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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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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不懂得尊老爱幼、牙尖嘴利的臭丫头,你还想娶她?我跟你说,没门儿!”

    ——

第206章 **了就要负责!

    随着话音落下,另一只鞋也被扔了过来。

    “她训你?!”凤康满心惊讶,以至于忘了躲闪,被那只鞋砸中肩头,留下一个浅浅的灰印。

    虽然他没有见识过,可据他皇帝老爹的说法,汤老头曾经舌战群儒,将满朝文武驳斥得哑口无言。他一直担心叶知秋会吃亏,搞了半天,吃亏的反而是汤老头?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汤远修丢了两只鞋还觉不解气,吹胡子瞪眼盯着他,“你说,荷包的事是不是你告诉那丫头的?”

    “什么荷包?”凤康不明所以。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糊涂。”汤远修声音高了八度,“要不是你跟她说的,她怎么会知道我身上带着一个荷包?怎么知道荷包上绣着单只的鸳鸯?怎么知道我年轻时候的事儿?”

    凤康将他的话和叶知秋先前说过的话结合起来,细细一想,便明白了七八分。想是这老头被揭破年轻时候的秘密,又没能从叶知秋那里讨到便宜,恼羞成怒,跟自己胡搅蛮缠,撒泼耍赖呢。

    便不接他的茬,“用过午饭,我让瀚之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汤远修尖声地截断他的话,“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训完,就灰溜溜地走了,这要是传回京城,我以后还拿什么脸去教授弟子?就是走,那也要等我跟她讨回来再走。”

    凤康很不屑,冷哼道:“跟女子一般见识,讨回来就有脸了吗?”

    “这是我跟那小丫头之间的事,你不管着。”汤远修继续不讲理,“你去告诉那小丫头,让她等着,明天我去找她一较高下。”

    凤康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扔下一句“随便你”,便转身走了出来。

    沈长浩迎面走过来。笑眯眯地打听,“王爷,汤先生和叶姑娘会面的结果如何?”

    凤康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汤老头似乎吃了些亏。”

    “哦?”沈长浩惊讶地挑高了眉毛。“叶姑娘居然辩赢了汤先生?那还真不简单。”

    凤康拧起眉头,“汤老头不肯走,扬言要跟她讨回来。”

    沈长浩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了几分,半晌才语带轻笑地道:“以汤先生的性格,看不顺眼人的连搭理都不会搭理,更遑论较量了,可见他还是很喜欢叶姑娘的。

    他不肯走是好事,王爷理应高兴才是,为何愁眉苦脸?”

    “汤老头是什么脾气,我当然清楚。”凤康叹了一口气。“我也以为我会很高兴,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沈长浩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可是叶姑娘对王爷说了什么?”

    “要是说了什么就好了。”凤康面带愁苦地笑了一下,“她根本就没理我。”

    沈长浩很不、厚道地放声而笑,“原来如此。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能不能重博佳人一笑,还要看王爷的本事。”

    凤康原本想跟他讨教几招,听他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也不好意思说了。嘱咐他好好照料汤先生,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隔壁,不想扑了个空。

    问过虎头才知道,叶知秋回来换过衣服就去菜棚了。

    “姐夫。你是不是跟姐姐吵架了?”虎头老气横秋地问,“我瞅着姐姐走的时候,脸儿是沉着的,一点儿笑模样儿都没有。”

    凤康似恼火又似无奈地嘀咕了一句,“那个女人,到底闹什么别扭?”

    虎头没听出他这是自言自语。接起话茬道:“我不知道,我问她来着,她都没吭声。姐夫,你别跟这儿傻站着了,快去哄哄她吧。

    你是没瞧见姐姐真生气的样儿。可吓人了。上次我没听她话,跑到深山里去猎野猪,她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屁股,还说以后都不管我了,我哭了半天她都不瞅我一眼……”

    听他这么一说,凤康更觉揪心。在虎头脑袋上拍了拍,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虽然他和叶知秋的事有不少熟人知情,可在人前,他一直极力避免与她过多接触,以免连累了她的清誉,是以从来不到她干活儿的地方寻她。

    这会儿情况特殊,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一口气奔到菜田,跟人打听了一下,便往一号棚赶来。

    叶知秋正和李大有夫妻两人坐在一起吃饭,不知道李大有说了什么,惹得腊梅哈哈大笑。她也在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牵强。

    抬眼看到凤康,筷子在半空之中僵了一下。随后垂了眸子,夹起一块鸡蛋往嘴里送去。

    李大有和腊梅也看见他了,飞快地收敛了笑意,客气地招呼,“康九爷,吃饭了吗?要不坐下一块儿吃点儿?”

    “不用,我吃过了。”凤康眼睛看着叶知秋,“我找她有事。”

    李大有和腊梅都是懂眼色的,赶忙放下手里的干粮和筷子,胡乱找个借口退了出去。

    凤康走过来,在叶知秋对面坐下,“你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谈。”

    叶知秋不言语,一口馒头一口菜,吃得认真又仔细。一顿饭吃完,连眼角都没有捎他一下,好像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凤康在沉默中煎熬地等了一刻钟,见她放了筷子,便越过桌面来拉她的手。

    叶知秋借擦嘴的动作,不着痕迹地躲开。

    凤康尴尬地收回手,看着她的脸色,软语商量,“知秋,跟我谈谈吧。”

    叶知秋听而不闻,站起来,自顾自地收拾着碗筷。

    几次三番被她无视,凤康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火气来。几步绕过来,抢下她手里的碗筷掷在桌上。

    盘碗相撞,发出碎裂的声响。叶知秋眉尖一蹙,转身要走,却被他抓住手腕,一路逼到墙边。后背撞在砖石的楞突上,带起一阵窒痛。

    “你为什么要生气?”他双手按着她的肩头,用身体压着她的胸腹,将她紧紧地扣在墙上,“因为我坚持让你跟汤先生见面吗?”

    叶知秋逃无可逃。终于抬起眼睫,将他的脸孔纳入视野,静静地反问:“你认为我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吗?”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凤康目光幽暗。沉锐逼人,“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妥当,你可以说出来,我下次注意便是。你这样不声不响也不理我,我怎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叶知秋若有若无地弯了一下唇角,“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告诉我了吗?”

    凤康愣了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前途不是吗?”“为了我”三个字咬得重重的,听起来讽刺意味十足。

    凤康眼神一晃,迅速地眯起了眸子。“是汤先生告诉你的吗?”

    叶知秋不回答他问题,眼色疏冷地跟他对视着,“你以为你这么做很高尚,我会感动得一塌糊涂是吗?你想知道我心里想法是吗?

    好,我告诉你。我的想法就是,你这么做很卑鄙,我一点儿都不感动。

    你想放弃什么我管不着,但是请你不要说是为了我。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当不了狐媚惑主的乱国妖姬……”

    “你给我住口。”凤康听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什么叫狐媚惑主?什么叫乱国妖姬?你非要把这么不堪的话用在自己身上吗?”

    “不是你让我用在自己身上的吗?”叶知秋冷笑起来,“是你‘为了我’放弃前途,让所有拥护追随你的人把我当成那种女人的,不是吗?”

    这字字句句都如尖刀,一下接一下扎在凤康的心口上,“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皇帝,我只想跟你长相厮守……”

    “你是因为不想当皇帝才想跟我长相厮守,还是因为想跟我长相厮守才不想当皇帝,只怕你自己也搞不清楚吧?”叶知秋移开目光。“凤康,我们到此为止吧。”

    凤康抓着她肩头手骤然收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到此为止吧。”叶知秋字字清晰地重复道。

    凤康松开她的肩头,改捧她的脸,“看着我,再说一遍。”

    叶知秋对上他的视线,“我们到此为止吧。”

    “再说一遍。”凤康几乎吼了起来。

    叶知秋眸子黑湛无波,眼圈却泛起了一层淡红,“我以为我们可以忽略身份地位,无视别人的看法,单纯地谈一场恋爱。可我现在才知道,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根本没有办法只爱你这个人,因为连你都不能完全属于你自己。你的每一根头发,每一片衣角,都是属于大家的,被许许多多的人关注着,把持着。

    我如果要爱你,就必须爱你的身份,爱你的背景,爱你旗下的所有人。我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也没有那么多的爱分给那么多的人和东西。

    我也不能因为爱你,就自私地将你跟那些东西那些人强行剥离,把你抢过来,只为我所有。

    是我考虑不周,以感情的名义调~戏了你。对不起,我错了,请你让我改过自新吧!”

    凤康面无表情,双眸深眯地看着她,“叶知秋,你听好,对待感情,我这里没有原谅。

    想改过自新?哼,不要做梦了!

    我凤康不是谁都能随便调~戏的,调~戏了就要负责。若不肯负责,我就让她生不如死。”

    “死”字音落下,便低头噙住她的唇,狠狠地咬下去……

    ——

    ps:  那啥题目是“调~戏了就要负责”,忘了那俩字是违禁,v章题目改不不了,只能星星了。唉,万恶的和谐!!!

第207章 皇上授意?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丝丝甜腥的味道伴着他唇舌的侵入,在口腔之中弥漫开来。

    这是一个饱含惩罚意味的吻,不若以往那般温存缱绻,粗鲁,霸道,毫无章法地席卷着她口中的方寸之地。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只能算是扫荡。

    “你别想逃。”他目光眈眈地盯着她,像一只抓住猎物的狮子,倨傲又危险。拇指缓缓地蹭过她的唇,将沾染其上的血珠抹去,重重地按在她的额头上,“你逃不掉,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完这话便松开她,掉头转身,扬长而去。

    叶知秋从愣怔之中醒过神来,本该有的五味杂陈、百感交集,都不知不觉地化为了恼怒,“混蛋!”

    竟然咬她,他是属狗的吗?

    逃不掉?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凭什么要逃?

    让她生不如死?好啊,那就走着瞧,看看到最后是谁生不如死!

    李大有和腊梅远远地瞧见凤康走了,从外面折回来,就见叶知秋依然保持着靠墙而站的姿势,满面怒色,嘴唇嫣红一片,眉心还印着一片血痕。

    两人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双双抢过来,“秋先生,你没事儿吧?”

    叶知秋如同被惊醒了一般,飞快地敛了怒意,“没事儿,我去洗个脸。”

    向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件事来,“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把你们的盘子和碗弄坏了,回头我从家里拿几个来赔给你们。”

    李大有和腊梅一愣神的工夫,她已经走出门去了。

    腊梅瞟了瞟桌上裂开的盘碗,神色间有些惊恐,低声地问丈夫,“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我哪儿知道呢?”李大有同样压低了声音,嘱咐道,“待会儿秋先生回来了,你别跟人打听。也别出去乱说去。那是人家俩人的事儿,咱可不能瞎掺和。”

    腊梅瞪了他一眼,“瞧你说的,我是那不知道轻重的人吗?”

    “不是。不是。”李大有赶忙赔笑,“十里八村儿的媳妇儿,就数你最懂事儿了。”

    凤康离开菜棚便有些后悔了,那种情况下应该温言软语,好好哄劝她才是,他怎么头脑一热,就做出连自己都厌恶的事情?如果她生气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搭理他该怎么办?

    有心回去补救一番,可想起她说“我们到此为止吧”时候的表情,怒意又升腾而起。

    该死的女人。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要说到此为止?

    她知不知道,从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他最害怕也最痛恨的就是到此为止之类的字眼?

    把他的心偷走了,却想把他这个人一脚踹开。哼。没那么容易!

    他一路生气一路后悔,一不留神已经到了家门口,便熄了回去找她的念头。反正她也跑不了,到晚上再收拾她也不迟。

    他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进门问过下人,便到餐厅来寻汤先生说话。

    桌上七碗八碟,摆得满满的。汤远修一面吃吃喝喝一面挑剔,“这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腊肠,味道还将就,就是吃多了太油腻。

    鱼就是要整条吃才过瘾。弄得这么酥软,一夹就碎了,吃起来还有什么意思?还有这果酒,太甜了,不够劲。没劲没劲……”

    不管他说什么,沈长浩都笑着点头,“汤先生说得对。”

    洗墨站在后面,捧着酒壶直翻白眼,盘子都快吃见底了,果酒也快喝完一坛了,您老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啊?这是白瞎了叶姑娘送来的这些好东西。

    凤康进门看到这一幕,眉心微微一皱,便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洗墨巴不得赶快走,不用再伺候这个难搞的老头。于是放下酒壶,便忙不迭地向外走。

    沈长浩放下筷子,跟汤远修和凤康告了退,将礼数做足了,才慢条斯理地踱着步子离开了。

    “凤老九,你臭着一张脸瞪我是什么意思?”汤远修先行发难。

    凤康走过来坐下,取了酒杯给自己斟满,一饮而尽,将心头的火气压下去几分。饶是如此,开口的时候诘责意味依旧明显,“为什么要跟她说那样的话?”

    “她?谁啊?我说什么话了?”汤远修揣着明白装糊涂。

    “为什么跟叶知秋说我要为了她放弃皇位?”凤康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汤远修避重就轻地否认道:“我可没提‘皇位’那两个字,我就是问那小丫头,如果你为了她放弃前途,她打算怎么办。而且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懂吗?不是真的,是假设。”

    “如果?!”凤康差点被他气笑了,“她那么聪慧的人,会听不出来真假?你就是故意的!”

    汤远修“吱溜”地喝了一口酒,咂巴了两下嘴,“我说凤老九,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这种伤感情的话,会消化不良的。”

    “你少睁眼说瞎话,你什么时候正经教导过我?”凤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了,“汤老头,我问你一个问题。

    父皇有那么多儿子,基本都是你的弟子,你为什么要来帮我,不去帮别人呢?”

    “这个问题在咱们促膝长谈的那天夜里,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我就是瞧着你比其他人顺眼那么一点点。”汤远修说着用筷子隔空点了他两下,“你小子记性太差了,这是病,得治。要不到了我这个岁数,容易老年痴呆。”

    凤康自动忽略他的废话,“你是不是得了父皇的授意?”

    “皇上授意?”汤远修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可不是听命行事的人,再说了,你觉得皇上是那种苦心孤诣的人吗?”

    “的确不是。”凤康冷哼了一声,“他最喜欢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顿了顿,又道,“不是父皇的授意就好。”

    汤远修觉出这话不对劲了,停下筷子瞄着他,“喂,凤老九,你什么意思?”

    凤康正了神色,“汤先生……”

    “你别喊我汤先生,你一喊我先生准没好事。”汤远修赶忙打断他,“你还是叫我汤老头吧。”

    “汤先生。”凤康不理会他,接续自己的话茬说下去,“我要襄助十一登上皇位。”

    汤远修脸色一变,“臭小子,你说什么?”

    “母妃过世之后,我被送到含香宫抚养,十一的母妃芸妃娘娘待我极好,视如己出。我和十一也是素来亲厚,不分彼此。只有他登上皇位,我才能安全无虞……”

    “老十一不行。”汤远修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那小子被皇上宠坏了,太骄纵太毛躁。就冲他跟老五媳妇儿做出来的那些事儿,他就没资格坐上那把龙椅。

    要是让那色迷心窍的小子得了天下,有朝一日,难保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把华楚的大好江山给卖喽。不行,坚决不行,我不同意。”

    凤康早就料到他会反对,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汤先生,十一的确骄纵毛躁了一些,可你不觉得在众多皇子之中,他的性格与父皇最像吗?父皇坐得龙椅,十一为何坐不得?”

    “老十一能跟皇上比吗?皇上再不正经再折腾,那都有个限度,你什么时候见皇上跟自己嫂子眉来眼去了?”汤远修信口评论着一国之君,“当然了,皇上没有嫂子,他女人那么多,也用不着勾搭嫂子,我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

    凤康对他的口无遮拦司空见惯,也不在意,“十一和华锦郡主的事情我不想多说,谁都有头脑发热的时候,难保不会犯错,不过十一并没有汤先生想得那般不堪。

    他有做皇帝的意向,也有潜质。只是不想跟我争,才会放纵自己,肆意玩乐。如果汤先生能好生教导他,他只会比我好,绝不会比我差。”

    汤远修不耐烦了,“臭小子,你少往他脸上贴金。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想把老十一推上皇位,自己落得一身轻松,然后跑去跟姓叶的黄毛丫头鬼混吗?

    我还是那句话,没门儿。

    慢说谁来继承皇位,到最后还得皇上定夺。就算是皇上有一天来不及下旨,就去找你母妃了,就凭你和老十一手里的那点儿人脉和兵力,也未必争得过别人。

    反正我弟子多得是,到时候见势不妙,我立刻改旗易帜,另投明主,管你小子死活呢?”

    凤康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并不当真。他没有立刻拂袖而去,说明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让十一做皇帝,这件事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很难,需要方方面面的筹划,也不急在这一时。

    也许该找个时间,跟十一碰个面,探探口风。

    师徒两个边吵嘴边喝酒,直到傍晚之际才散了。

    汤远修喝多了,被下人带回房中休息。凤康也有五分醉意,吩咐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喝下去。感觉究酒劲散了些,便到隔壁来寻叶知秋。

    叶知秋吃过晚饭,正准备去学堂上课。刚刚换好衣服,就被他堵在了房中。

    “让开。”她俏脸冰寒,语气也相当不客气。

    凤康不让开,也不接茬,眼睛盯着她吩咐:“去学堂说一声,秋先生今天身体不适,晚课取消。”

    “是。”虚空里有人恭声应道。

    ——

第208章 三年之约

    叶知秋急了,“你凭什么擅自取消我的课?”

    “他们的工钱是我发的。”凤康字字清晰地答道。

    叶知秋语塞气结,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将手中教案扔到桌上,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凤康放下撑在门框上的手,进屋关门,顺手栓上。在门边略站了一下,径直来到她身后,弯腰环住她,“我曾经答应过我母妃,除非迫不得已,绝不去手足相残,争夺皇位。”

    叶知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惊讶。身体僵了僵,便没再动作。

    “父皇也曾经把我和十一叫到跟前,开玩笑一样地问我们:‘你们愿意当皇帝吗?’十一想都没想就说愿意。父皇问:‘为什么愿意?’

    十一说,‘做了皇帝就能跟父皇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不用每天读书习武,还能纳很多妃子。’

    父皇哈哈大笑,夸他有志气,随后又来问我:‘你呢?愿意还是不愿意?’我答不愿意。父皇问:‘为什么不愿意?’

    我说,‘做了皇帝就会跟父皇一样,有批不完的奏折,理不完的国事,每天坐在朝堂上听文武百官喋喋不休,争来论去,没什么意思。’

    父皇又问:‘那你觉得当什么有意思啊?’

    我说,‘当将军,骑马杀敌。’

    父皇听完就不笑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半晌之后,便当着我面吩咐身边的内侍,‘记得提醒朕,将来一定不能让康儿手握兵权。’

    我很不解,就追问:‘父皇,为什么不能给我兵权?’

    父皇不告诉我为什么,只让我记住,长大以后不许染指任何与军中有关的事情。

    我以为我说错了什么,惹父皇讨厌了。可自那之后。父皇对我愈发地好了,比对任何人都好。尤其是母妃过世之后,更是有加无已,只要是我要求的。无不依从。

    都说皇家亲情淡薄,我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直到有一天,被几个皇兄围住殴打,我才意识到,父皇对我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已经变成其他皇子的眼中钉了。

    华楚国有一支名为‘萝卜军’的兵马,如此儿戏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父皇取的,兵权当然也是掌握在父皇手中的。父皇在很早之前就说过,他会将萝卜军的兵符交给继承皇位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流传着这样一个谣言,说父皇有意将萝卜军交给我。除了十一,所有想争夺皇位的兄弟都在针对我,算计我。

    为了保命,我只能不断防备。不断反击。渐渐地,我身边聚拢了很多人,有的是我争取来的,有的是自愿靠过来的。在我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争夺皇位的重要一员。

    我下定决心,是在分府出宫后不久。我无意间发现,母妃的病另有蹊跷……”

    说到这里。他语调一凝,就此顿住了。

    他母妃的死因,叶知秋在冬元节那天就有所怀疑了。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止不住心头震动。她没有出声,只是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得到她无言的安慰,凤康胸口的窒闷稍稍减轻了些。继续说下去,“那个害了母妃的女人,掌控着后宫,娘家的人多是重臣,在朝中根基极深。就连父皇都奈何不得。

    也许不是奈何不得,而是舍不得奈何。虽然他嫔妃众多,可对每一个都称得上好。即便哪个犯了错,也从不疾言厉色,都是以情动人,让她们自愿领罚。

    这也是我最厌恶他的地方……”

    他又顿了一下,转回前题,“我只有登上皇位,彻底毁了那个女人的根基,才有可能为母妃讨还公道。所以我开始筹谋,表面上处处退让,暗地里寸土必争。

    我手里握有除我和十一之外所有成年皇子的短处,只要我想,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能让其中某个人掉层皮。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叶知秋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他可怕,只是觉得他可怜。在普通人家理所当然的父爱,到了他这里,却变成了逼他同根相煎的火釜,真是可悲又可叹。

    凤康苦笑了一声,“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可怕,甚至不敢想象那一天到来会是怎样的情形。去年这个时候,我跟父皇请旨到清阳府来,一是为了暂避风头,二也是腻烦了明争暗斗,想到这边来清静清静。

    谁知道竟然遇到了一个敢当街骂我,还敢当街拦马借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跟她纠缠不清,日子比在京城的时候还不得清净。

    起初我很厌恶这个女人,觉得她粗鲁又无礼。明明身份低微,却不怕死地跟我这个堂堂的王爷作对。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更误以为她是有夫之妇,烦恼不已。

    再后来,我很羡慕这个女人。羡慕在那样破落的院子和低矮的房舍里,竟有那样温馨宁静的日子;羡慕她在炊烟轻雾里忙碌的身影;羡慕她口中所说的‘方宅十余亩,草屋*间’的生活。

    回到京城之后,无论看什么做什么都觉得无趣。我无数次地回忆起在山村里住着的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愉快的,不愉快的,反反复复地回味。

    每次回忆的时候,我能想起跟母妃的约定。我也不止一遍地问自己,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走上那条路的吗?除了那条路,我真的没有别条路可走了吗?

    那时候我没能回答自己,直到再次来到这个地方,见到她,我才明白了,我真正想要的不是什么皇位,而是这个女人,是有这个女人陪伴的每一天。”

    说完这话便转过来,蹲在她面前,仰头望着她的眼睛,“叶知秋,如果我偏安在清阳府这一隅,当一个没有出息的闲散王爷,你能不能嫁我为妻,跟我白头到老?”

    叶知秋没说能,也没说不能,而是探身过来,将自己的唇覆在他的唇上。

    轻柔的触感,让凤康心神悸动,反手抱住她,正要热情回应,忽觉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唇分人离,甜腥的味道自唇齿缝隙蔓延开来。

    “疼吗?”她眸光湛湛,带出几缕报复的快意。

    凤康满腹柔情被她搅得一团乱,恼火地瞪着她,“你干什么?”

    “我问你疼吗?”叶知秋盯着他不放,似嗔似拗地追问。

    凤康用手指抹了一下嘴唇,“废话,当然疼了。”

    “知道疼就好。”叶知秋微微地弯起唇角,“事不过三,你已经犯下两次错误了。下次再敢对我动粗,就是把上辈子的故事拿出来讲都没用,我会把你彻底拉黑,让你永不翻身。”

    她说这话的神情语气,跟当初在官道路口说“跟你同归于尽”的时候有点相像。凤康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恨恨地咬牙,“你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解风情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叶知秋哼了一声,再次探身过来。

    凤康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头,却被她用力地拉了回来。小小的舌头在他唇上轻轻一舔,便灵巧地撬开他的唇齿,缠住他的舌,肆意撩拨他的味蕾。

    佳人主动献吻,岂有不照单全收、倾力配合的道理?他手臂稍稍用力,便将她从椅子上拖了下来,完全圈入怀中。

    因为刚才的一番告白,两个人都很动情,都很主动。唇舌追逐,炽烈如火。许久才从理智的边缘醒转过来,相拥对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凤康略带喘息地道。

    叶知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乱了节拍的心跳,“我不能立刻答应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三年时间,让你去考虑,去整理。如果三年之后,你确定要做一辈子闲散王爷,我就嫁你为妻,跟你白头到老。”

    “不需要三年,两年,不,一年。”凤康声调有些急切,“我不需要考虑,只需整理,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我不管你需要多久,我只等你三年。”叶知秋坚持己见,“这三年我会专心做事,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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