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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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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旻冷笑了一声,脚步顿住,回过身来,朝着朱氏那间屋子又深看了一眼,唇边有嘲弄的笑意,站了一会儿,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约走了不到一箭之地,崔晟正好从学里回来。

    因见他是从自己家里这边过来的,崔晟先楞了一把:“大哥哥从哪里来?”

    崔旻指了指身后:“才去老太太那里请了安。”他顿了顿,“刚从学里回来吗?晏哥儿没同你一起?”

    崔晟嗯了一声:“他近来惫懒了许多,学里也不常去了。”

    崔旻啧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这样惫懒,将来拿什么考取功名,”他嘴角的笑更深了些,眼底还有崔晟看不懂的精光,然后又说道,“你做兄长的也该劝劝他,不然将来接连落了榜,可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未完待续。)

262:津县病重

    到了这一日的傍晚时分,崔家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神色慌张的人。

    在这样寒冷的天里,他竟满头是汗。

    彼时崔旻才吃过饭,去了一趟章老夫人那里,出来后才往他母亲屋里去陪着。

    分宗的事情是轮不到他出面提的。

    章老夫人的意思是,等明儿一早,先送走了他,再叫崔润来提这件事。

    崔旻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时间太赶,他祖母又这样说了,他也只好这样听。

    所以来人通报时,他是在顺安堂里陪着他母亲吃茶的。

    润大太太见了茯翘神色有些不对,啧了一声:“怎么了?”

    茯翘不敢耽误,忙回道:“外面传了话进来,燕怀在门口,有话要回大爷。”

    崔旻眉心立时突突的跳了起来,一丝不安萦绕心头。

    燕怀怎么会跟回来的?

    润大太太也是眉头紧锁:“没说是什么事吗?”

    茯翘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说,只是听外面的说,他慌的很。”

    崔旻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咳了一声,看向润大太太。

    润大太太也没在意,冲他摆摆手:“你快去。”

    崔旻听后,礼了礼,拔脚就往外走。

    只是他人还没出门,润大太太就又叫住了他:“问清楚了记得来回我一声。”

    崔旻脚步一顿,点了点头,才又提步离去了。

    见到燕怀时,崔旻才明白了茯翘说的有些慌是什么意思。

    燕怀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却难得的稳重。

    当初买他回来,崔旻其实也观察过他一阵子。

    后来觉得他是个可用的,才放心的让他替薛成娇办事儿。

    崔旻蹙了眉看他:“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

    燕怀一看到崔旻,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大爷快回津县去吧。”

    崔旻心里咯噔一声:“快说,出什么事了?”

    他语气有些重,燕怀理了理思绪,带着哭腔回了话:“大爷刚走的第三天,姑娘就突然发了热,表少爷也请了大夫,可是几服药吃下去,起先倒是退了热,可是后来到了夜里,却烧的更厉害了。表少爷恼的不行,可是又没有办法,到如今,姑娘时好时坏的,表少爷一直拿药顶着,可用处都不大。表少爷实在没了主意,才叫我赶紧回来,请大爷快回津县去。”

    崔旻一时手脚发凉。

    断断续续的烧了三四天……

    那人会怎么样?

    他的成娇,会怎么样?

    “你们为什么还在津县没动身?”

    燕怀抿唇:“是姑娘说,要等着大爷从应天府回程,再一起走,所以才没动身的。”

    津县往前不过两日路程,就有稍大一些的镇子。

    如果薛成娇当日动身启程,也不会无良医可用。

    崔旻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他心里担忧,嘱咐了燕怀一声:“我进去回太太一声,你去给我备好马,再预备一辆马车,找个老成的车夫,咱们一会儿就走。”

    燕怀也不多问,只是嗳的一声应下,起身就往外去准备了。

    崔旻脚下如生风一般,急匆匆的回到内宅,往顺安堂去回话。

    润大太太见他回来时脸色实在不好,眼底的焦灼浓的抹不开。

    于是心里就知道事有不对:“问清楚了?”

    崔旻点点头:“只怕要母亲支使两个人,去叫孙娘子来,我得带她一起回津县,现在就要动身。”

    润大太太浑身一怔:“为什么要带孙娘子走?娇娇出事了是不是?”

    崔旻轻咬了下唇:“她突然发了热,接连烧了好几日了,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津县地方实在偏僻,无良医可用,子璋也束手无策,所以叫燕怀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回来送信的。”

    润大太太啊了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崔旻一惊,忙扶稳了她:“母亲。”

    润大太太强定了心神,打发茯翘:“快去叫孙娘子来。”吩咐完了,才看崔旻,“这可如何是好?你这就算是日夜兼程,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回去,成娇怎么耽搁得起?况且你要带孙娘子一起,她又不能像你们一样,快马赶路。”

    这也是崔旻心中所怕的事情。

    尽管他知道,高子璋一定会想办法稳着薛成娇的病情,可是还要三天,最少还要三天。

    “孙娘子一向是知道成娇体质的,叫她先开一副温和些的方子,我带了回去,先把成娇的病情稳定下来,等她到了,再细细的看。”

    “这样可行吗?”润大太太心里急得不行,可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崔旻点点头:“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还得仔细问问孙娘子才好。”

    其实崔旻最不怕的,是薛成娇并不是单纯的发热这样简单。

    寻常大夫,就算医术再如何不济,也不至于连一个发热都治不好。

    他正想着,茯翘已经带了孙娘子过来。

    崔旻见了她,忙就问出了声:“成娇在津县那边发了热,来送信的小子说她已经断断续续的烧了几日,药也吃了,只是并不见好,当时还算是有些效果,可到了夜间,反倒发作的更厉害,这是个什么缘故?”

    孙娘子啊了一声,蹙眉想了想:“娇姑娘身体底子并不算好,突然发热,估计是连日赶路劳累,还有就是我从前说过的,她总忧思过度,这对身体实在无益。至于说大夫开了药,姑娘吃了到夜间发作的反而厉害,我想来多半是那些药是滋阴养气的,但是姑娘前阵子才叫人在她药里下过藜芦,肠胃是受过损的,估计是方子里有什么冲了的药,才会导致如此。”

    润大太太和崔旻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道:“那要紧吗?”

    孙娘子无奈的笑了笑:“若这样说起来,倒不怎么要紧,只是接连发热,对身体总归损伤是有的,况且姑娘本来身体弱,要是再拖下去,只怕将来想补养起来,就很难了。”

    崔旻心里咯噔一声:“那你现在能开方子吗?我先带着回津县。”

    孙娘子似乎有些为难,可是终归还是去写了两副方子,交给崔旻。

    “怎么是两副?”

    孙娘子搁下笔:“大爷回去,且先看看那些大夫们开给姑娘的方子,若是有细辛或是灸甘草,就用第二张方子,若是没有,就用第一张,这会子走的时候,再把家里的玉屏风散带上一些,此时不必用,若姑娘稍稍好一些时,再给她用,也只能先这样了。”(未完待续。)

263:养虎为患

    润大太太听了,忙打发人去取了来交给崔旻。

    崔旻拿了方子和丸药,抿唇看向润大太太:“只怕来不及去向祖母辞行了。”

    润大太太知道他担心成娇,她又何尝不忧心?

    于是冲他点点头:“这个没事,老太太那里有我去回话,你只管去你的,若到了津县,娇娇好起来,可要记得来封信,好叫我安心啊。”

    崔旻嗯了一声点点头,向他母亲跪下去,叩了头,才起身离开。

    润大太太眼眶微红,才支使茯翘领孙娘子去,又同孙娘子吩咐:“这一趟要辛苦你,跟着他们去一趟津县,来了家里到我这儿再领二两银子。”

    孙娘子忙连口说不用,这才拜了礼,随着茯翘一路出了门。

    润大太太整了整心绪,领了人出门往敬和堂那里去。

    老太太此时还没有安置,于是叫了润大太太进屋去回话。

    润大太太进了内间,请过了安,才说道:“旻哥儿动身回去了,来不及向老太太辞行,媳妇来回您一声。”

    章老夫人微一挑眉:“怎么走的这么急?不是说明儿一早动身吗?”

    “娇娇在津县病倒了,”润大太太往旁边儿坐下去,吸了口气,“他领了孙娘子一起回去。”

    章老夫人哦了一声,倒是没有再多问:“成娇身子是不怎么好,回去就回去了吧,左右他这次回来,家里的事儿他想办的,也都办全了。”

    润大太太一时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不敢随意的接话。

    在她看来,分宗这件事,还是戳了老太太心窝的。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替儿子分辨几句时,章老夫人已经又开了口:“到入了三月,天气渐暖之后,我要到徐合去小住一阵,分宗这件事情忙完之后,你去问问琼姐儿她们几个,徐合的别院景致好,她们姊妹若是想去,就随我一道,也不用怕我拘着,我不住别院。”

    “那您……”

    润大太太本来是想问那您住哪里的。

    只是话说出来一半,她突然就想到了。

    眸色暗了暗,后面的话就没敢再问下去。

    转念又想到老太太说的姊妹们,稍抿了唇:“那还问瑛姐儿吗?”

    “过了明日再看,她祖母要是肯叫她去,我没有拦着不许的。”章老夫人的手指动了动,“谈家的人是月底到吗?”

    润大太太嗯了一声:“之前来信是这样说的,前头我看过日子,估计要到四月里了。”

    “四月也好,总好过这寒冬腊月的,叫孩子只身上路,我也不放心。”章老夫人说完后,合了合眼,“你去吧。”

    润大太太嗳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起身退了出去。

    老太太突然又问起谈家的人,这让润大太太心里有些警醒。

    崔琼的这桩婚事,她早就察觉出异样来了。

    等回到了家中,润大太太思量再三,到底还是写了封书信,一连封了三道,才叫了茯翘来:“这封信,找个可靠的人,送到京城去给舅老爷,连老爷那里也不许叫知道了。”

    茯翘一楞,忍不住劝出了口:“太太……您这样背着老爷,若是叫老爷知道了,是不是不好?”

    润大太太眯了眼:“姑娘的事情,我早就跟你说过,这里头必定有事儿,我心里也惶惶不安。今儿老太太又问起来,我更觉得得弄清楚。前头那些日子,我问过老爷,你瞧着如何?他一概不提,顾左右而言他。这事儿只怕去问问霖川,还可靠些。”

    茯翘轻咬了下唇。

    润大太太见状催了她一声:“这没什么,你只管去,便是老爷真的知道了,我自有我的说法。”

    茯翘看自己也劝不下来,只好接了信,出门安排去了。

    再说到了第二日。

    崔旻的连夜离府和薛成娇病倒在津县,对整个崔家来说,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事。

    分宗,还是被提到了明面上来。

    章老夫人叫人请了钱氏和崔溥过家里来。

    二人来时,才发觉朱氏、袁氏等人都在。

    钱氏稍稍眯了眼,唇角微扬:“今儿是怎么了?老夫人要做东请客吗?人倒是难得的齐。”

    章老夫人啧了一声:“自然是有更要紧的事情。”

    等钱氏坐下去后,章老夫人才笑着又说道:“我想通了一件事,人嘛,有聚就总有散。四房折腾了这么久,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无非为了分宗,我答应了,给你们分,今儿正好坐下来谈一谈。”

    钱氏浑身一僵,腰杆也挺直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章老夫人。

    方才老夫人说了什么?

    答应分宗?

    之前闹了那么多事情,老夫人都一口咬死了不分宗,今次是怎么了?

    钱氏不由的蹙眉:“既然是这样,还有什么好谈的?大家各自撒开手,各个房头的产业都是自己的,盘点清楚,就是了。”

    章老夫人却摇了摇头:“没有各房,只有你们四房。”

    钱氏心里咯噔一声,看向朱氏和袁氏。

    朱氏还是噙着笑,端着茶杯吃茶,压根不看她。

    袁氏呢?

    周氏已经把其中利害与她分析了清楚,崔潜也在家里劝了她很久,再加上姜云璧的那件事,四房也是罪魁。

    此时袁氏撇撇嘴,白了钱氏一眼:“你也用不着看我,我是没这么心思闹腾着要分宗的。我没你那么大的野心,非要出去自立门户,将来百年之后到了地下哦——我怕崔家的祖宗们不肯认我这个媳妇。”

    钱氏平白的叫她抢白了几句,脸色立时就变了。

    朱氏在旁边听着觉得好笑,手中的茶杯就放了下去,隔着小案看袁氏:“人各有志嘛,话何苦说的这么难听,即便是分了宗,总还是一家人,溥哥儿也不是要调任走了,将来还住在应天府里,他们兄弟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次只是摆出来谈清楚,该分的分给他们,不该分的,叫他们留下,不要平白伤了和气呀。”

    钱氏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了。

    看样子,二房和三房,都是靠拢到了长房那边去了。

    章氏果然好手段,这样暗地里摆了他们四房一道。

    钱氏声音冷透了:“老夫人算计真是好,殊不知养虎为患,将来自有吃亏的时候。”(未完待续。)

264:我觉得不对劲

    钱氏此话一出,朱氏最先变了脸色,抬眼向她看过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是狠辣。

    章老夫人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这你就操心过度了,将来吃不吃亏,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养的是不是虎,我自己也心里有数。”

    于是这早过后,崔家的分宗被提到了章程上来。

    四房早年得老祖宗的偏爱,产业上分给他们的本来就要多一些。

    章氏也不愿意为了这点子产业再节外生枝,反倒是袁氏闹了一场,只是最后还是被安抚了下来。

    府外的宅子还得找日子置办,四房如今便还住在崔家里,只是分了宗后,崔溥在后面的甬道上叫人砌了一堵半高的墙,墙上有个小门,就这样把四房这边与其它三房分割开来。

    章氏冷眼看着,只是什么也不说。

    分宗的事情,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再说崔旻那里,他日夜兼程赶回津县,确实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到了驿馆外翻身下马,脚步匆忙的往驿馆里进。

    薛成娇的房间在楼上,他上楼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从崔家带来的小子把着,眉头微蹙,提步上了前。

    那两个人见了是他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崔旻嗯了一声也没理他们,径直推门入了内。

    一进屋,一股子浓浓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可是却叫崔旻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高子璋也在屋里坐着,听见推门声,扭头看过去。

    见是崔旻,他腾地一声就起了身:“大表哥。”

    崔旻朝他一摆手:“成娇现在怎么样?”

    高子璋眼里的光芒暗了暗,撇着嘴把头低下去:“昨儿又烧起来一次,这会儿好多了,早上的时候也醒了一次,魏书去弄了些清淡的粥,她吃了两口,又全吐了出来,这才刚睡安稳一些。”

    崔旻皱眉往前近一些,在床榻边站住了脚,勾头去看薛成娇。

    原本好容易才养的有些红润的小脸,大约是因为连着病了这些天,已经又没有了血色,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儿。

    崔旻心头像是被人重击了一把,砸的他生疼。

    他深吸了口气:“大夫到底是怎么说的?”

    “起先只说是疲劳的厉害,又受了些风,才会发起热来,”高子璋仔细的想了想,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昨儿找了个大夫来,也跟他说了成娇这两日差不多是吃什么吐什么,他说可能是成娇的肠胃受过损伤,之前的大夫开的药刺激到了她,所以热度一直没能彻底的退下去,东西也吃不下。”

    崔旻心中有了数。

    看来孙娘子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

    成娇如今这样,还是跟前阵子被下药有关系。

    他想着就开口叫了一声高子璋:“成娇吃的药,药方子呢?”

    高子璋啊了一声,似乎没想到他问这个,一时愣了愣。

    还是燕桑先蹲身礼了礼:“方子我都存着呢,大爷要看吗?”

    崔旻嗯了一声回头看向她:“开过好几个不同的方子吗?”

    燕桑嗯了一声:“换了好几个大夫了,方子也换了三个。”

    崔旻听到此处,脸色稍变,瞪了高子璋一眼:“你怎么回事?方子是好随便乱换的吗?”

    高子璋其实无辜的很。

    本来一个大夫看不好,他肯定要给薛成娇换个大夫的。

    不同的大夫有不同的治法,方子不一样,是肯定的。

    但是大夫又不是没看过方子就随便乱开的……

    高子璋啧了两声,本来想反驳的,只是一抬头,目光及崔旻的神色,想说的话就全都咽了回去。

    崔旻此时正是焦心的时候,说他几句就说了呗,何必还要计较这个。

    崔旻看他不说话了,冷哼了一声,才吩咐燕桑:“把方子拿来给我。”

    燕桑嗳了一声,脚步挪动,去取了几张方子回来。

    崔旻接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果然上面有一味细辛。

    他虽然不知道这味药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孙娘子既然给了两张方子,还是针对这味药开的,那就可见成娇的方子里,是不好见这味药的。

    津县的这些庸医!

    崔旻也不再多想,拿了孙娘子给他的第二张方子交给燕桑:“去取药煎药,照着这个方子来。”

    燕桑啊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没敢接。

    高子璋也看着崔旻手中多出来的方子,一时疑惑,尽管知道事关薛成娇,崔旻不会胡来,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大表哥这方子哪里来的?”

    崔旻眼珠子转了转:“在家里的时候孙娘子开好的,她是女人家,不能快马赶路,我叫燕怀找了老成的车夫,只是她到津县还要些日子的。”

    高子璋抿唇沉默了会儿:“没看过脉象,就开了方子,这样好吗?这方子不会出问题吗?”

    崔旻也跟着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打定了主意:“我嘱咐了孙娘子开个温和些的方子,即便是治不好病,也不会伤身。况且孙娘子素来知道成娇体质,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他说着,又催了燕桑一声。

    燕桑仍旧没敢动。

    不是说她胆子大,敢违拗崔旻。

    只是她心里跟高子璋是同一个想法,深以为这方子并不合适。

    哪有大夫不看脉象就先开方子的?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崔旻沉了声:“嗯?”

    此时还是魏书挪动步子上前来,伸手接下方子:“我去吧。”

    燕桑眉心微拢:“你……”只是后面的话,她也没好再说出口。

    魏书拿着方子出了门。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

    床上的薛成娇在昏睡之中悠悠转醒,轻咳了两声。

    崔旻听见声音,喜不自胜,忙上前去,低头看她,说话时声音放的极为轻柔:“成娇,成娇?你感觉怎么样?好一些没有?还是没有胃口吃东西吗?”

    薛成娇隐隐的听到崔旻的声音,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糊涂。

    她奋力的摇了摇头,又想抬手揉眼睛,只是手上使不上力。

    于是她用近乎沙哑的声音问道:“表哥?”

    崔旻嗯了一声:“是我,子璋叫人给我送了信,说你连着病了几天不见好,我才赶回来的。”

    薛成娇想说话,但是喉咙疼的厉害,一急之下又咳了起来。

    崔旻见状,忙叫燕桑倒了水来:“不要急,过两日孙娘子就来了,你就能好起来了。”

    薛成娇轻咬了下唇:“表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未完待续。)

265:要你死

    薛成娇此话一出,崔旻浑身一震。

    高子璋虽然站的稍远一些,可还是把这句话听了个真切。

    他几步近前来:“怎么说?怎么不对劲?”

    也许是昏睡了太久,突然被高子璋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薛成娇眉头微拢。

    崔旻蹙眉:“你喊什么?”

    高子璋撇撇嘴,心说你说了算咯。

    崔旻转而看向薛成娇:“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薛成娇嗯了一声,似乎是想要动身起来。

    崔旻身形微动,手都伸出去了一半,才突然意识到这样并不合适。

    于是他收住了手,叫了一声燕桑。

    燕桑立时会意,凑了上来,扶着薛成娇起身来,又怕她虚弱,便坐在她身后,叫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薛成娇坐起来会所和,才觉得气息顺畅了些。

    她歪着头想了想:“这几天我一直吃了就吐,本来没有多想,而且我一直昏昏沉沉的,更不会想那么多了。还是今天早上,清醒了好些,吃了粥又吐了出来,我觉得……”她咬着下唇顿了顿,“这跟我之前在崔府时的模样,很像。”

    崔旻一怔:“你是说上次被下药的时候吗?”

    薛成娇。点了点头:“就是那次。”

    崔旻捏了拳头,站定了一会儿没有动,片刻后去拿了之前大夫留下的方子来看,只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你的方子里,没有白芍或是藜芦啊。”

    高子璋一听就明白了。

    崔旻大约是以为仍旧是这个药理相冲,才导致的这样,于是他就想到了一个词——关心则乱。

    凭着崔旻的聪明劲儿,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呢?

    于是他摇了摇头:“就算是真的下药,也不会再用白芍藜芦那一套了,方子上就能给咱们看出来,他们还能得手?”

    薛成娇。小脸一白:“我从没有做错过什么,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针对我?”

    崔旻和高子璋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话可说了。

    这两日薛成娇的药,全都是崔旻亲自看着煎好的,不肯假人之手,唯恐药里再被加了什么东西进去。

    一直到第二日临近傍晚时分,孙娘子的马车,才停在了驿馆门口。

    早在知道薛成娇的药可能有问题时,崔旻就吩咐了刘光同派来的那批人,把守住了整个驿馆,尤其是崔家和衙门里派出来一路护送的人,一个个都要盯紧了。

    所以这日孙娘子到时,先是被拦在了门口不许进。

    后来把守的人见了燕怀来,才进去回了崔旻的话。

    孙娘子得以进门,燕桑在楼下等着她,带着她一路上了楼,往薛成娇的屋里去。

    薛成娇这两天精神还算不错,比之前每日昏沉要好了许多,只是脸上血色还是不怎么明显而已,整个人看起来是憔悴极了的。

    孙娘子一见了她这幅脸色,也是吓了一跳:“姑娘除了发热,可还有别的症状吗?”

    她是行医多年的人了,医术也还算精湛,不然崔家也不会用了她这么多年。

    薛成娇这样的脸色,显然不是单纯的发热导致的。

    崔旻心里咯噔一声:“她跟上次被下药时候一样,吃什么吐什么,而且似乎是发作的更厉害一些。”

    孙娘子一怔:“前头开的方子,可还有吗?”

    燕桑忙取了方子来交给她。

    孙娘子接下来,细细的看了,倏尔眼中一亮:“龙胆草?”

    崔旻一听她的语调,就知道这龙胆草必定有古怪,于是开口问道:“怎么说?有问题吗?”

    孙娘子搁下药方,也没回话,先去握了薛成娇的手,给她看了脉象。

    等收了手后,她看向薛成娇,才又问她:“这就奇了……”她顿了顿,眉头紧锁,“姑娘这两日,可曾觉得心慌胸闷,呼吸不畅?还并有乏力神倦,时常头晕想昏睡的。”

    “胸闷倒是有一些,呼吸不畅也是有的,至于你说昏睡乏力……”薛成娇抿唇喃喃道,“我这两日烧的糊涂,这些不是正常的吗?”

    “自然不是的。”孙娘子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她,“寻常发热,多是阳气不足引起或是内有湿热实火引起的,按姑娘的体质来说,后者偏重一些。头晕是正常的,可绝不至于胸闷气短甚至连日昏睡,姑娘这样的情况,多半还是因为龙胆草服用过量了。”

    高子璋听出门道来,下意识的问道:“这个龙胆草,若是服用过量,又会如何?”

    “龙胆草过量服用会伤了正气的,”孙娘子不由的摇头,“本来姑娘湿热实火,是该少量的在药里加一些龙胆草,这位大夫给的方子,用量也是正正好的。然则姑娘出现了这些症状,就说明吃下去的药,龙胆草是加多了的。本身姑娘肠胃不好,才刚受过一次大的刺激,此时多服龙胆草,只会加重这样的刺激,久而久之心率越来越慢,到最后……”

    到最后会如何,孙娘子没有再说。

    然则高子璋和崔旻都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

    只怕到最后,薛成娇香消玉殒,而这件事情,查无可查,了不起是她连日发热,久病不治罢了。

    薛成娇一双手死死的攥住了床单:“谁要害我?又是谁要这样害我?”

    崔琦给她下藜芦,却不是要她的命。

    孙娘子说,方子上的龙胆草,是适量的,可是她吃下去的,却不是。

    这就表示,有人在她药里做了手脚,而这一次,是要她死!

    孙娘子摇了摇头:“下药的人应该是知道姑娘肠胃有损伤,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的。而且姑娘这几个月来大病小灾就没断过,身体底子实在不好,连日发热会导致面色枯黄发白,龙胆草若是过量服用,本来是会出现面红的症状的,然而却被姑娘的这种发白压了下去。所以来了几个大夫,都没从这上面就是了。”

    好歹毒的心思!

    崔旻面色铁青:“你的意思是说,下药的人,知道成娇之前受过藜芦克芍的苦?”

    孙娘子点了点头。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

    是二房,是四房,还是崔琦!

    她已经离开了应天府,本以为远离了这样的是非,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下杀手。

    薛成娇内心惶惶不安,惊恐的看向崔旻和高子璋:“他们要我死,他们为什么要我死?”

    前世被遗弃、被算计的孤苦凄凉,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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