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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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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准备好了。”

    祁晏看了眼自己跟王航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那我们先去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嘞!”郭柯嘉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经常接待一些从总公司来的高层,这些人往往说一套做一套,让人摸不准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像这样有事说事的人,反而让人更省心。

    到了酒店,王航看到这边给他们两人安排的酒店竟然是总统套间,换好衣服后对祁晏道,“岑五爷对你可真够意思的。”

    这简直就是全程跟踪服务,就算是亲爹也不过这样了。

    祁晏想到自己走之前岑柏鹤说的那些话,失笑道:“他要能生出我这么大个儿子,我还真愿意叫他爸爸。”

    王航忽然想起钱钱没有父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实在太欠,当下便岔开话题,“这会儿都七点多了,我们还要去老大那里吗?”

    “先去看看吧,”祁晏叹了口气,“不然我也不放心。”

    王航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反对祁晏的这个提议。

第 93 章

    “你说什么,祁晏离开帝都了?他去哪儿了?”黑西装男人听到下面的汇报,肺都差点气炸。

    之前他们袭击了几个年轻一辈的玄术师以后,相关部门就把这些玄术师门保护得很好,说他们把这些玄术师当做珍稀宝物来保护都不为过。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查到年轻术士界里一位比较有前途的大师行踪,而且还针对他制定了袭击计划,结果这个袭击对象却拍拍屁股走了!

    是这个人的运气太好,还是他们太倒霉?

    “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从岑家出来以后,就一直赶往机场,隐在暗处保护他的车有好几辆,有些是特殊小组的人,有些是岑家的私人保镖,我们的人不敢跟上去。”

    “妈的,”西装男不甘心的骂了一句,“这个人是属猫的吗?”

    运气这么好,每次他们想要做点什么,就差一点点才能成功。

    但就是这一点点,让他们心里憋屈了很久。

    “查,让人去黑航空公司的系统,把乘客资料调取出来。”

    众人沉默。

    在华夏境内攻克航空公司的内部系统,这是当华夏没有黑客还是怎么的?这又不是拍黑客电影,随随便便玩这一手,思想被抓进去吗?

    有这样一个猪队长,他们觉得心很累。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队长,您是在开玩笑吗?”一位勇士站出来问。

    “谁跟你们开玩笑。”队长气愤的拍桌子,“你们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成天想这个办法,那个办法,结果连人家的根基都没有伤到,我哪还有心情跟你们开玩笑!”

    不,我们宁可你在开玩笑。

    不知道为何,他们内心竟感到绝望起来,莫名有种自己是反派炮灰的心酸感。

    马松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照片出神。

    照片是前几天拍的,他、未婚妻还有他爸妈都在一起,拍了一张漂亮的照片。照片上所有人都在笑,就连他养的狗,都在镜头前吐着舌头卖萌,那时候他妈还说,这张照片可以拿来当做全家福了,挂在客厅的墙上,肯定能让不少人都羡慕。

    当初的他有多幸福,现在的他就有多痛苦。

    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马松抱着头痛哭起来,整个屋子除了他的哭声,再没有一丝声响。

    “呜汪!”

    “汪汪!”

    一个毛茸茸暖烘烘的小家伙靠了过来,伸舌头在他手臂上舔了舔。马松抬起头,看到朝自己摇尾巴的爱犬,打了一个酒嗝,抱着狗继续哭。小狗尾巴扫了扫,便乖乖地不动了,任由主人抱着它撒娇。

    突然,它的耳朵立了起来,外面有人!

    “钱钱,你确定是这里?”王航看了眼贴着福字的大门,回头望了望对门这家,看到这家大门上面挂着一面小铜镜,这个铜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看起来雾蒙蒙灰扑扑的,他下意识就不太喜欢这个。

    “钱钱,那是什么?”王航指了指那面铜镜,小声道,“看起来怪怪的。”

    “那是辟邪镜,”祁晏看着这面镜子,脸色不太好,“很久以前,人们发现家里运势不太好的时候,就认为是沾上了邪崇。所以就会有人在屋前窗后挂上一面镜子,辟邪镇宅。”

    “可是这镜子对了老大家的门,不等于是把邪崇赶到老大家了吗?”王航觉得这家人做事停损的,不管这事灵不灵,但是把镜子对着别人家正大门,总是不太好。

    “是啊,”祁晏冷笑一声,“或许是这家人不知道规矩,也或许是他们有意为之。”

    听到这,王航打了个寒噤,更加觉得这个铜镜怪异了。

    “老三,老四?”马松拉开门,看到门口的两个人时,整个人还有些发懵。

    “汪汪汪。”小狗围着祁晏与王航跑了两圈,不时去嗅他们身上的味道,见自家主人把这两个陌生人都迎进了家门,它就老老实实的进屋,没有再对着两人叫唤。

    祁晏一进门就闻到屋子里浓郁的酒味,以及没有完全散去的煞气。他沉着脸拉开客厅的窗帘,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透进来以后,才转身对老大道,“老大,你喝了多少?”

    马松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脸:“两位兄弟,这次真是对不住,让你们大老远跑这一趟。”

    祁晏与王航都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陪他在满是酒气的客厅里坐下,然后陪着他一起喝酒。

    祁晏不喜欢喝酒,觉得这个东西味道不好还误事,但是在这个时候,他除了陪老大喝一场,什么都做不了。只不过在这之前,他用手机叫了一些养胃的下酒菜以及补汤。

    一边喝酒,一边喝汤,三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哭了一场,醉醺醺的熬过了这个难以忍受的夜晚。

    第二天三个人起得很晚,可能是因为哭了一场的原因,老大神情虽然仍旧很低落,但是眼睛里面总算有了一丝活气。看到他这样,祁晏与王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三个人挤在厕所里刷牙,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又找到了当初刚认识的感觉。

    “谢谢你们,”马松觉得自己很不幸,又觉得自己狠幸运,至少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有兄弟愿意陪着他。

    马松父母的遗体还摆在灵堂上,灵堂是马松在墓葬公司租的,价格昂贵无比,但是马松却舍不得父母受一点委屈。三人赶到灵堂上,给二老上了香,磕了头以后,才退了出来。

    “马松!”

    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过来,她一把抓住马松的衣领就嚎哭起来:“你赔我的女儿!你赔!”

    几个女人围着马松又捶又打,而他仿佛失去了反抗能力一般,任由他们把他当做沙包一样推来推去,王航看不下去,想要冲上去把这些女人拉开,单是被祁晏拦住了。

    “他们是老大未婚妻的家人。”祁晏看着这对神情憔悴的老人,心情十分复杂。

    “可是老大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现在对着老大又打又骂算什么?”王航年轻气盛,见不得自己的好兄弟这么委屈,“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老大受委屈。”

    “我知道老大是无辜的,实际上这对父母心里也明白,他们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才会把怨恨转移到老大的身上,”祁晏移开视线,不想看这场闹剧,“更何况,也许这些人这么闹一场,老大心里会好受一些。”

    有时候人的情感是没有道理的,明明这对父母知道,这事跟老大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接受不了女儿死去的他们,会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女儿跟马松在一起,女儿就不会坐上那辆车,也更加不会失去性命,这一切怪谁?

    怪老天,还是开车不遵守交规的司机?

    司机已经被警方带走,他们唯一还能怪的,也就只有老大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大挨打,所以祁晏还是冲进了人群。早就急得跳脚的王航见祁晏冲进了人群,也赶忙跟了上去。

    “叔叔阿姨,请你们冷静一点,”祁晏拦在马松面前,手臂不知道被谁拧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你们心疼孩子,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就连我哥他也理解。你们看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哥还过一次手吗?”

    女方家长见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冲了过来,不仅没有还手,而且还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话,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动手,大家伙彼此看了一眼,见孩子他爸点了一下头后,便往后退了一步。

    “叔叔阿姨,我姓祁,您叫我小祁就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祁晏顶着一张讨长辈喜欢的脸,朝女方父母又是笑又是讨好的,让这对父母口里难听的话也没机会讲出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在场所有人都很难过。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我跟朋友昨天及时赶到,松哥他大概已经醉死在家里了,”祁晏沉着脸朝这些长辈鞠了一躬,“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也不想接受这种事实,但是我恳请你们,你们怨他,恨他,想要揍他出气,这样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请你们不要在伯父伯母的灵堂前这样做,因为……”祁晏回头看向灵堂,“因为他们也是父母,肯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独立留在这个世界上,还被人如此责备打骂。”

    女方母亲忽然捧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口中不断念着女儿的小名,可是这一次她没有骂马松,也没有怨谁,但是这一声比一声悲切的哭声,却比任何责骂都让人难受。

    “小伙子,”女方父亲抖抖索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时,抬头看了眼灵堂,又抖着手把烟放了回去。他憔悴沧桑的脸上满是疲倦与悲伤,“我们家囡囡这么好,怎么就遇上这样的事呢?”

    祁晏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这位父亲也没打算听祁晏的答案,他看了看蹲在地上痛哭的妻子,又看了看被他们揍得嘴角出了血的马松,摸了摸眼角的泪,伸手扶起地上的妻子,与其他亲戚一起,蹒跚着离开了这里。

    或许他们不会再来找马松的麻烦,但是也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祁晏跟王航买了云南白药给老大喷了喷,女方家亲戚虽然愤怒,但还算有分寸,没有揍要害的地方,所以老大只是一些皮外伤。

    祁晏忍了忍,终于把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老大,你家对门住的是谁?”

第 94 章

    原来老大家里这套房子,是单位集资建房,住在他家对面的是马伯父单位上的同事,马松还亲切的称呼他为叔叔,看样子两家私下的交情应该还不错。

    祁晏又想起快要毕业的时候,老大曾在寝室里说过,他爸升为了校长,还在家里摆过一桌。

    “钱钱,你怎么了?”王航看祁晏这表情,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当初竞选校长的时候,你这位对门的叔叔参加过竞选吗?”祁晏脸色不可能好得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家人在门口挂铜镜的行为,就真不是巧合。

    “老罗,老马一家出了这些事,家里只剩下小松一个人,我们能帮就帮一把吧,”女人擦着桌子,朝客厅对门忘了一眼,叹口气道,“好好的怎么就出这种事了?”

    老罗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我看你上次请来的风水大师一点都没有,说什么交好运,多富贵,结果好运富裕没看到,你的多年好友却出了事,” 女人一边拖地,一边絮叨,“就说这些江湖骗子的话不可信,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好歹也是念过大学的人,怎么还有这种封建迷信思想。”

    “行了,”老马不耐烦地打断女人的话,“你整天唠叨个啥,烦不烦?!”

    眼看着夫妻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敲门声适时打断了这一触即发的气氛。

    老罗在外面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样子,所以他瞪了老婆一眼,转身便挂上了一脸笑去开门。

    打开门他最先看到的就是两个陌生青年,两人身后站着瘦了一圈的马松,他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小马啊,快进来坐,这两位小友是?”

    “罗叔,他们是我在帝都的朋友,这次来、来给我帮忙的,”马松想要挤出一个客套的笑意,但是扯了扯嘴角,这个笑容终究没有成形。

    祁晏的视线却扫到了罗家大门正对的墙上,那里摆着一面八卦镜,但说它是八卦镜,又不像是正宗的八卦镜,因为八卦图形错了,还透着一丝丝邪气。

    三人进门坐下,一个中年女人给他们端来了茶水点心,看起来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

    “阿姨,墙上的八卦镜真漂亮,看起来好像是古董,”祁晏现在做派就是一个没礼貌的小年轻,“前段时间我有朋友在收这类,听说要值六位数以上呢。”

    “嗨,就这破铜烂铁能值什么,”阿姨又端了一个果盘过来,放到祁晏面前,“别说六位数,我看四位数都没有。”

    祁晏挠头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吗,我就是看朋友收过这样一个类似的,他花了整整二十万。”他伸出两根手指,脸上闪闪发光,仿佛为自己能认识这样的有钱人感到自得,“我还以为阿姨家里这个,也有这么值钱呢。”

    老罗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这马松从哪认识的朋友,进门没几句话就吹嘘起来,而且就拿着一件价值二十万的八卦镜吹嘘?

    如果要说两百万两千万之类的,他也就忍了,二十万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阿姨也觉得这个年轻人是说话有些失礼,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对年轻人总归能多几分宽容心:“现在这些玩收藏的,真真假假也让人看不明白,价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欢。”

    “是啊。”祁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视线在罗叔家里扫视了一遍,心底隐隐发凉。

    这竟是一个聚气去煞阵,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把煞气送出门就好。可是偏偏这屋子门外摆了一大一小两个八卦铜镜,就成了聚气送煞阵,这煞气还送到了对门家里。

    这种手法已经没有多少人用了,倒是在二十年前,西南方有一些承祖师手段的木匠懂得这个。那时候每家每户还流行打家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到家居商城购买,所以不管哪家请了手工匠人,都会客气款待,就怕这些匠人在一些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做手脚,惹得他们家宅不宁。

    现在这种聚气移煞法,也是过去常用的祈求新居新旺的方式,不过大家都知道该避讳什么,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再好的方法,落到有心人手里,都会变成害人的法子,比如说罗叔家里这种摆设,原本是很好的,可是偏偏就多了两个八卦铜镜,而且还是带着邪气的八卦镜,简直恶意满满。

    祁晏站起身走到那个八卦铜镜前,伸手摸了摸后,才不好意思的看向阿姨,“对不起,阿姨,我能看看这个吗?”

    “看……”

    “这位小友,”老罗脸色难看道,“这面铜镜是我从古董店里请回来的,请你小心些。”

    “不好意思,”祁晏对老罗笑了笑,没有再碰这面镜子,乖乖坐回了原位。

    见祁晏坐回了原位,老罗面色好了很多,转头对马松道:“小马,你的这个朋友挺随性的。”

    马松只当没有听懂,转头说起别的来。原本两家的交情,也是马松父母跟老罗之间的情分,现在马松父母过世,马松与老罗之间,除了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对话,再无其他内容可说。

    大家在一起坐了会儿,就起身告辞了。等罗家的门关上后,王航看了眼罗家门口挂着的镜子,想伸手去摸,被祁晏一把抓住手腕。

    “这些东西不要乱碰。”祁晏瞪了王航一眼,真是无知无畏,这玩意儿上带着煞气,王航要不明不白碰上去,不到医院躺上几天都不行,除非他也能像柏鹤那样,全身紫气笼罩,百邪不侵。

    想到岑柏鹤,祁晏心里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他甩了甩头,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感觉扔了出去。

    “老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马松不是傻子,见祁晏今天这种奇奇怪怪的态度,就觉得罗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祁晏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老大,以他对老大对的了解,如果老大得知了真相,肯定闯进罗家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可如果瞒着老大,他又觉得不合适。

    这些念头只在祁晏脑子里转了一秒,他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这些镜子不懂风水的人,最好还是不碰为好。”说着,他伸手摸了摸这面八卦镜,还给它摆正了位置。

    马松最近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所以也没有精力静下心去想祁晏的意思,点了点头便表示知道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航觉得这面镜子看起来更加雾沉沉了,就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活气,彻底变成了一块没用的破铜烂铁。

    下午老罗接到一个电话,说之前帮他家改风水的老大师中午的时候,突发脑溢血,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人便没了。

    老罗愣了愣,拿着手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忽然想起这位老大师给他摆阵时说的话。

    “这个阵摆下就没有回头路了,事成之后你记得朝四面八方行三拜九叩大礼,然后把东西好好收起来,若是被人发现了这个阵法又毁掉了法器,不仅我保不住命,你恐怕也有性命之忧。”

    可是现在阵法明明还好好的,没有人发现,也没有动它,为什么大师会突发脑溢血?

    本来他想等老马夫妇下葬那一天再取下八卦镜,现在看来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半夜十分,老罗结结实实朝四面八方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整个人磕得头晕眼花以后,才取家里墙上那面镜子。可是这一摘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脸色。

    这面铜镜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厚一层铜锈?

    他把铜镜放进盒子里,还用大师送给他的符纸贴上,再开门去看门口上挂的铜镜,这面铜镜更是长了一层铜锈,他刚把镜子取到手里,镜子便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嗬!”

    老罗喉咙里发出重重的“嗬嗬”声,犹如见到了鬼怪。

    马松父母安安静静下葬了,选墓地的时候,祁晏陪马松一块去选的,选了一个安静的双葬墓,让夫妻二人在地下安眠。

    下葬那天,很多人来为马松父母送行,有被他爸妈的同事朋友,还有家里的亲戚。就连忙着赶论文的林硕,也连夜赶了过来。但是人虽多,但却格外的肃穆。

    土壤一层层的盖上了棺木,然后给了这对夫妇永久的安宁。

    “老二、老三,老四,”马松眼眶发红,眼泪却没有掉下来,“你们以后保重。”

    王航与林硕沉默地点头,祁晏拍了拍马松的肩膀:“我知道,你也一样。”

    四人回到马松家里,见罗叔家吵吵嚷嚷的,进门一问才知道罗叔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了医院抢救,他的一对儿女正陪在罗叔家属身边慢声细气的开导她,看得出都很孝顺。

    祁晏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他转头对马松道:“来,今晚再陪你醉一场。”

    “好。”马松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显的笑意。

    当天晚上,四个好兄弟喝到大半夜才睡,第二天上午赶往机场的路上,几个人都还晕乎乎的没缓过神来。

    马松陪三人拿了登机牌,喝了一会儿茶,才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到了安检口。

    “老大,”祁晏伸手抚了抚马松的肩膀,把他身上最后一缕煞气弹走,“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会的。”马松与三人一一抱了一下,“如今我们兄弟虽然天南地北,但也是华夏的地界,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嗯。”

    随隔千山万水,但这份情谊却能跨越万水千山。

第 95 章

    飞机延迟起飞了三四个小时,祁晏一行人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都快七。”林硕打开手机就收到导师发来的信息,顿时脸都黑了,恨不得插上翅膀赶回学校去。

    “你别急,我朋友安排了车过来,到时候我先送你会学校。”祁晏看了下时间,“你不要担心,赶得上的。”

    “行,”林硕也不在这个时候客气,走出机场后,祁晏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赵力。赵力看到他以后非常开心,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祁大师,您终于回来了。”

    “赵哥,谢谢你今天来接我,”祁晏跟林硕上了车,把行李箱放进车里,“赵哥,先送我朋友去学校。”

    “好。”赵力不是多话的人,所以祁晏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天竟然下起雨来,赵力减缓车速,跟祁晏道:“本来五少打算亲自过来接您的,可是昨天上面临时出了一个文件,五少要陪团去国外参观,要明天晚上才能赶回来。”

    祁晏知道这个参观团都是身份贵重的大人物才能参加的,而且行踪都是保密,他连问都没有问其他的,只是道,“你留下来接我,那柏鹤身边就剩黄哥一个人?”

    虽然以柏鹤的运气,海内外都没人动得了他,但是他身边少一个人,祁晏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您放心,因为五少觉得我跟你比较熟悉,才让我留下来的,老先生把他的保镖安排给五少了,所以您不用担心,”赵力得知祁晏实在担心五少的安全,当下便笑道,“更何况五少运气特别好,谁想算计他,都会自己倒霉。”

    祁晏闻言失笑,赵力说的是实话。

    把林硕送回学校以后,赵力把车往别墅方向开,但是渐渐地,祁晏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赵哥?”

    “祁大师,有人跟踪我们。”

    祁晏回头望去,果然看到有几辆车行踪诡异的跟在他们后面,而且这几辆车的人还不是同一边的,没有追上他,反而先互相怼起来了。

    “祁大师,里面有一辆车是我们的人,还有一辆应该是上面派来保护你的人,其他三辆……”

    “是想要我命的人。”祁晏从身上取出两张符纸,飞快的叠好,然后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吱!”一辆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最后撞到旁边的安全围栏上,保险箱发出一阵白雾,嗤嗤作响。祁晏他们大学修建的地点比较便宜,从大学出来到主道这段路,平时经过的人不多,今天更是邪了门一般,几乎没有其他人经过。

    一辆车报废,还有另外两辆车跟了过来,看他们这架势,颇有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气势。然而祁晏却很珍惜自己的命,更何况车上还有无辜的赵力,他不能把他牵连进来。

    “啪啪!”四张符纸犹如长了眼睛一般,自动贴在了窗户上,祁晏沉下脸道:“赵哥,把车听到路边,你不要下来。”

    “可是……”

    “没有可是!”祁晏说话很少这样强势过,“老虎不发威,他要当我们是病猫,我天一门几十代掌门,从来没有被人追着打的例子。”

    虽然前面二十一代掌门究竟有没有被追着打,他也不知道……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队、队长,祁大师他下车了!”跟在祁晏车后的特殊小队成员见祁晏的下了车,朝电话那头吼道,“请求支援!请求支援!”说完,也顾不上别的,扔下手机就冲了过去。

    “别过来!”

    他还没跑两步,就被祁晏吼住了。

    “回你车上去,别出来捣乱!”

    “哦、哦……”这个队员乖乖回到车里后,才觉得有些懵逼。不对啊,他是来保护祁大师的,被祁大师吼回车里,算什么意思?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祁大师朝他吼了以后,他脚就像不听使唤了一般,自动跑回车里坐上了。

    等他想再次下车的时候,就发现车子也变得邪门起来,他打不开车门了。如果他知道岑柏鹤的保镖也曾经历过这种事的话,大概就不会那么的……孤单?

    一车四人,三车本来应该有十二人,只不过一辆车撞上了围栏,有两个人下了车还没走两步,就先晕头转向的躺在地上了。

    于是就剩下十个人围在了祁晏身边。

    这事如果发生在其他国家,这十个人大概每人手里都拿着枪,然而这是在华夏,治安极好、管理严格的华夏,别说你拿枪四处乱晃,就算拿一把水果刀都有可能被警察叔叔盘问无数次,水果刀自然也要被收缴了。

    所以这十个人手里的武器是打群架时最常见的装备,钢管!还有两个武器比较高级一点,那就是管中刀。祁晏有理由怀疑,这两根管刀是留着最后给他捅肾脏的。

    “啪啪啪。”

    一排黄符飞了出去,不多不少刚好十张,挡在了祁晏跟这些人中间。被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祁晏也不惊慌,反而把手背在身后,摆足了高人范儿:“我看你们都是华夏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啊,还要你来我往说一堆废话?”一个脾气看起来很暴躁的人一言不合就冲了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人都看到他像是触电了一般,忽然抖了抖,就砰地一声倒下了。

    剩下的九个人见状脸色大变,忍不住心生退意。他们之前也暗算过几位年轻大师,但是等这些大师把阵摆好,他们早就把人给揍趴在地上了。但是今天这个好像跟有些不太一样,对方既不摆阵,也不念咒,就靠这么几张看起来破不溜丢的符纸,竟然把他们给拦住了。

    “想走?”祁晏这会儿倒不急了,又是一叠符纸扔了出去,瞬间这些人都变成了木头人。

    “卖国?!”一棍子下去,一个大汉应声而倒。他觉得自己的腿骨应该被敲碎了,但是他连伸手抱腿都做不到,只能直愣愣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求荣?”

    嘭!

    “数典忘祖!”“嗷!”“草菅人命!”“啊!”“不为人子!”“呜!”

    这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汉们,全都躺在地上哀嚎起来,可是他们全部倒下了,祁晏还没有骂完,于是把他们每人屁股抽了一棍子,又骂了一圈,才觉得心里有些解气。

    如果这会儿有人经过,肯定以为这是大师战僵尸现场,因为地上的人叫得这么惨,却躺着跟个水泥柱子似的,不是僵尸是什么?

    一边的赵力与特殊小组队长此刻已然惊呆了,他们看着把钢管抡得虎虎生风的祁晏,再看看地上鬼哭狼嚎的不明分子,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

    十个人群殴一个人,都还能被揍成这样,就这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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