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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未央-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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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我夫君的身子向来很好的,只是这阵子过于操心呜呜呜,贾大夫,这可怎么办才好呜呜呜。”

    “呜呜呜”的声音听得贾清知脑袋发晕,“你能先别哭吗?我这儿还没诊出个什么毛病来呢,一会儿要真有了什么,你可怎么办?”

    “……,呜呜呜呜呜!”

    “……”

    贾清知眉间的皱着更深了,瞪了夏千臻一眼,夏千臻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也没办法。

    在贾清知来之前海元夕就这样了,他哄了半天,海元夕只拉着他的衣角哭,这丫头平日里没心没肺惯了,什么事都笑嘻嘻的,只对美食有超乎寻常的执着,这会儿连用美食哄骗都不管用,大概是吓着了。

    指尖搭在夏千臻的手腕上,贾清知一边努力忽视“呜呜呜”的噪音,一边皱着眉闭着眼,半晌,他睁开眼睛,收回了手。

    “夏二少这病症……,我也无能为力。”

    “……”

    “……”

    夏千臻微微愣神,他的身子他自己是有些了解的,应是并没有什么才是,怎么就无能为力了呢?

    反观一旁的海元夕,哭声一下子就停了,只脸上一片灰败,好似天都塌下来了一样,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放声大哭还是直接晕倒。

    贾清知站起身,“我的医术也算是说得过去,只是,这病症当真是无解,夏二少还是……,这样吧,不管如何,我也开一副方子,凑合着喝吧。”

    因为哭声没了,贾清知的眉头松开,神清气爽地起身去外屋开方子去了。

    “怎、怎么办?”海元夕的声音如同游魂一样,脸色惨白,嘴唇抖动,脸上还挂着未滑落的泪珠,模样甚是惶恐无助。

    “没事的,贾大夫不过是夸大了。”

    “怎么会没事?!那个大夫、那个大夫虽然脾气讨厌了一点,可千翡姐姐说他很是厉害的,他都无能为力了,他都说无解了……”

    夏千臻起身将海元夕颤抖的身子搂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头顶,“没事的,这还什么都没确定呢,你先别担心,不是开了方子了吗?若是真有病症,治好了就成了。”

    夏千臻柔声的安慰让海元夕再也受不住,揪着他的衣角放声哭了出来,哭得哽咽连连,气都快透不上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

    夏千臻一边安慰着,一边心里想着,莫非他的身子当真得了什么不可医治的病症?可他为何一点端倪都没有?

    这时,伺候的下人忽然很不合时宜地敲了门,“二少爷,那贾大夫的方子……已经开好了,奴婢觉得,还是先给二少爷过个目……”

    “……”

    夏千臻心里一动,松开手臂。海元夕却不肯放手,无奈他只能将人召到身边来,从她手里接过方子。

    “无病自然无药可救。小夫妻黏黏糊糊的成何体统!老夫孤家寡人看不过眼,无解!”

    “……”

    夏千臻的脸黑掉了,贾清知才多大的岁数就敢自称“老夫”了?还有这都什么玩意?!

    “夕儿别哭了,仔细眼睛哭坏了,我没事儿,你看。”

    这会儿海元夕正哭得伤心欲绝,泪眼朦胧地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夏千臻手里拿的是贾清知开的方子。

    “呜呜呜,赶紧、赶紧让人去熬来喝吧,呜呜呜。我去……去让哥哥请太医来,我就不信还有治不好的病呜呜呜呜呜……”

    “……”

    ***************************************

    第二日的时候,千翡看到海元陆的眼睛肿得水亮,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出了什么事?

    结果问海元夕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说。千翡心里更是担心,怕夏千臻昨日身子不舒服会不会出问题,连忙想去请贾清知来看一看。

    “千翡姐姐还是别提那个贾清知了,我怕我见了他,会忍不住……”

    千翡吓了一跳,她可是头一次看到海元夕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话,言语间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跟贾清知有关系?

    “那……。二哥哥呢?”

    “夫君出府去了,昨个儿看了我哥哥给他的名录。挑了几个重要的出来,想来是打算周旋着接近的。”

    海元夕百无聊赖,本不想将昨日丢人的事情说出来,到最后自己又藏不住,面带愤怒之色强烈谴责贾清知的所作所为。

    “……”千翡脸都要扭曲了,这个贾清知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就是不改呢?之前还瞒了她怀了身子的事情,这会儿又这么逗海元夕,他是不是闲得慌了?

    “千翡姐姐你说可气不可气!身为大夫哪儿有这样的!好端端地吓唬人,我险些……险些就真的信了……”

    说着说着海元夕的眼睛又泛出了水光,想来是真的吓到了。

    “快别哭了,眼睛都肿成这样,再哭可真要哭坏了。”

    千翡急忙安慰着,言语间跟着海元夕埋怨了贾清知几句,“不过幸好,二哥哥的身子无碍,贾大夫为人……尚不太好说,可他的医术却是毋庸置疑的,若不是他一路调理照顾,我也不能平安无事地抵达京城。”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气不过嘛,什么‘腻腻歪歪’,我同夫君哪儿有腻腻歪歪了?”

    “……”

    千翡抿着嘴无奈地笑,只得又好一番安抚。

    “对了千翡姐姐,你如今的身子怕是要慢慢重起来了吧?我听人说,生孩子可不是开玩笑的,京城人生地不熟,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呢,我前些日子去海府里打听到了几个颇有些口碑的稳婆,咱们先请进府备着吧。”

    千翡挑了挑眉,“你回海府去打探这个了?”

    “因着我也许多日子没回京城,这些并不了解,不过姐姐放心,我只说了是我想要有备无患,且他们以为我只是来京里找我哥哥有事的。”

    “……”千翡心里一阵感动,海元夕这小姑娘心思灵动,自己脑子里都被江离然的事情给占满了,并不曾考虑过这些,难为她比自己成亲还迟些,都帮她想全了。

    “千翡姐姐可别谢我啊,夫君说了,我可是你的嫂嫂的,自然是要照顾妥帖的。”

    海元夕笑得欢实,两只桃子眼配着她甜蜜的笑容,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却让千翡眼底发酸。

    伸手搂过海元夕的身子,千翡胸口情绪满溢,闭着眼睛轻轻地道谢。

    ……

    夏千臻不希望千翡过多地操心江离然的事情,这会儿说到稳婆的,正好可以让海元夕带着她转移注意力,省得整日忧思过甚。

    千翡也听话,既然二哥哥不愿她插手,她就跟着海元夕随便转转,左右千翡的希望只寄托在二皇子那里,离太子殿下病逝还有几日,她并不着急。

    也多亏了三皇子性子自负,对他看不上眼的人是一丁点儿都不会关心的,比如说他挺看好江离然,却并不在意千翡和江家夏家的其余人。

    只要能拿出来要挟足矣,三皇子可没那个功夫还去记得千翡他们的模样。

    于是千翡等人在京城的行踪并不容易走漏,只要他们不提晋西、夏家江家此类,都没什么关系。

    “我听我哥哥说起这些的时候都觉得奇怪,三皇子这也太大意了,他就一点儿不怕咱们找到京城来?”

    千翡抬头去看店铺里挂在架子上的布匹,闻言笑了笑,“他自然是不怕的,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咱们对他来说不过是蚁虫,何须放在心上?便是咱们真找来了,三皇子也不觉得咱们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这也太气人了……”

    海元夕嘟着嘴,莫名有些泄气,她最讨厌被人瞧扁了……

    “也是没办法的,权势高于一切,这事儿急不来。”

    “我知道,可就是觉得不高兴”,海元夕小声地嘟囔着,将手里摩挲的一匹布料递到千翡的面前,“姐姐看这个,上好的细棉,柔软亲和,最适合拿来做贴身的小衣服了。”

    ……

    海元夕陪着千翡逛了一整日,却并没有去找她看中的那几个稳婆。

    海元夕觉得不解,夏千臻心里却是有些数的。

    京城有名望的稳婆就那么几个,谁家请了一问便知,如今他们的身份是从皖南来的古家兄妹,是来京城做生意的。

    千翡又一直以尚未出阁的打扮示人,好端端地请个稳婆回去,实在是会让人生疑的。

    “那怎么办?千翡姐姐今日说了好些丧气话,总觉得想从三皇子手里把江大哥救出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千翡姐姐不会已经心灰意冷了吧……”

    海元夕有些自责,“若是海家也能帮上忙就好了。”

    “海家已是帮了大忙,这一趟,若是没有你在,咱们兴许更加艰难呢。”

    夏千臻柔声安慰,搂着海元夕摸着她的脑袋,“你别担心,阿翡的性子我清楚,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她只不过是对面前的困阻看得比较透彻罢了。”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另外,你也是帮了大忙的,这一路上对亏了有你陪着阿翡说话解闷、逗她开心,你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呢。”

    “……”

    海元夕的脸笑了起来,眼睛出奇地明亮,真的吗?她是大功臣?夫君夸她了呢。

    “呵呵呵,你、你再说两句,我真的那么有用?”

    “……”

    夏千臻有些好笑地揉了揉海元夕的脑袋,他这个媳妇可不是一般有用,看着没心没肺却心里通透得很,可也不知怎么的,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就会失了那份精明,娇憨得让人怜爱。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忍耐

    千翡在家里数着日子过,百无聊赖之下又想做一些香料解闷。

    这东西还没铺开呢,贾清知靠在她的院门上,吊着个眼睛,阴阳怪气。

    “少夫人这是觉得我太清闲了,想给我找些事情做呢吧?”

    “贾大夫何出此言?”

    “是,我是说了偶尔熏些香是无关紧要,可你这大张旗鼓的,是觉得腹中的孩子太安稳了,想要弄些动静出来?”

    “……”

    千翡愣了一愣,舔舔嘴唇,“怀了身子不能动这些?”

    “您说呢?”

    “我不知道啊……”

    千翡的口气甚是无辜,她是真不知道,两世加在一块儿,她这也不过是第二次有身子。

    前世自己忙得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有了,各种香料调配得肆无忌惮,又要顾着家里,又要顾着外面的生意,宋家的长辈也从没说什么,她哪儿懂这些?

    这一世她倒是小心谨慎了,可因着江离然的事情,如今身边又没个长辈提点,她只能自己摸索着,自己判断哪些事能做哪些不能做。

    贾清知看到千翡的表情,心下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怕是因着自己之前的允许便以为是可行的了,眼帘微微垂下,这江家的少夫人,就一点儿没抱怨过?

    本该是众星捧月的养身子,却千里迢迢赶路来到京城,明明应该享受着周全的伺候,却因着不能暴露身份连个好的有经验的稳婆都不敢请。她就真的一点儿不觉得委屈?

    “香料不能碰,寒凉与活血的食物要忌口,这些少夫人身边的百灵姑娘做得很好。都会过来问我一声,胭脂香粉能不用就尽量不用,不过少夫人也极少涂抹这些就是了……”

    千翡在说了她并不知晓不能碰香料的时候,已是做好了接受冷嘲热讽的准备,不是说贾清知此人刻薄不饶人,主要是……呃,确实是有那么点儿。

    只是千翡没想到。贾清知竟然什么挖苦的话都没说,而是淡淡地说起了她需要注意的事情。

    “……尽量多休息避免劳累,脑子里能不想东西就别想。想多了也无济于事,多用些牛乳,多进些性温的鲜果,早些就寝。我会开些温补的养生方子。没事儿让百灵姑娘做给你吃一些……”

    贾清知皱着眉头呱唧呱唧,面上一副他根本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样子,嘴里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吃穿起居面面俱到,连什么时候该喝些凉水刺激肠道他都面不改色地嘱咐了。

    千翡的面色渐渐严肃起来,贾清知这是在教她呢,虽然口气不太好,可却是实实在在地在教她从现在起应该怎么做。

    想想挺荒唐的,贾清知虽然是大夫。却也是一个男子,还是个随遇而安性情孤僻的人。

    千翡从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嘱咐。还巨细无靡。

    “……,你记住了没有?”

    贾清知一抬头,千翡的神情明显是在走神,不由的怒吼了一声,他说这些容易吗?竟然还敢不专心?

    “呃,记、记住了”,千翡赶忙回神,又有些不确定地轻轻问了一句,“方才大夫说不能受到惊吓……”

    “……”贾清知极少有无奈到想要骂人的冲动,然而他此刻有了,意思是自己刚刚说话大声吓到她了?可她要不是走神了,自己能……

    算了算了,贾清知懒得再说什么,江少夫人这会儿怀了身子,自己不跟她一般见识!

    “贾大夫,我都记得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儿地照顾小姐。”

    百灵站出来拍了拍心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贾清知翻了个白眼就要离开,身后千翡却出声将他叫住。

    “多谢大夫,您的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

    千翡面上只有浅浅的笑意,眼里却尽是认真的光芒。

    她脊梁笔直,微微蹲身行礼,满是真诚。

    “……”

    贾清知挥了挥手,慢悠悠地离开了院子。

    ……

    有了贾清知不时地提点,千翡总算是有点自觉了,行事开始有所顾忌,让夏千臻心里安定不少。

    只是这事情,却越发有些混乱。

    许平这阵子在外面很是好好儿流窜了一阵,有几日居然彻夜未归,不过倒是还知道让个人回来报个平安。

    等他回到家中,已是显出疲色,又狠狠地睡了一整日,才精神焕发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些是我喝酒聊天的时候无意听说的,太子怕是活不成了,二皇子圣眷真浓,百姓口中也十分有威望,都猜测他将成为下一任太子。”

    “原太子势力中的这些官员似乎有点儿想要弃暗投明的意思,不过听说三皇子也暗暗联系着,就看他们最终投向哪一方势力了。”

    “……”

    许平不是个商人来着?他怎么说起政事来这么顺畅?头头是道的样子,让人以为他是哪家权贵家的世子一般。

    见千翡面露疑惑,许平轻描淡写地耸耸肩,“听得多了,自然信手拈来,这些东西我也是生搬硬套的,若是自己说不出点什么,别人又哪肯跟你往下深聊?”

    那也极不简单了……

    夏千臻眼里闪过一丝惊叹,江家果真藏龙卧虎,不过短短数日,许平能探听到的消息已是十分可观,其中有一部分跟夏千臻打听到的有重合,却一丝不差,说明他拿出来的,几乎都是他心里有把握的。

    “虽说如今二皇子的势力已然不弱,可若是这些原本是大皇子的势力也投奔二皇子,那么二皇子的胜算也就更大一些。如何?可要让海家公子去周旋?”

    “这个等海兄来了再说吧,我这几日去了海兄给的那些生意铺子走动了一下,发觉许多铺子的生意十分好。因着里面售卖的货物在折价。”

    千翡心里一跳,“三皇子在敛财?他需要大量的现银,他要有动作了?”

    “……”夏千臻怔了怔,随后点头,“应该是的,并且我粗略看了看,这些铺子已经在全力倾销。力求最大限度地获取银子,可能接下来,便会有异常的举动。”

    “可是拾香楼呢?那里不还以高价买了千翡姐姐的香料?一边赚银子一边花银子。这似乎也不对呀。”

    海元夕皱着眉头,不会是千翡姐姐的香料太贵了,所以三皇子手里别的铺子才会这样在凑银子吧?

    夏千臻笑着摇了摇头,“这不一样。拾香楼在京城颇有些名气。并且极少有人知道拾香楼是三皇子的,若不是许平探听出来,我们也一样以为它不过是富商所开的香坊而已。”

    一旁的许平连眼皮都没有抬,自顾自地在奋力地剥一颗核桃。

    “因此三皇子怕是有两手准备,一些不重要的铺子尽可以如此,就是货品都卖光了也不妨碍,而一些经营得好的,譬如拾香楼。他会留着,小心地打理。”

    海元夕似懂非懂。不过夫君说的都是对的,她十分镇定地点了点头。

    千翡却在一旁皱着眉发呆,三皇子这个时候急着敛财,为得必然是大事,接下来的大事……,千翡能想到的就是二皇子的安危。

    三皇子前面能挡着他的路的只有二皇子了,什么朝中的势力不势力,如果能不动声色地除掉二皇子,这皇位必定会是三皇子的。

    可要想除掉一位皇子谈何容易?若是让人发现一丁点端倪,三皇子的罪名可就大了,别说皇位了,能不能自保都成了问题!

    所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应该是三皇子最为头疼的事情。

    这番敛财究竟同这事儿有没有牵连?前世二皇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啊啊啊!为何她那会儿就不能多些关注去打听打听呢?好歹是国朝的大事,她怎么就一点儿没关心呢?!

    千翡无比后悔,手握成拳头轻轻捶了捶脑袋,想要能捶出些记忆才好。

    “阿翡,贾大夫可是说了,让你别太多想事情,这些我们会想办法的,你只要……”

    夏千臻见千翡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只是话还没说完,外面有下人进来通报,说拾香楼的伙计送了一封信过来。

    “拾香楼?”

    夏千臻心中一惊,莫非是江离然送了消息出来了?可……,这样递送消息难道能瞒得过拾香楼的掌柜?又或者并不是江离然?

    一时间夏千臻也弄不清楚什么,只赶紧让人将信拿过来。

    ……

    另一边,拾香楼的路掌柜憨态可掬地站在书房里。

    江离然坐在书案的后面,将手里蘸满了墨的笔轻轻地搁下。

    “你是按着我所说的写了送过去的?”

    “正是,一个字都不差。”

    “那便好,古家的香料确实极为受欢迎,让拾香楼再次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只是既然这么好,就不能有便宜了别人的机会。”

    “那是那是,江公子所言极是,因此小的照着公子的吩咐,誊抄了您写的建议送过去,想必他们也能够分得出好坏才是。”

    江离然往后靠在椅背上,俊美无双的脸在跳动的烛光中明明灭灭,看的路掌柜一阵心慌。

    这江公子真是够果决的,知道了古家香料的价值,当机立断,也不跟古家兄妹墨迹什么,直接用气势压过去。

    古家以后的香料,只可以供给拾香楼,否则尽可以试一试,京城中其余的香坊有没有那个胆量接收得下来。

    以三皇子的能耐,想要打压一个从皖南来的商队轻而易举,且拾香楼给出的价钱并不低,古家也并不吃亏。

    重要的是这么一来,古家的香料就成了拾香楼独一家了,对于拾香楼来说,绝对利大于弊。

    那封信路掌柜在誊写的时候细细看了,用词语句都十分讲究,既不会逼得太死了,又不让他们有任何能够钻空子的余地,可谓恰到好处。

    连路掌柜这样的人精都不得不承认,江离然的做法是十分有效且正确的,连三皇子听了自己的禀报都能笑起来,赞赏江公子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身上的果断决绝,那是旁人想学都学不来的。

    “如此,就等着他们的回话吧。”

    江离然坐直了身子,又想去拿笔,却听路掌柜又问,“江公子可要见一见这古家的兄妹?”

    指尖轻颤,江离然迅速将手指握成拳头,懒懒地抬起头看了路掌柜一眼,“路掌柜莫非是忘了?我是出不去这个院子的。”

    “老夫知道,不过三皇子说,若是江公子怕老夫能耐不够坏了事,却是可以见一见,亲自谈成这笔生意……”

    “……”他可以见一见?能见到千翡了?不……

    “路掌柜何需过谦?这不过是一桩不足挂齿的小生意而已,便是没有我,路掌柜一人定也能处理得妥帖,我是来为了三皇子打理生意的,能不露面就别露面了。”

    见江离然执意如此,路掌柜也不好再说什么,慢慢地退了出去。

    掌心的刺痛再次侵袭江离然的神经,他总算知道千翡曾经为何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让自己清醒了,因为除此之外,他再不能做什么别的。

    若是方才路掌柜迟出去那么一会儿,江离然兴许就要克制不住改变主意了。

    就近在咫尺,就在同一个京城内,他想见千翡想得浑身每一寸骨头都疼痛难忍。

    可是不行,江离然闭上眼睛,抖着手去拿毛笔,却滴落数滴墨迹在面前的纸上。

    他没有自信见到千翡能不露出破绽,他没有信心见到千翡能够克制得住,他怕自己的无法忍耐会害了千翡,所以他不能。

    再等等,再等一等。

    等他能完全脱离三皇子的钳制,等他彻底完成私底下的安排,等到那时,即便三皇子不允许,也不能阻止他与千翡相见!

    *********************************

    这会儿夏千臻已是将拾香楼的来信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每一遍都仔仔细细,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然而三遍看下来,他得到的答案仍旧是一个。

    “这是一封中规中矩的事关香料生意的书信,应该不是出自江兄之手,里面不曾提及任何别的消息。”

    “……”许平总算是放弃了核桃,拍了拍手也凑过来看了一遍。

    “字迹也不是大哥的,若是连书信都需要旁人誊抄,大哥想借机送出消息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诡异的念头

    夏千臻将信递给了千翡,“里面写了,要同我们古家重新签一份文书,古家的香料,往后就只能卖给拾香楼,若是我们不肯,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口气倒是不小……”,许平又坐了回去,“不过这封信说不定当真出自大哥之手,是他能想出来的决策。”

    “……”

    夏千臻看了一眼千翡,见她低着头,仍旧盯着手里的书信,像是不甘心,非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才行。

    夏千臻心里一阵酸楚,闭了闭眼睛,软了声音,“阿翡,江兄如今的情况,想要传递消息实在太过凶险,不过方才江三少不也说了吗,这是江兄的手笔,说明他还是安然无恙的。”

    “……”

    千翡就像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地垂着脑袋,入了魔一样。

    她并非那样承受不住事情的人,她也知道事情要慢慢筹谋,因此这封信里没有江离然的任何私讯,对千翡来说并不是什么打击。

    然而千翡此刻,心中翻江倒海地惊恐,以至于她根本无法听进去任何人的声音,犹自陷入迷茫的混乱之中。

    书信加密,这是传递书信经常会用到的手段,为了不让消息外泄出去,连一些寻常的商贾,都会使用这样的手法。

    事先商议好加密的方式,如何解密只有写信和收信的人能知晓,或是拆字,或是排列。又或是有另一段文字用于替代……不一而足。

    因此有时候哪怕见到了书信,也并不能看出实际想要表达的意思。

    拾香楼的这封信,语句通顺思绪明确。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且字字句句都看得出经过了严谨的斟酌,通篇下来,流畅得根本就不会让人想到其他。

    然而千翡看到有可能出自江离然的书信时,都会下意识地用一段文字带入其中解密。

    这是因为前世的时候,有一段时日里,她同江离然以书信传递讯息。几乎每日都会接收到来自江离然的信件,千翡已是养成习惯了。

    她本是下意识的举动,完全没有任何刻意的想法。却竟然解出了一句话来:“九月祭礼,阻止睿王”

    只有八个字,要想不着痕迹地从三皇子宁王手里传出讯息来,难之又难。能传出八个字。已是极其不容易。

    睿王,是二皇子的封号,九月什么祭礼?为什么要阻止睿王?这些问题千翡竟然一个都没有去深想。

    她如今脑子里面一团糟,想的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前世她同江离然约定俗成定下的解密手法,现在的江离然居然会用?!

    这怎么可能!那会儿他们的关系算是稍微亲近了一些,至少江离然不每回见到她都鄙夷得狗血淋头,也能好好儿坐下来说说话聊聊天。

    这段文字。是在江离然知道千翡竟不会秘密传递文书之后,嘲笑了一番才如同说笑一般的定下的。

    “宋夫人的心可真大。你如此不加以隐藏,岂不是谁都能接替得了你的位置,谁都能够轻松如意地上手了?那么宋夫人苦心劳力打下的家业,不是太容易便宜旁人了?”

    千翡那会儿才有所知觉,怪不得宋家总是找各种借口往铺子里塞人,她突然后怕起来,确实如江离然所说,有些重要的机密,只能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才行……

    于是千翡虚心讨教,江离然便同她定下了这段用于解密的诗句。

    “正巧我近日要离开晋西一趟,其间,我会给宋夫人送来密信,宋夫人回信时亦如此,熟能生巧,如此这般才能养成习惯,对夫人日后的营生会有帮助的。”

    ……

    那段日子,千翡花了极大的心思在上面,她本从未接触过这些,却不得不面对每日一封的书信,这未免也太频繁了吧?

    结果就是,江离然送回来的密信都是言之有物,乍一看就是寻常普通的一封书信而已,可解读了之后,每每让千翡啼笑皆非,几乎全是毫无意义的景物描写或是感叹。

    而她正正相反,写出去的密信语句不通,磕磕巴巴,为了要将密语塞进去,绞尽脑汁也凑不成完整的句子……

    那段日子的经历千翡自然不会忘记,如今想起来,仍旧让千翡觉得有趣。

    可重点,为何这一世的江离然会用这样加密的方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密信送出来,有人能够解读得出来的?

    千翡脸色雪白,即便是坐着仍旧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不可能的,因着这诗句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挑出来的,江离然还曾经笑话过她骨子里的酸儒气。

    二哥哥和许平也都仔细看过了这信,也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来。

    江离然不会无的放矢,做无用之事,他会这么写,就定然知道会有人能解读得出来,所以他想的那个人,是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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