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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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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里说,甄籍不敢。可你要知道,甄籍是戎马一生的人,他骨血里带着刚气,自然也带着不服气。皇帝贸贸然要给他扣罪名,难保他一时想错了路,就反了。”

    韩氏面上平平的,长长的哦了一声:“所以主子您想借此机会,把兵权给夺了?”

    “嗯,”太后点点头,“皇帝未必想不到这一层,只是你也清楚皇帝的秉性。他要处置甄氏,谋划了这么多年,要的是一击即中。此时他就算心中有这么一想,也不会去动甄籍手上的兵权。”

    韩氏知道,皇帝自然也有皇帝的想法。

    其实在她看来,太后此举也得两说。

    动了甄籍的兵权,无异于告诉他,皇帝要对他下手了。

    甄籍真的会坐以待毙吗?

    一旦他反击,只怕皇帝也要为难上一阵子。

    韩氏欲言又止,脸上颇有为难神色。

    太后盯着她看了会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咱们也都到了这把年纪,你在明元殿里,就不要再学小孩子们那套吞吞吐吐的样子了。有什么话,没什么不能说的。”

    韩氏笑着应了个是,想了想,便开了口:“奴婢只怕主子此举,会触怒甄籍。”

    太后愣了下:“你说的,我也想过。不过事到如今了,他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了。”

    这里头好些事儿,终归还是不能说给韩氏听。

    比方说公孙睿华的事儿,还有康定伯的事儿。

    云南和京中的联系,算是彻底的被断了。

    即便甄家也有交好的人家,可皇帝雷霆手段,她偏是不信,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冲上前来护一护甄家的。

    倒也不是她险些忘了,还有一个陆秉均呢。

    想到这个人,太后也不由冷笑。

    她不是不知道,甄籍对陆秉均有提携之恩,更有救命的恩情。

    可是如陆秉均这样,不要命的去护着他们家,也真的算是重情重义。

    这样的人,若非要与甄籍站在同一处,实在是可用之人。

    白氏终究还是选择了回到云南。

    纵使太后没有应允她,将这些话写下来与她,她也不得不答应太后,回去劝一劝甄籍,交出兵符来。

    六月初五,皇帝下旨,将陆秉均调任到京城来,这道旨意来的突然,可不过调了个外官儿进京,还不是入部,便也没人放在心上当回事,不过议论了两句,也就过去了。

    又过了两日,严竞的案子终于被牵扯到了甄家身上,当即便有御史替谈家叫屈。

    皇帝权衡之下,罢免了大理寺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又点了谈昶旭入大理寺,虽然是个小小的寺丞,可他在这个年纪上,能入到大理寺去,也已经是天恩浩荡了。

    等到了六月十二,皇帝一道圣旨派下来,择定贵妃谈氏,立为继后,册后大典交由礼部一应料理。

    一时之间,谈家可谓水涨船高,往来贺喜的,络绎不绝。

    却说江南那一行,这一日正到了户县边上,再往前,两侧是高山,中间夹着一条委实算不上宽敞的路。

    太子叫停了队伍,众人驻扎了有两日。

    此时京中立后圣旨昭告天下,他们自然也得了信。

    太子的这顶帐篷,是被围在正中间的,崔等人此时都围在帐中。

    刘光同细细的观察,发觉小太子的脸色,委实算不上好看。

    不过也是了,贞妃毕竟是他生母,如今人死不能下葬,尸骨未寒,皇帝就要另立新后,还是谈氏,太子心里要是能舒服,才算是本事了。

    “咱们也不能一直停在此处,总要过去的。”燕翕捏了捏鼻子,轻咳了一声,“这停了两天,也没察觉有异常,这样耽搁着,怕不好吧?”

    太子翻了翻眼,斜眼过去扫了一回,转而把目光放到了刘光同的身上去:“你怎么说?”

    刘光同啊了一声,下意识的看向太子。

    太子脸色虽然难看,唇边却有难以察觉的笑意:“我等了两日,你果真没话要交代?”

    刘光同勐然僵住了。

    崔抿唇,看看他,又看看太子。

    燕翕转了转眼珠子,思忖了半晌,察觉出来这里头大约是有事儿。

    只是此行之前,他便也想好了,按着他的身份来说,皇帝能把他派出来江南办事儿,已经叫人琢磨不透了,这一行还是不要多问多管,只做个闲人,安全的回到京中,交了差,也就算了。

    故而察觉到这里头有事儿时,他便咳了一声:“你们谈着,我出去透透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375:送药

    太子深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计较,只点了点头:“去吧。”

    刘光同喉头处滚了滚,看着燕翕负手出帐,一时愕然:“奴才也……”

    “嗯?”太子扬了声,“你也要去透透气吗?”

    刘光同咽了口水。

    想他自幼入宫,在朝数年,还从未被人逼迫至此的。

    这位小太子,实在是叫人心生害怕。

    于是他刚想要挪动的腿,就只好停住了。

    其实太子会这样说,他大概也就明白了。

    户县的事情,可能没瞒过太子的眼。

    也许小太子一开始是信了的,可是如今他人就在户县边上,这都听了两天了,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不过照着眼下情形看来,他压根儿就是半信半疑?

    刘光同咳了一声:“您是怎么看出端倪的?”

    太子笑意更浓:“寻常的山匪,多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落草为寇,虽然平日里也是为恶的,可打家劫舍,总归是不敢把主意动到官家的人身上。这次公孙大人他们不是没带随行的侍卫,连官差都敢劫杀,岂不是胆子太大了些吗?”

    他说到此处,扫了刘光同一眼:“后来我想了想,许是江南此处水土养人,连养出来的山匪,都较为不同。所以咱们到这处时,我是端着几分小心,想着先观望两日。需知道,这伙子山匪能劫官差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况且上次公孙出事,这才隔了多久,朝廷就又派了人带着兵到江南来。若我是山匪的头头,必定以为是来剿杀他们的,与其守着个空山坐以待毙,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总是殊死一搏的好。”

    刘光同不得不佩服这位太子的心智。

    他本就心中存了疑影儿,选择在此处多停留两日,一是做个防备,以防不测,如果户县山上真的有山匪,那么如他所言的那般,山匪必定还会再来袭击他们。

    这地方再往前,就只有等着挨打的份儿。

    留在此处驻扎下,真的遇到袭击,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们,也是不怕的。

    这二来嘛……若过了两日的太平日子,从前的那番说辞,便得再好好琢磨琢磨了。

    崔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是听到了此处,才醒过味儿来。

    他眉心微蹙:“这山头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山匪?”

    太子呵了一声:“不然你以为呢?”

    “那公孙大人他们……”崔话没说完,自个儿收了声,下意识的去看刘光同。

    刘光同目光闪躲:“确实是我安排的。”

    崔脸色倏尔一变,可再看太子,仍旧端的一派平静。

    刘光同心一沉:“看来太子早有这样的猜测了。”

    太子先是摇摇头,而后沉了声:“其实我也只是这么一想,还有些不大信。不过你这样说了,我也不意外,算是意料之中吧。”

    崔眉头仍旧没有舒展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抬头看他一眼,扬了笑:“没有圣旨口谕,刘内臣敢对当朝首辅下手吗?”

    崔浑身一震,陛下?

    他侧目看向刘光同,果然见刘光同颔首。

    杀严竞,是为了借此事打压甄谈二族。

    禁王芳,还是为了甄氏的事情。

    这小半年来,京城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只要是陛下授意的,基本上全是为了这盘棋做准备的。

    所以崔很自然地就想到了。

    公孙睿华的死,大抵仍旧是撇不开这件事。

    然则太子为储君,当着他的面儿,远没有做臣子多问话的份儿。

    崔心头有千万的疑虑闪过,可也只能暂且全压下去。

    怪不得燕翕先退了出去。

    再说燕翕那头出了太子的大帐,没走几步,瞧见燕桑手里端着什么,正要进去。

    他快走了两步,拦下了燕桑,朝她手上看了一眼:“这是?”

    燕桑见是他,便忙请了安,才回话:“才给姑娘熬的药。”

    燕翕咦了一声:“县主病了?”

    燕桑摇摇头:“这个是补药。从家里出来前,太太叮嘱了奴婢带上的,每日一副,叫奴婢一日不能落下。”

    燕翕便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高子璋却是提起过,这位县主身子骨不大好,还是从前落下的病根,同崔溥的那件事脱不了干系的。

    他想着,鬼使神差的朝燕桑伸出手去:“我去看看县主,正好端进去。”

    燕桑愣了愣,并没有立即交出去。

    燕翕也不说话,就含笑看着她,僵持了会儿,笑着问她:“怎么?我不能进去?”

    这的确是于礼不合,燕桑心下嘀咕了两声,可是转念想想,姑娘跟着他们一道出来去江南,本就是陛下许的,世子爷这会儿听了姑娘吃药,想进去瞧一瞧她是否安康,本也就没什么了。

    故而燕桑退了两步,稍躬身,把托盘交了出去。

    燕翕一只手接下,撩开帘子进了帐中去。

    他也不唐突,只是进了里头,就不再往前行,停在了门口处,扬声道:“县主可在吗?”

    薛成娇听见这声音时,立时就认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可也正因为认出来了,才更是惊讶。

    燕翕怎么会到她这里来?

    没一会儿,她便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

    瞧着燕翕手里的托盘,那上头放着的可不就是她每日吃药用的霁红釉描边芍药小碗吗。

    于是她蹲身算是一礼:“燕桑越发没规矩了,怎么好叫世子送进来。”

    燕翕一手托着托盘,笑着同她抬了抬手:“我这手里有县主的药,便算作回了县主的礼吧。”

    薛成娇觉得他这人说话实在有意思,便笑了两声:“世子坐吧。”

    待二人都落了坐,燕翕把托盘放到了小案上去,薛成娇这才伸手拿过碗,将药一饮而尽了。

    那药汁方才燕翕看过,黑的厉害。

    他想着以往燕褚吃药时的模样,再看看薛成娇的样子,心头有一丝的异样一闪而过。

    “县主不觉得苦吗?”

    薛成娇放下碗,拿帕子擦了擦唇角:“其实说实话,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最是清楚,吃这些药,用处也不是很大。这些药是苦的很的,可人都说良药苦口,舅妈为了我的身子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好容易得了这么一副方子,便当是安她的心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376:不谋而合

    燕翕的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往日里燕褚若是吃个药,能闹的阖府上下不得安生。

    至于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样的话,不知有多少人劝过她,可她骄纵的那样,哪里肯听?

    既然是不肯听,也放不到心里去,自然也就不会替旁的人着想。

    燕翕不由的想起来。

    燕褚九岁的那一年,大病过一场,病将将要好的时候,人还有些发低烧,虽不至于煳涂不知事,可燕褚一向娇贵的很,便是那样的低烧,家里头上至老太太,下到他这个做兄长的,无不挂心,就连宫里的老太后,都特意指派了两个太医到侯府去给她请脉。

    可是燕褚自己的?

    十月的天气,她一个人带了个小丫头偷偷的熘出了院子,非要到池边儿去捞鱼。

    小丫头又拗不过她,又不敢留她一个人在池塘边上。

    等到家里头发现的时候,她都已经吃了半个多时辰的寒气。

    那夜里,燕褚的病情便又加重了,一连又病了好几天,老实了一阵子,才算大好起来。

    燕翕下意识的把打量的目光投在薛成娇的身上。

    他也几次听高子璋说起,这位县主,小小年纪没了爹娘,可脾性养的却很好,并不怨天尤人,也不骄纵跋扈。

    当日在应天府时,据说崔家长房大太太对她是疼到了骨子里,可也没见着她时时与人做难。

    后来被陛下亲封了县主,可也不拿着架子。

    不要说是同燕褚她们一处走动,即便是待丫头仆妇们,也是极和气的一个人。

    燕翕扬了唇:“你们太太若知道你这份心,便也高兴的很了。”

    薛成娇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笑而不语。

    过了有一会儿,她想起崔他们一大早就往太子那边去了,怎么燕翕好端端的会出现在她这里?

    她如此想着,便也如此问了出来:“世子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燕翕耸耸肩:“他们说事儿,我不爱听,也没打算听,就借故出来了。正巧了瞧见燕桑给你送药,以为是你病了,又怕耽搁脚程不告诉我们,所以进来瞧瞧你。”

    “不打算听?”薛成娇歪头看他。

    这位世子确实是个明智的很的人。

    最开始见他时,只是觉得惊。艳而已。

    后来几次听人说起,皆是夸赞的言辞。

    就连谈绩那样眼高于顶的姑娘,都一口一个翕哥哥的叫着,每每提及燕翕时,竟全是崇拜的情绪。

    他此时这样说,薛成娇心头就过了几过。

    陛下为什么指派了他同行,谁也猜不准。

    可陛下再委派他差事,他只怕也不能够做的太完美。

    襄安侯谨慎了一辈子,估计这位世子也是继承了他老爹的优良传统,打算在陛下这一朝,将谨慎二字延续到底了。

    薛成娇略抿唇:“我从前听子璋表哥说过,世子是有雄才的人,只可惜了……不过今日看世子的神色,倒是处之泰然,丝毫无怨的。”她说着稍顿了顿,眼底闪过明亮,“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嘛,世人追名逐利的心总归是太重了些,殊不知到头来一场空的不胜其数,更有甚者赔进去身家性命的,都是有可能的。世子能这样淡然,其实是件好事。”

    她的这样一番话,却是出乎燕翕意料的。

    薛成娇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的这样透彻。

    燕翕心头微动:“你也该想想,万一是无奈之举呢?”

    薛成娇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无奈又如何呢?古来王侯将相何其多,贤臣佞幸每朝都能数出来几个。何为贤?何为佞?我虽是个闺中女子,却也知道,陛下给的无奈,就不叫无奈。自古以来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路是陛下给定好了的,按着这个走,便也是一种忠与贤,世子说呢?”

    燕翕勐然怔住。

    这番言辞,他从未听人说过。

    彼时他也听多了各种各样劝慰的话。

    他出身尊贵,又实非纨绔,胸中点墨不得挥洒,这十九年来虽然看似潇洒,可心中总有遗憾和不甘。

    从没有人这样点化过他。

    原来他经的这一切,也是一种忠君,来日史书工笔若有记载,他也是一位贤臣。

    至少,他没有因为陛下的束缚,就选择了歪路。

    “县主的这番说辞,也是新鲜的很。”燕翕笑着,同她眨了眨眼,“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一时竟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薛成娇。小脸儿红了红:“我若说错了,世子不要笑话我就好了。”

    “哪里有什么对与错,”燕翕摆摆手,“对错从来只在人心,更只在自己。这样说吧”他唔地一声顿了下,思忖了片刻才续后话,“你觉得自个儿是对的,那便是对的。若然旁人与你所想不一样,那也并不能说明你是错的。我这么说,县主能理解吗?”

    薛成娇咦了一声。

    “怎么了?”燕翕听见她这一声,便侧目看过去,问了一句。

    其实也没什么,薛成娇不过是一时想起了崔瑛来。

    当日崔被调任到户部时,她与崔瑛的那番交谈,犹在耳畔。

    现今想来,崔瑛的想法,实际上就是燕翕所说的这样。

    她的那些话,若给老太太或是老爷太太们听了,必定觉得她太胡说,也太不懂事。

    想到这里,薛成娇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从前在应天府时的一个姊妹,她倒是颇有些……”她犹豫的顿了下,尴尬的笑了一声,“颇有些离经易道的看法,实际上和世子眼下所说的,是不谋而合。”

    “哦?”燕翕摸了摸下巴,“县主口中的这位姊妹,是崔家的小幺吗?”

    薛成娇眼底疑惑一闪而过:“世子如何知晓的?”

    燕翕怎么会知道崔瑛?

    可是问完了,薛成娇就拍了下小脑袋:“是子璋表哥说的吧。”

    燕翕颔首:“他往日里倒是说过不少应天府的事,尤其是刚入京的那段日子,你、崔家,自然了,还有他的那位指腹为婚的纪姑娘。”

    薛成娇浅笑嫣然,轻咬着下唇:“是了,我方才说的,便是崔家的小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377:重新审视

    燕翕的笑略收了下:“可是我听子璋说,崔家这位五姑娘,和县主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不愉快?”

    他问了一句之后,察觉到薛成娇的脸色微变,便咳了一声:“不过看县主的样子,倒又不像。”

    薛成娇搓着手里的帕子,深吸了口气:“也说不上不愉快。她跟我是同年不同月,比我要小上几个月,崔家高门大户的,把她养的娇纵了些,这些都是正常的。往日一处玩耍,偶有闹的过分了的,姊妹们之间,是没什么好计较的。”

    “是吗?”燕翕唇角的笑有些莫测高深,“其实一路而来,我都有个事儿,想问问县主。不过是同县主不熟,咱们也说不上话,就一直憋在心里。今日与县主一番交谈,深以为县主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又大度端庄的很,这个话,我想来问了也无妨。”

    薛成娇被他这一番连夸带哄的说辞绕的有些发懵。

    不过细细的捋了捋,倒还是明白的了。

    燕翕有个问题想问她,已经想了一路了,但是因为各种的原因,总归是没有问出口来。

    于是薛成娇稍稍坐正了些:“世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燕翕嗯了一声:“陛下为什么会让你跟我们一起去江南呢?诚然,这个问题你也没个确切的答案,我只是想问问县主,自个儿心里有没有想过,又有没有头绪?”

    薛成娇抿唇不语,倒没有急着回他话。

    许久后,她抬眼看向燕翕:“世子以为呢?”

    “我啊”燕翕拖长了音,指了指外头,“那一位倒是与我说过。”

    薛成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觉那是东边。

    东边是太子的大帐所在啊。

    薛成娇咂舌:“太子殿下也对这件事情好奇吗?”

    燕翕却摇了摇头:“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在揣测圣意。”

    薛成娇的表情僵硬了一把。

    燕翕说的有些委婉,其实往明里想,无非就是她还不值当太子殿下挂心,之所以会想这个事儿,只是为了揣测陛下的意思罢了。

    不过薛成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她一早就明白了一件事。

    这世上,没有人是要一直围着她转的。

    于很多人来说,她都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存在而已。

    就比如太子,再比如陛下。

    这并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她有几斤几两重,如今她还是掂量的清的。

    “那太子殿下又是如何说的呢?”

    燕翕定睛看着她:“崔家四房是不是真的叫人上京来了啊?”

    薛成娇撇了撇嘴:“世子如何知道的?”

    燕翕轻笑:“这可不是子璋说的了,总归我多少知道点信儿,你只说是或不是吧。”

    薛成娇。点点头:“咱们离京前,表哥得了应天府的来信,他们的确是进京来了。”

    “那是为何而来,你可知道吗?”

    薛成娇咬唇:“我知道。”

    燕翕再去看她时,发觉她捏着帕子的小手似在暗暗地发力。

    “县主的力气再大些,这帕子许要被扯烂了。”

    “啊?”薛成娇一愣,抬头看他,眼见他含笑的盯着自个儿手里的帕子,便又低头去看帕子。

    薛成娇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忙松了松手:“世子问这个,那我大概明白了。”

    燕翕的手在桌案上点了点,似乎在等她后话。

    不过薛成娇却没说,只是反问他:“世子为什么想问这个呢?”

    “怎么说呢,”燕翕嬉笑的神色尽数敛了起来,肃了肃面皮,“本来呢我和太子都只是好奇,你一个小姑娘,本该好好的养在深闺之中,每日里不过与几个好友办个花宴,或是游湖赏景,陛下要把太子派到江南,是为了江南水患之后稳定民心,再加上公孙大人出事,要去料理康定伯这桩事的。带上你?”

    燕翕一边说着,一边上下的打量薛成娇:“我倒没有瞧不起县主的意思,可县主自己应该也知道,行车赶路不当享福的,为了照顾你的身体,这一路上脚程少不得就要慢上许多。”

    薛成娇脸颊红扑扑的,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我知道,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这倒没什么,”燕翕轻描淡写的安抚了一句,“所以起初我们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带上你。”

    “那后来呢?”薛成娇抬眼看他,“在知道了崔易他们进京之后呢?照理说,世子既这样问我了,那必定是心里有想法了,且这个想法应该同我自己所想是一样的。”

    “是,”燕翕没有否认,反倒一口应下来,“我和太子都知道,陛下也许只是为了让你避开,而避开,就是为了要治崔溥的死罪。”

    薛成娇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这里头就又有个问题了。”

    薛成娇挑眉问道:“是什么?”

    燕翕打量着她:“你险些命丧崔溥之手,况且在此之前,和崔家的四房就还有些不清不楚的仇怨。我不太懂,崔易他们即便是进京,又为什么会找上你?诚然,这件事情由你出面去求情,是再合适不过的。可他们也该想想,一定会在你这里碰钉子。既然要碰钉子,为什么还要来呢?直接去找崔,不是要方便的多吗?”

    “就这个吗?”薛成娇本以为他肃了神色,是要问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此时听他说这个,只觉得有些好笑。

    可燕翕显然不这样觉得:“就这个。我一路来都觉得很是困惑,莫不是,县主还会应他们所求?又或者,即便是不应,也不好闭门谢客,一口回绝?”

    薛成娇摇头:“这个问题,我没法子回答世子。”

    燕翕一时愕然:“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薛成娇与他四目相对,眼底尽是清明坦然,“事情没有真的发生,所有的假设,我都没办法回答。我不知道来日他们若上门,我会如何做。可是世子要知道,总归我与崔瑛相交一场,我并不忍心弃她于不顾。”

    “你……”燕翕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世族大家,利益纠葛,这位小县主想来也是摸得透彻。

    崔溥一死,四房又分宗出去单过,家里再无人可依靠。

    他所知道的,四房的独子崔易,虽然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可也实在不成什么气候。

    这位县主,到了如今,竟还忧心崔瑛。

    这实在让他有些刮目相看,更觉得要重新审视这个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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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微服走访

    燕翕的唇角动了动,他其实有些想问问薛成娇,当日崔瑛把她推下水的事情,她就真的如此不记恨吗?

    也许是在京城长到大,见惯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虽说父亲的内宅里,比旁的大户人家要清净的多,母亲身边儿从没有这些肮脏的事情,可出生在这样的环境和家庭,他总归免不了见到这些事情。

    所以一开始高子璋跟他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他觉得很是吃惊。

    这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可仿佛这位县主还真就没有当回事。

    本来嘛,这种事也不好对外人说,那回还是一处吃酒,高子璋多吃了两杯,就说顺了嘴。

    燕翕听罢后,耐不住好奇,就追问了两句。

    此时见薛成娇如此,再听听她话里的意思,心下对这位清和县主的好奇就更浓重了些。

    于是他动了嘴唇,还有话想问。

    然而外头燕桑打了帘子,径直入了内来。

    燕翕便忙收了声,侧目看过去。

    薛成娇也没太留神燕翕的举动,只瞧着燕桑躬身进来,便问道:“怎么了?”

    燕桑上前去端罢了礼才开口:“太子殿下叫世子过去呢。”

    他是借故遁了的,太子应该也明白他所为何。

    既然这会儿派人找他,那就铁定是有正经要事了。

    燕翕不好耽搁,站起身来,虚与薛成娇一礼:“回头得了空,我再来跟县主聊天。”

    薛成娇心说这位世子可真有意思,她可不知道同他有什么好聊的。

    而且从方才的交谈来看,他对自己好像很有兴趣,但那种兴趣,莫名的让薛成娇不大喜欢的起来。

    就像是一种探究和审视。

    那样的感觉,让薛成娇觉得自己毫无**可言,十分的不爽快。

    故而送走了燕翕后,她小脸儿就立时垮了下来。

    燕桑笑吟吟的上前去:“姑娘这是怎么了?”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扭头往外看过去,“可是世子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薛成娇嘟着嘴摇摇头:“他倒没说什么,就是让我觉得不大喜欢的起来。”

    燕桑便讪讪的哦了一声,眼见她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便不再多问了。

    却说燕翕那里从薛成娇的帐篷中出来,一路向东,往太子的大帐进去。

    进去时,他便挑眉看太子:“怎么又叫我回来?”

    太子白他一眼:“你也醒一醒神吧,既然派了你到江南来,你还能躲开了不成?”

    燕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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