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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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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光同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你个哈儿,这能跟你爹老实说吗?老子虽然不怕他,但是也不想得罪他,回家就说是陛下点的你,听见了没?”

    崔旻抿唇不语,又上上下下的打量刘光同:“刘公,那你做这事儿之前,就没想过我父亲会恼你吗?”

    刘光同那边又嘿嘿的笑:“想到了,不过我还想到你一定会替我兜着。”

    “为什么?”崔旻反问了一句。

    “因为两年后的事情,你多半还要指望老子呢。”

    崔旻让他狠狠地噎了一口,连连的点头,又摇了摇头,一时竟是无奈又好笑。

    两个人说话的工夫,崔家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崔旻与他告辞一番,又说了些回家不会出卖他的话,便要与他告辞。

    只是他还没有走,刘光同又叫住了他:“你这一去两年,家里惦记的那个,怎么说?”

    崔旻把眼睛一眯:“慎言慎语。”

    刘光同唷的一声:“装什么?你不还特意让人来告诉老子,平时多给姜镇小鞋穿?”他说着伸手去摸下巴,“这可真不像你做事的风格,怪不得人家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连你这样的人都……啧啧啧,真可怕。”

    崔旻见他越说越来劲,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反正刘公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哦?”

    说完了就提步往府里进,留下刘光同一个人在府外骂了半天,才离开了。

    回到家中,果然崔润就先找了他到书房去。

    崔旻一进了书房中,就听崔润沉声问他:“大晚上才回府,听说你去新庆楼了?”

    新庆楼那个地方,背后站的是谁,崔润心里清楚着呢,他平日虽然不干涉崔旻与何人相交,但身为崔家的宗子,总是跟刘光同这样的人往来,他还是不高兴的。

    崔旻点了点头:“刘公请了儿子去,说了个事儿给儿子听。”

    崔润冷哼了一声:“什么事?”

    崔旻想了会儿,才回道:“刘公得了信,吴尚书年后要回京城报道,领的还是户部尚书一职。”

    “这个我知道。”崔润撂下笔,看了他一眼,“就为这个?找你干什么?”

    “还有一事,事关儿子。”崔旻正了神色,“户部宝钞司提举一职出了缺,陛下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钦点了儿子出任。”(未完待续。)

105:又出事

    崔润一听到钦点二字,便把眉头往一处拢了,手指在桌案上点了点,冷眼看崔旻:“你年纪渐长,就是学会了在长辈们面前扯谎了?”

    崔旻惊讶之余抬头看过去,嘴里叫了一声父亲。

    崔润冷笑着:“陛下知道你是谁?若没有人在他面前举荐,他会钦点你一个十五岁的举人出任八品京官?”

    崔旻心一沉,果然他爹是不好骗的啊。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崔润索性坐下去,往后头椅背上靠过去,手虚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崔旻见是如此,便也知道瞒不过去,又想着他父亲素日里不喜欢他与刘光同往来,眼下若是把刘光同交代了,还指不定要如何呢,于是便打定了主意,不能捅出刘光同来:“是户部尚书吴赞。”

    可没想到崔润听了这话后,面色非但没有好看,反倒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是应天府守备太监刘光同吧?”

    崔旻一怔,也不敢去看崔润,唯恐他脸上的慌乱神色给他父亲看了去。

    崔润也并没打算今日计较这个,左右平时他跟刘光同就往来密切,难不成是今天一日就可断的?

    只是以举人功名出仕……崔润眼神又暗了暗:“你将来不打算再参加会试了吗?”

    崔旻下意识的摇头:“刘公说了,两年后自有他的道理,到时候儿子可辞官再考。”反正他爹也已经想到了这事儿跟刘光同脱不了干系,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崔旻一边想一边说,“我问过吴尚书,陛下是已经首肯了的,只是儿子的任命文书尚且还要等一等,毕竟只是举人出身,说辞上还要再斟酌一番,不过年前肯定能下来。所以事到如今,儿子也不能说不去了,难道要抗旨不尊吗?”

    “如果两年后他不管你了呢?”崔润沉了沉声,“你这次进京,就算是涉足了朝内党争了,两年的时间说长倒也不长,可是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你能保证刘光同两年后还有这个能力保你下来?”

    崔旻自然明白他爹的意思。

    刘光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扳倒王芳,可是王芳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倒台的?如果刘光同真的能够与之相抗,两年前又何必跑到应天府来。

    他如今进了京,王芳只要稍作打听,就会知道他这个八品提举是怎么得来的,自然会把他视为刘光同一党。

    京城不比应天府,崔家的名头再大,想来要震慑王芳却是远远不够的,一旦王芳出手对付他,他的下场又会如何?

    而刘光同就算想帮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更不要说万一刘光同在这场争斗中落败了,那么两年后,谁又站出来替他说话,让他辞官?

    崔旻觉得眼前是一片昏暗,他看不到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心中只剩下一片茫然。

    崔润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所以我从前就说过,不要常与阉党往来,一旦被牵连其中,再想抽身,可就由不得你了。”

    崔旻动了动嘴,似乎是有话想说,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反倒是崔润冲他摆了摆手:“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对,事已至此,总不能抗旨不尊,只是今后如何,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崔旻心头微动:“儿子知道了。”

    他是崔家长房长孙,不管今后何去何从,他身后站着的是崔家,要护着的也是崔家,进京去,置身朝堂党争之中,他要周全的,不光是自己一人,还有整个崔家!

    崔旻定了心神,又见崔润示意他退出去,此刻又觉得胸中满是斗志,与他父亲告了礼,便从书房中退了出来。

    而崔旻的任职文书,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来的那样迟。

    自他在新庆楼见过刘光同后,不过十天的时间,京城就来了传旨的吏官,带来了他的任职文书。

    崔旻要进京做官了,这一消息震惊了崔家所有的人。

    先前崔润不声张,也嘱咐了崔旻不要乱说,一来是抱着一丝侥幸,说不定事情还有变动也未可知,二来是这件事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风光,实在没什么好让人知道的。

    此时的崔旻被章老夫人叫到了敬和堂中,与之一起的当然还有崔润。

    章老夫人阴沉着脸:“你是家里第一个中举的孩子,不说安心准备两年后的会试,怎么又掺和到这些事情里?”

    崔润赶紧开口劝老太太消消气,崔旻则是一言不发。

    “消消气?”章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京城的文书旨意都派下来了,你让我怎么消消气?”

    崔润被斥了一声,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恐更招惹了老太太的火气上来。

    崔旻像是思考了半天,终于开了口:“祖母,孙儿办事是有分寸的,诚然这件事风险很大,也确实是刘公私自替孙儿做的主,但祖母从前总说世事无常,利弊无所分,这件事不也正是如此吗?况且刘公既然提了孙儿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也有他的算计,无论如何他还是要保全孙儿的,不然白费了一番功夫,何必呢?”

    “那你的意思是,京城非去不可?”章老夫人问了一声,又收了话。

    这话问的太多余了,圣旨都已经下了,还由得他们说去或不去?

    “你也不小了,做事有你的道理,你父亲从前劝你的话,你也都不听,只是旻哥儿,”章老夫人又沉声叫他,“此一去福祸未知,能够替你周全的,家里一定周全,不能替你周全的,就全要你自己拿出真本事来了。”

    崔旻也知道祖母是担心他,老太太一辈子什么没见过?她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深闺妇人,刘光同推举他用意是什么,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

    章老夫人见他听了进去,又无奈的摇头,摆手叫父子二人出去了。

    再说四房那边,原本崔婉是定了这一日要带着儿女回婆家的,本来崔旻做官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干系,不过是去了一趟长房,恭喜了一番之后,又因见章老夫人面色不好,就没多留下说什么辞别的话,便回到松鹤院中命人收拾了东西就要走。

    可是她正催着底下丫头收拾东西呢,外面当春跨进院子来,往她身边走了过来。

    崔婉略笑了笑:“长房有大喜的事情,你快回去跟着嫂子吧,我这儿不用你。”

    “不是的,”当春笑着蹲了福,“我们太太有事情找姑奶奶,叫我来请您快去呢。”(未完待续。)

106:远走京城为了谁

    崔婉一听是有事,眉心突突的,倒不是说她怕事,只是上一回姜云璧的那档子事,实在让她心里膈应。

    这么多天她自己也想了想,那件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肯定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想想就让人浑身发毛不寒而栗。

    当春见她没有动,就又叫了一声:“姑奶奶?”

    崔婉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可说什么事儿了吗?”

    当春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低声回道:“今儿长房那边消息传开了之后,我们大姑娘去了太太房里,也不知说了什么,这不太太就叫来请您过去了。”

    崔瑜?崔婉稍稍放下心来,只想着崔瑜也折腾不出什么大事儿来,便又吩咐了袁慧真在家里看着人收拾东西,自己跟着当春往上房那里去了。

    崔婉人到门口时才看见当夏她们几个也都在外面站着,咦了一声:“怎么不在屋里服侍?”

    当夏笑了笑没吱声,撩开帘子迎她进去。

    崔婉一只脚踏进屋里,还没等开口叫一声嫂子呢,就听到了溥大太太的声音传出来:“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胡说。”

    而后崔瑜的声音就接了上来:“这么要紧的事情我怎么会胡说?我又不是阿瑛,开什么玩笑都不分轻重,要不是今早大哥哥的调令下来,我左右觉得这事儿放在心里很是不安,也不会来告诉母亲。”

    崔婉眉头一皱,听起来似乎和崔旻还有些关系?

    她正想着,人已经进到了西次间中,瞧了瞧崔瑜,才笑着看向溥大太太:“嫂子这是怎么了?在外面就听见你们娘儿俩说话,什么胡说不胡说的?又是什么很不安?”

    溥大太太一见她来,忙招了招手:“就是叫你来一起商量个主意呢。”

    崔婉唷了一声:“嫂子跟我商量什么事儿?”

    她是出嫁的闺女,娘家的事情就是翻了天,也轮不到跟她商量的,因想到了这里,崔婉才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溥大太太不是没分寸的人,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绝不会特意让当春去把她找来商量,于是便稍稍正了神色。

    溥大太太抬手往崔瑜那儿指了一把:“她刚才来,跟我说了件事,我左右想着也不知道该跟谁商量,只能把你找来了。”

    崔婉听的不明就里,也不问溥大太太,只扭脸看崔瑜:“你跟你母亲说什么了?看把她急的。”

    崔瑜略低了低头:“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在院子里闲逛,想着去摘些花儿回来一并做了香囊,可是在长房外面的路上碰见了大哥哥跟二哥哥,本来我是要上去请安的,但是他们两个似乎是有话说,二哥哥还差点动了手,我怕我出去不合适,就躲到了一棵槐树后面。”

    崔婉听的啊了一声:“你偷听他们说话?”

    溥大太太推了她一把,不悦的盯了她一眼。

    崔婉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偷听两个字难听了点儿,于是赶忙遮过去:“不过话说回来,昱哥儿是要跟谁动手?除了他们兄弟两个,还有外人在?”

    崔瑜摇了摇头。

    崔婉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跟崔旻动手呢?于是她嚯了一声:“了不得了,圣贤礼仪读了一肚子,却要跟他哥哥动手?你接着说,然后呢?”

    “后来倒也没有真的打起来,二哥哥只是气急了而已。”崔瑜先替崔昱分辨了一句,犹豫再三,索性只捡了重点来说,“关键是我听见他们说起成娇,二哥哥之所以差点动手,是因为……是因为……”

    后面的话她又支支吾吾了半天,惹得崔婉不住的咂舌:“你这丫头,平时那么爽利的人,今儿是怎么了?说个话支支吾吾的,要把人急死,是因为什么?”

    溥大太太在她左手边坐着,拉了她一把,深吸了一口气:“是因为旻哥儿也看上了成娇。”

    “哈?”崔婉惊诧不已,竟连话音也找不到了。

    饶是她再后知后觉,也看得出来崔昱对薛成娇的不同寻常,所以当初自己儿子提起这件事,她犹豫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她嫂子开口,为的就是这一层,可这是怎么说的?崔旻也喜欢薛成娇?

    崔婉拧着眉头看崔瑜:“你是不是站的太远,听错了?”

    崔瑜连连摇头:“不会的,我若是听的不够真切,怎么敢来告诉我母亲。”

    崔婉冷静下来,认认真真的思考了许久:“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兄弟俩都喜欢她怎么了?你怕他们闹生分?这事儿也不是咱们应该插手管的……”

    “不是因为这个。”溥大太太又气她心里什么事儿都不过,咬着牙打断了她,“旻哥儿不是要进京去做官了吗?他今年多大?是个什么出身?一个举人,竟然放到了京城户部为官,我就是不知事儿,也想的过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的。”

    “那嫂子你的意思呢?”崔婉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你是说旻哥儿为了这个事儿,自己想法子托到京城去做官的?”

    溥大太太还没开口,崔瑜便又接了话:“因为那天大哥哥说了,这件事他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他是崔家的宗子,将来的婚事是要老太太和大伯父做主的,他也不愿意成娇做了宗妇处事辛苦,我今天之所以来告诉母亲,就是怕大哥哥有了什么别的想头,这才借着做官的名头跑到京城去,大家长久的不相见,也就算了。”

    崔婉果然见溥大太太顺着崔瑜的话点了点头,跟着就听她说道:“你不是知道吗?旻哥儿一向跟刘太监关系不错,我是怕他不想在家里待着,托了刘太监从中出力,把将来的功名也都不要了,要去京城为官。”

    “这不能够啊,”崔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既然说了不给人知道,昱哥儿又不可能说给人听,他躲什么?”

    溥大太太气的跺了跺脚,脚踩在脚踏上发出闷声来:“他们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吗?那咱们眼下是怎么知道的?”

    崔婉心说那不是瑜姐儿偷听来的吗,但是不能这样说啊,况且她知道她嫂子的意思,隔墙有耳嘛,崔旻既然有这个心思,他就算平时藏的再好,崔家人精这么多,保不齐就有谁能看出端倪来,到时候再生出什么事儿来,而且就算别人不知道,他杵在家里,崔昱看着,心里只怕也总要有个疙瘩拧着。

    想到了这里,崔婉才瞪大了眼睛:“旻哥儿不会这么糊涂吧?”(未完待续。)

107:崔琅会知道

    溥大太太摇摇头:“说不好。你看旻哥儿平日对长辈孝顺,对弟妹们包容,就是府里的下人,他都宽和的很,但这孩子还是心思太重,什么事儿都自个儿放心里了,只怕是跟大哥大嫂都不说的。”

    崔婉细细的想,这话说的倒不错的,而且崔旻要真是个愚孝没算计的人,也不可能一直跟刘光同相交不断了。

    她吞了吞口水:“那嫂子想找我商量什么?”

    “要说这事儿呢,原本是不值什么的,左右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况且也没闹到长辈们面前,将来的事情且长远着,不至于就想这么多了。只不过是这当口赶上了旻哥儿的任命下来,我想着……”溥大太太稍稍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该告诉大嫂或是老太太一声啊?”

    崔婉突然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该过来,趟这趟浑水做什么?要不然这会儿她估计也已经收好了行李离开崔家了。

    不是说她对家里的事情漠不关心,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崔易身上,她作为亲姑姑,打他几巴掌都没什么,可关键是事情出在崔旻的身上啊。

    一来这毕竟是长房自己的事情,如今虽然大家没有分宗,可都是各自房头单过的,她不是崔旻的亲姑妈,要是崔媛在家,这事儿反倒好办了,可眼下她们有什么立场去掺和人家的事儿呢?

    再说了,这可是把崔旻崔昱和薛成娇都牵扯进去的,崔旻就不说了,崔昱跟薛成娇两个人,她们能说哪个?又去跟谁说?润大太太和老太太面前,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指着他两个的不是说出来?

    于是崔婉躲开溥大太太一些:“嫂子你是糊涂了吧?这事儿能跟大嫂或者老太太说吗?这一说,不是把昱哥儿跟成娇都牵扯进去了?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去。”

    溥大太太看她这不管事儿的样子,嗳了一声:“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如今可没分宗,万一旻哥儿在京城犯了事儿……”

    崔婉吓的伸手就去捂她的嘴:“嫂子说什么呢!”

    溥大太太也知道这话说的不妥,别开脸挣开她的手:“这不是在咱们自己家说呢吗,我又没到外面说给人听!我是说万一,万一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呢?到时候咱们一大家人都跟着受牵连,难道我们明知道这种事情,却当做不知情吗?要是真的是陛下爱惜人才,破例开恩点了旻哥儿去户部也就算了,可假如真的是他自己暗地里使的劲儿要离开家呢?又怎么办?我知道旻哥儿很能干,可再怎么有本事,他也才十五岁而已,进京为官,是闹着玩的吗?”

    崔婉一时也是左右为难。

    她嫂子的话说的有理,就怕崔旻一时糊涂,真是自己要跑去京城的,将来真的出了事,崔家四个房头谁也跑不了,而且外面的事情她多少听老爷说起来过,京城里权宦当道更是厉害,崔旻在应天府跟刘光同关系匪浅,去了京城还指不定是何种光景呢。

    可是这是晚辈们的私事,怎么开口说?难不成跑去敬和堂跟老太太说,你两个孙子都看上了薛成娇?你大孙子可能还为了这个要暂时躲开这个家,一时糊涂的要去做官儿?这要不把老太太气昏过去才怪了。

    崔婉一时又想起袁文湘了,不禁头疼,她儿子也是个没出息的,天下的好姑娘何其多,偏偏也看上了薛成娇,却又不知道崔家这一辈里最有出息的两个哥儿都跟他一样的心思。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何不趁此机会提一提袁文湘的事情呢?薛成娇这个姑娘她并不觉得如何不好,能遂了儿子的心愿,才是最要紧的。

    这样想着,便真的向溥大太太开了口:“嫂子,要真是为了成娇一个,弄的兄弟俩有了隔阂,何不把成娇说给别人家呢?一旦定下了亲事,他们兄弟俩有什么心思也都该收起来了不是?”

    可是她后面都没来得及提起袁文湘这茬呢,溥大太太已经虎着脸打断了她所有的话:“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那是大嫂的外甥女,她婚嫁如何都是大嫂说了算的,再不然也还有她舅舅,轮到咱们说话了吗?再说了,她今年才十一岁,定什么亲?而且现在最要紧的事旻哥儿的事,根本就不是成娇配不配人的问题,你想什么呢?”

    崔婉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况且溥大太太今天说话特别不客气,她就越发来了脾气,两手一摊:“那我没主意了,况且娘家的事儿也没有我多过问的道理,嫂子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你!”溥大太太气的直大口喘气,拍着胸口瞪崔婉。

    崔瑜见她母亲和姑妈吵起来,才赶紧开口劝:“要不然,告诉小婶婶吧?”

    溥大太太跟崔婉皆是一怔,也不忙着置气了,纷纷向崔瑜看过去。

    还是溥大太太先回神,开口问她:“告诉你小婶婶干什么?”

    崔瑜歪着头想了会儿:“适才姑妈不是说,这是长房的事情吗?但是母亲又怕直接告诉大伯母或是老太太会落埋怨遭训斥,既然如此,小婶婶也是长房的太太,而二哥哥跟成娇都不是她身边最亲近的孩子,让小婶婶转达告诉大伯母或是老太太,不就行了吗?”

    溥大太太有些迟疑,崔婉却笑了起来:“你这丫头鬼主意好多,”说完了又拿手戳溥大太太,“我看这个主意可以啊,到时候她们闹的如何,跟我们也没关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来也不管事儿,一年有七八个月跪佛堂的人,跟她说这个?”溥大太太连连摆手,觉得这个主意也不妥。

    崔婉嗨了一声:“不是还有琅姐儿呢吗?她心眼子多,说给了她母亲,不就是说给了她吗?她母亲不管事儿,她不会出谋划策?”

    溥大太太细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事儿可行,终于拍案顶板:“走,你跟我一起去椿希堂。”

    她拉了崔婉起身往外走,一扭脸又看见崔瑜跟了过来,叫了她一声:“你就别去了。”

    崔瑜眼中一暗,脚步随之停了下来。

    崔婉倒没在意这些,只是吩咐她:“正好,你到松鹤院去一趟,告诉慧真一声,说我有事儿一会儿就回来,家里东西要是收拾好了,叫人先把行李送走吧,等我回来我们就动身。”

    崔瑜无奈,只得应了下来,送了她二人出去后,才径直往松鹤院去了。

    (未完待续。)

108:非进不可

    崔婉说的是不错的,这件事情告诉了沪二太太,就等于是告诉了崔琅。

    溥大太太她们二人风风火火的去了椿希堂,又关起门来说了好一车子的话,松鹤院里又来了丫头催问,她二人才离去。

    等她二人走后,沪二太太便让丫头去叫了崔琅来。

    崔琅进屋时正见她母亲愁眉不展,随着拢了拢眉头:“母亲怎么了?”说着她又往外头看了一眼,“刚刚四伯母跟婉姑妈来做什么?”

    “你来,”沪二太太冲她招手,“正是要与你说这个事情。”

    崔琅提了八破裙的下摆往她母亲那里去,上了脚踏后顺势在拔步床上坐了下去,就靠在她母亲身旁。

    沪二太太思量再三,把适才溥大太太她们说的话全都告诉了崔琅。

    崔琅听后果然脸色铁青,可却并不是先说起崔旻的不是,反倒问她母亲:“这可奇怪了,四伯母就算是知道了这事儿,直接说给大伯母或者祖母知道就算了,又来告诉母亲做什么?”

    沪二太太摇着头:“她可能是怕最后弄的里外不是人吧,况且这毕竟是咱们长房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过问。”

    崔琅又讥笑:“不好插手过问就不要提,当做不知道就是了,既然开口说了,还说什么不好插手?四伯母要把母亲推出去做靶子,想得倒是很好。”

    沪二太太听她说话不客气,虽然知道她一贯是这么个脾气,可还是不由得叹气,又轻轻地拍了拍她:“怎么说话呢?你四伯母也是不放心。”她又想起溥大太太之前的话来,心里也是一阵的不安宁。

    她们家是世代为官的,所以方才溥大太太跟她分析了一通,她也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厉害,这会儿因见崔琅横眉冷目的,便有心劝她:“京城到底不比在家里,如果你大哥哥是要在应天府做官,那不管是如何,咱们都是不怕的,就算是将来捅出什么篓子,你大伯也都能担待得起。可是一旦进了京,咱们再想帮,也是有心无力了。你四伯母是怕他乱了心神,惹出事端来。”

    崔琅听后点了点头,可却一概没有放在心上,脸上的讥讽之意丝毫未褪:“要我说,她们想的也太多了些,大哥哥是那样的人吗?大哥哥从小是立志要考中进士入选庶吉士的人,难道真就为了成娇把这些都抛舍了?我看未必吧?”

    “你说的是有道理这不假,可是我们既然知道了,总该去回老太太一声才是正经的,这并不是我们以为如何就算了的,这样大的事,还得老太太跟你大伯父来做主。”沪二太太与她说完便要起身。

    崔琅忙伸出手来拽住了她。

    沪二太太一时不解,扭头看她:“做什么?”

    崔琅一咬牙:“母亲怎么不明白,这件事情谁去说谁就倒霉,您以为四伯母怕的是什么?里外不是人那是轻的,到时候挨了骂或是有什么更难堪的,这才要紧,她来告诉母亲,不就是想让您出这个头吗?您怎么还要去?”

    沪二太太脚下一滞,又推了推崔琅的手:“这些我都知道,但这事关咱们长房,我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平日里烧香拜佛,为的不就是家宅安宁,你们这几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吗?”

    崔琅怔了怔,万万没想到一向避世的母亲,对这件事竟这样铁了心的要插手,她眼看着她母亲就要出门,忙站起身来几步追上去,在门口处拦下了她母亲:“我去跟祖母说。”

    沪二太太微一退,拧眉看她。

    “我是晚辈,就算在祖母面前说错了什么话,挨几句骂都不要紧,但我不能让母亲去。”崔琅死活拦着沪二太太,挡在门前不让她出去。

    沪二太太这件事情上倒也不矫情,崔琅说的是对的,她要是挨了婆婆的骂,那真是脸上无光,况且这事儿一个说不好还得得罪大嫂。

    可要是崔琅去就不一样了,一来老太太虽严厉,但对这些孙子孙女到底还是隔辈儿亲,跟待媳妇儿是不一样的,二来大嫂是做长辈的,总不能跟崔琅置气吧?

    她这样想着,便点了头:“那你去吧,言语间仔细些,不要惹你祖母生气。”

    崔琅嗯了一声,冷着脸退出了屋外,带上丫头就径直往敬和堂去了。

    她到敬和堂的时候,先是被长安拦在了外面。

    长安看看她,又很是为难的看向屋里的方向:“老太太今早发了脾气,金陵姐姐跟曹妈妈哄了半天,才稍好了些,二姑娘看要不要晚点儿再过来?”

    崔琅一听就知道老太太多半是为了崔旻做官的事情动了肝火,可她也不愿意回去,这事儿早晚要告诉老太太,与其等她彻底消了气之后再白生一场气,还不如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她,究竟如何,也不过这一次就过去了。

    “我就在这儿等着,是很要紧的事,你快去回话吧。”崔琅也不走,也不硬要往里进,就袖着手站在门口,打发长安进去递话。

    长安觉得为难,又很是无奈,心里更觉得这位二姑娘难伺候,若换了是大姑娘或娇姑娘来,既听了她这样说,肯定就不会再进去了,偏二姑娘的事情这样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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