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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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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觉得为难,又很是无奈,心里更觉得这位二姑娘难伺候,若换了是大姑娘或娇姑娘来,既听了她这样说,肯定就不会再进去了,偏二姑娘的事情这样要紧,非进不可。

    她没办法,只好打了帘子进屋里去告诉金陵。

    金陵才服侍了老太太到暖阁里头去躺着,一出来看见长安,小碎步踩的很快,走近了之后压了压声:“不是叫你在外面守着吗?”

    长安一撇嘴,委屈极了:“二姑娘来了,说有要紧的事情非要见老太太,叫我进来回话呢。”

    金陵一怔,显然有些不高兴了:“不是告诉你了谁来也不让进吗?”她反手往暖阁那里指了指,“这才刚躺下好一些。”

    长安听她语气有些重,便更委屈起来:“我拦不住二姑娘啊。”

    金陵啧了一声,便打算出去回崔琅的话,可是她二人就算声音压得再低,章老夫人在暖阁里面还是听见了动静,张嘴就叫人:“金陵。”

    金陵身形一顿,应了一声忙往暖阁里进:“老太太怎么了?”

    “外面什么动静?”章老夫人侧躺在床上,眼睛也没睁开,随意的问了一句,“我听你们低声说话,又听不仔细,是谁过来了?”

    金陵见老太太既问了,就断没有瞒着不说的道理,柔声回了话:“是二姑娘来了,正打发长安去告诉二姑娘说您歇下了,叫姑娘一会儿再来呢。”

    “不用,”章老夫人等她说完了,稍稍睁开眼,“叫她进来吧。”(未完待续。)

109:清醒清醒

    金陵无奈,嗳地一声应了,又返身出到外间来。

    长安站在门口的多宝格旁,见她从里面出来,勾着头看了看。

    金陵冲她摆摆手:“请二姑娘进来吧。”

    长安忙点了头退了出去,不多时就领着崔琅进了屋。

    崔琅四下里看了看,老太太果然不在外间,于是下意识的去看暖阁那边,就见金陵守在门口,她这才提步过去。

    金陵见她过来,半蹲下去请了个安,才推开了刻花的剔红屋门让她进去。

    章老夫人还侧躺着,眼睛半眯半睁,见崔琅进了屋,招手叫她:“来扶我起来。”

    崔琅先端了礼,而后几步上前去,扶着老太太起了身,又取过三个大靠枕给她放在身后,往她腰间又垫了个云锦的软枕,一套动作完后,才退下去一些,往床旁边的圆凳上坐了下去。

    “你来做什么?我才刚隐约听长安她们说,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崔琅嗯了一声:“今儿大哥哥的任职文书不是下来了吗?没多久瑜姐儿就来找了我一趟,跟我说了个事儿,我想着该回您一声。”

    这其实是崔琅在来的时候就想好了的说辞,

    四房不是想置身事外吗?想得美!

    跑到椿希堂把这事儿告诉了她母亲,合着她们什么事儿也不干,撺掇着她母亲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们躲在家里看热闹,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不过崔琅也没打算把溥大太太扯进来,反正这回是她出头的,溥大太太总不可能找她说这些,捎带上崔瑜才正合适,这事儿要挨骂,崔瑜也得一起挨了。

    果然章老夫人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了紧:“说。”

    崔琅认真的想了会儿:“瑜姐儿十来天前听说了一件事,本来也没有在意,只是到今日大哥哥的这纸文书下来后,她才隐隐觉得不对,来告诉我了,问问我是个什么想法。”她说了一句之后顿了顿,才提起来崔旻的事情,“十几天前瑜姐儿无意中听到了大哥哥跟昱哥儿的谈话,您知道,自从成娇进府之后,昱哥儿待她便很不同,虽然成娇年纪还小,但昱哥儿已经十三了,只怕是有了别的心思,不过是咱们都不提而已,可是从前却没想过,大哥哥会跟他是一样的心思。”

    章老夫人面色一沉,立时就听出崔琅的意思来了,这是告诉她,崔旻也对薛成娇动了心思了。

    “她从哪里听来的?”

    崔琅想,反正要拖崔瑜下水,一件事是拖,两件事也是拖,于是就轻咳了一声:“她出来采。花儿,远远地看见了大哥哥他们,本来想上前,但是看他们差点动起手来,就躲到了树后面,这话是大哥哥自己说的。”

    章老夫人呵了一声:“好好地姑娘,学人干这种偷听的勾当。”冷着嗓子说完了,又冲着外面叫金陵,听见金陵应了一声,便吩咐,“你去带三姑娘来,让她站在院子里头等,等我们这里说完了话,再让她进屋。”

    外面金陵明显愣了愣,却不敢多问,忙出了门往四房那里去。

    崔琅眼底有了笑意,又因是在她祖母面前,便很快就藏了起来。

    章老夫人吩咐了一通之后才又来问她:“听见便听见了,今日提起来又是为什么?她既然早前就知道,怎么当时不说?”

    “这个我不清楚,听她的意思是觉得这不是大事儿,况且大哥哥好像说不愿给人知道,告诉昱哥儿是不想让他多心,怕将来为了这个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崔琅托腮想了想,“今天来找我,是因为她心里突然闪过了个念想。大哥哥这回进京去做官,她怕大哥哥是为了成娇才要走。”

    “胡说八道。”章老夫人一时哭笑不得,“这是陛下派下来的旨意和文书,跟成娇这事儿有什么关系?一天到晚的想些什么?”

    “不是的,”崔琅又哝着声儿回话,“瑜姐儿说,因为大哥哥这两年好像一直跟刘太监关系不错,她是怕大哥哥为了暂且躲开,给自己和昱哥儿都留一个清静,所以去求了刘太监办成的这个事儿。”

    章老夫人冷笑了一声,后面的话就没有再说。

    她膝下这些孙女里,就崔琅跟崔瑜是最让她看好的,这件事情怎么偏就这样冒失?

    崔瑜一向圆滑得很,况且她心思转的那样快,细想也该知道,从她听说这件事到京城的旨意下到应天府,短短十天的时间而已,崔旻哪有时间去求刘太监办这件事?这个道理根本就说不通。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一时没想明白,去告诉崔琅做什么?直接回了她祖母,或是到敬和堂里来回话就行了。

    章老夫人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想起来前些日子曹妈妈跟她说的那些话来,笑着看向崔琅:“我之前听人说,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成娇?”

    崔琅一时让她问懵了,这不是在说崔旻的事情吗?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

    稍稍出神,又赶紧回话:“哪儿能啊,”先否认了一句,又想着她祖母这样精明,没有把握是绝对不会随便说的,便又添道,“可能是之前姜云璧还在府里住着的时候,我每每见了成娇说话语气重了些吧,那时候总觉得成娇一直针对姜云璧,我怕她错了主意,小小年纪的净学些坏心思,说过她几次。”

    章老夫人听她辩解,也不拆穿她,只是又问:“你也觉得你大哥哥是为了这个,自己求着到京城为官的吗?”

    崔琅来的时候想过祖母会骂她,会不给她好脸色看,可就是没想过祖母会追问她这么多,眼下这个情况,倒像是把这团火引到她自己身上来了。

    “外面的事情我也不懂,只是瑜姐儿说了,我心里也有些怕,既然拿不准,便来回您了。”

    章老夫人叫了一声琅姐儿,这一声不轻不重,却着实把崔琅吓了一跳。

    然而老夫人却没有后话要说,只是听见外面有动静,笑着朝她摆了摆手:“你也去院子里站一会儿吧。”

    崔琅一怔:“您说什么?”

    “院子里,”章老夫人往外面指了指,“跟瑜姐儿一起,好好清醒清醒。”(未完待续。)

110:那是一匹狼

    崔琅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崔瑜还站在台阶底下冷眼看她,虽然有些不明就里,可她又不蠢,本来来的路上就想也许是那天偷听的事情被老夫人知道了,这会儿见崔琅面无血色的退出来,就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

    所以崔琅刚下了台阶,她就冷着嗓子问她:“二姐姐何故拖累我?”

    崔琅连笑都懒得敷衍她一下:“那你们又何故拖累我母亲?”

    崔瑜一怔,见她跟自己并肩站着,嗤了一声:“那咱们就一起站着吧,不是有句话说,损人不利己吗?你今天干的事情,倒挺应景的。”

    “彼此彼此。”崔琅这会儿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懒得跟她打嘴仗,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动也不动,连看都没再看崔瑜一眼。

    崔瑜在旁边似笑非笑的,时不时还转过头来看她,见她脸上血色一直没有回过来,便料想适才在屋里,老夫人是没给她什么好听话,心里又觉得解气,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再跟她多说。

    却说躺在暖阁里的章老夫人,这一回却隐隐的回过味儿来。

    崔瑜这一举动很显然是多此一举了,可这个丫头一向伶俐,没道理会做这种事。

    近来家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原先没有往一块儿想,可眼下却全都联系到了一起。

    章老夫人手里的那串珠子紧了又紧,叫了一声金陵:“叫瑜姐儿进来,让琅姐儿也回去吧,告诉她,我今天说的话,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于是金陵又打了帘子出去,到院子里去转达了老太太的话。

    崔琅一听这话,脸色更白了几分,生扯了一抹笑,应了一句知道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敬和堂。

    崔瑜跟着金陵进了屋,金陵往暖阁那里带了带她,之后自己留在了外间,只推了门让她进去。

    章老夫人听着脚步声进了,才睁开眼:“瑜姐儿,方才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可清醒了吗?”

    崔瑜这会儿只当老太太是为了她偷听的事情生气,便讨好的笑着:“清醒了,往后再也不敢躲在树后偷听哥哥们说话了。”

    章老夫人摇了摇头,脸上还挂着笑:“你还是没醒。”

    这回崔瑜一怔,原本想坐下去的身子也顿了顿,抬眼看向章老夫人:“老太太?”

    “是你父亲,还是你祖母?”章老夫人虚头巴脑的问了一句。

    崔瑜却浑身一怔,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章老夫人手指在大。腿上点了点:“八年前我就说过,从今以后再也别把心思动到长房来,看样子过了几年清静日子,他们是把我的话全忘了啊?”

    这些话,崔瑜有着很是朦胧的记忆。

    贞宁三年时,章老夫人从二房收回了族谱,也是从那时候起,崔家长房重新树立了威信。

    老夫人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像这样颐养起来,她是惠宗章皇后的族里的侄女,要论起来,跟皇家还有些渊源,所以通身的气派便很不一样,不怒自威,叫人看了心里生怯。

    这些话老夫人好像是说过的,不管存了什么心思,再也不要打长房的主意,可是这一回……

    崔瑜猛地抬头,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可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找不到了。

    章老夫人也不急,就那样嘴角噙着笑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你还没回答我,是你父亲,还是你祖母?”

    崔瑜这会儿吓坏了,她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见惯了风雨的章老夫人面前,什么也不是。

    老夫人明明在笑,可崔瑜就是忍不住心里发毛,那个笑太吓人了,她觉得老夫人手里像是拿了一把刀子,正打算一点点的把她的肉皮隔开,放出她全身的血,然后看着她挣扎,看着她无措和痛苦,只是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违背了老夫人当年说过的话。

    崔瑜猛然一个激灵,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俯下身去再也不敢抬头看章老夫人。

    章老夫人见她这样,才慢慢的收了笑:“不管是谁,回去告诉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四房是什么用意。最好你们一辈子都记住,四房能有今天,不是崔溥多能干,而是借了‘崔家’这两个字的光!”

    崔瑜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这会儿她其实连应声的勇气都没有了。

    章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走吧,别杵在这儿了。”

    听了这话,崔瑜像得了赦令似的,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匆匆的行了礼,又匆匆踏出暖阁,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敬和堂。

    等她走后,曹妈妈才从外面笑着进到暖阁里面来,一见章老夫人横眉冷目的,就不由的劝:“瞧瞧,早上才气了一场,这会儿又上火,身子还是自己的,上了年纪的人更要保养起来。”她有心逗老夫人开心,就在自己胸口处拍了拍,“老太太也看看我,如今家里的事情一概都不管,由得他们闹去罢了。”

    章老夫人露不出笑来,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匹狼,崔溥是,他母亲也是,从八年前,到今天,他们一点也没有变,我竟会这样大意,想想这些日子的事情就一阵后怕,若一步走错,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曹妈妈看她实在没心思开玩笑,便无奈的劝起来:“当年我就劝过老太太,四房想分宗,无非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想被三个哥哥压。在头顶,老太太既不是要把着家里不放手,何不就由他们去呢?”

    “你真糊涂。”章老夫人靠在软枕上,合了合眼,“这么大的一个家,里里外外全是靠面子撑起来的,分宗?一旦分了宗,外面的人又要如何看?老祖宗在天之灵,又是怎么想我们这些儿孙?我不能就这样让崔家毁在我手上。崔溥不是想分宗吗?且让他去想吧,只要我还有一日活着,这件事就绝不可能!”

    曹妈妈有话想说,可老夫人的态度决然,这事儿显然是没什么好议的,说破了天也就是不可能这三个字而已。

    其实想想何苦来呢,守着脸面放不开,家里一年到头是非不断,不要说四房有心思,就是二房,难道就消停了吗?

    这个家里,豺狼虎豹从来不缺,可章老夫人却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曹妈妈又不由的心疼起老太太,上前去捏住了被角,又往老太太身上盖了盖,而后悄悄地退了出去不再说什么。(未完待续。)

111:病倒

    章老夫人又在暖阁里歇了约有一刻多钟,开了口招呼外面的人。

    金陵是一直守在暖阁门口听吩咐的,这会儿听了老夫人叫,半推开门探着头进了里面:“老太太不歇着吗?”

    “你去让旻哥儿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章老夫人一边摇着头,一边吩咐金陵。

    金陵便先上前去将她搀扶着坐好了,之后才又返身退出去找崔旻。

    没过多久,金陵与崔旻回到了暖阁外,原本金陵还是要等在外间的,可章老夫人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竟打发了她到门口去守着:“这儿不用你守着,你去门口,谁来也不让进,就说是我说的。”

    金陵下意识的看了崔旻一眼,应了一声提步退了出去。

    那一日早上,屋外阳光正好,微风和煦,没有人知道章老夫人叫来崔旻到底说了些什么,这祖孙二人在敬和堂的暖阁里闭门相谈了大约有半个时辰,金陵只记得,崔旻临走时,看起来虽然有些沉重,可面上隐隐带有喜色,她心中疑惑不解,却也知道这是主子们的时候,由不得她好奇,于是便把这一天的事情一概不提了。

    再说崔瑜回到四房去,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她还一个人躲在家里不出门,溥大太太察觉出不对来,领了当春到徽音堂去看她,这才发现她浑身滚烫,竟发了热。

    一时间四房的人又忙手忙脚的,溥大太太忙叫人到外面去请孙娘子进府来,又让打了冷水拧帕子给崔瑜敷在额头上,忙活了半天从冷了脸,转过身来把徽音堂里跟着崔瑜服侍的丫头一一扫过:“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天了!姑娘病得这么厉害,你们就没人知道?让你们服侍姑娘,便是这样照看的吗?”

    崔瑜身边的大丫头斯玉先站了出来,又因溥大太太动了肝火,双膝一并跪下去:“太太明察,今儿姑娘从长房那里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好,我们也问了,但姑娘什么也不说,还把我们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肯见。”

    溥大太太先是眯了眼愣了愣,却又冷哼一声:“姑娘不对劲,你就不知道到上房去回一声?”

    “姑娘不叫去啊。”斯玉哭丧着脸,把头低下去磕了两下,“太太才发落了松鹤院里的人,我们怎么敢不尽心服侍呢。”

    不多时外面请了孙娘子进来,溥大太太暂且没工夫理会这屋里的丫头们,只让人领了孙娘子进屋给崔瑜诊脉。

    孙娘子瞧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站起了身同溥大太太颔首一礼:“太太不用急,姑娘这是受了惊吓,又一时堵在胸口纾解不出来,才引起的发热,吃两服药,歇一歇就没事了。”

    溥大太太听说没什么大问题,才稍稍放了心,可让人走了孙娘子出去又去煎药之后才醒过神来。

    受了惊吓?这孩子今早起来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长房就受了惊吓呢?

    她正想着,钱老恭人身边的喜鹊进到了这里来,瞧了一会儿见溥大太太在这里廊下站着,才几步上前问了安。

    溥大太太一见她,便把前面的想法暂且收了:“怎么到这里来?”

    喜鹊笑着回话:“老太太听着这里有动静,叫人看了看,知道孙娘子进了府,便让我过来问问,可是大姑娘不好吗?”

    溥大太太嗯了一声,又忙说不要紧:“孙娘子看过了,没什么要紧的,吃两贴药就好了,老太太不用焦心。”

    喜鹊便应了句没事就好,才又回去向钱老恭人回话。

    溥大太太原本也没多在意,只是提步进屋里去守着崔瑜,可是没过一会儿,钱老恭人竟领了丫头往徽音堂这里来了。

    钱老恭人径直进了屋,见崔瑜这样,就先眯了眼问溥大太太:“孙娘子怎么说的?她早上来我这里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烧起来了?”

    溥大太太赶忙搀了老太太坐下去:“孙娘子说是受了惊吓,旁的倒不要紧,歇一歇就好了,我已经叫人去煎药了。”

    一听受了惊吓四个字,钱老恭人脸色稍变了变,看的溥大太太心中生疑,却不敢问什么。

    钱老恭人沉了沉声:“她现在还是昏睡着?”

    溥大太太叹着气点了头。

    可就在这时候,崔瑜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却猛然睁开了,只是眼中还有些迷离,显然是烧的实在厉害了,人有些发懵。

    溥大太太一看她醒了,吩咐人又是端水又是却问药的,恨不得上去抱着她好好看看,只是老太太还在这里,她又不能动作。

    钱老恭人看崔瑜清醒过来,声音放柔和了些:“这会儿还难受吗?”

    其实崔瑜本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嗡嗡作响,耳边全是章老夫人的那些话,整个人昏昏沉沉,竟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

    一直到她祖母进了屋,她隐隐的听见祖母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可是传入耳中却像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驱赶走了章老夫人的那些言辞,这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斯玉上前去扶着她起了身,又因她烧的厉害,身子有些虚,便坐到了她身后去,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借力。

    崔瑜歪在斯玉身上:“劳动祖母和母亲,我不要紧的。”

    溥大太太刚想张嘴说话,钱老恭人就先打断了她:“既然醒了,我问你几句话,这会儿可有精神吗?要是不爽利,就等你好了再说也行。”

    崔瑜心中隐隐清楚,强撑着点头,又苦笑:“我没事。”

    钱老恭人便扭头同溥大太太吩咐:“你领着她们都出去,我有话跟瑜姐儿说。”

    溥大太太心里是万般不情愿,崔瑜眼下病得厉害,身边怎么能离开人?于是对她婆婆的这一做法便颇有微词,人也站着没有动。

    钱老恭人沉了沉面色,崔瑜忙开口劝:“我这里真的没事,母亲先出去吧。”

    溥大太太又怕真的惹怒了老太太,不得不领着丫头们出去了。

    等一屋子人尽退了,崔瑜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皱着小脸看她祖母,又垂了垂头,瓮声瓮气说道:“是我做错了。”(未完待续。)

112:自作主张

    钱老恭人听了这样一句,眼中有无奈、有怒意,最后却都化作了一声叹息,直冲崔瑜摇头:“你今早过来请安,说起这件事,我就交代了你,暂且全当做不知道,你平日里多伶俐,今日怎么这样糊涂?这样自作主张,急着跳出来,不是找着给人送把柄吗?”

    崔瑜眼神暗了下去,吸了吸鼻子:“我本来是想让母亲去告诉小婶婶,小婶婶要是揽了这事儿,自然不会在老太太面前提起我们,只是没有想到是二姐姐去回话……”

    钱老恭人一个劲儿的摇头:“你就是自信的过了头了。”说着又无奈,“这个当口,就是真有什么事,也要躲着,没有冲上去的道理。你真的以为老夫人是好糊弄的吗?前面云璧的事情出的不清不楚,紧接着就有那样一封空白的书信留下来,如今旻哥儿又要进京为官,这一桩桩一件件,老夫人都看在眼里,算计在心里,我们还能置身事外,只是她暂时不愿意伤了和气罢了,你倒好,又上赶着找事儿。”她顿了顿,“她今天叫你去,跟你说了什么?”

    崔瑜不禁又想起章老夫人的那幅模样,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吞了口水:“老太太问我,是我父亲,还是您,问了两遍。”她细细的回想,又说道,“这个话我没有回,后来老太太说,叫咱们永远别忘了,四房能有今日,都是借着‘崔家’二字的光,并非是父亲多能干,还说……还说……”她想起来章老夫人那句警告的话,又偷偷的瞥她祖母的神色,把心一横,继而道,“还说咱们是过了几年清净日子,把她从前说过的话全都给忘了。”

    钱老恭人也是浑身一怔,似乎是突然间才想起来章老夫人的厉害来,合了合眼,这会儿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指尖都在打颤。

    崔瑜坐在床上,并看不清她祖母如何,于是又道:“我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前面出了几件事,可最后都不了了之,我只是想着,大哥哥这次去京师实在蹊跷,虽然我知道这必定跟成娇无关,可如果真能让人觉得是为了成娇,长房少不得还要闹上一闹,所以我才……”

    钱老恭人听着她柔声细语,稍稍回神:“你还是太小了。”她丢出这样一句话,而后深思了会儿,不由的失笑,“这回好了,她是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算到我们头上来,就算不是咱们做的,她也只当是咱们做的了。”

    崔瑜一听,不禁自责起来,当然也知道她祖母指的是什么。

    只是这件事在她心里还有个疑惑,便又朝老恭人看去:“祖母,我还是想不明白,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二房,就是琦姐儿。”钱老恭人呵了一声,“她们也太没个算计,你大伯母连那样的事情都忍下了,怎么可能为了一封信去跟三房撕破脸?偏她这样急。”

    “琦姐儿?”崔瑜这样听来就更不解了,要说是二房安排的,她尚且能够明白,可这跟崔琦有什么关系?

    “那天瑛姐儿回来一说,我就有这个想法了。”钱老恭人想了想,才跟她说,“二房便不说了,只说三房里,袁氏没心眼,你三伯母又中看不中用,其实要换了我是她们,才正经的该好好闹上一场。云璧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不假,但是她们表姑娘白白的给人陷害,就这么算了吗?凭着老夫人一句话,这个委屈她们就该咽下去了?但是琦姐儿又不一样,她年纪虽然小,心却一点也不小,你不要看平时是阿瑛欺负她的多,可真要跟她比心眼子,再有十个你妹妹,也未必比得上她。”

    “可是……她为什么给薛成娇这样一封信?”崔瑜有些讶然,“既然老恭人和三伯母都不提了,她出什么头?”

    钱老恭人沉声想了会儿:“沅芷是从小服侍她的,莫名其妙被牵连到这件事里,如今又被打发到了庄子上去,说不得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吓唬吓唬成娇,不过我又怕没这么简单,要真的是她,她应该有自己的盘算,或许还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才让她做了这件事吧。”

    崔瑜哦了一声,这也不算是件要紧的事情,不管是二房还是崔琦,其实最后的目的跟她们是一样的,只是如果真的是崔琦,那事情可就更有意思了。

    三伯母一直都想跟长房亲上加亲,不然也不可能这样纵容姜云璧,可是崔琦却背着她对长房的人出手,崔瑜想到这里,嘴角就不由的扬了扬。

    又过了好一会儿,钱老恭人叫了她一声:“你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老夫人真要做什么,也还有我跟你父亲顶着,且轮不到你头上。但是经此一事,我还得交代你一声,以后做事再不要这样莽撞,真把老夫人惹急了,对谁都没好处。咱们不是为了跟她们撕破脸,也没这个必要撕破脸,她有句话说的不错,四房有今日的风光,还是借了‘崔家’这两个字的光,就算将来分了宗,我们也是崔家的人,他们兄弟之间没有不帮衬的道理。可是一旦跟长房撕破了脸,这个光,就未必借的住了。”

    崔瑜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点头应下:“以后凡事都听祖母的,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钱老恭人见她受教,便欣慰了许多,又想起些事情来,嗳了一声问她:“你今天去的时候,见着琅姐儿了?”

    “见到了。”崔瑜不知她为什么问起这个来,只是老老实实的回话,说着说着又噗嗤一声笑起来,“祖母您不知道,我刚去的时候老夫人让我站在院子里等,本来吧我以为是因为我偷听哥哥们说话,老夫人罚我的,也没当回事。但是后来二姐姐出来了,脸色惨白,也不走,跟我一起站着呢。再之后金陵传了老夫人的话,让我进屋去,但是又跟二姐姐说了什么老夫人让她好好想想这类的话,我想来她今天一定也没讨到什么好。”

    钱老恭人心说怎么可能讨到好?又不禁感慨,崔琅对她母亲,实在是没话说,要按着那丫头的聪明劲儿,今天听了这些话,必然不会说到章氏面前去,只怕是为了她母亲才去的敬和堂,不得不回这些,到最后生生的挨了一顿。

    因想到了这里,对章老夫人的态度也有些怀疑,便又叮嘱了崔瑜一声:“长房你几个哥哥姐姐,以后不要随便打她们的主意,就连薛成娇也是一样的,记住了吗?”(未完待续。)

113:不稀罕

    崔瑜心里吃惊,可没敢反驳她祖母,嗯了一声:“我都记住了,不过祖母……”她又有了几分迟疑,后面见老恭人示意她继续说,才敢开口,“阿瑛最近跟成娇一直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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