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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未央-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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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然拿到了信,不敢在手里久留,只是千翡传递过来的几个字,却已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她安好,她会等自己……
江离然深吸一口气,让下人进去通报宁王殿下,他来了。
……
海元陆说,鲜族亲和使团就要抵京,陛下有意让睿王领命接待,这也是陛下对睿王信任的表现。
谁知道睿王竟然拒绝了,陛下也没说什么,转派宁王去接待。
对此,海元陆表示强烈地不明白。
以睿王的身份,该是能很好地与鲜族的亲史相处,若是维系国朝和鲜族的关系有功,陛下定然会更加满意才是,这种机会,睿王怎么就推了呢?
不过事已至此,海元陆就是再想不明白也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王领命。
还有宁王,海元陆也是一头雾水,宁王从来都很排斥与鲜族亲近的,他虽然在朝堂上表现出对鲜族很放心,却也并不曾应承同鲜族有关的事务,这次倒是奇了。
千翡听着海元陆的疑惑,心里却是有些盘算。
江离然让睿王对鲜族敬而远之,自然也要做做宁王的工作,这个鲜族,莫不是对国朝的储君之争,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过这些都可以之后再想,千翡掐指一算,江离然娶新媳妇的日子,到了……
这是个好天气,一大早,千翡竟然还听见喜鹊的叫声,她才刚刚侧了侧脸,百灵就一脸杀气地冲了出去,就听羽翼拍打了几声,喜鹊扑棱棱飞走了。
“一大早叫的人心烦,小姐莫恼,那些鸟要是再飞回来,奴婢拔了它们的毛给您烤着吃!”
百灵脸上凶神恶煞一般,手底下却是十分轻柔地服侍千翡更衣。
“小姐,您今日真的不出门?奴婢打听了许多家有趣的铺子,咱们可以慢慢地逛一逛呢。”
“那些铺子都太远了,没有这里听喜炮的声音听得清晰。”
“……小姐……”
百灵幽怨地都要给千翡跪下了,恨不得将门窗都给封死了,一些声响都传不进来才好。
千翡却还能笑得出来,“我就随便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
今日宅子里也不知为什么,安静得令人心里发毛。
所有人在千翡的面前似乎连气都不敢大声喘,生怕惊到她。
千翡也不说破,让人抬了椅子在院子当中,又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盖着,在日光徐风之中,缓缓地闭了眼睛。
吉时到了吧?似乎真能听见吹打锣鼓的声响。
眼睛分明是闭着的,却能见到鲜红一片,是喜庆的颜色……
原来自己心底仍旧是在意的,千翡心想,她原来也并不是无动于衷。
想到江离然将同另一个女子由另一根红绸相牵,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千翡胃里就一阵一阵灼烧一般的难受,忽然,就什么都不想听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变天了
龙凤花烛,馨然旖旎。
江离然的脸在烛光中明明灭灭,让坐他面前的巧音,心里一时间拿不准他究竟是说笑,亦或是认真的。
“姑娘是个聪明的,应该也不需要我多说了,我查到的这些,宁王殿下不一定有兴趣去查,可若是让他知道了,巧音姑娘可忍心,让你那位命定的有缘人落得凄惨下场?”
“……”
巧音整张脸白得吓人,一丁点儿血色都没有,抹得殷红的嘴唇死死地咬住,不想让人瞧见它在颤抖。
江离然拎起桌上的酒壶倒出一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然后一口饮尽。
“姑娘莫急,我既然知道了且没说出去,那就是我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姑娘是个知情知意的,我也并无别的意思,不过想和姑娘谈笔生意。”
“……生意?”
江离然笑起来,让他的脸少了一分清雅,多了一分诡秘。
“我是生意人,自然要谈生意,并且这笔生意对姑娘来说,只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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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翡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就一直有挥之不去的嘤咛声,哼哼唧唧,哼哼唧唧,吵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百灵的哭腔让千翡眉头皱得更紧,刚想动一动。手腕就被人扯住,贾清知的手指跟着搭上去,一声不吭地给她切脉。
千翡眼珠子转了转。屋子里的人竟然不少。
二哥哥、海元夕,连许平都在角落里站着。
怎么了?都到她的屋子里来,是要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贾大夫,千翡的身子……”
夏千臻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声,贾清知将千翡的手臂放下,拧着眉瞪了她一眼,“年纪轻轻也不知道哪儿有那么多乱七八糟地可想。真想把你的脑子挖空了,看你还能再乱想!”
千翡被吼得莫名其妙,揪着被子往里面缩了缩。
说起来。她是怎么回屋的?
她不是在院子里休息来着?后来……
好像就没什么后来了……
“我……,该不是晕过去了?在院子里?”
“我的小姑奶奶难为你还能有点意识,都让你放宽思绪你放了没有?又不肯出去散心,又非要找不自在。你不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吗?怎么。这会儿又后悔了?那现在回晋西还来得及!”
贾清知可没什么顾忌,其他人避免在千翡面前提到的事情,他语气嫌弃地都给说了。
屋子里顿时十分安静,千翡扫了一眼过去,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她扯了扯被子,将下巴都给缩了进去。
“贾大夫你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困了睡了一觉,哪儿就能扯上思虑过甚?难不成我还在睡梦中思虑不成?”
“困了睡一觉?你要真是困了睡一觉。你身边这丫头能哭得差点昏死过去?你再狡辩?再狡辩?!”
千翡立刻不敢说话,舔着嘴唇看向百灵。这丫头的眼睛肿得都要看不见了……
“本以为你是个心性坚强的,没想到无声无息就能晕过去,那还不如一哭二闹三上吊呢,起码其他人能知道,要不是百灵这丫头心细,指不定会出了大事,你就这点儿能耐?”
“装得云淡风轻,心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
千翡咬死了不说话,任由贾清知一声声地数落,等他总算说够了,开了一副药方,甩着袖子出去了。
只是千翡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
二哥哥还没开口呢……
怯生生地抬起眼,千翡的眼睛都不敢去看二哥哥的表情。
“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就睡过去了,许是太累了……”
千翡兀自苍白地解释,却得不到回应。
她心里一沉,完了,这回二哥哥会不会气得直接将她给绑回去?
“大嫂没事了就好,真是吓死人了,不过人没事了就好。”
许平松了口气,跟千翡抱了抱拳,也退出了屋子。
海元夕忽然记起她给千翡炖了粥,这会儿该差不多了,于是拉着百灵一道也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凝滞下来,只能听见千翡悉悉索索在被子里挪动的声音。
夏千臻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要将千翡给骂醒,骂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骂她固执执拗,死心眼儿!
可这会儿看见千翡不安的样子,他只能叹出一口气,在她的床边慢慢地坐下。
“你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
千翡低着头默默地摇了摇。
“我想,若是你就此醒不过来了,我定然拉着江家所有人,为你陪葬。”
“……”
千翡吓得眼睛都瞪圆了,抬起头动也不动地看着夏千臻,二哥哥什么时候有如此暴戾的想法?
“我是认真的,我也自信能够做得到,江离然就是趁着宁王的东风飞黄腾达了,我也能将他活生生地从天上给拽下来。”
“好在,你并无大碍。”
“我夏家的女子,由不得其他人这么欺负,我让你留在京城,是想让你亲眼见证最后的结局,以免你抱憾终身,可这结局,极有可能是你并不愿见到的。”
“我一直以为这么做是正确的,直到百灵说,你怎么也叫不醒的时候,我才在想。抱憾终身,也比丢了命来的强……”
“二哥哥……”
夏千臻挥手打断千翡的话,继续面不改色地往下说。
“贾大夫说。这一次只是有惊无险,你的身子也并不像从前那么弱不禁风,这才没酿成苦果,可是如果再来一次,结局如何就不好说了。”
“所以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告诉你一声,再有下一次。你再因为江离然如此伤及身子,我便不会在乎你的意见,直接带你回晋西。听明白了没有?”
“……”
千翡吞咽了一下喉咙,好可怕,二哥哥这么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她迅速点头,生怕点迟一些。二哥哥就能将她用被子卷吧卷吧给扔上回晋西的马车。
耳边似乎有长长的轻叹声。
千翡的脑袋上多出一只手来。缓缓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世上为何对你如此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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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翡晕厥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她开始更加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逼着自己不去想江离然那边的事情。
千翡也确实没那个精力去想,日渐鼓起来的肚子,已经让她自顾不暇了。
许平仍旧整日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夏千臻和海元陆隔几日总会见一面,避着千翡商议着什么。
千翡挺着个肚子晃过去,他们已经谈完了开始喝茶,跟千翡聊一聊京城的风土人情。
谁要听这个啊!
千翡每次想要抗议。见到夏千臻的脸沉下来,顿时就气短了。默默地坐在一旁,假装自己很感兴趣。
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然而千翡算了算,离睿王上一世的死期不远了,怎么到现在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呢?
难道这个死劫已经破解了?
“睿王这阵子,正忙着礼贤下士,特别是阡陌书院来的那一批学子,睿王很是重视,听说了阡陌书院是景家的后人所创办,还让人特意往晋西送了许多景家当年仅存的一些孤本过去。”
海元陆挑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说给千翡听,以免她表情太过幽怨。
“宁王则是在替陛下招待鲜族的亲善使团,似乎是为了今后更好地共同发展在商议什么决策,处理的手段和方式让陛下颇为满意。”
“不过若是当初是由睿王殿下接手这件事,兴许效果会更加的好呢。”
千翡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水杯,指腹在杯口来来回回地摩挲了一会儿。
这事是江离然让她如此的,目前看来,只对宁王的威望有所提高,而对睿王来说,非但没有一点帮助,反而……
不过再看看吧,江离然说的是让睿王彻底远离鲜族的人,睿王殿下倒能沉得住气,去招揽国朝新鲜的青年才俊,她可不能输呢,好歹也是自己的夫君。
……
千翡捧着个肚子学习修身养性,立志要成为最为淡定的人,听见什么消息都能巍然不动。
才学了两个月,就发现,要变天了。
海元陆来府里的时候越来越少,来的时候,脸上阴的都能滴出水来。
夏千臻也是同样严肃的面容,眉头皱成了疙瘩都不自知。
许平仍旧不知所踪……
“二哥哥,你就让我听听吧,不听一听,我这心里反倒是胡乱猜测,寝食难安。”
“……”
夏千臻见实在没办法将胡搅蛮缠的千翡赶出去,只得任由她在角落里坐着。
“如何了海兄?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
他们说的是睿王的身世。
这本是件秘而不宣的事情,只有少数一些人知晓,可近来,睿王殿下乃是鲜族和亲公主所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又被翻了出来。
寻常人只知道睿王是养在贵妃娘娘膝下,一应封赏也都是按照生母的分例来,这会儿正是风尖浪口上,却出了这档子事情。
“鲜族使团的亲史,声称他们当时并不知道鲜族公主产了皇子,想要见一见,并且请陛下允许睿王出使鲜族。”
“……”
太扯了,这么多年了,鲜族年年进贡,亲史也是不断,怎么就这会儿忽然发觉了这事儿?
“陛下自然是不同意的,国朝的皇子,哪儿能随意出使外族?不过倒是应下了让国朝的亲史出使一趟,然而鲜族却不同意,一口咬死了非要睿王不可,鲜族同国朝之间向来和睦,这会儿却有些弩拔弓张的意味。”
海元陆的表情有些担忧,“睿王如今的立场十分尴尬,干脆称病不入朝堂,局势对睿王来说,十分险恶。”
“……”
千翡抱着个手炉窝在椅子里一声不吭,几乎让人让了她的存在。
可她这会儿心里却是寒凉寒凉的。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鲜族这个词当初是什么时候听江离然说的了!
前世宁王登基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出兵讨伐外族,千翡那会儿在晋西,远离世俗纷扰,哪儿能记得那个外族叫什么?
现在她想起来了,正是鲜族!
宁王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灭了鲜族,江离然跟她提过一下,说是,鲜族对国朝大不敬。
不是对宁王大不敬,是对先王,也就是如今的皇上。
鲜族对皇上大不敬……,他们能如何不敬?每年进贡从不曾推脱,姿态也谦恭,哪儿可以大不敬了?
千翡心底在打鼓,江离然让睿王避免跟鲜族有任何接触,让睿王推掉接待鲜族使团的事情,睿王的身世,前世莫名的死去……
这天,真的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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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四十三年,这年许是许多人都是忘不掉的。
皇室爆出一桩丑闻,鲜族的亲史无意间失口说出当年鲜族公主和亲国朝的时候,是有了身孕的。
陛下震怒,派人彻查,才查出当年鲜族公主为了保全腹中的孩子,买通了身边的人,在验身的时候糊弄了过去。
待她产下睿王之后,又喝下强力活血化瘀的汤药,造成血崩而亡,以此想要模糊睿王早产的实情,并让陛下对刚出生的睿王心生怜惜。
这些事情,在宁王殿下雷厉风行的手段中,一一被揭露了出来。
可就在整个国朝都为之震惊动荡之时,睿王却呈上了新的证据。
宁王殿下麻木不仁,在晋西借着扫荡逆党之名为非作歹,导致民不聊生。
且睿王还呈上了一封当初宁王给四皇子送去的密信,信里净是怂恿撺掇之意,其心可见一斑。
另外,睿王还呈上了宁王与鲜族秘传的书信,上面如何栽赃构陷自己,如何在宁王登基之后实现对鲜族的许诺,罄竹难书!
睿王跪在陛下的殿门前声声泣血,他同鲜族避嫌如斯,往日里也并无来往,宁王向来也接触鲜族,这回却是亲自招待,并且恰恰好就弄出这些事情来。
宁王与鲜族勾结构陷的人证物证俱在,睿王不求别的,只求能还他一个公道,让他对得起身体里流着的国朝皇家血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牢狱
千翡在府里听不太详尽,但她差不多能够脑补得出来。
宁王会接手招待鲜族的使团,里面怕是有江离然的功劳吧?还有那些宁王勾结鲜族的书信和证据,甚至宁王在晋西所作所为的证据,是不是都是江离然弄出来的?
……
皇上虽已年迈,可他并不糊涂。
起初听了宁王和鲜族之言,恨不得立刻将睿王当成野种处理掉,皇家不能留下这样的污点!
可睿王说的又言之凿凿,甚至呈上来的密信证据都确凿。
皇上是认得宁王的笔迹的,鲜族的戳印他也十分熟悉,还有逆王四皇子的笔迹,皇上看的生生厥过去了好几次。
一瞬间,似是又老了许多岁。
这件事细想起来确实蹊跷,宁王只独独沾染了鲜族这一次,就爆出如此大的丑闻来,这是要置睿王于死地啊!
他太清楚自己的心结了,太明白如何能让自己盛怒。
若是睿王少迟一些反应,或是呈上来的证据不足,皇上都可能以为他是在狡辩,更加的气愤难耐。
能坐上皇位的,心思都不简单,多疑乃是通病,自负也是寻常。
皇上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只觉得宁王真真是不简单,险些就操控自己的情绪,而睿王,这会儿还跪在殿外,一身素简的衣衫。
皇上向来知道他的性子过于仁善,先前还一度觉得以睿王的性子。怕是缺一些独断裁决的魄力。
然而这会儿,皇上又觉得,心慈手软。总比骨子里琢磨一些让人心寒的东西,来的让他放心。
算计是一种会潜|伏在骨子里的东西,太会算计的人,心里会如同着了魔一样,终其一生都会沉迷于其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将算计用在他不该算计的人身上……
再位高权重的人。哪怕是已经坐拥整个国朝的皇上,都不会放任这样的因素在自己的身边出现。
藏得可够久啊……
先前还以为,宁王是个略显笨拙却对自己的意思从不会忤逆的人。看他如此不遗余力地替自己扫清逆王余孽,却没想到,他连自己都给唬住了……
“小泉子啊,去。将睿王宣进来。天气冷了,别弄坏了身子……”
“……喳。”
*************************************
宁王被彻查这件事儿,本来是喜闻乐见的。
千翡整日捧着个肚子,在家里如同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等待着一切关于宁王的消息。
然而忽然某一日,她的消息就断了。
百灵什么都打听不到,二哥哥和许平、海元陆,都说不知道最新的进展。
说是皇上虽然盛怒。但到底事关皇家颜面,一应事宜都是悄悄行事。所以究竟如何,他们也不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呢?前两日不是还说,皇上将这事儿交给睿王去查个究竟了吗?那不就是皇上是偏向睿王的,怎么就忽然不清楚了呢?”
“这个……,宁王虽然意图构陷手足的罪名是逃脱不掉了,可这事儿牵扯甚大,睿王也要慢慢来才行,所以……,所以近暂时还没什么消息。”
千翡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罪名都定下了,还有什么可慢慢来的?
睿王虽然心肠不是那等歹毒之人,可宁王这回是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再顾念手足之情,也不会对宁王有妇人之仁的想法吧?
除非睿王是傻的,宁王那样的人给他一点儿机会都会死灰复燃的,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阿翡,你心里担忧这些也没用,这哪儿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你现在身子也重了,只好好儿在家里等着就行。”
千翡皱着眉头,海元陆也是稀奇,眼睛都不敢与她对视,这架势,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
又过了三日,千翡见到了睿王派来的人以后,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离然,作为宁王的心腹,手里拥有大量的罪证,作为重犯,已经被下了狱。
“怎么可能!我要见睿王,你现在带我去见他,我现在就要见睿王!”
千翡牙齿都在打颤,下了狱?为何又下了狱?
江离然和牢狱就如此有缘分?明明是他立了功,帮着扳倒了宁王,睿王怎么能让他下狱?!
“夏娘子,睿王殿下近来为了这桩事情分身乏术,怕是没有空闲见您,不过他让我给您带了话,多谢夏娘子这段日子的相助,夏娘子想要什么样的嘉奖殿下都会答应,不过……,朝中重犯,夏娘子该知道的,就算是殿下,也没有办法……”
“……”
千翡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
睿王的意思是,她不能要求释放江离然?
凭什么?!
她来京城,做了这么多为得就是江离然!现在告诉她想要什么封赏都可以除了江离然?那她还能要什么?!
“睿王何时得空?我想要见他一面。”
“这个……奴婢也……”
“我可以等,我每日都可以去王府门口去等,只要见一面就好,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夏娘子若是愿意,那就如此吧……”
……
睿王的人来过之后,夏千臻和海元夕几乎寸步不离千翡左右,生怕她出什么事。
就连一向不着调的贾清知,也一直出现在千翡的视线里。
直到宁王的事情出来之后,他们才隐约察觉到江离然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一些事情。
然而这些事情却并没有让他从中解脱出来。反而是越搅越深。
若是江离然自作自受也就罢了,可种种迹象表明,宁王如今的处境。跟他是分不开的。
连夏千臻都没办法劝千翡,江离然选了这样的一条路,连自己都给搭进去了,他为了什么?
“阿翡,今日你也要……去睿王府?”
千翡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沉默地点点头。
夏千臻心里疼痛,眼睛都不敢在她的腹部停留。
他想劝劝千翡。都这么多日了,睿王明显是在避开她,不然为何到如今都见不到人?睿王怎么可能会忙到连一刻钟都抽不出来的程度?
可夏千臻劝说的话涌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千翡的双颊明显消瘦了许多,比刚到京城那会儿还不如,更显得一双眼睛亮得怕人。
她那么聪慧一个女子,怎么会不知道睿王的意思?
可千翡仍旧每日。拖着沉重的身子去等。
因着这回。江离然可不是被谁看中了想要重用,而是入了狱。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送命的牢狱,千翡一刻也等不了,想尽一切法子要见睿王一面,连海元陆都求过了,结果仍旧不尽如人意。
“二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只不过是等等人而已,夫君却在狱中艰难度日。相比起来,我这都算是美差了。”
千翡还能笑得出来,只是那笑容在夏千臻的眼里,竟比哭还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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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湿暗的大狱中,空气中弥漫着蒙蒙的尘雾和腥气。
锁链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哗啦啦一下,带着冰凉和残忍的气息。
听见面前的动静,江离然微微抬头,眯着眼睛去看走进来的人。
“你们都出去吧。”
“是,睿王殿下。”
……
“瞧着,江公子在这里待的还不错。”
“多谢睿王殿下的照顾。”
“呵呵,若不是你,我也不能顺利拿到那些东西,然而既然是从你手里拿到的,你也就无法脱罪……”
“这些,我当初来找殿下的时候,就知道的。”
“……”
睿王想起那日,江离然神秘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他带来的一切统统铺在自己的眼前,那时的江离然,眼里的破釜沉舟和沉静果决,就算是这会儿回想起来,都让他为之一振。
撩起金贵的衣摆席地而坐,睿王的眼睛在江离然的身上来回扫视。
“我一直不明白江公子为何如此,三弟虽然性子偏激,可对他看重的人,向来是厚待的,江公子在三弟身边,必当得到重用,若是三弟登基,江公子的前尘不可限量,可你却将那些东西交到我的手里,宁愿落得如此下场……”
睿王自己都不敢置信地笑了出来,“江公子如此行事,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狱中的环境十分糟糕,哪怕江离然并未受到刑罚,这么些日子,也已经脱了形。
眼眶凹陷,眼底乌青,嘴唇干得爆开了一层皮,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血丝从裂开的口子中冒出来。
“我只是,尝够了后悔的滋味,死又何惧?我是怕我死了,却还留下一个可能出现的隐患,那样的话,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江公子说的是你的夫人吧?夏娘子?你是担心三弟喜怒无常的性子,会牵连到她?”
一直到这会儿都能保持淡定的江离然,眼睛一瞬间有了光泽。
在昏暗不堪的牢狱中,竟然能让睿王想到天上的星子。
“夏娘子这阵子,日日不间断地在本王的府前候着,一个女子,又挺着个肚子,从早到晚也不肯挪地方,怪不容易的……”
睿王被江离然猛然抬起来的脸吓了一跳,心中一突,却无可奈何。
“本王知道夏娘子要的是什么,只是本王不能答应,你是指证三弟的重要人证,我如何能放你离开?只是夏娘子又有恩于本王……”
睿王殿下的声音变得缥缈,他心知若是没有夏千翡的指点,光是这一次,就够他死个几次的了,并且会是陛下的意思,他不可能逃脱。
然而之前的祭天礼,和他对鲜族划清界限的举动,起到了作用,又有江离然送过来的证据,其中几样,江离然还言明了,是他仿造出来的……
他如何能算的如此详尽?仿得真真切切丝丝入扣,连他知道是仿的,都一点儿找不出痕迹来,更别说其他不知道情况的。
亏得这些,让陛下连续受到冲击,又是根本无法辩解的铁证,才会让事情了结得如此快,让三弟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定了罪。
这一切,如果没有夏千翡和江离然,他大概,是躲不过去的吧……
然而现在,他却不能放江离然离开,甚至之后,江离然都逃不开定罪……
“三弟这一次,输就输在他低估了女子的心性,他许是到如今都不知道,让他功败垂成的原因,是他根本看不上的一个妇人。”
“江公子的手段本王确实佩服,只是如果没有夏娘子在外接应,你的消息也不能传递得如此准确,也就不能干干脆脆地将三弟给扳倒。”
江离然咳了两声,声音沙哑干涩。
“殿下过奖了,我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睿王失笑,表情松缓了一些。
“江公子能耐过人,本王佩服,你放心,本王不是三弟,答应过你的事情,定然是会守信的。”
“如此……,就多谢殿下了……”
……
哗啦啦的锁链声再次划破牢狱里的沉闷。
江离然低下头靠在墙壁上,眼睛疲惫地闭上。
他从一开始,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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