现下这情形,他却也是并不在意。对于这心狠手辣的丁春秋,他实是没什么好感的。心想丁春秋如今这般情形,却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想罢,轻叹了口气,便往正走过来的段誉瞧去。却是瞧见苏星河已先带着他身后的八名弟子迎了上去,正想也跟着迎过去。那边星宿派弟子一大帮人却是呼啦一下抢上前来,在他面前跪倒一片。直嚷着大侠饶命之类,有的更是大拍起了马屁,说什么“大侠武艺高强,丁春秋这跳梁小丑岂能相比”又有什么“荧火之虫,也敢跟皓月争辉”“硬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之类。反正是把他只管往天上捧,把丁春秋尽量往地下贬。却是他们这帮人瞧得了丁春秋这般惨样,个个心胆惧寒、双腿发颤,深怕他们也会落个如此下场,连忙上来岂求饶命来了。
沈醉听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七言八嘴竞相争拍马屁求饶告命乱哄哄一片,甚是心烦。当下舌绽春雷,大吼一声道:“都给我闭嘴!”这一声喊带着内力而出,立马压住了所有声音,震摄当场。那帮人立马乖乖闭嘴,不敢多言一句。
“很好!”沈醉对于自己的这一声吼甚是满意,点了点头,把这帮人略扫了一眼,伸手指着他们方才所占之地,道:“都给我乖乖一边呆着去,谁再敢多说半个字来聒噪,我立马一刀砍了他!”
这帮人当真听话,或是他的威吓甚是管用,反正是再无人敢多说半个字。当下立马紧闭了嘴,然后冲着他一阵儿猛点头,便爬起身来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各个双唇紧闭,噤若寒蝉,连开口呼气也是不敢。
“二哥!”沈醉刚转过头来,便见得段誉已带着苏星河跟函谷八友迎了上来。那边段正淳也从跟王语嫣说话的那处走了过来,段誉又连忙叫了声爹爹。沈醉注意去瞧他双手,见得他左手中指上带着一个闪耀彩色光芒的玉石扳指。心知便是逍遥派的掌门传承信物,七宝指环。
段正淳看着儿子,关切问道:“誉儿,你没事吧?”
段誉笑道:“我没事,牢爹爹挂心了!”
段正淳还要问他进去里面都发生了什么,段誉身边的苏星河已抢先拱手向段正淳道:“段王爷有什么疑问,便由老朽来解答吧!”他说罢,转首瞧着那边躺倒在地,仍就痛哼呻吟不止的丁春秋,道:“我这个师弟!”说着向丁春秋一指,说道:“当年背叛师门,将恩师打落山崖,险些丧命。又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幸好我装聋作哑,瞒过了这恶贼耳目,恩师才得以残活,多活了三十年。只是我分心旁鹜,去学那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恩师的上乘武功却是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因此这三十年来,恩师便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其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好派他去诛灭丁春秋这恶贼。老朽这次在擂鼓山设下棋会,广邀天下才俊前来破局。便是希望能为恩师寻得一位聪明俊秀的少年,好继承恩师衣钵,清理我师门叛逆之徒。”
说到这里,他转看向段誉道:“段公子天纵英才,破了恩师所摆的珍珑棋局,便成了恩师的关门弟子。如今他承继了恩师衣钵,与我却已是师兄弟了!”
除沈醉外,段正淳等人听得这一段苏星河的师门秘闻,都是忍不住唏嘘。又听苏星河话中之意,似是他师父还在人世,更是心中惊叹。段正淳看了眼儿子,心中暗自替他欣喜,转过来向苏星河拱手道:“此间却是还有一位老前辈吗,不知可否容在下前往拜见?”
段誉眼中泪光闪闪,叹道:“师父他老人家,将毕身功力相传于我,却是已经仙去了!”众人闻言,皆是一叹,心下感慨。这些事情沈醉却是全部早就知道的,但现下听了,却也是跟着众人作了番表情。
苏星河又转身指向倒在地下的丁春秋,悲愤道:“全都是丁春秋这恶贼害的。他还未死正好,师弟,咱们可押着他到师父遗体之前。然后当着师父的面结果了他的性命,好慰师父在天之灵!”
段誉看了看丁春秋的惨样,虽心下有些不忍,但想及无崖子告知他丁春秋所作所为的恶行,便也自释然。随着苏星河着人架起了地上的丁春秋,然后向众人告罪了一声,又进了那三间木屋。
丁春秋此时却是已浑身疼痛的厉害,神智都有些不清了。苏星河刚才的那一番话,他都没听见了,此时被人架起也不知是为何事。只仍是一面痛哼呻吟着,一面被人架着进了木屋。
沈醉与段正淳等人在外相候时,段正淳拉过了沈醉向他言明了王语嫣是他女儿之事,让沈醉帮忙替他想办法待会儿该如何告诉段誉。或者是干脆先瞒着不说,等过一段时间后再告诉段誉。
“果然便是此事!”沈醉心下道了句,佩服了下自己一猜一个准,这才向段正淳建议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终有一天会被三弟知道的,您瞒的再好也没办法。‘长痛不如短痛’,这事不能拖着。拖的越久,三弟陷的越深,到时知道后所受的伤害便越大!”
“贤侄所言极是!”段正淳点了点头,却又皱着眉叹道:“只是这事我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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