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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珠宝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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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然,你怎么能如此说你父亲?若是公主在天有灵也会生气的。”文氏作为继母。自恃身份上还是能压玉瑾然一筹,摆着继母的谱儿厉声喝道;心里悔死了刚才怎么就贪看那些侍妾哭天抢地的绝望模样,现在倒是撞上了这个不讲道理的混世魔王了吧。

    “是啊。小爷我也是希望母亲能在天有灵,到时候看谁晚上睡不着觉!还有,你!”玉瑾然伸手指着文氏:“你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女人更没有资格说教小爷。”

    “少爷,您怎么变成这样?公主啊,都是奴婢不好。没照顾好少爷……呜呜呜……”刚才在玉朝云身边抹眼泪的柔姨娘突然转了方向,准备往玉瑾然扑过来。

    玉瑾然蹬蹬蹬连退了三步,紧紧的靠在门框边上,顺手抓了门边放着的一座花架冲着柔姨娘扔了过去,语音竟然带着几分颤抖:“你别过来!”

    “啊——”花架擦着柔姨娘的脸颊边飞到了她身后的地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闷响。倒也成功的阻止住了柔姨娘的举动。

    招月姨娘和心莲姨娘何曾见过这一幕,都瞪大的眼睛吓得不知所措。

    “行了!你到玉府就是来发疯的吗?有什么话赶紧说。”玉朝云将妻妾护在身后,上前几步和玉瑾然对视。眼中是深深的无奈和矛盾。

    父子俩一般高矮、一般身材;一个沉稳有度,一个年轻飞扬;放在别的场景必然是赏心悦目,如今看着却是针锋相对,相看两相厌。

    在玉府的玉瑾然身上其实也多了一种沉重,眉目间也是平添了几分阴郁。

    “给我银票。”玉瑾然没有过多的犹豫。直奔了主题。

    “你说什么?”玉朝云不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过年时不是才给了你两万两吗?”

    这句话一出。屋内一阵惊愕的抽气声响起,文氏更是失声嚷了出口:“不是说每年一万两吗?”

    “用完了!”玉瑾然看也没看那些女人一眼,只是对着玉朝云伸出了手:“给我银票。”

    “你……你这个孽子!两万两银子,你知道能买多少东西吗?就是我们这一个玉府,加上你母亲、姨娘和弟妹们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一万两左右;就是你祖父,他老人家一年也不过才一千两银子的花用,你是怎么就半年不到花光了两万两?”玉朝云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俊逸的面孔今日第二次被气得扭曲变形。

    “反正花光了!你给不给?不给就把母亲的那些首饰银钱都还给我,我拿去当铺换银子便是。”玉瑾然从来都知道只要他伸手,便有银子进手。

    “不给!”谁知玉朝云今日态度格外的坚决,“玉瑾然!你不是说和我没任何关系吗?你凭什么冲着我要银子!是我欠你的还是怎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个什么样子?年届二十一事无成,若不是还有你那死去母亲的余威尚在,就凭你在京城里能过得了几时?”

    “是,那时候我丢了你在幽州独自一个人回了京城是我的不是,然而你想过没有,当年你母亲凭着身份以势压人强行要招赘我进公主府时我是不是该觉得委屈?”

    “你没有脑子,你自然不知道我忍辱负重十载有多苦,你吃过那些苦吗?你知道什么是苦吗?我从幽州回到京城之时用你母亲的首饰一共换了五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我玉朝云创立了元丰号,到现在几乎垄断了楚州玉,难道我的银子就全是抢来的、骗来的,或是学着你这样伸手就有人给的吗?做梦去吧!”

    “你怎么回的京城?你该不会就天真的认为是皇上想起你这个外孙了吧?那让你回京怎么不召你入宫?那是我玉朝云花了五银子买通了宫人见了六皇子一面才换得他知道有你这么个外甥!沧澜溪的庄子是我给你备好,清康坊的宅子是我给你打理;你做过什么?你除了冲我要银子还能做什么?你就是个废物!我不但后悔弄你离开幽州那鬼地方,我甚至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就没把你掐死!”

    “不过现在倒是好了!玉家要完了,我玉朝云要完了!玉石观音像,七天,七天内若还是交不出去玉石观音像,我玉朝云就这么完了;银子、宅子、什么都完了!你可以滚了!现在我玉朝云就再次郑重宣布和你脱离……”

    玉朝云长久的压力一直埋在心底,如今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完全引发,越说越是癫狂,说到最后虎目含泪,看向玉瑾然的眼神充满着让人悲伤的绝望;玉瑾然一直呆滞的听着他一句又一句的指控,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直到听到玉朝云最后准备出口的那句“脱离父子关系”时猛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不给就不给!你以为不给银子小爷我就过不下去了么?”吼完,便狼狈的逃了出门。

    玉朝云被玉瑾然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吼打断了思路,那句绝情的话终究没能出口,愣愣的看着玉瑾然朱红的衣角消失在远处,眼也不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顺等人此时大气儿也不敢喘,就连刚刚还在心里诟病玉朝云背着她接济玉瑾然那么多的文氏都不敢再言语,刚才的玉朝云太可怕、也太可怜!

    “你们都退下去吧,大不了散尽家财,命估计是丢不了的!李掌柜回元丰号照常生意吧,今后不管是谁接手元丰号,做事小心点为妙。”玉朝云突然收回目光,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失魂落魄的坐回在了椅子上。

    刚才,他刚才对那个孩子差点说什么了?幸好,幸好那孩子气性大,受不了便跑了!良久,玉朝云对门外唤了一声:“丰管家!”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丰管家立刻应声再次进门。

    “到账房支五千两银票送到清康坊少爷府上给顾妈妈。”

    ——

    再说狂奔出玉府的玉瑾然,根本没理会李全和周远的呼唤,一口气跑到了府外。

    顾小和正牵了马车百无聊赖的在墙边和两个货郎聊着不着边际的话,措不及防被玉瑾然抢过了马鞭,拔了匕首割断了车上的缰绳,只牵了马翻身跳了上去,还没等顾小和问出一句话来,玉瑾然便是重重的一鞭子落在了马屁股上:“驾!”

    等李全和周远追出来便只能看着玉瑾然绝尘远去的背影,相顾无奈:“怎么办?”

    “回府等着吧,少爷只是去跑马散散心,不会有事的!”李全看了看马匹远去的方向,“那边出城便是往沧澜溪走,民风淳朴,不会有什么强人出没,咱们少爷不会吃什么亏的。”

    李全倒是猜对了!玉瑾然这一趟不但不会吃亏,还会另有一番际遇呢!

    。。。

198 沧澜溪旁

    韩千手像是对他右手是否能恢复丝毫不感兴趣,蹲在荷花塘边剩下的小半堆玉料边,不时伸出完好的左手翻过长相不出奇的原石,要么凑近了仔细看看,要么取了手边杨若兮送予他的切割打磨机小心的切下一块原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正确。要是见了绿,眉眼间便神色飞扬,如同好吃的老饕见着了满桌珍馐美味,难以自抑;不禁将这不知道比自己那泥砂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金刚石锯片用棉布仔细拭擦,口里也絮絮叨叨的说起了玉器常识:

    “玉,石之美兼五德者!坚韧的质地、晶莹的色泽、绚丽的色彩、致密而透明的纹理组织、舒扬致远的声音。凡具备这五种特性的美石都应当称之为‘玉’!”

    “楚州玉是迄今为止老夫见过种类最多、质地也最好的玉;世人都以为玉石青碧、白两色上佳,殊不知黄玉、墨玉品相好的也不比两者差;现在这不知道来自何方的‘翡翠’又让老夫大开了眼界,才知道关在内务府一辈子真的不如出来走一遭。”

    杨若兮见他珍视自己当年嫌弃功能单一抛之不用的工具,心里一叹,要是这位醉心雕琢的老人家知道锯割、轮磨、擦磨、砂磨、抛光、钻孔、雕刻、摇光都有专门的设备后会是什么模样?基于不刺激老人家的心思,她可是打定主意不将空间里的那些工具过多的显露出来,至少在这位可敬的老人面前不将之显露出来。

    望了望渐高的日头,杨若兮弯身扶起了韩千手:“三姥爷就不担心思睿今日请不来宫内那位折断你手的公公?”她倒是担心和杨思睿定好的“威胁”会惹怒皇帝,必定,被威胁的感觉真的不好。

    “闺女,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一饮一啄’,有得必有失;姥爷虽然失去了一只手。却是看清了那些人的伪善面孔,遇到了你们姐弟俩,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凡事都不能太执着,能恢复右手最好,不能恢复难道姥爷的日子便不能过了吗?”韩千手指了指被他开了窗的一块翡翠,那深深浅浅的绿横步其间:“这三日,姥爷看着你开了无数次石头,像眼前这样满眼的绿色,里面的翡翠你说成色好吗?”

    杨若兮也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眼,略略失望的回道:“这绿色只是表皮一层。下面便有些起白花,成色只能算一般。”不是杨若兮口味太高,而是这几日连冰种的翡翠都见识过。这样透着白花杂质的翡翠自然就不算好了。

    “呵呵,妮子,虽然你那师傅是教导了你许多知识,但她却是没办法教给你经验!这块翡翠白花下面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呢。”韩千手左手抚着玉石笑得无比的酣畅,“看吧。若是右手真的无法恢复,老夫就在你说的那个‘赌石’生意上帮着掌掌眼绝对是绰绰有余。而且,老夫不是都答应你教你雕琢玉器了吗?经验在这里,而不是在手上。”

    杨若兮看着韩千手指着他的脑袋,心里也是一松。这老头在庄子上住了三日,杨若兮从起初的戒备到现在的真心尊敬。打从心眼里希望他能够恢复如初。

    “是若兮急躁了!”杨若兮看了眼天色,寻思着杨慎几人去了南山村也该回庄子了,自己这些日子又是庄子又是翡翠的。美丽的沧澜溪还没出去好好见识一番呢;“三姥爷自己慢慢看,我出去迎迎慎哥他们。”

    “你一个人?”韩千手虽然久居皇宫,但也知道断然没一个大家小姐独自出门的道理。

    “嗯,我一个人也好仔细想想三姥爷的教诲啊。”杨若兮这几日为了方便解石,身上都只是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裙。头上包着青色头巾,年纪也不是顺和朝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华。出门搞不好还被人以为是庄子上的村妇,又不打算走多远,安全倒是无虞,一个人也就一个人呗。

    韩千手心思简单豁达,从阿贵口中倒是知道沧澜溪一带民风最是淳朴不过,也从旺叔口中知道她刚刚和人和离出府,一时想不通也是自然,便郑重的点头道:“嗯,你去吧,你丫鬟那儿我会打招呼的。”

    杨若兮见他如此认真心里一热,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想出门透透气,抚了抚头巾走出了庄子,沿着沧澜溪往南山村的方向一路走去。

    沧澜溪是一条约两丈宽的河流,这时代没有大气污染、没有环境污染;天是蓝的、草是绿的、水是清的,就连空气都是香的。

    虽说京城的夏天并不太热,但走了一程的杨若兮还是觉着累得慌,额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望了望四周,不知不觉中脚下的官道也变得没那么宽广平坦,溪上连接两岸的结实拱桥也被木头栈道所取代,虽是荒凉,但却别有一番秘境寻幽的古朴之感。

    这么一看,她的疲累倒是消了一大半,不过也没打算继续往南山村去,谁知道路程还有多远?倒是这儿属于回庄子的必经之路,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倒是无妨。

    有小桥、有流水,正是野餐好地方!拥有珠宝店空间的杨若兮虽然没那些随身带着两亩或是更多能催熟粮食水果的土地那么牛叉,但好吃好喝一顿绝对是没任何问题的。

    瞧着四周杳无人烟,杨若兮干脆从店里拿出了充满电量的手机,里面可是下载了不少她喜欢的歌曲,插上耳机,手机放在袖袋中,她沿着溪边被人踩出来的小道走到了桥下阴凉处。

    调出了一个海棉坐垫放在桥墩处,从冰箱里拿出在现代采购的冰激凌,美美的吃上一口,只觉着从口里一直凉到心里;头顶有木桥遮着日光,耳边是旋律优美的音乐声,嘴里吃着冰激凌,眼前是清凉的溪水,不时还会看见一条小鱼儿快速的游过,生命中似乎从未如此惬意。

    正在这时,似乎有什么声音由远及近,杨若兮还以为是杨慎几人从南山村回转,今日可是他们第一茬炒茶的日子,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可扯了耳机正准备出去时却是听到声音不像是人行,踢踏踢踏分明是马蹄声,而且声音急促,马匹的速度绝对不慢。

    杨若兮收回脚,重新缩回到桥面下隐去身形,右手抚摸着左手,准备见势不对便立即躲进空间去。

    玉瑾然身上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胯下的马儿本是马车专用,不仅没有舒适的马鞍,马力也是万万难及骑乘骏马,刚刚出了京城便有些微喘,疾奔到沧澜溪已是气喘吁吁;无奈玉瑾然心里念想杂乱纷纷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他不知道他在往哪里走,只觉得心里被无数的责问涨的快要爆开来,狂奔中迎面而来的清风似乎能让他稍稍舒服几分;也便拼命的打马,希望速度快点、再快点!

    猛然间,马儿一个趔趄,前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因为惯性,玉瑾然被狠狠的抛了出去,整个人重重的砸在了远远的地上,就连杨若兮在桥下也能听到离她数丈之外的那声闷响,心里狠狠一跳,惊得咬住了嘴唇:今日该不会见了什么凶案现场?待会儿出去会不会见着死人死马?

    不得不说,杨若兮是多想了!

    那厢玉瑾然经过了最初的懵懂疼痛后缓过了神,浑身的剧痛反倒是让他如癫狂的思绪暂时停了下来,慢慢坐直了身体,正对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马儿。

    就在杨若兮以为外面那位纵马狂奔的“义士”非死即伤昏迷不醒之时,一声压抑中带着委屈的抽泣击碎了她的神经!

    “连你这死马都欺负爷!看爷没用是吧!”

    这……这……?!杨若兮差点惊呼出声,这声音就算带着哭意她也能听出来,不就是那个喜欢四处撒钱的“广哥”玉少爷吗?他不是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恣意飞扬吗?怎么会……哭?还哭得如此无赖?

    “娘,你为什么要那么早死?瑾儿好害怕的你知不知道?那天,他说出去买木料想要亲手给瑾儿做一把木剑当做八岁的生日礼物,可瑾儿在府门口整整等了他三年!”

    “瑾儿不是废物对不对?瑾儿来京城之后交了很多很多的朋友,别人见了瑾儿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玉少’!只有他,一直都不理会瑾儿,即使是还娘的银钱也只是过年的时候送到府上来,今儿想和他多说两句话,总是在每个月他巡视元丰号的日子去找他!可他总是不理瑾儿!瑾儿恨他,恨他转眼就忘记了娘,忘记了瑾儿;瑾儿不想看到他对别的女人笑,不想看到他牵着别的孩子?不想……不想听他骂瑾儿是废物,是累赘,是害人精!”

    ……

    杨若兮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前世她虽然是个孤儿,但却从未有过这种被遗弃被孤立的感觉,玉瑾然的悲伤是那么的真切,让她从心底升起一股怜惜之情;原来,他的嚣张跋扈下掩盖着如此伤痕累累的内心。

    。。。

199 梦中奇遇

    杨若兮的冰激凌早已化了也不自知,沧澜溪旁的小道上,玉瑾然哭了一通后突然又站了起来,挥了马鞭重重的打在一旁的草地上,直打得草地上枝叶纷飞。

    “玉石观音像?你元丰号做不出来玉石观音像关我什么事?就为了这个你竟然想要和小爷我脱离……!你以为小爷我稀罕和你有什么关系,散就散吧,这劳什子玉府早就该散了。”

    杨若兮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想起韩千手的话来,当初和他一起进宫观摩松石观音像的正是元丰号的玉石匠人,他曾经说过,元丰号那匠人竟然以为那观音像是瓷器所筑,说起之时倒是叹一声、笑一声也就罢了!

    可如今听玉瑾然这意思,元丰号那匠人难道真的就那么愚蠢?竟然答应为宫内后妃制造观音像!那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谈笑之间都能随意废掉一个和她们利益毫无干系的韩千手右手;玉家家大势大,树大招风,墙倒众人推,这不是被人陷入绝境了吗?

    不过玉瑾然的埋怨杨若兮倒是另有一番想法,万恶的封建社会中,一般都是一人获罪,满府遭殃,玉瑾然作为玉朝云的嫡长子,到时候绝对难逃惩戒,玉朝云这时候想要和他脱离关系,难道只是因为他不争气?

    玉瑾然哪里会想到这么些弯弯绕绕,气撒得差不多了,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来了,四周别说是人家,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眼看着骑来的马儿口吐白沫还在地上垂死挣扎,不禁急了,三两步走到了马儿身边:“死马、臭马!这是带爷到了什么地方?看爷不踹死你……哎哟……”

    杨若兮听到上面发出了一声惨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提着裙子就准备出去,这时候上面又有了玉瑾然稍显虚弱的声音:“死马,要是爷能出去定然把你大卸八块,剁了喂狗。”

    杨若兮听到这儿,知道玉瑾然只是受伤,暂时是不会有事;连忙缩回了身子沿着溪边往下走去,她可不想从桥边上去正被玉瑾然抓个正着,别一会儿还以为她是故意偷听就不好了。

    等到她找到下一个上路的缺口再从小道赶到刚才的木桥边时,眼前的一幕让人啼笑皆非!玉瑾然的双腿被马身死死的压住,他坐在地上。无力的趴在马腹上,可见经过了一阵努力也是做了无用功。

    杨若兮故意弄出了声响,玉瑾然动作缓慢的转过了头:“怎么是你?”他此时双眼无神、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

    “玉少爷!”杨若兮故作惊讶的唤道。三两步跑到了他身边:“你怎么会在沧澜溪?”

    “这是沧澜溪?”玉瑾然双眸茫然,说不出这狼狈的模样被杨若兮看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看了看她的来路,虽然觉着头部一阵眩晕,却还是坚持着问道:“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什么时候来的?”

    杨若兮自然知道他在心虚什么。心知肚明的装无辜道:“我家慎哥他们去了南山村找茶叶,眼看着都正午了也不见回转,我这不是出门看看嘛?玉少又是怎会在此?难道你也和艾公子一样?对慎哥他们仨的手艺很好奇?”

    玉瑾然终于放心了!“这就好!”三个字说完,便直直的往后倒去,杨若兮正好走到他身边,连忙屈膝将他搂到了怀里。

    “这人。怎么说晕就晕?好歹也把情况给我说说吧。”轻轻将他放在了地上,杨若兮仔细看了看现场情况,皱着眉头从路边找了个石头。又找了一根木头,利用杠杆原理一点一点将马匹从玉瑾然腿上挪开。

    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马儿、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玉瑾然,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先救人!抱着试探的心态,她将玉瑾然上半身搂在怀中,抚上左手手腕上的胎记。

    下一刻。两人出现在了珠宝店的铺子当中,玉瑾然依旧昏迷不醒。杨若兮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检查他的伤势,连忙从厨房找了一个大水桶,接了一大桶自来水,抓了一把盐、一把糖放在里面,提到空间外,放在已经能略略动动头部的马儿身边。

    马儿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善意,嗅了嗅便埋头在了水桶内一阵狂喝,待它喝得差不多了,杨若兮摸了摸它的头:“遇上那样一个主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害怕玉瑾然在珠宝店内突然醒来会吓到,杨若兮也不敢耽搁,放回了水桶出来后又往庄子方向狂奔。

    再说珠宝店里的玉瑾然,毕竟年轻,身体又是锻炼过的,昏迷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珠宝店内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

    明亮透明华丽的水晶灯一下子让他瞪大了星目:“我死了吗?就这样被马给压死了?这传出去让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别人大牙?杨若兮那女人一向冷冷淡淡的,她应该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他的眼睛被水晶灯给晃得有些疼,不禁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怎么人死了还是能感觉疼?不仅仅是眼睛疼,腿上被那死马压了半个时辰又麻又酸、又疼,极是难受!还有,马背上没有安放马鞍,磨得他腿内侧大概掉了皮。

    “嘶!”玉瑾然痛嘶了一声,随即大声唤道:“有人吗?”

    杨若兮还在小跑步狂奔中,自然没人回答他的呼唤。

    “这里有人吗?”玉瑾然不知道人死之后会怎么样?但曾经做过无数次被人丢弃的噩梦,梦中的每一次都痛彻心扉,于是他开始怀疑这是一场梦。

    翻转了身子,玉瑾然看见了更多的东西,半张着嘴,瞪圆了眼:

    那些是什么?红木不像红木的柜子上放着透明如水的东西,透过这层东西,柜台内杂乱的放了各种金银玉石首饰摆件,样样新奇有趣、精美绝伦,其中不乏有一尊碧色的弥勒佛、还有一颗青白色的……白菜、……

    中间那个柜子很高,上面呈半圆形写着“天意珠宝”,下面几个字是“你我的相逢缘自天意”;当然,这些字都是玉瑾然连蒙带猜凑出来的,那字体虽难得一见的好,但却是错了一大半。

    数了数,连同这奇怪的高柜,这如同府上厅堂大小的屋子便摆放了足足十二张;看了片刻,玉瑾然终于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些微力气,沿着自己趴着的光滑的木质地板往不远处便有一根银亮铁柱支起来的红色怪状物体,玉瑾然撑着身子挪了过去,触手冰凉,真实得不可思议。

    “这个梦真是太奇怪了?”玉瑾然撑着冰凉的转椅扶手爬了起来,途中一个力竭,整个身体都重重的趴在了红色的转椅上,椅子顺着他的力道转了半个圆圈,吓了他一大跳,确定没危险之后他坐了上去,好奇的动了动,感觉转椅顺着他的动作转了一个圈,不禁勾起了依旧没什么血色的唇角,开始打量上升了一个高度的新视角。

    奇怪的柜子都是沿着屋子的“凹”向摆放,柜子和墙壁之间留着约两尺的空隙,看样子能容人通过。两侧的墙壁上都挂着绘制得栩栩如生的画像,无一例外的都是些制作精美、闪着光亮的首饰;以此,玉瑾然猜测这是一间珠宝首饰店。伸手抚上玻璃柜台,感受那冰凉平整的触感,再一次深深感叹这梦境的真实。

    转头看向身后,正是高柜台,突然被后面的墙壁上出现的人影吓了一大跳:“你是谁?”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了!等待了一息时间后,玉瑾然心生异样之感,伸出手冲着对面那人摇了摇,那人也一起做了同样的动作。玉瑾然定睛一看,里面那人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只是发髻歪斜、发丝散乱,脸色苍白、嘴唇无色,一身镶着金丝领边的朱红锦袍;这人?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对上对面眯起来的双眼,猛然同时瞪得溜圆:

    那不正是自己?这是……镜子?!

    一整面墙壁除了左右两个角落各有一道门之外,就只有正中偌大的“天意珠宝”四个金字招牌和些许他看不懂的小字,其余的都是闪着银亮的镜子,将店铺内的东西反射得纤毫毕现!

    从镜子中,他看到高柜其实不是高柜,只是冲着外面的一面做得很高,实际上上面也摆放着不少东西。

    耸立得最高的是个方形的黑色薄盒子,下面有一个黑色的长方形东西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写着奇怪的符号;怪异的笔筒里插着短短的红的、蓝的、黑的如筷子一样的东西;柜子上杂乱的放着一摞雪白的纸页,有的还透着细细的黑色笔痕;其余的东西还很多,但根本安不上名称,也形容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更想象不到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时候,一个一尺见方的画框映入他眼帘,上面绘着人像!

    从镜子里根本看不真切,玉瑾然长臂一伸,探手从高柜里拿到了画框;定睛一看:背景是在一片湛蓝的海岸,男的和女的都是一身白色衣着。

    只是?!男的看身形倒是颀长挺拔如修竹,脸上却被一团杂乱的黑色污渍遮挡了长相。

    女的?玉瑾然先是为女的露出来的颈脖和手臂脸红了下下,随即便被女子的眼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那双丹凤眼怎么越看越熟悉?那面上虽是笑着,上挑的凤目中怎么觉着有些冷淡呢?

    正想着,玉瑾然突然觉得脑后生风,还来不及转头便觉得后颈一痛,噗通一声便连着画框从转椅上栽倒在地!

    。。。

200 臆想连篇

    “呼!”珠宝店空间之外,杨若兮重重舒出一口长气,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所在的位置,这儿离自家庄子不过两三百米距离,这个时候正是接近午时,各个庄子都是大门紧闭,四周来往的车马人流也是一个不见,正是作奸犯科、杀人抛尸的好时间。

    哦,不,应该是搞小动作的最佳时机!

    身形快速闪进珠宝店,手指在玉瑾然的鼻子下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这才算真正的放下了一颗心;这个小子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不过是十来分钟时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好气的拖着他上半身,回到了庄子的高墙之下。

    因为这一来一去的折腾,玉瑾然低声呻/吟着醒了过来,这下子,他不但双腿剧痛,就连后脑也是一阵接一阵的抽痛。

    “嘶……,我这是怎么了?”玉瑾然虚弱的问了一句。

    玉瑾然问这句话根本没指望有人能回答,因为他脑袋里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玉少爷,你刚才被马压得晕过去了,幸好我见到了救你一命,否则那荒郊野岭的有得你好受。”杨若兮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庄子里唤人,实在是没力气了。”

    说罢,杨若兮头也不回的往庄子上跑去,刚才她从出事地点一路狂奔,结果在要到目的地时将心神沉浸进珠宝店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竟然发现玉瑾然坐在收银台前的转椅上,手里还拿着当时她和夏远在海边补照的一套婚纱照;幸好,夏远的脸部被她闲来无事用黑色麦克笔涂得不成样子,也幸好,她两世的长相相差甚远。

    饶是如此。她还是因为心虚,控制着角落里一块刚刚切出来的翡翠石料直接往他后脑敲了过去,好险没一下子要了他的小命。

    杨若兮倒是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留下玉瑾然伸手触向后脑勺,那儿的疼痛让他难耐的重重又呻吟了一声;思绪和记忆开始回笼!

    在玉府被玉朝云埋汰;他忍不住骑马冲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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