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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盈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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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感激不尽。”侯三老爷沉声说道,引郑城阳进入放着女尸的柴房,“双喜,你不要在这里了,去好好照顾你娘。”
侯双喜即使不情愿,但也知道此时在这边也帮不上忙,只得说道:“是,爹爹,女儿这就回去。”
出了院子,红衣连连拍着胸脯,用劫后余生地语气说道:“哎呀,吓死奴婢了,还以为要露馅了,没想到那郑公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了。”
“没出息,人家郑公子现在已经和玉峰相认了,自然没我们什么事情了。”侯双喜嗔道,尽管内心深处有点失落,不过没有疏漏,不伤颜面,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哎,那郑公子的确是个呆子。”红衣掩嘴而笑,想到了那日郑公子的囧相。
侯双喜不理会刁钻的小丫鬟,绕过正路,前往今日发现花蕊的荷花池边去看看。那片不小的荷花池,在整个府里的西边,引得外面的活水,非常清澈。
“红衣,你知道去荷花池有几条路啊?”侯双喜问道,那日有人从花园里经过在石板路上抹上猪油,说不定这次谋害花蕊的人也是不走寻常路。
侯双喜想去看看,是否还有一些被遗忘的线索?
红衣仔细想了想,说道:“有三条路,北面,冬面,南面各有一条石板路。”
“那若是有人从花园里经过,会比从石板路上经过快吗?”侯双喜问道,眼睛盯着地面,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红衣连连摇头,说道:“大小姐,不可能,先不说那里的花园非常茂密,靠近荷花池的那部分全部种的是蔷薇花,都是刺,根本过不去人。”
侯双喜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
不一会儿,主仆二人走到沿着三条通往荷花池的石板路上,走到中间一条路的时候,碰到一个小丫鬟低着头,走得很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小丫鬟看到侯双喜,红衣,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
红衣见了怒斥道:“你是谁?哪个院里的?来这里作甚?刚才我看到你像是在找东西?”
小丫鬟顿时吓得不敢动了,大着胆子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是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春草,负责这一片。”
“那现在已经过了打扫时间,你来这里作甚?而且见到大小姐,不上前见礼,反而想着逃跑,做贼心虚吗?”红衣反问道,大小姐此番过来,想必就是想查找一些线索,这小丫鬟行事诡异,不同寻常。
香草连忙跪下,说道:“大小姐饶命,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听了这话,侯双喜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事情的关键,急忙上前说道:“你既然是负责这一片的,那若是在这一片发生什么事情,你想必也是最先应该知道的。”
香草连连磕头,说道:“大小姐,大小姐,我的耳环真的掉在这附近。我担心你们以为是我杀了花蕊,所以想偷偷找到耳环。”
“你是否清白,那就靠你自己了。告诉我,你昨日看到了什么,仔细跟我说,否则你也会跟花蕊一样被人害死了。”侯双喜沉声说道,这个小丫鬟是个非常关键的角色。
花蕊就是因为陷害夫人被查到了,老爷那边刚查到,那边已经杀人灭口了。若是那人知道当时她也在争执地点的不远处,想必也活不长了。
春草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说道:“奴婢全部说出来,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保住奴婢的命啊。昨日奴婢身子不舒服,干活很累,便在背面的小亭子里不远处的一个躺椅上睡着了。不知不觉到了天黑,奴婢醒来刚想走,却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往这边的亭子里。当时奴婢想走出去,可突然隐隐约约听到猪油,毒啊之类的只言片语,便不敢出去了。”
幸亏昨日没有出去,否则那两人说不定先合伙弄死她。
“那你看清那两个人的长相了吗?”侯双喜问道,心里激动,她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春草摇摇头,说道:“当时天色已经黑了,奴婢看不见,但是奴婢听到了其中一个女子,叫另一个女子花蕊,两人好像是谈事情没有谈妥,闹掰了,一前一后走出了亭子。奴婢不敢多呆,便趁四下无人回去了。回去之后,发现耳钉不在了。当时奴婢想着等今日一早再找,却听说那个叫花蕊的女子溺水死了,奴婢更加害怕,不敢擅自行动。这不等人都走了,才过来打扫,顺便找找耳钉。”
第027章 蹊跷
“那既然没看清那女子面容,那声音你记得吗?”侯双喜再次问道,审视地从上到打量春草。事情怎么会这么巧?侯双喜既高兴,又怀疑。
春草犹豫了一下,不甚确定说道:“当时奴婢的确没听清楚,那好像听到晴苑······”
晴苑?花蕊是晴苑的,是晴苑的一个二等丫鬟,若是她不死,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村子。
侯双喜没有说话,心里在思索这春草的话。花蕊是晴苑的丫鬟,晴苑又正是刘姨娘坐在的院子,一切都按照她猜想的那样进行,可她的心,并不因为有了线索而放松,反而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身边的红衣没有侯双喜的定力,一听说晴苑,顿时气得面色通红,骂道:“好狠的心啊,我们夫人出事,刘姨娘得了好处,就可以鸠占鹊巢了。”
“莫要胡说。”侯双喜面色阴沉,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晴苑,只是这些线索都不能完全证明刘姨娘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她不要猜测,而要证据确凿。
听到侯双喜的呵斥,红衣委屈,心里不服,说道:“大小姐,那些人都欺负到我们都头上了,可我们却······”
“好了,我心里有数,后来呢?”侯双喜问道,那个亭子是争执发生的地点,她想去那里看看,有什么痕迹留下。
春草想了想,在思考的时候,眼珠子往右上边翻了翻,才回答道:“回大小姐,她们争吵,互相拉扯了几下,花蕊便先走了,另一个看不清女子则是在花蕊走了之后,追了上去。至于下面怎么了,奴婢就不知道了。”
侯双喜仔细观察了春草表情,发现她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紧张害怕,现在居然可以非常流利地叙述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仅如此,侯双喜还注意到一个细节,这春草回忆的时候,眼珠子往右上方翻,而且还眨眼睛的频率的确比一般人多,这让侯双喜想起后世的一个心理测试。人在说谎时(大脑在编故事时),眼睛会不自觉地朝右上方看。而当人在回忆时眼睛朝左下方看。在大脑思考是眼睛会打圈转。还有就是在说谎时即使他盯着你看,也会不断眨眼睛。
虽然不是十分准确,可也有一定的依据,更何况春草往右翻眼珠子,而且还眨眼睛,两者皆有,这让侯双喜对春草的话,并不十分相信,尤其是这种已经死了一方的一面之词。
“嗯!”侯双喜点头,“春草,你带我去昨日所在的地方,我要当场查看。”
春草像是知道侯双喜会如此做似的,点头说道:“那大小姐跟奴婢来。”说完,便捡起地上的扫把,伸手的功夫,裸露了左手的小半截胳膊。
春草赶紧站起来,拉下袖筒,深情紧张。
侯双喜看了,瞳孔一缩,抓痕,疤痕很新,而且非常尖利,是最近才造成的。
按照春草刚才的描述,她是躲在暗处看到花蕊和人推攮,并没有被发现,等人走了才出来。。
可春草身上的抓痕如何解释呢?想到此,侯双喜觉得更加有必要去看一看。不是侯双喜不相信这个叫春草的话,毕竟这些话都是一面之词。
春草走在前面,右手总是不自觉地摸向左胳膊。春草的小动作,全部落入侯双喜的眼内,很快走到春草所说的亭子。
“你们等等,我先进去看看。”侯双喜不想让人再破坏现场,人可以说谎,但第一现场却不会说谎,这就是刑侦课上,证据有时比证人郑家可靠。
侯双喜先站在亭子外面,仔细观察亭子里的情况,亭子里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打斗撕扯的痕迹。若是按照香草的说法,这里不应该如此干净,别说泥土,就连一片树叶子都没有,更别说你脚印等扭打弄出来的痕迹。
侯双喜一阵失望,信步走到春草说得灌木丛后面的长椅上,没有其可疑之处。看来这里已经不是第一现场了,或许已经被人整理过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这春草身上有很多疑点?不过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不能表现地出怀疑春草的样子。
“春草,你现在不能回去了,我找个安全的地方,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前前后后全部说出来,但愿这些可以帮到爹爹。”侯双喜轻声说道,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决不能再出意外。
春草见大小姐相信了她,终于放下心来,面露欣喜说道:“多谢大小姐。”
侯双喜带着春草去了侯三老爷那里,正好碰到郑城阳,侯三老爷从柴房里出来。
“不是让你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侯三老爷呵斥说道,毕竟尸体是不祥之物,而且还是被人弄死的人,戾气很重,一个女儿家靠近尸体,着实不妥。
侯双喜上前,行礼,轻声在侯三老爷身边说道:“爹爹,这春草说是看到了花蕊昨日和人在亭子里拉扯推攮。”
“真有此事?”侯三老爷眼睛一亮,看向红衣身边穿着青色粗布衣服的春草,“你真的看到了?”
春草上前,跪在地上,说道:“是,奴婢看到了,担心被人灭口,还请老爷救奴婢一命。”
侯三老爷神色一变,说道:“双喜,你带郑公子沐浴更衣,去除晦气。”人家郑城阳也是世家子弟,不是专门的仵作,让人检查尸体,多又唐突。
侯双喜正好有事问郑城阳,脆声说道:“是,爹爹。”
不放心春草,侯双喜在红衣耳边轻声说道:“红衣,父亲审问春草的时候,你在边上听着,看看这春草说得和之前和我们说得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红衣看看方有花蕊尸体的柴房,心里怕怕的,为难说道:“大小姐······”
侯双喜瞪了红衣一眼,说道:“你就是这样为我分忧解难的?”
红衣身子一凌,她可是大小姐身边最聪明的丫鬟,现在正是大小姐用人之际,她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连声说道:“是,大小姐,奴婢会记下春草说得每一句话。”
“那好。”侯双喜拍拍红衣的肩膀,“待会和我细说。”
第028章 捉弄
侯双喜带着郑城阳走出院子,见四下无人,便小声问道:“城阳兄,从花蕊的尸体上可以看出什么?”
郑城阳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笑吟吟地看着侯双喜,像是一直慵懒的猫逗弄手里一团柔软的线团,有趣的紧。
侯双喜诧异,扭头一看,就迎上了郑城阳揶揄,得逞的眼眸。
“呀!”侯双喜拿着帕子掩住嘴巴,“你······”
坏菜了,郑城阳貌似发现了什么!是和郑城阳坦白,还是继续装傻?侯双喜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像个会算计的小狐狸。
“呵呵!”耳边传来郑城阳的闷笑声,“侯双玉,你真能沉得住气!”
侯双喜一愣,不过旋即脸上堆笑,后退两步,拱手一礼,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爽朗说道:“城阳兄莫怪,当日也是不得已为之,还请城阳兄不要怪罪小女子。”
郑城阳见侯双喜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扭捏娇羞,即使心里还想埋怨,但也以礼待之,拱手说道:“若不是我发现,侯大小姐是否一直装聋作哑啊?”
“城阳兄,你是大男子汗,我是小女子,你真的要跟小女子斤斤计较?”侯双喜看出郑城阳不是真的生气,便开玩笑,希望化解两人之间的小误会。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有个大夫做朋友,好处大大的。
不管是古代,和现代,有个医生朋友,方便得多。
眼前女子,娇小玲珑,面容白皙,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随着说话的语气,不断转换,像是能牵动对方的心魂一般。
“还是一样牙尖嘴利!”郑城阳略带傲娇说道,不自觉的伸出手指在侯双喜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城阳兄还是一样妙趣横生,手下不留人!”侯双喜摸着脑袋,后退两步,不过语气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娇嗔。
郑城阳心神一阵晃动,眼神转向别处,说道:“好了,以后别城阳兄的叫,那是玉峰对我的称呼,至于你这个女娇娥,就叫我郑大哥吧。”
侯双喜双手放在小腹处,盈盈下蹲一拜,说道:“小女子侯双喜见过郑大哥!”
哎呦,这侯双喜可真开朗大方,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郑城阳无奈摇摇头,这女子和京城里的名门闺秀不一样啊?
“好了,你刚才问我那个女尸的情况,不是溺水而亡,而是在被人毒地之后,又扔到池子里,造成溺水的假象。”郑城阳刚才的心跳加快,有种无法把握的感觉,既然如此,那就说他最擅长的,缓解心理的那股慌乱。
这郑城阳的转折挺快啊,不过侯双喜现在迫切想知道花蕊的情况,便也不在意这些小节,问道:“还有什么发现?”
那花蕊果真死于毒杀,而不是自杀。
“胳膊上有抓痕,而且她的指甲缝里也有一些皮肉皮屑,可见死前和人拉扯扭打过。”郑城阳回答道,最多的线索就在这里了。
侯双喜又是一阵心喜,好像离真相更加近了。
“那花蕊是长指甲,还是短指甲?”侯双喜问道,她突然把这些联系到香草胳膊上的抓痕。
“是长指甲。”郑城阳回答。
“那她胳膊上的抓痕是长指甲所为,还是短指甲做成的?能分辨出来吗?”侯双喜问道,尽管有些困难,但是有了这个假设,或许就可以推翻香草之前的话。
“应该是短指甲,因为抓痕略粗。”郑城阳回忆刚才看到的检查,才郑重回答。
这次侯双喜注意到了郑城阳的眼珠子转动情况,郑城阳没必要说谎话,刚才只是回忆,他的确是眼珠子先往左边转。
“那有没有发现花蕊身上有没有多余的耳环之类的东西?”侯双喜问道,香草说是找耳环,这其中还有没有联系呢?
“没有,就算有,估计掉入水中也被冲走了。”郑城阳回答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你想审案?”
侯双喜见郑城阳如此问,讪讪说道:“城阳兄多想了,只是我娘卧床养胎,我爹要忙于公事,玉峰要去上学,家里我最大,我是长姐,自然要多费心。再说了,有人要害我娘和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而且还能悄无声息弄死一个丫鬟,此人若是不找出来,全家上下定然寝食难安。”
侯双喜的话掷地有声,非常坚决。
郑城阳扭头再次看向一脸认真的侯双喜,哎,大户人家的腌臜深着呢,作为世家子弟,自然也明白一些。本应该欢欢喜喜跟着娘亲四处参加宴会,花会的豆蔻年华小姑娘,现在却只能面对残酷的事实。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的。”郑城阳不假思索说了心里的打算,哎呦,真想打自己几个嘴巴,他已经找到了想要的药材,准备下个月就走的。可答应了侯双喜,短时间内是不能离开了。
尽管有点懊悔,但也有一丝窃喜。
“多谢郑大哥了。”侯双喜感激说道,“等我娘完全康复,我定要好好答谢你。”
“客气了。”郑城阳笑道,“好了,我先去前院,沐浴更衣之后再去给你母亲看诊。”
“那就拜托了。”侯双喜再次感谢,检查完尸体,的确不适合去看望孕妇,洗去身上的晦气,就当是心里安慰了。
半个时辰之后,郑城阳洗漱好,半干的头发被扎起来,头发一缕一缕的,狭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尤其是在看到侯双喜的时候,眼角上挑的幅度也随之增加。
郑城阳给顾氏把脉,顾氏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再次行针,只需要六六三十六针即可。
“我在换一副方子,抓三副,吃完我再来诊脉。”郑城阳交代说道,“侯三婶,莫要多想,心思重,对身体不好,尤其是怀孕的时候。”
顾氏的脸色不再是之前的苍白,微笑说道:“多谢郑公子了,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让你看笑话了。”
郑城阳摇头,谦虚说道:“医者仁心,再者我和玉峰一见如故,成为不错的朋友,他的娘亲才出事,我这个做朋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第029章 进展
一阵寒暄,郑城阳便告辞离开。现在刺史府里定有很多事情,不希望有外人在场。他只是外表憨厚,内里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顾氏得知了郑城阳的家世,这次见面,觉得郑城阳不错,年纪这么轻就有如此高的医术,将来前程无可限量。顾氏看向郑城阳的眼神,更加慈爱了。
这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女人特性,家里有个快要长大的闺女,总想着给闺女找个好的,疼人的,前途一片光明的男子。只要符合这个条件,都会在顾氏善待的氛围之内。
“娘亲,父亲和我已经统一口径,说郑公子给你针灸是隔着衣服的。”侯双喜小心翼翼说道,但愿娘亲不会因为出自书香门第,就变得迂腐,不知变通。
顾氏苦笑,说道:“娘亲不是迂腐之人,当时情况紧急,若是不医治,定然会丢了性命。别人的看法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爹爹的看法,若是你爹爹,宁愿保住娘亲的清誉而不是我的命,根本不值得为娘托付终身。既然他都不在乎我的命了,我凭什么对全心全意维护你爹爹呢?”
“呵呵,当时爹爹说了,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情势所逼,让娘不要多想。”侯双喜侯笑道,好在爹爹没有让娘亲失望。
顾氏捏捏女儿的小脸蛋,笑道:“当初你爹是庶子,想寻摸好的亲事,实属不易。要不是看在你爹爹诚心,你外祖母和外祖父定然不会同意的。嫁到威远侯府,被嫡母磋磨,吃了那么多苦头,这些年来,我跟着他,远离父母。有你爹这句话,吃这么多苦也是值得的。”
侯双喜无比庆幸,这一世有个温柔坚强的娘亲,有个负责任的父亲,古板小正太弟弟,还有两个未出生的弟弟妹妹。
“爹也是这么说的。”侯双喜说道,突然想到梁嬷嬷的突兀表现,“娘,那天你命悬一线,郑公子要给娘亲行针的时候,梁嬷嬷居然拦着。按理说,她虽然不是娘亲的乳母,但一直跟在娘亲身边,更应该重视娘的性命才是。”
顾氏一听,微微皱眉,问道:“梁嬷嬷现在何处?”
侯双喜回答:“被我关在院子里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都不准放出来。”
“双喜,你怎么会怀疑梁嬷嬷?”顾氏反问道,十分好奇,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梁嬷嬷。
“我只是觉得梁嬷嬷反常,父亲现在查到晴苑的石板路上抹了猪油,可就在昨夜,花蕊被人害死了,扔到水里,弄成溺水的假象。由此可见,这人在后院定然有一定的人脉。”侯双喜回答,一个小小的后院,就出了一条人命,怪不得很多历史都有记载,命贱如草。
“晴苑?是不是刘氏和刘婆子出手?”顾氏问道,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刘氏。
“娘,虽然一切线索都指向刘姨娘,但女儿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还是仔细查查,千万别放过真凶。”侯双喜不确定回答,从花蕊尸体上得来的线索,和春草说的证词有很大出入。相比较出现及时的春草,她更相信花蕊尸体上的线索。
顾氏想了想,再次问道:“那刘氏现在有何反应?”
“昨天还想来要管家权,被爹爹训斥禁足了,现在女儿帮着管家。娘亲,你不要多想,保重身子最重要,父亲会查明一切的。”
“哎,我现在的身子的确不能劳累,家里的事情就靠你了。”顾氏拍拍女儿的手,轻声说道,肚子里还有两个小的,的确不能逞强。
虽然不能帮着女儿,但顾氏一直在想,这几天身边的人有何不妥之处?
侯双喜喂顾氏吃药,等顾氏睡下才出来。
走到外间,红莲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大小姐,奴婢去查春草平日里和谁有交往,尤其是最近几日,您猜猜,奴婢查到了什么?”红莲一脸兴奋,故意卖了个关子。
侯双喜在红莲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嗔道:“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卖关子!快说,我还要看账本呢。”
红莲见大小姐急了,也不再磨磨蹭蹭,附在大小姐耳边,小声说道:“大小姐,那春草跟周姨娘身边的二等丫鬟紫菱是结拜姐妹,这几日这紫菱找过春草几次,而且这紫菱和花蕊,春草这短时间有颇多联系。”
“周姨娘?”侯双喜一愣,这事情怎么又牵扯到周姨娘?是刘氏栽赃嫁祸,还是周姨娘真的搀和在其中?
“是的,就是周姨娘院子里的,平日里负责跑跑腿。这紫菱为人活泼,和很多人熟识。”红莲连忙说道,这周姨娘平日里不声不响,为何在这个时候传出不好的事情?
“那紫菱和春草何时结拜的?”侯双喜问道。
“是在进府之后,春草因为长得一般,人又不机灵,有一次冲撞了二小姐,恰好周姨娘,三小姐经过,为春草说了句话,春草才逃过一劫。之后周姨娘并没有拉拢春草,反倒是紫菱经常去找春草,在春草被其他下人欺负的时候出帮忙,一来二去就结拜成姐妹了。”红莲解释说道,不查不知道,这红莲手段高明啊,不声不响在后院居然有不小的关系网。
“她一个二等丫鬟,一个月不过五百文的月钱,结交如此多的人,钱银够花吗?”侯双喜皱眉,知觉告诉她,这个叫紫菱的或许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红莲诧异,说道:“奴婢也在好奇呢,听那些婆子说,这紫菱出手大方,不光经常从外面一些吃的,小玩意,甚至还经常送几个相熟的姐妹小首饰。尽管不值钱,但也要一二两银子。这紫菱每月只有五百文的月钱,根本就不够用。也曾经有人问,这紫菱不是说周姨娘打赏的,就说是三小姐打赏的。”
侯双喜眼睛微微眯着,思索前前后后,可以确定这紫菱有问题。
“红莲,你这几日帮我仔细观察紫菱,尤其是她去见人什么,说什么话,都要尽量查到。”侯双喜交代说道,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她倒要看看谁在作怪!
“是,大小姐,奴婢这就去。”红莲脆声应道,急急忙忙出去了,帮着大小姐做事,重重有赏,而且她也喜欢到外面打探消息,发挥自己的长处。
第030章 自乱阵脚
且说刘婆子花了几两银子,从送饭的婆子那里得知,晴苑里的丫鬟花蕊溺水而亡,顿时慌了手脚,以为是刘姨娘背着她动手了,急急忙忙进屋。
刘姨娘正在生闷气,一个人在撕扯帕子。不是她不想摔东西,只是府里的固定,摔了东西要拿自己的体己补上,她舍不得自己的钱。
“小姐,你这也太心急了。”刘婆子以为是刘氏动手,很是生气。这样低劣的手顿,特别容易露馅,到时候别说弄死顾氏了,反倒是她们,不等回京城,就被顾氏,侯双喜弄死了。
刘氏面色难看,疑惑问道:“乳母,我能不心急嘛!那顾氏一天不死,我在这府里一天没地位。”
“我的小姐啊,你糊涂啊。”刘婆子惊慌失措,“你让花蕊在石板路上抹猪油,这种事情并不能一击到位,反而只要用心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后患无穷。”
刘姨娘一愣,反问道:“花蕊?我什么时候让那丫头抹猪油?啊,你是说让顾氏摔倒的罪魁祸首是花蕊?”
刘婆子无比失望,小姐怎么变得如此蠢笨了?
“那花蕊是我们院子里的丫头,平日里我看你看中那个丫头,不是你让她去做的,还能是谁?”刘婆子也反问道,嘴里愈发苦了。
刘姨娘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乳母,你好好说说,这花蕊真的在后花园顾氏每日必走的路上抹了猪油?”刘姨娘瞪大眼睛,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好。
事情一经证实,大家都会认为是她主谋的?
“当然是真的了,虽说这花蕊一死百了,死无对证,可谁都会猜测是你做的,三老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能待见你?”刘婆子恨铁不成钢说道,手段太粗糙了。
“可······可我没让花蕊做这些啊?”刘姨娘反应过来了,面色苍白,心跳加速,这是有人要嫁祸她呀。
刘婆子的心更是七上八下,问道:“你确定?”
“乳母,你还不相信啊。上次我们不是商量好了,我又怎么会节外生枝呢。那花蕊定是别人放在我院子里的钉子,准备嫁祸给我呢?”刘姨娘气急败坏说道,到底是谁?
刘婆子不哭了,擦擦眼泪,说道:“乳母相信你,可外面的人不相信啊。花蕊平日里就给你做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会被别人认为你做的。”
“乳母,到底谁想嫁祸于我?”刘姨娘害怕了,她还想扶正呢,若是有了谋害主母的名声,就算又老夫人撑腰,也成不了事儿。
刘婆子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摸索着后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在这个府里,想陷害你的无非就是顾氏或者周氏。”
“一定是顾氏,若是真的摔倒了,怎么还能保住孩子?”刘姨娘眼睛一亮,“她在乳母手里吃过几次亏,现在怀孕了,所以想先下手为强,让我们乱了阵脚,甚至想为难乳母您啊!”
刘婆子半天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边上的刘姨娘急得来回走动,心虚,害怕。
好一会儿,刘婆子才缓缓说道:“小姐,你先别急,这件事请不一定是夫人做的。虽然这么长没见顾氏,但老奴觉得顾氏不是玩弄这种下作手段的人,而且她很骄傲,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文章。”
“那······那你说,这是周氏?”刘姨娘停住脚步,吃惊地看向乳母刘婆子。
刘婆子点点头,沉吟一声:“常言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周姨娘在后院里的确是个小透明的存在,但除了顾氏,只有周氏会如此做。”
“那如果真的是周氏的话,这个女人也算是埋得太深了。”刘姨娘诧异说道,“而且还能嫁祸给我,查到我的身上,她一点事儿都没有。”
刘婆子越像越觉得周氏的嫌疑最大,说道:“小姐,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掉入别人的圈套,坐实了陷害主母的名头。”
“可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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