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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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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据说是外地来的,”梁峰想了想,“那位大师好像是姓李,更有意思的是,这位□□的女徒弟似乎对袁崇安的长孙袁鹏有些兴趣。”说到这,梁峰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袁崇安明显是想让袁鹏与阮家的千金阮佑衣联姻,袁鹏对阮佑衣也有些意思,阮佑衣暗恋的是他们老板,他们老板不爱红颜爱蓝颜,现在又多了一个□□的徒弟喜欢袁鹏,到了以后闹起来,袁家与阮家之间就好看了。

    “现在袁家时不时把这位□□挂在嘴边,还在某些场合有意无意的贬低祁大师……”

    “什么人都拿来跟钱钱比,”岑柏鹤语气平淡得有些发冷,“配么?”

第 111 章

    讨论会议结束以后,没有家属的大师直奔用餐厅,有家属的都乖乖回去叫伴侣了。

    华夏十二位参赛大师里面,有五位是带了家属的,四男一女往电梯走的时候,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大家都懂的表情。

    “我忘了带杯子,”裴大师干咳一声,“平时习惯了用自己的杯子。”

    “是啊是啊,”其他两位男大师跟着点头,“用惯了自己的私人用具,用酒店的东西怎么都有些不得劲儿。”

    唯一的女大师学的是野路子,什么学派的东西都会一点,人称米大师,因为她平时请神做法看风水的时候,都喜欢用糯米,至于真名叫什么,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

    “我家那个是个老实人,我让他待在房间里,他就会乖乖待在里面不出来,”米大师倒是没死撑面子,她摇了摇头,扭头看向祁晏,“祁大师,您家那位看起来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平时相处起来,会不会出现什么矛盾?”

    祁晏按下电梯,笑着摇头道:“我家那位挺好的。”

    嗯,对着别人说“我家那位”,感觉还挺好的。

    “那可真是铁汉柔情了,”电梯门打开,米大师走了进去,略胖的脸上笑眯眯地,看得出是个心态极好的人,“一看就知道感情好。”

    祁晏眨了眨眼,想起岑柏鹤私下在自己面前做的那些事,那不是铁汉柔情,而是叫铁汉不要脸。

    电梯上升的速度不快,到了楼层后,电梯门缓缓打开,祁晏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外的岑柏鹤。

    “柏鹤,”祁晏一步跨出电梯,往走廊上看了一眼,“你怎么站在这里?”

    岑柏鹤牵住他的手,朝祁晏身后几位大师点了点头,才牵着人往房间方向走,“我猜你这个时间应该要准备吃饭了,所以就来看看。”

    “哦,”祁晏任由岑柏鹤牵住自己的手,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那我们现在不下去吃饭?”

    “先去拿两件外套,”岑柏鹤用房卡打开门,“你不是个跟我说想去捡贝壳,不多穿件衣服会着凉的。”

    “你还记得这事啊,”祁晏笑嘻嘻的蹦跶了两下,他跟岑柏鹤刚认识那会儿,曾说过他小时候特别想去海边捡贝壳,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柏鹤还记得这件事,“那我们吃完饭就去。”

    岑柏鹤见他一脸期待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么点小事都能高兴起来。

    拿好外套,两人到餐厅的时候,其他几位大师也都已经到了,还特意给他们两个留了座位。

    因为各位代表口味不同,所以大多时候用餐都是自助形式,想吃什么口味拿什么。祁晏人虽然看起来瘦,吃东西的时候却是无肉不欢,平时比较贵的东西,只要他喜欢,也不会因为好面子不去拿。

    当他端着一盘用料珍贵的菜经过吕纲身边时,吕纲骂了他一句土包子。

    “我是土包子我自豪。”祁晏拿着盘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是笑的走到岑柏鹤身边坐下了,留下气得脸色铁青的吕纲站在原地。

    “你又跟钱大师的徒弟吵架了?”岑柏鹤回头看了眼,见吕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看他脸色很难看。”

    “不管他,这人就是有点矫情,”祁晏分了一块虾仁到岑柏鹤碗里,“这个肉很嫩,尝尝。”

    岑柏鹤很相信祁晏的舌头,一般他说好吃的菜,味道绝对不错。

    “很鲜很嫩,”岑柏鹤在祁晏期待的眼神下点了点头,“很好吃。”

    祁晏顿时满意了,继续低头吃饭,一边吃一边把自己觉得味道还不错的拨给岑柏鹤,两人一顿饭吃饭,愣是塞了不少狗粮到同桌人的嘴里。

    吃完饭,祁晏就拉着岑柏鹤到外面溜达去了。这个时候大多人都回了房间休息,祁晏脱掉鞋在沙滩上溜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多少贝壳,倒是看到了不少螃蟹。

    “这些螃蟹长得好肥,”祁晏看到旁边有个不知道谁放在那的空桶,“要不我们抓些螃蟹拿回去,让厨房帮我们加工做清蒸螃蟹?”

    岑柏鹤拎着祁晏脱下的鞋跟在他身后,闻言笑着点头:“好啊。”

    说干就干,祁晏袖子一挽,就开始进行搜寻螃蟹大业,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就找到了不少肥硕大螃蟹。

    他在海水里洗了洗自己脏兮兮的手,心满意足道,“这个季节吃螃蟹正好,这些够分吗?”

    岑柏鹤低头看着桶里举着钳子的大螃蟹,点头道:“已经差不多了,你快把鞋穿上。”

    “哎?”祁晏凑到桶边看了几眼,“够了?”

    岑柏鹤看着他被冻得通红的脚,严肃认真的点头道:“够了。”

    “那我们回去?”

    “嗯,”岑柏鹤放下桶,把人拉到旁边的礁石上坐好;掏出手帕擦去他脚上的水,然后把鞋摆到他面前,“快把鞋穿上。”

    祁晏笑嘻嘻的说:“哪用得着用手帕擦啊。”他的脚在裤腿上蹭了蹭,把脚往鞋子里挤了挤,成功的把脚蹭了进去,“走,回去用清水养一养,明天就蒸了吃。”

    “你啊……”岑柏鹤见他这么粗鲁的动作,失笑地在他头顶让摸了摸,低头认命地拎起地上的小破桶,“走吧,我们回去。”

    祁晏顺手拽住他的一只手,半自己走半让岑柏鹤拖着往前走,走道半路的时候,遇到松针国的一对情侣,他们看到岑柏鹤手里拎着的螃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们把这些小生物带回去做什么,要杀了它们吗?”男人为了在女伴面前表示自己的爱心,主动开口道,“两位朋友,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可怜,不如把它们放了吧。”

    祁晏的国际通用语说得不太好,他比较擅长的是书面语,口语方面差了些,所以对方用国际通用语跟他讲话,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不过他听不懂,还有一个十分擅长国际通用语的岑柏鹤在,岑柏鹤直接道,“我们不仅打算杀他,还准备吃了它。”

    “天啦,”女伴捂着嘴,一脸不敢置信,“你们真是什么都敢吃,这太可怕了。”

    说完,她嘀嘀咕咕念叨了几句,大概是没爱心,小动物多可怜之类。

    祁晏觉得自己与这些人说不通,直接对岑柏鹤道:“走吧,我们回去。”尊重动物的生命,不代表什么都不吃,这完全是两码事。他几万年前的祖宗进化成人,为的就是在生物链上越爬越高,而不是为了什么都不能吃。

    更何况螃蟹这种东西,吃掉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得好像只有华夏人才吃螃蟹似的。

    “等一下。”

    祁晏与岑柏鹤刚走出没多远,刚才那个带着女伴的男士就叫住了祁晏,他用生硬的华夏语对祁晏道,“我用钱买下这些螃蟹,可以吗?”说完,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价值足以买二十桶螃蟹了。

    祁晏无语地看着这个男人,“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跟他比有钱,他男人可是整个华夏都很有名的有钱人!

    男人眨了眨眼,朝祁晏做了一个哀求的表情,小声道:“抱歉,我很尊重您的饮食文化,只是……”他下巴往后面侧了侧,“哥们,追个心上人不容易,你们就帮我一次,老天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祁晏:……

    见祁晏神情有了变化,男人心中一喜,把钱往祁晏手里一塞,伸手就要去拿岑柏鹤手里的桶,哪知道岑柏鹤把桶捏得紧紧地,他压根就拉不动。

    岑柏鹤没有理他一脸的哀求,只是转头去看祁晏,见祁晏点头以后,才松开手让这个男人拿过去。

    “谢谢,”男人连连朝两人道谢道,“两位帅哥,我是松针国的代表亚当。何肯奇,你们叫我亚当就好。”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桶,眨了眨眼:“你们很配,再见。”

    等这个叫亚当的男人离开以后,岑柏鹤淡淡开口道:“这个人眼神还不错。”

    祁晏:……

    你可真有原则。

    预计好的螃蟹大宴没了,祁晏恹恹地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哼唧道:“回去我们吃全蟹宴!”

    “好,”岑柏鹤打开浴室的洗浴头,调好了水温,走到床边拍了拍祁晏的屁股,“进去洗澡,一身的海腥味。”

    “都还没七年之痒呢,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别闹,”岑柏鹤把人从床上拎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浴袍往他手里一放,“不嫌弃,快去洗澡。”

    “还说不嫌弃,”祁晏穿着拖鞋,慢腾腾的去了浴室。岑柏鹤见他慢悠悠地模样,忍不住摇头发笑,有时候真是懒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梁峰上午刚跟老板八卦完袁家的事情,结果下午就闹出了事。袁鹏与阮佑衣在外面约会,结果半路上遇到了□□的女徒弟,也不知道怎么闹了起来,□□的徒弟竟然划伤了阮佑衣的脸,袁鹏当场就给了女徒弟一巴掌。

    也不知道哪个好事的过路人把这段视频放到了网上,引起了无数人的围观。最倒霉的是,阮佑衣被网友污蔑为小三,□□的女徒弟是被劈腿的女友,阮佑衣白白挨了不少骂。

    这下子袁家可算是把阮家得罪个干净,据说阮佑衣的妈妈带着人砸了袁家的大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么大个八卦,梁峰忍不住拨通了岑柏鹤的视频电话,结果电话一接通,他就看到趴在岑柏鹤身边用平板电脑玩游戏的祁晏,而自家老板乐滋滋地当着人肉靠垫,还一脸的满足,这模样看着真有点辣眼睛。

    “梁特助,”祁晏瞅到手机屏幕上的人,把平板往旁边一放,伸头望了过来。

    岑柏鹤见状怕他摔到地上,忙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把人搂紧怀里:“你小心一点。”

    手机这头的梁峰干咳两声,极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祁大师,下午好。”

    “你好,你好。”祁晏靠着岑柏鹤的胸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公事要谈,那我去床上睡觉。”

    “没事,没事,我就是跟老板说件八卦,”梁峰哪里敢让祁晏真的避开,这可是未来连老板都要听话的二老板,身为助理的他,哪里敢得罪,“你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听一听。”

    “什么八卦?”祁晏一听到八卦两个字,顿时来了精神,“快跟我们说说看。”

    梁峰观察了一下老板的表情,见他眼珠子已经落到了祁大师身上,于是清了清嗓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祁晏说了。

    “袁鹏这事做得也太不厚道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祁晏看了岑柏鹤一眼,“阮佑衣伤得怎么样?”

    “不知道,我就听说伤到了脸,别的还不清楚,”梁峰看了眼老板,见他没有反应,就继续道,“不过看阮家的反应,应该是伤得不轻。要说这事,阮佑衣也是无妄之灾,明明是袁鹏一直在追求她,最后被骂的也是她。”

    “很多人都喜欢同情弱者,苛待女人,”祁晏耸了耸肩,“这并不太奇怪。”

    “不愧是祁大师,只有您才能这样站在女性角度说话,”梁峰对祁大师非常的感激,当初如果不是祁大师帮忙,他妹妹就有可能掉进火坑了,“喜欢你的女孩子肯定不少。”

    这话一说,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祁大师身后,老板那双凌厉的眼睛正盯着他。

    他怎么就没管住自己这双不听话的嘴呢?

    “这话可不能胡说,”祁晏抓住岑柏鹤的手拍了拍,“我喜欢的只有柏鹤一个,别的女人我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刚才在外面遇到的那个女人,你至少看了她五眼。”岑柏鹤捏了一下祁晏的手腕,语气凉凉地道,“确实要比一眼多。”

    祁晏:你没事还数着啊?

    梁峰再也看不下去这两人秀恩爱了,默默地关掉视频,拒绝继续吃狗粮。

    岑柏鹤见通话已经结束,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拦腰把祁晏抱到床上:“你看别的女人那么久,有没有想过怎么补偿我?”

    “亲爱的,”祁晏捏了捏岑柏鹤的脸,“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不要脸了。”

    捏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岑柏鹤低声笑道:“脸是什么,可以吃吗?”

    “能!”

    “那我来尝一尝你的脸。”

    夭寿哦,好好一个正经男人,说不要脸就不要脸了,这可不是他带坏的啊!

    交流会正式开始的第一天,祁晏红光满面地与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师走在一块,格外的青春靓丽,就像是一堆老人参里面跳进了一个水嫩嫩的白萝卜,亮眼得不行。

    第一局就是所谓的辩论赛,虽然大家的修行体系压根不搭界,但是还是围绕着人文、自然、环境、道德等方面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祁晏在这一轮里面表现得特别出色,加上还有一个特别不要脸,嘴又贱的吕纲,硬生生的气晕了一个银杏国的大祭司,据说这位大祭司能够聆听神的歌声,只可惜这位能听到神的歌声的大祭司,却听不得祁晏与吕纲的嘴炮。

    以前常常都是华夏国被其他国家年轻人气得不行还要保持微笑,这一次终于反虐了回去,华夏的大师们表面上一副“年轻人真胡闹”的表情,内心却挥舞着小红旗,恨不得挑着草裙舞表示,干得好,干的妙,冲上去再来一炮。

    也不知道祁晏与吕纲是不是听到了诸位大师的心声,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凭着过厚的脸皮,过贫的口才,过硬的心理素质,硬生生把好几个不太友好国家的代表气得浑身哆嗦,砸杯摔笔。直到辩论赛结束,祁晏与吕纲才意犹未尽的闭上嘴巴。

    两人在辩论赛上虽然强强联手互攻,可是辩论赛一结束,他们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土包子!”吕纲小声骂。

    然而祁晏耳朵的听力很好,他转头回骂一句:“矫情鬼!”

    “你骂谁?!”

    “谁答应我骂谁咯……”

    “祁大师,”裴大师知道这两人不和,忙拉住祁晏的手,“上次那个请神符我一直画不好,你帮我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对,我也画不好,我们一起回去讨论讨论。”几位大师拥着祁晏,连劝带拉把人给带走了。

    祁晏:……

    这是在哄小孩子?

    吕纲看着祁晏被其他大师拉走,沉默地低下了头。

第 112 章

    “啪!”瑞尔斯气得砸了手里的杯子,他俊美风流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起来,屋子里其他人见他气成这样,一个个坐着不说话。他们这个模样落到瑞尔斯眼里,更是刺激得他火冒三丈,毫无风度地大骂起来。

    “你说我们有什么用,你不是也没说赢他们两个?”一位胡子花白的神父不太高兴道,“愤怒并不能让你变得更加厉害,瑞尔斯先生,你失态了。”

    他们这十多个人是队友关系,而不是上下级关系,就算瑞尔斯背后有国家撑腰,这也并不代表他们要受瑞尔斯的呵斥。在场这些人,谁不是受人尊重的大人物,哪里受得了瑞尔斯这样的态度。

    “这个时候你们倒是嫌弃我失态了,”瑞尔斯冷笑,“诸位在国内都是令人尊敬的先生与女士,今天怎么会被两个年轻人弄得如此狼狈?华夏文化传承几千年,气运得天独厚,他们的龙脉我们尚未摸清楚,就已经被他们发现我们的动作。安排在华夏的那些废物除了弄死几个没多大用处的年轻术士以外,什么事都没办成,还被华夏控制了起来。就连我们花费大力气请来的天师,如今也因为反噬处在昏迷状态,就我们现在这个模样,拿什么来对付华夏的玄术界?”

    “不,瑞尔斯,这样的手段并不光彩,”神父摇头道,“用阴谋手段攻击其他国的术士,这在我看来,一点都不绅士。”

    “绅士?”瑞尔斯冷笑,眼神像刀子一样往神父身上扔,“这种时候你还讲究绅士风度,真是可笑。”

    室内众人安静下来,有赞同瑞尔斯的,也有觉得这种做法不太好的,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吵下去也没有意义。今天这场讨论会,华夏那边的人明显非常针对他们,让他们丢久了脸面。

    也不知道华夏人怎么那么会引经据典,不仅拿华夏历史上的事迹举例,连他们国家那些历史过往也了解得一清二楚,难道他们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在背各个国家的历史?

    “一天后就是比斗了,”瑞尔斯目光扫过屋内的诸位队友,“我们要对付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个叫祁晏的华夏术士,据说是华夏年轻一辈十分有前途的术士,我们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要废了他的本领。”

    “可是……”

    “没有可是,”瑞尔斯一脸的严肃,“为了我们的国王,为了我们的国民,我们必须这么做。”

    “好、好吧,”屋内沉默许久后,终于有人出声,“万一我们斗不过他怎么办?”

    “诸位可都是了不起的术士,会拿一个年轻人没办法?”瑞尔斯差点没被这些人气笑,“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也没脸回国去见国王陛下了。”

    在瑞尔斯看来,叫祁晏的术士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也只是年轻术士一辈比较优秀的那种而已,等到了比试的时候,万一出现个不凑巧的意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到时候大不了他们赔偿一笔损失费,能毁掉华夏术士界下代希望之一,就算花一笔钱,也不算亏。

    接下来的一天,各国代表都没有四处乱走,而是留在房间里讨论各种策略。祁晏作为华夏代表团里最年轻的术士,按理说应该成为重点保护对象,但是由于他师门不凡,就连师傅也是曾经轰动全国的大人物,而他自己也能力不凡,所以已经成了华夏代表团的主力之一。

    “罗杉国这一次,肯定会趁机针对我们,祁大师有可能是他们的主要攻击对象,”赵大师看了眼祁晏,“我那里有几样随手携带的防御法器,祁大师如果不嫌弃,明天法斗会还是带上好。”

    其他大师也纷纷表示,愿意把自己的防御法器借给祁晏使用。

    “诸位大师的好意我心领,只是在座各位前辈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师,罗杉国野心勃勃,又怎么会不盯着你们?”祁晏朝这些大师感激一笑,“晚辈这次来,同样也带了防御法器,只是我毕竟经验不足,明天还请各位大师多多提醒我。”

    大师们并没有因为祁晏拒绝感到气恼,反而觉得祁晏想得很贴心,他们彼此讨论了一番后,觉得祁晏这样打算也对,如果他们这些老家伙自己都护不住,又怎么来护住这些后辈?

    “那明天我们就这样……再这样。”众人凑在一块,终于制定好了一个计划出来。

    祁晏回到房间,见岑柏鹤又在看文件,他走到他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语带愧疚道:“本来我是想跟你在这座岛上好好玩一玩,哪知道事情这么多,让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是不是很无聊?”

    “别多想,”岑柏鹤转头伸手摸了摸祁晏的头,笑着道,“这里空气很好,我处理起文件来都精神多了。再说了,正事为重,等交流会结束后,我们再慢慢玩两天。”

    “好,”祁晏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脑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到时候我们去抓螃蟹,再找点海鲜什么的,让厨师帮我们加工慢慢吃。”

    “行,”岑柏鹤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发顶,“能陪着你出来,让所有玄术界大师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心里很高兴。”

    “真的?”祁晏笑眯眯地捏岑柏鹤耳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捏岑柏鹤耳朵,因为他的耳朵温温软软的,稍微捏一下还会红红的,跟他本人特别的反差萌。

    “真的,”岑柏鹤握住他作乱的手,“等回去以后,我也带你到公开的场合露面,好不好?”

    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祁晏已经与他在一起了。

    “你不怕我们关系公开以后,会影响公司的生意?”祁晏吃吃的笑,“不过想到帝都无数人惧怕,想要讨好的岑五爷,成为了牛仔裤下之臣,我还挺有成就感的。”

    “不怕,”岑柏鹤想了想,“如果生意不好,就让哥哥姐姐养着我们,更何况你看风水算命这么厉害,肯定不会饿着我们的。”

    “于是帝都那些公子哥们提起你,就要变成那个吃软饭的岑五爷了,”祁晏想到这样的场面,莫名觉得有些爽。

    “我吃我男人的软饭,不是天经地义?”岑柏鹤低头看祁晏,“你说对不对,嗯?”

    这个“嗯”说得又性感又迷人,祁晏鼻子有些痒,把岑柏鹤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一盖,狼性大发的扑了上去。

    在如此蓝颜美色面前,他如果还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与喜欢的人来一场友好和谐的运动,是人间极乐般的享受,如果有比这个更享受的,那就是来两场。

    整整一下午时间,两人都在床上度过了。如果不是有电话坚持不懈的打进来,祁晏躺在被窝里还不想动。岑柏鹤见他懒洋洋的样子,帮他把手机拿了过来,“是你朋友的电话。”

    祁晏接过手机一看,来电人显示老三。

    “老三,”他接通了电话,声音还有些沙哑。

    “哎哟,钱钱,你这声音听起来……不会是在哪个美人的床上吧?”

    祁晏看了眼岑柏鹤,笑着道:“对,在一个白富美的床上。”

    “钱钱啊,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适,也不知道哪样的美人能把你给拖上床,”王航顿时激动起来,“交了女朋友也不跟我们说,这就不厚道了啊,找时间我们几个一起吃顿饭呗。”

    “行啊,”祁晏笑眯眯的摸了摸岑柏鹤的锁骨,“过几天约个时间一起吃饭,我请客。”

    “记得把美人也带上。”王航直接道;“如果美人不来,你也别来了。”他想看的是钱钱女友,又不是钱钱。

    祁晏拿眼去瞄岑柏鹤,岑柏鹤笑着点了点头,顺便趁机在他脸上偷了一个吻。

    把这张不老实的脸推到一边,祁晏对手机里道,“好,等我回来就带他来见你。”

    “你现在不在帝都?”王航想起祁晏那身本事,也没有问祁晏现在在哪里,“我还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呢。”

    “什么事?”祁晏整个人都靠在了岑柏鹤身上,心情很好道,“算命、看风水还是寻龙点穴?”

    “咳咳,确实是想找你帮着看了阴宅风水,”王航也不跟祁晏客气,直接道,“我妈那边的亲戚家中长辈过世,老人临死前想要晚辈把她送回老家安葬。现在人已经火化了,骨灰盒还摆在灵堂上。那边想要请一位有真本事的风水大师帮着看看,费用什么的一切都好谈,我就想着这事交给谁办,也不如你办让人放心。所以就想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帮着跑一趟。”

    祁晏知道王航是好意,觉得把钱给别人赚了还不如给自家兄弟赚,他想了想,便道,“最近几天我可能没有时间,如果你的亲戚没有意见的话,十天后我可以陪他们走一趟。”

    “行,这个没问题,”王航笑嘻嘻道,“这家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到时候你该宰的时候就宰,千万别跟我客气,也不要讲什么友情价,你从他手里赚钱越多,我越高兴。”

    “这是你亲戚还是你仇人呢?”祁晏觉得王航这语气,怎么也不像是为亲戚分忧的态度。

    “也算不上仇人,反正就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王航想到祁晏身边还有一个美人,便道,“行了,我也不打扰你跟美人相处了,万一冷落美人让她不高兴,我就罪过咯,帝都见啊,拜拜。”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祁晏把手机让到一边,朝岑柏鹤勾了勾手指:“美人,还不过来伺候爷?”

    岑柏鹤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请问爷要我怎么伺候?”

    “吹拉弹唱什么的,会什么来什么,”祁晏被岑柏鹤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有些发痒,忍不住摸了摸耳朵,“你离我远一点。”

    岑柏鹤食指在他腰间弹了弹,脸上露出笑容:“是这样弹的吗?嗯?”

    祁晏忍不住捂耳朵,这种性感的声音,真是要命了。

    他终于明天古代为什么有君王从此不早朝了,这种□□,简直让人把持不住啊!他如果当皇帝,遇到柏鹤这样的宠妃,没准早就亡国了。

    柏鹤宠妃笑一笑,从此钱钱君王不早朝。

    两人穿戴整齐,下楼去吃晚餐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人肩并着肩挑好喜欢的饭菜,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来,刚吃了没两筷子,旁边桌子上就多了一个人。祁晏扭头看过去,对方恰好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随即便双双扭开了头。

    吕纲心情很糟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刻意避开用晚餐时间高峰期了,为什么还能碰到祁晏?

    餐厅里人很少,也很安静,吕纲甚至能听到祁晏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

    “我不要吃芹菜。”

    “给我。”

    吕纲:不就是芹菜吗,有什么不能吃的?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多挑食啊,现在这个毛病终于被我治好了。”

    吕纲:是啊,帝都无数人都惧怕的岑五爷,被你引诱成了基佬不说,连别人碗里的饭也不嫌弃了,也不知道岑秋生知道自家宝贝儿子捡别人不要的菜吃,会不会气得老上个五六岁?

    一顿饭吃饭,吕纲根本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但是内心充满了对祁晏的吐槽。

    果然不管他怎么看,都还是对祁晏无法产生好感。

    进电梯的时候,三人又在电梯口碰见了,祁晏与岑柏鹤站左边角落,吕纲站右边角落,三人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吕纲阴阳怪气道,“不要什么人都相信,罗杉国的人曾企图收买我,想让我暗算你。我没有同意,不代表别人也肯定没同意。年纪轻轻毛头小伙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充英雄,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夸你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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