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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救世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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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大型互联网公司的总裁助理都是运营口或者财务口升上来的,很少让技术口的人当总裁助。而周红衣这边之所以管理风格如此奇葩,也和3722乃至后来361的业务模式有关
做流氓软件和收保护费起家的公司,不需要那么多正儿八经的营销人员和运营人员。正如收保护费的会社里,都是拳头最硬的家伙业绩最好、也最容易被老大信任。
不管怎么说,周红衣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在他的公司里,桀骜不驯不善交际的技术宅们,总是能够比其他互联网公司里得到更好的上升通道。正如所有黑客都普遍不善与人沟通,他们只擅长用技术把人的服务器搞垮,然后等着人乖乖送钱上门。
“东夷人的底,上次彻底摸清楚的吧?”周红衣发了一会儿呆,自言自语地问。
石宏自信地确认:“摸清楚的,wemade在东夷国内的生意基本上都黄了,好像得罪了文体部的高层,他们现在只能依靠我们了。不过,我们这样跟他们绑在一起,把顾诚往死里得罪,真的好……”
“阿宏!生当作人杰!”周红衣脸色一冷,果断制止了手下人的犹豫,“互联网的圈子里,每个细分领域只能活下来一个。如果你甘心做老二,就等于死。如果我们只是想衣食无忧,现在手头套出去的那个把亿,还不够兄弟们荣华富贵一辈子?我们为什么还要拼?不就是要成就一番事业。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怕的?”
周红衣的3722至今营收结余也有一两个亿资金量了,灰色交易套到外面私账上的钱也有几千万。而跟着周红衣起家的元老员工不过十几人,所有核心员工加起来也就几十个。
这笔钱私分一下,确实可以保证所有心腹都有好日子过了2002年的几百万,可不是小钱,京城三环90方的房子也不过50万一套。
这才是心腹们敢于跟着周红衣铤而走险的最后底气。
石宏没有反驳,周红衣坐回转椅上,喝了口茶语重心长地说:“顾诚搞的支付宝杀毒和安全卫士,说是捆绑了支付宝用户才给送激活码,但远期来看,几乎就是免费的了他第一年绑定mac地址都能让5%的国内网民用他的支付宝。如果解绑之后没人限制他,他的发展速度会多快?
不用三年,国内的杀软公司都会被温水煮青蛙煮死的。可笑那帮鼠目寸光的家伙,还以为顾诚无意和他们全面开战,还收顾诚的停战红包如果到时候国内杀软和杀流氓软件的市场被统一了,我们3722还能去干啥?问他们收保护费?他们还会给么?”
“安全软件的市场,从来都是从做贼收保护费做起的,只不过你能够做到最大的那个贼,就转职做官兵,可以合法收白色的‘市场管理费’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啥人家当老大做官兵,我们当老二做贼?掀掉老大,你坐到那个位置上,你就是官兵了!”
周红衣这番理论,倒是颇有点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骨气,就像《后出师表》里的“如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
3722的现有基业,终究是一笔赚快钱的生意,随着网民对导航的依赖、主页劫持效果的下降、杀软的普及。周红衣手上的牌肯定会贬值。而且顾诚的生意成长越快,周红衣贬值就越快。
既然如此,又留够了给弟兄们养家煳口的钱,剩下的不如殊死一搏。
石宏没有再提任何反对,只是恰到好处地提点了一个问题:“那么,那些套牢的投资人反对我们怎么办?尤其是前年泡沫崩盘之前,最高位进场的国信软件,肯定不会愿意公司这样成长的。他们还指望公司留住好名声、熬过寒冬等接盘侠脱手呢。”
周红衣不以为意:“国信那帮人,肯定是不服的。但是私服的生意,本来就不能走3722的公账,我们换一个壳子做就是了。还有,傅胜他们几个,如果坚持的话,抓点小错开了就是。给国信那边一点面子借口。”
石宏大惊:“开掉?那如果他们投敌泄密怎么办?”
周红衣:“他们能知道我们多少核心内幕?无非也就知道我们要和顾诚扛到底,不会妥协。我们的具体操作细节,他们根本不知道。就算我前脚开了他后脚投奔顾诚,也无非让顾诚立刻发现我们的决心罢了,也就让我们少十天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无伤大雅的。”
石宏默默记下老大的指令,退下执行不提。
……
大董烤鸭里,顾诚和雷俊也已然把傅胜知道的一切都榨了出来。评估一番后,还对傅胜提出了招揽:如果他不想跟周红衣混了,支付宝会随时给他留个合适的中层职位。
顾诚也不想把“主动投敌”的人位置拔得太高,哪怕那人有合理的立场和动机。
因为他不希望给外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留下一个“喜欢招降纳叛”的印象。
从傅胜口中得到的最大收获,除了“周红衣准备扛到底”的决心之外,就是得知了“某正在和周红衣接触的东夷游戏公司”的存在。
剩下的消息都是些边角料,短期内看不出什么重要性。
傅胜所处的位置太低,进入不了周红衣的核心圈,所以不知道那家“东夷游戏公司”的具体来头。
但顾诚早就和朴英冠有过节,自然一下子锁定了目标。
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局面,说到底还是朴英冠又小小坑了一下队友他和周红衣接触的时候,自然不会傻到告诉周红衣他已经联络过金英敏对付过顾诚一次、并且失败、还在顾诚的黑名单上挂过号了。
因为否则的话,周红衣肯定会掂量掂量是否和如此一个有坑队友资的家伙合作,至少也会降低朴英冠在周红衣那儿的要价能力。
所以周红衣并不知道他这个新队友已经暴露到了什么程度。
吃完一只烤鸭和几盘火燎鸭心,送傅胜离开之后。顾诚和雷俊又坐了一会儿,边喝茶边核计了一下情况。
顾诚也懒得想具体对付周红衣的计策,任从情商阅比较高的雷俊想辙。
雷俊想了许久,感叹道:“周红衣很会保护自己,此前从来没有亲自下场过。要想直捣腹心是不可能的。而且‘热血传说’这方面的合作,他也是刚刚在密谋,并未实施,我们也不好抓这方面的把柄。
我觉得不如从外围入手吧。有了傅胜提供的蛛丝马迹,我们可以大致作出这样一个推断:周红衣那群下家路子非常野,做盗号卖装备生意的人,应该不仅仅只做这一桩生意。
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趴在‘传奇’身上全方位吸血的毒瘤,卖外挂的可能也是他们,将来拟架设私服的应该也是这一伙人。如果我们集中力量秘密打掉其中几个节点,然后安抚住,让他们做污点证人,有可能逮到更多未来筹备中私服网络的的证据和脉络。”
顾诚并没有马上发表意见。他对这个时代的法制环境,依然不够熟悉。
“你指望用正规法律手段解决问题?能够治本吗?现在国家法律对于‘电子数据虚拟物品是否受财产权保护’都还很模煳。哪怕有了证据,仅仅盗窃网络游戏装备这种事迹,恐怕也很难办吧……”
顾诚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他穿越之初,以他后世的概念,想当然觉得“电子数据构成的虚拟物品也是财产、也受法律保护”。但回来之后,他发现这事儿不是那么想当然的。
在2002年3月部分环届之前,华夏国的法律解释还在强调马教学说中的“财产是无差别人类劳动的凝结”这个古典法理定义呢。认为“电子数据”的产生不是“劳动”的结果,是可以随便修改的,因此其财产权不受法律保护。
这也是为什么当社会上一方面出现大量“人民币战士”疯狂掏人民币买装备、另一方面法律又不接受游戏盗号的报案就算接受了,也只认定应当“赔偿游戏账号内剩余点卡和取得游戏内等级、装备所应当消耗的点卡”。
换句话说,盗点卡算盗窃,破了案也只赔点卡钱。玩家花在游戏里的时间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因为当时的法律不认为这是“劳动”你花时间打游戏,你已经爽过了,时间是花在买爽上的,不是花在劳动取得装备上的。爽的过程中随机得到的结果和成就不存在财产权。
顾诚把他的担心大略描述了一番,最后总结了自己的疑惑:“我也知道这个法律争议只是暂时的,最多一两年就会扭转过来。可惜我不知道怎么去扭转过来。”
然而,雷俊听了顾诚的疑问,不但没有忧虑,反而很是释然:“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马上就要3月份开会了,这问题目前争议双方的法律博弈其实实力挺均衡,你要是愿意多推一把,我保证到时候可以通过。”
顾诚狐疑不决:“要怎么做?”
“香烟都能合法拥有财产权,网游装备凭啥不能?只要你能证明这个行业的纳税能力一样有前景,国家自然会认为网游装备是合法财产权。后面的风险都解决了到时候你再去局里报案,保证分分钟给你出警。”
“莫非,史上的陈天乔也是用这种粗暴的助力推动的?”顾诚觉得心中有一道电光划过,敞亮了不少。
“行,那这事儿就尽快动手吧,我不想亲自过问。”(未完待续。。)
第7章 雷霆出击
除夕夜,钱塘。沉沉暮雪笼罩中的城市,街上到处是一片寂静。
民工潮的回流,让城市减少了一半的居住人口。家家户户唯一的声源,或许只是播放着春晚的电视机。
这年头还没有网络视频,除夕夜看春晚还是常态。街上绝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也没有淘宝,不存在大年三十还要接单的小二。
不过,依然有一群敬业的人,忙碌在黑暗中。
城西某小区,一幢“城中村”改建的农民房,被租给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士。楼房中每一间隔间,都以单独的名义像电信公司申请了2m的adsl宽带。最后电信的人图省事儿,和房东沟通后直接拉了一条50m的过来,后端任从处置。
反正只要给电信公司的钱不少,电信也是懒得管细节的。
屋里灯火通明,一群混社会的人衣着简便,围在一张大桌前喝酒聊天。看他们的穿着,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以为屋里肯定开着很足的暖气,和北方的集**暖差不多。
而实际上,屋里啥暖气都没有。一排排服务器柜发出的热量,就足以把屋弄得温暖如春。
一个精瘦的光头吹了一瓶雪花啤酒,手抓了两块猪头肉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还没咽下又拿起筷子,挑了一撮汤汁淋漓的毛血旺,也不挑掉粘在上面的辣椒和花椒,就直接不惧麻辣地和汤吞下。
吃着东西,精瘦光头拿卷筒纸抹抹嘴,对旁边一个沉稳些的眼镜男随和地问候:
“痛快。老大,咱哥们儿真特么算是世上最敬业的人呐。大年三十儿都特么得管着服务器,客服还得聊扣接单啥行业有我们这么拼?”
眼镜男似乎胃口不怎么好,只是一直抽着烟。听了哥们儿的招唿,他抖了抖烟灰:“少废话,也没忙着你们,好吃好喝照样有,还三倍薪水,提成照常。有啥好抱怨的。”
光头脸色一敛,尴尬地笑笑:“我也就随口一说,谁不知道老大仗义,是为我们好刚才听小方说,她今天提成都比往常高5倍不止,单子都接到手软了。搞得我做维护的都羡慕做客服的了。
不过那些小学生拿到压岁钱之后购买力还真特么不是盖的啊。咱要是不帮他们找个花销的地方,转眼不是被家长收了就是被别的骗子骗了。”
里屋里,一排电脑前,没什么技术的男男女女客服坐在那儿,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屏幕,一如两年后会出现的淘宝小儿们。
眼镜男对小弟的嗦并不置喙,他知道那伙人只是喝多了激起些乡愁,犯不着搭理。
突然,外面一阵汽车的响动,随后是不少光柱扫来扫去,眼镜男和光头一下子都警醒了些,其他几个技术维护也纷纷站起身来。
“不会出事吧?”一个新来没多久的菜鸟一阵慌乱,差点手足失措。
不过很快有资深些的老油条帮老大稳住了人心:“怕啥,派出所的没资格管这种事儿,何况老大都是打点瓷实的。区里面的经侦队管这事儿也没有法律依据。大家快点下聊业务的扣扣都下掉、僵尸主控机关了。”
这样的扫查,他们是遇到过几次的,但最后都是稍微出一点点血打点一下就过去了。说到底,还是沾了喝头口水的好处直到目前为止,法律上对于“游戏装备不算财产”这个定性始终是坚持的。三不管的盲区太多了。
砰砰砰地敲门声传来,眼镜男一个眼色,小弟们确认直接销赃证据都关掉了之后,顺从地开了门。
有人问,就说咱是做“数据服务”的,多少次都混过去了。
“全部举起手来,不许动!市局经侦…支队!”
一个看上去级别不错的经侦在一群警员的簇拥下进了屋,喝令手下人开始检查。
眼镜男神色一冷,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厚实现金,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
看来又要出点血了。现在经侦的人怎么管得这么宽、老是捞过界?
“这位长官,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做互联网数据服务的,这块相关的法律依据……”
然而,他并没有机会说完,对方也没给他私下接触塞钱的机会。搜查了一番之后,调取了本机使用过的扣扣号,然后一通电话,让腾云公司把这些账号在服务器端的聊天记录统统调出来。
几分钟后,眼镜男一伙就被带走了。
……
二十分钟后,市经侦支队的讯问室。
“啪~”地一声,一左一右两盏高亮度的聚光金卤灯正对着眼镜男亮起,让他不得不试图抬手遮挡。但一扯动,他就想起手被胶条固定在了讯问椅上,没法动弹。
“姓名!”
“杜铭。”
“职业!”
“数据服务公司负责人。”
“职业!”
“数据服务公司负责人!”
连问了两遍同一个问题的探员有些不耐烦。他推开旁边的记录员,从桌子背后绕出来,走到杜铭面前,用胶棍挑着他的下巴。
然后严肃地问:“最好老实一点,你摊上大事儿了,根本不是你这种小鱼小虾扛得住的。盗取游戏装备,涉案金额巨大,我们完全有权以‘非法经营罪’查处。”
“非法经营罪”这个罪名,是个好东西。
自从97年《刑法》取消掉了曾经计划经济时代号称万能的“投机倒把罪”罪名之后,“非法经营罪”就扛过了在法治时代经济领域法外加刑的大旗。凡是没法被其他“危害社会注意市场经济秩序罪”大类中其他具体罪名概括的犯罪形态,统统用“非法经营罪”兜底。
不过,能够让经侦的人擅自把一类新的经营形态“概括”成“非法经营”,那么动手的人肯定也是能量非凡了。
杜铭做的就是这种生意,自然之道他吸血对象的能量。他的额头已经渐渐见了冷汗,似乎知道对付他的人已经打通了一些上面的关节,拿到了政策。
他只能最后挣扎一下:“我不知道我的人有没有做‘盗取游戏装备’这样的事情。不过我想说,最高…院此前的解释,对于‘电子数据是否属于财产’依然是存疑的我要见我的律师!”
讯问者笑了:“人家刚刚报的上年度纯利润,报了1亿5,企业所得税纳了三千多万还有一票年入几千万、报税几百万的新兴企业一起联名。你觉得等你这个案子走到司法审判程序的时候,解释还会是你说的这样吗?”
“先生,据我所知,法不溯及既往。就算修了法,也管不到原先的事儿。大不了从此之后我不干就是了。”
不过,今天被派来对付杜铭的家伙,显然也不是草包,同样是非常懂法的。面对嫌疑人的抗辩,讯问者一副智珠在握不卑不亢地语气:“法不溯及既往不错,但立法解释、司法解释却可以溯及既往。对已有法条、法律概念的重新解读,可以溯及既往。”
威慑完这句之后,讯问者坐回自己的位置,最后警告了一句:“记住,上面要对付的,绝对不是你这种小鱼小虾。如果配合我们获取证据找出幕后的人,你本人有可能得到从轻处理。你的……某些所得判定上,说不定也会……有所疏忽。”
“还有,刚才我们没有录音,现在开始,正式录音,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后面便没什么抵抗了。
杜铭是钱江大学一名硕士毕业生,本科念的计算机,后来跨专业考了法硕,算是综合型人才。可惜互联网寒冬让他原本的创业计划受挫了,本钱不足下做起了这门生意。
相比于其他同行,他还是很能认清形势的。半小时之后,他觉得该说的就都说了。
材料也被秘密复制了一份,送到了幕后请求查案的主导方那里。
这可是个“大客户”,地税局的李局长亲自到仇市长那里说明情况的,然后才托到经侦这边。
……
“啧啧啧,从老周那里拿灰鸽子、僵尸网络、升级挂马工具;用于盗号、游戏装备非法交易。还亲自编写了‘传奇’穿人/穿墙外挂,并且和其他同行共享外挂销售渠道……”
杜铭的讯问结果拿到顾诚和雷俊手上的时候,二人也是颇感此次逮到的猎物还算过关,好歹是周红衣手下“一级经销商”或者“大区经销商”级别的货色。
顾诚琢磨了一下对策,冷冷说道:“那就按照原计划,让他稳住假装啥都没发生。等到朴英冠架设私服用的服务器端程序卖给他之后,全程做咱的污点证人。”
“行,这事儿没啥难度。”雷俊理了理他稀疏的头发,轻松地附和。
这事儿对于传奇娱乐而言,都是最高机密,所以此刻与闻的除了顾诚和雷俊之外,也就只有潘洁颖在旁旁听。
作为顾诚最亲近的人,她自然没有啥不能知道的秘密。
本着少女的敏感,潘洁颖查漏补缺地看了一边那个杜铭的讯问记录,提出了一个疑问:“既然明知道在本地做这种生意,很容易被苦主向税务和经侦加压扫掉,他为什么要留在钱塘?去外地不是安全得多?”
顾诚没觉得这是一个问题,随性地解释:“姐,这厮不是还算你的‘钱江大学校友’么?说不定只是本地念完书留下了呗,没多想。”
“可他籍贯不是本地的,是邻省江南省的。雇员也大多是外地的……我总觉得他的举动不太正常。我们也捋过傅胜那里得到的蛛丝马迹,周红衣的所有一级下家里面,应该就这么一家留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不太正常啊。”(未完待续。。)
第8章 敌我难辨
顾诚听了表姐的话之后,觉得果然颇有道理。
在那些灰色的、模棱两可的生意领域,地方保护是一个很强大的摇摆因素。
国内通过互联网上的灰色生意撸钱的人,往往会避开苦主的注册地。
毕竟企业被分流掉4000万利润,就相当于地方被割掉了1000万税收,那都是一刀刀实打实割在官员头上的。尤其网游公司,是互联网产业中最典型的纳税大户。
脑子转过来之后,顾诚琢磨着说:“看来得让王支再加把劲儿,好好再深挖一下。这事儿也给他们打点些辛苦费。咱不搞潜规则,也不搞行…贿,但是麻烦人加班了,该给的福利不能少,对公赞助也行。”
潘洁颖很是赞同,但也提醒道:“这事儿打个招唿就是了,大过年的,也不急于一两天就出成果,先稳住他们最重要。”
顾诚在细节上都听表姐的,这事儿便这么安排下去了。
姑姑顾雯过年过节少不得拎着礼物去地税招唿一圈,表姐潘洁颖则打点中间执行层的,花了上上下下几十万小钱维护好关系。
一切似乎暂时过去了。
破获杜铭为首的外挂/盗号集团的消息,目前自然是需要保密的。因为顾诚还指望着杜铭故作无事地给朴英冠下套、继续当污点证人呢。
会议结束之后,顾诚也没多和别人说,只是告诉了传奇游戏的项目经理车厘子,还有至今依然兼任传奇游戏营销总监的甘佳伟这几个心腹需要根据将来的外挂/盗号/私服打击进度,及时调整工作安排,确保传奇官服的平稳过渡,所以不能全部瞒着。
……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顾诚和潘洁颖没那么忙,自然是在家过年。经侦那边的人,也不好逼得太紧,王支队承诺,无论杜铭肚子里还有些啥私货,能掏出来的他一定掏出来,顾诚也认可了这个进度。
公司上上下下都在放假,唯有传奇和支付宝的运营维护团队必须留下人留守哪怕是除夕或者年初一,也是有人玩传奇的,而且玩家在线人数有可能比平时还多。再加上顾诚此前还授意运营部门在过年的时候搞活动,所以那些人就更忙了。
2002年国内网游还不存在搞活动的概念。得再搁两年,各路游戏才开始“杀年兽”、“打福袋”、“爆红包/爆竹”之类五花八门刷在线的幺蛾子。
所以“传奇”今年安排的独一份过年活动(其实只是过年期间双倍经验和双倍爆率),颇是为游戏又刷了一波销量,凭借社交扩散新增了几十万入坑用户。
“传奇”的项目经理车厘子,带着除了美工之外其他几个当初东夷来的骨干技术员工,以及十来个华夏本地的维护工程师,统统都得加班到年初七。
顾诚开给他们的条件是:7天内3倍薪水加大红包,以及过完年之后,分批获得两倍时长的年休假。
至于那几个东夷员工,顾诚还特别给出了“从年初八开始放半个月假、准许回东夷拜年”东亚各国中,东夷人和华夏人一样,也是过春节的。倒是扶桑人已经不过了。
这天是年初二,深夜。
轮到车厘子和一个名叫金成泽的东夷籍数据运维主管,以及几个华籍测试工程师加班。
金成泽是最初第一批6名由车厘子挖来的东夷籍员工之一,如今也算是传奇的技术元老了。一年多的时间里,顾诚给他开的薪酬加上奖金,足有好几十万人民币,不算亏待。
玩家流量比预期的还高一些,但因为提前增加了备份服务器应对,一切看上去都很稳定。过了12点之后,大家都去食堂吃宵夜,心态也颇放松了下来。
“咦?今天有芝士辣炒年糕诶,我要这个。”
车厘子第一个走进食堂,就看到了爱吃的辣炒年糕,还是海鲜盖浇的,很兴奋地点了一份。金成泽也一样点,其余华夏员工不好这一口,便吃的中餐。
或许是年关思乡,车厘子和金成泽俩人坐到食堂一角,用夷语边吃边聊。平时两人关系也谈不上多好确切地说,是金成泽对车厘子很言听计从,但车厘子从来不对金成泽假以辞色。
其他运维员工听不懂夷语,自然不会去打搅领导们聊天。
吃着吃着,车厘子随口吩咐:“年后要做好备份服务器的工作,可能两个月内还会有一波比年关更大的新增用户流入。对防穿墙/穿人的外挂查封算法也要升级……”
金成泽听着,脸色微微有些阴晴不定:“过年已经是玩家高峰了吧,年后怎么可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啦。”车厘子脑子里还是有那根弦的,知道顾诚交代过她的话不能乱说,然而很多工作上的指令不解释,下面的人又没法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车厘子纠结了几下之后,很是痛苦。
金成泽一脸不高兴地说:“小车,我们好歹也是三年的同事了,你难道不信任我么?觉得有啥不能对我说的?”
车厘子把脸一板:“你应该叫我车经理!”
金成泽似乎有些情绪不稳定:“车经理!虽然你行政级别比我高,但我是纯技术岗,薪酬待遇级别……我不想提这个。这两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有些东西我要是真想去争……”
车厘子脸色一红,微微有些不耐烦:“有些话说过一次就够了,你再敢提到我就翻脸了!”
“你都24岁了!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别不切实际了。你想凭借忠心让顾诚垂青于你,那是痴人说梦!你虽然是美女,但他身边都是绝色女明星,你一个做游戏策划出身的,还比他老了五六岁,怎么比!”
“住口!”车厘子被激怒了,脸色涨得通红,海鲜辣炒年糕都没吃完,咬着牙命令:“刚才我说的那些,你理解了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不然我就要向上级汇报了。”
说罢,车厘子连餐盘都没有收拾,就离开了食堂。金成泽跟在后面,似乎也动了气:“今天你不把缘由告诉我,哪怕你事后汇报我也不会执行的。就算我被处分了,公司的事儿也会被耽误掉!”
车厘子停住了脚步,深吸了几口气,暗忖:顾总交代的事儿,可不能误了……算了,别人又听不懂夷语,说给金成泽一个人听,晓以大义,他也不至于拿前途开玩笑。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部署。另外,不能再对第三人说了!”
车厘子自以为交代得够严密了,然后回到办公室,把顾诚秘密打击掉了一伙盗号/外挂大型团伙的消息,挑要紧地说了。
她并没有看到,金成泽的脸色骤然变了一下。
“杜铭败露了?糟糕!我通过数据运维总监的权限,修改服务器端程序卖装备的事儿,不知道有没有被公司发现?不对,应该是还没发现,不然小车不可能对我不防备的。”
金成泽的事儿,其实也不算偶然。
史上,陈天乔的盛达网络运营传奇时,也出过内鬼修改数据卖装备,那个案子中也是从数据运维总监到具体执行层的gm,一共逮了三个人,最后查获的修改装备获利额达数百万人民币。
这不能怪人性贪婪,实在是财帛动人心当一个数据运维负责人,看着市面上一把裁决卖几百块、一把屠龙刀卖几万块,逍遥扇几千块、战神套装上千的时候,他们不产生心理动摇是很难的。
尤其是这些装备,负责服务器端数据维护的人,只要动动手指动用权限就能改出来……
改个几千个装备,销赃出去,就是几百万无本生意了。
自从01年下半年,个人账户的支付宝系统开始铺摊子、游戏装备交易潮热起来之后,金成泽就没经住诱惑,和一个铁杆心腹开始干这事儿了,他自己拿最肥美的大头,已然捞了200多万,比他这半年里的正当收入高了十倍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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