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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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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妈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见她但笑不语,便这个话头不提,“你刚才说有事要跟我商量,是什么事?”

    “我正想说这事儿呢。”叶知秋笑眯眯地凑过来,“元妈,那个十香壶,应该是兰妃娘娘赏给你的吧?我想把它送给王爷,可以吗?”

    元妈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给了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你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问我做什么?”

    叶知秋讨好意图明显地挽住她的胳膊,“那不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吗?我怕送出去,被人认出来,给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先请示请示。”

    “那个十香壶虽是番邦进宫的东西,可还没来得及登录造册,就被皇上赐给兰主子了。否则兰主子也不会把它送给我,我更不敢拿去当铺典当。

    知道那东西的就兰主子宫里几个有头脸的人,如今怕是也都不在人世了。再说我一个离宫二十多年的宫女,谁会费心思对我怎样?你不用担心那些没用的,想送就送吧。”

    叶知秋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元妈。”

    元妈不耐烦地推开她,“赶紧炒菜去,虎头半个时辰前就喊饿了。”

    “遵命。”叶知秋笑着应了,便去生火炒菜。

    虽说明天才是冬元节,不过因为多了元妈和云罗,这顿晚饭很是丰盛,已经有了过节的气氛。

    新收获的鱼是餐桌上的主角,炖了满满一盆,装在鸳鸯锅里,架在生了木炭的瓦罐灶上。一半放进秘制的辣椒,一半清汤煮炖,再撒上青翠鲜嫩的芽苗菜,令人胃口大开。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阿福和云罗揽下了洗碗的活儿。龚阳怕妹妹累到,也去帮忙。

    虎头跑到隔壁去找花花、妞妞,叶知秋陪成老爹和元妈说了一会儿话,便回房去等凤康。

    一更过半,凤康准时出现了。携着一身凉气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你到底要送我什么东西?”

    叶知秋背手不答,微笑地看着他,“把衣服脱了!”

    凤康的心突地跳了一下,讶然地望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邀他晚上来她的闺房,一进门就让脱衣服,接下来的情形怎么想都有点儿让人血脉贲张,这也太直接,太大胆了吧?

    叶知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乱想什么呢?我只是让你把外衣脱掉,没让你全脱。”

    “只脱外衣?”凤康心里隐隐失落,也有些糊涂了,“为什么?”

    叶知秋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在他面前展开,“你看,我给你织了一件衣服。”

    “这是衣服?”凤康眼带怀疑地打量着她手上的东西,方方的像一个袋子,上端两侧稍稍凹进去一点,中间还有一个鸡心状的洞。

    这也能叫衣服?

    叶知秋跟他解释不清楚,便动手替他脱掉外袍,然后将手上的那件撑开,从他头上套进去,又指挥着他把胳膊从袖口伸出来。

    等他穿好,细作打量,虽然配上他的装扮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大小肥瘦刚刚合适,不枉她拆拆织织,修改了好几遍。

    凤康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这是短比甲?”

    “这叫毛坎肩。”叶知秋帮他正了正领口,笑着问,“怎么样,暖和吗?”

    凤康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暖和倒是缓和,就是有点儿别扭。”

    “穿习惯就好了。”叶知秋在他肚子上拍了一巴掌,见他还是一脸勉强的样子,于是虎起脸来,“哎哎,你这什么态度?这可是我第一次织大件,费了好些工夫呢。

    紧赶慢赶才织完,准备送你当冬元节礼物的。你要是不喜欢就脱下来,我拿去送给别人!”

    凤康立刻警惕起来,“你打算送给谁?”

    “送谁不行?比如沈公……”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堵住了。这是一个惩罚性的吻,恶狠狠的,有些粗鲁,最后还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还打算送给别人吗?”

    叶知秋又气又笑地瞪他,“是你先不喜欢的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了?”凤康绷着脸狡辩,“就算我不喜欢,那也是我的东西,不准你送给别人,尤其不准送给沈瀚之。”

    叶知秋听他特意强调沈长浩,倒是不明白了,“为什么?沈公子不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吗?”

    自己一直对沈长浩邀她一起过日子的事耿耿于怀,这话凤康哪好意思说出口?冷哼一声道:“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为什么。”

    “好好好,不准就不准。”叶知秋也不跟他计较,将话题转开去,“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你等着。”

    ——

第195章 玻璃和种子

    凤康见她捧过来一个扁圆形的器物,造型倒是很别致,可材质粗糙,看起来并不名贵。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送他这样一个东西。

    叶知秋见他面带疑惑,眼含询问,便给他解释道:“这是番国传过来的,你看到这些球突了吗?里面填充了不同的香料,只要转一转下面的机关,就能依次释放十种香味,因此得名为‘十香壶’。

    据说闻了这些香味,可以治病。而且,这是元妈送给我的。”

    “番邦之物,而且是元妈送给你的?”凤康将她的话连起来深入一想,眼睛便蓦地亮了起来,“这莫非是……”

    “嗯。”叶知秋朝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元妈离宫之前得来的赏赐,是你母妃用过的东西。”

    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凤康眼睛盯着十香壶,眉睫轻震,声音也略带颤抖,“这是……母妃用过的东西?”

    “是啊。”叶知秋再次点头,将十香壶递过来,“你拿去当个念想吧。”

    凤康伸手来接,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一时失神,手上一滑,那壶便从交接的手缝之间滑落下去。两人俱是大吃一惊,双双去抢,却是来不及了。

    只听“咚”地一声,两颗脑袋重重地碰在了一起。几乎同一时间,十香壶落地,在一阵脆响之中裂开。碎片飞溅,里面的香料散了一地,或甜郁或辛辣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在房间之中弥漫开来。

    叶知秋一手捂着脑门,有些失措地望着碎掉的十香壶,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拿稳……”

    “是我没接住,不关你事。”凤康一边止住她的话,一边将她的手挪开查看。见她额上红了好大一片,还有一块指甲般大小的淤青。忍不住责备道,“你这个笨女人,不过就是一个熏香壶,摔就摔了。也值得你拼命去抢?”

    叶知秋暗自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好像你没抢一样!”

    凤康权当没听见,弯腰抱起她,越过一地的碎片,将她放到土榻上,“你坐着别动,我叫人传王太医过来。”

    “不用,我没事……”

    “等着。”凤康语气不容置疑,扔下一句,便披上外袍。脚步匆匆地出门而去。

    叶知秋感觉自己被他当重伤员对待了,不由失笑。只是碰了一下,至于兴师动众传太医吗?比起脑门,她更在意那个碎掉的十香壶。

    本想送给他当做纪念的,没想到一不小心砸碎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拿出来。这一晃闪,岂不是让他心中遗憾更深?

    她满心惋惜地扫视着狼籍的地面,目光碰到其中一块碎片的时候,不觉怔住。在烛光的映射下,断口处散发出点点细碎的光芒,那种晶莹的感觉有些熟悉。

    她心神一动,赶忙起身走过来。捡起一块碎片对着烛火端详。此时看来,比之前看的时候颜色要淡一些,呈半透明状,其中还夹杂着一大一小两个气泡。

    没错了,这是玻璃。虽然比她原来司空见惯的玻璃质量差了很多,可的的确确是玻璃。

    凤康到门外吩咐侍卫去传王太医。转身回来,就见她蹲在地上,眼带惊喜地盯着手上的碎片。

    他不明所以,正要问个究竟,就听她轻轻地“咦”了一声。随后扔掉碎片,用手指拈起一撮香料,放在手心里,看过闻过,又取了几颗送进嘴里细细品尝。

    她的神情很专注,很认真,完全沉浸其中,让人不忍打扰。尝过一种之后又去尝另一种,乐此不疲。直到将十种香料一一尝遍,她才将目光投向他这个被遗忘半晌的人。

    “这些种子都还活着。”她满面欣喜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这些种子一直处在休眠状态。只要处理得当,应该还能发芽。

    等我把它们都培植出来,就有许多稀罕的调味料了。我们给这些调味料统一命名为‘十兰香’好不好?这样的话,每次吃的时候,你就能想起你的母妃了。”

    凤康定定地望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比暗夜星辰还要晶亮的眼睛,心如同被火焰融化了般,柔软一片,灼热难当。突然迈开大步,跨过隔在他与她之间的玻璃碎片和香料种子,将她拥入怀中。

    这样一个玲珑剔透、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子,让他如何能不喜爱?他现在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她的余生将怎样度过。

    他的动作太快,这个拥抱也来得太过突然。叶知秋全无准备,惊愣之下,手一松,握在掌心的种子纷纷洒落。

    他抱得很紧,两条手臂铁钳一样禁锢着她的身体,又重又疼,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没事吧?”她试探地问。

    他回答她的问题,只用梦呓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反复地念着她的名字,“知秋,叶知秋……”

    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完全据为己有?今生太迟,来生太远,我要如何努力,才能与你日日厮守,直到生命的尽头?

    叶知秋从他的拥抱和呼唤声中感觉到了眷恋,挣扎的,苦闷的,不舍的,比任何一次都让人心疼。

    她想说些什么来安抚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现在什么承诺都给不了他,就如他什么承诺都给不了她一样。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他才无法将心里的话讲出来,她也不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敷衍他。

    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彼此温暖,相互慰藉,在没有寻到出口的路上义无反顾。

    好在这纠结的气氛没有持续的多久,很快就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

    王太医应召而来,进门之后,见两个人神色有异,也不敢多问。以最快的速度给叶知秋珍视过,留下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便匆忙告退。

    剩下的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饶是极力避开刚才的事情不谈,气氛仍旧不尴不尬的。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叶知秋柔声地下了逐客令。

    “好。”凤康也难得乖顺,一改往日缠磨不舍的作风,在她唇上落下浅浅的一吻,便起身回去了。

    叶知秋独自坐在香味杂糅的房间之中,默默苦笑。给男朋友送礼物不是一件很温馨很浪漫的事情吗?怎么到了他们这儿,就一波三折,气氛怪怪的?

    唉,她果然年纪大了,不适合这种年轻人玩的东西。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端过畚箕,分拣着刚才扫起来的种子。每一样种子放在一个纸折的小盒子里,准备晾晒浸泡之后,陪芽播种。碎玻璃也仔细收集起来,另作它用。

    凤康的房间在正房的最东边,与叶知秋的房间相距不足两丈,中间隔了一堵院墙,角门就开在这一处。他从隔壁回到自己房中,就见沈长浩果然等在那里,不出意料地调侃,“王爷夜半约见佳人,怎会闹到传太医的地步?身为男人,理当怜香惜玉才是啊!”

    凤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应该早就跟王太医打听清楚了吧?干什么还跑我这里来明知故问?”

    “王太医看到的只是表象,王爷和叶姑娘才是深有体会。”沈长浩挤眉弄眼地道,“姑娘家脸皮薄,我不方便去问,那就只能来问王爷这个脸皮厚的了!”

    “你给我闭嘴!”凤康成功地被他惹恼了。

    这句话听得太多,沈长浩已经产生免疫力了,笑眯眯地凑过来,“王爷,你和叶姑娘到底出什么事了?听王太医说,似乎还糟蹋了一个熏香壶?”

    “什么叫糟蹋?是不小心摔碎的。”未免他一再使用那发达的想象力,凤康虽然不情愿,还是将无意间听到元妈和王太医对话,叶知秋送他冬元节礼物,以及十香壶摔碎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沈长浩没能看到十香壶,便对另外一件礼物加倍感兴趣,当即拉开他的外袍见识了一番,一脸艳慕地道:“我红颜知己数不胜数,却无一人送过如此保暖贴心的礼物,王爷当真好福气!”

    凤康神色带傲,不屑地冷哼,“你和你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不过是逢场作戏,怎么能同我与她相提并论?”

    “有何不同?”沈长浩扬眉笑道,“我与她们固然是露水姻缘,王爷与叶姑娘不也是数月之情吗?”

    听了这话,凤康如同被踩到伤尾的猫,勃然大怒,随手抓起一个东西便掷了过去。

    沈长浩灵敏地躲过,“哎呀呀,王爷,你这动不动就扔东西的习惯要改一改了。伤了我也就罢了,若是伤到叶姑娘,继那一巴掌之后,再想获得原谅可就难了。”

    先被戳到痛处,这又被揭了伤疤,凤康脸儿都黑了,“沈瀚之!”

    “算我没说,算我没说。”沈长浩赶忙举手求和,“王爷有事只管吩咐,臣已经等不及将功补过了。”

    凤康恨恨地咬了咬牙,他怎么摊上这样一个损友?总能在将他撩拨得暴跳如雷之后,又该死地换成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脸,偏偏他就吃这一套。

    “去查一查元妈的事,还有,传信给汤先生,让他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到清阳府来见我。”

    沈长浩笑意骤敛,“王爷,我能问问,你急召汤先生所为何事吗?”

    ——

第196章 我要娶她!

    被凤康尊为“先生”的这位,姓汤,名远修,明里是他拜认的记名先生,暗里则是雪亲王府最大的谋臣,智博德隆,有帝师之才。

    汤先生很多记名弟子,上到皇子,下到平民百姓家的儿孙,年龄不等,性格迥异,才情不均。

    收徒的原由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三叩奉茶、正儿八经拜师的,有的是走在路上瞧着顺眼随口收的,到酒楼饭馆吃饭忘记带钱,也会收个徒弟来抵账。只怕有多少弟子,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并不开堂授课,有人找上门来,高兴了便指点一二,不高兴了任谁说破嘴皮也不会教授一字。

    他之所以名声在外,是因为当年参加科举,写了一篇治国策论,殿试时被刚刚登基的当今皇上点为三甲第一的状元,他却大喊无趣,当堂弃官而去,成为华楚国第一个没有官职的“光头状元”。

    皇上惜才,特地在翼京开设“状元学堂”,让他为科考学子和官宦子弟讲学授业。凡是得他指点,参加科举考试必定高中。于是名声愈发地响了,慕名拜师的人络绎不绝。

    他嫌吵闹麻烦,便关了学堂,整日在街市坊间游走,喝茶饮酒,听书看戏,过着闲散不羁的日子。隔上十天半月进宫一趟,陪皇上下下棋,讲一讲民间的琐事。

    每到这时,皇上就会将所有启蒙了的皇子叫到一旁伴驾,以便他心血来潮,教授哪个一句两句。皇子们知道父皇看重此人,在他面前都使出浑身解数,争相表现。

    唯有凤康认定他沽名钓誉,不足以为人师表,要么借故不去,要么冷眼旁观。眼见八个皇兄和两位皇弟,先后成了他的记名弟子。也不为所动。

    直到年满十六,分府出宫,偶然间在街上遇见他与一名乞丐磨牙,竟从街井闲话之中听出了安邦治国的大道理。于是当街拜师,成了他口中的“第一千三百五十六名”弟子。

    成为师徒之后,两个人的八字也不太合拍,见面就争个脸红脖子粗,彼此看不顺眼。

    吵吵闹闹了两年之久,这位光头状元突然认真起来,跟凤康彻夜长谈了一次。谈了些什么连沈长浩都不知道,只知道自那之后,他不止对自己第一千三百五十六名弟子倾囊授计,还亲自为其谋划。

    凤康在人前仍称呼他为“汤老头”。人后对他却是敬重有加,尊为师,近若父。

    表面看来,他还是那个喜欢在坊间游逛的闲人,实际上雪亲王府的许多大事。都经了他的指点和协助。

    饶是如此,他那我行我素的性子依然如故,想出现就出现,不想出现强拉了来,也没办法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就连千植署蔬菜染病这样的大事,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更别说一般的小事了。

    凤康知道他的脾气。若非十万火急的事情,从不主动联系他。

    正因为如此,听到凤康急召汤先生,沈长浩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凤康并没有隐瞒他的打算,据实以告,“我想跟他商量一下我的终身大事。”

    沈长浩一点就透。“与叶姑娘的终身大事?”

    “嗯。”凤康点了一下头,神肃色正地看着自己的好友,“瀚之,我想清楚了,我要娶她。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沈长浩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消散了,“哪怕这代价是许多人为你筹谋多年的皇位?”

    “皇位对我来说,有也可,没有也可;而她对我来说,是不能没有的。皇位丢了,可以再争再抢,她要是丢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王爷,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沈长浩一向闲适的声音变得严肃无比,“你为什么要去争夺皇位,你都忘了吗?是为了保命。

    如果你现在放弃,让除十一殿下以外的人登上皇位,那么新皇登基之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到时候你娶了叶姑娘又如何?还不是连累她跟你一起死?

    还有兰妃娘娘,如果你不能坐上皇位,就不能掌控后宫,你打算怎样替她讨还公道?刺杀?投毒?放火?如果这些行得通,你也不用等到今天了,不是吗?

    叶姑娘的确是天下少有的女子,的确很有魅力,可是她不愿意站在你身后,成为你的贤内助。凭这一点,她就没有资格做你的王妃。

    我之所以为你们推波助澜,就是希望她能看清楚王爷是一条迟早要腾空的龙,继而幡然醒悟,不再执迷于自己的田园梦,拿出她所有的才华和智慧,助你一臂之力。

    如果她肯放弃自己的执念,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你们两情相悦,在一起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何必急着决定终身大事?王爷贵为天家子弟,难道连征服一个女子的自信都没有吗?”

    听了他这一番话,凤康唇边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若是从前,你这样问我,我只会骂你无聊。可是现在,我可以诚实地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你说的那份自信。”

    她那样的女子,要拿什么来征服?

    权势吗?她也许会畏惧,但不会屈服。即便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或者人和心都得不到。

    富贵吗?地位她不稀罕,钱她自己可以赚,完全不需要男人给予。

    那就只剩下感情了,可是她那样冰雪聪明、敏锐慧黠的女子,至真至诚都嫌不够,又怎能用掺杂了目的的感情去欺骗她亵渎她?

    看过她在这里生活的种种,听她说了那么多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的计划,他怎么舍得委屈她,让她放弃自己亲手创建的一切,跟他走上那条残酷血腥的皇权之路?

    她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她。只要能与她长相厮守,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相信,保命的方法不止登上皇位一种;为母妃讨还公道,也不一定非要掌控后宫。”

    沈长浩惊讶地挑起眉毛,“所以,王爷已经想到方法了?”

    凤康深吸了一口气,“正因为没有,我才要急召汤先生来商议。”

    沈长浩不以为然地笑了,“王爷以为,汤先生知道你想放弃皇位,还会帮你献计献策吗?”

    “总要试一试。”凤康看起来也没什么把握,神情却很坚定,“瀚之,你去传信吧。就说如果他不来,我就私定终身了。”

    沈长浩很熟悉他这种神态和语气,那是心意已决的表现,知道再劝也没用,便不多说,“是,臣这就去办。”

    沈长浩私下里对他自称“臣”,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玩笑之语,一种则是刻意疏离。他心里明白,自己“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决定,让他的好友失望了。

    争夺皇位,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一群人,一个因利益或者其他目的集结起来的势力。

    从他还没有成年开始,他的身边就围拢了这样一群人,以效忠为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推着他,赶着他,不断地向前走。

    到最后,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踏上那条路的。等他搞清楚的时候,他已经身不由己,骑虎难下了。他的每一个决定,都牵动着许多人的利益,乃至身家性命。

    这个皇位,与其说是为自己争,还不如说是为他们而争。

    他下这个决定并不容易,经过反反复复的思量,权衡,挣扎,取舍,最终他还是决定自私一回。当然,他不会扔下那些人不管,他会想办法安排,把他们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去。

    这一切,都要等汤先生来了再说!

    凤康做出如此大的一个抉择,叶知秋全不知情,挑完种子,洗漱一番,便躺在她那张宽大松软的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冬元节的早上了。

    今天罐头工坊停工,学堂也放假了,山坳里比往常安静许多。她照例换上一身利爽的衣服,到附近跑步,顺便巡视菜棚。经过鸭舍附近,就见葫芦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知秋姐,你快来瞅瞅,咱们养的鸭子下蛋了!”

    “是吗?”叶知秋喜出望外。

    一般来说,母鸭长到四至五个月就应该开始产蛋了。不知道是种类的原因,还是气候条件的原因,她养的这批鸭子过了五个月迟迟没有下蛋的动静。

    她以为这一耽搁,会推迟到明年春天去,没想到竟然在冬元节这天开产了,真是意外之喜。

    “昨天知秋姐不是说,要抓几只公鸭杀来做烤鸭吗?我今天一早起来,打算喂食之前抓好送过去,没想到一进棚子,就瞧见草窠里多了好几个蛋。”

    葫芦一边引着她往里走,一边兴奋地讲述着。

    “有多少?”被他的好心情感染,叶知秋迫不及待地问。

    “六七个呢。”葫芦用手比划着道,“我寻思着你大约想留种蛋,就没捡起来。知秋姐,你看,就在那儿呢!”

    叶知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颗青皮鸭蛋静静地躺在垫草上,表面上还染着丝丝血迹。再往前走,又接连发现了五六颗。

    她让葫芦把蛋收了,在鸭舍转了一圈,见大多数母鸭性情都比从前温顺了,这是产蛋的前兆。

    “看来咱们要给鸭舍改装一下了。”她笑着道。

    葫芦精神振奋地靠过来,“知秋姐,咋改装啊?”

    ——

第197章 立刻将你碎尸万段!

    影响鸭子产蛋的最大因素是光照和温度,温度因素,在建造鸭舍的时候叶知秋已经考虑到了,在鸭舍地下挖了烟道。

    鸭舍的窗子采光度是足够的,只是现在日短夜长,只依靠白天的阳光是达不到产蛋要求的,需要在晚上增加光照。这里没有电灯,只能考虑油灯了。

    另外,食料成分和放牧时间也要稍作调整。

    她把改装的大体方向跟葫芦说了一下,“这样吧,我回去写一个方案,你找多禄大哥帮你一起做。需要什么材料,告诉阿福,让她去置办。”

    “哎,行。”葫芦笑呵呵地答应了。

    叶知秋又细细叮嘱了他一些喂料和放牧的注意事项,想起日后鸭群开产,会比过去更费神,便道:“葫芦,我还是给你雇一个帮手吧。”

    “不用不用。”葫芦赶忙摆手,“现在不喂鱼了,还有嬷嬷帮我,忙得过来。知秋姐,你现在家大业大的,要花钱的地儿多了,能省就得省。”

    叶知秋见他一脸认真地替自己打算,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因为家大业大,才不差那点银子。你感觉累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要是因为省几个钱把人使唤坏了,别人不得骂我黑心啊?”

    葫芦也跟着笑,“知秋姐,你要是黑心,天底下就没有不黑心的了。你对我们这些干活儿的人啥样儿,大家伙儿心里可都明白着呢。”

    “你给我戴这么大一个高帽,我以后想压榨你都不行了。”叶知秋跟他说笑了几句,便出了鸭舍,沿着塘边一路慢跑到育苗棚。

    负责打理这个菜棚的是小喇叭的一对年轻夫妻,丈夫名叫李大有,妻子叫腊梅。夫妻二人是前些年逃荒过来的,没有田地,在家门口开了一片菜园,以种菜卖菜为生。

    叶知秋去村里挑人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中了他们。这对夫妻不仅勤恳能干,而且在种菜方面有一套自己的心得,培训期间也学得最认真,掌握得很快。

    她打算重点培养这一对。便将他们提前调到棚里来,让他们边做事边学习。剩下的那些人,还要再学习几天才能正式上岗。

    现在学堂是三班授课,孩子们上午学文,下午习武,空出学堂给大人上培训课。讲师自然是她,上课的除了她选中的种菜人员之外,还有像陈老三、多禄和豆粒儿爹这样的好学之人。

    因为来上课的人大部分不识字,开讲之前,她会先教他们认一些常用的字。教授种菜知识都是用图画的方式。讲解的时候也尽可能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

    她有美术功底,画出来的图栩栩如生,课也讲得生动有趣,很受这群老学生的欢迎,都笑着称她为“秋先生”。

    王太医和洗墨感觉她这种授课方式很新鲜。跟着听了几回。凤康和沈长浩也去过一次,不过他们并没有露面,只是站在门外旁听了小半个时辰。

    看到她,李大有和腊梅双双迎了出来。

    “我刚才还跟大有说,秋先生该来了。这不刚落了话儿,你就来了。”腊梅二十岁出头,是个开朗健谈的人。别看她长得娇小。做起活儿来干净麻利,家里地里,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李大有是个很有趣的人,平常不爱说话,一旦打开话匣子就会滔滔不绝。他擅长模仿,只要看一次。就能将别人的神情动作学个八、九不离十。

    这会儿他的话匣子显然还没打开,只在一旁蔫蔫地陪笑。

    叶知秋和腊梅说说笑笑,将苗圃挨个查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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