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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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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贴,羊肉南瓜馅儿的。”阿福不假思索地答了,又唏嘘感叹,“每天能吃到知秋姐姐做的饭,我都快幸福死了。某人有福不能享,真是可悲可叹又可怜啊!”
叶知秋知道“某人”是指凤康,脸上的笑意倏忽淡了。
阿福见状忙松开她,“对不起,是我多嘴了。知秋姐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叶知秋笑了一笑,站起身来,“我去做饭。”
村外有一个姓姜的屠夫,生了一脸的麻子,熟人都喊他麻子姜。在坊市有一个卖猪肉的档口,生意还算不错。这人生性好赌,偏生又娶了一个精明彪悍的婆娘。把家里的银钱物件把得死死的,平日里一文钱都落不到他手里。
那日赶上婆娘回娘家,他一时按捺不住,将卖肉的钱拿到地下赌坊玩了几把。一开始连连赢钱,他得意忘形,一把全押,结果把本钱输个精光。他为了翻本,写下契书押了房子再赌,又输了个精光。
赌坊的人逼他回家拿房契地契,他担心婆娘知道他把房子输出去,拿刀把他砍了,一路上战战兢兢,慌张无措。走到家门口附近,碰见林短斤放账,他心想能拖得一时是一时,便以档口作抵押,借了十五两银子。
一部分拿去换了契书,一部分留下填补卖肉的亏空,好跟婆娘交账。抵押的条子便藏在茅厕的墙缝里,准备每天卖肉神不知鬼不觉地扣下一些,攒够银子把档口赎回来。
他家孩子是个淘气的,上茅厕的时候把条子翻了出来,碰巧被他婆娘瞧见了。找个识字的人看了看,得知他跟人借账,好一番闹腾。
打归打,闹归闹,日子还是要过的。他婆娘寻了娘家亲戚凑足十五两银子,又当了两件嫁妆当作利息,逼着他还钱赎档口。
林短斤恨不能满世界嚷嚷自己是成家的亲戚,放账的时候自然是以成老爹的名义,麻子姜便拿上银子和抵押的条子到秋叶村来找成老爹。
成老爹听了林短斤的话,一直瞒着叶知秋。听说有人来还账,也不敢找孙女儿帮忙,拜托来报信的小伙子找出麻子姜的抵单。
事有凑巧,林短斤第一次被抢了银子,伪造过几张抵单。他欺成老爹不识字,便没花心思,随便写了几个名字,其中就有麻子姜。
巡护队的小伙子拿了两张抵单,让麻子姜交出六十五两银子。麻子姜只借了十五两,莫名其妙多出五十两,还有抵单和红手印。顿时慌了神,忙回家找婆娘拿主意。
他婆娘寻了个明白人问了问,得知其中一张抵单是假的,哪里肯善罢甘休?拉着麻子姜到秋叶村口理论,口口声声说成家放黑账。
成老爹对放账的事情一窍不通,事关农场的名誉,不敢再藏着掖着,只好通知叶知秋。
叶知秋三言两语追问下来,便把林短斤放账的内幕问了个一清二楚。声明成老爹是受人蒙骗,成家绝不做放黑账的事情,并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些真假抵单一把火烧了。
成老爹知道真相之后,气得脸儿都青了,打发人去喊林短斤和巧姑。
以前没见过多少银子也就罢了,见过之后眼界宽了,欲念也跟着变大了。一想起千把两银子从自己指缝滑走,林短斤的心里就跟有一百只猫爪子抓挠一样,又疼又痒又不甘心。
被虎头赶走的时候,他以为成老爹会出来阻止,他们一家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了。没想到成老爹连面儿都露,这些天他怂恿巧姑去过秋叶村几趟,到村口就被挡回来了。
他不知道成老爹正为亲事跟虎头闹别扭,也不知道叶知秋不准巧姑进村,是为了避免母子俩在虎头气盛的时候见面,加深矛盾。他想夺取成家的家产,早把叶知秋当成了仇人,有什么事都迁怒于叶知秋。
于是偏执地认定是叶知秋从中作梗,不让他们跟成老爹见面。一天见不到成老爹就一天弄不到银子,对叶知秋的恨意也一天一天地浓了。
正恨得牙根痒痒,成老爹派人来叫他们过去。他喜出望外,忙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和巧姑乐颠颠地来到秋叶村。进门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就招来成老爹一顿臭骂。
“我把你们当自家人,对你们桃心掏肺,你们就这样儿对我,啊?当爹娘的这个德行,教养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别想把闺女嫁到我们家来坑害我孙子。
都给我滚出去,再敢踏进我们成家半步,我跟你们拼命!”
一边大骂一边抡起拐杖,把两个人轰了出门去。
夫妻两个灰溜溜地回到家里,巧姑感觉自己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儿子了,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林短斤眼见自己谋划的一切都化为泡影,越想越不甘心。因为放账的事情是叶知秋问出来的,对她愈发恨之入骨了。盘算了半日,决定拼个鱼死网破,无论如何也要从成家弄一笔银子出来。
于是把林长乐找回家,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通,便携妻带女,直奔闹事区而来……
——
第272章 颠倒黑白
成老爹前几日吃了虎头的气,不大不小地病了一场。【本书由】只是跟自己的亲孙子,再怎么不对付也沾不到“恨”字的边儿。不过是人老矫情,把三分病装出七分罢了。
这次不一样,丢了一千多两银子不说,还被林短斤和巧姑欺骗了感情,更因为放黑账差点丢了成家的脸面。连上火带生气,外加对孙子孙女儿的愧疚,一股闷气憋在心口,生生憋出十分的病来。
叶知秋请闻苏木来给他施针顺气,喂他服下一碗镇定去火的汤药,才缓过来一些。仍觉浑身不舒坦,躺在炕上直哼哼。
他过了大半辈子苦日子,身体底子从一开始就没打好。如今年近六十,上了岁数,叶知秋唯恐他真气出个好歹来,便好言劝慰:“爷爷,老话儿不是说破财免灾吗?
你也经常跟我念叨,这人什么时候该经什么事儿都是老天注定的。要不是你折了些银钱,说不定咱家就碰上什么祸事了呢。你、我和虎头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成老爹是极迷信的人,她又说得有里有面,心里多少好受了些。只是一时半会儿过不去那个坎儿,絮絮地念道:“那可是一千多两银子呢,就这么白白扔了。过去一文钱都得抠搜着花,别说一千两,一年到头连一钱银子都见不着。
不怪虎头说我老糊涂了,我咋就鬼迷心,信了那个林老实?那混账东西满肚子花花肠子,他一点儿都不老实!”
叶知秋听他吐槽林短斤的名字,心下好笑,又不好在他伤心难过时候笑出来,忍着劝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爷爷你就别想了。为了一个刁滑的小人气坏了身子,不就更亏了吗?
咱家不缺那点儿银子,就当散出去行善积德了。虎头过几年要去参加科考,给他加几分运程也好啊。”
她的话句句都是台阶。成老爹顺着往下走,气闷渐渐去了,精神头也好了许多。翻身坐起来,握住她的手。“秋丫头,爷爷对不住你。听了林老实几句好话,就想把你许出去。
我要是早知道他那个儿子那么不成器,说啥也不能动这心思。我还为了这事儿跟你置气,真是不应该啊!”
平日里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叶知秋都会顺着成老爹。这次涉及到亲事,她觉得有必要跟老爷子深入地谈一谈。
在这个长辈之命重如山的年代,想让他袖手旁观是不能的,尤其是虎头的亲事。虽然他已经知道错了,可若不把话说清楚。再遇到同样的情况,他说不定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略一斟酌,便开口道:“爷爷,我知道我年纪不小了,你替我着急。成亲不是小事。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跟吃饭一样,你不能因为饿得厉害了,就抓只鸡生吃吧?吃坏了肚子还不如不吃呢。
你是我爷爷,是我最亲的人,可你毕竟不是我,不能跟我的成亲对象过一辈子。你看上的,我不一定看得上。一辈子几十年呢。我总得找一个我看着顺眼,脾气合得来的人吧?
我说这些话不是不想让你帮我张罗亲事,你可以张罗,但是你不能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就自己把事儿给定了对不对?
我的亲事是这样,虎头的亲事也是这样。爷爷以后千万不要自作主张。随便给我们定亲了。万一碰上林短斤那样的人家,我和虎头这一辈子不都毁了吗?
即便碰上的是好人家,嫁的或者娶的人不对盘,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是不是?
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们姐弟两个想给你找个老伴儿。我们看着不错,不管你点头摇头就给你娶回来了,你愿意吗?”
成老爹听到“老伴儿”三个字,尴尬地咳了一声,“你这丫头,好端端的拿你爷爷寻开心呢?”
“爷爷,我这是举例,不是真想给你找老伴儿。”话风一转,又笑道,“不过你要是想找,我和虎头坚决支持。”
成老爹羞恼起来,急急地道:“我都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找啥老伴儿?这种话儿可别再说了,传了出去别人还不骂你爷爷老不正经啊?”
叶知秋知道他脸皮薄,便不再打趣,回归正题,“爷爷,我日后若是看中了什么人,一定会告诉你,请你帮我相看;你要是看中谁家的小伙子,想拉来当孙女婿,也要告诉我,让我偷偷地相看相看。
要是你觉得不错,我也觉得不错,咱就找媒婆提亲去,好不好?”
成老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闷头坐了半晌,才嘬着嘴道:“女方提亲太掉价!”
叶知秋没想到他在这个地方钻牛角尖,“噗嗤”一声笑了,“行,咱不去提亲,大模大样地坐在家里等男方上门。”
说笑几句,便将亲事这茬揭过去。装作不知情,问起成老爹放账的缘由。成老爹把林短斤撺掇他的话说了一遍,叹着气道:“咱们家能过上今天的日子,都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
虎头岁数小,我又是个没头脑没见识的,啥都没帮不上你,生生把你的亲事给耽搁了。我是不想等你成亲了,还拖你的后腿,琢磨着给自己和虎头找个门路。
我哪儿知道放账赚的是黑心钱呐?看着来钱快,就信了那个混账东西,把你给我的养老钱拿给他打了水漂。
唉,老了,越老越不中用了!”
安慰开解的都说完了,批评的话也该说一说。老人跟孩子一样,不能太惯着,叶知秋正了神色道:“爷爷,说实话,你这么做我挺伤心的。别人不把我当作成家人无所谓,你怎么能把我当外人呢?
咱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六年,你还不了解我吗?对你和虎头不好的夫家,我能嫁吗?我是那种会被婆家随便摆布的人吗?
就算我成亲之后不跟你们在一起生活,我也会把你和虎头的退路安排好。我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没饭吃,看着虎头没钱进京赶考吗?我就那么没良心,自己出嫁了就不顾爷爷和弟弟了?
我一直没告诉你和虎头,其实咱们家的房子、田产、铺子和雇工,有一半已经转到虎头名下了。别说我出嫁。就是我现在死了,你和虎头什么都不干,也够活到下半辈子的了……”
“呸呸呸,你这丫头说啥呢?”成老爹连“呸”了几声。又逼着她“呸”了一声,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爷爷还等着你生几个重外孙给我抱抱呢,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
“我就是那么一说,爷爷你别当真啊。”叶知秋换了笑脸,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道,“爷爷,咱家就三口人,不比那些丁口多的人家人多好办事,咱们要紧紧地抱成一团才行。
有什么事得跟自家人商量。哪有放着自家人不用,去找别人的?如果你连虎头和我都信不过,那我们还算一家人吗?
这几年咱家大事小情加起来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吧?你好好想想,有哪一回我没跟你和虎头打招呼?除了这回。又有哪一回我因为外人跟你和虎头红过脸儿的?”
成老爹满心羞愧,脸上隐隐涨红,“我上了一回当,长记性了,往后都不信那外人的话了。”
祖孙两个交心谈了小半个时辰,成老爹心结解了大半,身上轻快不少。便有了倦意。嘱咐叶知秋下学之后把虎头接回来,便躺在炕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叶知秋帮他盖好被子,退出门来,巡护队的人就匆匆忙忙来报信,“知秋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林短斤一家子在坊市口当众哭闹呢。
说你欺负成家老的老小的小,霸占家产,不让虎头和他娘见面,还逼着老爷子跟林家退亲……”
叶知秋没有料到林短斤无赖到这种地步。冷笑不已,“真是利欲熏心,半点廉耻都不剩了。既然他想亲手揭开自己的遮羞布,那我就成全他。”
当即安排下去,让人把燕娘从菌棚请回来,帮忙照看成老爹。吩咐二胖套了一辆有篷的马车,到学堂接上虎头和董家二丫头佳禾,便往村外赶来。
洛晓雁不在,张弛不放心她这样出门,便让孩子们自己活动,暗中跟上。
这会儿坊市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多人,林短斤一家穿着破烂的衣衫,一字排开,坐在半截破席子上。巧姑和两个闺女负责哭,林短斤负责骂街。
林长乐按照他爹的吩咐,混在人群里,跟那些新来的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解说。
林短斤天生油滑,年小的时候读过几年书,之后在坊市打滚了好些年,别的不精,单单练就了一副好口舌。他擅长捕风捉影,也会揣摩别人的心思,编故事可谓手到擒来。
一番控诉之下,便把叶知秋塑造成了一个独霸家产、苛待老小的恶毒女子。他们一家则变成了前来解救那一老一小,却因斗不过恶实力流落街头的可怜人。
坊市的人多数都是外地人,对成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见巧姑和两个女孩哭得伤心,便信了几分。
也有跟成家相熟的,只是他们要仰仗成家讨生活,不愿意掺和这事儿。况且这方圆百里都是成家的地盘,人家主人都没动静,他们又何苦多嘴管闲事呢?
眼见站在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人站出来替叶知秋打抱不平,林短斤的底气愈发地足了,更是吐沫横飞,骂得不亦乐乎。
临街有一间茶楼,从二楼雅间的窗户望出来,下面的情形一目了然。一位锦服男子一边慢悠悠地品着茶,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林短斤的控诉。
他似乎嫌旁听不过瘾,指了在人群里上蹿下跳的林长乐,吩咐下人,“去,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
——
第273章 探问底细
林长乐像条泥鳅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在完成他爹交代他的事的同时,趁人不备,摘了十几个荷包、香囊并香帕。碰上落单的年轻女子,也要顺手揩一把两把的油。
女子重名节,自是不愿声张,要么悄悄避到人后,要么干脆离开。
林短斤说到兴奋之处,从破席上站了起来,昂头挺胸,慷慨陈词,把自己搞得跟即将就义的民族英雄一样。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老子吸引了,儿子借此良机瞄准一个衣着不俗的人,挨挨挤挤地凑过去,正准备顺手牵羊,凭空伸出一只力大无穷的铁手来,死死地握住了他的腕子。
他只当被人察觉,唬得脸上变色。正要求饶,却见一锭亮闪闪的银锞子递到了眼前。
“这位兄台,我家主子请你楼上喝茶叙话。”
林长乐定神望去,见开口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青灰色劲装打扮,眼神冰冷,看得他浑身发凉。他跟那群狐朋狗友一处厮混久了,多少有些见识,猜到这人的主子必定是有身份的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既怕不敢不从,又有明晃晃的银子诱得心痒,哪有不乖乖地跟着走的道理?
进了雅间,并没有如愿看到那位“主子”,只见屏风后面露出一片金丝暗纹的华丽袍摆。心下更添了几分敬畏,把腰弓得虾米一样,陪着笑问道:“大爷,您找小人有何指教?”
屏风那边传来一阵细微的衣料摩擦之声,还有茶碗落桌发出的轻响,而后才是一个年轻男子声音,“你和当街哭闹的那几个人是什么关系?”
慢条斯理,说的一口纯正官话,带着高高在上的倨傲,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长乐顿时感觉握在手心里那锭银子烫得慌,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大爷饶命,这不关我的事,这都是我爹让我干的。”
他和林短斤口音一样,长相也有分相似,但凡脑子有褶的都知道他们是一伙儿的。这位若不是看出这一点,也不会把他叫过来问话。
轻笑一声道:“你起来吧,我对你们要干什么不感兴趣,对你们口中那位叶姑娘倒是有些好奇。你跟我说说,叶姑娘怎么开罪你们了,惹得你们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编排于她?”
林长乐听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吓跑的胆子又回来了。他身上流着林短斤的血,编故事的水平当然不会差,添油加醋,把他们在成家的“遭遇”说了出来。
“我们家乡遭了水灾,到这边来投亲戚。到了清阳府,后娘挂念她前头的儿子,想过来看看。我那弟弟见了娘很是亲热,因家里日子过得好,就要收留我们一家。
老人家也是个宽厚的人,把我爹和后娘当一家人,说是要亲上加亲,许了弟弟妹妹的亲事。只有那个姓叶的女人可恶,自我们进门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我们一下。
让我们跟雇工住在一起,自己大吃大喝,又是烤鸭又是羊汤,给我们吃的都是稀粥咸菜。还拘着弟弟,不让他跟我后娘见面。我后娘去找她评理,被她指使人打破了头。
可怜我后娘人老实又体弱,昏了好几天,没有好大夫诊治,也没有好药,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弟弟偷偷给了后娘一些银子,被她看见也千方百计地捞了回去,还逼着老人家毁了弟弟妹妹的亲事。最可恨的是,我和她家一个俊俏的小丫头有情,也被她生生拆散了,把我赶到山上饿了好几天。
最后扣了我们的箱笼细软,把我们跟打要饭的一样打了出来。老人家帮我们说情,被她顶撞了一通,气得病倒了,听说现在还躺在炕上起不来呢。
……”
林短斤一家人住进秋叶村,叶知秋没有正眼看他们不假,饮食上却从未在饮食上苛待他们。自家吃什么,就给他们吃什么。唯有给阿福接风的那顿晚饭例外,也只是没送烤鸭罢了,羊汤却是给他们舀了一大盆的。
林长乐跟他爹一条心,盘算着从成家讹一笔银子出来。于是睁眼说瞎话,使劲往叶知秋身上泼脏水。不说自己揣着吃软饭的目的想轻薄阿福,反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跟阿福有情。
把成老爹气病的明明是他那贪心不足的爹,也一样推到了叶知秋的头上。
屏风后那位极有耐性地听他说完了,并不发表评论,又问道:“叶姑娘霸占了成家多少家产?”
“我不知道,听我爹说有好几座山头,好些房产,城里还有好几间铺子,反正都在那个姓叶的女人手里攥着呢。”
林长乐一为显示自己示金钱如粪土,二来与福禄寿的大掌柜阿福相比,也确实没把叶知秋放在眼里,不屑地撇了撇嘴,“依我看没有多少家产,要不然姓叶的女人能那么小气?
看看她吃……穿的住的,我都替她感觉寒酸!”
他原本还要加上“吃的”这一项,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人家烤鸭羊汤大吃大喝,便将这一项省去了。
那人权当没听出来,饶有兴致地问道:“叶姑娘穿得怎样寒酸了?”
“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身上不佩几样首饰装点门面?那个姓叶的女人,从头到脚光秃秃的,没有半点金银,头上插的都是木头簪子,出出进进穿的都是麻布衣服。”
叶知秋来自崇尚棉麻的年代,贪图舒服,干活便利,只要不出农场,穿的都是棉麻料子的衣服。林长乐哪里知道她是舒适至上,只当她家底不够丰厚,舍不得穿好的。
那人依旧不评论,继续问道:“叶姑娘住的又如何寒酸了?”
林长乐自恃见过不少深宅大院,尤其看不上成家的住所,“房子比乡下的土坯房稍好那么一点,一进的院子,半闭半敞,五间正房,几间厢房。
有个半亩不到的后园,挖了个塘子,一样值钱的花草都没有,倒种了不少农物。”
那人听了语带轻笑地道:“农户人家能有这样的房子已经不错了。”
“什么不错?”林长乐越说越放得开,用词也随意起来,“男的女的都没成亲,就没遮没拦地住在一起。姓叶的女人行事又随便,从来不避嫌。跟男人眉来眼去,隔三差五凑在一张桌上吃饭。
听说先前家里住了一个姓龚的男人,本来是要入赘的。姓叶的女人嫌他穷,收在家里当了长工。后来不知道怎么跟京城一个姓康的男人勾搭上了,那男人跟她不清不楚地好了几个月,一走就没了消息。
她一心霸着成家的家产,不肯嫁出去。就在姓康的留下的房子里养了几个小白脸,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有两个使唤丫头不用,偏装贤良,自己做饭洗衣,浇花除草,下田干活……”
林长乐满肚子男盗女娼,在街上看见一男一女擦肩而过都能想出许多香艳的场面来,加之存心要败坏叶知秋的名声,有的没的,专拣难听的话说。
那边沉默了半晌,又打听了一些情况,将林长乐打发出去。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围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自言自语地笑道:“初来乍到,就碰上这样一场好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随从进门,将屏风拉到一旁立好,在他身边站定。垂手低头,默待指示。
男子回过头来,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冷下来,沉声问道:“还没打探清楚吗?”
“回主子,人已经回来了,在门外候着呢。”随从恭声回话。
“叫他进来说话。”
“是。”
随从转开了门,将另一个同样装扮的人放了进来。不劳那男子浪费口舌发问,随从二号就一板一眼地禀道:“主子,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
这方圆百里的田地和山头,都归叶姑娘所有。其中只三成的土地用来种粮,五六成的土地用来种菜养鱼放牧栽果树,余下的一两成或盖屋舍作坊,或是挖水渠,用作它途。
叶姑娘将这些田地都租给了秋叶村的村民,每年只收极少的费用,并统一收购他们田里出产的东西,加工售卖。
叶姑娘亲自料理的田地不多,生意上的事情也很少过问。庄子里的事情都由一个叫龚阳的人做主,庄子外的买卖由一个叫阿福的女孩经手。
因为这样,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叶姑娘的真正底细,顶多把她当成田产比较丰厚的富户罢了。”
男子长眉微扬,“这么说她很富有了?”
“是,据属下推测,说叶姑娘是清阳府第一富户不足为过。”
“一个女子,短短数年的时间,就拥有如此庞大的身家,岂是只靠种田能赚出来的?”男子冷哼一声,“可查出她平日与什么人亲厚?”
“叶姑娘与秋叶村的人走得都很近,上到九十岁老翁,下到三岁孩童,提起叶姑娘都满口赞誉。若论交情,全村的人都称得上亲厚。
秋叶村之外,就是闻老太医府上了。
叶姑娘是闻夫人的干女儿,除去一年四节之外,平日里走动并不算频繁。不过闻老太医的孙子在秋叶村开了一间医馆,与叶姑娘以兄妹和朋友的情谊相待。
另外还有一个名叫肯伯特的番商,与叶姑娘来往甚密。听说叶姑娘这里出产的许多东西,都是肯伯特从番邦倒运过来的。”
“肯伯特?”男子微微皱眉,将这个名字小声念了一遍,又问,“她可曾许过人家?”
——rs
第274章 自乱阵脚
“叶姑娘不曾许过人家。{}”随从见主子皱眉,以为他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补充道,“这几年向叶姑娘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叶姑娘放出‘招赘’的风声,让许多人家望而却步。
随着身家渐丰,想要入赘的人也不在少数,几乎每日都有媒人前来提亲,叶姑娘索性闭门不睬。
听说闻夫人最初也是想聘叶姑娘作儿媳的,因叶姑娘拒绝,才改认了干女儿。”
男子扬起的唇角染着冷笑,“年过二十尚不思嫁,不是痴心长情,就是所图甚大。”
随从听他的语气,像是偏向后一种,不敢接口,垂目等他发问。
“那个名叫莎娜的姑娘呢?”
“回主子,莎娜姑娘被叶姑娘安置在九爷留下的宅子里,同住的也都是九爷的人。”
“莎娜姑娘可曾泄露身份?”
“想必不曾,叶姑娘对外宣称莎娜姑娘是阿福姑娘从外面带回来的朋友,因此知道莎娜姑娘是九爷送来的人不多。莎娜姑娘天性率真,每日在庄子里四处游玩,留连忘返,与叶姑娘相交并不深,还不到交底的程度。”
男子表情稍松,吩咐道:“再去详探,当心行踪,不要让九哥留下的侍卫察觉。”
“是。”随从答应一声退出门去。
叶知秋和虎头、佳禾三人坐马车进了坊市,远远就听见林短斤信口雌黄,“当年要不是老人家好心收留她,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她吃,她就活不到今天。
她却富贵忘恩,轻则骂,重则打。各位你们都没有看见,老人家和孩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不可怜……”
虎头气得脸都青了,起身就要下车,“我去教训那个王八蛋!”
“慢着。”叶知秋按住他,“你在车里坐着,我先去会会他。要不然他还以为我怕了他,不敢露面呢。等我做完了恶人,你再出去当你的孝子。”
“姐姐……”
“哎呀,虎哥,你就听知秋姐的吧。”虎头还想说什么,却被佳禾堵住了话头,在他肩上郑重其事地拍了两下,“听话,在车里好好待着,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
佳禾和虎头同年,生日比虎头小两个月。模样生得清清秀秀的,偏偏爱武不爱文。论读书,她比不上虎头,若论拳脚功夫,却要略胜虎头一筹。
是以在众多年岁相当的女孩子之中,她与虎头最谈得来,在虎头面前说话也很有些分量。
叶知秋之所以带佳禾来,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女孩子,不容易让人产生仗势欺人的感觉;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能劝住虎头,不让他冲动行事。
她一开口,虎头果然老实下来。
叶知秋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便吩咐二胖将马车停在路边。
坊市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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