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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缉凶-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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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谨慎。所以，他索性继续把矛头全部集中到邹正义的身上，让副厅长大人暂时为自己挡住枪火吧。
“老姜，咱两也不绕弯子了。你是不是一直怀疑邹正义有问题。”江笑枫用力的点着桌子，就是不让姜峰逃避问题。
哼了一声，姜峰道：“我和邹正义认识二十多年了，他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当初我和他差不多一起进入警队，也在同一个部门待了很久。这个人从不脚踏实地的做事，却总是想着投机取巧。当然，这也算他的本事。所以每次我在前面拼了命的干活，结果功劳下来，他不仅不少，还经常比我多。我姜峰当警察，并不是为了什么功劳，我只是想要一个理。如果别人比我干得好，他被提拔了，我服气。这一点，我就不说你江笑枫了，你现在跟我平级，我说过什么没有？甚至我觉得，你比我级别高，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对于邹正义，我就是不服气！靠着拍马屁，拉拢关系成了副厅长，他邹正义能干净？”
姜峰越说越激动，他被人认为是个闷葫芦，有些话从不外露。可是江笑枫熟悉他，明白姜峰一旦喝了点酒，把他的话匣子打开了，他满腹的牢骚，也会发泄出来。特别是他和邹正义的恩恩怨怨，省厅里除了江笑枫，不少人都有耳闻，所以这事也没啥好遮遮掩掩了。
江笑枫道：“所以这些年，你几乎从不跟邹正义往来。即使他成了副厅长，权利范围包括你们特案一组，可以帮你很多忙，你也从不找他！因为你从心底看不起他。”
“我知道你和邹正义关系很好。我也不怕你把我今天说的话说给他听。我姜峰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我在省厅的名声和地位，都是我一步步自己打下来的。他邹正义想给我穿小鞋也得费费脑子。”
“老姜，这话有点过了！我和邹正义关系好，但是我和你关系差了吗？我们同在一个系统，又知根知底，彼此有些怨言，但是也不至于赶尽杀绝。我没必要把你的话说给邹正义听。当然，我也不会把邹正义的话说给你，让你心中不开心啊。”
“他邹正义说了我什么？他敢！”姜峰情绪再次激动，甚至于瞪着双目盯着江笑枫。
在这一刹那间，姜峰不自觉的用手擦了擦鼻子，同时肩膀抖动了两下，而嘴角微微抖动的同时，嘴角还微微张开。
说实话，江笑枫那一刻有些兴奋，因为，透过这些，他看出了些问题。可是在兴奋之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大意了。他的刻意之言，可能让现场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江笑枫也可能把自己套进去了。
第327章 爱情无关年岁
江笑枫本想借着姜峰的话，用邹正义对姜峰的评价，试探姜峰是否想听，进而看看姜峰的真实反应。其结果，江笑枫的确看见了姜峰的反应。他的那些行为举止表明，在江笑枫提及邹正义有对姜峰的话，而江笑枫也并未如实告知后，姜峰出现了明显的紧张，惊讶，甚至于局促心虚的表情动作，这些动作因为姜峰喝了酒后，出现了情绪和表情扩大化。
所以，江笑枫可以很顺利的观察到姜峰的各种行为。只是，这种行为，在江笑枫观察的同时，也会让姜峰马上警觉。
要知道，姜峰是特案一组组长，他是一个比江笑枫还要深知各种对话技巧的老警察。在自己行为出现纰漏后，他会瞬间想到江笑枫之前对话是否刻意。
所以说，江笑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对面的这人，不是他以前接触的犯罪嫌疑人，他江笑枫的大意，疏忽，或许真的要把问题弄糟了。但是，他江笑枫的确也不是神仙，何况神仙也会犯错，他江笑枫现在犯了错，就得想着如何弥补。
大笑了几声，江笑枫故意勾着姜峰的肩膀，一边假意让姜峰冷静，一边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呢。邹正义干嘛跟我提及你？没必要啊。”
“少忽悠我。有话赶紧说。这个邹正义是不是背着我，又说了啥。”姜峰继续不依不饶。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坚定，这样子，像是要真的喷火了。
江笑枫赶紧灭火道：“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行了吧。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再者，我也说了，你跟我说的话，我不会告知邹正义。那邹正义说的话，我怎么能轻易告诉你呢。老姜同志，你也要理解我吗。”
“我理解你个屁。你就跟邹正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老奸巨猾。”
“嘿嘿嘿，说谁老呢。到底是你老还是我老。给你根竹竿还往上爬，咋地，你还想把我抓起来审我啊。”
“我审你个屁。”姜峰自顾自喝了一杯，“当警察这么多年了，如今在特案一组组长的位置上待得时间最久。我看啊，我这辈子也就交代在这里了。但是江笑枫，我可提醒你。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你千万不能跟邹正义学，那家伙不靠谱，以后有他好受的。”
“静听教诲，来，老姜同志，我在敬你一杯。”
这些话，到底是随口说说，还是话中有话，现在还真的说不好。但是江笑枫已经感觉到姜峰的情绪波动。这让他意识到，如果他想要调查，得抓紧速度了。因为姜峰如果真的存在问题，那他会在后面给江笑枫制造很多麻烦。
随后，两人又聊到了江笑枫感情方面的事情，姜峰自当提及杨雨晴，而提到杨雨晴就得提到a市方面的事情。姜峰主动问及目前a市方面的进展，这言下之意很明显。杨雨晴又没有及时汇报那边的情况。
江笑枫也只道，自己目前也没有任何消息，那边的赵德水和杨雨晴都还没和江笑枫有过沟通。用这样的话来安抚姜峰，也不知道效果如何。随后，江笑枫也提到姜峰妻子和孩子的事情。
姜峰的女儿很早就去了美国读书，而三年前，姜峰的妻子也去了美国，一边照顾他们的女儿，一边也在打工赚钱。用姜峰的话来说，女儿很争气，就让她在国外闯荡。其他的事情，她的父母会帮她搞定。就算再辛苦，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姜峰只要把他女儿供出来，这辈子也算值了。
两人吃吃喝喝差不多到了夜里十点多，江笑枫这才打算出门。
而离开之前，姜峰却把先前收起来的那瓶酒拿了出来，递上去道：“我知道你小子喜欢喝酒。喜欢喝就拿去吧。”
“哟。老姜同志难得大方起来了。”
“屁，我跟你什么时候抠门过。”又勾着江笑枫的肩膀，两人一直走下楼，姜峰有些动容道，“笑枫啊，我这辈子在省厅也没前途了。只要邹正义在一天，我估摸着不退就是进步。以后，说不定还得指着你了。”
“瞧你说的。你的资历在那，谁敢动你。”
到了楼下，言道一声别送了，江笑枫举着酒瓶挥了挥，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便扬长而去。
先前还醉意浓浓，但是等车子开出小区后，江笑枫立马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在确定自己足够清醒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似平静的家常便饭，实则江笑枫却几度涉险。在目前无法确定姜峰立场之前，任何一次异动，都可能惹来麻烦。
“先生，你到底去哪？”出租车司机喊了一句。
江笑枫这才从思绪中回来，哦了一声后，稍作犹豫，便道：“去绿洲府邸。”
那是杨雨晴的家，现在住的人是萱世蕊。可是等到了后，江笑枫才忽然想起来，萱世蕊目前在接受秘密实习任务，也是不在家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没脑子。可是如今，他去哪？回家？他还不想回家。
坐在楼下的石凳之上，手机上下翻着，最终，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戚雨诗的名字上。在a市的时候，江笑枫喝醉了酒，是把戚雨诗叫了出来。而如今还没彻底喝多，他想找人说说话，忽然发现，目前除了戚雨诗，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电话拨通，那边响了好久才接听。依旧是乱糟糟的声响，戚雨诗的夜生活一向丰富。甚至于江笑枫一开始说的话，戚雨诗都没听清楚。
无奈的笑了笑，江笑枫觉得，他不该打搅戚雨诗现在“幸福”的生活，索性，道：“没事了，小七，你继续玩吧！”
“大叔，你到底有事没事。我这真听不清。要不，你直接给我发信息吧。”
轰隆隆的声响，让戚雨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这些年轻人玩得疯了，都经常忽略了别人。可是戚雨诗还能想着让江笑枫发信息过去，的确算是有心了。
信息，江笑枫是不会发了，他想让戚雨诗放松的去玩吧。
一个人坐着，没一会儿，他便变成了躺在石椅子上，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天空，江笑枫笑了，这种笑带着一丝丝苦涩。有的时候，他的确很想自己成为戚雨诗，那么简单，该开心就笑，该伤心就哭。敢爱敢恨，做了的事情就不后悔。
有些女孩子，明明很笨，却自作聪明，结果经常弄巧成拙，事与愿违。但是像戚雨诗这种女孩子，却是明明很聪明，却故作愚钝，好让自己的一切变得简单。这种简单，有时会略有失望，但是终究，内心的欢悦还是更多的。
躺着躺着，江笑枫竟然睡着了。而等他醒了的时候，身边已经坐了一个人。
江笑枫有些惊愕，慌忙坐起，而一旁的戚雨诗也是一惊，揉揉眼睛，从刚才的迷糊中苏醒过来。
“大叔，你终于醒了，我来了后叫不醒你，又拉不动你，只好陪着你坐着呢。”戚雨诗打着哈欠，指了指楼上，“我记得你有雨晴姐家的钥匙啊。”
“忘记带了！”江笑枫坐了起来，一看表，这会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小七，你怎么找到我的。”
“切，这还不简单。你的手机是开着的，想要定位你还不容易。”
是啊，如今一部手机，就能把一个人的很多事情出卖！戚雨诗这么聪明，又可以找林佑天帮忙，这点小事的确难不住她。
说真的，这会江笑枫确实有些感动，他没想到，戚雨诗没有得到他的信息后，主动来找自己，并且陪着自己坐了这么久。
可是，睡了一会的江笑枫头脑已经越发清楚，他觉得，有些事情得跟戚雨诗说清楚。
“小七，谢谢你能过来陪着我，就跟当初在a市一样，你陪着我逛街，喝酒，散心。”
“哈哈，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陪着我喝酒逛街吧。”戚雨诗伸伸懒腰，索性把腿盘坐在椅子上，道，“要喝酒你也不去找我喝酒，看来，你是真想和我划清界限了。”
这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以前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江笑枫点了点对方的脑袋，道：“傻丫头，我怎么会和你划清界限，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得说清楚些。上次去c市之前，你我之间因为误会就没把话说清。如今，我只想告诉你，小七，我觉得你真的挺好，可是，我两的确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啊。只是你自己顾忌太多而已。”戚雨诗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大叔，你是不是觉得你比我大了太多，所以有压力啊。切，你没看见那些有钱的老男人，身边都是带着小姑娘的吗。你带着我，不比他们合适。”
“呵呵，可是我不是有钱的老男人啊。再者，我还真不是因为这个顾忌。在我看来，爱情无关年岁，大多少岁，只要是真正的爱情，都可以在一起。我之所以觉得你我不合适，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的爱，只是基于当初一种对英雄的个人崇拜。而你要明白，爱情要想长久，不可能依靠这种崇拜去维系的。他们得需要默契和彼此的互相妥协依赖。你我之间经常在一些事情上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觉得，我两会产生这种生活的默契和互相妥协依赖吗？”
“我没有？那萱世蕊就有？大叔，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喜欢萱世蕊！”
第328章 自古套路得人心
这就是戚雨诗，说话直接，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跟江笑枫拐弯抹角。她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答复。即使她够聪明，可以直接分析出来，可是，她还是希望不去想便能知道答案。
如果在几天前问江笑枫这句话，江笑枫一定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可是，从跟着萱世蕊种种经历，再到付钧莹的一番提醒，江笑枫内心清楚，其实他已经喜欢上萱世蕊了。那是一种他好久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想恋爱了。
“是的，我喜欢他。”
当江笑枫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戚雨诗的眼神里写满了失望。甚至于她的眼眶微红，扭过头去，不想让人看见她似有泪光涌动。然，不等到江笑枫再次说些什么，戚雨诗便深吸一口气，笑容再一次绽放在她的脸上，转过头来道：“那，她知道吗？她也喜欢你吗？”
“我会亲口告诉她的。至于她是否接受，那得看我的努力。”
“是啊，等你的努力。只可惜，我在努力都没用。”戚雨诗嘟嘟嘴，失望和不满，却挡不住她青春的气息，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戚雨诗，“大叔，如果萱世蕊拒绝你，我也不会要你的。因为，我可不想要人家挑剩下来的，哼。”
虽然是有些气话，可还是让两人都笑了。戚雨诗笑呵呵的又把头靠到江笑枫的肩头，静静的坐着，心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
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谁知道呢？但是江笑枫认定了萱世蕊，这剧本也只能这么先写下去了。
随着姜单否认邹正义被架空，并且让江笑枫相信邹正义存在问题。摆在江笑枫面前的便是要先确定这两人谁才是真正的黑警。
好在，王素素那边可以先得到突破了。因为不仅戚雨诗和王素素的关系越发密切，就连方云波也按照预定计划和王素素认识。依照王素素这种自以为是的豪爽个性，方云波的过往很容易引起王素素的注意。不仅有了联络，王素素“圣母病”继续发作，还借给方云波一笔钱，让其偿还了部分利息。
而江笑枫最好的消息，还是姜单和黄珊衫那边的，这两个家伙，终于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
江笑枫觉得，他是时候要对王素素进行一番试探和摊牌了。而去找王素素的最佳人选，自当还是戚雨诗。
笑雨酒吧已经开张，王素素是常客。今天，戚雨诗并未把王素素请到大厅，而是给旁边的小包厢制造了特别的氛围。
王素素一进来，泡泡机便开始启动，这样烂漫的氛围，让王素素也不禁感叹道：“小七，你这是打算跟我求婚呢？”
“哈哈，那我跟你求婚，你是否答应啊？素素姐，坐，今天找你来，是打算跟你商量个事情的。”
戚雨诗随手将门关上，显出乐呵呵的样子。这让王素素完全没想到今天会有什么不同。可是，就在门被关上后，包厢内原本打开的唱k机却安静了下来。刚刚拿起话筒准备哼唱两句的王素素咦了一声。
“不会坏了吧。”
“素素姐别弄了，是我关的。”戚雨诗坐下后，把啤酒递了上去，“来，先喝点。”
“小七，你今天有点奇怪啊。”王素素先把酒喝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终于预感到不同了。
可惜，她没有戚雨诗的智商，却还总想着掌控一切，所以，心中担忧有些事情是否“暴露”了，却还故作不慌不忙。实则，她的一切早被别人知晓和掌控。
按照江笑枫之前的安排，戚雨诗并不想直接打击王素素的自尊，因为这样做，会让王素素直接崩溃而选择逃避，会让后面的计划无法进行。戚雨诗只能引导王素素自己往某方面去想，这样，才能让王素素反而有些成就感，会让这个有圣婊情结的女人自认为是自己找到了真相，并且想把别人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上。
“素素姐，我听说你和姜单有点事情啊。哈哈，你们会不会有点那个啥啊。”
“怎么好好问这种事情了？”王素素撇撇嘴，“你见过姜单，难道，你也喜欢上他了。”
“拉倒吧。姜单不是我的菜，只不过素素姐吗！嘿嘿！”戚雨诗凑上前去，道，“我可听说姜单是有女朋友的。素素姐，你这叫不叫横刀夺爱啊。”
“我夺了吗？傻丫头，你可千万别乱说。”在说别人傻，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局在了其中。
说实话，因为在这之前，江笑枫已经对戚雨诗交代了一切，所以，看见眼前此景，戚雨诗有些伤感。她和王素素相处这么多天，也渐渐觉得这个大姐姐人挺好。只可惜，这个女人，却不自知自己的命运。
就在今天早上，江笑枫为了能让计划顺利实施，终于找到戚雨诗摊牌。
江笑枫直言他已经知道杨雨晴要让戚雨诗干什么，他很感激戚雨诗能为他这么做。而现在，戚雨诗也不用急着退出，因为，接下来的任务才最为重要。
当戚雨诗得知王素素的一切后，她当时非常惊讶，可又马上露出怜悯的表情。她当时就问过江笑枫，如何能帮素素姐。而江笑枫的回答是，王素素能否最终挽救回来，就得看戚雨诗今晚的表现。只有王素素心甘情愿的答应配合江笑枫，才会给王素素未来在警方那边加分。
“嘿，你在想什么呢？”
被王素素推了一下，戚雨诗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尴尬笑了笑，又道：“我替素素姐查过了，姜单的女朋友黄珊衫可不是什么好人。而姜单也一向喜欢跟在女人屁股后面吃软饭。素素姐，你可千万别吃亏了。”
“我会吃亏？呵。就凭他们。”拥有圣婊情结的女性有时候就是自信过头，甚至于盲目自信。王素素毫不掩饰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吃亏，但是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查的这么清楚？”
“还不是因为我关心素素姐嘛。素素姐，我还听说，你前男友钟宇希，和黄珊衫还有姜单也来往密切。”
“钟宇希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男朋友？哼。小七，你可别乱猜。”已经隐隐觉得戚雨诗话中有话，但是以王素素的智商，她还没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在担心，她“算计”戚雨诗，是不是被对方看穿了？毕竟，戚雨诗背后可是有警察的。
而她这种担心，却在戚雨诗面前毫无遮掩，因为戚雨诗的智商，在这一刻是碾压的：“我并没有乱猜。我已经说了，我不想素素姐你吃亏。和素素姐认识这段时间，我越发喜欢和素素姐在一起。因为我觉得，你很讲义气，也够爽快。但是，你的这种性格，却也很容易被人利用。你把这家酒吧交给我的时候，我其实没吃什么大亏。但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却算计我，那两个男的甚至还想尾随我，占我便宜。所以我有时候再想，你的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在社会上混的，自当三教九流的人都得认识点。而且场面上的事情，都不用太当真，朋友两个字，有时候只是随口一说。”
“那素素姐说把我当朋友，是不是也是随口一说。”
王素素有些尴尬，抿了抿嘴想说啥，可是吞了下去，过了一会，或许是因为语言没有组织完全，索性道：“小七，你今天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终于，王素素耐不住性子。在这一刻，戚雨诗对她完成了情商和智商的双重碾压。
“我说了，我不想看见素素姐你吃亏。我不管素素姐把我当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戚雨诗，是把素素姐当朋友，当大姐姐的。我当初刚来宣北市。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素素姐，我不可能这么快接手这家酒吧，还能重新装修开业起来。我的背景，相信素素姐已经了解的非常清楚，而我说这番话，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瞎说的。”
嗡的一下，王素素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戚雨诗说背景王素素了解，这等同于在暗示，自己是什么情况，王素素知道。而王素素是什么情况，她戚雨诗同样知道。
所以到了这一刻，王素素才终于意识到，戚雨诗是来找自己摊牌的。然，这种摊牌，却还在遮掩。戚雨诗是在给王素素面子，让其自己点破这层窗户纸，让她保留那份傲娇感。而王素素则是维系自尊的同时，还在想着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刚来宣北市的时候，只认识两个警察。”王素素索性说的更清楚，“奇案组组长江笑枫，特案一组成员杨雨晴。我在宣北市这么久，想要查清一人的底细并不困难。”
戚雨诗就是想要让王素素炫耀，所以，她拍拍手：“我自当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素素姐的双目，所以我的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动作，在素素姐面前不值一提。那素素姐也肯定知道，我对你的情感是真的。”
“丫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都这么说了，难道还让我说，因为你背后有警察，所以我故意利用你吗？”
“当然，我说过，素素姐讲义气，我对素素姐真心，素素姐必然也对我真心，所以，你肯定会跟我说实话。”
自古套路得人心，这句话绝对不假。戚雨诗玩起套路，那才是真正的高手。此刻，王素素已经一步步进入戚雨诗编制的网，进而让其不能自拔。
第329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素素自以为是的特点在这一刻完全展现，她在自我暗示下，以为戚雨诗在对她示好和示弱，而且，那种圣母心在泛滥，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傻子。如果没有得到她王素素的呵护，这个戚雨诗会死的很惨！
当然，通过之前戚雨诗的话语，她也觉察到钟宇希和姜单之间的联系。稍作思索后，王素素，道：“你以后不要跟着我了，你从我身上得不到什么秘密的。我不想看你受骗。”
“谢谢素素姐，谢谢你对我的坦诚。”戚雨诗自己喝了一杯后，道，“我知道接近素素的动机不单纯，一早已经被素素姐看了出来。素素姐心善，没有因此害我。我很感激，所以，我也想帮素素姐。”
“你怎么帮我？小七，你说来说去，总是绕在钟宇希和姜单那头，难道这两人真的有问题？”
终于，王素素被戚雨诗拉入了真正的话题之中。
“我听说钟宇希和他女朋友安怡蓉租住了素素姐很多房子，但是他们却经常不交房租。而且，他们其实是把房租转租给了别人。素素姐，你有没有想过，钟宇希他们其实非常缺钱。”
“这我当然知道。钟宇希的公司虽然躲过了当年的p2p风波，可是毕竟后劲不足，如今还经常在资金链上出现问题。所以，我和他之间的生意，他有时候资金不到位，我还是可以帮他暂时填上。至于房租，这点小钱其实我也没看在眼里。”
“但是钟宇希看在眼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钟宇希之前已经快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素素姐，你好好想想，这样一个人，他的资金来源在哪？”
王素素稍作思考，道：“我承认我和钟宇希有过牵连，所以他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他的公司背靠恒天担保，听说黄叶明是他的靠山，其他的，现在宣北市的富豪刘庆义也和他关系不错。黄叶明。。。。。黄珊衫！！！”
她终于想起这两人的联系了。在戚雨诗的暗示下，就算王素素再傻，也该明白这其中的猫腻了。更何况，王素素不是傻子，她只是喜欢自作聪明。
戚雨诗道：“黄叶明是黄珊衫的父亲。而黄叶明是钟宇希的资金主要靠山。你觉得钟宇希会轻易得罪黄叶明，换句话说，轻易得罪黄珊衫吗。”
王素素眉头紧缩，摇摇头：“不会。那这么说，姜单也不敢轻易得罪黄珊衫，因为姜单只是一个吃女人软饭的人。”
到了这一刻，戚雨诗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因为王素素已经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拿出录音笔，戚雨诗道：“这里面有两个人的对话，如果素素姐想听，我自当会给你。只是，听之前我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有人背叛你，欺辱你，利用你，你该如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我王素素混迹这么多年的原则。”拍着胸脯，王素素的江湖气这会再次彰显。
而她这种彰显，同样意味着后面她必须要打肿脸充盘子，她要兑现自己说的话。
啪啦一声，戚雨诗打开录音笔，里面播放的自当就是姜单和黄珊衫的对话。因为两人提及王素素的话语非常之多，所以之前江笑枫已经做了处理，将很多关键语句合并在一起。而这些语句，加上江笑枫特别将其中的顺序重新编排，造成姜单和黄珊衫对话内容中，对王素素的羞辱和嘲讽越来越过分。
空气凝固，气氛凝结，甚至于，王素素呼吸声都能听见，咯吱咯吱，从身体颤抖，到捏着拳头，王素素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气愤了。那些话语，从把王素素羞辱成傻子，再到王素素如何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都被黄珊衫和姜单用各种奚落的言辞说了出来。
啪啦，不得彻底播完，戚雨诗就已经将录音笔关闭。
“继续播啊，你停下来干嘛！”忍不住的王素素啪的一声将一个啤酒瓶扔在地上，咆哮道，“姜单这个王八蛋，竟敢耍我。他和黄珊衫那个贱人竟然合起伙来耍我。一个靠女人吃软饭的混蛋，他哪来的胆子敢耍我。”
每句话都在重复自己被耍了，这才是王素素最不甘心的地方，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不可能被人玩弄，结果，一切都在嘲讽于她。这也是江笑枫为何让戚雨诗之前对王素素进行暗示引导，让王素素稍稍有些心理准备。要不然，现在的王素素就不仅仅是愤怒那么简单了。
“素素姐，冷静，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生气。他们敢耍你，敢得罪你，以后有他们好果子吃。”
“我自当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我王素素是什么人，岂容他们这般羞辱。”王素素抱着胳膊，整个人还在沙发上颤抖。当戚雨诗拿过一瓶酒过去后，她还一挥手，显然不会轻易遗忘刚刚那些对话。
“其实素素姐，这些人敢这么说你，就是因为你素素姐心太善良了。我之前听某些人提及你的时候，就说过你善良的好欺负。如今黄珊衫和姜单就是利用这一点，想要把你操控。所以，你要想反击他们，就得比他们更狠，更让他们意想不到。”
“是啊，敢惹我，我就得让他们吃吃苦头。”王素素扭过头，上下打量一番后，道，“小七，你是如何得到这个录音的。”
“素素姐一向聪明，所以我不敢隐瞒。当我意识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素素姐的眼皮底下后，我只能回去告知我身后的两个警察，让他们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他们只能另找其他途径。结果，他们就发现了姜单和黄珊衫这条线，还有钟宇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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