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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长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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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舍妹下棋下三步赖两步,一会儿还请君公子多多包涵。”

    君澜淡淡一笑,“唐大公子哪里的话,恩泽说令妹棋艺高朝,哪儿有包涵一说。”

    没一会儿君澜看到爽朗的唐安伦带着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姑娘朝他们这里走来,姑娘穿着水蓝色的锦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大氅,她步履轻盈,面上带着笑意,好像在和唐安伦说着什么。

    君澜看着越来越近的唐安宁,神色也逐渐变得温柔,到是没有刚刚那种疏离感了。

第三十六章 阿宁

    “这就是二哥说的君公子了吧?”唐安宁刚刚走进凉亭,目光就放在了君澜身上。

    唐安宇对于自己的妹妹这么没大没小的已经无奈至极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右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宁儿不可如此没礼貌,还不快问好。”

    唐安宁撇了撇嘴,冲君澜一笑,刚想要福身行礼,君澜手一抬托着唐安宁站了起来,淡淡道,“唐小姐无需多礼。”

    一触即放,丝毫不给人不舒适之感。

    唐安宁站起来对着自己的大哥吐了吐舌头,站在一边的唐安伦到是等不住了,催促着两人,“君兄,小妹你们俩赶紧对弈一局,让我开开眼界,到底是谁的棋艺更胜一筹。”

    唐安宁在唐安伦开始坐的地方坐下,接过唐安宇递给自己的一杯茶喝了一口,目光直直的看着君澜,“君公子的棋艺真的如二哥说的那么出神入化吗?”

    君澜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很快他又恢复常色,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把黑棋子从棋盘上捡起来放回棋笥里面,“哪里,在下只是略胜恩泽半分罢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唐小姐的对手。”

    唐安宁是唐家的娇娇女,从小都在宠爱中长大,也习惯了别人的追捧,听君澜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了,“那君公子和小女子对弈一局不就知道了?”

    君澜笑了笑,把黑白棋子分好,把装有白色棋子的棋笥推到唐安宁面前,“唐小姐请。”

    “君公子别叫我唐小姐了,既然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就同我哥哥他们一起叫我宁儿或者妹妹吧,不然显得生疏了,我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就是,一和陌生人下棋就要尽全力,如果和熟人下棋的话,就不会那么当真了。”唐安宁笑着落下一颗棋子。

    君澜看着她落下的棋子,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唐安宁看君澜失神,以为他在思考如何走便没有开口说话,唐安宇静静的坐在一边煮茶也不打扰两人,唐安伦更以为高手过招肯定比和一般人下棋要更加费脑筋,便也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一颗棋子随意落下,唐安宁眉头一挑,又落下一颗白子,“我以为君公子是在思考如何走这步棋,原来不是。”

    君澜淡淡一笑,又一颗棋子落下,声音如潺潺的流水,“只是想到一位旧人,一时走神,唐小姐请。“

    唐安宁年纪虽小棋艺却真的惊人,她下一步棋子落下,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眼里带着探究之意,“那君公子刚刚又听到宁儿那句话吗?”

    “至于叫你妹妹还是叫你宁儿,我们等这一局分出胜负之后再下定义,唐小姐不是只有和陌生人下棋才会拼尽全力吗?”君澜说着黑子又落一颗。

    两人你来我往,秦长宁的棋艺果然了得,可是半刻钟之后还是略显力不从心了,很快胜负就看出来了,君澜面上丝毫没有快要赢了的自豪感,依旧面色淡淡,没有什么神色,唐安宁的额头上却逐渐带了汗意。

    一盏茶之后唐安宁把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笥,面上的带着敬佩之意,“君公子下棋果然了得,我拼尽全力居然还是赢不了让我二十步的你,小女子愿赌服输。”

    “你我二人并未设任何赌局,只是一盘棋而已,你不必看得如此重要,再说,世界上没有永远的胜利者,更没有永远的失败者,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下就输在唐小姐的棋盘之下了。”君澜淡淡一笑,如沐春风。

    唐安伦竟然看的有点呆了,唐安宁看着君澜的笑容,怔了怔,“君公子的笑容真好看。”

    君澜笑意赫然消失,抬眸看了唐安宁一眼,抿了抿嘴,“刚刚唐小姐不是说我可以随你哥哥他们一样叫你妹妹或者宁儿吗?”

    “嗯,既然君公子是哥哥的朋友,自然也是宁儿的哥哥,君公子大可以把宁儿当做妹妹,这样以后宁儿想向君大哥请教棋艺的话,也方便多了。”唐安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君澜到是笑了,“我就喜欢你们兄妹的直爽,既然如此在下便认了你这个妹妹,如有叫你阿宁妹妹可好?”

    “阿宁?”唐安宁嘴里咬了咬两个字。

    君澜面上难得露出一丝忐忑,“怎么?不喜欢这两个字?”

    “不是,这两个甚和我心意。”唐安宁不知道为何,自己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一种抢了别人名字的感觉,甚至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内疚感,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她对这个名字又像是有那种久别重逢的心细之感。

    “天色也不早了,那在下就告辞了,改日在登门拜访,恩泽和唐大公子也可随时叫城东君府中做客。”

    君澜站起来,“麒麟。”

    麒麟收起君澜坐过的垫子,快步跟在了君澜身后,唐安伦才从唐安宁和君澜的棋局中回过神来,连说了两次好棋,才反应过来君澜都已经走出翠园了,赶紧追了上去,“君兄,我送你啊!”

    唐安宁看着自己二哥的样子,摇头笑了笑,侧首看着自己的大哥,嘿嘿一笑,“大哥,这君公子是何人啊?为何棋艺如此厉害,我可没有听说城东有这么一位下期高手啊!”

    唐安宇喝了一口茶,目光停留在两人的棋盘上,看着上面的黑白棋子,唐安宇沉沉说道,“宁儿,你可知这君澜,让了你不止二十步,可是他却控制在让你以为他只让了你二十步之间,此人心性和棋艺都在你我之上。”

    唐安宁不可置信的把目光放在棋盘上,眼睛猛然瞪大,伸手指着棋盘,“这···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在她不察觉的情况下让了她那么多步棋子!

    “就算是名满京城的睿王都不一定是此人的对手,他下棋的心性根本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唐安宇声音低沉,今天之前他在京城没有听说过此号人物,可是刚刚他离开之前却说了,城东君府,既然是府,定然不小!

    “江南君家···”唐安宇回头叫来自己的侍从,“柏塘,去查一下江南君家的势力,尽早给我文书。”

第三十七章 侍疾

    “公子,御风来消息说长宁郡主今日一早入宫了,说是给太后请安。”君府门口麒麟跟在君澜身后问道,君澜脚步顿住。

    麒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很快他掩下眼里的疑惑,低声问道,“还需要继续盯着晋王府吗?”

    君澜的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来回摩擦着,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麒麟,“继续注意着晋王府的动静。”

    君澜说完人已经进了君府。

    “还有一事···”麒麟赶紧跟上。

    “还有何事?”君澜声音低沉,却没有不耐之意。

    “御风说晋王昨日和睿王去郊外狩猎,却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听说伤的还挺重的,而且,睿王好像还为了晋王特意去青城山想请太虚真人为晋王治病。”

    “什么?”君澜眉头微蹙,面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不是睿王受伤了,而是晋王受伤了?”

    “是,御风打听到是当时晋王的马儿被毒蛇咬到发了狂,所以才把晋王摔下了马。”

    “我知道了,继续让御风盯着晋王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我交代的那两个人,到了必要时候,可以除掉。”

    “可是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麒麟并未恭敬离开,而是双拳一抱,抬头看着气势如虹的君澜。

    君澜放在披风下的手轻轻摩擦着,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嗯?”

    “公子为何对晋王府和大将军府如此关注?”麒麟可以把从小到大从未踏足京城的公子对京城的了解理解为是因为他虽然表面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实际上在为了君家步步为营,可是他却无法理解从未踏足京城的公子会对这两个府邸那么熟悉,甚至对府邸上的都那么了解!

    君澜眉头一挑,他做事这么反常,麒麟现在才问出来,才让他意外。

    “麒麟?”君澜轻轻喊了一声。

    “属下在!”

    君澜低头看着屈着身子的麒麟,“你是谁?”

    “是公子的侍卫。”

    麒麟忍不住抬头看了君澜一眼,公子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嗯,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了,去吧,告诉御风,好好保护···”君澜顿了顿,叹了口气,“好好保护长公主和郡主还有两位世子,盯好那对母女,如果她们安安分分的就留她们一条性命,如果她们嫌活的时间太久了,就给她们想一条好去路。”

    “属下逾越了。”麒麟耳根一红,“属下这就去告诉御风。”

    “嗯,去了回来我们就去趟青城山,我们也是时候会会这睿王了。”君澜说完已经不再看麒麟了,而是独自一人走向书房,关上了门。

    秦长宁回到王府就直接去了御墨轩,却在路上遇到秦雪,看着秦雪清理的打扮,她总能想到水出芙蓉几个字,她这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不施粉黛的模样,真让人随时都可能生出一种怜惜之意来。

    “郡主姐姐。”秦雪福了福身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昨日,她在秦长宁那里被羞辱了,面上带着笑容,亲昵的两人像是关系很好的姐妹一般。

    秦长宁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当下冷冷一笑,“二妹妹这是去哪儿?”

    “雪儿想今日父王应该要醒来了,就想过来看看父王,没想到那么巧就遇上了郡主姐姐。”秦雪笑了笑,好像没有看到秦长宁的冷脸一样,“姐姐这是去哪儿来呢?”

    “妹妹那么关注本郡主,难道不知道本郡主去哪儿来吗?”秦长宁冷哼了一声,也不愿意和她继续闲扯下去,抬步跨进御墨轩,“再说了,我今日入宫瞒着谁了吗?妹妹何必多次一问,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我去了皇宫,只有妹妹不知道吗?”

    说道这里秦长宁回头看了秦雪一眼。

    秦雪面上一红,看着秦长宁清傲的背影,双手死死地握在一起,牙关咬的紧紧地,这秦长宁晕倒一次醒来到是变的聪明了,说话也变的犀利了,可是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秦雪看了一眼忐忑的站在自己身后的绿荷一眼,低声喝到,“还愣着做着什么!”

    绿荷被秦雪吓了一跳,抬头秦雪已经进了御墨轩了,赶紧跟了上去。

    秦长宁看着站在屋中的秦雪,心中冷笑这秦雪还真不是一般的脸皮厚,如果是她被这样说了肯定捂着脸回自己的院子了,没想到这秦雪竟然还跟着进来了,这心理承受力,也太强了!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好了,你父王今日是醒不过来了,你们都回去吧。”长公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晋王,眉头皱了皱,起身拉着秦长宁往外走,“你刚刚从宫中回来,路上奔波也累了就回去好好沐浴一下然后睡一觉,明日再过来看你父王。”

    说完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没有动的秦雪,“二丫头也回去吧,改日在过来看你父王。”

    “雪儿想在这儿给父王侍疾,请王妃允许。”秦雪低着头跪了下去。

    秦长宁深深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秦雪,冷冷一笑,却没有说话。

    长公主两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旁的紫岑一眼,紫岑会意走过去一把拉起秦雪,长公主面上露出一丝疲惫,“这地上寒气重,你要是跪这染了风寒就不好了,还有二丫头啊,虽然你孝顺,可是你父王也舍不得让你们受苦,这里有我和丫鬟,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雪儿只是想看到父王醒来。”秦雪说的真情实意,眼里带着剔透的泪水。“请王妃允许雪儿给父王侍疾。”

    秦雪说着又跪了下去,她只有这个机会了,如果再错过这个机会不在父王面前好好表现的话,以后就真的比不过秦长宁了,让她就这样在秦长宁的光环下活一辈子吗?不!她不想要那样的生活!她想要站的更高,比秦长宁更高!

    想到刚刚秦长宁说话的样子,秦雪心中的决定更坚决了,她仰头看着长公主,声音铿锵有力,“如果王妃不同意雪儿侍疾,那雪儿宁愿长跪不起。”

    秦长宁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雪,给长公主福了福身子,“母妃,宁儿就先回常安轩了。”

第三十八章 前往青城山

    回去的路上静静跟在秦长宁身后的绿绮忍不住问秦长宁,“郡主为何不留下和二小姐一同侍疾?”

    秦长宁脚下步子一顿,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绿绮,眉头扬了扬,“那绿绮你说说我为何要留下呢?”

    “二小姐这样抢着侍疾就是在王爷面前表现呢,郡主您却直接走了,如果传出去,肯定有人说郡主您不孝的。”绿绮说着抬头看了秦长宁一眼,也不怕秦长宁一会儿生气,继续说道,“郡主您可不能让二小姐的心思得逞。”

    秦长宁抿了抿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紫苏,淡笑着问,“紫苏姑姑您也这样认为的?”

    “郡主想听长公主的话,也不能让二小姐留在御墨轩的。”

    秦长宁却摇头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常安轩走去,“你以为我走了秦雪的计谋就会得逞吗?她那点小心思难道你我都看出来了,母妃还看不出来吗?”

    踏进常安轩之前,秦长宁回头看着两人,“你们二人啊,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和我一起出发去青城山。”

    太虚真人是师父在梦中提到的人,而司马睿渊也说去青城山请太虚真人来给父王看病,青城山离着京城也就是来回一天的路程,现在都已经是亥时了,如果司马睿渊请到太虚真人了的话,肯定已经回到晋王府了,此时还不见回来,那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无功而返,或者正试着三顾茅庐。

    她现在才刚刚接触藏书阁的医书,可以说连入门都不算,还完全是一个门外汉,晋王的伤势她完全没有办法,退一万步讲,她现在就算可以医好晋王的伤势,也不敢贸然动手,因为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是,奴婢知道了。”绿绮兴奋的点了点头,她就说郡主怎么会不关心王爷的伤势呢,原来郡主所要做的,比那个只会哭的二小姐有实质多了。

    紫苏面上也闪过一丝羞愧,“到是奴婢想的不周了。”

    这太虚真人之所以那么让人信服,是因为在几十年前已经断气的先祖皇帝救活之后就成了大周的传奇,但是那事之后他几乎都不出山门了,更是常年闭关,世人都说想请太虚真人出山,比见到皇帝还难。

    但是郡主既然有这个心,自己自然也不能泼冷水。

    秦长宁上一世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太虚真人,这一世自然也不知道这太虚真人那么难请,由绿绮伺候着沐浴后躺到床上,让绿绮去外间睡觉,自己则拉下幔帐进入了藏书阁。

    秦长宁拿了一本入门医书慢慢的翻看着,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她竟然毫无察觉,等她感觉到困的时候已经是卯时了,她赶紧放下医书离开藏书阁,回到床上睡觉。

    她闭上眼睛书上的那些知识就在脑海中不停地转动着,就好像有谁在她眼前演练一样,秦长宁心中把那些画面默默地记在脑海中,慢慢的睡着了。

    “公子,这上青城山之路很是崎岖,骑马可能上不去,恐怕只能走上去了。”青城山脚下麒麟抬头看着山间小路,再看看两匹骏马,“马可能只有牵着上去了。”

    君澜翻身下马,抬头看着青城山顶的道观,“走吧,上山。”

    这时候一辆马车慢慢走近,君澜回头看了一眼,忽然顿住脚步,这是晋王府的标志,难道是长公主来求太虚真人出山?

    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他的手不自觉的一握紧,车夫停下车,车帘被掀开,绿绮跳下车,君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来自己是太过于感性了。

    “走吧。”君澜淡淡地说了声,牵着马往山上走去。

    “郡主,到了。”绿绮掀着车帘,紫苏先从马车里面出来,然后一只玉手从车里伸出来,秦长宁下了车,看着葱葱郁郁的山涧,嘴角勾了勾,“这青城山果然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凌霄,这里既然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可千万不能惊扰了青城山的得道高人,让你的人都藏好点。”秦长宁说完抬步往山上走去。

    车夫打扮的凌霄赶紧跟上,焦急的说道,“郡主,这青城山山路崎岖,不如您坐在椅子上,属下让人抬着您上去?”

    “是啊郡主,您这要是从山脚爬到山顶,您的玉足肯定受不了的。”

    秦长宁抬头看着山顶的道观,“记住,我不是来享福的,既然我能从京城到青城山为父王请太虚真人看病,难道连爬上山的诚意都没有吗?”

    说完秦长宁已经不再去理会绿绮和凌霄的唠叨,继续往山上走。

    青城山提供休息的凉亭,秦长宁坐在石凳上喝了一口水,呼了口气,她想也许昨天晚上司马睿渊没有把太虚真人请回去的原因应该是下午的时间都花在了这爬山上面吧?

    “郡主,不如属下背您上去吧?”凌霄看着因为爬了山之后脸色微红,而且额头还带着虚汗的秦长宁,又低声说道。

    他是奉命带着手下来保护郡主安全的,可是郡主倒好,为了低调非让侍卫们都只能默默地跟在身后,自己这个首领还要办成车夫才能跟着同行,如果长公主知道自己跟着郡主来了,却让郡主受了那么多苦,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受罚啊。

    “凌侍卫,在你眼里本郡主是不是那种热别虚弱的人?”秦长宁皱了皱眉头,看着凌霄,“就是那种,走两步都必须要有轿子抬着,下个楼梯都要人扶着的?”

    凌霄低头,郡主不是属下以为,而是您以前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

    秦长宁看凌霄的脸色,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这长宁郡主还真的不是自己能想象的那种人啊。

    默默地喝了一口水,秦长宁继续往山上走。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秦长宁终于听到了一声钟鸣,她眼睛一亮,“到了。”

    “不知几位施主到此有何贵干?”一个小道士站在青城观大门前,冲秦长宁等人施了一礼。

    秦长宁福了福身子,“小女子秦长宁,前来拜见太虚真人,麻烦小道长通报一声。”

    “真人正在闭关修行,施主请回吧。”小道士说完竟然转身离开。

第三十九章 君睿相见

    “道长!”秦长宁慌忙喊住小道士,微红的面上依旧带着淡淡地笑意,“此时天色已晚,小女子一行四人此时下山怕会遇到危险,还请小道长收留我等一晚,小女子自然感激不尽。”

    小道士皱了皱眉头,看秦长宁一脸诚恳,便点头,“那你随小道来吧。”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其他的道士,秦长宁心中忍不住生了疑惑,“看来的确是小女子叨扰了道长了,这时辰其他道长都休息了吧。”

    “女施主客气了,此时师兄弟们还在后山修炼呢。”小道士说完带着秦长宁到了厢房,“几位女施主就住在东厢房吧,这位男施主就住西厢房吧。”

    秦长宁刚要道谢,小道士又道,“大厨房在西方左转,几位需要热水直接去大厨房打水就是,如果几位还未用膳,也可到大厨房领饭。”

    “多谢道长了。”秦长宁抿嘴笑了笑,眉头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

    等小道士走了之后绿绮忍不住跺了跺脚,抱怨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郡主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就这样怠慢我们吗?”

    秦长宁倒是被绿绮逗笑了,她坐在床榻上,“你倒是说说,他哪儿怠慢我们了?”

    绿绮抿了抿嘴,没说出话来。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也该去大殿上一炷香。”

    “奇怪,为什么睿王他们来了,我们在这里却没有遇到他们呢?”绿绮嘟囔了一句,跑去给秦长宁打热水给她泡脚。

    “郡主,这道观恐怕别有洞天,我们要小心行事了。”紫苏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紫苏姑姑也发现了。”秦长宁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叹了口气,“恐怕我们此时还未真正的进道观啊。”

    “郡主打算接下来如何做?”紫苏没想到十三岁的秦长宁居然连这点都看明白了,心中对她忍不住更信服了一分。

    秦长宁摇头,随手拿过今早让绿绮带着的医书看了起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此时青城观客房中,司马睿渊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人,眉头微挑,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君澜面上虽然带着淡淡地笑意,眼里的疏离感却像是一条深渊一样,把他和世人隔开。

    “请问阁下是?”司马睿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抬头看着君澜,这个人看上去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访客。”君澜信步走到司马睿渊对面坐下,嘴角微勾,“只是没想到虚竹道长安排我来这个房间,竟然已经有了客人。”

    “阁下说是虚竹道长安排的?”司马睿渊眉头微蹙,他昨晚到了青城山,也是今天早上才得以进入这观内的,这人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今晚到的,竟然就这样进了观内,还是虚竹道长亲自安排的住处。

    “阁下怀疑我说的是假话?”君澜抬眸看着司马睿渊,司马睿渊忽然感觉他那种眼神非常熟悉,貌似在哪儿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他摇头,“在下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君澜把目光放在一旁的棋局上,嘴角一勾,“残局?”

    “阁下会下棋?”司马睿渊此生没有多少爱好,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没事研究棋局。

    “略懂。”君澜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棋盘前,随手捻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其实这盘棋子并没有多高深,而是下棋的人把它看的太复杂,如果用最简单的下棋方式来走这盘棋的话,那这步棋就是解棋之关键。”

    司马睿渊赶紧走过去,果然已经走死的棋因为君澜这颗子的落下,又活了过来,他原本清冷的脸上带着激动,“好棋!阁下是否愿意和在下对上一盘?”

    “有何不可?”君澜坐下,一只手捡起白子放回棋笥中。

    两人把白棋黑棋都收回各自的棋笥中,司马睿渊下落下一颗黑子,君澜捻起棋子落下,司马睿渊眼前一亮,“阁下这步棋果然出其不意。”

    “只是,各走各的罢了。”君澜说着又一颗棋子落下。

    司马睿渊眉头越来越紧,他抬头看着君澜,见君澜怡然自得的在下棋,手上的棋落的更谨慎了一点,这人很奇怪,他就像知道自己下一步要走哪儿一样,他总会先一步就把他的路给挡了···

    “阁下的棋艺果然出神入化了,在下甘拜下风!”司马睿渊站起来双手抱拳,脸上带着淋漓畅快的笑意,“阁下不是云京人士吧?”

    “在下江南人士。”君澜淡淡一笑。

    “今日有幸和阁下走上一盘棋,真是畅快。”司马睿渊原本疏离的脸上带着笑意,“在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拼尽全力的下一盘棋了,今日拼尽全力却未能赢了阁下,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

    “阁下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侥幸而已。”君澜说完起身站在门前,抬头看着天空,“我曾经认识一个人,她曾给我留下一盘残局,我到如今都未能找到破解之法。”

    “看来那位的棋艺更加高超了。”司马睿渊走到君澜身旁站着,两人站在一起竟然有一种与日月争辉的感觉,他淡笑道,“真想有幸结识一下那位高人。”

    “只是,恐怕再也遇不到了。”君澜脸上带着淡淡地晦涩,他昨日以为可以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围棋,可是却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在下司马睿渊,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司马睿渊转身看着君澜,这样棋艺高超的人,他真的想结交,而他真正想结交的人,他并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

    “原来阁下就是睿王。”君澜的脸上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在下君澜。”

    司马睿渊没想到君澜听到自己的名号之后没有惊讶也没有追捧,更没有惶恐,对君澜就更欣赏了,笑着点头,“君澜,果然是好名字!”

    “号令如波,阁下以后定然是发号施令的强者。”

    君澜扬了扬眉,“只是名字罢了,君只是在下的姓氏。在下不愿当什么发号施令的强者,只愿意牵手意中人,逍遥此生罢了。”

第四十章 解棋

    “刚刚阁下说曾有人给你留下一残局至今未解,不知道阁下是否能把此局摆出来,让在下一解?”司马睿渊未用本王称呼自己,他认为君子之交不关身份。

    君澜侧首淡淡地看了司马睿渊一眼,点头,“在下无解,让阁下来解,也未曾不是一个好办法。”

    君澜走到棋盘前,按照记忆深处的棋局把这盘棋摆好,司马睿渊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越看她就越觉得神奇,连连摇头叹道,“果然是好奇,阁下每放一颗棋子我都在思考,越看越妙啊,此等棋局到底是何人设下的,真想认识一下那人。”

    君澜笑笑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他收回手,看了啧啧称其的司马睿渊一眼,“怎么样?阁下可有解此局的方法?”

    司马睿渊认真的研究了半晌,摇头放弃,“我想此局恐怕只有设局之人才能解之,此人的棋艺恐怕也是相当之高超。”

    “不知那位高人如今身在何方?”司马睿渊此时真的想立刻见到设下此棋局的人,世间居然有如此棋艺高超的人,他屈居于京城,还真是目光短浅了。

    君澜目光放远,眼里闪过一丝苦涩,“我如今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何方,不知道她如今是否安好,是否相见还愿意和我对上一局。”

    司马睿渊看君澜的目光变了,这个看上去明明之后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从他伤感的目光来看,就像是历经沧桑一样,他眼里面的故事好像很悲伤,可是为什么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会有这样的神情,他又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他如此悲伤。

    ···

    “郡主,您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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