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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缉凶-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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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欧阳泰这种男人来说，对某类女人的性幻想绝对超过他的真实体验。别忘了，江笑枫推理过，欧阳泰存在一定的生理尴尬，所以，他有时候宁愿去脑补情节，也比直接去夜店消遣的好。当初欧阳泰开着跑车带女人回来，那些女人都是轻佻且极容易接近的，可是欧阳泰内心所希望的，便是诸如萱世蕊或者是面罩女之类的冷艳御姐型。
在看见那个女人之后，欧阳泰被那个女人全身上下所吸引，他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的高跟鞋和长腿，看着她走出大门。不由自主的，欧阳泰跟了过去。他的跟踪本能，让他不是第一次跟踪这类女人。但是这一回，他遇见了高手。
面罩女的警觉性超出了欧阳泰的想象，在仅仅路过一个路口后，面罩女就察觉到身后被人尾随。在随后的一个路口，她直接进入一个商场。欧阳泰也跟着过去，见到面罩女从在商场逛了一圈后，便从另一扇门出去，进入了一个小道。
在一来二去后，面罩女就在欧阳泰的眼前消失了。
跟丢了目标，这让跟踪狂极为失落。欧阳泰非常沮丧，在四周找寻，并未有什么结果。最终，他只好返回和张永海约定的地方。因为心中的好奇，欧阳泰便问道那个女人是谁。而张永海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普通朋友。这个普通朋友，让欧阳泰一直念念不忘。
江笑枫插话道：“所以，之后没多久，你们应该再次见面了吧。”
欧阳泰咕噜咽着唾沫，那神色，还在回味面罩女的一切，他点点头：“我一直想着再次见到她。为此，我还经常越欧阳泰出来见面，久而久之，我两的关系就更加密切。”
江笑枫道：“fbi经典心理问答中就有一道特别的题型，姐妹俩去参加母亲的葬礼，遇见一个非常有型的男人，在葬礼结束后，妹妹便把姐姐给杀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妹妹认为参加葬礼就能遇见那个男人，所以便进行了简单思维嫁接。特别是家族内部的葬礼，遇见那个男人的机会更大，于是选择杀戮。而这个问题，其实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你认为继续约张永海，就能见到那个女人，从而满足自己的心理幻想。实则，张永海和这个女人其实并不存在直接联系。但是，你频繁的去约张永海，肯定会让人觉察到什么。就算张永海是傻子，他也该猜测你的用意，接着，他就会透露这个信息点给那个面罩女。如果那个面罩女另有所图，她一定会来见你。”
欧阳泰道：“我约了很多次张永海，可是一直没见到那个女的。直至我都开始失望了，和张永海的谈话中也几乎直白的提及那个女人很多次。但是张永海不为所动，完全不主动提及那个女人。直到有一次，我约了张永海吃完饭后。在我回家的路上。她迎面朝我走来。我当时以为看错了，愣在了那里，直到她停在我的面前，我整个人都好像做梦一般，不敢相信。瑟瑟发抖中，我还没开口说话，她却递给我一根簪子。”
“等等等，是什么！”萱世蕊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她的声音对欧阳泰又是一种刺激，瞬间抬头，男人瞳孔扩大，带着极大的**回复道：“是簪子。就是插在头上的簪子。”
江笑枫目光冷峻，冷冷道：“前有堕珥，后有遗簪。这句中的簪，就是古人用来插定发髻或连冠于发的一种长针，后来专指妇女插髻的首饰。用簪来固发、美发不仅美观，而且拥有文化内涵，不少古代诗词人都曾经写过簪子的名句，而簪子，也是古代女子的寄情之物。面罩女很显然已经从张永海透露的信息中关注到你，想必对你也有过了解。她递给你簪子，其实就是一种试探。如果你把对她的思念寄托到簪子这里，那你肯定会对簪子过分的关注。而簪子既然造型为针，就必然带有一定的锋利程度。你过分的关注，甚至于用于自己的身体，便会造成自己身体的损伤。”
萱世蕊感叹道：“我知道的，这其实也是一种情感投射。将对面罩女的幻想，投射到她所送给自己的物件上。而这种物件过分的使用，会带来身体的损伤。拥有恋物癖的人，会针对物件进行身体操作，进而产生一种折磨的心态。更别说欧阳泰拥有马索克现象，必然会利用这个簪子进行自我折磨，从而满足心理的变态幻想。”
江笑枫点点头，用一种同情和戏谑的眼神看着欧阳泰：“面罩女应该对你进行了考察，所以，她利用簪子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你的所作所为，满足了她的要求。”
这时候，欧阳泰也已经没了先前的羞涩，他说到这里，甚至还有点兴奋：“她留下簪子后就立刻离开，并没有跟我说多余的话语。而我回去之后就马上拿着这个簪子自我满足，甚至于让身体划破，流血。但是我内心却无比舒爽。我一直幻想簪子就是那个女人，是她在我身上做了这些。”
“所以准确来说，面罩女仅仅利用一个簪子，就让你成为了她的奴隶。”
奴隶这个词绝对不是江笑枫夸张所言，拥有马索克现象的男女，基本上都会把对自己施虐的人称之为主人，而自己甘愿成为主人的奴隶。臣服于主人，为主人做任何事情。
面罩女只要观察欧阳泰身体上是否拥有簪子划过的痕迹，就能判断这个男人是否能被自己掌控。很显然，欧阳泰如此痴迷恋物，而且本身存在生理障碍，肯定会将这种物件满足于身体的程度加深。因为从心理上而言，拥有生理障碍的人，会更加喜欢从别的方面满足内心的某种幻想。
欧阳泰不仅于身体，手臂和脖子上都会出现划痕，所以，面罩女知道，她要寻找的奴隶出现了。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早前分析中，江笑枫就已经提到反现代工业犯罪模式中，团队成员的沟通方式也会尽量避免现代化工具，所以，面罩女在和张永海见面后，没有第一时间开车离开，而是用传统的步行离开。除此之外，面罩女给欧阳泰的物件，也是传统的簪子。同欧阳泰的试探沟通，也是这种非常古老的传物行事。
“我再问你，面罩女给你簪子之前，你和张永海多次交谈，是否提及过你们公司的事情。比如，罗天龙和员工之间的矛盾，还有你自己本人对罗天龙的不满。”
欧阳泰稍微回想一下，便点点头：“我那段时间几乎天天跟张永海在一起，肯定会说道公司的事情。提及罗天龙，那也是自然而然的。”
“所以，你的主人后来再次出现，问你要不要杀了罗天龙！”
这一问，让欧阳泰吓得直接后仰，原本还坐在地上好好的，这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自己的身体。
因为萱世蕊的物件让欧阳泰同样痴迷，所以，他屈从于萱世蕊的贴身物件去回答江笑枫的问题。只是，当问题越发接近核心环节的时候，欧阳泰还是能从对萱世蕊的所有幻想中稍微出来，他明白面罩女同样也是自己的女主人，他作为奴隶，不能做出卖女主人的事情。
面对欧阳泰瞬间的醒悟，江笑枫再次拿起地上的那些物件，甚至于还用高跟鞋敲击的声响刺激欧阳泰。这些行为，让萱世蕊有些害羞，可是女人也明白，从心理角度而言。江笑枫这么做，只是为了破案。
人类的通感便是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而对于恋物癖者来说，看见刺激的物件，听见物件发出的声响，能闻到物件的气味，这三者就已经极为刺激了。而如果通感五觉都能满足，对于这类人而言简直可以上天堂。说实话，如果不是萱世蕊就在旁边，江笑枫还真的就把地上的物件直接扔给欧阳泰，让他想干嘛就干嘛，正好满足五觉。可是真要这么做，的确有点太不把萱世蕊当回事了。
于是乎，江笑枫还是稍微克制了点，为了结果，他只是在允许的范围内，利用一切条件，刺激欧阳泰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第258章 被训练的奴隶
高跟鞋的声响，地上摆放的物件，还有萱世蕊身着衣物所带来的气息感觉，这一切都在刺激着欧阳泰。从他涨红的脸还有不停咽着唾沫的喉咙就能知晓，他已经被江笑枫的举动弄得抓狂。
一个是心中的女主人，一个是现实眼前的诱惑，这个拥有马索克现象的男人对于特定女人的臣服**深入骨髓。这是一种特殊的心理疾病，可是这种心理疾病从古至今都存在。随着各类文学作品出现这种细节，让这类人产生了更多的依赖性。
砰的一声，终于失去了控制，还被捆绑状态的欧阳泰想要冲过去抢夺地上的物件，然而身体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他还在努力的想要得到面前的物件，因为，他已经是在无法自控了。正因为他的这种症状相当严重，所以才被面罩女挑中。
江笑枫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可怜虫，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对方。对于欧阳泰这种男人来说，他们把某些女人当成是神，是一切。而那些女人，只不过把他们当成工具，甚至于自己的一条狗罢了。
“好了，别爬了！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一切，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江笑枫再次说出这话的时候，萱世蕊也已经淡定了。因为她也知道，欧阳泰的情况非常严重。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或许自己心理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也要以大局为重。
作为一个情感交流师，萱世蕊肯定接触过这种案例，她很清楚，这种人其实也相当可怜。在犹豫再三后，萱世蕊端起一杯水，主动走上前，蹲下来，放在其面前道：“别紧张，慢慢说！”
犹如一道女神的光芒展现在欧阳泰的心中，被激发了心中所有变态**的欧阳泰抬头看着这个女人，瞬间不停的点头，这会，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面罩女暂时被他忘记了，萱世蕊成了他新的女主人。
和江笑枫预计的差不多，欧阳泰只是一个辅助，他所知道的不多，但是这些不多的信息，目前为止，也足够关键了。
当欧阳泰向张永海透露过罗天龙在阿云科技公司的事情后没多久，面罩女用簪子试探了欧阳泰。最终选定欧阳泰为自己的奴隶。随后，为了巩固这种主奴关系，面罩女随后又出现了几次，每次都会赠送欧阳泰一些自己的东西，并且每次都会更加私密。直至最后，面罩女用最私密的物件来套牢欧阳泰，让欧阳泰开始进入她的计划，帮助她完成杀人行动。
“她每次送你东西，是否提前知会？”
欧阳泰摇摇头：“都是她主动出现找我，我却联系不到她。”
“那你是如何参与到射杀罗天龙的计划的。”江笑枫步步为营，“我想，那个女人和你沟通的方式，应该会很特别。”
欧阳泰道：“有一天她又忽然出现，告诉我，可以满足我需求物件的愿望，但是要我决定是否干一件事情。我问她是什么，她告诉我，杀了罗天龙。只要我答应配合，便会满足条件。”
根据欧阳泰的描述，当初他选择买别墅在罗天龙旁边，实在有讨好接近罗天龙的意味。因为他怯懦且因为生理障碍造成的内心自卑，让其虽然才华横溢，却也担心领导对其排斥。表面上，他是淡漠一切，实则，他需要接近领导，才能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但是，因为罗天龙的为人处世，让其越发担心自己的处境，所以，欧阳泰的这种安全感，已经不能通过做领导的邻居来满足了。
本来就安全感缺失，加上面罩女的引导，最终，在臣服于女主人之下，欧阳泰选择了奴隶该做的选择，便是服从。
面罩女要求欧阳泰做她的补充选项，就是在射杀没有成功后，必须做到第一时间杀死罗天龙。为此，面罩女还特意带着罗天龙体验了几回所谓的“误射”。而这些误射的操作者，当然不能是欧阳泰，因为这样一来会很容易让警方顺着线索找到答案。欧阳泰索要体验的，就是在误射失手后，如何激发自己心中的第一时间行动**，而在这这种行动**产生的同时，面罩女会给欧阳泰奖励，让其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
萱世蕊明白了：“操作条件反射！在误射失败发生后，面罩女会给欧阳泰一个刺激诱发，比如，把自己穿过的丝袜或者自己使用过的东西给欧阳泰，从而训练欧阳泰马上针对被误射的人动手。只要欧阳泰建立了这种条件发生反射，那面罩女就可以放心的进行射杀行动。因为这会的欧阳泰，实际上只有一个被训练成条件反射的小白鼠罢了。”
操作条件反射由美国心理学家斯金纳命名，是一种由刺激引起的行为改变。
斯金纳通过实验发现，动物的学习行为是随着一个起强化作用的刺激而发生的。斯金纳把动物的学习行为推而广之到人类的学习行为上，他认为虽然人类学习行为的性质比动物复杂得多，但也要通过操作性条件反射。
而操作条件反射中一个最关键的环节就是强化训练，其中强化刺激就是所谓的报酬，斯金纳对小白鼠实验用的报酬是食物，而面罩女对欧阳泰所提供的报酬，当然就是自己的私密物件。同时，因为欧阳泰特殊的马索克现象，实际上，他也不等同于一般人类的操作。他会比普通人类更容易被实施操作，因为他本身就存在被人操控，甚至于虐待的意愿。
想到这里，江笑枫马上拿出手机，拨通杨振涵的电话：“小杨，我让你查的弓箭误伤者背景身份汇总进行的如何？”
杨振涵正在跟踪郑晨，听见此话，连忙道：“我已经进行了一些汇总，其他的工作，已经交给我的同事去处理。”
交给同事去处理！江笑枫心中一寒。难怪c市这么久，一直对弓箭伤人案进展缓慢。是因为只要调查进入这个环节，想要进行关键人员信息汇总的时候，一旦有人从中稍微做点手脚，必然会把一些关键人员信息忽略。而一旦只要这个环节出现问题，后续任何调查都是白搭。
“你现在马上把所有汇总的资料撤回来，稍后我会亲自核对分析。”
“江队，不会吧，你要亲自核对信息比对！！这些资料可有很多，不是一时半会能核对清楚的。”
“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其他的事情，我自由安排！”
不能跟杨振涵讨论太多，因为江笑枫现在实在把不住c市到底哪些警察和所谓的光明弓箭团队有关。
如今，罗天龙这个案子的线索逐渐清晰了。而当初对欧阳泰的分析，虽然出现了一些严重错误，但是却阴差阳错，殊途同归了。
江笑枫起初猜测欧阳泰接近罗天龙，就是动了杀机。而现在证实欧阳泰只是为了安全感而做了罗天龙的邻居。只是因为欧阳泰成了罗天龙的邻居，加上他又被面罩女吸引，成了面罩女的奴隶，于是顺利成章的把他培养成了杀人计划中的一员。
江笑枫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喜欢骑自行车，是一直就喜欢，还是张永海或者是面罩女让你去骑的。”
欧阳泰除了开跑车带夜店女回来过夜，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自行车出行，当初这也是引起江笑枫怀疑的。
现在，欧阳泰清楚的告诉江笑枫。他的确喜欢骑自行车，可是真正让其依赖自行车出现的，却是张永海。
萱世蕊感叹道：“在面罩女训练自己奴隶之前，张永海就已经有意识的在培养欧阳泰了。”
反现代工业犯罪，其中一点就是在日常生活中，虽然不会很刻意，但是也会尽量去选择不过分工业化和科技化的东西。自行车相比较汽车，当然会更加复古一些。张永海鼓励欧阳泰依赖自行车，在联想张永海和面罩女的关系，这其中自当很容易让人联想。
江笑枫又回想张永海办公室的摆放，以及当初和张永海的对话过程，脑海中，他已经将张永海自动化成了黑暗弓箭团队的重要成员之一。只是，这个重要成员和那个面罩女谁才是真正的核心，又或者核心另有其人，现在还不好判断。
江笑枫点头示意了一下，让萱世蕊亲自把欧阳泰身上的绳子解开。
而等其解开到一半时，江笑枫已经将地上的这些东西全部推了过去。
既然面罩女通过操作条件反射训练欧阳泰成了听话的奴隶，那江笑枫自当也会这么做。当然江笑枫不会把欧阳泰训练成杀人工具，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如今，随着欧阳泰重新认定萱世蕊成了新的女主人，这就为江笑枫和萱世蕊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帮助。
他暂且来到一边，将空间留给萱世蕊和欧阳泰。即使萱世蕊有些不自在，可是情感交流师还是会有处理这种局面的知识还要经验。萱世蕊也明白江笑枫想要她做什么。
欧阳泰是严重的马索克现象连同恋物癖患者，在对其进行心理治疗之前，与其让他被别人控制，还不如就被自己控制，这么一想，萱世蕊也心安理得了。
在看见欧阳泰把自己的物件如获至宝一般拿在手上后，萱世蕊哎了一声，终究没有恼怒，却很淡定的坐了下来，并且用手抚摸欧阳泰的后背，让其放松，道：“别紧张，我们来聊聊其他的事情。关于阿云科技公司，还有北辰木屋，你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要告诉我！”
第259章 邹厅狠拒
告诉萱世蕊，等同于告诉自己的女主人，实则，这是在给欧阳泰下一个命令。萱世蕊已经很明白自己的定位了，这会，她对于欧阳泰而言，就是一切的存在，只要话题中包含自己，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
果然，比江笑枫问问题更加顺畅，欧阳泰对于萱世蕊完全知无不言。现在，他们彻底知道了阿云科技公司的事情。从对方一航的描述上，可以肯定，方一航是个脾气暴躁，却不怎么冲领导发火，但是和其他员工有些轻微言语冲突的人。这一点，欧阳泰也承认，当初他隐瞒了自己和方一航曾经冲突的事情。
“那你当初将我们怀疑的重点往薛麦科身上引，却故意不提方一航。是不是你意识到，方一航有种特别的掌控你的能力？”
欧阳泰这次没有点头，只是用不置可否的眼神看向，道：“我只是感觉到，我不能得罪他。”
跟踪狂和恋物癖患者都有一种极端幻想症状，但是同时，他们的感觉也挺灵敏，所以，一旦他们能想象到自己的危机来临，意味着，这种危机怕是真的近了。欧阳泰不敢得罪方一航，于是主动把祸水往薛麦科身上引。而如果不是林佑天通过气质类型分析找出方一航，江笑枫他们也不会注意到这个人会有这个情况。
“你和方一航之间，是否有过特别的接触，比如。”萱世蕊想了想，道，“他会给你一些热别的暗示？”
欧阳泰摇摇头：“方一航在公司里虽然是我的下属，可是一般情况下，因为他的资历比较老，很少有人会主动指示他去做事。而我也不会轻易招惹他。所以和他的沟通自当很少。”
这就说明，要么，方一航没问题。要么，欧阳泰在这个组织中的地位的确挺低。组织中，面罩女是他的主人，而张永海，或许只是因为凑巧才会对他进行引导，其他人，欧阳泰根本没资格认识。
在说完了这两个公司人员情况后，萱世蕊继续将话题引回到面罩女：“你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接受过她的东西，那这些东西应该都被你很好的保存吧。”
这是毫无疑问的，对于女主人的赏赐报酬，欧阳泰会当成宝贝一样对待。所以接下来，江笑枫和萱世蕊都想去看看那些东西。特别是，如果面罩女依靠传统方式和欧阳泰进行沟通。那么，除了口头接触之后，应该还会有书信指示。毕竟，在反现代工业犯罪模式中，通过数字文字或者特殊图案进行沟通，是他们一个基本的特征之一。
在欧美一些国家，反现代工业犯罪者会表示一个破话机器的符号以此来构成联系和彰显自己的主张，所以，江笑枫他们希望知道，在c市这些人的特殊符号会是什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奖赏，欧阳泰一脸满足的拿着萱世蕊的物件来到了车里，在他的带领下，江笑枫和萱世蕊前往欧阳泰的新家。
等到了那之后，欧阳泰在萱世蕊的“指令”下将面罩女奖赏的物件拿了出来，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顿时让江笑枫明白，为啥欧阳泰不需要回到雨台山别墅，而沉浸在新的私人空间中了。
可以说，面罩女为了训练欧阳泰，的确很下血本，从最初的簪子，耳环，个人用过的毛巾，枕头等等，到随后的个人贴身物件，诸如丝袜，高跟鞋，内衣。甚至于到了最后，是自己的毛发。面罩女对于恋物癖和马索克现象者的了解也非常深刻，知道这些人需要什么。通过这些报酬奖赏，欧阳泰逐步沦为面罩女的奴隶。
甚至于现在，当欧阳泰再次看见这些物件的时候，他的双目继续瞪得通红，整个人都处于极端兴奋状态。只不过幸好，他新认的女主人在这里，这可以保证他明白现在的立场。
将这些东西带回去鉴证，或许可以找出面罩女的生物特征信息。但是，因为时间过去比较久，能不能有线索发现还不好说。所以，江笑枫更加迫切的要找到文字证据。
而欧阳泰这里果然有面罩女留给他的文字，这也是肯定的。除了所谓的“传情”文字之外，在这些文字之中，自当还有一些指令，这些指令是要欧阳泰去完成，从而获取奖赏的。
“如果将这些东西带回去研究，进行鉴证，我们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只是现在，我担心警方内部的卧底。”
江笑枫有些为难，那边的卷宗资料信息，他可以亲自去看，可是这些东西，他是处理不了的。所以，他必须要找援兵了。
邹正义说过，有事可以找他帮忙。而这一次，江笑枫提出，要省厅派鉴证人员过来协助办案。
这可就不好办了。虽然弓箭杀手案件可以有奇案组接手调查，但是整个办案过程还是要在c市市局的协助下进行。如果直接从省厅调鉴证人员进入c市，等同于公开彻底绕过c市办案。这样一个细节如果被利用炒作，可就人为制造了市局和省厅的矛盾，同时也是一个不小的敏感问题啊。
邹正义是一个灵活的领导，但是他能混得开，也是因为他有敏感的政治嗅觉和把控官场的能力，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他当然不会轻易的答应江笑枫。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市局确定无法进行鉴证之后，才能有省厅出面解决。你这样直接跳过，人为制造省厅和市局的摩擦，会给你后面的工作带来麻烦啊。”邹正义在电话中提醒道，“江笑枫，你也是老警察了，你应该清楚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而且我们公安干线同志，很多人做事还是喜欢讲热血，拼同志情谊。你这么做，c市整个公安系统同志怎么想。他们会认为我们省厅看不起他们c市市局。这后果如何，你评估过吗？”
“但是邹厅，我现在有理由相信，弓箭杀手案件在c市之所以迟迟得不到进展，就是因为在c市市局方面，可能有重要领导干预案件调查。如果我们这次继续按照程序，让c市市局配合我们的调查，或许我们还得走老路。只要他们在其中某个环节做了一点手脚，我们的方向将会全部错误。那我现在调查和分析的结果将会彻底无用。”
邹正义厉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作为省公安厅副厅长，我要考虑的不单单是你一个案件，而是整个省公安干线队伍的稳定和谐。如果因为这个案子，让c市整个公安干线同志认为我们省厅打压排挤看不起他们，那以后我们在c市的很多工作没办法顺利开展。而且我要提醒你，奇案组虽然有省厅直接领导。但是同样也说明了，在办案过程中，除非是案件牵扯到两地以上犯罪，才会有省厅牵头组织多地警方协同破案。其他情况下，一律有当地警方起主要协助破案作用，省厅不得随意插手。这样规定的用意，你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
当然明白了，如果奇案组进入当地办案，却直接跳过当地警方，从而有省厅从一开始就直接接手，这等同于就是特派组的意味了。而特派组进驻当地，意义就不一样了。为了区分特派组和奇案组的差别，奇案组在成立之初，就有这样的规定。这种规定，也得到了下面各地市局的欢迎。因为这等同于发挥了各地市局的关键作用，从而也避免了外界因为每次奇案组进驻，就引来各方猜测的问题。
现在江笑枫想要邹正义跳过c市市局，邹正义当然要评估各方面的声音了。
从江笑枫接手的各个案件来看，奇案组不管去哪，都得到各地警方的鼎力协助。这就是因为奇案组不仅不会让各地警方为难，反而让各地警方得到在省厅方面展现能力的机会。如果江笑枫这次跳过市局，那后面，不仅于c市市局会不满，甚至于以后进入到其他地区，也会让其他市局有所忌惮，担心也会跳过他们去查一些敏感问题。
想到这些，江笑枫也明白邹正义的苦衷了，可是他还是坚持了一会，当然，得到的还是邹正义更加坚定的回复：“在你没有确切证据证明c市市局某些重要领导不可信之前，你的这种行为，我是无法接受的。江笑枫，好自为之了。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有这功夫跟我闲扯，你赶紧去破案吧。”
领导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江笑枫继续说服的机会。听着嘟嘟的电话忙音，江大队长哭笑不得。说好的全力支持呢？原来在政策法规和大局面前，还是扯淡啊。
得，邹正义把问题全部甩给了江笑枫，他江笑枫还得一个人想办法。
这些物件，的确是关键证据，如果省厅不能派出鉴证组，那江笑枫只能将他们交往市局。当然，如何交出去，江笑枫也是有所思量的，他得想出一个稳妥且全方位的计划。
而其中，江笑枫最期待的就是文字证据，通过字迹锁定嫌疑人，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在杨振涵统计的误伤人员资料中，就有那些人员在派出所做的笔录签名资料。如今进行字迹比对，是否能找出线索？
这个想法一提出来，萱世蕊首先直翻白眼。早前找出郑晨和张外龙已经是大海捞针了，看来，这次又得大海捞针一次了。
第260章 华而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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