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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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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无趣呢?

    面上挂着受宠若惊的笑,“按理来说,王妃挽留,我不该推却,实在是事情紧急,必须尽快解决才行。所以,我恐怕要辜负王妃的厚爱了。”

    “嗨,你不就是想见九哥吗?”凤况不以为然地挥手了一下手,“你只管安心住下,我派人去把九哥叫回来就是了。”

    “多谢王爷美意。”叶知秋婉言拒绝,“雪亲王奉命赈灾,公务繁忙,不敢劳动他来回奔走,我这个民女去拜见才是正理。”

    凤况和宣宝锦又各自劝了一回,见她态度坚决,只好作罢,放她离开。

    “叶姑娘不仅人生得标志,而且聪慧过人,最难得的是品性善良,无怪雪亲王对她一往情深。”宣宝锦面有惋惜地轻叹,“只是她来去匆促,没有机会深谈交心,实在可惜。”

    “我和九哥时常走动,你和她总有机会再见面的。”凤况好言安抚了她一句,便柔情满满地凝视着她,“那位叶姑娘的确不错,可要论起容貌品性,还是你更美更善良。

    在我心里,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宣宝锦眼波微漾,两颊泛起酡红。更添几分娇媚,“王爷,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怎么没有?”凤况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一吻。还要说些什么,突然瞟见那素白的手背上有几点淤青,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

    宣宝锦微微一怔,随即有些惊慌地抽回手来,“没什么的,王爷不必在意。”

    成亲以来,凤况一直对她视若珍宝,怎么可能不在意?当下不顾她的遮掩,拉过她的手细细端详。见那三点淤青相邻很近,微错排列,分明就是三道指印。

    想起她先前跟叶知秋挽手叙话的情景,不由皱了眉头,“是不是那位叶姑娘伤了你?”

    “王爷。叶姑娘与我无冤无仇,怎会伤我?”宣宝锦眼神有些闪躲地道,“王爷也知道,我肌肤一向敏弱,稍一触碰,便会留下淤痕,怪不得别人。”

    听她这么说。凤况也不好再追问。吩咐下人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来,亲自给她涂上,又叮嘱道:“往后再见到叶姑娘,不要跟她太亲近了。山野女子粗鲁惯了,不晓得轻重,难免会伤到你。”

    “王爷说的什么话?叶姑娘定然不是有意的……”

    “好了。你不要再帮外人说话了。”凤况止住她的话茬,将她拉起来拥在臂弯里,“走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叶知秋不知道自己给凤况留下了一个“粗鲁”的印象,出了定亲王府。见天已经蒙蒙地黑了,和张弛、洛晓雁商量了一下,便到外城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虽然她恨不得立刻见到凤康,可再急也差这一晚上。赶夜路太危险,外面天寒地冻,灾民遍野,很难找到过夜的地方,还是在城里住一宿,天亮再走为好。

    “叶姑娘,我们为什么不去驿馆呢?”洛晓雁对她决定住客栈的举动表示不解。

    叶知秋笑了笑道:“我毕竟不是朝廷的公差,赶路的时候没的选,跟你们一起住驿站就算了。现在有的选,再去住驿馆就不合适了。”

    况且驿馆跟驿站不一样,相当于一个府城级别最高的招待所。她一个平头百姓进进出出,难免引人注意,她不想给凤康惹上什么麻烦。

    洛晓雁感觉她顾虑太多了,驿馆里每年接待的闲杂人等不计其数,谁会较真追查?不过只要她心里舒坦,就随她去好了。

    鉴于之前的两天夜里都没能睡好,叶知秋决定奢侈一回,点了两间上房。她住一间,张弛和洛晓雁住一间。

    吃过晚饭,她跟伙计要了热水,准备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进了浴桶才发现,两条大腿内侧已经磨破了,一沾水便火烧火燎的,疼痛难忍。她只好放弃泡澡的美好愿望,草草擦洗一番了事。

    躺在床上,积攒了两天的疲惫和酸痛便一股脑地冒了出来,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凤康,你这个混蛋知不知道,我为了见你一面有多辛苦?”她迷迷糊糊地抱怨着,意识渐去渐远,就此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洗漱完毕出门,张弛和洛晓雁已经将马匹准备停当了。她以最快速度吃过早饭,便和他们一道往城外赶来。

    出了城门,就见官道两旁的空地上建起不少雪屋。百姓们也一改昨天死气沉沉的模样,正在兵卫的指挥下忙碌着。女人和老人在一旁帮忙,孩子们则在大人中间穿梭奔跑,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此情此景,让她满怀欣慰,连伤口的疼痛都觉减轻了许多。

    一路不停地奔驰,临近晌午,进入伏平县地界。

    越往前走,积雪越深,勉强走了半个多时辰,马匹便筋疲力竭,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三人只好弃了马,洛晓雁拿行李,张弛背起叶知秋,施展轻功,踏雪而行。

    又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穿越低矮的丘陵地带,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的谷地,积雪筑成的高墙之内,军帐林立,井然有序。

    “叶姑娘,主子就在那里。”说这话的时候,洛晓雁的神情里有着不假掩饰的兴奋和欣喜。

    叶知秋心头一热,远眺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四天三夜,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感觉离他近了,那份思念也空前浓烈起来。

    “张大哥,洛大哥,我们快走吧。”她催促道。

    张弛点了一下头,便拔腿向前奔去,洛晓雁紧随其后。

    看着近在眼前的营地,却走了足足两刻钟的工夫。来到附近,张弛将叶知秋放了下来,陪她站在哨楼射程之外等候,由洛晓雁上前与哨兵交涉。

    洛晓雁去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折回来道:“主子眼下不在营帐之中,到十几里外的一个村庄救助百姓去了,天黑之前才能回来。

    道路难走,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奔走了,留在这里等主子回来才是上策。”

    张弛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叶知秋,“叶姑娘,你意下如何?”

    叶知秋略一沉吟,“就留在这儿等吧。”

    他正忙着救人,她去了非但帮不上忙,还会让他分心。万一两下走岔了,又要多费不少腿脚。反正天黑之前他就会回来,已经来到这里了,多等一两个时辰又能怎么样呢?

    她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这附近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吗?”

    据她所知,军营是不允许女子随意进出的,总不能顶着风站在这里等吧?

    “我已经让哨兵进去请示了,看看能不能给我们腾一顶帐子出来。”洛晓雁说着眼带愧疚地看了她一眼,“叶姑娘,很抱歉,我不好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便谎称你是主子府上的侍妾……”

    “没关系。”叶知秋笑着宽解他,“你们觉得怎么方便就怎么来,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只要见他一面就行,其他的都不在意。”

    听她这么说,洛晓雁着实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叶姑娘通情达理,不会计较这等小事。”

    军营那边很快就有了动静,负责守卫营地的副将带领几名近随亲自迎了出来。口称“庶妃”,将叶知秋请进营地大门,又恭恭敬敬地送入凤康的寝账之中。

    等那一行人献完殷勤离去,叶知秋才摘掉口罩,四下打量。

    十几平米的空间,一半铺着大块的木板,一半铺着厚厚的兽皮地毯。地毯的一侧支起一个仅容一人躺卧的矮塌。另一侧摆放着矮几和圆形坐垫,两旁各立着一个灯柱。

    屏风上搭着几件衣服,枕边放着一副针织的手套。

    她拿起来细细端详,认出是她去年托沈长浩带给他的那一副。上面没有丝毫磨损,想是从来没有戴过。她将手套合在手中,低声地骂了一句,“傻子。”

    心绪如潮之际,就听帐外传来张弛低沉的声音,“叶姑娘,主子回来了。”

    ——

第2第18章 你这个傻瓜!

    ps:

    鞠躬感谢“地狱先生”童靴慷慨打赏!!!

    叶知秋闻言一愣,不是说天黑才能回来吗?莫非他接到消息了?

    这个小小的疑惑很快就被惊喜掩盖了,她赶忙放下手套,扯了扯衣摆,又拢了一下头发。面向门口站好,心情紧张地等待着。

    短短的时间内,她脑海中闪过好几种见他进门后的情景。无论是哪种,最后一幕都是他大步奔过来抱住她的画面。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以那样一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担架上,脸上毫无血色,双唇紧紧地抿着,眉心皱成一个“川”字,神情和举止像雕塑一样定了格。

    浑身上下沾满雪粉,头发和眉毛结着细小的冰瘤。上身只穿了一层夹衣,套着她给织的毛坎肩。盘着双腿,微微地弓着身子,与收拢的手臂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将一个体型瘦弱的孩子护在其中。

    那孩子身上裹着他的外袍,只露出小半张脸,看不出性别和年龄。

    也许能看出来,可她根本没有细看。

    眼前有许多人在奔走忙碌,她却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也听不见他们声音,就像在看一场他主演的无声电影。因为看得太过投入,她眼里心里都是那个孤独的主角,将所有的配角和背景都忽略了。

    她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他被抬进一个很大的浴盆里面,从头到脚,一遍一遍地浇水。然后有人小心地分开了他的手臂,将那个孩子带走了。

    有人剪开了他的衣服,将他平摊在担架上,用雪粉擦搓他的身体。等到皮肤泛红,又将他放回浴盆里浇水。如此交替反复地做了几次,他终于被放到了榻上。

    有人在给他施针,有人在给他喂水。人在用力地摇晃着她,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叶姑娘,叶姑娘……”

    她缓缓地收回目光。移动到面前,就看到了洗墨那张略微放大、焦急满面的脸,“发生什么事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平静得出奇,没什么感情,有些陌生。

    洗墨见她眼睛从呆滞转为清明,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哎哟,叶姑娘,你可算回魂了。这刚把主子从鬼门关抢回来。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活啊?”

    叶知秋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意识里的最后一片混沌散去,“发生什么事了?”

    她又问了一遍,这次声音依然嘶哑。却有了急切之意。

    “我们去村庄里搜救百姓的时候,在一个塌了的房子里挖出好几具尸体来。本来都要走了,主子说好像听到哭声了,吩咐他们继续挖。

    挖了半天,发现下面有一个挺深的地窖。放了两个人下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主子不信,就亲自下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找着的。反正他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还不等站稳脚呢,两边的雪就滑下来,把他和那孩子埋在地窖里了。足足挖了两个时辰,才把人找着了。抬出来一看,人都冻僵了……”

    洗墨说着又红了眼圈。

    刚才没能发散出来的负面情绪,此时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叶知秋只觉胸口窒痛。两腿酸软无力,颤着声音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问的是跪坐在塌旁收拾银针的大夫。

    这大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体型微胖,国字脸,皮肤黝黑。下巴上留着一把浓密的胡子。眉目和善,不乏英锐,想必是这里的军医。

    听到她问,便停下手里的动作答道:“姑娘放心,雪亲王已经脱离危险了。他有武功底子,又及时地护住了心脉。看起来凶险,实则并未伤及根本。

    注意驱寒保暖,配以药石调养几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可能会生冻疮,尤其是手脚和脸部,需每日用药汤浸泡,持续半月才好。”

    叶知秋高悬着的心登时放下大半,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强,冻疮什么的慢慢治就是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她又问。

    “等拔除寒气,体征稳定,血气调和了,自然会醒来。”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被雪亲王保护得很好,只是多日未曾进食,身体虚弱,加之受惊过度,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听了这话,叶知秋的心才算彻底踏实下来。那孩子可是他舍命去救的,要是没能活下来,他一定会难过的吧?

    军医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洗墨不放心别人经手自家主子的饮食,亲自监督去了。其他人也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叶知秋坐在塌边,静静地看着凤康。

    被狠狠地折腾了一番,他的脸很红,只有两片眼皮还是白色的,看起来有些滑稽。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嘴唇依然紧抿着,使得下巴的线条比平常看起来更加硬朗坚毅。

    她用手指轻轻地抚着他有些凌乱的眉毛,“同样是钦差,你弟弟又是豪宅又是美女,日子过得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你倒好,跑这荒郊野岭来做苦力。

    你手底下有那么一大帮子人,用得着你事必躬亲,亲自去救人吗?你要是把命搭进去了怎么办?我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看你对我笑,听你跟我说话,让你抱我亲我的,不是来给你收尸的。

    明白吗?你这个傻瓜!”

    喃喃自语之中,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凤康醒来的时候是深夜,外面寒风怒号,吹得篷帷晃动不休。灯柱里的灯油已经快燃尽了,火焰呈现的橘黄色,将视野照得一片明亮。

    转动目光,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可又感觉哪里不太一样了。

    好像桌案上文书整齐了,搭在屏风上的衣服规矩了,就连守在旁边的洗墨,睡相也……变得顺眼多了。

    不仅仅是睡相,这身形,这眉眼,这脸孔,这与他十指相扣的柔软的手,岂止是顺眼?根本就是他苦苦思念着的人。

    此地和此人,明明不可能同时出现,为什么他的心跳会变得这么快?咚咚如擂鼓,喜悦的心情犹如涨潮一样,攀升蔓延,涨得胸腔满满登登的。

    “知秋。”他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唯恐这是一个不堪高声,随时都会破灭的美梦……

    ——

第2第19章 难道要叠罗汉?

    叶知秋原本打算等他醒来好好抱怨一番的,当看到那双满是欣喜和忐忑的眼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拉起他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让他细细感觉。

    掌心传来温软柔腻的触感,凤康犹自不敢确信,“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知秋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做梦,我想你了,就跑来找你了。”

    听了这话,他再无迟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借着一拉的力道坐起来,将她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侧脸猛地撞上他的胸口,发出了“咚”地一声闷响,阵阵酥麻。叶知秋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哎,轻点儿,你浑身都是冻伤……”

    凤康手臂拢紧,低头吻落,将她的唇舌和话音一并侵吞。

    他一直以为思念是毒,只会给人带来痛苦和绝望。在旬阳府的这些日子他才知道,思念是酒,越酿越香醇,越喝越上头。明明难解情愁,却迷恋着那浓烈的口感和醉后的酣畅,不愿戒掉。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断酒多日的酒鬼,看到了自己最爱的佳酿,不顾一切,忘记所有,只想一醉方休。

    叶知秋从他渐渐粗重的呼吸和不安分的举动之中察觉到危险的信号,及时地封住了酒坛,“大夫说等你醒了要先喝一碗姜糖水,再吃饭用药,我去叫他们给你端来。”

    她红着脸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就要起身。

    凤康将她拉回来抱住,“不急。”

    叶知秋躲避着他的亲吻,“别闹了,你现在可是重伤员,要安心静养。”

    “你在这里我哪能安心?”凤康嘀咕了一句,不情愿地松了手,

    叶知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妨碍你养伤了?那好。我明天一早就走。”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凤康有些郁闷地躺回去,望着她的眼神炽热犹存。刚抿了一小口就不让喝了,这也太残忍了。

    叶知秋瞪了他一眼,忍着笑站了起来。拜托守在门外的侍卫取来姜汤给他喝下去。陪他吃饭的时候,顺口把去旬阳府城的事情说了。

    他听完手里的筷子忽地顿住,眸子也飞快地眯了起来,“你见过十一?”

    叶知秋把去见凤况的缘由跟他解释了一遍,“我本来想把雪屋和救灾帐篷的事告诉你的,可是你离得比较远,多耽搁一天就会死更多的人,所以我才去了旬阳府城。”

    见他情绪不对,又问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去见他?”

    “不是。”凤康放下筷子。拉过她一只手合在掌心里,正色地道,“你做得很对,我替受灾的百姓谢谢你。”

    叶知秋微微一笑,“不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

    凤康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神色间有些歉疚,“你替百姓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我理应上报朝廷,为你请赏才是……”

    “你别说了。”叶知秋止住他的话茬,“你以为我是贪图赏赐吗?我不过是亲眼看见了,不做点儿什么良心不安。求个问心无愧罢了。”

    凤康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他才如此自豪和内疚。自豪的是,这样一个胸怀坦荡的女子属于他;内疚的是,这样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子,他却不能将她公之于众。立刻娶她为妻。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必须把她隐藏起来,以免她受到伤害。

    想到伤害,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人了,“你去找十一的时候。可见到华锦郡主了?”见她神色茫然,又补了一句,“就是定王妃。”

    “定王妃啊?”叶知秋笑了一下,“见到了,她长得很漂亮。”

    凤康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她跟你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叶知秋眨了眨眼,“你跟她之间该不会有什么怕我知道的秘密吧?”

    “我跟她会有什么秘密?”凤康脱口反驳。

    叶知秋半是戏谑半是探究地看着他,“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哪里紧张了?”凤康被她看得心里发虚,眼神躲闪了一下,又重新凝定,“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家的纷纷扰扰,所以我一直不想将你牵扯进去。

    既然你已经见过十一和华锦郡主了,有些事情,我想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叶知秋突然严肃起来,也敛了玩笑之心,“什么事?”

    凤康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华锦郡主自自幼父母双亡,在太后身边长大,与我、五皇兄和十一走得很近。成年之后,她与五皇兄成了婚……”

    叶知秋满心错愕,忍不住打断他,“定王妃是……鸣儿的亲娘?!”

    去年冬元节的时候,还以秦王妃的身份到清阳府去探视鸣儿。短短的一年时间,怎么摇身一变,又成定王妃了?皇家不是规矩礼教最严吗?怎么小叔还能娶寡嫂?

    凤康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件事确实有些荒唐,却是太后牵的线,父皇下的旨,个中详细我不便与你一一说明。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你有所防备。”

    “防备?”叶知秋眸色微沉,“鸣儿他娘吗?”

    凤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接续前话说道:“成亲之后,华锦郡主与五皇兄恩爱有加,很快就有了鸣儿。鸣儿满一岁之后,五皇兄突然暴病而亡。临终之前,将鸣儿托付给了我。

    华锦郡主闭门不出,为他守孝三年。这三年风平浪静,我也一直以长嫂待之,对秦王府诸多关照。可去年孝满之后,接连发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我的人牵涉进一桩大案,我来到清阳府暂避风头。而后鸣儿中毒,华锦郡主前来探视,在王府之中搞出许多小动作,回去之后立刻传出身怀有孕的消息。

    我匆匆赶回京城,十一已经将事情担了下来。华锦郡主以平妻的身份嫁入定亲王府,与另外一位定王妃相处和睦。

    我去清阳府不久之后,在和儿百日宴上。另一位定王妃被疑投毒。十一闹着休妻,冒犯了父皇,被赶出京城,来到旬阳府封地……”

    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说实话,我并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个阴谋,或者是阴谋的一部分。我现在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

    因为某种原因,我不得不将你我的三年之约告诉十一,日后我与十一的来往也会比较频繁。而且华锦郡主在此之前就知道你,对我们的感情也有所了解。

    皇家的女人,大多心机深沉,做事往往出人意表。我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瀚之断定她所图与我有关。与我有关,就很有可能与你有关。

    我尽我所能护你周全,不让你卷入其中,可也难保没有疏漏之处。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加留心。不要被别人的外表所迷惑。不管听到什么样的闲言碎语,都不要轻易相信。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有一件事不明白。”叶知秋看着他问,“沈公子断定华锦郡主图谋的事情跟你有关,是什么意思?”

    凤康感觉她黑湛湛的眸光有些锐利逼人,略一迟疑,还是把实情说了,“在五皇兄之前。父皇有意将华锦郡主许配给我。因为出了些事情,所以……”

    “所以,你是想说华锦郡主对你余情未了?”叶知秋将他没能说出来的话一口道了出来。

    “并非如此。”凤康急忙解释,“那只是瀚之开玩笑的推测罢了,我并不认为华锦郡主对我有情。她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在利用我……”

    “你呢?”叶知秋凑近了一些。笑眯眯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对她还有余情吗?”

    凤康对她的问题嗤之以鼻,“她以前是我的王嫂,现在是我的弟妹,我怎么会对她有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她还没有变成你嫂子之前呢?”叶知秋继续追问。“如果你们之间没有情意,皇上怎么会动了给你们赐婚的念头呢?”

    凤康皱了一下眉头,神情和语气都变得郑重起来,“叶知秋,你听好,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情。华锦郡主于我来说虽然有些特别,可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当初父皇要给我们赐婚,我之所以没有反对,是因为在此之前,我曾经大病一场,她为我日夜诵经祈福,这件事情人尽皆知。我若不娶她,就会坏了她名节,

    而且我认为迟早要成婚,跟谁都一样,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品性良善的女子,也免得将来为后宅的事情费心。如果当时我知道她的城府如此之深,我是断然不会默许的,也绝不会让五皇兄与她结为连理。”

    叶知秋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笑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一本正经地说那么多干什么?”

    凤康愣了一下,随即恼火起来,“你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哪里像是开玩笑了?反正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随便你怎么想。哼,女人果然都一样,各个小心眼。”

    叶知秋不乐意了,“喂喂,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主动讲出来的,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就说我小心眼,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凤康见她板了脸,赶忙揽住她好言哄劝,“抱歉,我只是不想你误会罢了。”

    “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叶知秋嗔了他一眼,“那会儿我们还不认识呢,你和谁好过都跟我没关系。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听着还是很受用的。”

    “什么话?”

    “就是‘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情’啊。”

    自己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被她特地点出来,凤康感觉有些难为情,老脸发烫地找补,“我并非迟钝不开窍,只是不愿理会那些庸脂俗粉罢了。”

    叶知秋感觉这句话也很受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多谢夸奖。”

    “我什么时候夸奖你了?”凤康冷哼一声,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说了半天话,饭菜便有些凉了。叶知秋晚上用过饭,本就不怎么饿。凤康刚从昏迷之中醒过来,也没多大胃口,加之有情饮水饱,这顿饭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侍卫撤掉碗碟,将热好的药汤送了过来。有口服的,也有浸泡身体的。

    等他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侍卫有些迟疑地请示,“王爷,是属下为您沐浴?还是……”

    说着用眼睛瞟了叶知秋一下,其意不言自明。

    不等叶知秋表态,凤康就尴尬地咳了一声,“去把洗墨叫过来吧。”

    之前小酌一杯,他心里的火还没完全散去。再让她亲手为他沐浴,那就太刺激了,他怕自己隐忍不住,把她这坛佳酿喝光。况且她千里迢迢地赶来,他也舍不得使唤她。

    侍卫眼观鼻鼻观口地应了声“是”,便端了空药碗迅速地退出门去。

    叶知秋在一旁忍俊不禁,“其实我帮你洗澡也没什么,我不看就是了。”

    “你给我闭嘴。”凤康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嗓子,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这个混账女人还要拿话来撩拨他。

    说起来,自从认识了她,他的意志就越来越薄弱了。过去有人将不着寸缕的美人送到他面前,也提不起他丝毫的欲~望。如今只是看着她,就时常会生出将她吃干抹净的冲动。

    他甚至开怀疑,他那时夜夜春~梦,不完全是因为中了无影香的缘故。

    洗墨睡眼惺忪地进了大帐,见叶知秋满脸笑意地坐在塌边,自家主子则头枕着双臂,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他头脑还不怎么清醒,便犯傻地问了一句,“主子,叶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该问的别问。”凤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翻身下塌。

    洗墨不敢多言,应了声“是”,赶忙奔过来,将他扶到屏风后面,替他宽去衣衫,伺候他沐浴。

    泡完药汤,用清水冲洗干净,穿戴完毕转出来的时候,就见叶知秋已经倒在榻上睡着了。脸孔半埋在枕头里,睡容很是安详恬静。

    凤康心头升起一片柔软的暖意,替她脱去鞋子,拉过被子盖好,细细地掖了被角。

    洗墨瞄了他的脸色一眼,小声地问道:“主子,要不我去叫人再给你支个榻?”

    “天亮再说。”凤康朝他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

    洗墨依言退出门来,心里还在嘀咕,“那么小的塌,两个人怎么睡啊?难道要叠罗汉?”

    ——

第220章 仇恨?!

    叶知秋一觉醒来,天刚刚开始放亮。

    灯柱里的灯油重新加满了,凤康身上披着一件棉氅,正坐在几案后面看着文书。听到这边的动静,抬头望过来,“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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